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六
威廉·克劳杰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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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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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后(也就是第3部故事发生的时候)在一个酷似今晚的夜里,首相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画像突然宣告福吉即将到访,福吉从壁炉里闯出来,浑身湿透了,显得相当紧张。福吉在首相开口问他干嘛要把地毯弄得都是水之前就开始咆哮,提到一个首相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囚犯,叫做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个听起来像霍格沃茨的地方,还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没有一个是首相能理解的。 “……我刚从阿兹卡班回来,”福吉喘着气,把帽沿里的水倒进口袋。“在北海的中部,你知道的,令人厌恶的旅行……摄魂怪在骚动——”他打了个寒战,“——他们从没让人越狱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来告诉你。布莱克是一个著名的麻瓜杀手,而且可能会计划重新投靠神秘人……不过当然了,你甚至不知道神秘人是谁!”他绝望地看了看首相,说,“好吧,坐下,坐下,我最好还是讲给你听……来杯威士忌……” 首相对于在自己办公室里被人叫着坐下显得很愤怒,更别说要拿出自己的威士忌了,但他还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从空气中变出两个装满琥珀色液体的大杯子,把其中一杯塞给首相,自己抽了把椅子坐下来。 福吉说了一个多小时。有时候福吉不愿意大声说出某个名字,就把它写在了羊皮纸上,塞给首相没有拿威士忌的那只手。最后福吉站起来准备走了,首相也站了起来。 “那么你认为那个……”他瞟了一眼左手上握着的名字,“伏——” “他的名字不能提!”福吉咆哮着说。 “对不起……那么,你认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还活着?” “唔,邓布利多说他还活着,”福吉说,一边把细条纹斗篷系在下巴下面,“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说他并不危险,除非有人帮他,所以我们担心的是布莱克。你会发布那个警告的,是吧?好极了。那么,我希望我们不再见面了,首相大人!晚安。” 但他们又见面了。一年之后,一个看起来很疲倦的福吉出现在内阁房间的空气中,他来通知首相在葵地奇(至少听起来是这样)世界杯上出现了一点小麻烦,有几个麻瓜“卷入”了,但不用担心,神秘人标记重现的事实不足挂齿;福吉确信那是一个孤立事件,麻瓜联络办公室会处理修改记忆的事宜。 “噢,我差点儿忘了,”福吉补充说。“我们为了三强争霸赛而进口了三只外国龙和一只斯芬克斯,非常顺利,但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告诉我,手册里写了如果我们带了非常危险的生物到这个国家,我们必须通知你。” “我——什么——龙?”首相语无伦次地问。 “对,三只,”福吉说。“还有一只斯芬克斯。那么,祝你过得愉快。” 首相有点绝望地希望龙和斯芬克斯是最糟糕的,但不是。不到两年之后,福吉又从火里喷出来,这次带来了一群人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 “一群人越狱?”首相嘶哑地重复着。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福吉吼道,“一会儿就好!”福吉在一阵绿色火花中消失了。 无论新闻和反对派怎么说,首相却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注意到,尽管在第一次见面时福吉就向他保证了,但现在他们互相了解得更多了,而且福吉每次造访都变得更加慌乱。虽然他并不想考虑魔法部(或者像他平时在脑子里称呼福吉,另一个部长)的事,但首相仍然禁不住担心福吉的下一次出现会带来更灰暗的消息。因此,看起来既蓬乱又烦躁的福吉从壁炉里走出来,苛刻地惊讶于首相竟不知道他为何造访的景象,是这黑暗的一周里发生的最糟糕的事。 “我怎么就该知道——呃——巫师社会里发生的事情呢?”首相呵斥般地说“我有一个国家需要运转,而且目前有许多需要关注的事情,除了你那些——” “我们有着共同的关注,”福吉打断了他的话。“布罗戴尔大桥并不是垮掉了。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飓风。那些谋杀也不是麻瓜的作品。而赫尔伯特?乔利如果远离他的家庭,也许他们会更安全。我们现在正安排将他转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这个转移要在今晚完成。” “你在说——我恐怕——什么?”首相咆哮起来。 
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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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对,”首相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别锁那扇门。” “我宁愿不被中断,”斯克林杰简洁地说,“或者被注视,”他又加上一句,并用魔杖把窗户上的窗帘也拉了下来。“好的,那么,我是一个大忙人,所以让我们忙活起来。首先,我们需要讨论你的安全。” 首相猛跳起来说,“我对目前我的安全状况很满意,非常感——” “好了好了,并非如此,”斯克林杰打断他。“对麻瓜们来说,如果他们的首相被夺魂咒控制,他们的前景就不妙了。你外面办公室的新秘书——” “我不会放弃金斯莱?沙克尔,如果你说要弃用他的话!”首相激烈地说。“他非常能干,能做两倍于剩下的人做的事——” “那是因为他是一个巫师,”斯克林杰微微一笑,说。“一个严格训练的傲罗,被指派去做你的保护工作。” “等一等!”首相说。“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你们的人放到我的办公室里,应该由我决定谁为我工作——” “我以为你对沙克尔很满意?”斯克林杰冷冷地说。 “我是——那是指,我曾经是——” “那么就没有问题,不是吗?”斯克林杰说。 “我……好吧,只要沙克尔的工作仍然……呃……杰出,”首相结结巴巴地说,但斯克林杰几乎没有听他的。 “现在,关于赫尔伯特?乔利——你的次长,”他继续说道。“那个通过模仿鸭子来愉悦大众的人。” “他怎么了?”首相问。 “他很明显中了一个不太高明的夺魂咒,”斯克林杰说。“这弄坏了他的脑子,但他仍然很危险。” “他只不过喜欢吹牛!”首相虚弱地说。“当然还有些其他的毛病……也许喜欢饮酒……”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一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治疗师正在给他做检查。目前为止他已经企图扼死他们中的三个了,”斯克林杰说。“我认为暂时把他同麻瓜社会隔离开比较好。 “我……好吧……他会好起来的,是吗?”首相焦急地问。斯克林杰只是耸了耸肩,已经起身走到了壁炉边。 “好了,那就是我想说的。我会让你知道事情的进展,首相——或者,至少我可能会太忙而没有时间亲自来你这儿,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派福吉来。他已经答应继续留在一个提供建议的职位上。” 福吉试图微笑,但并不成功;他仅仅弄得看起来像是牙痛。斯克林杰已经开始在口袋里翻寻那能使火焰变绿的神秘粉末了。首相绝望地凝视了他们俩一会儿,最终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被他压抑了一整夜的话。 “老天!——你们是巫师!你们会施魔法!你们肯定能解决——嗯——任何问题!” 斯克林杰慢慢转过身来,和福吉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福吉这次真的试图挤出笑容,他温和地说,“可问题在于,那一边也会施魔法,首相大人。” 说完这些,两人一先一后地走进那明亮的绿色火焰中,消失了。
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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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我看我该帮你一下?” “我马上就——呃——马上就好,”哈利赶紧捡起地上的东西。 下楼时候他很失望邓不利多不是在厅里等他的,这样还还得进入起居室。 没人说话,邓不利多很自在,气氛却很冷很沉重,哈利不敢去看德斯里的脸,“教授——我准备好了。” “很好。还有最后一件事。”邓不利多再次看着德斯里。 “你们没有警惕,几年前哈利来的时候——” “不,”姨妈第一次开口了。 “不好意思?”邓不利多礼貌的说。 “不,他不是。他就比达力小一个月,孩子们后年才满十八岁呢。” “啊,”邓不利多愉快的说,“但是巫师世界里,十七岁就成年了。” 姨夫小声说“荒谬”但是邓不利多忽略了他。 “现在,就像你们知道的,那个叫伏地魔的巫师已经回来了。巫师世界现在已经进入公开的战争状态。哈利,伏地魔屡次试图杀死的人,已经处于15年前我把他放在你们门口要大的多的危险之中,那时我还留下一封信解释他父母被谋杀,以及我希望你们能够照顾他,把他看作你们亲生的一般。” 邓不利多暂停了,他的声音维持高亢和冷静,明显的表示他很生气。哈利觉得邓不利多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以至于德斯里哆嗦着紧靠在了一起。 “你们没有像我要求的那样做。你们没有把哈利当作儿子看。他除了从你们手上感到被忽略和残酷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的情况是他能够逃离坐在你们中间的这个男孩的迫害。” 姨妈和姨夫四处看着,希望看见有别人而不是达力被挤在他们中间。 “ 我们……虐待了他?你想——”弗农姨夫狂怒的说,但是邓不利多抬起一根手指让他安静,姨夫好像一下就哑巴了。 “15年前我施的魔法,是在哈利能把这里当作家的时候受到强有力的保护。无论他在这里多么不幸,多么不受欢迎,被多么差的对待,你们最起码,不情愿的,能给他个房间。这个魔法会在哈利17岁的时候停止;换句话说,在他成为一个男人的时候。我只是要求这个:你们允许哈利在17岁生日之前回到这里,确保保护能够在那段时间继续。” (德斯里家人不说话,达力好像想知道自己几时被虐待过,姨夫喉咙好像卡住了,姨妈脸红了——) “好了,哈利……我们该走了,”邓不利多站起来了,整理一下黑色长袍,“在下次我们见面之前,”他对德斯里家人说,德斯里家人看起来就像能永远等着一样,邓不利多脱去帽子,快速移动出去。 “再见。”哈利对德斯里家人说,跟着站在哈利放着海德薇的笼子的大箱子旁边的邓不利多走了。 “我们不要这些累赘的行李,”邓不利多说着又拿出魔杖,“我把这些都送到陋居等我们。但是,我希望你带着隐形斗篷……只是以防万一。” 哈利费劲的从箱子里拽出隐形斗篷,不想让邓不利多看见里面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把斗篷塞进夹克的口袋之后,邓不利多挥舞他的魔杖,大箱子,笼子还有海德薇都消失了。他再挥舞魔杖,前门便对着冰冷黑暗,雾气重重的夜晚打开了。 “现在,哈利,让我们进入夜色中,去追求那轻浮诱人的冒险吧。”
