【灰曜日手打组】fa第三卷第三章捉虫
碧落家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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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言峰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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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6月16日 12点06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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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言峰 楼主
——要传达的都传达了。结果,尽管三人并不是完全接受自己的做法,但还是承诺了会继续维持这个现状。
也就是说,他们将会在“黑”方Servant来袭之际守护空中庭园和圣杯。
只要愿意履行这个约定,就算他们不承认自己是Master也没有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已经算是越过了最大的难关。英灵们是桀骜、率性、高洁的,同时也没有一丝踌躇的存在。当初自己报出姓名、夺取Master权限的时候,就算他们动手诛杀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好。”
Shirou在原本属于塞米拉米斯的王座上坐下,遥望着远处的天空。尽管现在还没到真正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但他还是无法掩盖心中的安心感。
 “——那么,Master。这个王座坐起来感觉如何?”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红”Assassin忽然实体化了。Shirou说了句“失礼了”就准备离开王座,但是Assassin却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她绕到背后,在Shirou耳边细语道:
 “没关系,你就继续坐着吧。我说,你当上王的感觉如何?可以想象一下,在这里济济一堂的英雄们都向你俯首称臣的情景。那一定是无与伦比的快感吧?难道你就不会产生一种王者的傲气吗?难道你就不想沉醉在那种支配着一切的愉悦感中吗?”
Shirou无言地摇摇头,然后握住按在肩膀上的手站了起来。
 “没有啦。很遗憾的是,支配他人似乎还是不怎么适合我呢。这个座位,还是由你来坐吧。”
 听他这么说,女帝尽管露出了些许不满的表情,但还是坐上了王位。
 “……真的是太没趣了。既然是我的Master,我可是允许你说‘这个世界是属于我的’这种话的啊。”
 “如果我是那样的Master,恐怕早就死了吧。你一定会一边说‘这个世间也不需要两个王’之类的话,一边将我杀掉吧。”
 看到Shirou若无其事地点破了这个事实,Assassin毫无悔意地咂舌道:
 “……哼,你发现了吗。”
 正如Shirou所说,在他的计划中,最终坐在王座上的人是“红”Assassin塞米拉米斯。Shirou制定计划并加以实行,救济人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的目的就在于救济本身,而之后的事情,就不在他的计划列表之中了。
 “我是说,在那之后由你来当王也可以啊?”
 “……那个,就等到时候再决定吧。”
Shirou笑了笑,说要去看一看大圣杯就转身离开了。女帝的美貌稍稍蒙上了一层苦闷的表情。
 “真是没办法,无欲的人果然是很难应付呢。不但对金钱毫无兴趣,对权力也漠不关心,甚至连女人也无法让他动心。”
2014年06月16日 12点06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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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言峰 楼主
◇◇◇◇
 ——做了一个充满光辉的梦。
 那是一场仿佛集中了光辉的荣耀和一切祝福般的庆典。王太子查理凯旋回到了兰斯,并作为法兰西国王举行加冕仪式。
 这是全法兰西人的梦想和希望。圣女贞德在奥尔良成功解围之后,也继续跟英国军展开着战斗。
 之后凭借在帕提战役中取得的戏剧性胜利,他们终于实现了在兰斯为王太子加冕的目标。
 执掌军队指挥权的是一名十七岁的“小丫头”。不明真相的好事者恐怕只会把她视为单纯的象征和装饰性的存在吧。
 但是,跟随在她身后的士兵们都无一例外的会对这种说法予以反驳。
 如果只是象征的话,只要在后方摇旗呐喊就行了。但是,这位少女并不是在后方,而是在最前线挥舞着战旗。虽然她没有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过圣剑,但即使如此,少女也依然在战斗——
 ……梦境就像走马灯般匆匆掠过,在荣耀过后就是零落、失坠。
 异端审问。被所有人嘲笑、折磨、报复的日子。
 虽然是一段令人痛心的经历,但是这场拷问直到最后都没有能改变任何东西。祖国获得解放,贞德梦寐以求的光景已经成为了现实。
 “你,一直在战斗。”
 她不知疲倦地继续眺望着从时间上来说只是短短的两年岁月中发生的情景。听见神的声音,投身于战斗。她选择了战斗,也明知道会遭到背叛。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要战斗到最后的最后。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她不止一次的这么问自己。
 “是为了赎罪吗?”
 自己杀死了敌兵——是对这种行为的赎罪吗?
 “是因为想尽量拯救更多的人吗?”
 是宁肯折断旗帜也想要去救人吗?
 “还是说——”
 还是说,是因为相信那样做是
正确的
呢。是神背叛了她——了解贞德的人们都这么说。
 ……他们知道有一个由于过于绝望而发狂的人。是神欺骗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她被神舍弃了——
 “对于他,你有什么想法?”
 很悲伤。他舍弃了主实在是太可悲了。没能让他理解主是无过的事实,真的很可悲。
 在明知会落得火刑结局的情况下,贞德却依然参加了贡比涅之战。
 “为什么明知道结果还会坚持战斗呢。”
 是因为知道贞德的死绝不是毫无意义的。就算没有回报,也能赢得未来。贞德的死让故国取回了国力,持续挥洒的鲜血也终于止住了。
 那在历史上也许只是刚开始就结束的事情。
 那在时间长河中也许只是挽救了极少数人生命的事。
 那也许只是没有作用的、毫无意义的行为。
 “但是,你并不这么认为?”
 ……是的,完全不觉得。所以在那时候,即使被绑上十字架——也没有恨过任何一个人。
 因为我已经把自己奉献给主。
 “你,是一个坚强的人。”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我也不会身在此地。能幸运地遇见你,我实在感到由衷的庆幸。
 “最后的问题,把那个人带去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
 听了这句话,贞德原本平稳的心就像突然碰到了尖刺似的,传来一阵刺痛。这是她隐瞒众人、唯一感到踌躇的事情。
 自豪地以“齐格”自称的少年。同时兼有不成熟和老练的矛盾生命体。明明所有人都不想把他卷入战斗,却主动凭自身的意志加入战斗的Master。
 她明白这只是自己的感伤,也明白他是应该被纳入战力的存在。更重要的是,有谁总是在耳边跟自己说——他的存在是必要的。这是至今为止从来没有错过的来自上天的助言。
 拥有“黑”Saber的心脏,由于被落雷击中甚至获得了Servant的力量。在当时必须把他带到战场去的理由,实际上就是因为必须让他先死一次再复活的缘故。
 也就是说,他作为Servant的力量在以后的战斗中也是必须用到的。这个最后的问题,贞德实在没有办法回答。
 “不知道。只有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
 提问的少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对他的安危感到担忧,这一点贞德也能痛切地感受到。
 圣杯战争、Servant、魔术——所有非现实的东西,少女都全盘接受,并且一直在旁守望。对贞德说的话置以全面的信任,把一切都交托给她。Ruler的选择就是少女的选择,少女只需要接受眼前的一切。
 ……那样的少女,只有一件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步的。尽管受尽命运的玩弄,却依然没有改变自己坚强的意志,继续勇敢地向前迈步的少年。
 少女一直都在为少年感到担忧。少年并不知道存在于自己内侧的少女。少年所看到的只有贞德,并不是少女。
 这一点总是让贞德感到歉疚。为少年的安危感到担忧,对少年百般关怀的人明明是少女啊。
 “……真的是这样吗?”
