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1
夜已深,张起灵躺到西泠印社的床上。
那张床三年没躺过人,已经蒙了一层灰。他掀开被面,略微掸了掸床单,很噎人的灰尘的味道在空气中乱飞。
他上一次看到这张床是十一年前,吴邪带着他从北京飞过来。吴邪格子衬衫牛仔裤,抱着了卷比自己都大的铺盖,说自己出去睡沙发,床留给他这个病号。
结果最后还是张起灵睡了沙发。他闭眼侧躺在沙发上,听到吴邪站在他跟前轻轻地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走远了。
他睁开眼,正好看到吴邪走进卧室前的最后一抹身影。
而他现在睁开眼,只能看到一扇干巴巴的、永远不会被人打开的门板。
2013年12月13日 02点12分
1
level 11
=_=这篇文本来准备仿三叔写盗九的,妈蛋怎么越来越狗血了。说好的清水暧昧系呢!!!!
要不干脆搞个一二三好了0w0
第一部清水暧昧,第二部愉快搅基
2013年12月13日 02点12分
2
level 11
0w0第一部重点写裘德考的故事
还想写失忆后瓶邪不是一方的,但是实在是太、狗、血!!!麻痹这是我见过的最狗血的梗!!!
反正肯定两人是有矛盾的,因为天真变强了,在这个环境里,他比小哥还强,所以第二部就变成小哥万里追天真hhhh
2013年12月13日 02点12分
3
level 11
hhhh新梗get!不用失忆狗血也可以!就写小哥万里追天真!
2013年12月13日 02点12分
4
level 11
扮汪家喇嘛最痛苦的就是不是剃光头也不是硬着头皮在汪家人眼皮底下念经,而是哑着嗓子装那老喇嘛说话。
小花往我声带上扎了一根针,教我学会用这根针改变声线。外八行的银针大法,长到暗器短到变声,无所不能。
小花大爷似的伸指头挑起我下巴,道:“搞定了,来,给爷出个声听听。”
我双手合十,学着那喇嘛的声音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出家人不近女色。”
小花皱眉道:“这声音细了,再粗点。”
我道我靠,我没这方面天分啊。
小花想想道:“自信点,听说你装齐羽装得不错。”
这话说的,齐羽是我能不装就不装的吗?我白了他一眼,道:“那我能装哑巴吗?”
小花听了,一指头摁在扎在我声带里那根针上,那感觉就跟从嘴往喉咙里塞了一把针一样,疼得我差点没抠喉咙催吐。他道:“再粗。”
几次下来我脖子都快被戳穿了,心里郁闷无比。想想他想想闷油瓶,装男装女装老装少嗓子都不带重样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立现啊。
没想到我练了这么长时间,被闷油瓶半路杀出来一刀给否定了,最后还是得装哑巴。
2013年12月20日 13点12分
5
level 11
=-=越写越往汪家跑啊,说好的裘德考呢..........
现在完全就是在写沙海后续=-=
其实我只是想单纯地写一盗墓故事啊啊啊啊好忧伤
2013年12月20日 17点12分
6
level 11
嗯还是要写一个裘德考以及德国人的故事,跑到外国倒斗,不那就不叫倒斗了=-=
主要是想写出盗九的感觉,铁三角聚首,至少要瓶邪联手啊>_>都已经快要忘掉前七部盗墓的风格了好忧伤,现在写的东西更像藏海花。其实还是想尝试带感的东西,找感觉。
不写瓶邪也行啦........其实我写东西还是太感性太矫情了不是吗.....这篇文不努力文艺风......
第二部来讲清楚汪家这些故事吧~还有讲清楚世界观。
2013年12月20日 17点12分
7
level 11
我狠狠拽过他领子,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他衣领呲一声被撕开的声音。
闷油瓶的眼神一下子就凉了,但是我并没退缩。这是我在心中谋划了八年的场景,我想他从门里出来的时候,狠狠揍他一顿,再用我最大的分呗贴着他耳朵吼: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老子看上你十年了!”