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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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啊~~哦~~天啊,天啊,天啊。”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沿着精心修葺的小路向上看去,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院子的门显然被人破坏了,摇摇晃晃的挂在门栓上。邓布利多顺着他们来时的路来来回回的扫视了一遍,看起来空无一人。 “拿出你的魔杖跟着我,哈利。”他轻声说。 他打开院门沿着菜园的小径迅速又无声的向前走去,哈利紧跟在他的后面,慢慢的推开房子的前门之后,邓布利多举起他的魔杖。 “Lumos.” 邓布利多魔杖的杖头亮了起来,照亮了一条狭窄的门廊。门廊左边是另一道开着的门。邓布利多高高的举起发光的魔杖,径直走近了起居室,哈里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紧接着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景象。一座摔坏了老爷钟躺在他们脚下,钟罩已经破裂了,钟摆躺在离他们更远的地方,就像一支掉在地上的剑。一架钢琴被人弄倒了,琴键撒了一地。被肢解了的屋顶吊灯的碎片弄得到处都是。一些半干瘪的睡垫被扔在四周,睡垫里羽毛从撕裂的破洞里面冒出来。玻璃和陶瓷的碎片到处都是,像粉末一般。邓布利多把他的魔杖举得更高一些,魔杖的光照到墙上,墙纸上残留着一大片暗红色的,粘糊糊的东西。哈利轻微的呼吸声让邓布利多朝四周看了看。 “这可不是个美景啊,对不对?”他压低嗓子说,“看来这里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邓布利多小心翼翼的挪步到屋子中间,仔细地检查他脚下的碎片残骸。哈利跟在他的后面,向四周瞅瞅,他担心在破损的钢琴和倾覆的沙发那边会藏着什么人,但显然并没有迹象表明如此。 “可能这里有过一场争斗,然后——然后他们把他抓走了,教授?”哈利猜测着说,试着不去想象那个人受了多么严重创伤才会在墙上留下如此一大片血迹。 “我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轻声说,朝他身后一张显得过于臃肿的扶手椅瞥了一眼。 “您的意识是他——” “还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是的没错。” 没有任何预先警告的,邓布利多闪电般的出手了,把他的魔杖头戳在那张臃肿的扶手椅上,椅子喊了一声:“哎呦!” “晚上好啊,贺瑞斯,”邓布利多说着,一边直起身来。 哈利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几秒钟之前还躺着那张扶手椅的地方,现在正蹲着一个肥胖的,秃顶的老头子,用手揉着他的肚子,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朝上瞅了一眼邓布利多。 “你用不着那么使劲地用魔杖戳我啊,”他粗声粗气地说,他爬着站了起来。“痛死我了。” 魔杖发出的亮光照在他身上,他的秃脑壳亮闪闪的,突出的眼睛,留着一大把银色的,海象一般的胡须,他穿着淡紫色的丝绸睡衣,外面套着栗色的天鹅绒外套,上面还缝着精致的纽扣。他的脑瓜顶还不及邓布利多的下巴一般高。 “这次伪装术那里出了问题呢?”他吃力的爬起来时嘴里咕哝着说,仍旧揉着他的肚子。他似乎对于被别人发现自己伪装成一把手扶椅子并不感到多么尴尬。 “我亲爱的贺瑞斯,”邓布利多说道,他看起来非常开心,“如果食死徒造访过这里的话,房子上面应该留下黑暗标记啊。” 这个巫师用他短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额。 “黑暗标记,”他嘀咕着说,“我就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出问题的……算了。反正也没有时间作出那个东西,你们进屋子的时候我正试着完成最后一处伪装呢。”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吹得他的大胡子末端抖了抖。 “我可以帮你一起收拾收拾吗?”邓布利多礼貌的请求道。 “请吧。”另一个说。 两个巫师背对背站着,一个又高又瘦,另一个又矮又胖,用几乎相同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魔杖。 地上的家具飞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摔坏的装饰物在半空中自动的复原,羽毛又钻回了睡垫里面;撕烂的书本修补好自己的书页飞回到了书架上;油灯一路滑翔着飞到靠墙桌子上并燃烧起来;一大堆碎裂的闪闪发光的像框飞过屋子,当它们落到桌子上的时候,又变得完好如初。满屋的物件上裂痕,缝隙,破洞都被修补如新,墙上的痕迹也一扫而空。 
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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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问一下,那血迹是用什么做的呢?”邓布利多在修好的老爷钟的洪亮的报时声中大声问道。 “墙上的那些血迹吗?龙血。”那个叫做贺瑞斯的巫师在屋顶吊灯旋进天花板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摩擦声和叮当声响中大声吼叫着回答说。 钢琴最后砰的响了一声,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是的,龙血,”胖巫师若无其事的重复道,“我的最后一瓶收藏,这年头可是价值连城。可能还能派上用场。”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餐具柜那边,拿起放在柜上面的那个小号的水晶瓶,把瓶子举到灯光下面,检查里面那粘稠的液体。 “嗯……好像有点进灰了。” 他叹了口气把瓶子放回餐具柜。这次他总算注意到了哈利。 “啊哈,”他说,他的大圆眼珠扫了一眼哈利的前额和前额上那道闪电形状的伤疤。“啊哈!” “这个,”邓布利多上前介绍道,“就是哈利波特。哈利,这位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和老同事,贺瑞斯?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转身面向邓布利多,一脸狡黠的样子。“你认为这样就可以说服我,是吗?我的回答是:没门,阿布思。” 他从哈利身边挤了过去,他的脸坚定地转向一边,带着一种拒绝接受诱惑的神情。 “我想我们至少可以再来喝上一杯吧?”邓布利多问道,“看在过去那些老时光的份上?” 斯拉格霍恩犹豫了一下。 “好吧,就来一杯。”他不情愿的说。 邓布利多冲哈利笑了笑,领着他到刚燃起来壁炉和油灯一边的椅子上坐好,这把椅子和刚刚斯拉格霍恩变成的那把简直一模一样。哈利直觉的感到邓布利多似乎出于某些理由,要让他愈为明显愈好。结果自然是当斯拉格霍恩忙完了他那些瓶瓶罐罐,转身面对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眼就落在哈利身上。 “咳,”他说,赶紧转开目光好像害怕会伤到自己的眼睛一样。“请吧——”他递过一杯酒给早已坐下的邓布利多,把另一杯推到哈利的面前,之后就一屁股陷进刚刚复原的沙发的靠垫里面,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他的腿是如此之短以至于他的双脚都碰不到地板。 “我说,你的身体还不错吧,贺瑞斯?”邓布利多问道。 “马马虎虎,”斯拉格霍恩立刻回答道。“胸口疼。气喘。还有风湿病。身子骨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人老了,一活动就累得慌。” “但从刚才你为我们准备的这出欢迎仪式上来看,你的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嘛,”邓布利多说道。“那出戏是在三分钟以内完成的吧?” 斯拉格霍恩气呼呼地又有点骄傲地回答道:“两分钟。刚刚我正在洗澡,所以没提防入侵法术的报警。”他看起来似乎一下子清醒起来,严肃的说道:“但我毕竟是老了,阿布思。一个身心交瘁的老人应该享有一点安静的生活和衣食无忧的权利吧?” 他当然有这些权利了,哈利心里想到,四周端详着这间屋子。屋子显得又挤又乱,但绝对算得上舒适宜人;屋子里有软椅和脚凳,酒和书本,成箱的巧克力还有厚厚的睡垫。如果哈利之前不知道谁住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以为这里的主人是一个爱虚荣的老富婆。 “你可还没有像我这么老啊,贺瑞斯。”邓布利多说道。 “哼,我看你自己也应该考虑一下退休的问题了,”斯拉格霍恩毫不客气地说。他那苍白的醋栗一样的小眼睛瞄到了邓布利多受伤的右手上。“你的反应也开始变得迟钝了,老朋友。” “你说的没错,”邓布利多安静的说道,抖了抖他的衣袖把那些烧得焦黑的手指的指尖掩藏起来;哈利一看到那景象就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直竖。“我的确不想以前那样动作灵活了。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 他耸耸肩膀伸开双手,那意思好像是说年老力衰也会有相应的补偿,哈利注意到在邓布利多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上带着一只以前他从未见过的戒指:一只又大又丑陋的戒指,看其来像是金质的,中间镶嵌着一粒黑沉沉的石头。斯拉格霍恩的眼睛盯着那枚戒指盯了好一会儿,有一刻哈利注意到他的额头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皱纹。 “你的那些防范入侵者的手段,贺瑞斯……到底是为了防食死徒,还是防我啊?”邓布利多问道。 
