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零之使魔(第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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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各自的终战"怎么样?这就是附杖刚毛精灵勋章了哦!"基修得意地把鼻子耸的老高,拿着边上有一团白毛装饰的勋章给周围的同学看."哦哦~~"班上的同学们马上发出了一阵赞叹声."那不是刚毛,应该是白毛吧?"不知道谁这么说了句,基修的脸一下子红了."恩...也有这么一种叫法拉!白毛勋章!"基修说着,飞快地扫了教室的角落里一眼.蒙莫兰希就在那边.班上的人现在都围在基修身边了,可是最为关键的蒙莫兰希却自顾自地用手撑着桌子托着腮,一脸无趣地望着窗外.自己明明那么希望她过来听自己说话....这么一想,基修不禁有点心酸."好厉害...基修,你指挥的中队打响了攻占桑斯戈达城的第一枪,对吧?""算是吧."基修继续挺起鼻子点头道.众人纷纷出言赞扬这位取得伟大战果的同班同学."我说啊,基修,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人呢,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好厉害啊!基修!我太低估你了!"基修一脸陶醉地听着周围的人的赞赏.然后翘起二郎腿,得意地竖起大拇指."我就告诉你们,我和我们勇敢的部队是怎么收拾一个兽人鬼部队的吧."哦哦哦~~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基修再一次看向蒙莫兰希的方向,只见她伤感地叹了口气.干嘛叹气呢,蒙莫兰希...基修觉得越来越心酸了.为了让她的注意力转向自己,基修再次提高了嗓门."当我们到达一处崩塌的城墙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兽人鬼!于是我就冷静地向属下的铁炮队作出了指挥!第一小队!前进!准备!射击!"再说到"射击"的时候,基修把手中的人造玫瑰向下一挥."可是即使这样敌人还是没有退缩!这时就要使用魔法了!我就这样举起玫瑰花,咏唱起魔法来!泥手(Earth hand)!"那是从地面生出大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的咒语.可是,教室中没有泥土,所以什么也没有发生.微妙的沉默在空气中流动."然后轰的一声,敌人就倒下去了!之后就是瓦尔基里的登场了!"基修象是要掩饰刚才的失态似的再次挥起玫瑰花.飞散的人造玫瑰的花瓣,变成了七个瓦尔基里的青铜人偶."就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向倒下的兽人鬼扑了过去的勇敢的青铜战士们!"瓦尔基里开始跳起了战斗的舞蹈.然而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想基修的瓦尔基里咏唱起风的咒语.蹦的一声,青铜的战士被吹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第二章 才人的早晨叮铃叮铃叮铃叮铃……闹钟响起了,才人睁开了双眼。他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这里是地球的日本,东京的自家二楼的六叠房间里……正是自己的睡房。一瞬间,他感觉了某种异样感。那是难以用言词表达的异样感。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会有这种不习惯的感觉呢?才人仍然是半睡半醒地拿过那个机器猫闹钟一看——上午八点三十分。刚才那无关紧要的奇怪感觉一下子就不见了影踪,他大叫一声“槽了!”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时间不是快迟到了吗!才人飞奔过楼梯,下到了一楼,向着正在厨房里洗东西的妈妈大声抱怨道:“妈妈,干嘛不叫我起来啊!”“我不是一直都叫你早上要自己起床的吗?”那一瞬间,一阵忧愁的怀念感觉突然涌上才人的心头。看着妈妈那挽着发髻的背影,才人不禁有点久别重逢的凄酸,明明只是每天都在看的妈妈的背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上学快要迟到了。才人飞身扑进放有电视机的客厅,穿上之前脱掉并随手扔在那里的校服,然后又跑回厨房向妈妈说了句“我快迟到了,先走了!”之后,一把抓起了碟子上的面包片,像仓鼠似的一把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冲出家门。出了家门之后就是住宅街了。才人忽然发射性地站住了脚。妈妈经常埋怨说品位太糟糕的对面房子的红色围墙。才人有时会跑去“借”几个果子的邻居的柿子树。电灯杆旁边的水泥座上放着卖果汁的自动贩卖机。一如既往的风景。明明是早已看惯的风景,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怀念、充满依恋的感觉。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感觉到的异样感了。才人呆呆地站着,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呼唤——“才人——”才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法少女正穿才人他们学校的制服在那里。“雪丝塔!”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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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的确是雪丝塔。本来在异世界哈尔吉尼亚里身为托里斯汀魔法学院女仆的雪丝塔,现在却穿着才人学校的制服站在那里。身穿才人早已看惯的西装裙的雪丝塔,给人一种新鲜可爱的感觉。和其他女生一样刻意改短的百褶裙,蓝色的小西装外套加上白色衬衣,还有清新脱俗的深蓝色袜子。为什么雪丝塔会在东京这里呢?为什么会穿上才人他们学校的制服呢?虽然其他还有一堆难以理解的事要问,不过,先问了现在想到的问题在说吧——“你干嘛穿成这样子啊!?”雪丝塔一脸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似的迷惘表情。“因为我和才人先生上同一所学校呀。穿着这制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是这样啊,才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被她这么一说也的确好像是这样。