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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跑龙套的。
——序
恍惚间,觉着身体空落落的。
漂啊荡啊,随波逐流,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操心,幸福得只想死。
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随后便被彻骨的冷刺激的张开了双眼。
阎王殿三个大字赫然展现在眼前。
下面还刻着金光闪闪的八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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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下面的黑无常不停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而白无常却是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向我询问着。
诸如家庭背景什么之类的。
可我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他也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一直都是白无常问一句我答一句。
终于,黑无常抬起头嘟囔了一句:“哎呦我去,老白,好像又整错了,他丫的还有5年阳寿。”
“老规矩,流程还是要走的。”白无常也嘟囔了一句。
听了个大概,我可算是有了个插话的机会。
“两位大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还有五年阳寿的我会来到这里。
“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本身就是一种错!”白无常熟练的回答。
“是!”我本着领导打骂笑脸迎的态度。
“嘛是?”
“不是!”
“嘛不是?”
“嘛都不是!”
“贫嘛贫?奈何桥!”
2013年01月17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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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被PASS掉了?我心想。
“下一位!”
我又听到白无常大喊了一声,手向某个方向一指。
“不公平!”我反抗着。
“如果你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你会发现,其实我对你挺好的。”白无常不可置否的说。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牛头护卫架起我就向N多桥中的一座走去。
“你干哈拐弯抹角损人啊!”黑无常的声音。
“我哪有拐弯磨脚损人那,我这不直接损的嘛!”这回白无常是笑着说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哎?你怎么插队啊?皮痒痒了吧!”
“他是我亲戚,有意见吗?”又是白无常的声音。
“有意见,您早就该把亲戚送来了啊! ”
“嗯?”
...
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回头望去。
才注意到黑白无常头上各自顶着若有若无的正义二字。
而一个人正泪流满面的握着前面那个明显插队那人的手,不停地叫着“亲人那...”
“为什么我们走的桥不一样?”看见不远处的一座桥上走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不禁疑惑的问着身旁的牛头。
“那是人道轮回”冷冰冰的回答。
“那我的呢?”
“畜生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
紧接着我便用一脸足够融化冰川的阳光笑容冲着牛头护卫嘿嘿傻笑着。
“就算我长得比较帅,你也不能这么盯着我看,低调啊!”
2013年01月17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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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阿兰德龙啊!我心想。
“你是想要我放你走吗?你要是想的话你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呢,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的。你真的想吗?那我也不能放你啊!你不是真的想吧?难道你真的想吗?”
“我受不鸟啦!”恨不得把他往冒烟了扁,要不是被架住的话...
打断了他在那嚎啕Only you,望了望脚下心升一计。
“哎?大哥,脚都磨红了,你看看地上草多尖,万一它们扎伤你,我跟他们拼命!你回去吧先,我自己走就欧了。”望着赤着脚的牛头我散发着自己博大的爱心。
“轻伤不下前线,重伤不进医院。俺就是**一的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他说的倒是雄赳赳的。
“真是一块木头!撞树上了吧!”这回我说的毫不避讳。
“俺就是骑猪了咋办吧,俺就是想体验一下风驰电掣般的速度!”
当时我就给跪了,对这货无语了...
眼见没办法,没有问题也要制造问题。
我剧烈的挣扎起来,这回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中年身旁没有这讨厌的牛头了。
“不要逼我野蛮哦”赤果果的威胁。
被迫喝了孟婆手里的那碗汤,记忆渐渐模糊,眼前那个轮回漩涡越来越近。
残存的意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屈服,但咋眼间漩涡就吞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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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你死了吗?死了的话就叫一声, 好让我知道个信!”
也因为此,我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才成为了我,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
千钧一发之际好在这声音把我拽回到现实,揉了揉迷迷糊糊的双眼,蹒跚着向门口走去。
“我靠,百万?”
“我靠,昊强?”他倒是学得像模像样。
“百万,你胖了......”
2013年01月17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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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强,你秃顶了......”
“命运真是不公平,我这么帅却要掉头发,你长得那么丑却不掉头发。我那颗破碎的少男之心啊!”我愤愤不平。
百万,我死党,大半辈子的交情。原名,伍庭眈,年轻的时候叫他零蛋,成家之后身价直飘过百万,当然,是负的,算房贷。
见面后我依然拿旧时的回忆调侃他。
那时。我俩半夜从酒吧喝完酒往旅店赶时,在一个漆黑的过道里被一群人围住。
“打劫。”其中一个拿着刀的人说。
我看百万。
百万看天。
“打劫!”那个人不耐烦了。
“打劫啊。”我对百万说。
百万却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你看,多么美的太阳。”
这么大的月亮!
我真想踹他,但是条件又不允许。
最后,那六个人拿着从我们这里得到的三元钱大摇大摆消失了,而百万手里还
捏
着我俩坐车所需要的两元钱。
我的钱刚才在酒吧消遣光了,身上又没揣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值钱的就是百万兜里的五元钱...
“你说我是那么爱钱的人么?”百万好像一脸的冤屈。
“你就是。”我说的毫不犹豫。
“我羞...”
“知道羞就好。”
“羞并快乐着!”
“怪不得现在在生活这么好,养的这么胖!”
“这全是我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我一不会偷,二不会抢,又不会杀人放火...”
2013年01月17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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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太谦虚了!”
“非要把我逼诈尸了才甘心,是不是,你这老东西!”他笑骂着。
确实,虽然结婚时的百万资金并不富裕,但是他有拼劲,就像那次我们在酒吧说得一样。
他那时还在农村搞养殖,我把他叫到城市来慢慢发展,于是第一晚便请他到酒吧喝酒,畅谈人生,畅谈理想。
他说“我每天的生活过的一样,昨天和今天一样,日复一日的,按部就班无所事事。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我未来十年的样子。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16初中毕业就从军的他,下来时迫于家庭经济的压力,顶替了逝去的爸爸的位置,照顾着这个家,照顾着失去劳动能力的妈妈和还在念小学的妹妹。
那时我正在一所重点高中念书,放假回家正好村子赶集。
他到这里来卖肉,那天妈妈也打算买点肉包饺子,在那之后我们便有了交集。
那天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妈妈一起回家,反而是呆呆的看着和我不相上下岁数的他,散集时独自一人骑着倒骑驴在漫天飞雪下慢慢消失。
自从和他相识后,总是能听到这样一段话:
“人,没有没有办法的时候,人说没有办法,是逼的不够,逼到份上了,就会有办法了。”
然后我总喜欢在后面补上一句“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
起先我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总是一脸苦笑,后来也就慢慢默认了。
我们俩从天南聊到海北,从珠穆朗玛直奔死海。
N年未见所发生的种种都向对方倾吐着。
最后还是他家的那位一个千里传音,才告别了我们这短暂一聚。
“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好!我知道了,我会再来找你的!我的电话你记一下。”
我站在那张着大嘴愣愣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你大爷的,伍百万。我还什么也没说呢...这家伙,那么大岁数了风风火火这毛病还是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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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1月17日 09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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