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Steve Francis和Cuttino Mobley关系太紧密了。但是他们一点也不在意。 你相信谁？ 不，确切的说，你真的相信谁？当你和汗水湿透后背，当他们都想要球，当球迷在念到你名字的时候都诅咒你的时候，谁依然支持着你？当你的球迷离你远去，教练对你叫喊的时候，你还会相信谁？谁会懂得成长的辛苦，就像一个人把枪抵在你的嘴边一样？谁能懂得那些钱的背后有多少艰辛？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可以让你在训练中跑几英里，他们因为你没有打进季后赛而对你恶意中伤，他们甚至可以交易你，让你心碎。但是当你找到一个你真正信任的人的时候，“那就没有关系了，”Steve Francis说。“你们是兄弟，你们永远都是兄弟。” Francis坐在他的家里，那是一座坐落在休斯顿一个美丽的街区的一幢美丽的大房子，那里有一个圆形的、用象牙色大理石坐的游泳池。他做在一张用竹条做的椅子上，怀里报着他3周大的女儿Shailyn，他正想让Cuttino Mobley接过她。 这并不容易。Mobley自己手上已经有他5岁的儿子了，不过抱婴儿对他并没有太大困难。“你总要支撑住他们的颈部，”他说，然后就是细菌的问题。他已经洗了两次手了 – 这还是在用过很多杀菌剂之后 – 而他仍然担心他会弄错，或者摔着Shailyn，这就像生怕摔了自己的儿子一样。 毕竟，这是Steve的孩子，而Steve的就是他自己的，而他自己的也是Steve的。他们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其中有人建议，就想很多亲密朋友一样，如果Steve的女儿和Mobley的儿子长大之后结婚那将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那样Francis和Mobley – 这两个前队友，最好的朋友 – 可以真正的有联系了。这时，Mobley突然地、惊骇得抬起头，把注意力从孩子们的身上移开。 “那是乱伦，”他说，声音相当的严肃。“人们总是不了解我们的关系。你们就是不了解。” 所有的这一切 – 这一整个强烈的、可以改变生命的、同生共死的友谊 – 是由一个建议开始的。恩，它比一个建议更多，确切的说，那是一个救生索。那时，Francis只是一个瘦瘦的孩子，一个留着爆炸头、长着多愁善感的眼睛、渴望证明自己的22岁小菜鸟。那是1999年，在温哥华还有球队的时候，他被灰熊队选中。那是在他宣布他不想在那里打球、在他的经纪人帮他促成到休斯顿的交易、在看上去没有人了解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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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很多相象的地方。这在他们讲述他们成长经历的时候就能得到体现。Francis在马里兰，Mobley在宾州，都是在贫穷的环境下成长。饭不是每顿都有，但枪却总能找上你。Mobley说，在他12岁的时候，一个比他大的孩子，把他追到费城北部的一个街区，拿枪顶在他的嘴边，看他有什么反映。Francis在17岁的时候，把他抚养长大的那个单身目前由于癌症而去世。 后来，他们给对方看了各自身上最老和最深的伤痕，而且帮助对方应付那些想套关系的人 – 老朋友，老敌人，需要帮助的亲戚。他们俩同时都发现，现在想一无所有并不容易，突然间，他们拥有了一切。“当你在NBA打球。”Francis说，“你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单总在变短，但是老猫总是在我的名单上的。” 这不是说有钱是什么坏事。Francis和Mobley曾经带现金出去，很大一笔，每次一万或者一万五。他们是全国最贵的、最高级的糖果店里的孩子，那里的其他客人开头都是Prada, Gucci和Ferragamo， 在费城，他们一起买了各自第一件毛皮大衣。在亚特兰大，他们各自都买了两条腰带，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喜欢什么东西，另一个一定也会喜欢。一旦他们到了LA，他们就会在常春藤吃中饭，并且一待就是三小时以上。有一次在Vegas，他们俩一直在赌场玩到凌晨，输掉了他们口袋里所有的钱。他们两个人，篮球大明星，就站在MGM Grand的大厅里，不说话，但是摇着他们的头；不怒于他们的坏运气，而在不停的狂笑。 “那真好笑，”Francis想象着当时的情景说。他和Mobley正在进行他们又一个典型的晚餐，在对方讲述两人美好往事的时候打断他，补充漏掉的细节、完成对方的句子。有些瞬间，他们感觉又像是回到了1999年，但事实并不是。这些日子，他们在一起的晚餐少了很多，这些日子，蝙蝠侠和蝙蝠侠已经不在同一支球队了。 他们都哭了。不管是Francis还是Mobley都没有否认这一点，尽管他们都声明那不是那种痛哭，那只是当你感觉很难受的时候不自觉的掉下几滴眼泪。那是一月的事了，离现在已经超过9个月，但是他们俩在回想到那一刻时都感觉像第一次发生的那样让人震惊和崩溃。 他们记得那天波士顿客队更衣室里的味道，那是混合着汗和清洁剂的刺激性气味。Francis站在他的橱柜前，沉浸在iPod里富有节奏感的音乐里。Mobley从赛前热身中回来，他消沉的瘫在椅子上，轻声说：“我要走了。结束了。我被交易了，我要走了。” 他的声音轻的就像在图书馆里说话一样，Francis耳朵里还插着耳机，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Yep,”他对Mobley说，仍旧不清楚他的生活即将完全的改变，“我们会赢下这场比赛。” 在那一刻，Francis仍旧以为那还有一个“我们”。他和Mobley在前一个夏天被交易到魔术 – 当然是一起的 – 尽管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进入两人曾经在火箭的节奏，但是他们俩都认为所有事情都还算OK。