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死……
![[啊!]](/static/emoticons/u554auff01.png)
大家都这么要求了,不上点干货,说不过去鸟……
“时间啊,请暂停一下,你是如此的美丽。”
关掉报告书,A4影印纸大小的投影片丢进左手边的垃圾处理箱,不到一秒种就化作一团无法辨识的废气被管道排泄到了平流层的大气中。
发出浮士德的叹息、将文件销毁的是个明显和【普通】绝缘的老人。
首先是会联想到铸铁的魁梧体格,然后是包裹强健肌肉的手工制军大衣以及肩章上闪烁着冷光的星星,最后甚至连这整架要员专属的垂直起降(VTOL)专机都成了将任何平民化气息阻隔的异质组成部分,而其中最为异常的还是老者的脸,更确切的范围是眼睛。
眼罩式红光墨镜下射出近似冷笑的轻蔑视线有如食肉猛禽般锐利,哪怕只是扫过身上一刻,把守机舱门的两名尉官阶级护卫也能充分领会被扒光了扔到冰川上的恶寒。
不把人当人看,冰冷到旁人难以忍受的眼神。
“将军,刚才确认了那边的联络。5分钟后将抵达目的地。”
立正、靠腿、敬礼。机要副官约翰.C.巴特勒中校极端符合军队礼仪流程的报告过后,地球联邦军戴维斯.巴斯克中将没有任何反应,默默凝视着舷窗外的阴霾大气十几秒后,遮盖手背苍老皮肤的黑手套抓起黑色贝雷帽盖在谢了顶的脑袋上,扶正联邦军的军徽。
停机坪的顶盖已经合上,空气净化装置正在将混有酸雨蒸汽的有害气体替换成过滤后的清新空气,一分钟的作业后,康斯坦丁.考尔文所长摘掉了防辐射面具,死鱼一样的丑脸摆好谄媚摇尾的笑容迎接他的金主。
“将军能在这重要的时刻亲临指导,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从上司的背影旁显露出来的那坨狱卒式阴沉的肉块正在靠近视野,巴特勒中校忍不住扶正金边框眼镜来掩饰不快情绪,同时也让护卫们不要对所长先生做什么暴力举动。
“说值得听的内容。”
甩开开尔文的寒酸客套跟那副奴颜婢膝的笑脸,巴斯克径自朝停机坪出入口走了过去。
“那个……现在已进入最终的检测阶段,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检体60278在下个月可以具备完全的作战能力。”
迅速展现部门主管应变能力后,多少缓和了糟糕的形象。但抢先一步按下最近的电梯按钮,点头哈腰的将巴斯克一行迎进轿厢的举动让这努力也全部付诸流水,巴斯克本人只顾着看楼层显示,而随行人员别说搭腔,连那件白大褂都不想纳入视线范围。
“现在受到研究所上下正准备一鼓作气,毕竟适配性如此良好的检体实在是……”
“最终的检测内容是哪些?”
打断聒噪的自吹自擂,巴斯克走出电梯,仓促间将被吓到的表情收敛起来,考尔文摆出推销员般的营业笑容继续兜售他的业务。
“AI虚拟情绪和检体人格的契合程度。”
30公分厚、号称能够承受口径75mm以下的磁轨炮近距离直击的防爆门向左右两边分开,混有浓烈药水味的潮气扑面而来。
巴特勒中校的面颊抽搐了一下,步伐丝毫不乱的紧跟在上司铁塔一样的背影里。看着过道两边与其说是生活设施,更接近兽笼或者重度精神病人的收容室的房门,以冷静面目示人的中校忍不住暗自咒骂设计规划人员,为何非要把检体收容区建在这条前往实验室的必经之路上?从内向外奇怪凸起的金属门,渗出观察窗或者喷溅到墙壁、天花板上的污渍不断出现在视界的边缘,行走于阿鼻地狱尽头的窒息让中校缩成一团的胃袋变得更加沉重。
这个隐秘研究设施所在的南大西洋孤岛曾经是向欧洲大陆贩运黑奴的中转站之一,使用跨度达数百年的古堡里也找到过不少骸骨,不过和这个兴建时间不超过二十年时间的现代设施相比较,古代的亡灵真应该庆幸自己早已客死于此,然后成佛升天。奴隶贩子的各式刑具在手术台和无影灯面前不过是骗小孩的玩意儿。
穿过那条隐约幻听到小孩的哭声和笑声的环形通道,巴斯克的壮硕躯体停在了呈圆柱环形紧密契合的高透光强化玻璃前,无机质的目光俯瞰着下方半埋式结构的设施。
二十多个染有可疑褐色污渍的白大褂在各种仪器间奔忙,核对记录,偶尔修正某项参数设定。颜色各异的LED灯随着机械运作的枯燥音调而闪烁,AI群的电子合成音在这种冰冷的空气里偶尔翻起一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