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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典原创:爸爸,我怀了你的孩子!收看地址:http://www.manhuabbs.com/list.php?forumid=30
2005年06月24日 09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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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罗嗦…… 恩……嘟嘴。 我把音响全部打开,把他们的碟放进去,她和男生坐在沙发上。 我……去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看看他们买的一通碟,我实在嗤之以鼻,完全没兴趣陪他们看。 我把薯条,水果,鸡翅端到茶几上。 吃吧吃吧,我说,撑死你们。 谢谢叔叔。男生说。 叔叔…… 我真是想掐死他。 转眼看她,对着鸡翅发楞。 怕是想到以前的情景吧。 你们慢慢看。 叔叔你不看吗?男生问我 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我去自己房间看书,我跟你们有代沟。 男生真是懂事,好象很体谅地朝我点点头。 她听到代沟这个词,朝我飞了个媚眼。 神采飞扬。 我回到房间,给女友写MAIL。 我向她求婚,希望她嫁给我。 外屋一声尖叫。 我张皇冲出去。什么事? 可乐喝光了。 她拿了可乐瓶冲我招摇。 我下面买!男生蹭地站起来 你给我坐下!她斥道,笑吟吟望我,爸爸,你疼我的吧? 我微笑,我去买。 这男生好爱她,看她的眼神都惊慌。 她不该如此骗他,利用他。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微笑看着她,盯着她问。 每个周末她都会是一个酒吧的DANCING QUEEN。 那男生不会知道,果然他瞪大眼睛望她,上班? 她亦微笑地看着我 不用,有爸爸养,我干吗要上班呢?她盯着我。 说得也是。我叹气。 下楼买可乐,突然很想哭,拿着可乐上楼,打开门。 他们正在接吻。 听到开门,男生想挣脱,她箍住她。 没关系,就当在自己家好了。我慈祥地说道,把可乐放在桌上。 鸡翅一只也没有动过。 我回房,隐约听到。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 爸爸呀。 真的吗? 不信就给我滚! 那天晚上在我印象里有两个版本。 在第一个版本里,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瞪大眼珠望着天花板,任凭隔壁欢愉的尖叫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我跳下床,翻箱捣柜地找棉花,塞耳朵。 不容怀疑,我是故意翻得惊天动地的,在翻弄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复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的经典形象,头发散乱,动作迅疾且频率很大,还兼抽搐症状,如果你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演的《离开拉斯维加斯》,那会比较好理解一点,对,就是浑身发抖的那一种,最后我瘫在写字桌下,手里握着唯一找到的两片邦迪创可贴,上面还有一只小熊,一只小兔子。那是她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给她买的,她觉得太可爱,不忍心贴。于是我把它们撕下来,贴在脑门上,呼呼喘气。 在第二个版本里,隔壁是很安静的,好象很纯洁,但这安静在脑中变成了最最恐怖的声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用什么姿势?没有声音,他们不会在台灯下研究杜蕾斯包装上的英语语法吧? 老爸,这玩意好好玩哪。 老爸,你戴这个不难受吗? 老爸,这活象被人死死勒住脖子啊。 老爸,会不会里面的血倒流啊? 我走出家门,凌晨三点,到了女友家,灯还亮着。 我敲门,她开门。 又是一场相对。 她讶异地看着我。 能不能进来坐一坐,我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你怎么了?她问,你哭过了? 没有,我想抱抱你。我说 那天晚上我是在女友家度过的,这是我生平最希奇的一夜。 我住在分手的前女友家,原因是我被自己的前前女友从自己家活生生逼出来。 讽刺吧,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 女友为我铺床叠被,当然,好笑的是,她在为我打地铺。 她睡床,我睡地。 一旦分了手,最狭小的空间也要分隔出最远的距离。 我躺在地板上,听着女友安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想与之共度余生。 她睡得这么安稳。 她会同意吗? 她翻了个身。 她翻身时呼吸的频率一点没有改变。 她根本没有睡着,她在装睡。 我想她会的。 你会不会嫁给我?黑暗里我问她。 你说什么? 你会不会嫁给我? 不会,永远不会。 我心凉了下去,为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一字字道 你太变态了,我不适合你。
