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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整理电脑,偶然翻出来这一篇旧文。那时闲极无聊随手写的,后来犯懒就没往下写了,现在看看还挺好玩的,谁要是有兴趣就往下接吧。总之我胡乱写,你胡乱看就是了。
2007年11月20日 14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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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每日都要悄悄走出书院,去灵山附近寻访,却再没看过那女孩;他想要在梦里见到她,然而烟梦迷蒙,芳踪难觅。暮色清幽的夜晚,他再也不能入睡,只有伫立在窗前,对着窗外婆娑的花影长吁短叹。啊,他再不是从前那个淡然处世的懵懂少年了。清凉的晚风中,兰草香阵阵拂来,他素爱这兰草清幽,闲来总为它们浇水施肥,心中早已将它们认作知己。此时满腹心事,无人倾诉,便索性出得房门,来到窗根下,为兰草提瓮浇灌。兰草啊,那是谁家的姑娘?那般清丽脱俗,乖巧可人,让我这般魂牵梦萦,不能忘怀。兰草,你可知她现在何处?若是知道,便告诉我吧!我若是能再见她一面,便心满意足了。兰草啊兰草,我的心事,你能明白吗?……兰草在风中轻摇着,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语一般。兰草,你真能听懂我的话么?……他暗笑自己的痴傻,它们如何能听懂人的话语呢?便是花草有情能解语,它们又能够做些什么呢?他暗自摇头,见夜色已深,便提起手瓮,回房去了。风吹过,兰草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一声声失望的叹息………………秦先生……秦先生……朦朦胧胧中,他听见有人唤他。细细一看,但见一个清雅秀丽的女子立在他的床前,青衣白裙,宁静温柔。夜深人静,屋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他不由得吃了一惊:“你是谁?”“奴家名叫岚兰。小妹萝衣,不知先生是否认识?”“啊!萝衣!她是你的妹妹!”听到萝衣这个名字,他何其欢喜!连衣衫也来不及披,便忙忙地下床来,向那女子伸出手去。岚兰轻轻向后退了几步,脸上已悄悄泛起红晕,她柔声道:“公子莫要慌,请耐心听奴家说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不好意思起来。忙披上长衫,将姑娘请到桌旁坐下,又细细地斟了一杯清茶,轻轻送在姑娘面前。“先生实在细心,这赠水之恩,奴家实在无以为报!”“这……姑娘言重了!不过一杯茶而已。”岚兰微微抬起头看他一眼,朱唇微启间,欲言又止。“不知……不知萝衣姑娘,现今可好?”“啊……她很好。只是如今她年岁大了,家里人寻思着,要将她送进云针纺学些女儿家的本分,可我们家离此甚远,又怕她人地生疏,无人照应。听小妹说,她与秦先生原是相识,因此奴家才贸然前来,望秦先生日后能够对小妹多多照应……实在是冒昧了……”“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却不想想何处是应该——饶是这修身有道的读书人,欢喜之下,竟也语无伦次起来。岚兰禁不住抿嘴一笑,又道:“既如此说,便有劳先生了。奴家身边别无长物,这只竹笛权做信物,烦请先生收下。”秦卿忙将竹笛接过,灯下一看,只见笛身光滑圆润,微泛青光,竟是用上好的湘妃竹雕制而成,手工也是极佳的,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笛尾上细细地打着松花蝴蝶同心结。秦卿大吃一惊道:“这样重的礼,学生如何敢收啊?”正要推辞,岚兰道:“这原是信物,先生若不收,便是不愿应这桩难事。”秦卿没了主意,细细思量了一番,伸手将腰间玉佩解下,赠与岚兰:“既如此,我便收下了。然则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家祖传的物件,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也是难得的,聊表我的心意。”岚兰见这玉佩乃是用上等汉白玉雕成,色泽纯正,手工精致,上系着五色丝络攒花结长穗绦。当下也不推辞,收了信物,合手扶腰,柔柔地道了个万安。秦卿忙回礼,再抬头时,岚兰已不知去向。秦卿心中大异,四下寻找也不见踪影。他急道:“姑娘!姑娘!”…………他睁眼一看,但见窗外清风明月,花影摇曳。自己合衾而卧,好好地睡在床上——不过又是一个梦罢了。想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他心中惆怅,欲要翻身睡去,却惊见枕边落着一只竹笛——不正是梦中的那只湘妃笛吗? (未完待续)