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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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哈利。”当他们穿过院门的时候,邓布利多说道,“我希望在我们分别之前跟你说几句话。私下的话。就在这儿说吧?” 邓布利多指着一间破败的石砌外房,那儿是卫斯莱一家储存飞天扫帚的地方。哈利感觉有些迷惑,他跟着邓布利多穿过吱吱作响的房门,走进一间比碗壁橱大不了多少的小房间。邓布利多点亮魔杖的仗头,魔杖发出的光就像火把一样,他微笑着低头看着哈利。 “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又提及此事,哈利,但是自从魔法部那件事以来,我一直对你的表现感到欣慰和自豪。请允许我说一句,如果小天狼星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也会以你为荣的。” 哈利咽了一口口水;他似乎已经没有了讲话的能力。他不认为他有足够的忍耐力去谈论小天狼星;对他来说,只是听到威纳姨夫说“他的教父死了?”就足够让他伤心了,而听到小天狼星的名字不经意的从斯拉格霍恩的口中说出来就更让他感到痛苦。 “对你来说,”邓布利多温和的说,“和小天狼星只重聚了那么短的时间,的确是非常残酷的现实。一段本应长久而愉快的父子关系就这样遭遇了一个不幸的结局。” 哈利点点头,他的眼睛怔怔的盯着邓布利多帽子上向上攀爬的蜘蛛。他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了解他的感受,就在他寄出的信到达校长那里之前他都曾一直怀疑邓布利多是否会来,他在德斯里家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盯着被迷雾笼罩的窗子,心里面一片冰冷的空虚,那感觉就好像他再一次面对着摄魂怪一样。 “我只是很难接受……”哈利最后终于低声地说,“很难接受他再也无法写信给我这个现实。” 他的眼圈突然红了起来,他眨了眨眼。他觉得承认这一点显得有些愚蠢,只是,发现小天狼星是他的教父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他曾经是唯一在霍格沃茨以外像父母一样关心过他的人…….现在邮信的猫头鹰再也不能带来他的那些安慰和祝福了…… “小天狼星为你付出的比你知道还要多很多,”邓布利多和缓的说,“自然地,这是个难以弥补的损失……” “但是当我留在德斯里家的时候……”哈利接着说道,他的声音大了一些,“我意识到我不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或者——或者一蹶不振。小天狼星一定不希望我那样,不是吗?而且,生命总是太短暂……想想波恩夫人和艾米琳?万斯她们……可能下一个就是我了,难道不会吗?。但如果真的轮到我,”他看着邓布利多在魔杖光辉中闪烁的蓝色眼眸,坚定地说,“我要确保我能够带上尽可能多的食死徒和我走向死亡,还有伏地魔,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 “这才是你父亲和母亲的好儿子和小天狼星真正的养子应该说出的话!”邓布利多说,满意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还是把帽子摘下来吧——我可不想让蜘蛛掉下来落得你满身都是。” “现在,哈利,另外一件和你相关的事情……我想上两个礼拜你一直都在读预言家日报吧?” “是的,”哈利回答说,他的心跳加快了一些。 “那么你也许已经注意到报纸上已经没有那么多洪水猛兽一般的关于你在预言大厅里面的历险的相关报道了?” “是的,”哈利再一次回答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选中的那个——” “不,他们不知道,”邓布利多打断他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晓关于你和伏地魔的那个预言的详细内容,现在这两个人正站在这间臭哄哄的,满是蜘蛛的扫帚间里面谈话。虽然,很多人的确猜到了伏地魔派出他的食死徒是为了盗取预言球,而那预言正是和你有关的。” “现在,你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预言所说的那些事情,我说得没错的吧?” “没有。”哈利说道。 “这个是个明智的选择,大体来说,”邓布利多说道,“但我想你可以不用对你的朋友隐瞒什么了,罗恩?韦斯莱先生和赫敏?格兰杰小姐,是的。”看到哈利很震惊,他继续说道,“我认为他们应该知道这些。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信息托付给他们是对他们的一种伤害,我想——” “可我并不想——” “让他们担心或者吓到他们?”邓布利多说道,从他的半月形眼镜的上方仔细的看着哈利,“或者也许,并不想去承认你自己很担心很害怕?你需要你的朋友,哈利。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小天狼星不会希望看到你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绝开来的。” 哈利没有说什么,但邓布利多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继续说道,“另外一件与此不同,但有所关联的事情,我希望这学期能够单独教授你一些课程。” “单独——和您在一起?”哈利不再沉默,惊讶地大声说道。“您将会教我什么呢,教授?” “哦,这个教一点,那个也教一点。”邓布利多轻快的说。 哈利满怀期望的等待着,但是邓布利多没有再继续解释,于是他问了另外一件让他感到有些为难的事情。 “如果我跟着您上课的话,我就不用再去斯内卜那里学习大脑封闭术了,对吗?” “斯内普教授,哈利——哦不,你不用再去了。” “那就好,”哈利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学的那些简直——” 他听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他想说的话。 “我想‘惨不忍睹’这个词用到这里比较合适。”邓布利多点点头说道。 哈利笑了。 “我想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经常见到斯内普教授了,”他说,“因为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在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里面得到‘极好’的分数的话,今后就不能再上魔药课,我早就知道我不可能的得到‘极好’了。” “不要再成绩单寄来之前猜测你的分数,”邓布利多严肃的说,“我想成绩单今天迟一些时候就会到了。现在,哈利,在我们分别之前,我希望你再牢记两件事情。” “第一,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要是时刻的吧隐身斗篷带在身边。即使在霍格沃茨里也要这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利点了点头。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你待在陋居的这段时间,魔法部将会尽一切所能为这里提供最高级别的安全保护。当然我们采取的这些措施给亚瑟和莫莉带了诸多不便——比如,他们家所有的信件都要经过魔法部的严格检查才能继续邮递。当然他们对这些一点都不会在乎,因为他们关心的只有你的安全。但是,假如你再闯出什么祸来的话,那对于他们关心将是一个很糟糕的报答了。” “我明白了,教授。”哈利很快的回答道。 “很好,”邓布利多说道,推开扫帚仓库的门走到院子里,“我看到厨房里还有灯火。让我们给莫莉一个好机会来对你瘦弱的身体状况发一番感慨吧!”
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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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邓布利多走向陋居的后门,那里周围散落着熟悉的旧惠灵顿靴子和生锈的大锅子。哈利可以听到不远的鸡舍里传来的那些困倦的小鸡们咯咯的叫声。邓不利多敲了3下门,然后哈利看见厨房的窗子突然就动了起来。 “是谁?”一个紧张的声音问道,哈利听出来是韦斯莱夫人,“说出你的身份!” “是我,邓布利多,还带着哈利。” 门立刻开了。矮胖的韦斯莱夫人站在那里,穿着一件旧旧的绿色晨衣。 “我们很幸运,”邓不利多边说边领着哈利到了房间门口,“斯拉格霍恩比我想象的更容易说服。哈利正在做,当然。啊,你好,妮法朵拉!(——还记的吗,就是唐克斯) ” 哈利看了看四周,发现不是只有韦斯莱夫人一个人,尽管时间已经很晚了。一个面色苍白,有着心形脸和灰褐色头发的年轻女巫做在桌子边上,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大缸子。 “你好,教授,”她说,“好啊,哈利" “你好,唐克斯。” 哈利觉得她看起来很憔悴,甚至在生病。而且她的笑容里有着牵强的成分。很明显,少了她惯有的粉红泡泡糖颜色的头发,她的样子没有以前那么生动。 “我想我该走了,”她很快的说着并站了起来,拉了拉她肩膀上的斗篷,“谢谢你的茶和同情,莫莉。” “看在我的分上请先别走,”邓布利多礼貌的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多待,我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和鲁弗斯?斯克林杰讨论呢。” “不,不,我是得走了,”唐克斯说,没有看邓布利多的眼睛,“晚安—” “亲爱的,为什么不在周末的时候过来吃饭呢,Remus和疯眼汉会来的—” “不了,真的,莫莉……不管怎么样,谢谢了……大家,晚安。” 唐克斯很快的穿过邓布利多和哈利走进院子里;在门外几步之远她转身消失在薄薄的空气中。哈利注意到韦斯莱夫人看起来很困扰。 “好了,霍格沃茨见,哈利,”邓不利多说到,“自己保重。莫莉,等待你的召唤。” 他向韦斯莱夫人鞠了个躬,然后和唐克斯一样,正巧消失在同一点上。韦斯莱夫人把空荡的院子关在了门外,然后扶住哈利的肩膀把他拉到桌子上的灯笼灯光下仔细看看他的样子。 “你和罗恩一样,”她轻叹到,上下打量着他,“你们俩都像被施了生长咒一样。自从我上次给罗恩买过长袍后他又长了4英寸。哈利,你饿了吗?” “是的,”哈利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亲爱的,坐着,我去弄点吃的。” 哈利正坐着,一只有着扁平脸的姜黄色毛皮的猫窜上他的膝盖,躺在那里呼噜呼噜的叫唤着。 “那么赫敏也在这里了?”哈利挠着克鲁克山的耳背开心地问道。 “哦,是的,她前天就到了,”韦斯莱夫人说,一只手用魔杖敲击着一个大铁锅。它叮当地跳跃着然后开始冒泡。“大家都睡了,当然了,我们没有指望你几个小时就到了。给——” 她又把锅里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它升到空中,飞向哈利,最后整个翻了过来;韦斯莱夫人让一个碗滑过去差不多就在它下面,及时的接住了那一股厚厚的流质的洋葱汤。 “来点面包,亲爱的?” “谢谢,韦斯莱夫人。” 她越过肩膀挥动着她的魔杖,一条长面包和小刀优美的滑翔到桌子上;当面包自己开始切片的时候,汤锅也回到了灶上,韦斯莱夫人在哈利的对面做了下来。 “这么说,你说服了贺瑞斯?斯拉格霍恩来接受这个工作?” 哈利点点头,他的嘴里满是热汤所以不能说话。 “他以前教过亚瑟和我,”韦斯莱夫人说,“他在霍格沃茨待了很久,差不多和邓不利多一样,我想。你喜欢他吗?” 现在哈利的嘴里塞满了面包,他耸耸肩,头没有明确表态的动了动。 “我知道你的意思,”韦斯莱夫人说,大幅度的点点头,“当然,他可以变的很吸引人,只要他愿意。但是亚瑟从来都不是很喜欢他。部里面到处都残留着斯拉格霍恩的旧爱好,他很能帮助人,但是他总是没有时间去帮助亚瑟——不认为他足够成为一个有能耐的人。好了,只是告诉你,斯拉格霍恩也是会犯错误的。我不知道亚瑟有没有在给你的信里面提到——刚刚才发生的——他被提升了!” 