闷油瓶那一瞬间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本以为他会震惊地看着我,会一个眼刀飞过来,会无视我并扬长而去,甚至会小姑娘似的脸红。
又或者,他会抱紧我,会吻我,会深情地低喃,会说,我们在一起吧。
但是事实上,他只是这样无悲无喜地闭上了眼。
我突然就意识到,现在这个场景,很有可能也是在他心中徘徊了十年的。
并且,十年了,他一直都没有想出,该怎么拒绝我。
我拽着他衣服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没想到这时他却握住了我松开的手。我一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得僵在原地。
他一只握刀发冢的手,十分粗糙,而我的手也不像八年前那样不经风霜了。但是他握得却极轻柔,我从来没有想到,闷油瓶也会有这么温柔和小心翼翼的一面。
他握着我的手,轻轻地、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
冰冷的脸。而我的手由于刚才的激动,是滚烫的。
我看到他有点微微地皱眉,心里也紧了一下,便用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安慰性地抚了抚他的脸。
他终于睁开眼了,带了点恍惚地望着我。
对,是恍惚。
好像想起了什么的那种恍惚。
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闭上了眼睛。
我心里一动,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抬手就把他搂进怀里。
他竟然挣扎了一下,却感觉到我不放手,轻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我肩窝,冰凉的皮肤贴在我脖子上。我搂紧他,侧了侧脸,想把他全身都捂热。
就在这个时候,我赶到被他握着的手上有什么温柔的东西滑过去。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泪。
闷油瓶哭了,是那种无声的哭。
泪水越流越凶,我整个手掌都是那种温柔又粘腻的感觉。我有一种直觉,直觉他不仅仅是为我而哭,但是却哭得连我自己都落下泪来。
我仰起头,看到西藏繁复又辽阔的星空,静寂而永恒地笼罩着这个流转的世间。
2014年01月06日 12点01分
8
level 11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老子看上你十年了!”
吴邪的吼声流星似的划进张起灵的耳朵,在他身体里每条血管里炸开。张起灵忍不住闭上眼,太热烈了,快要把他烧化了。
这明明是在他心里徘徊了八年的场景,八年来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象着这一刻,吴邪对他说爱他的这刻。
他在离开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其实是这么疯狂地爱着他,会这么疯狂地思念他。好像他是一棵植物,而他是他的养料,离了他他也能活下去,只是会逐渐地枯萎焦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知道他压抑着的心底,一直在疯狂地后悔,后悔为什么吴邪追上他的那一刻,对他强挤出傻笑的那刻,他没有抛下一切陪他。就算以后汪家追来也无妨,起码他们已经在一起过了。他曾经搂紧他,吻他,在他耳畔深情地低喃,说,我们在一起吧。
而下一个瞬间,他又想起了他母亲。想起了她冰凉的手,她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声,她拼尽一切才留给他的三日静寂。
他握紧吴邪的手,就像当年握紧白玛的手那样,放在自己脸上。
那滚烫又粗糙的手,似乎一点都不像白玛的手,但是却又那么像她。他们都是他和世间唯一的联系,不是吗?
他感觉到吴邪在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便睁眼看着吴邪。眼前的吴邪莫名地和白玛重合了,他同时看到吴邪慌乱却温柔的眼神和白玛安详的睡颜。
张起灵的心竟然开始疼,那种一抽一抽的,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不禁闭上眼,但是那种疼痛,仍然不可抑止地蹂躏着他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吴邪搂紧了他,他下意识地就甩开他的胳膊,但是吴邪更用力地收紧手臂,贴在他脸上的手也按着他的头,把他往颈窝扣。
这时候他的心已经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受过太多肉体上的疼痛,但是竟然没有一种疼痛会像心痛一样深远绵长。
他轻出了一口气,投降般的把脸埋进吴邪肩窝。像这样轻轻搂着梦中的身体,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疼痛也渐渐轻了。
他突然想起来,吴邪对他说过“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这么任性的话,他当时竟然也十分任性地相信了,一信就信了十年。
而吴邪也任性地追了他十年,一直追到现在,追到把他搂到怀里的那刻。
他晃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哭了,而眼前的吴邪也泪流满面。
他们太苦了,也太傻了,互相追逐着互相逃避着,竟然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年。吴邪曾经永远带着笑意的眼角,开始有了皱纹,而他自己那漫长的生命,也过了一个小小的轮回。
他把脸凑过去,带着他所能给予的最温柔,吻了吻吴邪的泪痕。最后,他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一切又归于静寂。
2014年01月06日 1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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