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星第一部5踪迹
齐齐哈尔四十五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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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欠一下战争是4
2005年07月01日 08点07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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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82 ·五 追踪当火车把我从伯明翰带到蒙克夏普顿时,它把我带入的地方不仅我从未到过,而且根本见不到普通白昼,摸到触到的都是非常的东西。我被带进了奇妙的夜晚。几天前的巨大的流星把这照得宛如白昼。当时,以往日与夜的更迭奇怪地变得突出了。白天,彗星是报刊上的一件事,激起了一千多人的盎然兴趣。但是,它对于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那场即将到来的战事丝毫没有干扰。它是数百万英里深邃的太空中远在中国上空的一种天文现象。我们忘记了它。但是,一旦太阳西落,人们再一次把头转向东方,流星依旧对我们施加着影响。人们等待着它的上升。每晚它都令人惊讶地到来。它升起时比人们想象的要亮,也更大。周边有某种神奇的变化,呈现出一种深绿色的圆盘状。它会随着地球影子的增长而增长,自身也散射。所以,这个阴影不特别分明或过暗。它发出的光像磷光,强度逐渐减弱。刺激性的阳光隐退了。随着它上升到天穹,随着太阳的退去,最后一缕白昼光消失了,它那发绿色的白光流泄到当前的世界中,漫射出明亮的圣殿的光,撒在所有的物体上。它把周围无星的天空变成了深邃无比的蓝色。那是世界上最深奥的颜色,是我以往从未见到过的。我还记得,当我坐在轰轰隆隆行驶的火车向外眺望,我发现红铜色的光与它的阴影融合在一起。这使我十分惊异。它把我们丑恶的英国工业城镇变成了鬼魂似的城市。所有的地方都关掉了街灯。人们可以在闪光中看清小字印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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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85 ·在衣袋里时刻准备着。我心里忽然产生一阵奇怪的酸楚,以往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直到最后所有散步的人都回去睡了,我仍旧孤单地与星星相伴。早上,我坐上了从怀弗恩开往夏弗姆伯里的火车。火车晚点一小时。人们说这是因为紧急送输军队造成的。军队正从埃尔伯调来去防御可能的袭击。当时,夏弗姆伯里对我来说似乎还是个很古怪陌生的地方。有些东西使我明显地感到许多被认可的事物的古怪。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如此。在我这个不常外出旅行的人眼里,整个地方都令我感到新奇。甚至这儿的大海也是如此。以前,我曾两次到过海滨。我曾经集体旅行到过威尔士海岸的许多地方。那儿壮观的岩石峭壁和背后的大山与盎格林海面的景观大不相同。这儿,人们所说的峭壁是高不过五十英尺的褐色的泥土岸。一赶到夏弗姆伯里,我就把这地方作了一番全面的了解。直到今天,我还清晰地记得我当时的计划。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谈论着海峡舰队巡逻到来前德国人进攻的可能性。这使我的调查极为不便。星期天晚上,我睡在夏弗姆伯里的一家小旅馆里。我是下午两点才从怀弗恩赶到夏弗姆伯里的。星期天的车次很少。直到星期一下午很晚了,我才探清一些眉目。当地方上的小火车颠簸着绕过隆起的小山拐弯处进入该地区时,你可以看到一片一片起伏的草原。草地中竖立着许多醒目的布告牌,截断了远处的海平线。大多数的广告都是食品广告,其次是药品广告。这些广告色彩缤纷,与其说漂亮不如说使人印象深刻。在东海岸淡灰色的景色中尤显突出。我敢说,数量巨大的广告在当时的生活中是很引人注目的。言行也使得许许多多的报纸得以维持。这些广告的内容涉及食品、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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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86 ·烟草和药品等。这些药品广告宣传说能使使用其他药品无效的病人得以治愈。无论你走到哪儿,都会有醒目的大字提醒你。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大块黑白相间的板子用各种各样夸张的字体写着“不动产”。