而且现在才人脑里一片槽槽的,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雪丝塔跑了过来,挽住了才人的手臂。“等、等等、等……”雪丝塔红着脸,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怎么了?”“等、等你好久了……我想和你一起上学,所以……”“是、是吗……那么我们一起走吧。”算了,她这么可爱,一起走也没有关系啦。才人打消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疑问。“太好了!”雪丝塔微笑着先跨出了一步。春天的凉风掠过她身边。“哇啊!”带点凛冽的春风撩起了黑发少女的短裙。裙子下面露出来的是雪白嫩滑的肌肤,才人不禁条件反射地按住了鼻子。“为、为什么雪丝塔你……没穿内裤?”雪丝塔用手按着裙子的边缘,害羞地回答道:“因、因为……我……我不像贵族的小姐们那样,有带花边的内裤呀……”“日本这里没有贵族啊!”“说的也是呢……”真是奇怪的对话,才人想道。异样感……似乎一切都吻合,可又似乎一切都不对劲。就在他这样子发着呆的时候……“迟到了迟到了!”才人被从后面一下子撞飞,立即倒在了地上。撞倒才人的是一个桃色头发的少女。只见她一边叼着面包一边灵活地动着双唇说道:“迟到了迟到了!要迟到了哦!”少女一边这样嚷着一边又折了回来,往趴在地上的才人又踩了几脚。“你、你这……”才人努力想撑起身子。“啊啊、迟到了!真的迟到了!”少女再次飞起起脚,这次却正中才人的脸,才人哇的一声又横躺在地上了。“瓦利埃尔小姐!”雪丝塔怒吼道。“啊~~~迟到了!我都说要迟到了啦!”被称为瓦利埃尔小姐的这个少女一边大嚷着迟到了迟到了一边踩着倒在地上的才人跳棋舞来。才人横躺在地上,大声吼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快迟到了,就在别人身上跳舞啊!”他这么一吼,那瘦小的桃色长发少女便停了下来,双手环抱胸前,俯视着才人说道:“你刚才是看谁的哪里了?脸红成那样!”少女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这名少女也穿着跟雪丝塔同样款式的、才人学校的校服。但穿法略有不同,她把小西藏外套的纽扣全部解开,领带松垮跨地套在脖子上,显得十分随意。不过,那桃色的头发和茶褐色的眸子看上去却是如假包换的露易丝。“你干嘛穿成那样啊!”可是露易丝却对才人的问题不屑一顾。“你刚才看谁的哪里了?说!”“跟你没有关系吧?”才人刚说完,脸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脚。“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使魔!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只能看我一个!要是敢去看别人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露丝丝狠狠地瞪着雪丝塔说道。“所、所所、所以!要是你看的人是大胸脯的女仆的话,那就要动用大刑来拷问了!你明白了没有!?”“开什么玩笑!”才人大声吼道,跳起来双手拽着露易丝的肩膀。“啊……”露易丝小声发出尖叫例向地面,才人趁势压了上去,日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你、你要干什么呀……你、你你、你打算袭击主人吗?”“没错。”“休想对身为贵族的我干什幺!别忘了你是个平民!”“贵族的干金小姐怎么会穿大象袜啊!”才人指着露易丝的大象袜大声说道。“有、有什么关系!我要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吧!你不过是个使魔,管那么多干嘛!快放开我!”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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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使魔、什么主人、什么贵族.在这里是不通用的!因为这里可是日本啊!”露易丝一边叫着“快放手”一边拼命挣扎着。才人人接着拼命反抗的露易丝,用像火一般熊熊燃烧的眼睛看着她。“你啊……其实很想被我这样按着吧?”虽然这句话从嘴里说了出来,可是却一点不像是自己说的。如果比喻的话,那就是像在看自己做主角的电影一样……就是那种感觉。“……咦?”“其实你一直这样被我推倒,不是吗?所以你才会穿那身黑猫服装。没错吧,你这家伙。怎么样?你说啊!喂,你说话啊!”才人这样大吼着,内心却有某部分不可思议的冷静,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听他这么一说,少女的脸开始像那桃色长发一般染上了红晕。她似乎想要回避这个话题一般,背过脸去了。“你、你是傻瓜吗?你说谁想被你推倒来着!?要、要是再开玩笑的话,我就要一脚踢破你那没节操的重要部位了哦!”“你就踢来看看啊!”才人毫不惧色地说道。露易丝咬紧了嘴唇。“你、你快走开啦……”她用微弱的声音嘀咕道。“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才人用微妙的表情点了点头,开始解开那覆盖在毫无起伏平坦如镜的平原上的衬衣纽扣。一边解开一边想,我好像在什么时候也干过这种事情。这时候,他突然被站在背后的雪丝塔砰的一声用平底锅砸了一下后脑勺。“好痛!”“这里可是光天白日之下,人来人往之处啊!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快给我住手!”“你为什么会拿着平底锅啊……”“不过是因为要做饭,所以随身带着罢了。”“你别在这里多管闲事好不好!”露易丝对这毫无愧疚之意的雪丝塔大吼道。雪丝塔把脸转向露易丝。“我救了你,你竟然还说我多管闲事?那么你刚才叫他走开那句话,果然只不过在说谎啰?那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话是吧。你根本就是希望他对你做些奇怪的事吧!”“才、才不是呢!女、女仆管那么多干嘛!闭嘴洗你的衣服吧!”“好啊,我洗就是了。那么请把你那洗衣板借我吧。”“啊?我怎么会有洗衣板那种东西!”“你不是有一块么?还是好好的一块呢。”说完雪丝塔就指了一下她的胸部。于是,露易丝马上发出怪鸟似的嚎叫——“吱————”“就用那平坦的胸部来洗吧!放上香皂来洗吧!擦呀擦呀擦呀擦呀擦呀!”雪丝塔得意地唱起歌来,露易丝马上飞扑了过去。“什么呀!你这胸大没脑的女仆!你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去勾引男人是吧!至少也该穿上内裤啊!”“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一边满怀兴奋地期待看一边睡在男人的旁边!而且几乎还是一丝不挂!贵族的千金小姐还真是奇怪呢!你其实是一边摆开架势一边等待才人先生扑过来是吧?两眼都发着青光呢!那才叫不知羞耻!”“什么嘛!”“洗衣板!”“笨蛋女仆!”两人一边对骂着一边大打出手。