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说书】月练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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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潮 楼主
<( ̄) ̄)> 一起写
2013年08月06日 02点08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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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潮 楼主
君可见,明月流华照霜发,断桥逐水自嗟呀。
君可听,箜篌弦断人影仃,清笛如泪沾衣襟。
君可知,朝暮思君欲语迟,犹梦月华如练时。
君可忆,魂归犹自著寒衣,风彻中霄人独立。
庆嘉十五年秋,北地战乱方平,科举初复,书生江凌赴京赶考。途径烟山之时,遭强人剪径,财物尽皆被掳,人亦重创,晕死在荒山野岭。不知许久,江凌悠悠醒转,只觉周身伤痛不可自抑。却有繁星满穹,月华如练,一个少女似笑非笑,蹲在一边注目于他。
少女腰如纤月,眸灿如星,活泼柔媚,不似中原人的风情。见他醒来,依旧托腮,一瞬不瞬与他对视,道:果然未死,可要我救你么?
说话时香气沁鼻,轻软微凉,似是初晨露水,让江凌心中一清。
江凌亦非常人,并未叩谢涕零,只苦笑道:随姑娘心意。
少女遂自背篓里取出草药,又自绑腿处抽出一柄纯银小匕,举步时裸出足踝纤纤,系有银铃。径自解了江凌衣衫,将草药研碎,敷在重伤几处。如玉细指划过腹背,并无一丝停滞。江凌不妨少女如此大胆,又疼痛乏力,只得听之任之。只觉敷药处血流渐止,意识亦复清明,心下甚为感激。
少女收拾停当,一弯唇角,道:若明日醒来还有力气,可自此路往前,遇分岔皆走左,尽头有断崖,崖后瀑布内,能见一处村子。若你能到村中,我再保你活命。
言毕哼起歌谣,转身跑开,歌声洒落于夜色,宛转清媚,并不是江凌闻过的曲调。
江凌几番晕睡,复又痛醒,待天光耀目,忆得少女所言,挣扎起身,拾木为拐,往少女指引处踽踽独行,数步一摔,碎石遍地,苦不堪言,路途不远,竟走至暮景。终听得巨响如雷,见银练飞流,横铺崖壁。江凌不顾水湍,咬牙钻入,脚底湿滑,又不知跌倒几次。
半晌过了飞瀑洞窟,果见一村落,然构造并非土石,多为树木竹篱,简约奇巧,吊成阁楼,枝藤垂挂缠绕,满目苍翠。掩映在月色中,尤为奇异。一紫衫少女立在村前,似是朝这边张望。
江凌认出正是昨夜少女,开口唤之,少女见到他,亦略有诧异,道:见你文弱不堪,竟真能过来,倒是我小瞧了你。口气也不复之前揶揄,温柔许多,扶了江凌入屋。
江凌在少女家中一住半月,每日敷药饮食,和少女日渐熟稔。少女名作阿筎,故土苗疆,是三神六宗十九姓中一支,因为家族之乱,族人所剩无己,不得不迁徙到中原,在烟山瀑后隐居。
江凌见过诸多杂书怪谈,对苗疆略有耳闻,遂探听俗事风情。少女本性活泼爱闹,和他所聊甚欢,便道:我这一支,与苗疆其余种族无甚差别,若有可说,怕只有制蛊了。
苗疆多山,气候极湿,亦多草木虫豸,丘岳陵林间暗藏瘴气黑沼,诸多凶险。苗疆人为求生存,大多会制蛊之术,然阿筎一脉尤精于此。蛊术于外人听来,实在匪夷所思。于阿筎确如朝露夕雾般平常。花鸟鱼虫,无不可入蛊。蛊也有大蛊小蛊之分,小蛊大多尚善,有暖蛊,散湿蛊,与草药仿佛,可日服强身。大蛊则可多凶险,可救治垂危,亦可杀人无形,炼制之
法艰难许多,时日亦久。稍有不慎,蛊毒反扑自己,容易酿成大祸。故阿筎一族有规定,大蛊在成年后方可研制。
苗疆人寿命较中原人短,十三岁便可摘去绣球花纹长命锁,在银冠两翼挂五圣物坠。寓意成人。阿筎天资聪慧,炼制大蛊也有六载,同辈人间无出其右。若非族中迁徙于此,风俗大多不复,再过数年想必可去三神祠参选蛊使。
江凌听的入神,阿筎又给他讲了许多怪蛊,石头蛊,绵蛊,金蚕蛊,钱蛊。功效惊人,无一不是俗人梦寐求之。乃至有最凶厉的血煞蛊,需用全家人之血养成,将蛊种于家中最值钱的财物上,如蛊血之人全部死去,碰此物者则中蛊,周身爆裂化成血水,沾血水者也难逃其厄。苗疆内多争斗,大户族炼制此蛊,可防灭族之祸。
2013年08月21日 04点08分 2
师娘你也喜欢古风么!我有好多古风的歌(100+)但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要不要我发给你!而且当时我基本只要了女纸唱的没有要汉纸唱的师娘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都找来!