当时,海边镇子及街道,建筑区都划出了私人产业区。海岸线被弄得面目全非。这倒提醒了有点愚蠢的地产投机。到处都可看到地产商新竖立起来的布告牌和已经腐烂的布告牌。勘测不周的道路上长满了荒草。在各个不同的拐角处,可以看到一些标牌,写着“特拉法加大道”或“海滨风光路”,你还可以看到有一些小投资者,有些财产的店主带着自己的人到这儿或那儿与当地的建筑工人一起建造的房子。那些房子地点一般都欠佳,位于一块便宜的地段上,孤零零的,样式也鄙露。这时,我们火车穿过一条公路。接着,是一排简陋的黄砖房——工人的小屋,一片脏脏的黑棚子。这使得当时的“配给住房”成为非常刺眼的东西。到了这儿,表明我们已经要接近中心地带了——我查阅了当地的导游图——“这是东盎格林芙蓉红土地最最可爱的风景区之一。”接下去,看到的是更多的破房子,巨大的粗犷的发电厂——因为没有人研究出如何使煤充分燃烧方法,所以电厂里矗立着巨大的烟囱——终于我们到了火车站。这里距离康乐中心不到一英里。我没向任何人询问就把城市彻底地考查了一番。沿街是一些排档,一间小客栈,一个出租马车停车站。我在一座部分掩映在灌木花园中的红色小屋那儿停了一会儿,然后,一下子拐进了明亮而有点混乱的主要大街。这条大街太令人心烦。那天下午,店铺都关门上板了,四周寂静极了。远处,不知什么地方的教堂钟声在鸣响。身穿漂亮新衣服的孩子们正到主日学校去。接着,我穿过了灰泥抹的出租房前的方场。这个小方场跟我家楼前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干净整洁。后来,我走进了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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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91 ·我这回算是真干起来了。”“你听着,”我说,“很早以前,人们就可以很近地观看闪电。”他没有回答。看来,我只有中止他,告诉他我所想要知道的事,才能使他从专一的冥想中转过头来。此时,他正被海面上闪耀的光辉和飞舞的精灵吸引着。于是,我使劲推搡了他一下。然后,他转过头,嘴里骂啜咧咧地说着:“七英里!就沿着这条路。好了,快滚!”我谢了他一声,接着用一些难听的话侮辱他。然后,我们分手了。我动身去邦格洛村。我遇一位警察。他正仰窥着天上的星星。那地方就在广场附近。我又向警察询问了一下,证实了装着木腿的人所指的方向。“那条路荒凉,留点神!”他在我身后大喊了一声。我一种直觉。我终于踏上了那条
正确的
道路。身后的夏弗姆伯里消逝在黑暗里。我很快走进了苍茫的夜色中,心中是旅行者将到达目的地的冲动。长途跋涉中的事我不想赘述了。我记得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就是越来越疲劳。海面就像一面光滑耀眼的镜子,映出一片浩翰的银光,上面掠过宽阔的缓缓移动的波纹。一阵几吹过,就像有人发出一阵微弱的叹息,把漫长的海面吹得全是皱纹,形成了淡淡的鱼鳞样波纹,然后飘浮在海面上。有时路面多沙。那是一种厚厚的银白色的沙子。有时,路面是凹凸不平的白垩土,土块闪闪发光。四周是零乱的灌木,有时一丛一丛的,有时只是孤零零的一束卧在昏昏欲睡的沙滩上。远处有一片荒地,幽灵般的羊群若隐若现于苍茫暮色之中。走了一会儿,前边出现了一片深色的松林,沿着路边黑压压的。林边的树木一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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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92 ·育不良神态歪斜的样子。我猜想,松林女巫也许会孤零零地出现,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僵直的姿势。与这种环境极不协调的是,我见到了一块房地产商的布告牌,上面写着:“有意购买,即可建房。”我还记得当时从什么地方不断地传来狗叫声。我好几次把枪掏出摆弄着。当然,我这样做时,时刻都没有忘了我的计划。我必须想着内蒂和复仇的事。但是,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的情绪了,现在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当我把枪在手中转动时,枪机和枪管上就会反射阵阵绿色的微光。再看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一种昏淡神奇的星光。在流星与大海之间是那空旷蔚蓝深邃的天空。曾经有一次——出现了奇怪的幻影!——我看到远方闪光的海面上,出现了三艘长长的黑色军舰,没有桅杆,没有风帆,没有烟火,没有灯火,黑沉沉,鬼鬼祟祟,行驶很快,很平稳。没有一点声响,过了一会儿,等我再看时,船已变小,远处的闪光已把它们吞没。然后,是一道闪光,我以为是枪弹的火光。抬头一看,只见一道绿色的黯淡的尾巴依然挂在天上。之后,空中有什么动了一下,发出沙沙的响声,我的脉搏开始加快,精力更充沛,目标更清楚了。