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不能放真相，贴张大叔上来缅怀一下

寒风夹雪从门外吹进来，挨门坐着的客人冷得一哆嗦，气咻咻地将骂了几句，便砰的摔上了门。
视线完全被隔断，小姑娘这才回神，握着破碗悻悻地回到蓝衫老头身旁，拿起那锭金子举到老头面前，甜甜一笑，“爷爷，刚刚那位大叔真是个好人，他给了我们这么大一锭金子呢！”
老头听说得了金子也是眉开眼笑，慈爱地抚了抚孙女的头发。
“小丫头，给我唱首《易水歌》来！”
喊话的是个面貌苍拙的中年汉子，身量比方才那白发男人并不矮多少，只是这人身上带着的却是一种凛凛然的威势。
“好的，客官。”小女孩笑眯眯地应着，便展开嗓子唱了起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这原是十多年前燕地壮士荆轲携剑刺秦前于易水所作，抒发的是他刺秦前夕一往无前的豪壮情怀，慷慨激昂的声调用她柔婉的声音唱出来，却不免有些不伦不类，起不到什么激奋人心的效果，但那点曲儿的人似乎并不太介意，他正与身旁几人兴高采烈地交谈着。
“这些年来我随大王四处征战，也算到过不少地方，却从来没有在见过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那人一口喝起满碗酒液，虎目中闪着慑人的寒光，大笑道：“终于又碰见了，这次我一定会杀了他！”
旁边一人迟疑着皱起了眉，“可是卫庄师出鬼谷，纵横剑法无双，英布大哥，你能打得过他吗？”
英布哼了一声，愤愤地把酒碗搁到桌上，“若是以前，我自然是打他不过，但现在就不同了。听说自从他的同门师兄盖聂命丧桂陵之后，卫庄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你看他刚才那副沦落的样子，他可是连剑都没拿啊！”
“如此，真是天助大哥报仇啊！”另一人眼睛一亮，与他碰了一大杯。
一首《易水歌》正好唱完，小姑娘走过来讨钱，英布随手递给她一块银子，她却并不去接，只瞪圆了眼睛盯着他，“你们要杀的是刚才那个白头发大叔吗？”
英布听说一愣，惊诧地看向小姑娘，笑呵呵地问道：“小丫头，莫非你认识他？”
小姑娘摇摇头，眨着眼天真地说道：“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你要杀他，所以你是坏人，我不要坏人的钱。”
如此单纯的言辞又让英布一愣，皱眉道：“你一个小女娃懂什么？那卫庄以前是一个邪恶****的首领，我兄弟就是被他杀的！”
“我不管，”小姑娘仍是摇头，认真地盯着英布的眼睛，“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个好人。”
英布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终于坐不住呼地站起，怒道：“是非不分的臭丫头，你爱要不要！”
他把那锭银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带着一起喝酒的几个弟兄怒冲冲地走了，其中一个面善的临末回头看了小姑娘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轻道：“小姑娘，我看你家境并不算好，这钱你还是拿着吧，回头多做两件花衣服穿。”
“我不要。”小姑娘看也不看那银子，径直走回老头身边，“爷爷，他要害我们的恩人，我不要他的钱。”
老头含笑点点头，竟也不劝她。
“爷爷，大叔还不知道有人要害他，我得去给他报个信儿。”小姑娘想了想，摇着老头的袖子说道。
“你去吧，爷爷在家等你。”老头收起破筝，右手在座旁摸了摸，撑着一支拐站了起来，原来他不光是个瞎子，腿脚也有点毛病。
“嗯，”小姑娘郑重地点头，将一日的收获全塞进老头手里，跪下朝他磕了个头，“小蝶不能陪爷爷回家了，您一路小心。”
她站起身就走，出了门才发现雪已经停了，天地间尽是一片空茫茫的白，辨不清道路，顿时傻了眼。忽见左侧一串长长的脚印，不由大是欣喜，抓着头发笑了，“小蝶啊小蝶，你管他路在哪？他们走后又没其他人再出来过，你顺着这脚印不就能找到大叔了吗？”
当下再不犹豫，顺着那串脚印便追了下去。
【未完待续】
后面的还没码，马上要出门去了，回头有空继续写，这是个短篇，应该很快就结束

