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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新娘 作 者:青鸟 类别:恐怖-恐怖蓝若惜是个天生具有阴阳鬼眼的女孩,她不但能够看见异世界的鬼魅,还能预知未来。拥有这样的异于常人的能力,使她的人生面临种种危机。而若惜的奶奶告诉她,17年后,将有一位和她一样拥有鬼眼的人出现,他就是拯救她一生的那个人……奶奶的预言是否正确?十七年之后,当他们重逢邂,命运轮转会怎样运行呢?一切皆是未知,一切皆有定数……
2007年11月20日 06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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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稳住亲们每天来贴吧顶贴的好习惯。 我决定每天来续几段这篇小说, 大家每天都来看哟。。。 可不要偷懒。。嘿嘿。。
2007年11月20日 06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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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岁了。 那天,爸爸第一次带我上“酒席”。其实不是什么大酒席,只是爸爸的几个老乡在一起喝酒扯淡。有一个戴黑边眼镜、白净斯文的叔叔正举着杯子要跟大家说着什么。爸爸拉着我的小手就带我进去了。我看了一眼黑眼镜叔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挣脱爸爸的大手,“嗖”的一下跑了出来。爸爸赶紧追了出来,把我堵在了墙拐角:“妞!你跑什么?那些都是爸爸的老乡,没什么好害羞的。”说完就要拉我进去。我用后背贴着墙皮,死活都不肯进去。爸爸恼了。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进去,那个拿着杯子的叔叔没有头。” 爸爸先是一愣,而后面红耳赤:“你这小孩儿瞎说什么?那是爸爸单位的赵科长,昨天才提干的,今天就是老乡们给他庆贺,高兴一下。你这孩子,可别瞎说,坏了叔叔们的兴致。” 爸爸不相信我,认为我是胡说八道。可我就是死活都不肯进那个房间了。爸爸无奈,只好向那几个叔叔先行告别,带我回了家,一路上没少数落我。 第二天早上,爸爸照常去上班,看见赵科长正在指挥着工人往车间外墙上喷漆。高大的红墙上有几个大字的草稿“生产第一,质量第一”,那个“质量”的“量”只写到一半。忽然,喷枪里喷不出粉浆漆了。有工人说:“是不是气泵堵了?”赵科长就说:“我去看看。”爸爸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拉他的胳膊:“老赵别去。”但是赵科长不听劝,已经跑到了气泵跟前。他刚把头伸向泵口去看,“砰”是一声巨响,泵头崩开了。人们只看见,赵科长的身子在白色的气雾中晃了一晃,就“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他的尸体上没有头。 爸爸当时就蒙了。 那天,他回到家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我,也没有用胡子扎我的脸蛋。他只是闷闷的走到桌子边,一声不响的喝起了二锅头。我有点害怕,躲到妈妈的围裙后面偷偷的看他。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勤快的在厨房忙碌着。 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不该看见的东西。而这个,更让爸爸不安。 从那以后,爸爸总用怪异的眼光看我。就好像我不是他生的似的。 我觉得,爸爸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他和我之间,好像有了很大的距离,虽然我说不清楚是什么。 从那以后,我开始粘着妈妈。很快我六岁了。 妈妈有一个当年一起下乡的老同学经常来家里玩儿。我叫她“杜阿姨”。 我知道杜阿姨很可怜。和她一起下乡的一个男知青是她的恋人,腊月里,那人在河上劳作时不慎掉进了冰缝儿里,捞上来的时候全身都是紫白色的。杜阿姨抱着他哭了很久,直到村民们把人拉开,下了葬。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谈过对象,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单身,孤苦伶仃的。