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字的古装】流音逝·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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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篇名:【没名字的古装】流音逝·影记作者:创建用户民类型:算王周吧出场人物:戴蔚,力宏,晓晓,莲隐,白磷等特点: 情节精彩,名字玄机,文字冷静,精品文。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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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3此人年纪也不大,约摸四十出头,白面微须,却是在座无人识得。众人正自纳闷,胡南朗声道:“想必各位不识我这位客人。我给大家引荐一下,此人乃我刚结拜的义弟,王月乌。”众人一听,不由在心中“呀”的一声,就有几个沉不住气的惊的叫出声来。 王月乌这个名字虽然是近两年才出现,可是在座的哪一个恐怕都绝不能说没听过这名字。他在两湖一带以小本生意起家,不过几年时间,其天裕当铺已遍布全国,米店更是不胜数,可算的上是音国中部首富。 家财万贯也罢了,其最为人乐道的不是其如何致富,却是些明里暗里干的些和生意场上不相干的勾当。此人行事低调,虽然名头响当当,但见过其本人的并不多,关于他的谣言这就少不了。有说他赚了钱不甘心为商为贾,在湖南某县买了个县令的,有说他和高官勾结,打算垄断盐买卖的,甚至有说他本是同定湖畔杀人越货的大盗,这些买卖不过是为他为官洗白之用。 如今看来,他果然不是甘于下流之人,但竟能攀上宰相这个高枝,做了胡南的“兄弟”,其手段倒也大出大家所料。 出乎意料虽然不假,然而在座的又何尝是简单人物,一阵惊讶之后,就纷纷上前相交,大堂里一阵寒暄之声,好不热闹。半晌,众人总算安稳下来,一一就座。 戴蔚本未上前招呼,此时却自斟了一小杯酒,做了个欲饮的姿势,隔空朝王月乌微微一笑,便算是彼此认得了。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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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5那前头的女子缓缓来到大厅中央站住,只见她着一件绛红衫子,下身是条水红长裙,瓜子脸,柳叶眉(缺点我就HD的略过了哈)。虽然说闭月羞花未免夸张,倒也颇有几分姿色。 这女子朝着胡南婀娜作了一揖,王月乌在旁介绍到:“这是草民三女儿,莲隐(这个名字~~汗-_-|||,实在想不到了~)。”说完又向帷幕那边侧了侧身,道:“草民二女晓晓,素来少见外人,何况这等场合,恐怕乱的失了礼数,冒犯大人。是以草民让她就在这帷幕之后。”帷幕之后的女子闻言,也朝胡南方向作了个揖。 王月乌说这番话前,极轻的皱了下眉头,几乎无法发觉,但终究还是为其对面的戴蔚所察。 那被唤作莲隐的女子见胡南没有作声,便开口道:“民女见过宰相大人……”正待继续说,胡南笑着打断道:“我既与你父结拜,你岂非当称我一声伯父?” “莲隐知错。” 这女子单单那么站着,众人只觉得她也算有几分姿色,并无甚特别。待得她一出声,这才纷纷将目光又投向她。这声音婉转轻灵,有如夜莺晨啼,听的人说不出的舒心。讲话尚且如此,若是唱曲,更不知该如何动听了,方才宰相说她唱曲天下无双,果然并非妄言。 莲隐又问道:“不知伯父想听哪支曲儿呢?” “你会唱‘小城泣’(~~~这名字~|||)么?” “小城泣”乃是一支流传甚广的古曲,街头妇孺都能哼出几句,但真正能将它唱完整唱出味道的,放眼宇乐大陆也能用一双手数出来。在座的均想:胡南是想考住这小丫头吧。只有王月乌仍然是气定神闲,对胡南的提议甚为高兴,仿佛存心要在这次炫耀一番。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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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6莲隐也不答话,转身向着帷幕后面那女子点了点头。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那幕后的女子似乎只是随便抬手起了个音,这声音却似自己长了翅膀似的从那帷幕之中冲出来,在大堂内辗转缠绵、绕梁不绝。闻之如玉珠落盘、春蚕破茧,又似清风拂面、陈酿入盏。 座下各人本已有些醉意,闻得此声倒是酒醒了大半,皆抖搂精神伸长了脖颈静盼佳音。 琴声却又低下去,隐声呜咽,低到那几不可闻处,莲隐方出声相和。渐渐的,人声便盖过那琴声了。起头几句甚是简单,凡宇乐之民,大概都会唱的。莲隐浅浅唱来,算是中规中矩,胜在音色美妙,听来十分受用。 这么唱了约莫两小段,慢慢的便再无人识得曲谱。 琴声渐行渐高,然而丝毫不显突兀,一直爬了一套音阶,听者竟仍浑然不觉。莲隐居然还能和着那琴音,顿挫转阖之间,似乎尚有余力。