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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huayi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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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原生文化(自然文化)的现代保护与传承之路
大凉山的彝族文化是一种原生文化(自然文化),如何在这全球一体化的“爆炸时代”保护与传承它的原生价值(即古传传统价值的精粹)是一个迫在眉睫的事情,好在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凉山的现代艺术家们已经从彝族现代诗、彝人现代绘画、彝人现代摄影等艺术形式作了可贵的探索。原生文化(即母语文化)必须通过汉语语境环境传播才有广度与时代性。虽然在转接过程中会丢失一些优良母语原质因素,但保存在汉语中的母语文化特性既是一种文化的保护,也是传承他的根系。这点在大凉山彝族现代诗中做得极好。现代汉语被异质文化的嫁接(或混血)后,可激活其内部的腐质与虚空因素(如被公用语言强暴的死板规则以及商业语言被利益的驱使所暴露的单一性、庸俗性等)。可形成一种有别原母语与原汉语的“混血语言”。这既是一种创造,也可为汉语大家族带来更新与宽展的意义。我们知道。中国历史上的游牧民族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对中原文明(汉文明)的冲击(如匈奴对汉,成吉思汗对宋,满族对明)。每次都是一种自然文明(蛮野彪风的硬性文明)对汉文明缺铁的一种补钙与不断修正。而反过来,汉文明灿烂的东西又给游牧(文明)以融合、修正。冲击之后,汉文明又会繁荣起来,然后又衰弱,又冲击,又繁荣,这是一个历史命运的链接与不断更替、再生。这种历史现象用在民族现代艺术(诗歌)的现代探索上同样会产生惊人的效果。大凉山的彝族现代诗就象游牧 (边缘)文明,他需要冲击汉语,同时又被汉语冲击,在融合过程中,保留各自的个性。这是自然的时空运转法则。就像根系在大山里的那些游子。不管他到了哪里,他的根源以及母感都不会消失一样,诗歌写作必须在一种有根系(文化体系)的滋养下才有长久不衰的生命。母语之根(原文化)与汉语像两个蓄满水源的孪生湖泊,需要互相流通、交汇,彼此才光彩照人、清澈永恒。
说到大凉山的文化落后,只是当下相对于发达地区在现代文明上的落后,大凉山的彝族古代文明相当发达,如果在嫁接现代文明的过程中既保留自身根性,又有益的拿来,这块神秘的土地也会创造一种人类崭新的生活方式,既具有自身根性、信仰,又融合现代文明中的闪光点,这是很完美的。这才是大地上人类的诗意栖居。
10、人类最佳生存境界之一:人·神共居
在中华大地上,人神共居的地域典范为我们的生存提供了太多的范例。如:①西藏:人(藏人)、神(藏传佛教)共居。②云南丽江:人(纳西族人)、神(东巴神以及混合中原佛道等文化气息的“洞经音乐”等)共居。③大凉山“泸沽湖”(即世称的“东方女儿国”):人(摩梭族人),神(格姆女神)共居。④大凉山美姑(即“毕摩之乡”“美女之乡”“熊猫之乡”):人(彝人),神(毕摩与苏尼掌控的各种“自然神”)…这些地方为什么会狂热地引起世人千里迢迢的追寻、痴迷与沉醉,话还要回到人本身。因为这些地方的人(原住民)有自己的传统根性信仰(神)与自然(符合自然规则)的生活方式,他们保留与完美了人——自然人——健康人的本真本来面目。而世人(特别是所谓的“现代文明”——城市中人)在历史文明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剥离了人自身本原的原色(人的自然性),而异化为现代高科技文明下的奴仆或杂种(即看不清自己有健康血淋淋的肝肠与人的自然本欲)。这种异化过程与变迁是人类发展很残忍的手段,即消灭人的本欲(自然性)、诗性(神性),让人在一种空洞、互轧、混乱的精神中走向灭亡(在科幻电影中我们已经屡见不鲜)。所以当他们清晰地发现一个梦中的“香格里拉”(即人·神共居的地方)时,便不顾一切的神往、到达、栖居,获得灵魂与精神、身心的疗伤,然后又回到城市,又从城市中回到“香格里拉”,如此反复…。诗歌,说白了,也是一种神性的形而上,他与哲学一样都是人灵魂中的精神涅盘。在地域场景,人·神其实就是诗意的一种存在方式。所以许多艺术家到了这些地域场景中便疯狂、便灵感大发,进而使这片土地声名远播,如西藏与丽江,如果没有艺术家们的加入,其影响可想而知。反过来说,大凉山彝族现代诗也是一种人(彝人)与神(毕摩、苏尼等神性文化)的一种混合呈现。在这种特殊的地域中,为人(彝人)为诗人(彝族现代诗人)都是十分完美与幸福的,因为你处于人·神共居的美丽世界,这种写作方式与生存方式都是人类最佳的生存方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