她在铁路上做维修工人。 杜阿姨对我很好。她喜欢小孩子,每次看见我都要给我买糖棍吃,看见我的弟弟更是喜欢的又亲又抱。妈妈总是苦口婆心的劝她:“再找一个吧!人老了总需要一个伴儿啊!”杜阿姨就赶紧把话岔开,她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杜阿姨有一段时间没来我家了。我有点馋糖棍子,可是不敢跟爸爸说,他是个节俭到骨子里的人。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一条龙,可是龙在我眼前飞着飞着,头就掉了下来。我哭着吓醒了。妈妈拿了块儿热毛巾给我擦脸:“不哭,不哭,只是做了个噩梦嘛!每个人都会做噩梦的,只是个梦,不要想了,来,妈妈哄着你睡啊!” 我又睡着了。 爸爸问妈妈怎么了。妈妈没当回事:“是事,孩子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一条龙掉了头,吓醒的。” 爸爸开始辗转反侧睡不着了。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变亮。 早上,他对妈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家里有谁是属龙的吗?” “没有啊?”妈妈感到莫名其妙。 爸爸不再问,上班去了。 这天的杜阿姨照常沿着铁路线敲敲打打,例行检查。 忽然,她的心脏病发作了。疼痛折磨着她,她弯下了膝盖,靠在铁轨上。伸手去掏上衣口袋:“糟了!!”忘了带药。她渐渐的栽倒在铁轨上,谁都没有注意到。列车带着哨子风呼啸而来…… 杜阿姨死的很惨。她的头被铁轮子碾碎了。 妈妈和老知青一起去参加她的葬礼,大家都哭的很伤心。 我也很难过。杜阿姨是个好人。 她是属龙的。 我梦见的那条龙就是她。
2007年11月20日 06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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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每次做噩梦,爸爸都会很紧张。后来不知道他给妈妈说了什么,妈妈也开始紧张起来。我觉得,他们渐渐的都在疏远我,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 七岁了,转眼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很高兴,有那么多的同学可以跟我玩儿了。我整日缠着妈妈早早的送我去学校。爸爸每天都要提醒我:千万不要在别的小朋友面前胡说八道,不管我看到了什么,都要放到肚子里面。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照做了。 这一年,我和别的小孩儿一样,单纯快乐的上学,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爸爸稍微松了口气。 八岁的时候,我家的对门搬来了新邻居。邻居的伯伯和阿姨很喜欢我。我喜欢画画,伯伯家的院子里养了一只红冠子的大公鸡,大公鸡的毛色呈现墨绿色的油亮,尾巴上的翎毛总是高傲的翘着。我就在周末搬着小马扎到他家里去画公鸡,那时候我已经能画的很漂亮了。伯伯总是夸我,我的脸蛋儿就老是粉扑扑的,总有粉红色的花绽放。 其实除了去伯伯家画公鸡,还有一个原因驱动着我。那是我心底的小秘密。我喜欢看他家那个长我七岁的哥哥。哥哥名叫索海。我从八岁起就唤他“海哥哥”。他与我有着一样浓黑的剑眉,但他的面孔更硬朗,有一双深邃的眸子,深邃的能望见大海。我爱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像是总有无尽的磁力吸引着我,可那双漂亮的眸子总是不看我,只看那些曲线美好的漂亮“姐姐”。所以,我总是气鼓鼓的翘着腮帮子。我想我是个早熟的孩子,从那时候起,我不但知道喜欢一个人,我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吃醋。 海哥哥很调皮。一天我在门口遇见他,他拿了一块儿软糖给我:“给你吃!”我很高兴,接过糖他就跑了。我拨下糖纸就把“糖”塞进了嘴里,“呸!”好苦!那根本不是糖。海哥哥知道我是个小馋猫,拿漂亮的糖纸包了沙子,做成糖块儿的形状故意来逗我。我当时气坏了,很长时间不理他。可是海哥哥很快就忘了。他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邻居家的小丫头,笨笨的小丫头。可我还是喜欢他。我整日放学后不是马上回家写作业,而是眼巴巴的站在篮球场外看他和其它院子里的孩子“斗牛”。那时,谁也不知道我的小秘密,我的眼球一天到晚的跟着海哥哥的影子。一直到回奶奶家。 我九岁了。 