2005年08月05日 12点08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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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清楚不过的事了,韦斯莱夫人一直急切的想说这件事。 哈利急忙吞下一大口很烫的汤,他觉得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喉咙起泡了。“那太棒了!”他喘着气说道。 “你真好,”韦斯莱夫人微笑着,可能以为他热泪盈眶的眼睛是因为这个消息,“是啊,鲁弗斯?斯克林杰已经为了响应现在的情况建立起了几个新的办公室。亚瑟现在是侦察和没收伪劣咒语和保护物品办公室的领导。这是个大工作,他手下已经有10 个人了!” “哦,你看,现在到处是你知道是谁回来的恐慌,各种奇怪的东西就开始到处被兜售,说是可以抵御那个人和食死徒们。你可以想象那些东西,所谓的保护魔药不过是肉汁加上bubotuber的脓汁,或者是一些抵御黑魔法咒语的说明,实际上它会让你的耳朵掉下来……主要的来说,这些犯罪人就是像蒙顿格斯这种人,这辈子没做过一天好事,还抓住大家恐惧的心理行骗,总是时不时弄出点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有一次亚瑟没收了一个盒子,里面全是被施过咒语的秘密通报的仪器,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一个食死徒做的。所以你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工作,而且我告诉他失去解决冒火花的插座和loasters以及其他的麻瓜垃圾只是有点傻而已。”韦斯莱夫人用一种严厉的神情结束了她的演说,仿佛哈利在暗示失去冒火花的插座很正常一样。 “韦斯莱先生还在工作吗?”哈利问到。 “是啊。说实话,他已经有点晚了……他说他会在午夜的时候回来……” “她转过头去看那个大钟,它艰难的挂在桌子尽头洗衣篮里那条床单的上面。哈利马上认出了它:它有9个指针,每个上面都是一个家庭成员的名字。它一直挂在韦斯莱家的起居室里的,虽然它被韦斯莱夫人带在身边挂在现在的位置上。每个指针现在都指向生命危险。 “它变成这样有一段时间了,”韦斯莱夫人用一种难以令人信服的轻松口气说着,“自从你知道是谁回来以后,我想每个人都有生命危险……我想不只是我们家庭了……不过我不知道还有谁也有这样的一个钟,所以我不能确定。哦!” 她惊呼一声指向钟盘。只见代表韦斯莱先生的指针已经转到了“在路上”。 “他就要回来了。” 当然,一会以后后门传来敲们声。 韦斯莱夫人跳了起来匆忙走过去;她一手放在门把手上,脸靠近门板轻声问到:“是你吗,亚瑟?” “是的,”韦斯莱先生用一种憔悴的声音说到,“但是如果我是个食司死徒我也会这么回答,亲爱的。问问题吧。” “哦,老实说……” “莫莉!” “好吧好吧,你最大的野心是什么?” “找到一架坠落的飞机。” 韦斯莱夫人夫人点点头,扭转门把手,但是显然韦斯莱先生在那边也拉的很紧,因为门依然紧闭着。 “莫莉!我也要先问你个问题!” “亚瑟,真的,这样很傻的……” “当我们俩独处的时候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尽管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哈利仍然可以看见韦斯莱夫人的脸都红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从耳根到脖子都热了。他快速的吞咽着汤,用力用勺子敲打着碗发出尽可能大的声响。 “Mollywobbles,”韦斯莱夫人轻声对着门边上的一条细缝说。 “正确,”韦斯莱先生说,“你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 韦斯莱夫人打开门把韦斯莱先生放进来。韦斯莱先生是个瘦瘦的秃顶的红头发巫师,戴着角质边框的眼睛,穿着一件长长的沾满灰尘的旅行斗篷。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回家我们都要这样对暗号,”韦斯莱夫人边说边为韦斯莱先生脱掉斗篷,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我的意思是,一个食死徒很可能在扮演你之前就用武力逼供了。” 韦斯莱先生满怀希望的转向桌子。 “哈利!我们没指望你会在明天早上之前到!” 他们握了手,然后韦斯莱先生一把坐在哈利旁边的椅子里,韦斯莱夫人也为他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 “谢谢,莫莉。今天晚上可不容易,有些傻瓜开始卖‘变形金属’。只要把它们挂在脖子上就可以随意变模样。成千上万的假面具,只要10加隆。” “那你真戴上了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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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你会变成相当令人讨厌的橘红色,但是有一些人还长出了许多触角,像疣猪一样,长满了全身,看样子圣芒戈目前也无能为力。” “那听起来像乔治和弗雷德觉得有趣的东西,”韦斯莱夫人犹豫地问到,“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韦斯莱先生说,“孩子们现在还不至于会在人人自危寻求保护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 “那这就是你为什么晚回来的原因,变形金属?” “不是的,我们被一起恼人的对大象和城堡施的回火咒语缠住了。不过幸好魔法法律强制执行司(the Magical Law Enforcement Squad )在我们赶到之前就解决了它。” 哈利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上床睡觉去,”韦斯莱夫人马上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我已经把乔治和弗雷德的房间为你收拾好了,你将把它当作自己房间。” “为什么?他们呢?” “哦,他们在对角巷,生意忙的时候他们就在店里打地铺睡觉。”韦斯莱夫人说,“我必须说,我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他们确实有点做生意的天分!好了,亲爱的,你的行李已经在上面了。” “晚安,韦斯莱先生,”哈利说,边推开他的椅子。克鲁克山轻盈地从他膝上跳下,溜出了房间。 “晚安,哈利。”韦斯莱先生说。 哈利看见他们离开厨房时韦斯莱夫人撇了一眼洗衣篮上面的钟。所有的指针现在又指向生命危险了。 乔治和弗雷德的房间在2楼。韦斯莱夫人用魔杖点了一下床边桌子的灯,它马上就点燃了,整个房间沐浴在一种舒适的金黄色灯光中。尽管一个盛满鲜花的花瓶被放在小窗前的桌子上了,但是它们的香味还是不能掩盖那种持续存在的味道。哈利觉得是火药味。相当大的一块地板空间被许多没标记的加盖硬纸板盒子占据了。哈利去学校的箱子就在当中。这间房间看起来象是被用做一个临时货仓了。 海德薇在一个大衣柜上对哈利欢快的叫着,转而又从窗子钻了出去;哈利知道她一直在等哈利回来,可以在出去捕食之前见上一面。哈利对韦斯莱夫人道了晚安,然后穿上睡衣,钻进其中一个床里。但是枕头里面好象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他把手摸进去然后拉出一个棒状的紫色加橘色的糖果。哈利知道这是呕吐糖。他对自己笑了笑,然后转身立刻睡去了。 几秒钟以后,或者是对哈利来说是这样,当门被猛的打开,他被一种类似炮火的声音吵醒了。哈利猛然坐起来,他听见窗帘钩被拉开:晃眼的阳光似乎狠狠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用一只手挡住双眼,另一只手摸索着他的眼镜。 “怎么了?” “我们不知道你已经到这里了!”一个激动响亮的声音说到,然后他的头被猛烈的一击。 “罗恩!别打他!”一个女孩的声音非难地说到。 哈利的手摸到眼镜并把它带上。尽管强光依然让他看不见什么。一个隐现的阴影在眼前闪烁了一段时间,然后他眨了眨眼睛,罗恩跃入他的眼睛,正对他咧嘴笑。 “还好吗?” “不能再好了。”哈利说着,手揉着脑袋顶部,重重的倒回枕头里,“你呢?” “还不错,”罗恩说,拉过一个硬纸板盒子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到的?妈妈刚才才告诉我们。” “差不多凌晨1点钟吧。” “麻瓜们怎么样?对你还好吧?”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哈利正说着,赫敏坐在了他的床边上,“他们不怎么和我说话,不过我觉得那样更好。赫敏你怎么样?” “哦,我很好。”赫敏说,然后仔细看着哈利,仿佛他因为什么生病着。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想讨论小天狼星的死或者任何伤心的事情现在。他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错过早饭了吗?” “哦,别担心,妈妈已经给你留了一份;她觉得你看起来没吃饱,”罗恩说,转动着眼睛,“那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我一直都待在我姨妈姨夫家不是吗?” “少来了!”罗恩说,“你和邓不利多一起离开了!” “没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他只是想让我帮他说服那个老教师恢复执教而已。他叫贺瑞斯?斯拉格霍恩。 “哦,”罗恩说,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我们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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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够确切的说,”罗恩说,“实际上,他们现在在大把大把的收加隆呢!我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他们的店了,我们还没有去对角巷呢,因为我妈妈说爸爸必须也去,这样可以安全点。不过爸爸最近一直忙着工作,不过那里一定很棒。” “珀西怎么样了?”哈利问到,珀西是这个家庭的第3个儿子,现在和家里脱离了关系,“他现在和你爸妈说话吗?” “没有。”罗恩说。 “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你爸爸之前是对的,而伏地魔也回来了啊——” “邓布利多说,人们更容易原谅别人的错误而不是正确。”赫敏说,“我听到他谈论你妈妈,罗恩。” “听起来像是邓布利多关于心理那方面的评论。”罗恩说。 “他这个学期要给我做个人辅导。”哈利说。 罗恩被那片吐司噎住了,赫敏吸了一口气。 “你之前什么也没说!”罗恩说到。 “我只是刚刚才记起来,”哈利坦白地说,“他昨天晚上在你们家的扫帚棚告诉我的。” “天啊,邓布利多的个人辅导!”罗恩说,显然很为之所动,“我在想,他为什么要……?”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哈利看见罗恩和赫敏交换了眼神。哈利放下他的刀叉,他的心跳加快,他想,他做的事情不过是躺在床上。邓布利多叫我这样做……为什么不是现在?他的眼睛盯着他的叉子在他的大腿上反射阳光的亮点,然后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给我上课,不过我想是因为那个预言。” 罗恩和赫敏都沉默不语。哈利觉得好象他们都被冻住了一样。他继续对着他的叉子说,“你们也知道,就是他们企图从部里偷走的那个。” “预言家日报没错,”哈利说,很努力地让自己去看他们:赫敏看起来吓坏了,而罗恩很震惊。“那个玻璃球不是预言的唯一记录。我在邓不利多的办公室听到了完整的预言。他是当时听到预言的人之一,所以他可以告诉我。预言里说,”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好象,我就是那个可以结束伏地魔的人……至少,它说,我和他只能有一个活着。” 三个人互相沉默着看着对方一段时间。然后一声爆炸,赫敏消失在一片黑烟后面。 “赫敏!”哈利和罗恩大喊到,早餐盘也洒落到地板上了。 赫敏慢慢从烟雾中出现,拼命的咳嗽,手里抓着那个望远镜,眼睛变成了黑紫色。 “我只是