2013年09月20日 15点09分
@Zictorº 好-3-其实我也喜欢汉子唱的的我最喜欢的一个叫音频怪物I
2013年09月20日 22点09分
@洛潮 诶!那这样的话很多歌你应该也有的!
2013年09月21日 04点09分
@洛潮 你起床的时间好奇怪啊师娘!
2013年09月21日 04点0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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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潮 楼主
江凌诧道:究竟此些蛊如何制出?
阿筎道:凶蛊饲养,多自怨气。毒虫死时何怨,此蛊便有何效。如舍身蛊,取半尺长以上母蜈蚣以药饲养,待其有幼虫,剖开虫腹,将幼虫取出,当其面碾碎,以其肉饲母虫。如此反复七次,母虫心中怨怼已极,兼有药酒熬泡,直至通体纯墨,几成透明,便可研磨成粉,以清水送服。蛊在体内生出新虫。中蛊者待施蛊之人如子,虽死亦会相护。
江凌略感心悸,遂不再提。所幸养伤之日虽长,却不苦闷。阿筎每日与江凌敷药,伴他左右,吹笛唱歌,或扶上树顶,并肩看月。江凌才情鼎盛,又交游广泛,与阿筎讲中原各处风貌,奇闻佚事,无不信手拈来。兼得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常与阿筎讲解诗册旧籍,阿筎不免醉心,于江凌所述皆心神往之。
又数天后,阿筎忽问江凌,平生所愿为何。
江凌为人坦彻,与少女亦不避讳,道:我自幼苦读,虽不言经天纬地之才,亦颇自诩,我此番赴京科试。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现于世。
阿筎道:何为得志?
江凌笑道:若付之俗事,则得志之始,可称之为中状元。
阿筎追问:状元如何得中?
江凌道:过了会试,上殿者由圣上亲遴,最得其赏者方为状元。
阿筎听罢不语,若有所思。此后忽然别去,江凌每日皆不见她。所幸江凌已近伤愈,屋中药物亦完备,每日自疗,渐复如初。
一晃月余,科举之期迫近,江凌不见阿筎,无法辞行,颇为焦灼。正独坐屋前,忽见阿筎匆匆赶至,面色憔悴,似不眠不休多日。
江凌方要问少女近日何去,阿筎一手掩了他唇,一手交予江凌一绣线描金锦囊,哑声道:此中有蛊,是我新炼而成,若名之,可叫‘状元蛊’,你入京后,择月满夜与皇帝共饮,温酒送服,方有灵效。
江凌初惊心惊,片刻后却又失笑,心道:阿筎长于深山,不经世事,怎知皇帝酒中,哪是轻易能下药的。寻常人妄窥圣颜都难于登天。且他素来自视甚高,亦不屑用此等手段。
然见少女神色殷切,面带微愁,江凌不忍拂之心意,遂欣然收下,连声称谢。后与阿筎辞别。阿筎默然不语,牵了马送他出瀑。江凌行至甚远,忽起念回望,见紫衣瑟瑟,犹在瀑前。
秋景深晖,江凌入京后,初试便夺榜首。之后羁留京城,四处交游,次年二月,会试亦甲之。
三月殿试,江凌登鸾殿,白袍广袖,风姿无双。言谈间,才思超颖,舌灿锦绣,直压了全场皆如土色,一时之间,京城内外,无不传羽衣江郎之名。
圣上亦大悦,钦点江凌为状元,赐玉白腰带,敕四品官衔。
江凌由布衣入仕,跻位名流,竟也游刃自如。终日上门拜会者不绝,然每日周旋罢,只觉心头微微空落。
一日宴终人散,江凌薄有醉意,见月色如雨,铺天盖地地洒了满院,像极少女笑眸。江凌心头一恸,片刻后如遭雷殛,终晓自己竟早情深,却不自知。
他素来风采绝伦,亦曾数度有红颜知己。唯觉对那日紫衣苗女真正动情。独坐中宵,任凭露水透衣,辗转不寐,只觉无她不可。
翌日初晨,江凌只身拨马回返,日夜兼程几度换马,终在五日后赶至烟山。绕进路中,远远竟见瀑前似有人影,扬鞭近前,却见是少女于石上垫脚,朝这边眺望。
2013年08月30日 03点08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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