2007年11月20日 14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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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断断续续的,已落了几日。江南的雨,总是如此,淅淅沥沥,又连绵不绝,亭台楼阁,小桥人家,都在氲氤水气中盈盈荡漾开去,洇成一幅未干的水墨画卷。雾色烟影中,远远走来一个青衫少年,手持纸伞,怀揣书籍,衣袂飘逸,神情逍遥,却不是子然是谁?子然进了书院,踏着水珠,过曲桥,穿回廊,方一进拱门,便听到一阵幽幽的笛声自院中传出。笛声清雅,却隐隐透着一丝忧郁,一丝迷茫,伴着这淅沥的雨声,愈发显得飘渺无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合伞进屋,果见秦卿斜倚在窗边,正满腹心事地吹奏着那只湘妃笛。“秦卿。”子然唤了这一声,便自顾坐下喝茶。笛声嘎然而止,秦卿回过头来,见是子然,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希翼。“可打听到了?”“没有——别急,寻了这半日,口渴得紧——问了绣坊好些人,都说没有。虽说近日是新来了几位女孩儿,却独独没有你形容的那位姑娘。”“哦……”秦卿默然低头,眉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子然见状,不由得轻叹道:“这几日,你可是
魔怔
了,整日拿着只笛子神游天外,又非要托我们寻什么女孩儿——我倒忘了问了,那女孩儿究竟是谁?你如何得知她会去绣坊的?”“这……我是在梦中……”“梦中?”子然闻听此言,禁不住从椅上直蹦了起来,瞪大了双眼,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秦先生,不不不,秦大人,咳,小生可真是对你五体投地!——梦中的事,你也能当真!还支使得我们也团团转!人说你呆,我还每每为你辩护,这回我也算亲见了!”秦卿忙道:“虽然是梦,却绝非虚幻。不然,这湘妃笛从何而来?”子然笑骂道:“该死!这样的笛子,要一百只也有。保不定是谁不当心遗落在这里的呢!罢罢,我看你是成日里读书读傻了,才生出这些痴傻念头来。走走走,再不许闷在房里了,我且带你出去散散心!”言罢,拉起秦卿不由分说便往外走。秦卿待要不去,见子然急了,又不好意思回绝,只得拿了伞,笑随他去。二人刚至院门,忽听有人唤他们的名,声音婉转温柔,亲切大方。回头一看,但见一少女亭亭立于门内,眉目清秀,举止娴雅,一身月白衣裳,更显出一段超然韵致。二人见了,忙恭恭敬敬立住,行礼道:“青菡师姐。”“看你们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儿?”“我们……”秦卿正要开口,子然忙抢在前面道:“听说文砚斋新进了一批上好的笔墨纸砚,我与秦卿去看看。”青菡微微一笑,道:“你只是淘气吧,还非得拉上秦卿。这也罢了,只是别忘了温书,仔细明日先生问你功课!去吧,早些回来,外头还下着雨呢!”子然红了脸,吐吐舌头,答应着向外走去。及出门,方欢呼一声,拉着秦卿跑跳起来。秦卿诧异起来:“为何这般高兴?”“不为什么。”子然道,想想又道:“师姐人真好,不象穆先生,凶巴巴的!”秦卿道:“师姐好,穆先生也好。他们两父女都是好人。”子然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并不言语。秦卿道:“我们这是去哪?”子然神秘一笑道:“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完)============================
2007年11月20日 14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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