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袁朗爱奕宏】爱,与一个叫袁朗的士兵有关-by护士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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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度度
2007年11月20日 05点11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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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医院 我第一次参加这样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很紧张。 我是新兵。 临时搭建的治疗室里到处是伤员,要缝合,要包扎,我们忙得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小张抱怨说,不就是演习吗,哪来这么多受伤的?队长瞪了她一眼,说,演习还允许千分之三的阵亡率呢! 我们不敢再说什么了。 忽然,几个兵抬着一副担架冲了进来,大叫,医生医生,他是急性阑尾炎! 队长简单检查了一下,便说,准备手术。 麻醉剂的神奇之处在于使人失去痛觉的同时却能保持触觉,所以局麻的手术对病人来说是一件很刺激很考验精神承受力的事情。 我在实习时见过病人术前有不停发抖的,祈求唠叨的,甚至要从手术台上逃跑的,却没见过叫得这般惊天动地的。 喊什么呀喊什么呀,老虎团的还怕疼呀?!我托着手术包不以为然地说。 其实,只要手术刀一落下去,病人都会有种不过如此的释然。 他也不例外,不再叫喊,静静地躺着,直至这个不大不小的手术做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队长在给他缝合刀口,我也开始清点器械。 托盘里,一个抽满液体的注射器藏在刀剪的下面。 我不敢确信,战战兢兢地拿起了这个注射器—— 天哪,我忘记给病人打麻醉药了! 队长说会处分我的。 我哭着,拿纱布给这个老虎团的侦察兵洗去满脸的野战油彩。 他紧锁眉头,脸色苍白地昏迷着。 他会死吗? 我不敢想。 外边,送他来的士兵们激动地吵嚷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拿枪毙了那个护士! 因为愧疚,我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他。 他人缘极好,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他们都认识我,都会恶狠狠地瞪我。 只有他,对我微笑。 他说,谢谢你啊,你让我成了名人,连军长都知道我的名字啦,我有点儿前途无量啊! 在他温和的目光里,爱情的草疯长着。 我要告诉他,我爱他。
2007年11月20日 05点11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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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完了,我要占据他的心,他却是个没有心的人。 后来,我见了护士长介绍的那个少校,高,帅,有涵养,的确是个精英。 可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久,军里又举行演习,我主动报名参加了,为的是躲护士长和他的少校,还有心里边那个说不出口的渺茫的愿望。 沙场秋点兵。 我总在休息的空当想起他。想起老虎团的士兵把他送来时的情形,还有他的隐忍。 我也问自己,你爱袁朗什么? 是啊,爱他什么?如果说开始的暗恋是源于愧疚和补偿,那么现在又为的什么?他优秀,他骄傲,他刚毅,可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用小张的话说就是,你有毛病,有受虐倾向,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像个弹簧,打击越大蹦得越高。 我期望能在这里见到他,却怕他又是受伤。真是矛盾。 我看看表,演习还有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他在哪里?月亮大的出奇,草原上像下了一层薄薄的雪。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我念叨着,有谁能比我更惆怅。 忽然,草丛里悉悉簌簌响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那里扑出来的黑影重重地摔在地上。 见了鬼了,怎么是个女的。这几个从平地里冒出的蓝军很惊异地互相看了一眼。 没事儿吧?他们问。 我晃晃仍在嗡嗡作响的头,茫然的看着他们被迷彩油涂地面目全非的脸。 对不起啊战友,不是有个中校在你们这儿住院吗?他在哪儿?他们很客气地问。 在……我刚抬起手,忽然意识到他们是敌人。 这里是医院,只有伤病员,没有你们要找的中校。我说。 这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也只找要找的人。 我问,你们来这里,算不算违规? 他们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说,你现在算我们的俘虏,懂吗?南丁格尔小姐。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悲壮极了,说,你们总不能强迫我开口吧,不然就违背日内瓦公约了。 切!他们半是不屑地笑起来,说吧说吧,别耽误我们时间。 如果有面镜子,我真想看看自己这副视死如归表情。 我记起课堂上教授的一句话,女生,最好不要做俘虏,为战友,也为自己。 我想,还是更壮烈些吧,我“死”了,他们就什么也不能问了。 我知道他们枪里的都是空包弹。 我朝离得最近的那个人撞了过去,枪响了,然后我像一片羽毛飘起又落下。 在我失去知觉的瞬间,我看见信号弹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袁朗的眼睛。