互相扯着裙子、用手指甲猛抓、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简直就像一对气势凶猛的斗鸡一样纠缠在一起。“住、住手啊……”才人低声劝阻道,可两人根本没昕进耳里。这个时候路上驶来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助手席的门‘啪’的一声打开,走出来的人是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马萨林。只见马萨林打开了后席座旁边的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安丽埃塔从里面走了出来,头上戴着点缀着花朵装饰的无沿帽,这身打扮与其说像公主,还不如更像那个富贵人家的十金小姐。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提袋。安丽埃塔噔噔噔噎噔地走近才人,伸出了手。“听说你一个人租挡了七万大军?”“是的。”才人愣愣地回答道。“那实在是英勇无敌的典范呢。啊,你真是我们托里斯汀的救世主啊!虽然我是个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女王,可是对你的忠诚,我还是觉得必须给予回报。来,请在我的手上亲吻一下吧。”才人握住了她的手,在上面印了一个吻。安丽埃塔接着大胆地把自己的手绕在在才人的脖子上。“公、公主陛下?”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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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弗伦格用难以启齿的语气低声道。可是才人没有理会。继续往下说道:“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不过我能操纵所有武器哦!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话尽管找我!例如,有猛兽袭击村子、或者是有怪物在夜路上袭击等等……”才人在床上紧紧握住了蒂法妮娅的手。“现、现在的话……”蒂法妮娅露出了苦笑,低声说道。“不信你看看!像这样子!一旦抓住武器的话啊!左手上的印记就会发光哦!你看!”才人伸出了手,握着若斜靠在床边的德尔弗伦格。“啊,搭档……”不知为什么,德尔弗伦格似乎有话耍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你看!这样子握着剑的话,左手上的印记就会……咦?咦?!”才人呆住了。即使握着德尔弗伦格,手上仍然不见有任何光亮。平时的话,左手的印记就会发光。然后身体会变得像长了翅膀似的轻飘飘的啊……可是现在身体却没有一点变化。“怎、怎么回事?”才人慌张地看着左手,张善嘴巴半天也反应不过来。“印印印……”“哎呀,搭档。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即使你不是传说中的纲达鲁乌,搭档也依然是搭档 ……这种关系该怎么说?朋友吗?所以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丢下你不管的啦。虽然可能会看不起你……” 德尔弗伦格像是安慰才人似的说道。“印记消失了!”才人大叫起来。没错。本来刻印在才人手上的纲达鲁乌的印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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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听听吧。”现在才人口中说出的话,句句都带有魔力,露易丝像是受了魔法控制一般,老老实实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很小的。”“很小?”“胸、胸部很小的。所以不行。”露易丝满脸通红地吐出这么一句。“这个我早就知道啊。”“……真的很小的。或者说,根本没有。所以、才人你看了的话.一定会变得不喜欢我的。”“不会的。”“一定会的。我知道。才人你总是喜欢看其他女孩子的胸部,像公主殴下、女仆.洁西卡等等……跟她们比起来的话,我的根本就……”“只要露易丝你肯给我看的话,我就绝对不会去看别人的了。”“真的?”“嗯。”才人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真诚,被他这么一说,露易丝手上的力度就开始慢慢消失。她用慌张的声音说道:“只能看,真的只能看哦?要是你敢做什么奇怪的事的话,我、我可不放过你哦!”“我不会的。”才人抓住露易丝的手慢慢抬高。露易丝难为情得一副要死了得样子.闭上了眼睛。一瞬间的时间墁长得像是永远一般。“怎。怎么样?是不是很小?不小吗?平均水平?”露易丝不断地要求才人作出这些不可能有的感想。可是,没有回答。“你、你好歹说句话啊!过分!”不管露易丝怎么催促,他还是没有反应。才人的一言不发让露易丝感到十分不安。啊啊、我果然是不该给他看的!因为那地方只是坦荡荡的平原,所以才人一定是对我失望了。“露易丝。””什、什么啊……苯蛋……所以我不是说过不要看了嘛……”“露易丝。”自己的名字再一扶被呼唤,露易丝不禁火冒三丈——“吵死了!笨蛋!别看了!”露易丝完全没有察觉着这一切只是梦境。露易丝和才人都同样在梦中渴求着被爱……看来这两人说不定是同类。“反正很小是吧!你爱笑就笑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给你看了!”露易丝的梦话在房间内回响。“我喜欢就行了,所以没有关系的。”在梦里被他这么一说,露易丝开始全身酥软了。“真的喜欢吗?”“嗯。”才人的话中充满了温柔,还洋溢着自信……露易丝不禁开始想——我也要说出来才行。要对才人说出那句重要的话才行。可是,真的要说的时候却发现其实是很难说出口。可是露易丝已经下定决心了。她鼓起勇气,正要开口的时候……露易丝醒了过来。“咦?”眼前的才人不见了。而自己仍旧是穿着一身睡衣。“是梦吗……”露易丝用疲倦的声音低声呢喃道。即使在梦中,自己也没能说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一阵悲伤涌上心头.露易丝不禁用双手捂住主了脸。这个时侯……“露易丝。”听到有人从房间的一角叫着自己的名字,露易丝不禁猛地回过头来。只见一个金发美少年正背倚若墙壁站在那里。“……朱利奥?”原来此人正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朱利奥。他用那引人注目的异色双眸,饶有兴趣地看着露易丝。露易丝一把拉过毯子盖住自己,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是来见你的。看来你作了一个颇为快乐的梦嘛。‘不要看了!反正就是小嘛!’哈哈,你究竟把什么东西结人看了?”露易丝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去了。