着捏着,它就戳向我了。”她喘着气说到。 很明显,他们看见望远镜的后面伸出一只长长的拳头。 “别担心,”罗恩说,拼命忍住不笑,“妈妈会解决的,她对治疗小伤很在行——” “哦,好,不要管这个了!”赫敏急忙说,“哈利,哦,哈利……” 她又坐在了哈利的床边。 我们在想,我们从部里回来以后……很显然,我们不是想说什么,但是从卢修斯.马尔福对预言所说的来看,关于你和伏地魔,厄,我们想它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哦,哈利……”她盯着他看,然后小声说,“你害怕吗?” “没有之前害怕,”哈利说,“当我第一次听到的是,我确实……不过现在,我想我一直知道我最终还是要面对他的……” “当时我们听到邓不利多要单独带你走的时候,我们想他可能就是要告诉你关于预言的事。”罗恩急切的说,“看来我们是对了,是吗?如果他觉得你肯定会输他就不会单独给你上课了,那样就不会浪费时间——他肯定觉得你还有机会!” “确实,”赫敏说,“我在想他会教你些什么呢,哈利?真正的高级防御术,很有可能……强大的反击咒……反抗恶咒……或者……” 哈利没有认真在听。一股暖流在心里流窜,这和阳光没有关系;他胸腔里一块沉重的石头像是被消融了。他知道,罗恩和赫敏比他们装出来的样子还要震惊,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始终站在他这边,说着鼓舞的话来安慰他,没有因为他现在很危险或者是被污染了而躲避他,这些是比哈利所能表达的要珍贵许多。 “……还有主要是躲避被迷惑,”赫敏总结着,“好了,至少,你知道你今年会上的一门课了,比我和罗恩都多一门。我想,我们的O.W.L成绩什么时候会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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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花了暑假的整整一周思考着马尔福在夜行巷的奇怪举动,那些举动意味着什么呢?最让他感觉困惑不安的,是他看到马尔福离开商店时候那一副满足的神情。而能让马尔福那样高兴的事情对其他人来说通常不会是件好事。但是让他感到些许不满的是;对于马尔福的一举一动,罗恩和赫敏似乎并不像他一样的感觉好奇;或者至少说,在连续好几天谈论相同的话题后,他们看起来已经感到厌倦了。 “听我说,哈利,我们都同意这件事也许是马尔福的顶没劲的勾当,”赫敏坐在弗莱德和乔治屋子的窗台上,她的一只脚踏着纸板箱,一脸不情愿的从她的高级古代北欧文翻译课本后面抬起头有些不耐烦地说。 “可是大家都应该看出来这件事应该有许多解释吧?” “可能他又弄坏了他的那只‘荣誉之手’也说不定,”罗恩含糊地说,他正努力拉直他扫帚尾巴上面几根弯曲的枝条。“ 记得他那只像麻干一样的手臂吗。。。” “但是你们没听见他说吗,‘千万小心保管好另外一件’?”哈利又一次提醒道。“听起来好像波金有不只一样的那个损坏了的物件,而马尔福两个都要弄到手。” “你确定?”罗恩说,他正试图把扫帚扶手上面的脏东西刮掉。 “当然,”哈利回答。看到罗恩和赫敏都没有反应,他接着说,“马尔福的父亲被关进了阿兹卡班。难道你们不认为他是在伺机报复吗?” 罗恩抬起头,眨了眨眼。 “马尔福报仇?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清楚他会做出什么来!”哈利心烦意乱的说,“但是他那样做肯定有什么目的,我认为我们必须要认真对待这件事。他的父亲可是个食死徒啊。。。。” 哈利忽然停住了,他的眼睛盯着赫敏身后的窗户,大张着嘴。一个令人吃惊的想法忽然跳进他的脑中。 “哈利?”赫敏担忧的看着他,“出什么事了吗?” “你的疤不会又开始疼起来了吧?”罗恩紧张的说。 “他是个食死徒,”哈利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接替了他父亲的位置,变成了一个食死徒!” 有一阵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忽然罗恩扑一声笑了出来。“马尔福?他只有十六岁啊,哈利!你认为‘那个人’会让马尔福加入他吗?” “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哈利,”赫敏压低了声音说,“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在摩金夫人那里的时候,他大吵大嚷的拼命要把手臂挣脱出来,不让摩金夫人撩起他的衣袖察看。那正好是他的左手臂。我敢说那上面一定烙上了黑暗标记。” 罗恩和赫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样说的话。。。”罗恩说,他的语气十分的不敢肯定这件事。 “我想他只是要离开那个地方,哈利,”赫敏说道。 “他给波金看的那样神秘东西,”哈利固执的坚持道,“一件让波金吓得心惊胆战的东西。我就知道那一定是黑暗标记! 他在想波金证明他在为谁效力,你们都看见波金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 罗恩和赫敏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不敢肯定,哈利。。。。” “对啊,我还是不认为‘那个人’会让马尔福加入。。。。” 哈利很生气,但他心里却百分之百的确信他的推测是
正确的
,他抓起一大堆脏兮兮的魁地奇球袍离开了屋子;韦斯莱夫人这几天一直在督促他们,开学前要把该洗的衣服,该装的行李都打点完毕。在楼下他碰见了金妮,她正捧着刚刚洗好的衣服回到她的房间。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冒险去厨房那边,”她警告道,“那边已经到处都是粘乎乎的了。” “我会小心避免滑倒的。”哈利笑着说。 不出所料,他来到那里的时候,芙蓉正坐在厨房桌子旁边,滔滔不绝的讨论着她和比尔的婚礼计划;韦斯莱夫人盯着一堆正在自己剥皮的豆芽,她看起来十分不快。 “。。。比尔和我都同意只带两个婚礼伴童就够了,金妮和加布丽两个在一起一定会是甜蜜的小可人儿。我正在考虑帮她们准备一套金色的礼服;粉色和金妮的头发搭配会看起来很糟糕的。。。。” “啊,哈利!”韦斯莱夫人大声说,打断了芙蓉的自言自语。“太好了,我正想告诉你明天去霍格瓦彻的沿途安全保护的安排情况。我们又借来了魔法部的专车,奥罗也会在火车站那边接应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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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克斯也会在那边吗?”哈利问道,把他的魁地奇球袍递了过去。 “哦,恐怕不会了,她被安排到原来亚瑟提起过的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她真是太容易放弃了,那个唐克斯,”芙蓉自顾自地说,端详着她那在茶勺背上倒映出来的美丽绝伦的面孔。“要我说这真是天大的错。。。。” “是的,谢谢你,”韦斯莱夫人冷冷的打断了芙蓉的话,“现在最好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哈利,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今晚之前你们装好所有的行李,这样我们就不用向以前那样慌慌张张的了。” 事实上,他们第二天早晨离开的时候一切都进行得比平常要顺利。魔法部的专车到达洞穴屋的时候,他们已经整装待发了;赫敏的宠物猫,克鲁克山,现在很安全的呆在他的旅行蓝子里;海维;罗恩的猫头鹰小猪;金妮的新的紫色矮块箩,都已经被装进了笼子里面。 “Bye-bye,小甜心,”芙蓉喉咙沙哑着说,吻了哈利一下算作道别。罗恩满怀希望的冲上前去,但金妮早有准备,她伸出一只脚拌了罗恩一下,让他在芙蓉的脚旁跌了个嘴啃泥。罗恩又窘又怒,满身是土钻进车里,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一声。 在国王车站迎接他们的不是往常笑呵呵的海格了。他们的车停下来后,两个紧绷着脸的,留着胡子的奥罗走上前来,他们都穿着深颜色的麻瓜衣服。他们护送着所有人进到车站里,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 “快些,快些,通过密道,”韦斯莱夫人说,她似乎又被一大堆事情进展的速度弄得手忙脚乱。“哈利最好第一个先走,让这位。。。”她询问似地望着其中一位奥罗,他简单的点了一下头,握住哈利的胳膊,试着把他引向九号和十号站台的那堵山墙。 “我自己会走路,谢谢,”哈利不高兴的说,把他的胳膊从奥罗的手里挣脱出来。他推着他的行李车直接走向那堵厚厚的墙,不理会他一语不发的同伴,几秒钟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鲜红色开往霍格瓦彻的列车正在向人群中喷吐着蒸汽。 紧接着赫敏和韦斯莱一家随后而来。顾不得请求他身后面无表情的奥罗的允许,哈利向罗恩和赫敏挥手示意跟他一起去站台那边,找一找看是否还有空着的车厢。 “现在不行,哈利,”赫敏抱歉地说,“罗恩和我必须要先去学生干部车厢报道,之后还要在列车走廊做一些巡视。” “哦,没错,我都忘记了。”哈利说。 “你们最好赶快直接上车,所有的人,只剩几分钟火车就要出发了,”韦斯莱夫人说着,一边看了看手表。“希望有个好的新学年,罗恩。。。” 就在这时哈利下定了决心,对韦斯莱先生说道:“韦斯莱先生,我可以和您简单讲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韦斯莱先生说道,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跟着哈里来到别人听不到他们讲话的一个角落。 哈里仔细考虑了很久,最后他确信,如果这件事必须要告诉什么人的话,韦斯莱先生是将会是最合适的人了;首先,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工作,这样就有足够的便利作进一步的调查,其次,他觉得韦斯莱先生不是很容易生气的人。 他们走开的时候,他看到韦斯莱夫人和那两个紧绷着脸的奥罗都是一脸怀疑的表情。 “我们在对角巷那天,”哈利说道,但韦斯莱先生作了个鬼脸接着替哈利说道: “你是要告诉我那天本来你,罗恩和赫敏在弗莱德和乔治的小店后屋,但是为什么后来你们三个又消失不见了吧?” “您怎么知。。。。” “哈利,拜托。你是在和那位把弗莱德和乔治抚养大了的先生谈话呢。” “呃。。。。