 少女不可思议地向贞德问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贞德这位少女和蕾迪希亚这位少女并不只是大致上的“相似”。
 拥有类似的肉体,类似的性格,类似的出身,甚至连灵魂的色彩也是同质的。那也就是说,只要把和Ruler同等的知识赋予蕾迪希亚,她基本上也会采取完全一样的行动。
 ……所以,贞德应该也担忧着齐格的安危,也同样对他百般关怀——蕾迪希亚是这样想的。
 ——但是,不是这样的。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本来不想去战斗/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就此舍弃。
 希望他不要战斗/但是,我却需要你的力量。
 我并没有欺骗他/但是,同时也没有说出真相。
 怀抱着无法承受的矛盾,还有谎言。掩盖着真相,一直没有去正视。
 对于“有人和自己并肩而行”这种本来不可能遇到的幸运,Ruler似乎被深深地吸引了。
 应该把他留下,心里是这么想。但同时也怀抱着确信,他大概还是会跟着来。
 圣杯大战中的所有事象都是有意义的,所有的Servant都是不可或缺的关键要素。
一百八十秒、剩余三次的“凭依”变身,其间种种对于未来都是必要的元素。
而这种思维,正是贞德与蕾迪希亚之间的决定性区别。
 少女所怀抱的淡淡思念,正遭到名为Ruler的Servant的践踏。把这份思念放进盒子里,给它上锁,收进袋子,用绳索五花大绑,就这样弃置在仓库的角落里。
 为了不让任何人看到,为了不让任何人追究。
2014年06月16日 12点06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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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言峰 楼主
王位也许是操之过急了,考虑关于继承人的事情说不定也还是太早了点。
 但是,不承认我是儿子的这句话,却深深地刺进我的心窝。
 那是一切的大前提。我本来以为至少这一点可以得到他的承认——尽管因为继承人的问题而无法公诸于众。
 只要是两人间的单独对话,他就一定会向我说出真心话,称赞我是他值得骄傲的儿子。本来光是这样就已经——
 “不承认我是儿子,你真的要这么说吗,骑士王。”
 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背对着我的王,已经没有再对骑士表现出任何的兴趣,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未来越走越远。在我充满怨念的声音中,灌注了有生以来从没有表露过的强烈憎恨。
 仔细一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被自己的仇敌摩尔甘强行制造出来的儿子,有谁会愿意承认呢。对王来说,这简直就是诅咒般的存在。
所以从今以后,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列席在圆桌骑士的末席。自己的优秀得不到认可,积极性也被疏远,所有努力都遭到无视。
仅仅因为是摩尔甘所生的孩子——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我就得不到承认!
“好吧。您说的这句话,我一定会让您后悔的。”
在那时候,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要以憎恶让自己脱胎换骨,彻底贬低父亲的一切。无论是功绩、政事、战斗……我要把这个王在近十年来得到的一切,都全部变成毫无意义的东西。
王一定会憎恨我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一定会惩罚我吧——要来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
王一定会注视我吧——为了能和你面对面,我不惜放弃一切。
漫长的不列颠之战终于快要宣告结束了。跨越了无数的困难,不列颠终于马上就要迎来在骑士王的治理下成为统一国家的日子。
战争给骑士带来了荣耀,给人民带来了贫穷和苦难。正当人们以为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却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异常的事态。
王依然面不改色,设法应对着一连串的异常事态。但是,他在心底里应该怀抱着狂躁不安的悲伤——这样想象的同时,我忍不住暗自偷笑。
稀世的豪杰——湖之骑士兰斯洛特和亚瑟王之妻桂妮薇儿之间的不伦之恋。对这件事大力曝光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亚瑟王并没有王者的气量,毕竟他连妻子也被人抢走了——我散布了这样的流言。在唆使对王抱有不满的其他骑士的同时,我自己却继续忠实地为王效力。
对王来说,这样的状况一定是非常诡异的吧。自称是自己儿子的骑士,现在竟然还在忠实地为自己效力。
啊啊——我能切实地感受到王的苦闷。然后,亚瑟王终于犯下了恐怕是最初也是最后的一次错误,一次致命的错误。
为了讨伐背叛的骑士兰斯洛特,亚瑟王决定要远征法兰西,被任命留守大本营的当然就是我了。
要说当然的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做法。我早就通过其他的骑士和大臣宣传了自己的优秀,而且更关键的是即使不用宣传,能妥善处理政务的骑士也就我一个了。
王把我任命为摄政大臣,然后动身前往法兰西。对于讨伐自己过去最为信赖的湖之骑士这一点,他心中究竟堆积了多大的烦恼呢。
在法兰西——大概和兰斯洛特之间的战斗会拖延很久吧。作出如此推测的我,马上向周围宣布亚瑟王战死沙场的消息。城内马上召开紧急会议,我成功地让众人认可了“应该由身为摄政大臣的我来继承王位”这个意见。
从宝物库中得到了证明王的地位的大剑“灿然闪耀之王剑(Clarente)”的我,马上在坎特伯雷举行加冕仪式,虽然只是形式上,但是我还是成为了正式的王。
然后,我又向桂妮薇儿求婚了。
“你在说什么呢,真是太荒唐了。”
面对摆出一副冷淡态度的桂妮薇儿,我笑着说到:
“荒唐的应该是你们的夫妻游戏吧。”
我以嘲笑的口吻说完,就随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在那一瞬间,她露出的僵硬表情我至今也无法忘记。
求婚什么的本来就不是我的真意。但是,这样王一定会更加对我恨之入骨吧。那样就好了。憎恨我吧,憎恨我吧,不断的憎恨我吧。
理所当然的是,谎言被揭穿了。亚瑟王从法兰西紧急赶回了祖国不列颠。本来的话,在谎言被揭穿的瞬间我就应该被杀死了。虽说我肩负着留守的重任,但闹出如此翻天覆地的大乱子,成为处罚的对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被我威胁、怀柔、唆使的人们,都全部站到了我这边来。
我的劝说技巧很高明——说不定也有这个原因。但是,在更根源的部分,王其实早就招惹了许多人的不满。因为王做的事都基于彻底的合理性,也非常冷酷,只要有必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加以割舍。
他们说,跟王相比,我才是更富有人性的骑士。实在是愚蠢无比。我除了我之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抱有过好感,人类只不过是一帮除了会说话就一无是处的畜牲罢了。
无论是天真无邪的孩子还是充满谎言的大人,这一点都不会有所改变。只要扔出一块肉,他们肯定会马上展开食物的争夺战吧。
我之所以没有杀死人类,只是因为我不憎恨他们而已。尽管对成群涌来的飞虫感到厌烦,但我并不憎恨他们。
所以,我就朝着自己想走的方式展开行动。对跟随自己的人毫不在乎,只是自顾自地行动了起来。结果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却说我很有人性。
——总是想着要挽救更多的人的王,遭到了“不懂人心”的辱骂。
——从来没想过要救人的我,却得到了有人性,懂得理解人心的赞誉。
实在荒唐。我的叛逆不是为了你们,只是为了我自己。
要跟随的话就随你们喜欢吧,我是不会管你们的。你们忘记了为你们费尽心血的王,却摇起尾巴跟着我来,我是绝对不会管你们的。
然后,最后的战争开始了。尽管在多佛尔之战中落败而让敌人成功登陆,但还是讨伐了处于疲惫状态的高文。
经过好几次小规模冲突,我终于在剑栏之丘跟王对峙了。在这个时候,先不说谁胜谁负,国家的命运可说是已经被定下来了。
即便如此,王依然是无比的冷酷。
在战场上我不止一次呼唤过父亲的名字。因为每次都涌过来一群杂兵,我就要逐一将他们收拾掉。
杀戮,不停地杀戮。忽然间,我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从别人的角度看来这是多么荒唐滑稽的事情啊——我才不管。
 正如母亲的预言,我果然成了毁灭这个国家的大罪人——我才不管。
 对于因为自己的憎恶而把全国的所有人都牵扯进来这一点——我才不管,我才不管,我才不管那么多!
 “亚————————瑟————————!!”