“你怎么能擅自闯进来。这里可不是战场上的帐篷啊。”露易丝用完全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地说道。朱利奥扬了扬手里的那张刚才从修普露兹夫人那里拿到的许可证。“我可是有好好申请许可的哦。”“那擅自闻人淑女闺房,这叉是怎幺一回事?”“我和你之间,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呢。”朱利奥向着露易丝伸出了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露易丝无视他的动作,依旧冷玲地说道:“别再开玩笑了。”朱利奥毫不介意地露出了笑容。“好不容易才卸下了龙骑士队的职务,我现在要回罗马里亚去了。托里斯汀的人还真是懂得使唤人啊!竟然只说一句‘因为要写报告书’,就把身为外国人的我绑在队里!这期间我都在和报告书大眼瞪小眼呢。”“那真是辛苦你了。”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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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国之前,我想先跟你打个招呼。”“是吗……谢了。”露易丝用一脸空虚的表情道谢。“你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嘛。”露易丝猛地咬紧了下唇,把脸埋到了毛毯里。“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真希望你能盛谢我多一点。”“什么意思?”露易丝拾起头看着朱利奥。“把你送上船的人是我啊。”露易丝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质问朱利奥道:“你为什么让才人去!?”“我已经好好告诉过他‘去的话就会死’了啊。”“你就不能阻止他吗!”“我阻止不了。”朱利奥的表情十分认真。“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样子也算是神官吗!?你明明知道他要去送死,为什么不阻止他!?”“他只不过是想完成自己的工作罢了。我怎么能阻止他呢?”“为什么送死会是才人的工作啊!”“他是纲达鲁乌,成为守护主人的盾就是他的工作。”露易丝仔细地打量起朱利奥来。“你就别追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了,‘虚无’小姐,这还真奇怪的称呼。正式的称呼,应该是伟大的虚无继承者才对。”“……为什么你会知道的?”“我可是罗马里亚的神官,是从神学研究最为先进的国家来的哦。比托里斯汀和戈利亚可先进多了。”露易丝马上变得全身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虽然朱利奥对虚无如此了解让她着实吃了一惊,可是现在比起这个,才人的生死更让她在乎。不知是不是看透了露易丝的心思,朱利奥用温柔的声音交代道:“其实,我是来接你走的。不过,看来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神学什么的,用来喂狗就好了!”“我并不是要对你进行神学方面的讲道才来这里接你的。实际上,是罗马里亚想要你。”“你别管我。”“这个我就不能答应你了……不过也要考虑时机问题。那么,露易丝.谎言和真相,你喜欢哪一个?”露易丝稍微考虑了 下,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真相。”“好。虽然我不是魔法师,不过我还是知道魔法的规则的。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使魔召唤’这个魔法?”“那是召唤使魔用的咒语。”“条件呢?”被他这么一同,露易丝呆住了,恍然大悟。“虽然对于魔法师来说,使魔是很重要的存在……可是并不是无可取代的。离别的同时也代表了新的邂逅。我觉得召唤魔法就是这样一种象征。”“不要说了。”“我会为你祈祷新的邂逅的。那么,再见。”朱利奥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风度翩翩地迈步走出了房间。露易丝独自一个人想了好一会儿 ……然后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你应该还活着的吧……”露易丝埋下了脸……然后慢慢抬起头来。“我要拿出勇气才行!”她不断在内心说服自己——只是失踪了而已,还没有确定才人已经死了呢。这时候,门再次被敲响.露易丝跳了起来。“朱利奥吗?你还有什么事!?”她一边大声嚷着一边打开门。然而。站在那里的人是……“是我啊,露易丝。”蒙莫兰希一脸困惑地站在那里。她看了看露易丝的脸,然后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真的很消沉呢。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至少也应该来上上课呀。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请假不是吗吗。战争都已经结束那么久了……”跟在蒙莫兰希身后的基修,也一脸担心地探出头来。蒙莫兰希走到露易丝身边蹲了下来,用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道:“而且……现在也还不能确定他真的是死了呀。”要挤出那小小身体中的所有勇气似的.握紧了拳头。“就、就是啊!那个才人怎么可能这幺简单就死了呢!”基修和蒙莫兰希也连忙鼓励她道。然后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确认似的点了点头。“没错!一定还活着的!”露易丝站了起来,小声地说道,露出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凝重表情。“我现在就来确认。”“咦?”基修和蒙莫兰希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绝对还活着,我要确认这一点。”露易丝用完全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怎、怎么样确认?”’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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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修问道。蒙莫兰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是‘使魔召唤’吗?”“没错。”露易丝点点头。“召唤使魔用的咒语……只有在自己的使魔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侯,才能再次咏唱‘使魔召唤’。”