便是如戴蔚这等行家,也不禁轻赞一声难得,其余众人更是早已惊艳莫名,一时被震的呆立席间。(^^这个大家知道我是说的什么吧。PS:这句却不是我的纰漏,在我看来就是“呆立席间”而无法让人“沉醉其中”。呵,扯远了~) 琴声忽强忽弱时高时低,似乎变化毫无规律,妙就妙在并不显得杂乱无章。只让人觉得轻盈跳脱,将那千年古曲弹奏的活泼生动。而莲隐的声音美则美矣,可惜稍显单薄,这琴声这么一闹,立即将她的嗓音衬托的色彩斑斓,本来有些粘腻的小调也有了些许礼乐之韵。 当然,这其中许多奥妙却不是人人都听的出来的。戴蔚初始还为歌声所吸引,渐渐的却专情于琴音,与那歌声竟似未闻了。和着曲子轻摇杯中酒,心道:此曲本来不易,看那女子年纪尚轻,能弹奏此曲总算难能,却还算不得可贵。但她竟懂得以琴辅声,遮掩歌者瑕疵,扬其长处,真可称得上乘了。而且,能将小调奏出些浩然之气……戴蔚想到这里,忽然朝那帷幕深深看了一眼,仿佛忆起些什么:能做到这一点……竟然是个女子?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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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7又是如起音般“铮”的一声,终于一曲终了。堂内一片安静,有那么一盏酒的功夫,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慌忙搜肠刮肚,恨不能找尽溢美之词赞这莲隐。 戴蔚却倏的站起身来,脸上有些迷茫,似乎仍沉醉在音乐声中。莲隐正被众人夸的有几分得意,见了戴蔚举动,脸色一暗,冷着眼看他自顾穿过大堂,却朝帷幕一角走去。大堂众人见他如此异常举动,不禁也住了口,看他要如何。 戴蔚径直走到帷幕前,似有些犹疑,众人心想:莫非他竟敢在宰相府上无礼?立了一会儿,好像终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也不管堂上闲人,一把掀开那轻纱帷幕。 里面女子一袭白衣垂地,正以手抚琴,似乎十分珍爱此物,生怕它沾了尘埃。戴蔚上下打量着她,女子低着头,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存在。戴蔚看不清她面貌,只觉得她身形单薄,看去倒较莲隐更小。 不经意间一缕暗香飘来,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一般,开口道:“晓晓?” 女子听到问话,直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却不答话。此时她虽仍微低着头,但既起身了,戴蔚便能大概看得她容貌。一见之下,戴脸上神情蓦的一变,颤声道:“是~你……”旁人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却不知究竟是惊是喜。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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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10晓晓形单影只的走在城南大街。夜深了,月色很好,她想起儿时中秋之夜,与父母在庭院内抚琴吟诗。如今庭院何在?她自嘲的笑笑:或许自己真的如王月乌说的太过自我,脾气骄纵,是以落得现在这田地。 叛出王府,得罪宰相……现在自己便真的想投靠谁,也无人敢招惹她而与胡南为敌了吧。自己除了这把琴,已身无长物,怎么回去打理周府?难不成用这一双肉脚走回宽州?怕是自己连这座城也走不出吧。 晓晓已经觉得有些乏了。 长这么大来,虽然多历变故,但这皮肉之苦晓晓到当真未曾尝过。又走了几步,实在累了,见前面人家屋后有个小鱼塘,便悄悄过去在岸边一块圆石上坐下。 她素来不喜欢勉强自己,觉得累了便休息,至于歇过之后这漫漫长夜如何自处,晓晓倒懒得费神多想了。 将一直抱在手中的琴放在膝上,怕吵醒旁边人家,只得一手抚琴,却用另一只手摁住琴弦。他今天竟然来了呢,晓晓想起方才筵席上一幕,禁不住自顾笑起来。 “厉弘,我是来告诉你。能弹奏‘凤仪’的人出现了。” “哦。便是你多年前见过的那少年?你不是说‘凤仪’由女子弹奏更合其气韵?” 戴蔚已将桌上棋子尽数收入钵中,双目却仍落在那棋盘之上。当年她做男装打扮,自己竟没能认出。初夏夜,升临湖畔,与君共抚琴,赏夜阑花香远。 如今想来,那哪里是花香,分明是女儿香。那日宴上甫听她琴声已觉手法似曾相识,待得那缕暗香袭来,更让自己不得不疑心晓晓便是那湖畔抚琴少年。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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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11晓晓本姓周,家在宽州也算的上当地望族,其父周中甫年轻时曾官至三品,因不喜官场风气,在晓晓儿时已托妻子病体辞官回乡。周中甫为官清廉,本无甚积蓄,但在宽州尚有上百亩地,加之周家人丁不旺,一家三口和几个下人日子倒也过得富足。 