在我的路上出现的岔路。我现在记不清当时是更靠近夏弗姆伯里,还是更接近我的目的地。我现在仍清醒地记得当时在两条尚未修好的路上,有许多车印,我不知道要走哪条路。最后,我瞌睡了,我走到堆着大堆腐烂海草的地方。马车在这条路上留下了许多车辙。然后,我离开了这条路,在接近海边的沙丘上蹒跚走去。我走到了模模糊糊的海滨沙滩。某种发磷光的东西又把我引到了水边。我弯下身,注视着漂在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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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93 ·上的发光的小颗粒。后来,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注视着这奇妙夜晚的宁静。流星拖着它发光的尾巴在整个空中划过,然后停了下来。在东边,天空开始出现了奇特了蓝色,大海的边缘是一片浓黑,闪耀的光辉消失了,变得朦胧起来。可以看到一颗微暗的神秘的星刚刚升起,若隐若现于难以窥视的天际。夜色多美!多安静啊!我的情绪又膨胀起来。忽然,我痛泣起来。我的血液里好象突然注入了新奇的东西,我真的不想去杀人了。 我不想去杀人,我不想做自己情绪的奴仆。一种强烈的愿望使我想躲避生活,远离激烈而充满冲突和欲望的白天炽热的世界,进入到晾爽永恒的夜晚——在那里休息。我已经玩够了,——我疲惫不堪。我站在海边,内心充满了祈祷者无法言表的心情。我特别希望自己能得到宁静。过一会儿,东方就会出现一片淡红色的帘幕罩住这些奇特的事物,罩住这有限的世界,罩住灰蒙蒙越来越引人注目的曙光中的一切。我知道我的决心重新坚定起来。这夜晚只是让我休息了一下。但是,等到了明天,我就再一次成为威廉·利德福特;成为那个身体瘦硬、衣衫褴褛、笨手笨脚、不知羞耻的年轻人,那个受了伤害的人,成为危险的动物。我甚至对不起我所爱的母亲。生活对我来说已没有其它意义,不死,就要复仇。难道这种无足轻重的事也称得上复仇吗?我的脑子里在想,我可以就此罢休,去进行其他的事。我费力地涉过浅滩向海里走去,走进了温暖的、水和光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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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94 ·合在一起的、拍击的浪中。我站在齐胸的水中,把枪管伸进了口中——为什么不呢?我又费力地转过身,慢慢地走上海滩,深思着⋯⋯我转回身,望着大海。不!内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我必须深沉地思索。面前是土丘和缠绕在一起的乱糟糟的灌木,再往前走有点麻烦。我坐在一丛黑色的灌木中,手托着下巴休息了会儿。我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枪,看着它,然后又用手握握它,心想:是活下去呢,还是一死了之?我好像在探索生存的意义。但是,实际上,我在不知不觉中却睡着了,进入了梦乡。⋯⋯海水中有两个人正在共浴。我已经醒了。眼前仍然是明亮的夜晚。晴朗天空中的蓝色还跟刚才一样。在我睡着时,这两人一定看到了我,并且立即就把我吵醒了。他们涉水进入齐胸的水中,把头埋下去,然后向岸边走来。一个女人的头发盘着,还有一个男人在追戏她。两人在水中构成了一幅黑白相间的欢乐的影像。这时,一股波浪从他们身边滚过,闪光的细浪在他们周围发出劈啪的响声。那个男人用水扬溅她,她也向他还击。接着,他们都处在没膝的海水中。后来,一下子,他们的脚踏碎了长长的亮丽的海水的边缘。两人都穿着紧身泳衣,充满青春活力的、闪光的、湿淋淋的躯体暴露无遗。她回头望去,发觉他体贴着她。于是,她开始跑起来,挥舞着双手,发出一阵轻微的欢叫。那叫声刺痛着我的心。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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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96 ·的海淀对那些追求精神层次的人和一些年轻人来说是很浪漫的。我想,在了解这地方的人的印象中,艺术薄纱织物、班卓琴,中国灯笼和油煎食品很有特色。在我看来,那些在此擅自占地的人不仅令人吃惊而且难以琢磨。比起那位装木腿的人在夏弗姆伯里告诉我的想象中的情况更有过之。在了解了穷人的生活方式并受到了他们渴求欢乐的压抑情绪的刺激后,我不再觉得这种事情很轻松,悠闲快乐,而是看成一种腐化的生活。对于穷人来说,对于那脏兮兮的干活的人来说,美丽清洁都是不存在的。 过去,有关爱情这种事的最深处总有某种残忍的东西存在。至少,当我跨过巨变的鸿沟时就有这种感觉。在爱情上的成功似乎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骄傲,而在爱情上的失败就好像是一个人的耻辱。