2007年11月20日 05点11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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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呀?不知道空包弹也会伤人呐?好好当你的俘虏,女孩子家的,瞎跑什么呀,人家老A都是吃
干饭
的?你看,人家怕你被子弹打到,自己倒被刮伤了,缝了十几针呢。我们的领导从我刚醒过来,就不停地唠叨。她很生气,演习结束了,她的兵却受伤了。 我呢,被袁朗的背摔扔到了石头上,磕破了后脑勺。他看着我,无奈地笑着,举起缠满纱布的手说,这下咱们两清了。周末了,我窝在床上给小张讲和袁朗的意外相遇。 ……他说我们两清了。 我怅然地说。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他回了A大队,我回了医院。 没啦? 没了。 小张惋惜地连连叹气,忽然,凑到我耳边诡秘地笑,说,笨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也得把生米煮成熟饭啊。 我恨得直去拧她的脸,说,他是君子! 我们笑着滚做一团,好久,我红着脸承认,其实,煮饭这件事,我有想过。 这时,楼下有人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是谁的破锣嗓子? 我们探头一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 居然是袁朗。 他靠在一辆拉风的破吉普上,冲我们挥挥手,喊道,请你吃个饭,等你一分钟! 我在这个更大的意外面前有些惊慌。 小张催促着,说,穿的休闲一些,好和他蹬对,还有,最好把饭也一起煮了。 煮饭! 我跑到楼下,她还在窗边大声叮嘱。他的那辆拉风的破吉普在车流中是个异类,虽然破,却跑得飞快。 去哪里吃?你挑地方。他说。 我想了想,回答,草原,驻训场.。 他本是淡淡的笑着,忽然转过脸来,认真地问,我准备好被你狠狠敲一笔,你却打算请我的车喝汽油,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想你大老远跑来请我吃饭,不是为了制造了解彼此的机会,对吗?你说过,咱们两清了。我说。 是。他释然地笑,算你狠,这也能看出来。 意料之中的意外,我有种从高处坠落的感觉。 最后的晚餐,要去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2007年11月20日 05点11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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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草原,你穿得太单薄了。他说。 到达草原的边缘时,黄昏的凉意渐渐弥散上来。 我喜欢草原,只是每次来的时候,都只能心无旁骛地忙碌。当此时终能静静地看野花连绵铺向天边,白桦树在夕阳下闪着银色的光,心里却怅然若失。 袁朗拢起一堆火,烤野兔的香味在夜色中飘。 火哔剥地烧,火光映得他的脸格外柔和。 他说,有一次,直升机把我扔进了海里,却遇上了风暴,四天,和我做伴的是礁石周围游来游去的鲨鱼,我想这下完了,我还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遇上喜欢的女孩儿,就这么喂鱼了?我把所有认识的女同学、女兵都回忆了一遍,却只能想起那个凶巴巴的护士,她说喊什么呀喊什么呀,老虎团的还怕疼啊,还有她的眼泪。我对自己说,要是这次能活着回去,就去找她,找这辈子第一个为我流泪的女人……后来,我活着回去了,却自食其言,因为我不愿意这世上有人一次又一次地为我流泪,我承受不起。我的生活里有太多的难以预料。 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真好。他轻轻地说。 他脱下外套扔给我,便拿出游戏机投入地玩。 草原的清晨明净寒冷。 我藏在袁朗的外套里,仿佛那是他的拥抱。 我望着车窗外,说,我记得前边有一个湖。 对,月亮湖,名字滥俗,风景宜人。他把车拐进松树林,不多时,豁然开朗之际,一片温润的绿水在眼前展开。 原木铺成的栈桥一直伸入湖中。 湖水荡漾,我闭上眼睛,说,袁朗,我想知道你在海里的感觉。 我张开手臂扑向水面。我不会游泳,但我身旁有袁朗。 湖水冰冷刺骨。 我被他拖上来时,他不说话,因为生气。 我哆哆嗦嗦地对他笑,说,你看,我也已经湿透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彼此温暖。快乐时同享,痛苦时分担,袁朗,我不做怨妇,我是你绝境中的希望。 我的袁朗表情复杂地凝视着我,好久,忽然忿忿地说,结婚还得打报告,部队就是麻烦!我二十五,够晚婚标啦。护士长说,他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兵的兵。