怎奈天有不测风云,晓晓长到十几岁时,父母竟先后生了场怪病,双双卧床不起。亏得她年纪轻轻,却要支撑如此家业,也不懂如何经营,一心只想治好父母之病,遍请天下名医,无论什么珍贵稀有药方,无不想方设法求得。周家本非巨富,哪经的起这么只出不进的折腾,不出两年,莫说家中以前所积已坐吃山空,便是值钱些的东西,通通也都卖了,偌大个周府,竟是空空荡荡,除了些桌椅床柜,几乎看不到什么物什。 可惜倾家荡产,终究敌不过天命,晓晓刚过十四岁生辰,父母终于撒手人寰,这世上从此便是晓晓一人了。周家也已经除了这宅子再无其他。 也是人情冷暖,当初周父周母身体尚可之时,多少附近乡绅土豪向周家送医送药,银两也是只管晓晓取用。如今二人已逝,众人见周家只剩一十几岁的小女子当家,且再无利可图,竟逼上门来找晓晓讨还欠债来了。晓晓心中不忿,但始终是用过人家钱财,她也不愿受这等人的恩惠,一咬牙便应承下来务必偿还此债。 说了容易,周家连地都没了,父母丧事尚且不知从何说起,却叫她哪里去找那好几千两银子?那些债主见她没钱,便要封了周府。这却是万万不能的,周府乃周家祖上家宅,一族之本,晓晓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屋子败在自己手上。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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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12晓晓将自己自小的些玩意儿卖了,换了些许银两,赏了下人一些将他们遣散,还剩些碎银,总算可以先把父母丧事操办起来。但见那薄皮棺材简陋灵堂,不由欲哭无泪:自己父母到底在当地也算的上个人物,如今丧事竟办的如此不堪,生前尚未及尽孝,身后想为孝举竟力不从心,叫人情何以堪? 这简陋灵堂刚设了当天,家中竟来了客人祭奠。 来人着一件考究的净面灰袍,从一辆四轮大马车上下来,神色肃穆,将一干下人留在大门外,却独自进了灵堂。他年纪小周父几岁,似乎和周家交情不浅,面上尽是悲痛之色,深深拜了几拜,向晓晓跪坐的方向走来。 晓晓却不认识此人,还了礼,见他过来,还不知该如何称呼。来人先开了口,自称王月乌,和周父早年乃是至交好友,只是这十年来在中部做些买卖,才和周家疏了联络,听到周父病重的消息连夜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晓晓暗暗苦笑着摇了摇头,父母的知交自己不会不知道,想来此人和周家也没什么渊源。只是周家如今已经败落至此,人家又何苦来巴结你,那些所谓的好友一个不见,他却肯千里迢迢赶来拜祭,只这份心倒不知比那些人好了多少去了。 念到此,晓晓对这王月乌颇存了几分感激之情,既然他自称父亲知交,便也称他一声世伯罢了,总算这世上自己还有个亲人。 “多谢世伯……”话未说完,鼻子一酸便要掉出泪来。只是她生性倔强,不喜在旁人面前落泪,深吸了几口气,总归忍住了。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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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14“你知道周中甫吗?” “似乎听过此人。为何提起?” “六年前我曾随父来新索王府拜见你父亲,那次我还去了一趟离此两百里地的宽州。我的一个故人过世,便是周中甫。” 戴蔚去了宽州,却没有进周府。避开吊唁的各色人群,绕到周府后门,静立了一炷香的时间,却终于没进去。当年他在朝中时自己才刚刚进入官场,谈不上多少交情,但对他为人十分欣赏。人已逝,进不进去做不做那个形式又有什么要紧,自己有这个心便了。于是走开了去,在这宽州城内随性逛逛。 天色已渐暗,戴蔚却还不想住店。自己自小喜欢丝竹音律,怎奈生在官宦世家,不得不从了父愿入朝为官,却总是不遂意。虽然他生性豁达,也难免偶尔伤怀。今日见了生老病死,更是让他一番感叹:人生本无常,尚无法自己掌控,不禁自觉悲凉。 如此思今及往,不知不觉竟已月上树梢。戴蔚突然兴致大起,想要一赏月夜花丛,便往城南清凉亭踱去。 这清凉亭座落在城南一无名小湖上,本无甚名气,但后来这湖边不知为何竟生的一片丁香树,每到开春,花香漫溢,这清凉亭是绝佳的赏花之地,不少当地文人便在此相聚赏花煮酒,到把这亭打出了些名气。 现在已近初夏,恐怕花该谢了,戴蔚正自想着,已到了湖边,却听得一阵悠远琴声自湖上传来…… 弹琴的是个青衣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几岁,还满脸的稚气,一手琴却弹的颇有大家风范了。曲子是常见伤离别的调子,听来却悲而不伤,虽是难免惆怅,终是存一股浩然正气,无不能释怀。 戴蔚本来亦在感叹人生,心神涣散之中,这琴声竟仿佛有安心凝神之妙,一时只觉宇宙浩瀚万物无穷,又有何事值得挂怀不解,愁肠百转不过过眼云烟,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他素来并非为些末节纠缠之人,如今听这琴声,心中郁结早已消散,只觉这少年于音律上似乎甚有天赋,不禁缓步走进亭内。 那少年突然察觉到有人,吃了一惊,忙将琴音止住,看着来人。夜色已深,却仍然掩不住那少年晶亮双眸。 “离开未必是解脱。”戴蔚立在一丈开外,却迸出这么一句话,一时茫然,也不知是对这少年说还是说给自己听。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良久,那少年忽然道:“与伊人。” 戴蔚轻轻一笑,这是宇乐大陆百多年前的奇人为逝去的红颜知己所作,但是知道此曲的人极少,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晓得。戴蔚于是上前抚住琴,那少年往后退开,却被戴蔚伸手拦住,示意二人合奏。 他倒也不扭