他们还是Steve and Cat，只不过是在另一件球衣里而已，他们还是那两个一起在对方家里或者训练馆里度过一天的兄弟。Mobley的母亲依然时常到他们那里帮他们做饭，帮他们做土豆萨拉——Francis的最爱。在客场的路上，他们依然在大巴上前后坐。当Steve的女朋友Shelby打电话告诉他她怀孕的时候，Mobley在不到两尺的距离第一个知道了这个新闻。 真的，在来到佛罗里达之后，他们俩之间的友谊得到了加深。但是在场上，这对二人组的表现受到了影响。也许Steve和Francis相信他们之间在每个动作上的相似让他们在比赛中占有优势，但是这在球队的战绩上却不是总能得到体现。在球季进行到1/3的时候，魔术的战绩勉强达到了五成 – 比上赛季的同期成绩好了很多，但并没有达到管理层所希望的高度。 魔术队的总经理John Weisbrod开始考虑同时留住Francis和Mobley并不是很好的主意。“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时间，而且他们都喜欢彼此，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各自最理想的搭档，”他在谈到球队的时候说。他在考虑Francis在Mobley身边是否打的太放松了，在考虑Mobley在即将成为自由人之后是否值得那么多钱。（今年夏天Mobley和快艇签了5年4200万。） 他并不是第一个考虑这些事情的人。前NBA球员和教练John Lucas举办了Francis和Mobley每年夏天都要参加的休斯顿训练营；他很了解他们的比赛。“当最好的朋友一起比赛的时候，他们都有对方的特征。”Lucas说。“这就像是兄弟之间的关系。他们都想要球，但球只有一个。他们最好不要在同一支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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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波士顿的晚上，在Mobley瘫在他的椅子上，Francis关掉他的iPod之后，他们坐在那里，震惊并且眼含泪水。Mobley即将前往萨克拉门托，交换Doug Christie。6年以来的第一次，NBA最不能分离的球员被分到了美国的两端。 在交易成交的几个小时以后，Francis的脸色依旧苍白。他几乎没有心情打对凯尔特人的比赛，他太震惊了。在比赛结束之后，他所有的话似乎都是对更衣室的地毯说的。“我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他对记者说。“和一个人打球，和一个人生活，当我每天起床的时候，我都有一个可以指望的事情 – 他不在这里对我将很艰难。我不知道我每天醒来是为了什么。”他威胁说他可能要穿着西装去比赛，因为“这显然就是一场生意而已。” Mobley同样受到打击，而且同样准备好了去表达他的感觉。发现他的号码已经被其他人选走，他选择了3号以表达的Francis的感情。同样的，他还在得分之后双拳在头顶相击，这也是Francis经常做的动作。 整个这些事情给人们带来了很多…奇怪的感觉。两个职业球员之间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这到底算是什么？骑士队的后卫Damon Jones是休斯顿训练营的常客，所以他目睹了这一切，他也能理解别人所不能的。“你不能想象有人出来说那样的话，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有多么想在一起，”Jones在一个下午说，旁边Lucas正在给Francis和Mobley进行指导。“但是他们关系很铁。那就是他们。看看他们现在的情况，依然还是那样。” Jones指向场内那两个人站着的地方。他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都没有机会见面，但是他们现在又回到了休斯顿的这个体育馆，这座他们在过去的几年一起训练的体育馆。训练结束了，Mobley对Francis松松垮垮戴着的黑色Reebok棒球帽做了猛烈的攻击。“那是历史上最难看的戴帽子的方式！”他说。 Jones摇了摇头。Mobley笑了，Francis也笑了。 他们现在总是CHIRP对方。任何用过Nextel手机的人都听过这个响声：当你用手机的步行对话（walkie-talkie）功能时就能听到这样的吱吱声。他们是这个功能忠实的拥护者，使用率频繁到Francis的女朋友开玩笑说任何走进房间的人都可能会想是不是这里遭到了一群鸽子的袭击。 Mobley喜欢这个。他指出这是让两个不再住在一起的朋友消除距离感喊好的手段。他们的生活开始有了很大的不同。Francis在Orlando的生活开始变的正式起来，他终于买了一些比较大的财产。之后又有了Shailyn，那个正躺在Francis怀中的婴儿。Francis想当一个好父亲，同时也准备成为一个丈夫。而Mobley，当他不在LA的时候，他会到新泽西和他儿子一起生活，而且在寻求在西班牙投资一家夜总会。 他们已经不是那两个走遍全国去买皮大衣的孩子了，他们已经不是能在Vages玩上一夜的小伙伴了。他们现在一起出去只是去离Francis家不远的理发店剪头发。他们在理发店里做跟你一样的事情：听音乐、争论关于Suge Knight的事情、翻翻有美女的杂志。没有任何改变，每件事也都变了。 “家庭，”Francis说。“这就像是家庭。有时候，你们最终走上了不同的路，但是你们总是很亲密。你永远知道谁会在你身后支持你。” 对于他们俩，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兄弟之情，不是靠血缘联系，而是靠篮球，他们为每一次重逢而开心，仅此而已。他们是真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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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