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间当儿,那个叫做拉弗朗的家伙向我走过来,手里的棍子在地上指指戳戳。他向我的美人儿伸出手。
“你要干吗!”我喝道。美人儿转动脑袋,尖角戳到了拉弗朗的手指。哼,这小子还算识相,他立刻缩回了手,一副惊讶的样子。
“它们长着犄角吗?”
“废话!”美人儿的角又大又光滑,这是她的骄傲,更是老唐德利恩的骄傲。“你瞎了吗,伙计,难道你不会自己看?”
拉弗朗搂紧了他的棍子。“我很抱歉,先生。我是盲人。”
先生!老唐德利恩喜欢这个称呼。哦,他还朝我鞠躬。不对,等一下!他说他是个瞎子!
我摘下长矛在他眼前挥了一下,拉弗朗茫然地看着前方,毫不躲闪。
哦天哪!瞧这个货真价实的瞎子!
“我们可是去前线。你能打仗吗?”
拉弗朗的脸转向我的方向,我猜他是靠声音辨别我在哪儿的。“我是随军牧师。”他解释道,“我的导师埃尔法拉斯•埃德林派我前往安多哈尔。”
埃什么玩意儿?算了,不管了。老唐德利恩不信什么鸟神,如果硬说要信,那还不如信丧钟镇那些白翅膀的幽灵女人。我这把骨头散架了不知多少次,多亏了那些幽灵女人,我“七死七生”唐德利恩才能继续和我的美人儿在一起。当然了,还有我的墨芙小可爱。
我让这个瞎眼的年轻人摸了摸美人儿的角,他再次祝暗影与我同在。老唐德利恩并不缺伙伴——这许多年来国王大道上的人形形色色,和我同在的从圣光到大地母亲,再到神头鬼脸的巨魔和他们那些名字拗口的神,不一而足。暗影应该很忙,老唐德利恩不怎么需要它,但我想这个年轻的瞎子会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