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为萝林卫队长哈尔迪第一视角…

太阳纪年第二纪3430年，精灵与人类结成最后的联盟。
次年，诺多精灵王吉尔•加拉德和灰港的瑟丹组建了一支来自林顿的精灵大军。努曼诺尔人幸存者中的领袖伊兰迪尔则在阿诺召集了一支人类军队，两军在威瑟托普山的阿蒙苏塔汇合，一起向东进军伊姆拉崔，在那里暂停整军。经过三年充足的准备，联军越过迷雾山脉，庞大的军队整齐地行经安都因。在那里，由精灵王安姆迪率领的萝林军队和大绿林的精灵军队都一一加入进来，后者由精灵王欧诺菲和其子瑟兰迪尔统率。一些来自都灵和其它地方的矮人也加入了他们。大军继续南进，准备对魔多展开攻击。联军与索伦的军队在魔多的黑门前对峙。索伦的军队主要由半兽人和人类组成，大多数效忠他的人类来自东方的洛汗和南方的哈拉德，此外还有一些沦入黑暗的努曼诺尔人、巨魔、为数不多的矮人、以及其它生物——其中最为人所知和最恐怖的是戒灵。

在广大的平原上，两军都摆开庞大而深远的战线，时间在怒吼声和飞扬的血肉中逝去。在那个凄清寒冷的春季，消息断断续续地传回来，不断有伤员从前线被运回来，他们身上都带着骸人的伤痕。有人躺在担架上不停地流泪，另一些则只是痛楚地闭上双眼，仿佛故乡的草木已经无法减轻和抚平他们的伤痛。很长的一段时间，整个洛瑞安都沉浸在一片哀伤中。这场规模浩大的战斗带来的人员损耗远远超过预期，精灵王安姆迪不得不取消年满一千岁才能参加的禁令，而当时，自己离那个数字还差106。我们收拾好行装，带上自己的武器和干粮，和家人告别。黎明刚刚降临，我们已经列队行走在熟悉的道路上，沿途有很多留守的精灵站在忧伤的蔓蓉树下为我们送行。离开洛瑞安，无论离去的还是送别的精灵，每个人都在心里吟咏着哀歌，虽然其旋律各有不同。我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参战，毕竟我们已经经历了近3000年平静安宁的生活，我们的心更倾向于幽静的山林，而非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们不时回头，没有人知道这一去之后，是否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家园，或者只能在遥远的瓦林诺反复回想它的美景。

最后，它终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一路上，除非必要，没有人交谈，在阴暗的天空下，我们默默地向前行进。经过两周夜以继日的行军，云层越来越低，天空满布阴霾，我们在对邪恶的强
烈感知中踏上魔多的土地。我抬起双手放下墨绿色斗篷的兜帽，让它松软地垂落在肩上。面前是广大开阔的达戈拉平原，现在他们把它称为战争平原。四处是燃起的火光，耳中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精灵和人类同时聚集在一个地方。在飘扬的古老旗帜下，是装备肃整的精灵。这只数量惊人的军队一直延伸到远方视线的尽头。他们将战线整齐地沿着北方摆开，人类负责防守侧翼。和他们对峙的是十倍的魔兵。我们冒着四散的流矢跑向萝林的战区。心跳变得既强又快，我的手紧握住长刀的把柄，耳中清晰地听到刀箭刺入血肉的声音，还有远处此起彼伏的惨呼声。我们的军队紧邻着大绿林的防区，他们在数量上远远超过我们。在我们左侧的丘陵之后是数量更多的诺多精灵，他们正面抗衡着敌人最猛烈的攻击。我们的任务是负责消减和牵制敌人的侧翼。无数的箭矢腾空而起，如密云般飞射出去，更多的箭从那边回射过来。虽然数量上我们毫无优势可言，但弓箭的射程和准度却远远超出对方。我们在进入对方有效射程之前就将他们阻挡下来。当半兽人漫山遍野冲过来、来不及压制的时候，旁边身披重铠的诺多精灵会迅速过来增援，阻挡住他们潮水般的攻击。

线条流畅优美的头盔下，他们面容严竣，金色的铠甲闪闪发亮。他们手持镌刻着树木和星辰的高大盾牌，熟练而敏捷地挥动长刀让敌人无法近身，每次轻灵闪动的刀光下都是倒下的身影和粗重的呼嚎。我隐约听见更远处传来悠长的号令声。他们跟随号令前移或后退，迅捷地变换阵形。传令官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他坚毅果断的声音不断响起。后面的弓箭手及时移上来，从一排排林立的盾牌后面整齐地放箭，将敌人从中截断，以便阵前的战士有足够的时间击倒冲到近前的敌人。数周之后，战局开始转向对我们有利的一面。联军逐渐占据主动，人类和精灵的防线都在稳步向前扩展，这个时候，似乎能看见胜利绽放出的第一缕光辉。精灵王安姆迪每次从大营回来都带着不平之色，但那一天，他的脸上却稍显轻松。随着战局的稳定，吉尔加拉德同意将萝林的战区往中间移动，并加派更多诺多战士负责前方的防御。空出来的防区则由大绿林接手。

