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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式开始发文,鄙人文笔拙劣,如果有不好的地方欢迎指点,希望我可以完成一个美好的故事。
如果说诗经里的故事并不像诗句里写的那么美好,会不会想听这些故事?
(小说内容纯属虚构,历史事件真实,但是所涉及人物并非诗经出处作者)
2014年01月20日 0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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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郑风·子衿》
楔子
细雨绵绵,街上的商铺都已闭门歇业了。细微的淅沥声中,时光仿佛没有从这里路过,白墙灰瓦,没有岁月流逝的痕迹。只是那偶尔出现的行人,几把寥散的弧顶雨伞,提醒着这条街时间已经不是历史烟尘里的过去了,这个时候,该被称为21世纪。
青石的路上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很亮堂,时不时跳起的水花在古老的青石街道上居然也带着几分灵气。突然出现的一把油纸伞,在那些弧顶雨伞中虽然突兀,却倒是和街道极为相称。
那是一个奇怪的少年,每每到这种下雨天就会撑着油纸伞出现在街上。少年看上去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清秀,墨色的眸子里似乎沉淀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深邃却让人莫名的心疼。
少年的对面跑来一个人,手上没有任何可以挡雨的东西,只是一个劲的奔跑。
少年停下脚步,看了那个人一眼。
那人年岁大约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身上穿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的搭配看着挺清爽。如此着装,大约也就是大学里快毕业的学生。
“咦,你不去上学?今天不是星期五吗?”那个人似乎觉察到了少年正在看着他,便也停下来问这个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的少年。“我……我不用去学校……”少年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一个勉强合理的理由。“被学校开除了吧?”那个人对着少年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如果可以好好学,一样可以上大学的。”少年茫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半晌后笑着说:“不是被学校开除,只是我真的不用再去学校了。”“哦……大概是误会了。不过看你每次下雨都到街上来,还真是很奇怪。”那个人歉意的朝少年笑了笑。
“我只是……找东西而已……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我和你一起找吧。
“好啊。”
2014年01月20日 0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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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上)
草长莺飞,阳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千里欣然的时候。花儿开得娇艳,春日暖阳照得那些花朵颜色更加的娇俏。几只颜色惹眼的蝶交绕着飞,穿梭在花海碧空中,似是为此番景色浅浅描了三分灵动的生机。也就是这个时间里,村子里的姑娘都到塘边溪畔采摘荇菜来了。那便是好一幅美景,鲜色的衣裳穿在姑娘们的身上衬得姑娘们更是粉面温柔。玉手掐一指嫩荇,水灵灵成了画一般,玉手连带着荇菜都如此之迷人。
阿九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裳边与其她姑娘聊着边熟练地在水中掐下嫩荇,时不时笑笑,比花儿还要俏丽了不知多少。
阿九姓陈,是村里生得好看的姑娘,虽然比不得城里那些贵族少妇倾国倾城,但在小村子里也算是尤其漂亮了。一双杏仁美目像会说话似的,灵秀气不用过多的刻意表露,笑一笑也看着舒服。村里的孩子都喜欢阿九,见了她嘴里甜甜地叫“九姑娘”,能跟着叫一路,好吃的好玩的自然是讨得了不少。
“阿九,你爹该是为你找个好夫家了吧?前些日子村西李家的馥荷都嫁了邻村的张水一呢。”阿九身旁一个穿藕色布衣的姑娘冲阿九说。“馥荷好福气呢,”阿九又笑开了“嫁了个好人家可得夫君疼了。我的事情,爹要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就行了。”“阿九你可别错过好姻缘呐,我们姐妹几个可都瞧得出村长家的商景山对你可有意思呢。”又一个着蓝色衣衫的姑娘说。阿九听了,脸上染了淡淡的绯红,顺手便朝着蓝衣姑娘撩水过去:“采玲你瞎说什么呢!”语气里满是嗔怪。“呀!”采玲扭脸回避被阿九撩起的水花,而后反撩阿九水:“九姑娘生气啦!”