2005年06月27日 08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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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我走了。 回到家,妻迷迷糊糊地问我去哪里了。 我说明天提案的资料忘在公司里。 妻恩了一声,把脑袋蹭在我怀里又睡了。 这个理由差到极点。 我决定不再找女儿了,也就没力气编更好的理由了。 第二天下班回到家,桌子上有一张纸上写。 不要来找我。 我怔怔地站在当地。 真觉得在做梦。 噩梦总是连着一个噩梦,永远做不醒一样。 天渐渐黑了。 终于有人敲门,我冲过去开。 是女儿。 那时我失去理智,拽住她喊。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只是怔怔望着我说。 孩子失踪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那是相册中的一张,是三年前拍的。 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背后,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那个人是我。 妻终于选择了离开。 只是这离开是可以品味的。 它究竟是逃避,还是威胁? 因为她掳了一个孩子。 这是犯罪。 此后的一个星期,我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同样地,如果一个人不想被你找到时,你是找不到的,但一个人带着威胁离开。 她终会自己来找你。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星期五,我接到了妻的电话,在我办公室里。 她要求与我谈一谈,在市区的一个咖啡馆。 那是我们非常喜欢的一个咖啡馆。 我们的对话始终是非常漠然的。 好象先是两个使者的碰面。 电话铃响,我接起。 喂。 喂,是我…… 我压抑住心跳,五秒钟后,恩。 妻亦在电话那头沉默着。 我等她先说。 你有空吗?她说,一小时后见。 哪里? 老地方。 我恩了一声,挂了电话。 哈!老地方,妻说这三个字时非常平静,但老地方三个字会泄露太多东西。 我品味了一下下,突然悚然而惊。 有句话叫有始有终。 如果一个人用非常冷静的语气来描述代表你们以前很亲密的人,事,物。 那就是大事不妙。 我拽起外套,飞奔出公司,一个人在街头路上暴走了很久,好象等着被枪毙,我逐渐焦躁,然后看见一个珠宝店。 对不起,是珠宝店。 妻曾经喜欢过的一款胸饰,我曾经拒绝过的东西。 如果连自己都要被拒绝掉,那么就必须先发制人,我跨进店门,准备一气将它买下来,待会增加我挽回的筹码。 其实觉得自己真的满卑鄙的,谁料真有天意。 一走进去,就看见妻正坐在柜台前,指点着。 眼见她指着那款胸饰。 来作为与我分手时的自信。 如果有慢镜头,那么通常脑子里就会出现,我缓缓地飞奔,伸着手阻止的画面。 事实上,我这个人有种奇怪的本能,当事情以荒谬或者无比紧张的形势出现时,我会突然镇定,无比镇定。 不要看我平时很有些莫名其妙。 我慢慢走进去,慢慢坐在她身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妻竭力来镇定自己,仍笑着叫柜台后的女子拿出来试。 我让她试。 妻带着,转过来,对我说。 好看吗? 我掏出卡,递给售货员,她开始有些纳闷这个状况,但职业素养让她对钱绝不拒绝,她拿了卡,朝我笑下。 妻接着说,我觉得不好看。 然后朝我笑了笑,拿下来,放回台面,起身走。 我一把拽住她手臂,她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看着我的手。 我不放手。 售货员也莫名看着我们。 我朝她喝,去结帐! 她兔子似的跑了,一会拿过来键盘,让我按密码。 我拿了键盘,缓缓递到妻眼前,让她按。 哦,我当然不是忘记密码。 提问! 回答! ……因为密码是我们登记结婚的,年,月,日,时,分,秒。 愿她能记得。 妻无表情地看着那九个按键,她知道我在求饶吗? 然后她抬起头,笑着说。 如果这是你送我的分手礼物,我就按了。 她必定受了无比的伤害,她必定无比地生气,因为她笑得如此开心。 那天,我和妻谈了整整九个小时,我把与女儿所有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她。 这些日子来,我作伪作得好累,全部说完,也便轻松了。 全部说完了。 我看着妻,说了结束语。 我以前因为她,求过一个人的原谅,最终因为她,我还是没有得到那个人的原谅。现在,同样的场面又摆在我面前,只是一个要和我结婚,一个要和我离婚,我只是一个人,我没有那么多精神,我突然觉得,我做的事情也并非十恶不赦,我很想再求你原谅,但我突然不想了,如果你觉得我十恶不赦,我也无法,无力气再来辩解,你走吧,我已太累。