,坦然坐下就自顾抚琴起来。戴蔚喜欢他直截了当,顿时兴致高涨,手腕轻抖与之相和。琴稍显局促,但二人第一次配合竟能如此从容娴熟,各自心中也不禁吃了一惊。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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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15“这么说你这次却不是来见我,是来寻那少年的?只是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人海茫茫又如何找寻,或许他已不在宽州了。” “那少年便是王月乌义女晓晓。” 厉鸿微微吃惊,却并不开口询问,只静待戴蔚继续。 那日中秋夜,莲影唱罢,筵席已尽,众人也已有告辞之意。戴蔚却趋身掀开那帷幕: “是你?” 晓晓抬起头看他,嘴角略动,似有话要说,终究未发一言,却转身向王月乌走去。到得王月乌桌前,俯身跪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在座人一时面面相觑,隐隐觉得要有事发生,却不知该走该留。 只见晓晓仍匍匐在地,道:“晓晓谢义父多年养育之恩。若非义父大恩,晓晓今日已不知身在何处。如今义父又念我乡情,许晓晓回宽州守父母故居。”她微微顿了顿,又道“晓晓往后再不能侍义父左右尽孝,万望义父保重。女儿不孝。”这番话她说的极慢,显见心中难过;声音虽不大,在场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齐齐将眼神指向王月乌。 王月乌双目微闭,身子后仰,面上似有不悦。不知何时莲影也过来,斟了一杯酒给王月乌道:“二姐此事不如回府再议……”话音未落,王月乌猛然睁大眼睛,一把抓过酒杯倒下肚:“既然你已打点好一切就尽早上路吧!”说完将酒杯摔在桌上,也不告辞,转身拂袖而去。莲影含笑看了晓晓一眼,快步跟上,独留晓晓伏地不起。 王月乌一行已经走出大堂良久,晓晓方从地上站起,略略整了整衣角,向宰相胡南道:“小女子罪该万死,扰了大人雅宴。请大人责罚。”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便是戴蔚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场面。她在筵席之上众宾客之前和王月乌就此断了关系,出走王府,可说是极不给胡南面子;但此事始终是他人家事,她坐实的不过是个“扰了雅宴”之罪,既已自己请罪,若是一国宰相为这点小错降罪于一个不过双十的女子,未免显得小气了。 那胡南心中已怒极,到底不是寻常人物,脸上却丝毫不见情绪,正色道:“这是你家中事,本不该在我府上扰攘。但你父既已许你离开,你自便就是。”明人听了便知这是逐客令了。 晓晓行了个礼,走回角落将那把古琴抱住,当真径自出了宰相府。 夜已深,她一个孤身女子要去哪里?戴蔚正欲上前相询,又听胡南在身后道:“戴大人,诸位大人,今日可尽兴?” 戴蔚只得回身答话,待随众人再一一辞了宰相出府,早已不见晓晓踪影。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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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二)流影19晓晓无法想见如果没有函叔,自己一人要怎么回宽州。这条路很有些荒凉,一路行来没什么人烟,当然更没什么客店,找到这家小店的时候晌午已过了,二人肚子都饿的慌,店子虽然破旧不堪,也别无选择。 店里空无一人,两人进店找了个角落坐下,却没有小二来招呼。函叔嚷嚷了几声,才见门边那张长条凳上起来一男子,想是刚刚躺着打盹二人没看见。这男子个子高大,只是耷拉着肩膀和脑袋,看起来毫无精神,满脸满头的胡须和头发,也不知多久未曾修理,晓晓不禁扁了扁嘴。那小二拖着鞋,懒洋洋来到二人桌边,开口便道:“这里没房住啊!吃什么?”声音粗鲁,毫无待客之道。晓晓也不和他计较,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又点了些干粮,好带上路。 那人也不言语,把眼睛一闭,又拖着鞋往厨房去了。函叔纳闷:“这店好古怪,怎么连个掌柜都没有?莫不是黑店。”晓晓倒一派无所谓:“这荒僻地方,开店大概也讲不了那么多规矩。我们又不像富贵人家,又不住店,能黑什么?” 不大功夫,那粗俗小二从厨房出来,手上托着个大托盘,几样菜都托在里面,到是有些本事。二人想,厨子动作到挺快。忽听啪的一声,小二将菜敲在桌上,直敲的晓晓面前的筷子跳了起来,总算没将那破瓷盘敲烂。上完了饭菜,说了声:“吃吧!”