大叔挂了，庄叔变大叔了。。。。。。

哦 大庄

前排

　------为了部落
Lok'tar Ogar
----

我察 卫庄我越来越爱你了 肿么破

九千 之前我有个写了大半的是小庄挂了 大叔呆了 你正好相反 哈哈哈哈哈
咱们心理太阴暗了 天天想着他们何时挂了

刘明

正在宁波，我的流量。

我擦……大叔被写死了……

那姑娘后来就没再回来 跟着卫庄混了

日将近暮，雪早已经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丝毫不减，落了满地的白雪一望无际，在黄昏时分看来深切切的，更充斥着一种苍凉的肃杀，仿佛正有什么如海水般汹涌澎湃的力量席卷而来，将要淹没这一切。
小蝶顺着脚印走过来，道路滑溜难行，一路上已不知摔了多少跤，但她一心念着卫庄，对此倒也不以为意，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这人迹罕至的城西荒野。
荒野中起风了，寒风穿梭在道旁的枯树之间，发出鬼泣般呦呦嘤嘤的声音，小蝶心中有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叹道：“好冷，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她大起胆子，又向前走了一阵，忽见前方的道路正中一片刺目的鲜红，她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团血迹。
……已经打起来了吗？
小蝶怔怔地盯着那滩血迹，只觉得自己的眼像是花了，全身犹如置身火炉般，不知是担忧还是恐惧。
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大叔！
她不敢多逗留，慌忙再往前走，前面地上的白雪被脚印踩得乱七八糟，路旁偶尔还会出现一些血迹，也有时候是一具尸体。看到有尸体出现，小蝶的心情更加沉重，他们一定已经动起手了，而且战况一定无比惨烈！
她数过了，一共有五具尸体，也就是说，除了那个带头的英布，其他人已经全部被杀死了。
前方有金属相接的打斗声传来，那声音清脆响亮，每一声都犹如锤子狠狠地撞击在她心上，小蝶定了定神，立即快步走了过去。
那一片地上的白雪被脚印踩得乱七八糟，有两个身影正缠斗在一处，他们出招都是极快，忽上忽下，像一对将要展翅的飞鹤，却又带着十二分的凌厉。小蝶眯着眼睛仔细辨认，才分清了谁是卫庄，谁是英布。
卫庄身上已有多处轻伤，英布也是杀红了眼，显然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忽见英布举起长刀，刀光带起某种奇异的弧度，朝着卫庄狠狠劈下，小蝶看得心惊胆战，不禁“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只这一声便被他们发现了形迹，英布唇角噙起一抹冷笑，忽而刀锋一转，一道亮煞煞的白光流星般向着她飞来，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躲的开！
卫庄眉头微微一蹙，提气疾追，他本是使惯了鲨齿，但盖聂死后便再不用剑，此时拿着柄从敌方手中夺来的长刀，用来自是极不顺手，也正是因此，他的实力大打折扣，才会伤在英布几人手中。
但他毕竟还有多年的修为在，这一追后发先至，已率先到了小蝶面前，只见他左手飞快拽过小蝶，右手招式一变，刀尖直指英布咽喉。这本是横剑术中的一个剑招，他此时用长刀使出来，竟也运转自如，潇洒有致。
英布本来砍向小蝶的一刀便向着卫庄而来，他本就想以此吸引卫庄注意，但如今看来，这一刀若是继续砍下去，自己必定要先被卫庄刺个肠穿肚烂。他一瞬间心念电转，已看出卫庄之前全没用上真功夫，否则单凭这一手，便足以在二十招之内取他性命，又何至于缠斗到现在？可是，他的武功与卫庄相差一大截，这已经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倘若收手变招，他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同来的弟兄？
英布狠了狠心，更加快了手上动作，即便拼个同归于尽，他也要杀卫庄而后快！
小蝶站在卫庄旁边，尚能感觉到他的刀风割面，更何况是正当其冲的卫庄？她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两人同时横尸当场的后果，但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卫庄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恐惧之极的表情，然后他便猛然丢掉了手中的长刀，而英布的刀则一下子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不愿杀英布，所以让他杀死了自己？小蝶清楚地看到在他倒地的那一刻，眼神是多么清澈空明，充满了幸福与宁静。
“为什么？”英布声音嘶哑，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因为你是少羽的得力助手，是抗秦部队的重要力量，所以我不能杀你，既然不能杀你，那么今日之局若想了结，便只能是我死。”卫庄并不看他，只深情地望着银灰色的苍穹，不知在想什么。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他手指同来几个弟兄倒下的方向，压抑着怒气一字一顿。
卫庄闭上了眼，似是有些厌烦，只冷声道：“我只是要你明白，我不是杀不了你们。”
英布闻言一怔，半晌沉默无语，大约还是接受不了他杀死所有人却救自己一命的做法，心中念头百转，忽将长刀朝雪地中狠狠一插，朗声道：“我英布在此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会再寻你报仇，来日江湖再见，只当从不相识！”
这句话说出来，他突然觉得心中痛快了许多，本想就这么离去，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小蝶道：“我这一刀用了十二成的力，出手毫不容情，想来他伤得极重，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性命堪虞，你快带他回云阳吧。”
小蝶伏在卫庄身旁，咬着下唇看他，其实她对英布的印象非常不好，但她也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十分难得，当下郑重地点头，扶起卫庄就要走。