“的、的确是这样呢。”“所以……只要才人还活着的话,咒语是应该无法完成的。”基修一听,用焦急的声音说道:“可是、万一、成功了的话……”他还打算说下去,蒙莫兰希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露易丝……还是再考虑一下,等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的时候再……”然而露易丝摇了摇头。“现在如果下不了决心的话,迟点也是一样的。”露易丝说完举起了手中的魔杖,闭上了眼睛。基修开始颤抖起来。蒙默兰希则闭上限睛不敢看了。露易丝开始小声地吟唱起咒语。手因为紧张而发抖。新因为恐惧而打颤。“使鹿召唤”就像“解锁”魔法那样.并不属于系绕魔法。而是属于普通魔法,所以没有固定成体系的咒语,现在露易丝所使用的是口语化的咒语。“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掌管五力之权杖啊,遵从我的命运,为我召唤使魔吧!”咏唱结柬后,露易丝向着面前的空间,挥出了魔杖。如果作为使魔和露易丝定下契约的才人还活着的话……那面前就不会出现传送使魔的那道光门。时间缓慢地流动。一直闭着眼睛的蒙莫兰希一直鼓不出勇气睁开眼睛。基修和露易丝不知为什么完全没有说话,这让她非常害怕。结果究竟怎么洋了呢?“那个……基修,怎幺样了?”蒙莫兰希小声地问基修,可是却没有得到回答。“唔!”蒙莫兰希终于鼓起勇气,张开眼睛——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地不禁惊叫了起来,接着,浑身颤抖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露易丝的面前,有一道闪着白光的镜子般的传送门。而露易丝只是用被吸走了魂魄似的表情,呆呆地看着那道门。“啊啊、怎么会这样!我们失去了一个了不起的人了啊!失去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我……其实是蛮看重你的啊……”基修用准过的声音说道。“露易丝……”蒙莫兰希低声喊着露易丝的名字。那是决不会看错的“召唤”之门。现在这一刻.在被魔法选中的野兽或者幻兽前面,应该也会有这样一道门在闪闪发光吧。而至于会不会去碰这道门,那就要看它们的意愿了。而在某样东西被召唤而来之前……“门啊,请关上吧!”露易丝关闭了那道门。蒙莫兰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默默地从背后抱紧了露易丝。“露易丝……啊啊……露易丝……”露易丝浑身无力地跌倒在地上。最后拼命挤出来的勇气也已经灰飞烟灭了……露易丝一下子陷人了绝望之中。这时候,在亚尔比昂的桑斯戈达森林的一个小村庄里……睡得正香的才人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刚才好像有什么发光的东西在面前出现了似的。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面前只是一片虚空。“是错觉吗……还是我做梦了?不过,最近我怎么老是梦见一些发光的东西啊。”才人自言自语道。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还以为睡了一晚的话,就会恢复过来的……结果还是消失不见了。第五章 消失了的纲达鲁乌自醒来的那天起,已经过了十天。凭借蒂法妮娅的戒指中强力的“先住魔法”,身负濒死伤势的才人.算上一直昏睡着的两个星期,总共休养了三个星期左右,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不过,有一样东西却是失去了没能挽回。才人用手托着腮,一脸寂寞地叹了口气。“唉……”他的叹息让听见的人也不禁觉得难受。才人正坐在蒂法坭娅家后面堆起来的柴垛上。身后是用木头和树皮建起来的蒂法坭娅的小屋。眼前是一片沐浴在阳光下的美丽而茂密的森林。这里据说是桑斯戈达地区的一个名叫威斯乌德的村于。是跟连接桑斯戈选城和港镇罗赛斯的街道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森林里的小村庄。听蒂法坭娅说,这里离才人跟亚尔比昂军交战的那个山丘并不是很远。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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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乌西多·伊萨·艾瓦兹……”从才人的背后,传来了声音。那声音就像唱歌一般的旋律。那是才人经常昕到的,从背后传来的咒语调子。“哈格拉斯·尤尔·贝奥古……”听起来跟露易丝一样的感觉。“尼多·伊斯·亚尔吉斯……”才人回头一看,只见蒂法妮娅不知什么时侯取出一支小小的魔杖握在手中,那是一支像铅笔一样细小的魔杖。“这是什么,小姐,你在学贵族的样子?真是的,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嘛……”“贝尔卡纳·马恩·拉格……”就在其中一个男人打算走近的瞬间……蒂法妮娅以如同乐团指挥挥下指挥棒般满怀自信的态度挥下了魔杖。空气一瞬间如同火焰般跳动着。包围强盗们的空气产生了扭曲。“呜噢……?”在空气的扭曲如雾气一般傲复原状时……那帮强盗像是愣住了似的,正抬头看着天空。“咦……?我们……到底在干什么?”“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的的?”蒂法妮娅用沉着的声音对那帮强盗说道:“你们是来淼林这里侦察的,现在迷路了。”“是,是这样吗?”“队伍在那边。穿过森林,出了街道后往北直走就是了。”“谢、谢谢你了……”强盗们一个个脚步虚浮、神情恍惚地走远了。才人吃惊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在最后一十强盗也消失在森林深处之后,才人转身面对蒂洼妮娅。“……我夺走了他们的记忆。是关于‘来森林的目的’的记忆。当他们出到街道的时候,就应该会连我们的事都彻底忘记了。”“是魔法吗?”蒂法妮娅点了点头。才人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什么有所关联的事情。“那么,教了郡些龙骑士并且夺走了他们的记忆的人也是……”“没错,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才人点了点头。夺走人记忆的魔法……风、水、火、土……似乎和任何一个系统都毫不相干。既然如此,那就是说……可是,那个的话,不就是传说了吗!才人一边颤抖着一边试探性地问道:“……刚才你用的,是什么魔法?”德尔弗伦格代替蒂法妮娅回答道:“是虚无啦,‘虚无’。”“虚无?”蒂法妮娅吃了一惊,看看德尔弗伦格。“……什么,原采你会用却不知道是什么吗?”才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看着蒂法妮娅。