便啪嗒啪嗒一路小跑过去那条长凳上打起盹来,和刚刚懒洋洋没神气的走路样子真是判若两人。晓晓撇了撇嘴,自己从店里茶缸打了两碗茶,便坐下吃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饿的狠了,本以为这小店的饭菜只是管饱,谈不上什么味道,却没想到饭菜意外的地道,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足可让旅途中的二人解解馋了。 函叔吃的快,吃完了说要去饮马还要看看马车就先出去了。晓晓慢慢品尝完这难得的美味,便叫那小二结账。 这次倒是一叫就醒了,还是那副让人没脾气的模样,眯缝着眼看着晓晓吐出几个没有起伏的音:“二两银子。”晓晓已经从银包里掏出的手顿时停在空中,手里握着一块不到一两的碎银:“这么贵?”这确实是贵的有些离谱了,虽说是路上唯一的一家店,晓晓想到函叔说的黑店。 那小二似乎解释都懒得跟她解释,干脆不耐的将眼睛闭上,左手一摊,那便是明着告诉你,就是这个价,知道是挨宰你也得认了。晓晓觉得有些委屈,可看看那人的身形模样,只得又去掏自己银包,脸红了红,放到小二手里,心里已是将这家店连这小二骂了千万遍。 付了帐走出店,等不一会儿,函叔便驾着马车过来了,晓晓也不好和他说饭钱,只是自己上了车里生闷气。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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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20 到了傍晚,总算快到附近有村庄的地方,今晚只能在村里找户人家住一宿了。 行到村口,却看见一伙人在此争执,函叔不想惹麻烦,想绕到一边,不想却已经被堵住,几个青年围上来冲马车呼喝一通,也听不清说什么。函叔本想和他们解释,奈何根本差不上嘴,正烦恼间,众人听到一声暴喝,声音奇大,吓的全住了嘴,向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邋遢男子靠在村口大树上,没精打采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发出那样中气十足声音的人。 晓晓掀帘看过去,顿时大吃一惊,叫道:“店小二!”那人听到晓晓声音,便也看过来,灿然一笑。他本来脸上皆是须发,皮肤又黑,五官几乎也看不清,不知怎的,这么一笑,晓晓竟觉得很顺眼了些。那边争吵声又开始了,却没人再理这马车和这怪人。 那人傻呵呵笑着走过来,问晓晓:“姑娘吃的可好?”晓晓心中想起那二两银子,生气道:“那自然是饱了!”那人此时到成了一副憨厚模样,只一个劲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晓晓嘟了嘟嘴:“你倒挺快。你跟着我们干嘛?”那人脸上露出极吃惊的表情:“姑娘难道不知道马除了用来拉车还能用来骑的吗?分明是我先到此,却为何反问我为何跟着你们?该是我问姑娘吧……” 晓晓却不是记仇之人,见他这等阴阳怪气倒也好笑,便笑问道:“那你的马呢?”那小二又现出店内不屑的表情:“啧,骑完当然让它走了,难道还让我养它不成?”“小二,你不用看店的吗?”他完全没有要回去的迹象。 “谁说我是店小二了?我额头上有写吗?”店小二捋起额上乱发,将整张脸凑过来,晓晓一愣神间,一张大脸已摆在眼前不过几寸处,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面前人的鼻息。 她自小长在官贵家,虽然父母并不刻意于身份,也从无人敢如此冒犯自己;王家更是等级森严,人人谨守礼法,绝不敢越雷池半步。如此近距离的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实在是第一次,晓晓的脸刷的红了。将身子靠后些,又稳了好一会儿心神,这才想起那二两银子,忙道:“那你为何骗我那二两银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又没说过我是店小二,是你们自己嚷嚷个不停。再说了,我一个人又要上菜又要下厨,以我的身份哪止二两银子!!看你们也没什么钱,便宜你们了。”那男子嗓门很大,完全不似和女子说话。 见他这般不讲理,晓晓也少了顾忌,提高了声音便道:“你的身份?你自己愿意一个人在这荒凉的路边开店,却来哄骗女子钱财,还谈什么身份?”她本来天真无忌,只是在王府呆了多年压抑了本性,这陌生男子粗鲁无礼,晓晓倒和他计较上了。不过那饭菜竟是出自他手,倒是让人吃惊。 那男子轻哼了一声,走去一边,不再搭理她。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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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21晓晓却没有想到这村子的人不是那么好客。这是第二家了,那妇人打量了她和函叔一眼,眼里颇有些鄙夷,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晓晓摸不着头脑,正要去寻下一家,“店小二”的声音不知又从哪里传过来:“没用的啦。敲多少家的门都是一样的。” 