爸爸第一次带我回老家。我们坐了很长时间的大客车,那时候的客车四面破壁,路况也不好,颠簸让我和妈妈都晕了车。爸爸让弟弟坐在他的大腿上,绷着脸一声不吭。我忽然发现,爸爸离我已经很遥远了。 奶奶已经很老了,但是身体还硬朗,依然一个人下场子里去背稻草,还能帮助大伯种地。我处于好奇的心理,也想帮他们插秧子。奶奶死活不让。她说我是城里的娃娃,手脚都嫩,不能干这粗活。我知道奶奶疼我。每次我到村东头去玩儿,回来时都能看见奶奶站在房檐子下面等我。 “奶奶,我去东边看他们下河塘子捉鱼了。”我总是跑的满头大汗。 “好!好!好!”奶奶欢喜的看着我,像瞅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一样。 然后她就会翻她那个被揉的皱皱巴巴,但是洗的发白的小手绢。我就伸了头去看。里面有几毛钱的纸票子。奶奶拿出两毛塞给我:“去买冰棍吃吧!别热坏了。” 那时候,一根冰棍五分钱。这小手绢里的钱是大伯偷偷塞给奶奶的,因为我大妈太抠门。我知道奶奶平时节省,从来不舍得花钱。别看这会儿这么大方的给我掏票子,我敢肯定,她活到这把岁数,一定还没尝过冰棍是啥滋味儿。 我经常看见村里村外的人,还有些大老远来从城市里来找奶奶烧香求签的人。奶奶小屋后面的小佛堂,每天香火不断。我很奇怪,为什么那些人烧香不去大庙里,反而来找奶奶的小佛堂。大概是因为奶奶从来不收人家的香火钱吧!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奶奶在我眼里很神秘。有很多带着心事来的人听了奶奶的一番话之后就释怀而去了。虽然我经常听不懂奶奶说的话。 奶奶总是笑呵呵的
捏
着我的肩膀说:“可惜了,这丫头,本是个男人命的,错投了女儿身。若是个男儿,将来还有江山坐呢!”我听不懂,反正看见爸爸的脸色不好看,我知道,爸爸是不高兴的。 求签问路的人依旧没完没了的来找奶奶,村里人都说,奶奶卜的卦,倍儿准。
2007年11月20日 06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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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我就看见奶奶坐在门槛上一声不响的抽旱烟。 我想,奶奶一定也早知道了…… 那天早上我们没有搭车回城,爸爸和妈妈帮助二妈在料理晓辉哥哥的后事。大家心情都很沉痛,爸爸喃喃的说:“二哥家的孩子就属晓辉最聪明了,真可惜……这孩子才十一岁……” 二伯在县上做领导,常年不在家。二妈没有文化,只知道拿孩子当喂猪一样养活,只要不饿死就行。所以有时候,孩子生了病,她都不知道带去卫生所看看。只当睡一睡就好了。早几年,我二伯家的大儿子也是发高烧,二妈不懂,就知道让他在院里的长椅上躺着睡。幸亏那会儿我二伯从县里回来办事,一脚踏进门来,看见老大在院里躺着翻了白眼,知道不好,赶紧抱起来就往卫生所跑,结果老大打了急救针,拣回来一条命。但还是落下了后遗症,艳阳天里他睁不开眼睛,像是有“光刺”。 晓辉哥哥的死,成了二伯心里永远的痛。不久,二伯带着二妈和他家大儿子一起搬到县上去住了,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让二妈一个人带孩子了,二伯他不放心。 我跟着爸爸妈妈回了城里的家。 爸爸对我的话越来越少。
2007年11月20日 06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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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 。。。 心脏 。。。《鬼眼新娘》我也在看啊 。。。。。。可是没有看完就看另一本《甜酸》了 。。《鬼眼新娘》不错 。。
2007年11月20日 06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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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看啊?嘿嘿。。。看来你平时没事也在看小说可惜鬼眼第二部没看完呢,,
2007年11月20日 07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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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整点诗,这个太长了,大姨老眼昏花,看着晕.呵呵 ...