显然，大绿林的精灵王欧诺菲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他的儿子瑟兰迪尔独自带领军队过来驻守。带着大批同胞前来却始终处于被忽视的地位，这是领导者所不愿意看到的。索伦将更多兵力向战线的中部集中，以抗击联军的猛攻。这减轻了侧翼的压力，在很多地方魔兵数量都大幅度减少，他们的战线开始不断往后退缩。欧诺菲认定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一战成功，足以一扫此前累积的压抑和不快，借此大绿林将在中土所有的种族面前得到其理应拥有的荣耀和尊重。从这一刻起，他决定不受吉尔•加拉德的节制，独自作战。在精灵王的命令下，大绿林的军队对魔兵发起勇猛地攻击，他们不受限制地向前突进。带着高昂的战意，在我们和诺多精灵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褐袍的精灵们从我们侧面直冲出去，如同一片升腾而起的汹涌怒潮，将敌人不断淹没、吞噬。戒龙的鸣叫远远地传来，如同一团浓厚的黑影，披着黑色斗篷的戒灵之王骑乘着它，在空中沿着大绿林精灵前方的战线来回督战。途经之处，精灵锐不可挡的战线一时停滞。那邪恶的鸣叫声，仿佛是一种讯号，在前方更远处，大地深陷的宽大裂隙中，无可计数的魔兵涌上地面。索伦将左侧兵力大肆移向中部之后，却命令中后部的魔兵在夜间悄悄移动到这里。

坚甲利刃的魔兵在十余只巨魔的带领下将大绿林的前锋线冲击成几段。他们不断渗透过来，试图包围和孤立这些中了埋伏的精灵。精灵们以一当十地奋力战斗，无数狂吼、凶悍的魔兵倒在他们的刀箭下。即使数量不断减少，即使得不到任何援助，他们仍然斩杀了数倍于己的敌人。但黑暗逐渐降临了。无法坐视这种惨剧的发生，安姆迪命令我们用最快的速度上前接应。当我们跨越过那段遥远的距离时，发现大局已定。在前方不远处，无数闪光的银发委顿在尘土中，死亡的阴影一一覆盖过他们的躯体。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精灵王欧诺菲也在其中。

漫长血腥的一天终于结束，战斗渐渐停息，双方都需要时间重整战线。天黑前阴沉的光线映照下来，在仆伏遍野的尸体中他们发现了一个还在呼吸的银发精灵。半兽人把重伤的他从地上拖曳起来，撕碎了他的衣衫。一个高大的半兽人用混浊的声音冲这边大声嘶吼，把他按压在石头上，用一记重拳让他从半昏迷中苏醒过来，好让自己丑陋的面容映入他的眼中。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却苦于离得太远无法施救。那个半兽人举起持予的右手，黝黑的铁予猛然贯穿他的左肩，将他钉在石头上。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他叫不出声，只是徒然地挣扎着，周围的魔兵发出阴森、残忍的哄笑声。在静默的空气中，一只黑色短箭从我们这边飞出去，尖啸着升上天空，引得交战双方都抬眼去看。箭矢划过一个漫长的弧线，从极高处落了下来，附近的半兽人仓惶着向外躲开，包括神气活现站在俘虏前的那个。箭直接命中被俘精灵的心脏，周围的肌肤隐隐现出黑色。

我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站立着一个银发的精灵，手里握着一把深褐色长弓。他站在那儿望着那个死去的精灵一动不动，直到同伴走上来从他手里取走了弓，他的眼泪才无声地落了下来。旁边有人轻声说，被射死的那个是他的兄弟。当晚，我们的部队在原地驻扎，在外围逐一布下岗哨。连日作战，就连精灵的身体也开始支撑不住。一个哨兵太过疲倦，当发现时，敌人已经离我们不过百米。在破晓前的黑暗中，淬过毒的短箭成片地飞射过来。“快起来，有敌人！”我一边留神倾听箭的来势，一边大声喊道，确保附近的同伴都能听到。箭雨已至，好多人来不及拿起身边的武器就倒了下去。我移动身体不断闪避疾速飞近的闪烁光点，挥动长刀击挡已到胸前的箭矢。当它们的数量开始减少时，我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肉捕战。