树上那少年恍惚是店小二,仿佛又不是。皮肤黝黑却不似“小二”那般污糟,面上光洁,五官分明,挺鼻削腮,星眸剑眉,晓晓觉得儿时听说书的讲的那林间少年便该是如此。少年从树上一跃而下,手持一柄锋利短匕,在身上擦掉上面沾着的须发,小心翼翼套好刀鞘藏进衣服里。一转身,拉了晓晓的衣角到一户门前。 “大爷,我和我家娘子回家乡探亲,忙着赶路误了住店,在您这儿叨扰一晚,还请行个方便。” 晓晓惊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一脸诚恳,笑容似婴孩般无邪,一霎那的失神,晓晓几乎觉得事情本来便是如他所讲一般。 本来是有机会解释的,她知道;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解释,就这么由他牵着进了屋。晓晓低眉坐在床边,不想抬头看他的眼。 漫长的沉寂。 “我姓白,叫白林。不是什么店小二!”那少年厚实的大嗓门在寂静中竟有些温暖的感觉。 “你是影国人?”影是音邻近的大国,白这个姓在音国是极罕见的,在影却是最大的族,影的皇室亦是姓白。 白林笑起来,晓晓这才注意到他笑的时候有两个好看的酒窝。“还算有点见识嘛。你睡吧,我走了……”话音未落,一个翻身从窗户跳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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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调猪 楼主
22第二天一早,白林没有回。 晓晓借口他一早出门探路,留了一块碎银,便向主人告辞上路。前面是革州,过了革州再走一段便到宽州了。 函叔是革州人,将她安置在客房,就回家探亲。 革州已经是很大的城了,晓晓自是不顾函叔嘱咐,略为歇息就上街四处看看走走。街上人不少,她还是一眼看见了身材高大的白林,隔着人群露出整排上牙朝着她大笑。 仿佛找回丢掉的糖果的孩童般得意,不是要尝什么小吃,也不是想看什么杂耍,晓晓明白自己只是在找一个人。 白林的嘴出人意料的难伺候。在城里最大的天元奎酒楼,满桌的菜他却只碰了那道清蒸鱼,就着楼里最陈的女儿红,喝一口酒吃一口肉。晓晓纳闷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点这么多菜,更不明白点了他为何不吃。自己尽量多吃些,却还是只能将每样菜动几口。 “天元奎也不过如此嘛,总算这鱼还鲜活。酒倒是佳酿,可惜你不喝酒,只能用那些不入流的菜填填肚子,可怜可怜。”白林饮的多了,面上微微泛红,异国口音也重了些。 晓晓本恼他胡乱点菜,见他如此说,更是气愤,待要结账,发现银包中所余银两若是付了这顿便要所剩无几,再要和函叔二人往宽州只怕三餐要变作两餐了。白林却还在一边醉醺醺的嚷着:“不贵不贵,这酒楼不错,鱼也好,酒也好……” 晓晓想起一路上被白林戏弄,颇为不忿,便横下一条心存心给他个难堪。 “小二,再上一盘鱼,要店里最大的鱼;沏一壶茶,不要你们店里的,去城里最好的茶庄抓几两最好的毛尖;还有,这这,这些,都重新上来。”晓晓随手指了几个刚动了几筷子的菜。 整个酒楼里的食客,包括店小二,当然也包括了白林,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晓晓。 “客官,这菜都没怎么动呢……” “这些菜凉了,何况被拣成这样,没了看相,吃不下口!”虽是答店小二,一双怒目却瞪得白林浑身不自在。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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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白林从饭桌移到掌柜,从掌柜又移到门边,小二贴身跟随也就罢了,最受不了的是整个酒楼里齐刷刷等着看好戏的目光。他当然知道晓晓是不会回来的了。 什么被偷了银包,去街上唤打货的丫鬟,什么留官人在此等候……只有这猪头掌柜才会相信,还有自己这头猪明知道是圈套也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出了革州,加紧赶路,明日便能到宽州了。晌午,二人在路边小店打尖,晓晓不知为何点了条鱼,自己往日并不喜吃鱼的。昨日把白林丢在天元奎也是一时之气,现在想来,却不知他要如何解决,若是被送官…… 唉,当了身上这玉佛,那顿饭钱总还是付的起的吧,她摸了摸脖颈处温良的物什,这块玉佛是自己去王月乌那里之前,慧知大师送给自己的,他是父亲好友,自己小时便常听他讲些佛法道理,也算是俗家弟子了。 先救他这次吧,这里离宽州不远,以后再赎回就好。这么想了,便草草吃过,求着函叔回一趟革州。 把函叔留在城门,自个儿从当铺中出来,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担忧,急急到了天元奎,将银两放上柜台,却看见白林从厨房悠悠走出来,这次倒真是店小二了。他看到晓晓和银两,愣了一愣,道:“你哪来这么多银两。” 晓晓和他说明银两来源,转身便往外走。哪知白林并不跟上,只大喊一声:“谁叫你当了自个儿东西的!”声音中似是有些气恼。晓晓从未听过他如此说话,回身看他,他已转身去上菜。 “这帐已付了,你不走还作什么小二?” “我做小二怎么了?