 听到我的呼唤,骑士王终于做出回应——在这里,最后的单独对决开始了。
 ……胜负已定。王的圣枪贯穿了我的胸膛。是我的败北……不,是我的胜利吧。
 因为到头来,他所努力得来的一切,都全部因为我而化为乌有了。
 所以,你就看着我,好好憎恨我吧。把我的名字当做令人忌讳的刺耳声音,让憎恶充满你的表情,大声喊叫吧。
 但是——直到最后,王依然没有承认我的存在。
 以翠绿色的眼眸冷冷地确认我的死亡,在得到确信后就转身离开了。没有说任何临别之言,也没有流泪,甚至连憎恨也没有。
 我忽然间恍然大悟。
 ——啊啊,原来如此。
 ——他们所说的确实没有错。
 ——亚瑟王真的不懂人心。
 我承认,直到最后的最后,王还是一个完美的王。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如此憎恨他。完美的王啊,即使如此,你的执政也还是一塌糊涂。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能做好。王没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到。父亲啊,如果说你是完美的王,那么我就要超越你。
 啊啊,请在最后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好。让我像过去的王那样拔出选定之剑吧。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这一次机会——
2014年06月16日 15点06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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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言峰 楼主
◇◇◇◇
 ——做了一个自由的梦。
 那个骑士似乎很喜欢在空中飞翔。问他为什么,他就回答说“因为在空中可以随心所欲地飞往高处和低处”。
 ……难道是可以去往的方向越多越好吗。
 总之不用多说,那个骑士一直都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尽管生来就是英格兰王之子,但是却把继承王位之类的麻烦事全都抛开了。
 在某些情况下,他也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个让人受不了的人。但也许是由于天生的友善性格,所有人都非常喜欢他。
 他是一个天生不会招惹怨恨的人,也是一个天生拥有亲昵感的人。但是他没有聪明才智,也不知道该说是天真无邪还是蠢笨,又或者鲁莽冒失。总之就是这样的一个骑士。
 他没有欲望。从敌人手中夺来的贵重品,他也会若无其事地送给别人。他没有绝望,哪怕曾经被可怕的魔女亚尔希娜变成了香桃木。
 ……他也没有怎么担心,只是怀着轻松的心情等着别人把自己变成原样。
 往往会因为粗心大意而犯错,。跟强敌对战的时候,也偶尔会落败——但偶尔也会取胜。从力量的强大程度来说,他只能算是相当平凡的一类。但是从冒险的次数和质量来说,他却有着普通骑士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非凡性。
 虽然有勇气,但是很弱。尽管受到过多次挫折,但她从来都没有泄气和气馁。
 他的死也实在相当的平淡。在隆斯佛尔之战中,尽管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背叛也没有就此屈服,查理曼的勇士们依然坚持着浴血奋战。
 尽管如此,毕竟敌我兵力众寡悬殊,四十万对二万。一个人同时遭到二十名士兵袭击的状况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是本领何等高强的勇者,也不可能维持多久。
 身经百战的勇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那个骑士也同样成了其中的一员。他本想叹息着向虚空伸出手来——但转念一想又笑着放弃了。
 浮现在脸上的是仿佛完全没有半点后悔的满足笑容。尽管全身染满了不断流出的鲜血,承受着通往死亡之路的痛苦折磨,骑士也依然表露出发自心底的愉快表情。
 但是,如果……
 如果问走向死亡的自己在最后一刻有什么愿望的话——
 “啊啊,我真想再到那个地方去看看呢。”
 对骑士来说,那一定是最美丽的回忆。据说有着所有地上不存在的东西的、无边无际的世界。没有任何人见过的、异次元的另一侧。
 那也许只是临死前的朦胧的意识说出的话。但是,这是正确的愿望,也是值得实现的想法。
 既然如此,身为Master的我,也很想为阿斯托尔福实现这个愿望。无论其它的人们怀抱着何等高洁的愿望,我也是这样想——
2014年06月16日 17点06分 14
【 ……他也没有怎么担心,只是怀着轻松的心情等着别人把自己变成原样。】这里用“变回原样”比较好吧
2014年06月21日 08点06分
【往往会因为粗心大意而犯错,。跟强敌对战的时候】这里标点有问题
2014年06月21日 08点06分
【虽然有勇气,但是很弱。尽管受到过多次挫折,但她从来都没有泄气和气馁。】——【虽然有勇气,但是很弱。尽管受到过多次挫折,但他从来都没有泄气和气馁。】
2014年06月21日 08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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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言峰 楼主
瞬间,世界被扭曲了。这是在梦和深层意识中毫不保留精神上安全地带的跳跃。自己被这种可怕的力量抓住,就这样扯了出去。
 肌肤像灼烧般火热,身躯却仿佛从里到外都被冻结成冰了。那么,在这里的东西当然就是——那只怪物。
 自己也非常清楚,早晚也要跟那个怪物正面相对。其真面目也非常明显。在那位举世闻名的大英雄齐格弗里德的冒险谭中最为出名的“屠龙”故事。
 传说当时齐格弗里德手持幻想大剑巴鲁姆克(Balmung),跟邪恶之龙法夫尼尔展开了正面交锋。恐怕也没有比这更富有英雄色彩的故事了吧。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非常宽敞广阔的大洞窟,但同时却显得无比狭窄和局促。理由有两个——第一个是占据了洞窟大半面积的财宝,那是只要拿到手就能得到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堆积成山的财宝。
 然后还有另一个理由,仿佛要掩盖着巨额财宝似地躺睡在那里的、沉重的庞大之暗。明明其身姿融入了黑暗,却能让人感受到异常的重压。正是这种重压刺激着人的想象。漆黑的鳞片、烈焰的舌头、蛇一般的眼睛、带毒的气息——而这一切所构成的,则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完全生命体。
 心没有因此被折服,这一点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可怕。或者是因为早就彻底破碎了,所以就连折服于对方的认识也随之消失了吗。
 那里是只允许一头生命存在的地方。也就是说,是除“邪恶之龙”法夫尼尔以外的所有生命都必须在此绝命的地方。
 存在于这里,只会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怖。就算想逃跑,双脚也像是被钉死在地上似得无法动弹。只要一动就会死,甚至只要一看就会死——总觉得这已经是自己的常识了。
 龙张开了嘴巴。
 更令人恐怖的是,龙果然还是生命体。到达这个次元的话,本来就算什么都不吃也应该能生存下去的啊。这个邪恶的存在,一定是为了折磨和玩弄猎物而进食的。不断折腾老鼠的猫,或者慢慢消化老鼠的蛇——就是那一类的猛兽。
 恐惧正一点一点地灼烧着肌肤。如果是梦的话,这时候一定会醒来。但是——这真的是梦吗?
 要是在这里被吃掉,自己还有没有能醒过来的保证呢。
 如果没有,就只能战斗了。但是,我绝对不可能战胜它。至少如果手里拿着剑的话还可以选择自尽……
 “……什么?”
 在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右手正握着剑,手腕上正装备着护手。如此我终于领悟到——现在的我似乎就是“齐格弗里德”。
 那么我就可以战斗了——心中开始产生一丝希望。这样我就不需要挪开视线,可以从正面注视着恶龙。
 龙停止了动作,刚才膨胀起来的杀意逐渐收缩,换上了仿佛正在慎重地观望着什么似的眼神。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经过一瞬间的思虑——猛然向前奔出。
 瞬间,法夫尼尔也进入了战斗态势。伴随着仿佛要粉碎我的灵魂般的咆哮,人与龙的战斗开始了。
 袭向周围一带的火焰漩涡,瞬间把黑暗染成了一片火光。但是,那决不是正义的光芒,而是为了展现出地狱凶景的熊熊业火。
 连应该怎么攻击也不知道,我只是忘乎所以地挥舞着大剑。明明灌注了全身的力量,却完全没有“砍中”的感觉。
 脊背传来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的恶寒,我无意识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就在这时候,龙甩起的尾巴正好从我头顶上方穿过。
 简直就像苍蝇与人类……不,恐怕是更为悬殊的差距吧。只要稍微被擦到,那时就不用说什么幸运不幸运,肯定马上就会死掉。
 我仿佛为了掩饰恐惧般大吼了一声,向恶龙的身躯使出一击,同时又向它的尾部追加一击。现在根本说不上什么屠龙,毕竟自己离死亡实在太贴近了。
 ——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
 脑海中掠过了这样的念头——实际上,这也的确是不可能战胜的。居于众多幻想种的顶点的怪物,那就是龙种了。它会喷吐出火、冰、或者毒的气息,它的强韧比城墙更加坚固,它的钩爪能轻易撕裂钢铁,它的尾巴只需一击便能将金刚石化为齑粉。
 但是,我齐格弗里德的身体的确是曾经打败过这只恶龙。既然如此,我就没有理由赢不了它。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我却完全找不到通往胜利的路径。恶龙的爪子把胸膛连同铠甲一起划破,铠甲就像纸屑似地粉碎,胸口喷出了大量的鲜血。连肉也被挖掉了一大块。
 那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我感觉到的是决定性的丧失。这是致命的沉痛打击,要问由此产生的痛苦达到了何种程度,光从我发出了几乎无法相信是属于自己的惨叫声这一点就可以明显看出来了。
 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法夫尼尔为了向我施加更致命的伤害而动了起来。承受着几乎丧失意识的剧痛,我无力地挥起了剑。
 理所当然的是,我被弹开了。飞起来的身体不断翻滚,同时遭到了火焰的灼烧。声音已经发不出来,就连小声说话也无法做到。
 现在的我几乎只是凭着生存本能、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在强行驱动着肉体的行动。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跟我说必须这样做。
 我抬起脸——从正面注视着那异形的庞然大物。不可能战胜它,懦弱的声音在细语。败北的理由明明可以找到成千上万个,但胜利的理由却只有“现在的我是齐格弗里德”这一点。
 不——还是说……
 即使是齐格弗里德,在面对这只恶龙的时候也陷入了苦战和绝望,直到最后才终于找到一丝光明,从而成功将它讨伐。
 而光是模仿了外表的自己——是不是就像那时候败给“红”Saber那样,根本无法战胜恶龙呢?