我没有想到这条残忍的线缠系在我头上,而且会成为这些情感的主线。我现在仍认为我当时的信念是正确的。我认为:所有真心相爱的人的受都是一种挑战,他们在彼此的臂弯里嘲笑着外面的世界。你迎着这个世界去爱。这两个人在我面前相爱。他们在残忍的注视下做着他们彼此的事。但是,有一把剑,一把锋利的剑,生命的最后尖锐的刃放在了他们的玫瑰花之间。无论如何,对别人,对我和我的想象来说如果有什么是真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就是,我从来也没有放荡度日,从来也没有视爱情为游戏。我强烈地、不厌其烦表示爱情。或许,正是为了这个,我已经写了一些不中肯的情书。因为我有了明确的打算,我不能视其为游戏⋯⋯一想到内蒂光彩照人的形象,一想到她主动地抛弃了她轻易就征服了的人,就使我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愤怒。这怒火焚烧着我的心,我的神经,和我全身。我悄悄地从沙丘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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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97 ·慢慢地向着那座放荡的怪异的村子走去。我冷静地渴求着就死。一种朦胧的仇恨出现在我弱小的身体里,一把嫉妒的宝剑已经出鞘。 我停下来,站在那儿想着得干点什么。我能一间房一间房去敲门直到两人中有一人应声吗?假如有仆人妨碍怎么办?我能就等在我呆的地方——也许得等到天亮——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吗?同时⋯⋯周围所有的房子都非常安静。如果我悄悄地走过去,从开着的窗子或从能看见、听到的什么东西可能会得到一些消息。我能绕道前进,匍匐到他们跟前,或是直接向着房门走去吗?她肯定会在一定的距离内认出我来。我之所以这么仔细地考虑就怕万一一争吵,惊动了别人。最终,这些人会把我围住,使我无法脱身。他们随时会抢夺我的枪,抓住我的手。而且,他们在这儿用的是真名吗?“砰!”我听到一种声音,接着又一声。我不耐烦地转过身,正如一个人碰到一件困惑的事,然后,注视着四英里左右的海面。一艘巨大的装甲舰正冒着烟迅速地驶过银斑点点的海面。舰上的烟囱正将红色的火花射向夜空。就在我转身时,舰上的炮向着大海射出红色的火光,与此同时,在海天之间出现了红色的闪光和一条条小溪一样的烟线。那情景至今令我难以忘怀。我傻傻地被这情影吸引着。这是件不相干的事。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随着一阵战栗的嗖嗖声,一颗火箭从村后的地头跃起,爆发金红的火花。接着,我又听到了三、四声巨响。村子原本漆黑一团,这时,红色明亮的方窗颤抖着,一扇接一扇亮了起来。杂乱人影出现了,纷纷遥望着大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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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99 ·从后面走到那些人那儿。一位异常激动的女人的声音在喊:“度蜜月的人们!度蜜月的人们!快看这里!”在附近房子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有个男人在屋里回应着。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突然,我听到内蒂清楚地在喊:“我们正在洗澡。”先出来的那个男人喊道:“你们没有听到炮声吗?仗打起来了——只有五英里远。”“啊?”屋里的声音,随之,一扇窗子打开了。“快看那儿!”因为我活动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所以,我没听到回答。显然,这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场战争,所以都没有朝我这张望。于是,我便直接朝着内蒂、我极度向往的黑暗中走去。“看呀!”有人在喊,同时指着天空。我往上瞥了一眼,开始注视着。天上的彗星形成条纹状,并拖着明亮的绿色的尾巴。它们在西边的地平线与天穹的中间向外辐射。在流星照亮的云层内,出现了溪水一样的流动。于是,一会向西涌出,一会向东涌出,同时,发出一阵劈啪的爆响,好像整个天空都被无形的手枪射击成零碎的光点。当时,我觉得流星正要过来帮助我们,成千上万个下落的光点像一个帘幕隔开了这个无意义的正在互相残杀的海洋。“砰!”装甲舰上发出一枚炮弹。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正在追逐的巡洋舰用闪闪的炮火作为回应。抬头仰望天上条纹状的抖动的光屑便觉得头晕目眩。我站定,一时觉得眼比较累,不仅仅是有点眩晕。我作了非常短暂的认真的思考。假如说,那些狂热的人是对的,那么这个世界的末日就要降临了。帕洛德曾经这样认为。该给他打多少分呢?