我难道不是本来就是店小二?省的又说我哄骗你。”白林背着晓晓笑道。 晓晓想自己当了重要的玉佛为他付帐他却反而不领情,心中委屈的很,眼睛热了热,一把抓了桌上银两便走。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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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晓晓在马上挣扎了几下没有结果,也就放弃下马的念头,冷着脸问白林:“你要带我去哪里?” 本来一脸严肃的白林忽然笑了开来:“你总算肯搭理我了吗?”说话间二人一马已来到城外的流沙江边。其实已近黄昏,江面被夕阳一照,呈现一片金 黄,随着水波闪烁,如黄沙涌动,是以得名流沙。 白林跳下马,正要伸手去扶晓晓,她却自己一个翻身下来。白林只得把手在半空中抓了两抓,又回到头上挠了挠,也不懊恼,咧嘴笑笑:“你不是不许我做小二了吗?我做大厨好了。我的手艺总不至于亏待了你吧。” “你逃出来的?” “可笑,你看我像是落荒而逃的人吗?”白林第二次将脸凑到晓晓跟前,这次晓晓却没有躲,“要走的话,根本不用在那里等你回去!”收敛起惯常的嬉笑胡闹,白林锁着眉头,一双锐目射向晓晓。 迎上他眼神,晓晓只觉胸中一恸,想是不惯他这般装模作样的认真神色,只得讲目光低了下去,瞧着自己衣裙。 白林只当没见着她的不自在,又挂上一脸没心没肺的大笑,不由分说的将晓晓扯到水边,一手指着对岸道:“你知道那边是什么吗?” 晓晓本来懒的理他,不知怎的还是接了嘴:“我是这边长大的,当然知道。是脉都山。” 白林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脉都山后是什么吗?” 这却把她问住了,她自从儿时那次在林中贪玩与父母迷路过一次,便再不敢独自乱跑,这种深山野林更是想也没想过进去。 “是片荒山啦!”白林见她一副认真模样,真真惹人疼爱。便握了她手,轻声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荒山后面就是我的国家了。”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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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白林倒真的没有吹牛。晓晓两条鱼下肚,开始考虑要不要带他回周府当厨子。他去牵马良久还不见回,天色早已全黑,晓晓正待去寻,隐约见前方一人一马缓缓向这边移动。 “试过夜间赶路吗?”问的人声音有些藏不住的落寞。 “丫头,我家中有事,把你送到宽州,我便回去了。”白林看看躺在胸前阂着眼呼吸均匀的女子,又让马儿放慢了些脚步。 二人沿着流沙河一路下行,这条路虽是远了些,但也通往宽州,而且一路傍水,走起来也就轻松许多。白林一路不催马,任它自己悠悠走着,晓晓也不催白林,似乎刻意保持着两人间难言的默契。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再慢的步子也会走到终点。 到周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晓晓的脸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白林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捕捉不到她的心情。为什么不问,没有听到吗?还是根本不在乎。 “不管怎样,这把刀你留着。我身上统共就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当是纪念也好。想我的时候或者……需要我的时候,也许会有用。”白林的脸被月光罩上一层薄雾,蓦然间显得有些不真实。 不真实……也许从宰相府出来时起,不,也许从离开这里,从见到“他”起,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晓晓站在周府前,看着和六年前几乎没有变化的宅子,该是梦醒的时候了……
2007年06月12日 13点06分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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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祭记37祭天之日渐近,戴蔚和厉鸿整日在宫中操办相关事宜,晓晓则留戴府,一面练琴,一面整理历次祭天文献,已多日不见戴厉二人。 这日她正在院内读书,却听一阵嘈杂脚步,似是有数人往这边赶来。她自居鹤园以来,除了戴蔚和戴府大管家无人敢肆意入此园内,身边几个下人也从不在她读书抚琴时打扰。晓晓微微皱眉,还是起身往外询问。 只见两女一男三人仆仆赶来,喘息未定就开口道:“周大人,麻烦您往大堂一趟,有人找。” 晓晓倒是奇怪了,自己在京城并无故人,况且知道她居于戴府的没有几人,怎会有人找,还找来这里?但见这几人如此慌张,想来此人来头不小,便问:“是谁找我?所为何事?” 一女子正待开口,旁边女子瞪她一眼,似是不许她讲。三人吞吐一阵,不知有何不可说,那男仆道:“来人是贵宾,大管家在大堂陪客。望周大人体谅小的,这就过去一趟。” 晓晓便不在问,随几人去了戴府大堂。 只见一中年男子端坐堂内,甚有风度,管家立在一旁候着。只是此人晓晓并不认识。正诧异间,管家见了晓晓,如蒙大赦,道:“周大人可来了。”那椅上的男子一听此话,登的站了起来,向着晓晓就是一揖,口中却道:“小人见过周晓晓姑娘。”更是将晓晓吓了一跳。 正待开口询问,却听戴蔚声音从外传来:“把这些全都给我搬出去!谁让你们拿进来的!”边说着人已冲进屋内,面色铁青,似已气极。