这个胸脯大得不可思议的少女……竟然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不管怎样……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用学会使用这种力量的呢?”这天晚上,才人为了听蒂法妮娅诉说身世,来到了客厅。蒂法妮娅的房子有三个房间。才人受伤时睡的房间,她自己的寝室.以及客厅。孩子们则是每人分配了一间房子生话着,吃饭的时侯就到蒂法妮娅家来。吃完晚饭,把孩子们送回家之后,蒂法妮娅就从杂物房里取出葡萄酒,在桌子上放好玻璃杯。暧炉里炉火正在熊熊燃烧,里面还烤着一只烧鸡。“让你们等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园为如果不是晚上的话,我就没有勇气说出来了……”“没关系。”才人说道。蒂法妮娅一边看着暖炉中烤着的烧鸡,一边开始慢慢说了起来。“我的母亲她,是亚尔比昂国王弟弟的……这一带叫做桑斯戈达地区,统治包括这里的广阔土地的大公是国王的弟弟。我的妈妈,就是他的侧室。听说身为大公的父亲,身居高位,担任着管理王家的财宝这种了不起的职位。妈妈总是称呼他为财务监督官大人的。”“侧室?”才人不解地问道。“就是情妇啦,即是正式夫人之外的别的女人。”“原来如此。”“为什么一个妖精族会当那个大公的侧室呢?”“关于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为什么身为妖精的妈妈会来到这个白之国,变成了父亲的情妇,这点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妈妈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半句……不过,在哈尔吉亚这里,是没有人会对妖精抱有好感的,我觉得其中一定有相当复杂的缘由。”“我之前也听说过要从精灵族手里抢回圣地什么的。”“是的。因为这个原因,妈妈她是个真正的不能见光的存在……不用说是公众场合了,连出去外面走动的时间也是几乎没有,她总是守在家里,等待着父亲回来。我们过着就是这种生活。现在我也能回想出呆呆地看着门的背影……而拥有妈妈遗传的这双耳朵的我,也不允许到外面去。”
2007年05月31日 12点05分 22
level 6
神之左手纲达鲁乌,是勇猛果敢的神之盾。左手握太创,右手握长枪,守卫不断前行的我。神之右手温达鲁乌,是心地善良的神之笛。操纵着世上所有幻兽,把不断前行的我送到天上地下海中。神之头脑密斯尼特伦,是智慧的结晶神之书。凝聚着一切知识,给予不断前行的我以助言.然后连有最后一人……就连记述其名也让我感到踌躇……带领着日名下仆,我来到了这片土地……才人在歌声中醒了过来。黎明仍未来临,两轮明月,仍然挂在窗外。“……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蒂法妮娅正抱着竖琴坐在暧炉前面。“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次刚才的那首歌?”于是,蒂法妮娅再次唱了起来。她的歌声像要渗进内心一般回响着,美丽得如同地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发一般。“这是和咒浯一起听到的歌曲吗?”蒂法妮娅点了点头。然后她又开始用竖琴弹奏起曲子来,这一次她没有唱歌。才人一边听着那曲子,一边小声地向德尔弗伦格问道:“……我说,德尔弗,你是知道的吧?”“知道什么?”“说不定还有其他虚无的继承者……也说不定还有纲达鲁乌之外的虚无使魔这件事……”“知道。”“那你千嘛不说啊。”“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只是可能而已。没必要说吧。”面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德尔弗伦格,才人不禁有点生气了。“你总该告诉我嘛。”“告诉你什么?”“露易丝和蒂法之以会掌握‘虚无’魔法,并不是偶然的吧。肯定有什么理由的对不对?”“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那么深奥的事情我不懂。不过,你知道丁又怎么样呢?搭挡,你已经不是纲达鲁乌了。”“你该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这么一说,德尔弗伦格就开始用有点认真的声音说道:“搭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什么事?”“我其实蛮喜欢你的,因为你这个人非常率直。所以.你给我记住这一点,不管我说什么,干什么,全都是为了你着想。如果我说你没必要知道的话,那你就不用知道。还有……”“还有?”“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对话,耶就是真的不知道。”才人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结果却什么也没说。蒂法妮娅继续在演奏。才人闭上了双眼。“……真是的……有点不妙啊。”“这次又怎么了?”“听着这首曲于,不知为什么,开始回想起地球来了。”“地球……那是搭档你的故乡吧?”“没错。”“你会怀念故乡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首曲子,是普里米尔想念故乡的时候弹奏出来的啊。也就是说,里面渗透着的就是‘望乡’一这种心情。”“普里米尔的故多,就是圣地吗?”“是吧,大概……”“大概?你就不能好好记住吗?”“别说傻话了。你以为那是多少干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全部记住嘛!”才人往杯里倒葡萄酒然后一口喝尽,说:“普里米尔就是神吧。大家不都是经常说着在始祖普里米尔的御前什么的来祈祷的吗……?”“少胡说了,他根本不是神。普里米尔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也不能用‘普通‘来形容……应该说是神的代言人……或者说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管怎样,总之就是个伟大的人吧。”“没错。”“就因为是那么伟大的人的故乡,所以大家才会吵着说要从妖精族手中抢回来什么的吗?”“应该是吧。”蒂法妮娅一边弹奏着曲子.一边开始流泪。也许她也在想念自己母亲的故乡……妖精族居住的土地吧。才人忽然一下子觉得这样子的蒂法妮娅给人一种亲近感。她的故乡,并不是在这里。和自己一样是异国人。也许地耶耳朵有多尖,思念就有多浓吧。蒂法妮娅的泪水.映照着月亮的光辉,闪耀若晶莹的光芒。在才人的脑海中.万千思绪正打着旋涡,不停地汹涌翻滚起来。好不容易才结束的战争。消失不见了的纲达鲁乌的印记。刚刚认识的,新的虚无继承者。然后……还有露易丝。对于那桃色长发的少女来说,不再是纲选鲁乌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继续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已经无法再回托里斯汀。