2007年11月20日 08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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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我坐在奶奶的院子里晒太阳。 是的。 爸爸给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把我寄养在奶奶家。 奶奶很疼我,依旧不让我干农活,她说:“我的孙女是最漂亮的,细皮嫩肉的,谁舍得使唤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高兴,看见我就乐。 乡下的生活很宁静,也很适合我,我在这里成了畅游的鱼,开始快乐的成长。爸爸说我可能不适合上学校去念书,我也开始不喜欢往人堆里钻,所以也没去上学。 我喜欢看人钓鱼。 村里的民办教师是个话不多的年轻男人,他就喜欢没事的时候坐在河塘边上钓鱼。我也不喜欢呱噪的人,他没话,我更安静,就这幺蹲在他后面的土坷垃上看他守鱼竿。 有一天他忽然回头看我,我也不抬眼皮,只是静静的看着鱼竿。民办教师突然对我说:“小丫头,你长的真好看。”我的脸忽悠一下红了,绯红的。以往我对自己的长相从来不上心,但是我知道这会儿我肯定是好看的。我的睫毛又黑又密,弯弯上翘的低垂着,在太阳的余辉下,能和泛着波光的河塘一样闪出淋漓的水雾。我不吱声,也不动,继续安安静静的看着鱼竿。他回过头去,继续钓鱼。 那时候,我已经明白了赞美的动听。我安静的接受,没有夸耀,也不沾沾自喜。 我想我是个早熟的孩子。我可以冷静的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赞美。 那一年,我十岁。
2007年11月21日 02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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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流?”雪梨并不生气,扯了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含着轻蔑的口吻对我说,“哼!就你这个样子,一副虚伪的圣洁模样,索海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 “你……知道?”我又被惊着了,手撑着炕往后退去。 “哼!我知道!就你肠子里那点儿猫腻,姑奶奶扫一眼就明白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跟我争?你凭什么跟我争?”雪梨满不在乎的躺下,用四十五度的斜眼看我。 我颤抖着捂住胸口,仿佛心脏要蹦出来似的。为什么?为什么我隐藏的心事会那幺容易被人发现? “丫头!今儿晚上的戏好看吗?”雪梨用一条胳膊支撑起脑袋,侧卧着,挑衅的眼光看我。 “……”我无语,又惊愕。 她噗嗤一声笑了:“草垛子上。” 我惊得差点从炕上跌下去,耳根子又涨红了:“你……你知道我在……还和他……”我说不下去了,脸烫的发烧。 “哼!”她满不在乎的冷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故意的。” “啊?”我的头“嗡”的一声膨胀了,像是有一道闷雷在头顶炸开了花。 “我跟着你去的草垛子,看见你坐那发呆,才故意带了索海过去。”她瞪大了眼睛,讥笑的看着我,“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索海是怎么爱我的!我要让你看得真真的,让你……” “不!我不要听!”我捂着耳朵逃下了炕,“不要听!你好可怕!”跑出了院子,外面漆黑一片,我突然感觉到恐惧。夏天的夜晚,我却觉得寒冷像涨潮一样沁湿全身。 “谁在那里?”一道直直的光束从手电筒里发出,照到了我身上。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汗毛孔都立了起来。“我!”我怯生生的应道。顺着手指缝挡着光看去,我看到了一张熟悉且讨厌的面孔。 是他——村里有名的混混。大名叫黑熊,小名叫二匣子。一身的横肉黑的发亮,两条膀子粗的能夹起牛。二匣子比我年长两岁,不学无术,在家里呆不住,三年前非要嚷嚷着进城里打工。但是文化水平低,在建筑工地混了三年拉板砖的饭吃。 他……怎么回来了? “二匣子?”我的脸僵硬的像被霜打了一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嘿嘿!今儿夜里的车,刚到家。”他嘿嘿笑着就冲我走了过来,手电筒还继续打着我,“我当是谁呢!若惜啊!几年没见,你可是越来越水灵了。“ 他一往我这边走,我就心里发怵。小时候他就混,总是带着一帮野小子掀我的裙子,揪我的内裤。我怕极了他,从小就喊他“臭流氓”。 二匣子离我越来越近了,我两腿发麻杵在那儿,不知是进是退。抬头撞见了他的目光,那双贼溜溜的绿豆眼把我从上到下瞟了个遍,就像在我身上摸了一把。我难受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忽然,二匣子的眼睛就有火苗子钻了出来,“噌噌噌”的烧着了眉毛。那滴着火油的眼睛放出了狼一样的绿光,舔着欲望的獠牙。 我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两只脚没知觉的往后挪。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惊的脑袋发木。平日里穿着长裤长衫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刚才冲动的跑了出来,自己身上只有短打的背心刚刚盖过屁股。我的平坦的乳房被雪梨戏弄的“肿”了起来,两个初出茅庐的乳头竟然还把背心顶出了两个鼓鼓的点儿。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在月光下发出不要命的光泽,看上去比青瓷还要细腻光滑。 二匣子的喉头在蠕动,他的两眼死死的盯着我的大腿根部,就好像用淫秽的眼神劈开了我的身体深处。 我“哇”的一声惊叫,转身飞也似的逃掉了。甩下没缓过神来的二匣子,傻愣着立在原地。 我慌乱的冲回院子,一脚踩上了看门“大黑”的狗尾巴。它咆哮着暴跳了起来。我惊了,又傻了,再抬起头,看见了一院子的人。他们都穿着三角裤光着上身慌乱的跳出了屋,一样惊讶的看着我。
2007年11月21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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