“不要……碰我。”卫庄冷冷喝止她的靠近，仍是凝视着天空，“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想杀了英布，但我知道如果他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做。”他扯着嘴角，居然笑了起来，只那笑容异常的凄凉而苦涩，“我不想看到他难过，否则英布今天难逃一死。”
小蝶闻言愕然，虽不知卫庄口中的“他”究竟是谁，但见他也这般痴相，大致也明白了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非比一般。
“他对你一定很重要，你那首《葛生》便是为他唱的吧？”小蝶怔怔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脸色苍白极了，就像地上的白雪那样，有触目惊心的血迹在他身下大片铺开，像一朵绽开的红莲。她心里忽然奔腾起一种彻骨的寒意，搂着他的身子急急说道，“你既然这么在乎他，就该替他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我们快点回城里去吧。”
卫庄疲惫地摇摇头，轻吐一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蝶。”
看着他这副疲惫的样子，小蝶只觉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怎么的，竟忘了再劝他回城医治。
“小蝶姑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你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你！”小蝶双目含泪，急切切地答应着他。
卫庄微微一笑，轻轻说道：“等我死后，你把我的尸体火化，带回云梦山鬼谷，葬在那棵梧桐树下的坟墓旁边。”
小蝶听他交代后事，这才幡然醒悟，揪着他的领口哭道：“不！大叔，你不会死的！我们这就回云阳城去，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
“已经来不及了……”卫庄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拉住了她，“……不要再叫我大叔了，能……叫我声‘小庄’吗？”
“小庄？”
“嗯……”这一声低回绵长，仿佛甜梦中的轻吟，终于渐渐气若游丝，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小蝶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响，噗通一声跪在雪里，用手使劲推他，“小庄小庄小庄！你醒醒，你醒醒啊！”
可是他动也不动，脸色越来越白，嘴唇也开始发青。
暮色越发浓重，天边的北斗星已经升起，小蝶终于不再企图唤醒他。
地上的白雪被鲜血浸透，手摸上去，冰冷的雪也变得滚烫。她忽然站起身，狠狠地擦干了眼泪，轻声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带回鬼谷。”
**
多年后的一个清明节，又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云梦山蜿蜒曲折的山道上，一个女子撑着竹伞缓缓地拾级而上，她的臂上斜挎着一只竹篮，篮中放着双份的香烛祭品。她身着一袭纯白色长裙，显然是为祭拜而来，但奇怪的是，神色间并不见如何悲戚。
一只蝴蝶顶着细雨中飞过，在她肩头稍微逗留一瞬，便展翅飞向了远处的细柳。那里，万千碧绿丝绦，在雨雾中因风摇摆，美不胜收。
女子微微一笑，轻轻哼起了一首歌：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小庄大叔，能同你最惦念的人葬在一处，你心里必定是极开心的吧？
【end】

构思这个文其实很久了，要追溯到去年第二期吧刊的时候，当时本来想投稿聂卫文的，但想到这故事算不上he，所以便搁下了。
另外一个，就是关于文中的那个英布，在网上查到他是项羽帐下五大将之一，为了剧情就拿过来用了，当时并没有仔细查阅他的生平资料，只知道后来叛楚归汉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在文中的出现纯属作者杜撰，勿深究。

感觉这个庄叔很有原著的感觉！GJ~

说别人是卫聂党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说是卫聂党的！

回复 lucianny :在我眼里，这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我是来围观楼上的。。。

英雄迟暮？好心疼

围观一下，顶一下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