没错,好吧,我们当时的确没留在那个后屋。” “很好,那么,让我们听听更糟糕的下文吧。” “我们一路跟踪德拉科?马尔福来着,用我的隐身斗篷。” “这是个恶作剧呢,还是因为你们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要这么做?” “因为我觉得马尔福的举动鬼鬼祟祟的,”哈利说,“他威胁那里的一个黑店的店主波金,让他帮他修理一件东西。他还要波金帮他保护好另外一部份。从他的口气判断好像那一部份也是一件需要修理的东西。这两样东西好像是一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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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还有一件事。我们发现摩金夫人准备检查他的左胳膊的时候,他拼命护住不让摩金夫人碰自己的胳膊。我猜他的手臂上可能已经烙上了黑暗标记,他已经代替了他父亲的位置成了一个食死徒。” 韦斯莱先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一会他说,“哈利,我怀疑‘那个人’是否会允许一个十六岁的。。。。” “难道我们大家都知道‘那个人’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吗??”哈利生气地问。 “韦斯莱先生,请原谅我的粗鲁,但难道您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值得调查一番的吗?如果马尔福想要修好一些东西,并且还是通过威胁强逼波金的手段来完成这件事,那件东西很可能是和黑暗巫术有关的危险物品,您觉得呢?” “实话说,我还是不敢确信,哈利,”韦斯莱先生慢慢的说道,“你知道,卢修斯?马尔福被逮捕以后我们曾经搜查过他的房子。我们把一切可能的危险物品都带走了。” “恐怕您遗漏下了什么东西。”哈利固执的说道。 “呵,也许吧,”韦斯莱先生说,但哈利看得出韦斯莱先生只是在迁就他而已。 他们身后响起了汽笛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已经上了车,车门也准备关上了。 “你最抓紧时间了!”韦斯莱先生说道,韦斯莱夫人也在冲他喊:“哈利,快点!” 他朝列车那边冲了过去,韦斯莱夫妇帮着他把行李搬上了车。 “哦忘了告诉你,亲爱的,圣诞节的时候你可以来我们这里过,我们都已经和邓布利多说好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到你的,”韦斯莱夫人隔着窗子说道,当哈利把他身后的门带上的时候列车已经开始移动了。“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 列车开始加速了。 “好好表现,还要。。。。”韦斯莱夫人现在已经是跟着列车小跑了。”注意安全!” 哈利向他们挥手告别,直到列车转了一个弯,再也看不见韦斯莱夫妇了,他才转身去找其他人。他猜想罗恩和赫敏现在一定还留在学生干部车厢里,但是金妮已经站在车厢走廊的另一头,正和她的几个朋友谈话。他拖着他的行李朝金妮那边走了过去。 当他走进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向他行注目礼。一些包厢里面的人甚至把脸贴在门玻璃上来瞧上他一眼。他早就料到自从《预言家日报》上那些有关他是“被选中的人”的传言满天飞之后,他就不得不再次忍受成为众人的焦点了,但不管怎么收他实在是不喜欢那种暴露在聚光灯下的感觉。他拍了拍金妮的肩膀。 “一起去找间车厢,好吗?” “抱歉,哈利,我刚才说好要和迪安碰面了,”金妮高兴地说,“回头见。” “好吧,”哈利说。她走开的时候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失落的感觉,看着她的红色的长头发在她身后飘动;整个暑假他已经如此熟悉有她在身边,以至于忘记了她并不是他与罗恩和赫敏在学校时候的一份子。此时他眨了眨眼,朝四周望去:他已经被那些对他着迷的女孩子们包围了。 “嗨,哈利!”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说道。 “奈威!”哈利松了一口气说道,转过身看见一个长者圆脸的男孩朝他这边挤过来。 “你好,哈里,”一个留着长发的,有着一对又大又显得雾蒙蒙的眼睛的女孩站在奈威身后对哈利说。 “露娜,嗨,你还好吗?” “很好,谢谢你,”露娜说道。她胸前正搂着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的大字暗示着里面一定有一支免费提供的迷幻眼镜模型。 “《怪怪杂志》的销量还是不错啦?”哈利问道,他对这本杂志的印象很好,去年就曾经接受过这家杂志社的详尽的独家采访。 “哦当然,销量一直在上升呢。”露娜高兴地说。 “咱们去找个座吧。”哈利说道,他们三个转过身,穿过一丛丛的对他们行静默的注目礼的学生,向车厢里一边走了过去。最后他们总算找到了一间空着的车厢,哈利谢天谢地赶紧冲了进去。 “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看呢,”奈威说道,指指露娜和他自己,“是因为我们和你在一起吧! “他们盯着你看是因为那天晚上你们也去了魔法部,”哈利说,一边把它的行李抬到行李架上。“我们的那次历险都快被《预言家日报》写滥了,你们一定也看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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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以为我祖母看到这些会大发雷霆呢,”奈威说,“但她却非常高兴,说我总算有我爸爸当年的一些影子了。她还给我买了一根新的魔杖,看!” 他翻出自己的魔杖展示给哈利看。 “樱桃木制,外加独角兽毛,”他得意地说,“这也许是奥利瓦德卖的最后一根魔杖了,我们回去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消失了,特雷弗!” 他弯下腰去抓他的那只再一次试图逃跑的蟾蜍。 “今年我们还有D。A。聚会了吗,哈利?”露娜问,她正从杂志上撕下一幅迷幻眼镜的模型纸片来。 “我想既然我们已经摆脱了安布里奇,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哈利说着,一边坐了下来。奈威正从椅子下面钻出来,他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椅子。他看起来相当的失望。 “我喜欢D。A。!我从你们大家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呢!” “我也很喜欢这个聚会,”露娜淡淡的说,“就像和你的朋友在一起一样。” 这是露娜提到事情里面让哈利尤其感到难过的一件,他的心里混杂着遗憾和困窘的感觉。在他做出回答之前,他们车厢的门外面响起了一阵骚动;一群四年级的女生们在门窗的另一边低声地议论和偷笑着。 “你去问他!” “不,你去!” “去就去!” 最后她们中的一位,一个看起来很勇敢的,长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尖下巴,留着黑色长头发的女孩推开门走了进来。 “嗨,哈利,我叫罗密尔达,罗密尔达?文恩,”她大声地,充满自信地说道。“来我们的车厢来做客好吗?你用不着和他们坐在一块儿。”她就像在台上演讲一般,指了指再次钻到座位下面寻找特雷弗的奈威的屁股,和带着迷幻眼镜模型的露娜,她看起来就像一只精神错乱,五颜六色的猫头鹰。 “他们是我的朋友。”哈利冷冷的回答道。 “噢,”这个女孩一脸惊讶的说道,“噢,好吧。” 她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她身后的门。 “人们都希望你有比我们更酷的朋友。”露娜说,再次显示了她令人尴尬的坦诚。 “你也很酷啊,”哈利简单的说,“那些人没有和我一起在魔法部,他们没有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你这么说真是太好了。”露娜微笑着说。她把迷幻眼镜模型往鼻梁上面推了推,靠在座位上又读起了《怪怪杂志》。 “但我们从来没有和神秘人面对面交过手,”奈威说,从椅子下面钻出来,头发里满是绒毛和灰尘,手里攥着一脸听天由命的特雷弗。“而你却做到了。你真应该听听我的祖母是怎么评价你的。‘那个哈利?波特比整个魔法部的那班人加起来还要有骨气!’要是可能的话,她简直要收你当她的孙子了。。。。。” 哈利苦笑了一下并尽可能的把话题转到了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成绩单上。当奈威大声地复述自己的成绩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参加变形学终极巫师等级考试,就算拿一个‘及格’也可以”的时候,哈利看着他,但却并没有在听他说些什么。 奈威的童年和哈利一样,都是为伏地魔一手所毁掉的,但奈威却不知道哈利的命运差一点就会变成了他的命运。也许当时的预言和他们两个都有所关联,但出于某种哈利无法理解的缘由,伏地魔还是选择了哈利作为他最终的对手。 假如当初伏地魔选择了奈威的话,现在就应该是奈威坐在自己的对面,额头上留着一道闪电形的伤疤,并背负着预言的沉重包袱了吧。。。。或者,真会如此吗?奈威的母亲是否会像莉莉保护哈利一样,牺牲生命去拯救自己的孩子呢?嗯,她一定会的。。。。但是假如她没有机会站在伏地魔和他的儿子之间,假如在这之前她就已经被杀死了呢?那那个“被选中的人”是否也就不存在了呢?是否现在奈威坐的椅子上会是空空如也,哈利的头上也将会没有伤疤,而每次假期结束分别的时候都将会是自己的母亲送给她亲吻,而不是罗恩的妈妈呢? “你没事儿吧,哈利?你看其来怪怪的。”奈威说。 哈利一下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抱歉。。。。” “你是中了眩晕虫了吧?”露娜抬起头,从她那大号的五彩眼镜模型后面同情的瞅着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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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东西?” “眩晕虫。。。。它们是隐形的虫子。它们会钻进你的耳朵里,并且让你的脑子产生幻觉,”她说,“我感觉好像有一只刚刚飞了过去。” 她用手在半空中啪地拍了一下,好像在试图打下一只看不见的大飞蛾。哈利和奈威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开始讨论魁地奇的事情。 从列车窗外看去,外面的天气还是和整个夏天一样让人感觉郁闷;他们穿过绵延的冰冷的迷雾,微弱而又清澈的阳光照了下来。经过了清障法术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使用,最后太阳终于完全显现在头顶的时候,罗恩和赫敏终于回到车厢里来。 “希望餐车赶快到来,我饿坏了。”罗恩满怀期望的说着,一屁股坐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一边摸摸肚子。“嗨,奈威。嗨,露娜。你们猜怎样?”他转向哈利,接着说道,“马尔福根本没有履行他的学生干部职责。他只是和其他史林德林的家伙们大咧咧的坐在车厢里,我们刚才经过那儿的时候都看到了。” 哈利一下子坐直起来,他对此很感兴趣。