已经无法和露易丝相见了。因为……露易丝真正需要的是纲选鲁乌……而不是自己——平贺才人。带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思绪,才人在不知不觉间也流下了泪水。才人感觉到,自己的泪水仿佛正慢慢溶入了这思念故乡的旋律之中……溶入这望乡的旋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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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的脸色马上苍白了起来。赠给他们城堡……这种说法简直是天大的讽刺。约瑟夫其实是拿阿尔布雷希特三世把政敌软禁在塔里面的事来开玩笑。“听说他们还被非常粗壮的锁链和厚实的门扉保护着呢!而且听说您还为他们的膳食操心呀,一片面包,一杯水,就连用来温暖身体的暖炉柴薪,也只是每周只限两根吧?是为了他们健康吧!毕竟太奢侈的话对身体不好嘛!您真是个体贴的皇帝!我也该向您学习学习才行。”阿尔布雷希特三世只有灰着脸地嘀咕了一句“唔,托您的福。”约瑟夫马上就背过了脸,接着就握住了安丽埃塔的手。“噢噢!安丽埃塔公主!您长大了呀!您还记得吗?上一次跟您见面,应该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畔召开游园会的时候吧!那时侯……唔,虽然也很美丽,可是现在的话,整个哈尔吉尼亚的花朵恐怕都会在您面前羞愧得垂下头来吧!拥有如此一位美丽的女王,托里斯汀的未来就高枕无忧了,唔!高枕无忧!”约瑟夫丝毫没有理会霍金斯和罗马里亚的大使,直接就坐到了上座,还摆出一副理昕当然的志度。阿尔布雷希特三世探出身子,看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约瑟夫挥了挥手制止了。然后,他好像把达里当成了自己的王宫似的,”啪”地弹了一记响指。于是,一大群仆人和侍从各自宣着盛有料理的盘子诵进了作为会议室的白色大堂。料理不断地摆放在安丽埃塔和阿尔布雷希特三世等人面前。安丽埃塔等人都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料理。只见所有的料理都毫不吝惜地用上了豪华的食材。每碟料理的价钱,恐怕抵得上庶民生话一年的费用吧。“这是从戈利亚带过来的料理和葡萄酒!虽然都是一些粗菜,不能跟贵国的美味佳肴相提并论,但还是请各位赏脸品尝一下吧。”仆人往约瑟夫国王的杯子里注人了葡萄酒。安丽埃塔等人的面前也同样放置着酒杯,注人了如血般鲜红的葡萄酒。“哈尔吉尼亚的各位指导者们!我们不如先来开个祝宴吧!战争已经结束了!让我们来为和平以及我们的健康干杯!”宴会持续了大约三小时……最后以戈利亚国王约瑟夫的突然退席而告终。他在大吃大喝吵闹了一番之后,就打了一个呵欠,说了句“好困”就站了起来,跟在场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完全没有进行过任何有意义的会谈。戈利亚王只是一味地劝在座的各回国王吃料理,接着第二句就是“干杯!”了。在完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安丽埃塔她们也决定退席了。“大概是打算先笼络一下我们,然后明天再转人正题吧。”格尔马尼亚皇帝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摸着装满了豪华料理的胀鼓鼓的肚子,走出了白色大堂。安丽埃塔心事重重地托着腮坐了一会儿之后,也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侯……位于她正前方的霍金斯将军走到了安丽埃塔的身边,深深地低头行了一礼。“请怒鄙人冒昧,我有一件事想耍向陛下上奏。”站在身旁的马萨林正想要出言责难,但安丽埃塔却制止了他。“首先希望陛下能对亚尔比昂的国民予以宽大的处置。他们经历了长期的战争,已经疲惫不堪了。万望陛下能赐给他们面包而不是魔杖。在美丽的陛下的威光普照下,白之国的国民想必一定会被引导上正路的吧。请您务必予以宽大的处置……只要能得到您的许诺,不管要怎么样对待我们也不要紧。”“我是不可能向国民追究战争是非的,请放心吧。”霍金斯深深的低下了头。安丽埃塔正想要从他身旁走过,但霍金斯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继续挽留着她。“还有……什么事吗?”“陛下—陛下的军队,其实是被一位英雄所救的。您知道吗?”安丽埃塔摇了摇头。实际上,才人阻止亚尔比昂这个“传闻”根本没有传到安丽埃塔的耳中。军放的上层部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率领的军队被一名剑士挽救了的事实,于是,在这个传闻以报告的形式转达到安丽埃塔那里之前,就已经被彻底抹消了。“不知道。”“是这样吗。果然,是这样的吗……将军的这中想尽办法自保的气质,看来即使是在不同的国家里也是一样的呢。”“是怎么回事呢?”霍金斯向安丽埃塔详细啦了起来。赶往追击联合军的亚尔比昂军,在途中被一名剑士阻止了。因此,亚尔比昂以毫厘之差没有能追上从罗赛斯逃离的联合军……安丽埃塔的心中产生了某种感情的波动。在战争结束后终于不再颤抖的心,在此刻又颤抖了起来。“你刚才说……是一名剑士吗?”“是的,剑士。那是一名黑头发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少年。”霍金斯以不胜感慨的神情说道。“那名勇者使出浑身解数在军阵中左冲右突,在刚把剑刺到敝官面前的时候就力尽倒下了。接着,他又像整个人跳起来,最后消失在森林中……但身负那么严重的伤势,恐怕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了。可是,全靠他这次行动。陛下的军队才能得救啊。这位单枪匹马的剑士……竟然取得了能与数万大军相匹敌的战果。对于英雄,我认为必须赐予他与其功绩相符的名誉。”“明白了,谢谢你。”安丽埃塔以颤抖的声音向霍金斯道谢。黑头发的、带有异国风貌的剑士。……那不就是正战死者名单上写着的那个露易丝的使魔少年吗?平贺才人。读起来怪怪的名字。来自异世界的少年。“虚无”是使魔。传说中的纲达鲁乌……安丽埃塔想起来了。曾经有一天……自己一时糊涂想露易丝她们挥起魔杖的时候……他勇敢地挡住了自己施放的魔法。如今,他又为自己阻挡了敌军。一次、两次……他都为自己阻挡了。霍金斯眺望着远方说道:“要是没有他的话……想必今天敝官和陛下就要交换位置了。所以请给勇者以祝福吧,请您以陛下的名义,赐予他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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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在哈佛兰宫殿的一个客房里,安丽埃塔独自陷入了沉思。这里是为了招待从外国来的贵宾而设的豪华房间。