魔兵从我们左侧袭来，在逼近的野兽般的咆哮声中，我跨步上前，迎向冲来的第一个魔兵。在相接之前，我猛然伏低身体，紧握刀柄，水平的刀身由左至右疾挥而过，在汹涌的血光和惨叫声中，他的右腿和身体分离开来，失去平衡的身体急剧地向后倒去。我直起身，重心右倾，双手握刀，将它大力砍入下一个对手的肩颈。每一次攻击，我都必须小心避开他们的铁甲，好在没有任何铠甲会毫无空隙，尤其在他们不断挥动武器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挥刀逼近，我再次伏低身体，长刀从左侧横掠而出，划出一条锋利的曲线。沉重的刀刃呼啸着从我头顶掠过，接着黑色的血从他遭到重创的腹部不断喷涌出来，他一语不发直接向前仆倒。侧面传来兵刃急速破空的声音，我迅速向外移动身体才险险避开，不待对方再次攻击，刀锋向前，穿透皮甲，直插入他的胸口。我听到不远处同伴中刀后发出的沉闷喘息声，于是一边狙击敌人，一边尽力往那边移动。

我不断地腾挪闪避，一次次挥刀，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我只是凭着本能在战斗。我们的战线在慢慢收缩，战斗到黎明时分，地上魔兵的尸体越来越多，已经远远超出我们兵力数倍，敌人却始终不见减少。这并不是简单的偷袭。大量的魔兵插入到我们和诺多精灵之间，切断了彼此间的联系。几乎同时，右侧人类战线前的魔兵全力从左侧方进行攻击，插入我们和人类军队之间极为宽广的空地，并向后包抄过来，迫使我们的防线不断后撤。天亮时才发现我们已经移到了南方的一大片沼泽边缘。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道，到处充满死亡的气息。

在昏暗的光线下，魔兵的攻击停了下来。他们站在飘动的雾气那头，更像是在聚集更多的兵力。沿着四溅的血光，目光所及到处都是残缺的肢体。精灵王安姆迪气喘吁吁地在草地上坐下来，脸色惨白，腿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旁边的精灵蹲下来快速给他包扎。我撕下一幅衣袍的下摆，用它系紧自己左臂上的伤口，这是主要的一条，创口很深，其它地方来不及管了。我们目前的处境极为不妙，三分之一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剩下的大部分都带伤。当下次攻击来临时，我们很可能会退入沼泽。这里不仅行动不便，而且毫无遮挡。更为糟糕的是，做为森林精灵，我们擅长远程攻击，在来这里以前，基本从来不需要贴身近战。我们一向身着行动便捷、适合丛林作战的衣袍，没有任何坚固的护甲，随身的武器除了弓箭就只有短刀、匕首。而箭支在昨天一战就已全部耗尽。当魔兵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予利斧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无疑是用己之长，而我们则必须用自己不擅长的方式战斗。

我摇摇头，即使如此，也必须全力坚守。在渐渐亮起来的天色中，我看到远处火山显露出深黑的轮廓。我想到身在瑞洛安的兄弟们，他们还如此年轻，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身在战场的人是我。爱尔贝蕾斯啊，愿你的星光永远伴随着他们和我深爱的罗斯洛瑞安。我将尽力去挽救我的同胞，即使我的生命将因此消逝，那也是值得的。只要一息尤存，不会有一个魔兵从我这里通过。随着一声悠长沉重的嘶吼，越过稀薄的雾气，他们杂乱而又压倒性地冲了过来。打头的是高大强壮的努曼诺尔人，他们发起怒来，连精灵也不可大意。

我看见兵器相交溅起的火花，不得已后退数步，以消减强大的冲力。虎口已经开裂，左边手臂的伤口痛得如火一样燃烧起来。我调整呼吸，用刀身的旋转消去扑面而来的第二次攻击。身体立刻向左滑开，长刀没有丝毫的停顿，下划的曲线平滑流畅地向上回转，在敌人腰侧由下而上划开一条又深又长的切口。我听见他在身后倒下，没有回头，一个发出粗重喘息声的半兽人已冲到面前。当血从被他砍伤的肩膀上流下来时，我挥刀让他硕大的头颅直飞了出去。更多的半兽人围了过来，我将最靠近的一个砍翻在地。我抬起头从他倒下的空隙看过去，在视线前方，精灵王身边的护兵已经所剩无几。他们拼尽全力阻挡魔兵，鲜血不断染红他们灰色的衣袍。精灵王的长发被汗水浸湿，他奋力挥动手中的短剑和近处的魔兵缠斗，身后不及防备，没有注意到有一支长枪正朝身后袭来。不及多想，我拔出腰间的短刀，飞快地脱手掷出，短刀带着呼啸声穿越过兽兵间的空隙，锐利的刀锋穿透了偷袭者的咽喉。