错过展示学生干部的权力的机会可不是马尔福的一贯作风,尤其是上个学年他还是那样的作威作福。 “他看到你们时都都作了什么?” “没做什么,”罗恩漠不关心地说,一边做了个粗鲁的手势。“这不可不合他的个性啊,对不对?真是。。。”他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但他为什么没有赶着去欺负一年级的新生呢?” “不知道,”哈利说,但他的脑袋里却充满了疑问。这是否就是说,马尔福现在正在思考比欺负一年级新生更为重要的事情呢? “也许他现在又盯上了学生监查队的位置,”赫敏说,“也许作一个学生干部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了。” “我不这么想,”哈利说,“我认为他。。。。” 但在他继续解释自己的理由之前,车厢的门又被人拉开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三年级女生走了进来。 “我是负责把这个交给奈威?隆巴顿和哈利?波。。。波特的,”她结结巴巴的说,当她目光和哈利相对的时候一下子满脸通红。她递过两卷用紫色缎带系着的羊皮纸。哈利和奈威迷惑不解地接过上面写着他们两个人名字的卷轴,送信的女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车厢。 “这是什么?”罗恩好奇道,哈利把卷轴展开。 “是一封邀请信”,哈利说。 哈利, 如果你能赏光来C车厢同我共进午餐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你最真诚的:斯拉格霍恩 “可是。。。他为什么会邀请我呢?”奈威紧张兮兮地说,就好像他随时都会被关紧闭一样。 “我也不清楚,”哈利说,实际上他已经猜到几分了,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理由去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听我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接着说道,“我们披着隐身斗篷过去,这样我们就在半道上拜访一下马尔福,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但是这个点子最后也只能泡汤了:列车过道现在挤满了等待午餐车过来的人群,想披着隐身斗篷穿过这些人是不可能的。哈利失望地把斗篷塞回包里,如果能披着斗篷的话,他就不用再成为所有的人注视的焦点了,自从他上次从列车那一边走过来,就总是会吸引越来多的人的注意。时不时地,总会有学生冲出他们的车厢好好瞧上他一眼。只有秋张是个例外,她第一眼看到哈利就赶紧飞奔回了自己的车厢里。哈利经过她的车厢门口的时候,从窗子向里面望去,看到她正斩钉截铁地和她的朋友玛丽埃塔说着什么,玛丽埃塔化着很厚的浓妆,可这依旧不能掩盖她脸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孢疹。哈利低头坏坏地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当他们两人来到C车厢的时候,立刻还有其他人在他们之前已经被邀请到斯拉格霍恩这里了,但是从斯拉格霍恩欢迎哈利的热情的劲头来看,哈利是在场客人里面当中最受器重的一位。 “哈利,好小伙子!”一看到哈利斯拉格霍恩立马跳起来叫道,天鹅绒袍后面的大肚子看起来似乎都要把车厢里的空间给塞满了。 他那亮晶晶的秃脑壳和那一大把银胡子就像他马甲上面的金纽扣一样在阳光里面闪闪发光。“幸会,幸会!这位一定就是隆巴顿先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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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威点点头,他看起来确实被吓到了。在斯拉格霍恩的示意下,他们在靠门仅剩的两个座位上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哈利四周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客人。他认出了一个和他们同年级的史林德林的学生,一个皮肤黝黑,颧骨高耸,长着又窄又斜的眼睛的高个子男生;还有两个陌生的同年级男孩,哈利紧接着才发现金妮也在这里,她被挤在车厢一角,坐在史林德林的那个男生旁边,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邀请到这儿来。 “你们大家互相都认识吗?”斯拉格霍恩冲着哈利和奈威问道,“布莱斯?扎比尼和你们是同一级的吧,我想——?” 扎比尼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也没有起来向问候;哈利和奈威也坐在那里一动没动:格林芬多和史林德林两家的学生从来都是原则上彼此划清界限的。 “这位是科马克?麦克拉根,你们也碰过面吧,没有吗?” 麦克拉根是一个长着硬直头发的大块头的男生,他朝这边挥了挥手,哈利和奈威向他点点头。 “这位是马库斯?贝奥比,不知道你们是否。。。。” 神色慌张,又小又瘦的贝奥比冲他们勉强的笑了笑。 “而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告诉我说,她认识你!”斯拉格霍恩总结道。 “这真是令人愉快啊,”斯拉格霍恩懒洋洋地说,“能够有机会可以更好的了解你们。来吧,带好你们的餐巾。我已经用完我自己那份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餐车来的那份午餐里到处都有洋甘草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的消化系统真的无法适应这样的饭菜啊。。。。来份烤山鸡吗,贝奥比?” 贝奥比吓了一跳,赶紧接过教授递来已经冷下来的半只烤鸡。 “刚才我和我们这位马库斯小伙说道,当年给他叔叔达姆克勒斯上课是一件十分愉快的经历。”斯拉格霍恩对哈利和奈威说着,一边为众人分发面包卷。 “他是个出色的巫师,十分的出色,我认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获得魔灵勋章了。你最近还在经常拜访你的叔叔吗,马库斯?” 他问这句的时候不幸的贝奥比正刚咬了一大口烤鸡;为了急着回答教授的问题,他赶忙吞掉嘴里的食物,结果一下噎住了,脸憋得发紫。 “Anapneo”斯拉格霍恩慢悠悠的念了句咒语,用他的魔杖指了指贝奥比,他看起来似乎立刻恢复了正常。 “不。。。。不经常去看了。。。是的。”贝奥比流着眼泪说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是吗,当然了,我敢说他现在一定是忙得很,”斯拉格霍恩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贝奥比,“我看他最近制成那份牛扁草药水,呵,实在是做得不怎么用心!” “我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斯拉格霍恩的讯问才能结束,贝奥比似乎很怕在这之前被第二口烤鸡噎到,所以他赶紧说,“呃。。。。他和我老爸最近的关系不是很融洽,你知道,所以我对他的事情了解得不是很多。。。。” 看到斯拉格霍恩冲他冷冰冰的微笑了一下,他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次斯拉格霍恩转向了麦克拉根。 “科马克,我刚好听说”他说道,“你经常去拜访你的台比留叔叔,因为他那儿收藏着上次你跟他一起去捕猎矮猪怪时候照的照片?那是在,我想想,是在诺福克时候照的吧?” “哦,是啊,那是次很有趣经历,没错,”麦克拉根回答道,“柏蒂?西格斯还有鲁弗斯?斯科里瓦也和我们在一起,当然,那时候他还不是魔法部长。” “啊,这么说你还认识柏蒂和鲁弗斯了?”斯拉格霍恩高兴地问,同时把一小盘馅饼递了过去;贝奥比完全被晾在了一边。“来跟我说说。。。。” 看起来一切正如哈利所预料的。所有的人都是因为和一些知名的或者有影响力的人物有一定的关系才会接到邀请,除了金妮似乎是个例外。扎比尼是在麦克拉根之后的下一个斯拉格霍恩的审问对象,似乎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因其美貌而远近闻名的女巫的缘故(哈利从那段谈话了解到,扎比尼的母亲结过七次婚,她的每一位前任丈夫最后都不明不白地死掉了,留给她大笔大笔的黄金)。接下来是奈威:这是非常难熬的十分钟,因为这不得不让人重新提起奈威的父母,著名的傲罗成员,是怎样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布兰奇和其他几个食死徒同伙们折磨至疯的。当对奈威的讯问快结束的时候,哈利感觉斯拉格霍恩并没有对奈威作出太多的定断,他对奈威是否有同他父母一样的天资和本领依然保留着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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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斯拉格霍恩在他的椅子里努力调整了一下姿势,用一种类似主持人介绍明星演出的口气开口说道:“哈利?波特!我们从哪里开始呢?我觉得夏天的那次见面只让我了解了关于你的一些皮毛!”他仔细打量了哈利好一会儿,就好像他是一只特别肥大多汁的烤鸡一样,然后他接着说:“‘被选中的人’,他们现在都这么叫你呢!” 哈利没有开口。贝奥比,麦克拉根和扎比尼全都盯着他。 “当然啦,”斯拉格霍恩目不转睛的盯着哈利说,“很多年谣言都传得满天飞啊。。。。我所记得的是有关那个可怕的夜晚,有关莉莉,詹姆斯,还有关于你的幸存。有人说那是因为你有着超乎寻常人的能力。。。” 扎比尼在边上轻轻的咳了一声,似乎在暗示他对此非常不以为然。突然斯拉格霍恩背后一个声音斥责道: “没错,扎比尼,不就是因为你只会玩弄你那点小花招。。。。” “哦,老天!”斯拉格霍恩悠闲自得地笑了笑,回头瞅了一眼金妮,她正绕开斯卡格霍恩的大肚子瞪着扎比尼。“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布莱斯!我上次经过她乘坐的那辆马车的时候看到她召唤出了一次非常完美的精灵精咒!我可不会轻易惹怒这位小姐!” 扎比尼只是摆出了一幅轻蔑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斯拉格霍恩转身对着哈利说道,“今年夏天的流言蜚语也真是不少。当然,没人知道哪一个值得相信,《预言家日报》也到处都充斥着虚假的小道消息。但有件事,因为很多人当时都是目击证人,所以不少人都相信是真实的,那就是在魔法部曾经发生过一起骚乱,而你当时也曾经卷入了这场骚乱当中!” 哈利看不出除了迁就一下还有什么办法才可以应付过去,他点点头,还是一言不发。斯拉格霍恩咧嘴笑着看着哈利。 “真是个谦虚的小伙子,怪不得邓布利多那么器重你。。。这么说你当时的确在那里喽?但是这故事的其余部分,显然是更加的敏感,所以很多事就更加难于确信;比如说那段传说中的预言。。。。” “我们可从没听说过什么预言,”奈威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变得像天竺葵一样的红。 “没错,”金妮斩钉截铁的说,“奈威和我当时都在场,所有那些关于‘被选中的人’的垃圾言论全都是《预言家日报》的造谣。” “你们俩当时也在那儿,是吗?”斯拉格霍恩兴致勃勃地问道,看看金妮,又瞅瞅奈威,但两个人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了。 “是啊。。。嗯。。。。《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有时候的确比较夸张,当然。。。。”斯拉格霍恩接着说道,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我记得格温还这么跟我说起过。。。。” 他自顾自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但哈利直觉地感到斯拉格霍恩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忽略掉他,而且奈威和金妮的表现看来也很难满足他的胃口。 下午的时间慢慢的流过,斯拉格霍恩滔滔不绝的讲述他自己教过的那些杰出的巫师,他们全部都很荣幸的加入了他在霍格瓦彻成立的那家所谓的“斯拉格俱乐部”。哈利等不及要赶紧离开,但却想不出一个有礼貌的请求的好点子来。最后当列车从另一段浓雾笼罩之中驶进红色的夕阳的光辉之中的时候,斯拉格霍恩超四周瞧了瞧,晚霞的光亮照得他眨了眨眼。 “我的天哪,天都已经开始黑了!我都没注意你们把油灯都点上了!你们现在最好赶快去换上你们的校服了,所有的人。麦克拉根,你可以随时来我这儿,我会把那本关于矮猪怪的书借给你的。哈利,布莱斯,你们也可以过来一趟。还有你,小姐,”他冲着金妮眨眨眼。“好啦,快去吧,快去吧!” 他把哈利推进昏暗的列车过道里时,扎比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利也还以颜色。他和金妮,奈威跟着扎比尼回到火车的另一端。 “我很高兴他总算让咱们出来了,”奈威小声嘀咕着说,“他可真是个怪人,不是吗?” “是啊,有点儿吧,”哈利说道,眼睛盯着扎比尼。“你怎么也会在那儿呢,金妮?” “他看到我给扎卡赖斯?史密斯施咒了,”金妮说,“你还记得我们在D。A。聚会上的那个海夫巴夫学院的傻小子吧?他不断地追问我那天晚上魔法部发生的事,最后我实在被他烦得受不了就对他施了魔咒,正好斯拉格霍恩过来看到了这一切,我本以为要被罚关禁闭了,但他竟然说我刚才施的魔法很精彩,然后就邀请我吃午餐!这真是疯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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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起码比那些沾母亲的光才获得邀请的人更有脸面,”哈利说着,冲扎比尼的后脑勺皱了皱眉头,“或者只是因为他们的叔叔。。。。” 哈利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将会是有些鲁莽但却非常绝妙的主意。。。。再过一分钟左右,扎比尼就会返回史林德林六年级学生的车厢,而马尔福也会在那里,自以为除了周围的史林德林的那班人不会有其他人听到他说些什么。。。。如果哈利悄悄地跟踪他混进车厢,不被人发现的话,还有什么他不能听到看到呢?虽然,他们的旅程马上就要结束了。从窗户外风驰电掣闪过的景物判断,活米车站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了。不过既然没有愿意相信哈利所怀疑的那些事情,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证明一下。 “我晚些再和你们碰面,”哈利低声对金妮和奈威说道,一把拉出他的隐身斗篷披在了身上。 “可你要干什么去啊。。。。”奈威问道。 “完些时候再告诉你们!”哈利悄声道,尽量悄悄地跟在了扎比尼的身后,虽然在火车的咣啷声中弄不弄出其他声音也无所谓。 列车过道现在几乎已经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已经回到自己的车厢穿好校服打点自己的行李。尽管哈利尽量地在不碰到扎比尼的情况下紧紧跟在他后面,当扎比尼打开车厢门的时候哈利却没有来得及溜进去。看到扎比尼马上就要拉上车厢门,哈利赶紧伸出一只脚卡住了门框。 “这东西出什么毛病了?”扎比尼生气地又拉了几下门,但每次都撞在哈利的脚上无法关好。 哈利扣住门框用力把门推开;还在抓着门把手的扎比尼翻了个跟头趴在了格里戈里?高尔的膝盖上,趁着车厢里面的一阵骚乱,哈利赶紧冲了过去,跳到扎比尼的那张空着的座位上面,一翻身爬上了车厢的行李架。哈利几乎可以肯定当他的斗篷滑向一边的时候他的脚和脚踝全都失去了隐形,多亏高尔和扎比尼现在正吵得不可开交,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马尔福的眼睛在那时候朝这边扫了一下,似乎正好看到了他露出来的那双旅游鞋。车厢那边高尔用力把门关上,一把将扎比尼推了开来;扎比尼火冒三丈地跌进他自己的座位,文森?克拉布又重新拿起了他的漫画书,马尔福笑嘻嘻地横躺在三张座位上,脑袋枕着潘希?帕金森的膝盖。 哈利尽量蜷曲着身子以确保身上的每一寸都被隐身斗篷覆盖着,虽然这感觉很不舒服,他看见潘希玩弄着马尔福额前几绺油腻腻的卷曲的头发,一边还傻乎乎地笑着,就好像其他所有人都巴不得要坐在她那个位置似的。顶棚的灯笼明晃晃地照亮了车厢里面的各个角落:哈利甚至可以看清楚克拉布漫画里面的每一个单词。 “告诉我,扎比尼,”马尔福说道,“斯拉格霍恩打的什么主意?” “我看他只不过是想巴结一下那些人际关系不错的人罢了。”扎比尼瞪着高尔说,眼里还冒着火。“倒不是他要做些什么调查了解。” 这个回答似乎并没有使马尔福感到很满足,“他还请了其他哪些人?”他问道。 “格林芬多的麦克拉根,”扎比尼说。 “嗯,我知道他叔叔在魔法部是个大人物。”马尔福说。 “还有一个叫贝奥比的小子,好像是雷文克罗学院过来的。。。。” “不会吧,那家伙可是个十足的窝囊废!”潘希说道。 “还有隆巴顿,波特,威斯利家的小丫头。”扎比尼接着说道。 马尔福甩掉潘希的手一下子坐直起来, “你说他请了隆巴顿?” “我猜是这样,隆巴顿的确在那儿。”扎比尼漠不关心地说。 “隆巴顿有什么地方让斯拉格霍恩感兴趣呢?” 扎比尼耸了耸肩。 马尔福冷笑着说,“波特,亲爱的小波特,看起来斯拉格霍恩也想好好瞧上一眼‘那个选中的人’呢。还有威斯利家的那个丫头!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好像挺受男生欢迎的,”潘希说道,用眼梢瞥了一眼马尔福盯着他的反应,“你不是也说过她长得不错嘛,布莱斯?我们大伙都知道你是个很难知足的人!” “我才不会碰一下像她那样肮脏的背叛了纯种巫师血统的小不点,不管她长得好不好看。”扎比尼冷冷地说,潘希看起来颇为满意。马尔福重新躺到她的膝盖上随她继续玩弄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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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派驻在这儿,还是----?" "不,Proudfoot,Savage,还有Dawlish也在这儿。" "那太好了"。 他们在黑夜里荒芜的小路上沿着运送学生的马车刚刚留下的车痕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哈利在斗篷下扭头看着唐克斯。去年的时候,唐克斯总是对事物充满好奇,她很喜欢笑,也很爱开玩笑,而现在,她看上去老了很多严肃了很多。这都是那次魔法部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吗?哈利立刻艰难的想到,赫敏建议他说一些有关小天狼星的话来安慰她,小天狼星的死并不是因为她唐克斯的失误,可是哈利没有办法让自己这么去做,因为哈利的心里也因为小天狼星的死而责备唐克斯。没有其他的人的失误可以责怪了。哈利非常不愿意谈起自己的教父,于是他们就这么沉默着在冰冷的黑夜里前行,只有唐克斯的长袍拖在地上发出的细碎的声音。沿着马车车痕走着,哈利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从Hogsmeade车站到霍格沃兹学校的路程是如此之远。终于,哈利看见了学校门楼的高大的柱子,这让他轻松起来,哈利又冷又饿,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唐克斯在后面阴郁的走着。但是哈利伸手去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铁链锁住了。 "ALohomora!" 哈利自信的用魔杖对着门锁念道,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会有效的,"唐克斯说道,"邓布利多已经在上面施了法术。" 哈利四周看看,"我能翻墙",他建议道。 "不,你不能,"唐克斯有气无力的说"他们都施了反对入侵防护术,这个夏天学校的安全性成百倍的提高了。" "好吧,"哈里说道,对自己对唐克斯帮不上忙感觉很苦恼,"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睡到天亮了。" "看,有人过来了,"唐克斯说。 从城堡那里有一盏灯朝这里移动过来,哈利非常高兴,他觉得哪怕是费奇(Filch)的唠唠叨叨都能够忍受。黄色的光离他们还有十英尺远的时候,他们取下了隐身衣好让对方能够看到他们,接着哈利就感到一种厌恶冲上脑门,他看见了鹰钩鼻,黑的油腻腻的头发下的斯内普(Snape)。 "好啊,好啊,好啊,"斯内普冷笑道,掏出魔杖对着锁挥了下,铁链稀里哗啦像蛇一样滑动起来,大门开了,"很高兴见到你,波特,尽管你明显的穿着校服露面。"(这句话不是太懂) "我没有换,我找不到我的---"哈里说到,但是斯内普打断了他,"不用等了,Nymphadora,波特在我的手里非常---啊--安全。" "我有消息要给海格",唐克斯皱眉说道。 "新学期开始宴会海格迟到了,就像在这里的波特一样,我可以顺便帮你把消息带到"斯内普说道,站在一边好让哈利从他身边经过"我很乐意告诉你新口令。" 斯内普再次挥动魔杖,铁链滑动起来,大门在唐克斯的身后关上了。 "我想你做好换掉老的",斯内普用恶毒的声音对唐克斯说道,"新造型看上去很虚弱。"在斯内普的灯笼微光下,哈利飞快地瞟了一眼唐克斯蓬乱的生气地脸,但是很快她又被黑暗包围。 "晚安,"哈利透过他的肩膀同唐克斯说,他要和斯内普一起去学校,"今天晚上,谢谢你。。。" "再见,哈利。" 斯内普不再说话。哈利的身体因为对斯内普强烈的憎恨而难以置信的剧烈的抖动起来,斯内普感觉不到。 自从第一次见面,哈利就厌恶斯内普,关于小天狼之死哈利永远都不能宽恕斯内普,因为尽管邓布利多一再说,哈利还是得出结论,如果夏天的时候斯内普不嘲讽小天狼星当其他凤凰指令成员都在和伏地魔战斗的时候,小天狼星却躲在大房子里,小天狼星就不会在冲入了魔法部的那个晚上死掉。哈里坚持的这个观点使他更恨斯内普。 "我想,迟到应该从格兰芬多扣掉五十分,"斯内普说,"而且,让我想想,你穿着麻瓜的衣服也应该再扣掉二十分。 “你知道,我不敢相信在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你就带来了负面影响,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吃布丁(指晚宴开始?)你就破了记录,波特先生。" 狂暴的恨意让哈利看上去像火一样,他宁愿被固化在区伦敦的火车上也不愿在这里告诉斯内普他为什么迟到。 "我向你也许想进去了,是吗?"斯内普继续道,"没有了飞行车可用你就决定中途穿过门墙好在宴会上掀起轰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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