 在颤抖的同时擦去血液,尽管逐渐确信自己无法取胜也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龙的眼光非常冷酷,不管自己有没有战意,在数秒钟后他也一定会发动袭击吧。
 我用双手紧握着大剑,对胸口流出的鲜血和剧痛都完全无视。因为我是用手来握剑,用双足来跳跃,就算头部和胸部遭到多大的损伤也没有关系。
 这是相当脆弱的抵抗……这一点我自己也非常清楚。但是,不可思议的是脑海中竟然没有浮现出“逃跑”这个选项。
 因为充满恐惧的缘故,我的心跳非常急促。我的双腿也因为绝望而颤抖着。眼泪不停地涌出,是不是因为对自己将要绝命于此而感到悲伤的缘故呢。
 明明如此——我还是不能选择“逃跑”。恶龙张开嘴巴,我发出不成声音的喊叫声,表情也扭曲起来。双脚向前迈进,不断地向前踏出。瞄准的目标也很模糊,明明不知道该瞄准哪里还是在使劲挥动着大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跟我的攻击相比,迸射而出的火焰早已像浊流般包裹住了我的全身……!
 在这时候,视野又转暗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只看到忧心忡忡的Ruler的脸正以大号特写的角度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来我已经平安无事地逃脱了那个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的世界。在安心地松了口气的同时,我又感受到一种仿佛心脏被紧紧抓住的不安。
 遭到最后的火焰攻击,那边的我一定是死了吧。那么在那时候,这边的我究竟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呢——
2014年06月16日 17点06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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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言峰 楼主
◇◇◇◇
 ——这是犯规啊。
 魔术师发出了惨叫声。那也是很正常的,因为眼前是一个Servant,还有一个像是Master的女人。现在正值圣杯大战期间,无论Servant出现在什么地方也毫不奇怪。
 但是——自己并不是Master。
 这个Servant大摇大摆地闯入自己的宅邸,并且事先已经把所有的警报封住了。在这样的状况下,还把毫无抵抗力的自己“■■”掉。
 开什么玩笑,难道她们忘记了圣杯战争的原则吗。我并不是Master。只是个普通的魔术师,根本不可能和Servant战斗。
 这是犯规,这是违反规则的。监督官在哪里,快来处罚这对Servant和Master吧。更何况自己和圣杯大战并没有直接关联,只是一个区区的后援者而已。
 喂,有没有听到。我要抗议,我要提出强烈抗议啊!声音变得沙哑,意识也逐渐远去。太奇怪了,为什么——在这么想的时候,那个魔术师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只见自己的胸前穿了一个大洞,心脏被贯穿了。尽管勉强以魔术刻印尝试苏生治疗,然而单凭力量早已衰微的自己的刻印,最多也只能稍微延长死的瞬间而已。
 ——啊啊,也就是说,我看来就要死了。
 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大脑陷入了失常状态。由于过度恐惧,就连意识也丧失了。电源被切断,已经无法再重新站起来。
 确认了这一点后,Servant说到:
 “那个,妈妈。这里住起来应该很舒服呢。”
 “真的是很漂亮的房子呀。但是,这样可不行哦,杰克。这里是魔术师先生的家吧?……通信网一旦遭到破坏,人家首先就会来这里调查耶。”
 母亲温柔地向杰克劝说道。少女也很老实地点了点头,随手把尸体扔了出去。虽然环境和朝向都相当不错,但似乎还是去找别的地方比较好。
 那么在掠夺完必要的物品之后,就马上转移到别的地方吧——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在之前闯入的许多屋子里都没有见过的独特物品。
 “哎呀,是钢琴呢。魔术师先生竟然也会弹琴,我真的不知道呀。”
 那是一台被塞进了小房间里的三角钢琴。从周围的墙壁看起来有点厚来判断,应该是被改造成了隔音房间吧。墙壁上还设置着好几个术式和魔导器具。从这一点看来,住在这里的魔术师似乎正在研究以声音为媒介的魔术。
 当然,对于本来就不是魔术师的Master——六导玲霞来说,这根本就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这里有钢琴,仅此而已。
 “妈妈(Master),你会弹吗?”
 “以前我是经常弹的呢。”
 那是她父母还在世时的事情。虽然觉得有些怀念,但并没有想回到那时候的想法。那种幸福跟自己实在太不相配了——玲霞是这么想的。
 她打开了键盘盖。虽然看起来似乎被用了很长时间,但却保养得非常好。杰克兴致勃勃地观察着键盘,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咚——马上响起了一个美妙而富有弹性的声音。也许是很喜欢这种声音吧,杰克一次又一次用手戳着键盘。
 “那个,杰克。要不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吧?”
 “……真的可以吗?”
 杰克抬起脸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非同寻常的兴奋光芒。玲霞让杰克关上房门,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把手放在键盘上——思索了一下适合少女的曲子。话虽如此,玲霞懂得演奏的曲目也不怎么丰富,现在还有自信弹好的就只有那么几首了。
 “我说,杰克。你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说悲伤的曲子,或是快乐的曲子,什么都可以哦。”
 “嗯~……我想听温柔的曲子。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我都不喜欢。”
 是吗——母亲轻声应道。玲霞想起了一首跟杰克很相配的曲子,于是把手指放在了键盘上。
 “那么,这首曲子就最合适了。”
 钢琴开始奏起了乐曲。正如玲霞所说,这首曲子的旋律非常温柔。虽然不悲伤却带有一丝忧郁,虽然不快乐却能让人感到安心。
 杰克很陶醉似的听着曲子,同时向玲霞询问曲子的名字。
 “这个叫Traumerei(注:梦幻曲)啦,是童年情景的第七曲。”
 “Traumerei?”