2007年06月13日 14点06分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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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这篇真是折磨死我了 过几天还有考试,考试完了还有考试~~天啊,真想一头在豆腐上撞死 写成这么长的篇幅真是个巨大的错误,尤其还是古装文,尤其还是我的第一篇试水之作……结果搞成现在久久不能平坑,并且根本不知道哪天能平坑的状态~~ N年以来,看文很多,真正动笔开始写,这还是头一遭~虽然经常写的很痛苦(这种痛苦既可能来自自己的文,也可能来自看别人的文),但还是有很多暗爽和让人着迷的地方的。 因为都是边想边写,所以要狂为圆情节啊,发上来的文字就没办法改了,要真有什么毛病,也只能在后面挽救~就绕着圈子圆啊圆,这点是我觉得在网上写文最有意思的地方,咔咔,很有冒险的味道~ 仅有的三篇里,自己最喜欢的却是想人记,虽然它和我预想的路线有比较大的出入。和这篇相比,它没那么啰嗦,和人间相比又更完整~而且里面有些小小的包袱是让我自己蛮心水的地方。 还是回来说这篇,写这篇的初衷当然是有参考CN比赛以来的背景,所以在起名字上也小费了一番功夫,当时觉得吧里怎么没人写全体的文(基本上各类YY我都会比较喜欢ALL CHAR),就自己来写了。但是我跟CN蛮晚的,很多背景我还是不知道,特别是渐渐的大家越走越远,不可能给我提供那么多素材了,我才发现自己编古代故事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啊~T_T 所以,感谢这么久来跟文的筒子,不管是潜水的冒泡的,以及其他鼓励过我的筒子(虚荣心就是这么培养起来的-__-)~
2007年06月13日 14点06分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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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白麟垂下双眼,晓晓手中的匕首在微夜中泛着白光,他轻叹一声接道:“但我从未骗过你。” …… 晓晓无话可说:他是影国人,他叫白麟,他山珍海味也不放在眼里,他身带麒麟匕……或许他真的没有骗过自己?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白麟低声道:“为什么拒绝我?你确定?” 为什么?如果他从未骗自己。晓晓一时也想不到原因。你确定是因为本以为他骗了自己?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晓晓要离开了。 “明日午时,我还在这里等你,你考虑清楚。麒麟匕我不会要,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除非,你也是我的。” 说完这些话,发现晓晓已经不知何时离开,就像不知道她何时进来一样。白麟只觉一阵怅然。 整整一上午,晓晓都在练琴,可是别说是戴蔚,就是身边的下人也听得出晓晓心不在焉。 戴蔚象往常一样在一旁看她弹琴,看了半晌,却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将她从琴前扯起:“心思不在这里便不用练了。”戴蔚看着晓晓,却没有预想中的不满和严厉眼神,而是,晓晓不知该怎么形容,是自己未曾在戴蔚眼中见过的,或许是叫做悲伤的东西? 杯杯盏盏在眼前摆了一桌,虽然只是两个人。 “我知道你不喝酒。只是陪着我好吗,就坐在这边。我想喝几杯。”戴蔚笑着对晓晓道。 他于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什么也不说的喝酒。晓晓觉得在戴蔚的世界里,自己是多余的,那是一个她走不进去的地方,那地方也许阳光灿烂,也许终年飘雪,却不是属于自己的;晓晓看着地面上点点光斑雀跃的闪动着,由羽毛般的长光斑最后变成了铜钱般的圆点;晓晓仍然坐在那里,戴蔚的旁边,只因为他说,就坐在这儿。 影太子突然收回联姻的请求,前话不提,风光而来却黯然回国,音帝心中虽觉他过于儿戏,对其颇有不满,不过总归自己也于此事难以决断,就卖个人情,彼此心照不宣的让此事不了了之了。
2007年06月13日 14点06分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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