2007年11月20日 05点11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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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说,人民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同事们说,看,那个死老A又来了。 袁朗带给我的永远是意外。 有一次,他扯着破锣嗓叫我的名字,在招来楼上楼下所有人开窗行注目礼的时刻,再拿出一把从花坛里偷来的月季花说,看!中国玫瑰!多漂亮! 有一次,他说今天你不许说话,然后………把每一个售货员MM侃晕,将东西糊里糊涂卖我们。 有一次,他在电玩城打CS,勾得一大帮人围观,管他叫大侠。 有一次,我们下班回来,却目瞪口呆地发现他正在宿舍里用电炉做饭,他无所谓地说,我从窗户近来的——以后睡觉小心点啊。 有一次,他一百四十一天音信全无…… 他说,生活中处处充满机遇和挑战。第一百四十二天,我在上夜班。 我不知道住院部门里门外都上了锁,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出来给病人换点滴时,他正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弓腰,埋头,仿佛很疲倦的样子。 医院里不许抽烟。我把他手里的烟拿走扔掉。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还给我一个恶狠狠地拥抱,一个被他称为“温暖一下”的拥抱。 他只是看着我,眼睛里有深深的内容,却不愿说出来。 我知道,他一定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那是不能与我分享的秘密。 他疲倦地笑,你胖了啊。 以后会更胖。我轻描淡写地说。 他一下子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你,怀孕了? 是啊,袁朗要做爸爸了,在他离开的一百四十二天里,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生命正悄悄长大。 我申请到了一套小小的房子,捱过了搜肠刮肚的呕吐,我就呆在那里,琐琐碎碎地忙,为袁朗,为孩子,布置一个能温暖我们三个人的家。 袁朗说,我希望那是一个女儿,这样,就会有两个女人来爱我。疼了就深呼吸。护士长说。 我以为会很疼,却不过如此,我还能笑出来。 护士长不满地说,笑,有你难受的在后边。没见过他这么不负责任的,也没见过你这么一根筋的。
2007年11月20日 05点11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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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任务去了,赶不回来。我一边深深地吐气,一边说 。 护士长摸摸我的头发,叹了口气,说,进产房了,忍不住了就叫出来。 接下来的疼痛使人难以预料,潮水样一阵强过一阵,我筋疲力尽,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想起那一次,我忘记给病人打麻醉药的那一次。 袁朗。袁朗。我念着他的名字。 我来了,我在这里。 我听见有人喃喃地回答。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穿着无菌服的袁朗。 医院不让陪产,可那种坐立不安,仿佛生死悬于一线的感觉真不好受,我找院长开了后门才进来的。袁朗笑着伏在我耳边说。 据说有人把人类能承受的疼痛分为十级,阵痛便是最高一级,你真勇敢。他握着我的手说,宝宝和你一样勇敢,你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孩子也在努力,她想早点见到我们呢。 我感觉到了,那是一瞬间的如释重负,我们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是个女儿,漂亮的女儿。袁朗说。
2007年11月20日 05点11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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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g
2007年12月05日 10点12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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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2007年12月14日 13点12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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