 “记得在德语里是‘梦’的意思呢。”
 天真无邪的孩子在睡觉时做的梦,理解了所有善恶的大人在回忆过去的自己时做的梦。也许是这两者的其中之一,又或者这两种解释都同样是正确的——总而言之,玲霞觉得这首曲子是跟杰克最相配的。
 杰克站在钢琴旁边,仿佛沉醉在梦境中似的——着迷地亲听着玲霞所弹的音乐。玲霞甚至有些不舍得把这首曲子弹完的感觉。
 结果,她总共把这首曲子重复弹了三遍。
 “我还想再听听哦。”
 “等安顿下来,你要听多少遍我也会给你弹的。”
 面对这样央求着的杰克,玲霞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说道。
 这些——就是当那片草原爆发混战的时候,在托利法斯城内发生的事情。
2014年06月16日 17点06分 16
【着迷地亲听着玲霞所弹的音乐】——【着迷地倾听着玲霞所弹的音乐】
2014年06月21日 09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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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Ruler和Rider同时转过头来,只见Archer正从门外探出脸来。而且还捂着嘴巴咯咯地偷笑……对他来说,这也许是相当罕见的表情。
 “这、这不是修罗场……比起这个,齐格君,我想问清楚你刚才的状况。还有‘黑’Archer,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刚才?Master,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啊,其实是——”
 齐格把有关那个“梦”的事情说了出来。当齐格说到被挖伤胸口的时候,Rider慌忙撕破她的衣服,确认到里面并没有受伤。齐格反射性地用手盖住了肌肤变黑的部分。因为他觉得要是这个被大家看到的话,恐怕会引起更加复杂的事态。
 “太好了,要是Master因为这样而受了致命伤的话,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把衣服撕破我觉得还是有点问题。”
 “Rider……你为什么总是……总是这样子呢……”
 就像在忍着头疼似的,Ruler用手指按着眉心说道。Archer没有理会眼前的这一切,而是针对齐格所说的梦进行了分析。对拥有由希腊众神所授智慧的他来说,对梦进行分析本来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但是……
 “我先说明了,我无法做出完全断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齐格你毫无疑问是独一无二的,从过去的圣杯战争历史来看也绝对未曾出现过的存在。”
Archer首先点明了现状的未知数。
 这并不能以稀少来形容,因为它确实是名符其实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由于‘黑’Saber的心脏而存活下来,后来又因为‘黑’Berserker所释放的宝具而实现了苏生。而问题就在于心脏。你的心脏,本来是‘黑’Saber离开这个世界时将要消失的东西。然而那却因为跟你的魔力和魔术回路相结合而表现出某种‘受肉’的状态。”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可以说是一级品。如果是他们的话,甚至可以铸造出拥有自我管理能力的圣杯容器——也就是拥有作为“小圣杯”机能的人造人。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虽然也察觉到了那个可能性,但达尼克命令他铸造的人造人并不需要这样的机能。
 即使是以用完就扔为目的而铸造的人造人,在构造上也被设计成能够接受“容器”的样式,只是并不具备足以容纳Servant那种庞大灵魂的剩余空间罢了。
 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人造人,恐怕就连一骑Servant也无法容纳吧。但是如果只是脏器的一部分,而且还被赋予了补充损失脏器功能的职责、相当于龙血象征般的东西,在其被植入体内的时候——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变得有可能发生了。
“那个梦,毫无疑问是来自于‘黑’Saber的影响吧……问题就在于,那究竟是不是单纯的梦境。齐格,你觉得怎么样?你亲身感受到的那个梦,真的就只是梦境而已吗?”
 齐格无言地摇了摇头。
 “——不,应该不是吧。那并不是梦。梦只是在那之前看到的情景。”
Rider向他瞥了一眼。大概Rider也不太喜欢被别人提起过去的事情吧。。况且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么,既然如此,果然还是应该视为不好的预兆更妥当吧。虽然这只是纯粹的推测,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大概正在’变成’齐格弗里德。”
 “变成齐格弗里德?”
 “英灵的心脏,凭借其原有的压倒性存在力对你进行侵蚀是很奇怪的事吗?当然在那种情况下,你的身体是无法承受住的。侵蚀会导致崩坏,而你将名副其实的从内侧被彻底摧垮。”
 “但是——据我的观察,心脏还是在正常地运作着。”
 “Ruler,你忘记了吗?他可是曾经‘变成’过齐格弗里德的哦。”
 听了这句话,Ruler也一脸苦涩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呢……那种附身只能说是奇迹了。”
 “就算是奇迹也不可能做到。齐格,你曾经让齐格弗里德附身过两次对吧?加起来总共是多长的时间呢?”
 “一次变身是三分钟,那就是极限了。”
 “那么,就是那三百六十秒钟在侵蚀着你的肉体。我们不知道你还能够活多长时间。但是,齐格弗里德的三百六十秒可说是足以跟你整个人生相匹敌的存在。你每一次让齐格弗里德附身,就等于是向死神走近了一步。”
 “龙告令咒”——那完全是名副其实的死亡宣言。如果补充令咒的话,他的确可以进行多次的附身。
 但是,每一次附身,都会导致齐格的存在走向崩溃——这个过程当然是不可逆转的。
 “也就是说,不能让他附身了?”
 听了齐格的提问,Ruler插嘴说道:
 “相信那样做是最明智的。齐格君,身为Master的你果然还是不适合参加战斗。我希望你把战斗的事都交给Servant,自己就做好身为Master的本分吧。”
 “但是,‘黑’Saber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吧。”
 “…………”
 沉默降临了。Ruler挪开视线,Rider也拉着齐格的衣服不放手。”
 “而且,,实际情况还不一定就是正如Archer所说的那样。或者只是我弄错了,还存在着单纯只是梦境的可能性。”
 “但是……!”
Archer以安抚的口吻说到:
 “只有这件事不可能由我们来决定。他是否有向令咒宣告的意志,问题就只在于这一点。”
Ruler在心中思索,的确正如Archer所言,这个问题所需要的就只是齐格自身的意志。在听了Archer的忠告后,他究竟是选择无视,还是选择不管会对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也继续前进呢。
 ——这个问题太愚蠢了。他当然会选择了。也必须让他做出选择——不!不能让他选择,绝对!
 “那么,我就先失陪了。还有,我的Master说有事情要跟Ruler和Rider你们商量。不过待会儿再去也没关系,你们有空就过来会议室吧。”
Archer离开后,尴尬的气氛顿时发生了暴涨。无论是Ruler还是Rider,心里都非常明白。
 就算再怎么让他发誓、把他绑起来、或者是强制他做出承诺,齐格在关键时刻也是一定会召唤齐格弗里德让他附身的吧。
 把他揍晕、给他带上马嚼子整个绑起来——那也是白费力气吧。那么干脆就让他进入永眠状态——那样就更不行了。
 “你们是不是在想什么过激的事情?”
 面对古古怪怪地交换着视线的两人,齐格问道。
 “不。”
 “没有啦”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齐格从床上站起身说道:
 “……这个问题恐怕是没有结果的。Ruler,Rider……你们俩的厚意我真的很感激,也知道自己绝不应该无视你们的感受。”
 但是,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
 “对不起,我打算去看一看人造人们的状况。你们两位就先去魔术师那里吧。”
Ruler和Rider对视了一眼,同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知道了。”
 “明白。Master,可不要随便乱跑到外面去呀?出去的话就要先跟我说一声哦。”
 “难道我是小孩子吗。”
 两骑Servant一起离开了房间。在前往会议室的途中,两人都像要互相牵制对方似的交换着视线。
 “……怎么办好呢。”
 “怎么办啊。”
 结果,不让他变身的方式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努力创造出不需要齐格变身的状况。以压倒性的力量展开战斗,把敌人彻底击垮……当然,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不用那么头疼了。
 “能不能灵活运用你手上所持的令咒呢?”
Ruler摇摇头,否定了Rider的想法。
 “令咒对应各个Servant的职阶呈现出一种近似于‘密钥’的变质状态。也就是说不同的颜色、不同的职阶都是不适用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啊。一般来说令咒这种东西,不管是什么Master的什么令咒,都应该是适用于其他Master的吧。”
Rider说的确实没错。也正因为如此,普通的圣杯战争都是由监督官来保管令咒,最多也只是作为规则变更的报酬来赋予Master。
“因为我有可能是专门偏袒于一骑Servant而故意把令咒转让给他的Ruler,所以这是为了防止最恶劣的状况而采取的保险措施。”
 “真希望他们也能为现在这种状况考虑一下呢。”
 “这样的状况,一般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而且作为根本前提的圣杯大战本身就已经是极其异常的事态,所以系统对更稀少的概率做出提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或许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对方的Shirou所持的对应每个Servant的三画令咒也对“黑”方不通用,同时他也没有掌握“红”Saber的令咒。所以不会发生己方Servant受令咒束缚的情况。
 “话说回来,菲奥蕾叫我们去究竟是有什么事呢?”