2005年06月27日 08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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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一前一后,提着箱子上了船。 妻的卡里有不少钱,她似乎也极大方地给我们买了两张头等舱的船票。 船是豪华邮轮。 具体开往什么地方,由于和这个故事本身关系不大,我就不多说了。 总之,我与女儿登上船的刹那,我感觉象登上泰坦尼克一般。 撞上冰块,然后一起沉没,然后手拉手一起葬身。 我那时还不知道,虽然这看起来很悲惨,但相比与今后实在发生的事,那样要幸福和美丽得多了。 船启程的时候,是傍晚。 我和她站在栏杆处,望着下面翻滚的江水。 冷吧?我看看她。 还好,她朝我羞涩地看了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自从昨夜那一场看似突如其来却势在必行的说什么后,我们就很难正常地说话。 这对我们来说,象一个各自必须珍藏,却永远不能放在我们中间,供我们正视的事情。 我盯着船离岸越来越远。 岸边送行的人渐渐散去,有一个人还在那里怔怔地望着我们。 那个人是妻。 我和她逐渐地对视着,视线逐渐拉远,我想叫出声喊,但嗓子居然是哑的。 我不知道这船的离开,这妻的站立,是什么意思。 女儿当时在船舱里。 我怔怔地望着妻,妻远远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举手朝我挥别。 这个场面,其实是非常非常恐怖的,非常非常的恐怖。 我们渐渐地开远了。 妻变成一个再也望不见的点。 海上只有一些浮标,随着海浪逐渐漂浮,我脸色惨白,象被冰雹砸了五个小时一样,回到船舱,看着女儿。 怎么啦?她抬头问我。 没有什么。我勉强笑笑。 她噢了一声,站起来不看我,我吃饭去了,就蹦蹦跳跳地开了门,去了餐厅。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刚才的景象,可能是怕她承受不住,可能事情本身已经超出了我能预计的范围,我感觉到船以某种稳定的振幅前进着。 船舱里的喇叭居然会放音乐。 我坐在船舱的床上安静地听着音乐,回忆着妻刚才的眼神,准确说来,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或许,只有在彼此逐渐消失在视线的最后刹那,我从中读到了些许不舍的东西,但那也很有可能是我的一相情愿。 到了晚上10点多,女儿回来了,她已然喝醉。 我们去跳舞吧。她一把牵住我手,把我往外拖。 我使劲摔开她手,看着她。 你看我干吗?她冲着我喊,你看着我干吗? 我其实心里非常明白,女儿对目的地,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百万个可能充满恐惧,在这种恐惧之下她选择了一种疯狂的发泄,无论是买衣服,还是跳舞,都是她对此的反抗。 我不能告诉女儿此行已然毫无意义,生活当中随时会有某种旋涡状的东西,我已感受到它的存在,可我只能咬住牙关,不便透露,因为这无比险恶。 我安静地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你早点睡,我去玩了。 她在我面前脱下衣服,换了一件无比性感的衣服,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 到开门去了轮船的酒吧,推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发的女子以无比专业的舞蹈震慑着所有人,赢来所有的掌声。 每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是垂涎欲滴的。 真是帮猪。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或许我对此本身就不熟悉,它非常的性感,但这种性感因为某种专业性在里面,故而增添了一种凛然自威的东西在里面。 N年前,她已是DANCING QUEEN。 我找了吧台处坐下。 她一曲跳完,走到吧台处,不看我,自然有男人上来请她喝酒了。 于是他们就在我边上。 接下去是对话。 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 小姐,喝杯酒如何? 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小姐,你是学舞蹈的? 就搭讪的言语的贫乏与庸俗性而言,这个男人实在无药可救。 女儿低头笑笑,不说话,那男人更加着迷。 围着女儿忙得团团转,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女儿笑得非常文雅,好象小家碧玉。 多年前,她就会笑得象只小狐狸了。我不忍再看下去,一个人拿了杯子欲走。 刚要走时,突然听到她说。 不行,我要和这位先生跳。 突然好几个人眼光转向我。
2005年06月27日 08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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