2005年07月01日 08点07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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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100 ·忽然,我想,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复仇而准备的祭奠仪式。高天在上,战争在下,这都是为我的行动而进行的轰轰烈烈的奏鸣曲,我听到内蒂的喊叫声不超过五十码。我又怒火中烧。我要让她去体会意想不到的死亡的感觉。我要拥有她!在隆隆的炮声和恐惧中,用一颗子弹拥有她。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把我的声音提高到了可以听到的地步,我毫无顾忌地往前走,手里已握紧那只手枪。五十码,四十码,三十码——那几个人仍然没有留意我。人数似乎更多了。此时,闪光的绿色的天空和战舰都显得更遥远了。有人个突然从屋里走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提了个问题,然后就停下来。突然,她发觉到了我的存在。那是内蒂。她的身体被卖弄风情的黑色长袍遮着。绿色的光照着她可爱的脸和白皙的脖颈上。我可以看到她脸上害怕的表情。在我向前走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抓取了她的心,使她动弹不得——这就是我射击的目标。“砰!”装甲车上传来的炮击声就像是一声命令。”乒!”子弹从我手中飞出。你知道吗?我当时并不想击中她。真的,当时,我的确不想击中她!“乒!”我紧接又开了一枪,接着向前迈了一大步——好像两枪都没击中。她向我迈进了一两步,仍旧盯着我,接着,有人向这边跑来。我看见年轻的弗拉尔。一个个头很大、身着浴袍,并戴着包头巾的陌生人走出来,像个屏风一样站在了他们的前面。那人很胖,像个外国人。他干涉此事似乎有点反常。他的脸上充满了惊讶与恐惧。他伸开双臂,张开双手,冲向我,好像一个人要拦住一匹因受惊而奔跑的马。他嘴里大声叫嚷,似乎想要劝阻我,但这不能起什么作用。
2005年07月01日 08点07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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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101 ·“别这样!你傻了!”我嘶哑地喊着,“不是你!”但他仍旧扫着内蒂。作了极大的努力,我才克制住要射穿他那肥胖身体的冲动。无论如何,我知道不该射中他。一瞬间,我有点迟疑。接着,我就转过弯来,身体忽然向一旁侧过去。躲过他伸出的手臂,然后向左。于是,我发现了其他两个人正犹豫不决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向空中连放了第三枪。子弹飞过他们的头顶。然后,我向他们跑过去。他们吓得四散奔逃,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跑。我被阻挡住了,在不到一码的地方一个赤褐色脸的年轻人从侧面跑来。他好像要抓住我。我没有躲闪,他向后退了一步,闪避着,然后伸出一只手臂防护着。于是,我意识到年轻的弗拉尔和内蒂就在我的面前。他正拽着她的胳膊帮助她跑。“没错!”我说。我又扳响第四枪。由于没打中,我为自己而耻辱,我感到非常愤怒。我开始追寻他们,我要用枪筒顶着他们后背开枪,“这些家伙!”我说着,根本不理睬那些管闲事的人⋯⋯。“一码!”我气喘吁吁地大声对自己说。“一码!一直到那么近!小心,就这最后一次,没有第二次了。”有人在追我,可能有许多人。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我把他们都落在后面。我们三个人跑着。有一段,我几乎在追逐着前面迅速逃跑的人。沙丘好像变成了月光照射的绿色的旋涡,空中响彻着雷声。一个绿色发光的朦朦胧胧的东西,围饶着我们在转。谁还服得上这东西是干什么的。我们跑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胜负。他们从一扇篱笆的裂缝中跑过去了,那篱笆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接着,他们又向右跑。我注意到我们正跑在大道上。可是,这该死的绿色的烟雾使周围看不清楚。人似乎只有
2005年07月01日 08点07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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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到来的日子 ·102 ·冲破这层薄雾才能前进。他们已经消失在雾中,我想着,拼命冲刺,一下子抢出十几英尺。她摇摇晃晃地逃命。他抓着她的胳膊,拉着她狂奔。他们加速向左跑去。我们又离开了大道来到了草地上。我觉得那像草。我被绊倒时,掉进一个沟里。沟里面充满了烟气。我爬起来,这时,他们却像幽灵一样消失在了周围青黑色的漩涡里。我还在追。跑啊!跑啊!我跑得筋疲力尽。我喘息着,呻吟着,一边蹒跚地走着一边咒骂着。我感到大炮的轰鸣震耳欲聋,穿过了朦胧的雾气。他们跑了!一切都消失了。但我仍在跑着。我又摔倒了。脚的周围有什么东西绊着我,可能是草或是石南属植物。但我看不清。只有烟气在我的膝周围打转儿。这时,有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回响,我想克服那黑暗的绿色帘幕一样的东西,可那东西却在不断地下沉,一层层,一叠叠。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越来越黑。我又做了最后一次疯狂的努力,举起手枪,冒险开了倒数第二枪,接着,就头向前昏倒在了地上。看呀!那绿色的帘幕变成了黑色,然后,地球和我,都死过去了。
2005年07月01日 08点07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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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一,我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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