 “谁知道……大概是前往空中庭园用的飞机已经安排好了吧?或者说是掌握了攻略的线索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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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实际情况还不一定就是正如Archer所说的那样】标点有问题
2014年06月21日 13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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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ler她们等了一会儿,人造人们就陆陆续续走进了会议室。他们拿着的是符合Rider身体尺寸的现代风格的服装。
“已经全拿过来了,但是合不合身就不知道了啊。”
“OK~OK~没有问题!哎呀,这也很可爱,那也很可爱。待会儿一定要穿给Master看一看!”
“戈尔德叔叔大人在做什么呢?”
“在黎明时分他宣布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然后就去喝酒了。虽然我们很感激他救了我们的性命,但是他那副模样也实在有点那个。”
人造人们都一起点头表示同意。
“……下次我会提醒他注意的。”
菲奥蕾满怀歉意地回答道。
“那么,请两位也去换衣服吧。”
“咦?那么你怎么办啊。”
“菲奥蕾你不去吗?”
对于Rider和Ruler的提问,菲奥蕾似乎有点困扰地露出微笑,同时看了看自己的双脚。
“因为我的脚是这样子,在白天要进行追踪调查还是有些困难。当然,如果能使用魔术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双脚行动的不自由,菲奥蕾都是通过应用降灵术实现的连接强化型魔术礼装来进行弥补的。但是不管如何,那也不是能在白天使用的礼装。
“而且,分析的话我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
“原来如此,那就是我们将作为你的手足去展开调查吗。”
“是的,我会让一名精通魔术的人造人跟你们一起去。”
菲奥蕾刚说完,留下来的一名人造人就向两骑Servant低头行了一礼。那是一名少女型的人造人。虽然容貌跟齐格很相似,但是头发却很长。
“我叫埃尔茨雅,请多多关照。”
请多关照——Ruler和Rider先后跟她握了握手。
“对Servant的气息、残渣以及其他线索的追踪就拜托两位了,而魔术方面就请埃尔茨雅负责吧。然后,我将会根据念话传来的信息进行分析。”
这里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管辖地托利法斯。虽然是一个配置有众多熟练魔术师的环境,但即使是他们也不具备能够追踪Servant或者发现Servant踪迹的本领。
按照现在的考虑,Assassin很可能已经和Master一起潜入了这个城市。如果能在白天之内找到某些线索的话——更理想一点,如果能把Master控制住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2014年06月16日 17点06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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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利法斯这个城市,尽管是罗马尼亚首屈一指的重要都市锡吉什瓦拉的邻接城市,却至今没有得到什么显著性的发展。恐怕以后也会持续着这样的状况吧。
 普雷斯通——在以尤格多米雷尼亚自称之前的达尼克一族,因为看中这里拥有罗马尼亚首屈一指的灵脉而定居于此地。当然,这样的灵脉当然也会成为其他人的目标。但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后,他们都被当时正值全盛时期的普雷斯通一族打败了。
 普雷斯通的族人们在掌握了这个城市的支配权后就展开了积极的活动。并不是守望着人类创造城市,而是通过积极地参与其中而力图创造出一个理想的城市。
 因为不起眼、历史上毫无名气、跟近邻城市锡吉什瓦拉极其相似却交通不便等原因,观光游客的数量也相当稀少。。虽然灵脉是一级品,但是却铺设着令外来魔术师无法自由活动的强固联系和包围网。分布在各处的结界非常敏感,而且跟魔术没有任何关系,这里本来就对“外”来的人存在着很强的警戒心。圣堂教会的监视者阿尔玛·佩特蕾西亚其实也是足足花了二十年的岁月才终于消除了这些警戒。
 托利法斯简直可以说是由魔术师支配的城市。包括不是魔术师的相关人员在内,大概有占总人口两成以上的人都跟尤格多米雷尼亚保持着某种形式的关联。
 当然,在这次的圣杯大战中他们也接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指示。就算城市本身的治安良好,其氛围也还是会让人产生刺痛的感觉。
 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首领达尼克已经陨落。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还不太多——同时也不知道这场圣杯大战已经朝着奇妙的方向发生了扭曲。
 菲奥蕾为了防止情报泄露,对一切真相都做了保密处理。当然,魔术协会早晚也是会发来通知的……但是现在必须把解决圣杯大战的问题摆在最优先的位置。
 “潜伏在托利法斯的十名魔术师失去了联络。”
 接到来自菲奥蕾的情报,Ruler和Rider带着擅长魔术的人造人,决定首先去调查一下他们留下的痕迹。
 托利法斯被分割为城墙内侧的旧市街地区和城墙外侧的新市街地区两部分。虽然称呼是新市街,实际上也只是因为这里的建筑物是在排除了奥斯曼土耳其势力后才建起来的缘故,所以其实已经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了——
Ruler、Rider和埃尔茨雅负责调查新市街地区,而Archer和考列斯则负责调查旧市街地区。他们打算首先分头前往各自的潜伏地点,查探他们断绝联络的原因,从而找出线索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方针。
 “那么,先从第一个开始吧。马上就到离这里最近的魔术师先生的家去啰~!”
Rider干劲十足地高高举起拳头。但是,Ruler却有点害羞似的跟他拉开距离,埃尔茨雅则以冷静的表情观察着托利法斯的地图。也就是说,完全无视。Rider见状马上“呜呜”的鼓起两腮,放下了高举的拳头。
 “是卡尔·莱克莱姆呢。从离这里两百米远的那个路口向左拐就到了。”
 在来往的路人和车辆都很稀疏的大路上,三人……或者说基本上都是Rider一个人在大嚷大叫……继续再往前走着。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到达了最初的搜查地点。
 莱克萨姆家的房子是一座古旧的石质建筑,有着形状单一的立方体状构造。开放式的房屋很容易导致魔力散逸,所以这种封闭式的建筑类型对讨厌魔力散逸的魔术师来说应该是最理想的形态。
 埃尔茨雅使用菲奥蕾交给她的万能钥匙,解开了施有术式的门锁。这是一旦发现非法入侵者就会向托利法斯的亲族们发出警告的魔术——但如果入侵这里的是Assassin的话,这应该是无法造成任何障碍的。
 屋子的内部,正如其从外观所推测到的那样,看起来相当朴素。客厅、厨房、盥洗室,大概睡房就在二楼吧。没有颜色——Ruler产生了这样的感想。大部分的人在屋子里居住了十年、二十年之后,通常都会逐步地把房间染上自己的“颜色”。但是这个房间却完全没有那样的痕迹。
 简直就像酒店里的一个客房似的,带有某种整体划一感的氛围。如果不是刚搬家过来的话——那么在别的房间里就应该能找到他的“颜色”。
 “……嗯~你们问到血腥味没有?”
 刚踏进屋子,Rider就抽着鼻子这么说道。Ruler也像他那样嗅了一下,但却感觉不到血腥味。
 “我可没感觉到耶——”
 “难道是错觉?”
 “……大概也不是呢。”
 埃尔茨雅这么说完,就编织出一小节的术式。这是很单纯的“感知”魔术,对象是血。只见术式亮起朦胧的蓝光,强调出残留在现场的血痕。房间的各处都散布着血沫的痕迹。
 “啊啊,原来还好好清理过一遍吗。怪不得这么难发现了。”
 “不过能感知到这些气味的Rider也真的很厉害。”
 “比起这些,这些血痕——就连天花板上也有,这才厉害呢。”
Rider指着天花板说到。Ruler皱着眉点头表示同意。天花板也有着相当的高度,血沫既然能溅到那么高的位置,那恐怕是——”
 “要不就是砍断了脑袋,要不就是击碎了脑袋,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考虑到喷出的血扩散到这么大的范围,我看大概是切断了颈动脉吧。就是这样……在昂首挺胸的姿势下。”
Ruler看着天花板,按住自己的喉咙晃了一下身体。
 “……演的还真像呢。”
 “就算不特意做示范动作,只要用口头来说明不就好了吗?”