就在这时，从右腰处传来一阵剧痛，我立刻将身体向后缩回，避开随之而来的致命攻击，找准机会让刀尖从对方左侧腰胁处直刺进去。我拔出深陷的刀刃，来不及检视腰间，就看见迎面上来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袍的努曼诺尔人。当我的长刀袭至时，他硬生生地收住脚步，胸口瞬间上移的同时向后倾身。长刀在他做工精美的胸甲上滑过，我能感觉到刀锋已经失去锐利。他的力量远远超过其他人，扬起的重剑击飞了我的长刀，我飞快地向右侧头，让挟着风声刺来的凌厉剑刃落空，掠过的气流将我的耳廓擦得生痛。他将重心左移，直接用身体撞击过来。当我侧身闪避之际，失去平衡跌倒在草地上。他的剑从上方对准我直刺下来，我顺势几个翻滚，躲开一连串的攻击，忍痛从地上拾起刚才掉落的长刀，从略高于草地的位置向右横向削出，将正准备从旁边跑过的魔兵砍翻在地。借着刚才挥击的力量，我翻身而起。蓝袍的努曼诺尔人将剑在空中愤怒地虚挥了一下，向我走过来，他沉郁的双眼里满是阴寒和狠毒。

长剑直奔咽喉而来，在我提刀格挡的时候，他再次用强壮的身体猛然撞击过来。显然他一开始就准备这样做，长剑只是他的虚招。他看准了对方的弱点就决定利用到底。这次没能闪避开，我的身体直飞出去。如果之前没有受伤的话，落地的瞬间，我不由得愤愤地想到。我将长刀向斜上方挥出，格开斩到的剑锋。一边抬起腿瞄准他的小腿骨正中猛踹过去，骨头折断的脆响声如此清晰，他还来不及惨呼，我的另一条腿已经横扫到他的脚裸。他就此侧身倒下，我的长刀让他的呼痛声嘎然而止。 仅仅数秒的喘息时间，我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血迹顺着衣袍往下流淌，但至少我还活着。 我抬头寻找自己的部队，他们正退往沼泽的深处。

我们一边防御，一边留意脚下的沼泽。交战中，敌我双方都不断有人跌落下去，被它沉默而坚定地吞噬掉。 我和数名精灵并肩战斗，刀剑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身旁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回过身我才发现，这名灰袍的同伴刚才为了替我挡住侧面的攻击，自己受了致命的一刀。他凝视我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手中紧握的短刀无力地落向地面。我不忍地闭了下眼睛，他是我身边的最后一名同伴。 我不停地挥动长刀，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但我明白，力量正在离我而去。慢慢地，我几乎快握不住手中的刀。 我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它越来越响，而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站在草地的边缘，无法后退一步，身后是深陷淤积的水洼。击败攻上来的敌人，是还能勉强站立的我唯一能做的事。 显然他们明白我无路可退，并为此十分地兴奋莫名。

他们向前靠过来，用邪恶的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在我将刀猛力插入其中一个的眼眶时，那放肆的笑声中断了。 又一个向我靠过来，他毫无保留地挥刀到离我极近的位置，才发现我无意提刀格挡，我的脚下没有丝毫移动，只是猛然向左将身体扭转到极限，他从我身侧直扑入沼泽中，溅起一大片水声。 这个冒险的动作几乎让我在一瞬间失去意识。我无法掩饰地大口喘息着，强行聚集就快消失的意识。我将眼神移向他们，如果我能看见的话，它们一定是凌厉而寒冷的。 当一个喷着混浊气息、体型强悍的魔兵冲过来时，我努力凝聚身体所有的力量，准备做出最后一击。暗自打算如果无法击败他，就在落入沼泽时把他一起拉下去。 他没能冲到我面前就倒了下去，背上插着一支长箭，那分明是精灵的长箭。随着陆续响起的破空之声，前方的魔兵不断倒下。

我看到远处闪动的金色长发，他们尤如一条向前快速流动的水线往这边不断漫延过来。 当我醒来时，已经置身于自己的族人之间。身上的伤口已经过细心处理，药草使疼痛大为缓解。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我需要静养来恢复体力。 为了打消我们的焦急和忧虑，看护的精灵们告诉我们最近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精灵王阿姆蒂已经阵亡，沼泽一战，超过半数的精灵都随他而去。原本负责留守洛瑞安的王子安罗斯现在是新的精灵王，他已经赶来前线，接替他的父亲指挥遭受重创的军队。 好消息是，趁着索荣连续攻击大绿林和萝林军队的空档，吉尔加拉德和伊兰迪尔倾其兵力将他的战线从中部击溃。吉尔加拉德的神矛伊洛斯和伊兰迪尔手中闪烁著日月光华的圣剑纳希尔在阵前闪烁光芒，他们率军冲入魔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两人联手垫定了胜局，魔兵不得不退缩回魔多，索荣被迫困守于他长久盘踞的邪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