几句嬉笑话后两个姑娘就笑闹了起来,互相撩河中清亮的河水。
“阿九!商公子找你来啦!”远处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少妇朝着阿九唤道。
“瞧瞧,这才说呢,人商公子便来了。”采玲笑得更是肆意了。
阿九冲着采玲皱了皱鼻子,然后便去了商景山那里。
2014年01月21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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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山见阿九来了,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要说的话忽然就想不起来了。阿九问他什么事他还没反应过来,笑了一会儿才知道失了方寸。“亏得你还是读书人,这一会儿竟这样的没方寸。”阿九的话虽然是埋怨,却听不出半分埋怨的意思,倒多了些温柔。“阿九,”商景山正色,“明日春分,村里庆春,你可要来击磬呀。”“你莫不是就为了这点小事就来找我吧?”阿九觉得好笑“我击磬击了五年,难道今年便不击了?”商景山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慌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只是怕你今年春分有事不来……”商景山总是如此,平时精明能干,帮父亲打理事务甚是得力,只要面对阿九,就支支吾吾,跟着了魔似的。
“商公子便放心吧,我一定是要去给村里击磬的。”阿九俏皮一笑。“那便是了。”商景山听到阿九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商景山只生怕阿九说不来了。
阿九的乐理是一个从前寄住她家的读书人教的,那读书人生得清秀,穿的是灰色的衣服,看样式大约是平民百姓。阿九记得那读书人会很多器乐,乐理很是精通,不过在去年夏天离开了,说是要去游遍天下。阿九总觉得这个读书人定然是不好好读书才到处漂泊。
世间,也多有这些奇怪的人。
2014年01月21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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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久都没时间回来,学习很繁重。今天先更新这些吧。
2014年03月01日 07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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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下)
阿九看着商景山走远,便回到了岸边。刚刚才弯下腰要继续采嫩荇,采玲便凑过来,捅了捅阿九:“方才那商景山与你说了些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就是明日春分击磬的事。你呀,又想到哪边山去了。”阿九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浇灭了采玲的兴致。“哦。那明日你击什么曲子?”采玲又凑到阿九身边笑着问。“明日……”阿九想了一想“明日大约还是往常的曲子吧。”采玲听了,面露乏味之情,拿着手里的一把荇菜低头数了很多遍,终于小声向阿九开口:“阿九,明日……明日……你换个曲子好不好?那首曲子虽然好听,却也是听的厌烦了。”语气里满是恳请,还微微带着撒娇的感觉。“那你想换什么曲子?”阿九回过头来看着采玲,脸上虽然平静,眼里却也有几分欣喜。那曲子阿九自己也早就想换了,五年都是那首曲子,仿佛就只有那个才能热闹春分。其他的曲子,也照样能行的呀!只是读书人临走前说别随便乱击其他曲子……但是没说不能击什么曲子啊!想到这儿,阿九觉得心里放下了一个悬了许久的担子。
采玲见阿九问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立即把手里的荇菜全扔进菜筐里,挽着阿九的手臂晃着,一脸兴奋地说:“阿九,不如你击一首气势大些的曲子吧!春分不就图个热闹!”采玲说完这句话,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期待。阿九低头想想,似乎还真有一首气势磅礴的曲子。可就是不知道那首曲子名字叫做什么……也罢,春分也就是图个热闹而已,管他这么多呢。“会有一首新的曲子的,这下你可高兴了吧?”“高兴高兴!阿九可真是个好姑娘!”采玲笑得一脸灿烂,语气也高昂了不少。阿九看采玲这个样子,觉得心情大好,却也还是忍不住笑着说:“你也就只有你这张嘴甜的腻人了。”
采完了荇菜,阿九和采玲她们就拎着菜筐子回了村子里。刚刚到村口便有一群垂髫小童甜甜的冲阿九笑,一边笑还一边追着跑,嘴里喊着:“九姑娘!九姑娘!”阿九可能是与这帮孩子接触的多了,就停下脚步,俯下身子,眼睛笑得如弯弯的娥眉月牙,温和地对身边这一班小不点说:“又想吃好吃的了不是?今日我这儿只有糖豆子,要不要?”说着,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布包,里面装着十几颗黄豆大小,颜色艳丽的颗粒。小孩子都很喜欢这颜色艳丽的新鲜玩意,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个都急急地说:“要,要!”阿九听了孩子们毫无心机的回答,就颇是有耐烦心地开始分糖果:“小四儿五颗,丽娟五颗,虎子五颗……呐,可不许抢啊!”孩子们听了,捣蒜一般的点头。生怕是阿九不发糖了。阿九发完了糖,叮嘱这群孩子们早些回家里去,别让爹娘担心,可话只说了一半都还没有,那几个孩子早就跑远了。阿九好脾气,想着孩子天性如此,也就望着活泼好动的小人儿的背影笑开了来。
再回过神来,同行的姐妹们早就回了各家去了,阿九也不逗留,沿着小路拐了几拐就回了自家。刚刚迈进大门,还没进屋呢,就听见阿九娘又在数落爹的不是。
“你这糟老头子!整日整日的只晓得写些无用的玩意,看着穿的挺体面,你怎的就不管管我们阿九的事儿呢?我都催了你多少次了,阿九不小了,要给她找个好归宿才是。你这老头子怎的就不着急呢!唉!”阿九娘的声音并不凶狠,但句句埋怨也埋怨得阿九爹半晌说不上话来。阿九进了屋里,见娘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似乎正在抹桌子,便接过娘手里的抹布,边抹桌子边劝慰自家爹娘:“爹,娘,阿九的事并不是着急的紧。爹想如何办就如何办,阿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是。话虽然糙了些,但还是理儿不是。爹若是有话就说出来吧,娘您也别太气急了,爹就是那个慢性子。”阿九娘听了阿九这番话,心里的气头着实是消下去了不少,语气也缓和了:“老头子啊,你便说说你是如何为阿九打算的吧,我不再催促你便是。”阿九爹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阿九啊,你的夫家爹已经找好了,等明日春分过后就有人来提亲。我们家家底还算是殷实的,找的当然是门当互对的人家,阿九你且放心。老婆子你也安下心来,这事不用着急。媒人已经说成了,春分后择个好日子就把咱们家阿九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阿九娘听了之后心下放宽了不少,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上也不多什么烦忧之色了。
阿九也应了爹的话,点头说了声“好”。
抹完了桌子,阿九和娘一起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厨房里袅袅炊烟升起而又消散,平平淡淡,农家田间的恬静融于此刻。
一辈子,不过就是这样子。
2014年03月01日 07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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