 对于Rider和埃尔茨雅的指摘,Ruler不禁红着脸咳嗽了一声。
 “我、我只是更重视浅显易懂的方式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这样要搞卫生也很辛苦呢……难道是以魔术实现的清扫方法吗。”
 “如果是的话,就应该会有魔术的痕迹……但是这里却没有。”
 “明明是魔术师的家耶。”
 “正因为是家里,他对魔术使用的地点应该有着严格的规定。这里是不需要使用魔术的厨房。最多也只是用来处理仪式用的小动物吧。”
 “看起来这里好像有地下室,会不会是在那边?”
 察觉到这一点的同样是Rider,这似乎是通过踏在地板上的微妙声音听出来的。
 “不光是鼻子,就连耳朵也很灵敏呢……”
 看到Ruler很佩服似的这么说,Rider马上挺起胸膛自豪的说道:
 “因为两者在战场上都是很重要的嘛。”
 通往地下室的入口位于客厅的一角,设置在被书架遮住的地域。这个带滑轮的书架大概已经被推动过许多次,地板上还残留着深深的摩擦痕迹。
 “请等一下,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先把魔术锁解开——”
Rider正想要握住门的把手,埃尔茨雅马上出言制止。但是,这个Rider当然不会听别人的忠告,只是“唔嘿”一声就把门拉了起来。
 “打开了哦~”
Rider边说边踩着轻快的步伐奔进了地下室。
 “……刚才,不是发动了什么魔术吗?”
 “虽然是发动了,但是Rider的对魔力是跟Saber同等级别的,所以毫无效果呢。”
 现代的魔术师根本无法给Rider造成任何伤害。而潜入里面的“某个人”一定是进行了慎重的解锁操作吧。
 “太棒了,发现尸体!”
 听了Rider的声音,Ruler她们慌忙也跟着奔进了地下室。
2014年06月16日 17点06分 26
【 “……嗯~你们问到血腥味没有?”】——【 “……嗯~你们闻到血腥味没有?”】
2014年06月21日 14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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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瞬间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的Rider,脸上稍微泛起了红晕。
 “就、就算是又怎么样嘛!”
 “——不,没什么。我只是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吗’罢了。”
 “呜。看到你这种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样子,我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不爽啊,真是的!”
 形势逆转,现在变成了Rider忿忿不平地向一脸从容的Ruler抗议。一直听着背后的两人对话的埃尔茨雅马上转过身说道:
 “两位,差不多到下一个地点了,要打情骂俏就请另找时间吧。”
 “……这可不是打情骂俏”
 “要勉强说的话,应该是关于所有权的问题。”
 埃尔茨雅不禁露出了仿佛在说“那不是同一回事吗”的表情。
2014年06月16日 18点06分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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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热!
 ——啊唔啊!
 ——救命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考列斯发出了痛苦不堪的悲鸣。Rider又想马上冲过去,但还是被埃尔茨雅制止了。
 “没事的。这只不过是残留思念的重现而已。”
 “真、真的吗?这个小少爷,看起来情况明显不妙啊。”
 “……应该、没事的。”
 “……会说的!……啊!………那么…………!”
 在惨叫之间,还掺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Archer把脸凑近考列斯,把神经集中在听觉上。
 痛楚像雪崩一般袭向考列斯。面对这种超乎想象的痛苦,考列斯慌忙想要加以遮断,但是精神的控制却不怎么灵活。小时候,他曾经遇到过魔术暴走的情况。那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故,也记得当时所遭受的惨烈无比的痛楚。
 不、但是——这真的就是远超想象的痛苦。最糟糕的是,明明遭受着如此强烈的痛苦,思维却显得无比清晰和鲜明。制造出这种痛楚的人,绝对是完全理解了人体的一切。要制造痛苦的话,最重要的是部位、量、手段,以及由这一切所带来的视觉效果——就是以上这四点。
 “……招……供……?”
 类似“我才不招供呢”的信念,不到一秒种就从头脑中消失了。
 “……要招供吗?”
 我说,我什么都说,当然什么都说了!所以请你快点将这把匕首拔掉吧,把我手指头的这些针拔掉吧,我好痛,好难受,好辛苦啊。
 “……告诉……我……”
 不,请你杀了我吧!拜托你了!请让我死得轻松点!我受不了了,我不仅受不了痛苦,更受不了自己的存在一点点地坏掉的感觉啊!
 人类是灵魂的生物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要是外侧和内侧都被融成一团的话,那已经不是人而是怪物了!就算有脑子也好,肉团子就真的是肉团子而已!可恶,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快住手快住手快住手请不要握着我的心脏啊!
 “……可以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你就让我死吧!拜托了……拜托了啊。
 “……把……告诉……”
 啊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明明把我弄得这么痛苦也保留着我的眼睛、鼻子和舌头呢。眼睛必须用来看你的拷问,鼻子需要用来闻这种恶臭,耳朵在提问的时候有必要用到,而舌头就是在说话的时候必须用到的!
 好,我说,我说吧。不要紧,她提的问题是我能够回答的内容。太好了,这是多么幸运啊。所以我要尽快回答问题。
 “……就只有……这么多……?”
 别说了只有这么多了有这么多已经很足够了吧拜托你不要不要不要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好臭好臭好臭好臭好臭好臭好臭好臭好臭不行不行不行那个那个只有那个不可以拜托————
 烧起来了。
 刚才一直感觉到热的东西,是自己流淌着的血液。但是,以科学方法精制而成的汽油和作为工业物品制造出来的火柴,却以物理意义上的正当热量把真正的热烙印在了他的身上。
2014年06月16日 18点06分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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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庭传出了清脆的噼啪响声。模仿战斧长度做成的木枪和模仿大剑做成的木剑发生了碰撞。
 尽管不会像钢铁那样溅射出火花,但是这次碰撞却蕴含着双方的战意。
 喝——齐格稍微吐出了一口气,果敢地想要切入她的怀内。枪和剑的攻击距离不一样,使出的招式和速度也有所不同。
 虽说是大剑,但也不可能在攻击距离上超越战斧。因此,他首先打算以突刺攻击来展开攻势。
 但是,那是针对手持战斧的战士的惯用手段,也是能够被轻易预测到的行为。
 哼——仿佛觉得很没趣似的,人造人翻转战斧进行迎击。通过向后退来扩大攻击距离,轻而易举地防住了步步进逼的齐格的攻击。
 身为战斗用的人造人、担当首领的她被戈尔德起了“杜尔”这个名字。
 木枪径直击中了齐格的侧腹。在战斗用人造人天生的怪力冲击下,齐格马上整个人飞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情景,杜尔把木枪插进泥土里说到:
 “我说,这个已经持续一个小时了。我想你也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
 重新站起来的齐格无言地捡起了剑。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缺少一点霸气。
 “你的身上应该确实是寄宿着剑之英灵吧。因为那个心脏,你作为魔力供给用的人造人拥有着破格的强大的生命力。但是,战斗力本身是很普通的,平凡,平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失落啊……”
 看到齐格低垂着肩膀的样子,杜尔笑道:
 “面对像我这种专门为战斗调整过的人造人,你是不可能赢的。要是跟Servant对峙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唔,但是,我还是必须在最前线战斗。”
 “如果你打算以这个姿态去战斗的话,我还是劝你老实放弃找地方躲起来算了。所谓的Servant,就是指到达了你即使再花一百年也无法抵御的领域的超人。不管看起来是多么脆弱、多么可爱——其本质也是对斗争和杀害特化至极限的存在,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黑”Rider是这样,Ruler也是这样,她们简直就是一骑当千的强者。身为性格温和的智慧者“黑”Archer也一样,只要一旦拿起弓就会化身为精密无比的狙击手。
 世界上大多数人所信仰的英雄的魂魄分身,为了在圣杯战争中脱颖而出而被召唤的极小且最大的奇迹,那就是Servant这个存在的真面目。
 “虽然这个我也明白啦。”
 “这个的话,就很难说了。当然,这也不是我应该插嘴的问题——”
 两人忽然间停止了对话,茫茫然地环视了一下自己选为训练场的中庭。昨天明明还很美丽的、“黑”Berserker经常在那里摘花的花田,现在已经变成了凄惨的瓦砾之山。
 ……明明如此,余晖逐渐把一切景物都染成橙色的样子却显得那么飘渺、那么美丽——齐格产生了这样的感想。时间是黄昏时分,已经是Servant们归来的时刻了。如果他们能掌握到有关Assassin的一点线索就好了。
 “我坦白问一句,你什么时候会死呢?”
 齐格不经意地这么问道。
 杜尔也很爽快地回答说:
 “坦白回答你,大概还剩两个月到三个月左右吧。”
 是吗……齐格轻轻应了一声,又转眼看向中庭。她大概到自己死为止,也还是会一直坚持履行自己的职责吧——齐格心想。
 “话说回来,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
 “道谢?”
 “嗯,是道谢。多亏了你,我们才得救了。多亏你来到这里,多亏你逃了出去,多亏你产生了逃出去的想法,我们才能够够选择自由,才能像你一样既可以选择逃跑——也可以选择战斗。”
 杜尔仿佛觉得很自豪似的说道。
 “哪里……”
 接下来的话摇摆不定,结果就这样消失了。做出选择的是他们,自己只不过是稍微在背后帮着推了一把而已。
 这一点自己当然很明白,虽然真的很明白——
 “我可以……为这个感到自豪吗?”
 “我想是完全可以的啊。”
 杜尔说着就笑了起来。忽然间,她抬头望着天空嘀咕道:
 “大概是气温变冷的关系,开始有雾了。毕竟也出了一身汗,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在刚准备和杜尔一起回去的途中,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苍白,就这样耷拉了下来。正当齐格想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也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而跪下了膝盖。
 “怎么……了……!?”
 齐格马上发现——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渗透着自己的肌肤。是雾,这些雾并不是自然现象!
 “快进去里面!”
 齐格勉强站起身,拉起杜尔的肩膀使劲把她拖向城内的方向。猛地把门关上后,齐格拍着杜尔的脸喊道:
 “喂,还能站起来吗!?”
 “……不要管我了,快去看看其他的人……!”
 杜尔虚弱无力地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虽然脊背掠过了一阵寒意,但她似乎只是昏了过去而已。
 遵照杜尔的吩咐,齐格马上向城内的人造人发出“不要到城里去”的警告,同时也开始设法营救身在城外的人造人。
 但是,光是把手从窗户伸出去,肌肤就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痛觉——要是毫无对策地跑出去,那完全就是自杀行为。
2014年06月16日 18点06分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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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人造人!这、这些雾是怎么回事!?”
 听到陷入恐慌的戈尔德的叫喊声,齐格也满怀焦躁地怒吼道:
 “连你也不知道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
 “啊啊,可恶。是Servant吗……还是说魔术协会的那些人啊……!?”
 “戈尔德!喂,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在这座城堡里,有什么能够遮断毒物的魔术礼装没有!?”
 齐格抓着他的两肩摇晃了几下,戈尔德这才终于恢复了冷静。
 “有一块在寻找喀戎的触媒时发现的阿剌克涅之布……!应该是保管在仓库里的,快来!”
 仓库里密密麻麻地被塞满了被判断为在现时的战争中不需要用到的各种物品。绣有阿剌克涅图案的可以说是壁毯残片的那块布,因为是献给神的贡品,具有遮断一定程度的污秽之物的效果。
 戈尔德用取出来的这块织物盖住齐格的鼻子和嘴巴,并将其紧紧地系在他的后脑上。
 “你听着啊?呼吸的话或许还能靠这个勉强撑住,但是视野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啊!”
 “啊啊,我知道……!”
 齐格知道人造人们为了晾晒洗干净的衣物而上了屋顶,马上就登上楼梯跑到了外面。
 雾的浓度已经变得很高了,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盖上了一块绢布似的。齐格以双膝跪地趴下,并使劲地向周围摆动着双手。在祈祷着能碰到三人中任何一个的同时,他拼命在地上爬来爬去。
 每过一秒钟,身体传来的痛楚就越发变得剧烈,视野也随着时间的经过而逐渐丧失。那种全身都被溶化的感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恐怖感。要冷静下来——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个心脏可是属于“屠龙者”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这个心脏也不会停止跳动——!
 过了一会儿,齐格的手摸到了人造人的身体。幸好,她们似乎也因为察觉到异常情况而集中在一起。很快,剩下的两人也找到了。
 “振作一点……!”
 她们没有对呼唤声做出反应。倒在地上的人造人有三个。根本不知道该优先救助哪一个,齐格就随手扛起了两人。人造人的体重,因为肌肉量少而比人类要轻,但是即便如此,两人也已经是极限了。
 齐格只感到头晕目眩。因为只有眼睛没能盖上,他的视野瞬间就变得混浊无比。齐格时不时用手帕擦擦眼睛,在勉强恢复视野后就慢慢地把两人拖进了城内。在城里面的人造人接过那两人,马上开始救助。
 还剩下一人。齐格再次冲入了雾中——现在别说是视野,就连方向感也开始有点不稳定了。光是在几米的距离内往返,全身内外都遭受着几乎令人发狂的剧痛。
 就像被烧红的针刺进了脑袋和脊髓,并且不停地搅拌似的感觉。
 每一次吸气肺部都会传来烧灼感,每一次呼气喉咙都会发出悲鸣。齐格几乎完全是靠用手摸着往前爬。
 手碰到了柔软的东西,已经不能再用爬了,他强行让摇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倾注出全身的力量,把最后一人扛了起来。但是回头一看,只见到处都是雾、雾、雾——
 “……可恶。”
 齐格咬紧牙关,依循着不可靠的记忆继续勉强往前走。皮肤一下子被溶掉,那种刺痛着全身的感觉实在可怕至极。就连眼球也流出了血。
 “……这边!在这边,快点!”
 以人造人们的微弱声音作为方向标,齐格拼命地拖着身体往前走。有人抓住了自己伸出的手——硬是把自己拉了进去。冰冷的水被撒在齐格和他扛回来的人造人身上。
 痛觉瞬间得到了缓解,在额头被搭上毛巾之后,痛楚已经弱化到足以恢复正常思维的程度了。
 “这样的话,全员都应该进入城内了。”
 在对人造人们的平淡声音感到松了口气的同时,齐格问道:
 “大家都没事吧?”
 “关于你扛回来的最后那个人造人……原来已经死亡了。”
 听了这句话,齐格马上转眼看向自己扛回来的人造人——啊啊,原来如此。的确正如她所说,自己拼命救回来的人造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可恶!”
 他不由得盖住了脸。本来已经快剥落的皮肤也随即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但是,最初的两人还是得救了,这都是多亏了你。”
 尽管人造人们以安慰的口吻这么说,齐格却只是对自己的无力感到厌恶。这时候,某处传来了悲鸣和玻璃破碎的声音——齐格马上站了起来。
 刚才的声音并不是人造人的声音。蕴含着感情的这个声音……恐怕是菲奥蕾吧。
 “我马上过去。”
 “喂,等等……!”
 他根本无法继续默默地呆在那里。他忘记了疼痛和所有的一切,只是拼命地往前奔。心中怀抱着愤怒,也怀抱着没能把人全部救下来的悔恨。
 不知不觉间,痛觉已经消失,视野也开始变得明朗起来。虽然只要再闯入雾中又会开始感到刺痛——但是现在他还是只想沉醉在这股愤怒之中。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Servant,无论是谁——都一定要将其打倒。
2014年06月16日 18点06分 33
level 13
士郎言峰 楼主
啊对了,这里所有对黑Assassin“她”的称呼全部改为“那个人”或“那家伙”
2014年06月22日 11点06分 36
或者改为“其”
2014年06月22日 11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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