这时候,门扉被敲响了。先是用里的三声、然后是轻轻的两声。被允许以这种声音敲门的人,就只有一个。“请进。”打开门走进来的人亚尼艾斯。她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打扮,要是没有佩剑的话,看起来就跟平民没有分别。“查到了什么了吗?”听安丽埃塔这么一问,亚尼艾斯摇了摇头。“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是吗……”安丽埃塔点点头。亚尼艾斯先安丽埃塔她们一步到了亚尔比昂。在桑斯戈达城发生的托里斯汀突如其来的叛乱……然后,他们又在罗赛斯如梦初醒般地恢复了神智,再次向曾经一度成为同伴的亚尔比昂军发动攻击。无论所有的士兵、将军都对这次叛乱行动作出“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必须这么做”的回答。虽然可以推测到是某种魔法引起的,但却完全找不到其中理由。数万将兵经历过的这次奇妙的事件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淡了印象,但这毕竟是无法置之不理的那一类事情。亚尼艾斯是奉了安丽埃塔的命令,一直对此进行调查。“我曾经认为桑斯戈达的水是其中原因,于是让跟我同性的魔法师调查了一下。可是无论怎么样调查,那都是非常普通的水。虽然也有贵族指出了‘先住魔法’的可能性……但却没有证据,完全无从着手。”“是这样吗……虽然是一见不可思议的事件,但看来还是只能放弃追究真相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可思议事件以及无法解释的事情多如牛毛,先住魔法、圣地、亚人和精灵族们、东方之地、海的彼岸、还有‘虚无’。要是每一件都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话,实在是没完没了呢。”“的确如此。”那是一个疲惫的声音。最近的亚尼艾斯是这样子。好像把热情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似的,没什么精神。“队长大人,我想给你一个新的任务。”“万分荣幸。”安丽埃塔把今天霍金斯在白色大堂里跟自己说的那番活告诉了亚尼艾斯。“是瓦利埃尔小姐的使魔少年吗?”“没错。他挽救了联合军……挽救了我们的祖国。无论如何,都必须确认其生死。据说,亚尔比昂军和他交战的地点是桑斯戈达地区……也就是罗赛斯的东北方位。”“明白了。”亚尼艾斯说完低头行了一礼,打算转身离开房间。“请等一下。”“怎么了?”面对露出怪讶表情的亚尼艾斯,安丽埃塔拿起桌上的酒杯,劝她过来喝酒。“酒?”亚尼艾斯虽然依照安丽埃塔的吩咐拿起了酒杯,但却没有碰到嘴上。“我有些事想问一下你。并不是作为女王,而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想请你这位年长的女性指点一下。”“请尽管说。”“……复仇带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空虚吗?是悲哀吗?是永远无法磨灭的后悔吗?”“您是说复仇吗……?”亚尼艾斯闭上了眼睛。“其实……我也是对此感到非常迷惘。”在枪士队的队长离开之后……安丽埃塔的思绪一直围绕着王军、祖国,以及挽救了自己的那位少年的名字之间打转。她再次往酒杯里注入葡萄酒。安丽埃塔一边注视着杯里面的液体,一边缓缓地用手指抚摩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察觉到嘴唇变得宛如被施加了火魔法似的灼热后……安丽埃塔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红晕。才人正直直地盯着用绳子悬挂在树枝上的柴薪。“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一声大喝,才人挥下了手中的剑。“咔噌!”的一声,柴薪飞了起来。然后,他接着就向竖起来的稻草卷挥下了剑。稻草卷马上被斜着砍成两块,唰地滑落在地面上。在周围看着他的孩子们马上拍起手掌来。才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最近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从早到晚地锻炼身体,同时也以此作为加速后复愈的手段。一大早起来,首先就到森林里跑步,总之就是一个劲地跑。接着就握起剑,进行一整天的剑术训练,而教练则是德尔弗伦格。至于那些好奇地注视着他这番举动的孩子们就成了看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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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向德尔弗伦格问道。“还可以,不算太差啦。唔,毕竟挥舞了那么长时间的剑嘛,想必体力也得到了提高,而且身体而会记住一些要诀吧。”“是吗,不过面对佣兵的话还是完全无可奈何啊……”“那当然了。人家可是在这一行混饭吃的啊?怎么可能梳给稍稍懂点剑术的小孩嘛。”“你也别说得这么直白啊。”才人瞪了德尔弗伦格一眼。“而且搭档你不是感到害怕了吗?世界上是没有人回输给害怕自己的对手的。”“可恶……”“要是不甘心的话,就挥起剑吧。现在的搭档要接近‘纲达鲁乌’的话就只有这个方法了。”“我当然知道。”才人举起德尔弗伦格,开始了挥剑的练习。他就这样连续挥了两个小时……“累、累死了……”才人倒在了地上。“真没出息,这么快就累倒了吗。”“……我说你啊,我可是从一大早练到现在的啊。”不过这却是一种让人舒心的疲累感。在日本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运动过身体。透过树叶的缝间射下来的阳光十分耀眼,才人不由得眯细了眼睛。“不过说实在的……”才人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了?”“我还真没想到身体能活动得这么灵活呢。”这是一个小小的惊讶。跟在日本的时候相比,体力已经增强了不少。以前一定回累得趴倒在地的距离,现在也已经能跑了,同时也能挥舞起剑来。德尔弗伦格的重量绝对不轻,毕竟它是一把大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拿着这把剑挥上几下的话,恐怕连自己也会跟剑一起团团转吧。“所以啊,你其实一直以来都相当辛苦啦。老实说,如果拿实战经验说,你已经可以算是老手了啊。所以你不要那什么‘反正我是门外汉’的理由来小看自己哦。”“我没有小看自己啦。”“虽说如此,但你现在还没达到能应付实战的水平,可不要自我满足哦。”“到底是哪个嘛,”“啊啊,最低限度,如果有人来当你的练剑对象就好了……”德尔弗伦格以惋惜的声音嘀咕道。“嗯.不过就算强求没有的东西也是白费力气吧,现在孰先从力所能及的事做起好了。”才人站了起来。“那、那个……”回头一看,只见蒂往妮娅站在那里,忸忸怩怩地露出一脸害羞的表情。“怎么了?”“……不、不如先吃午饭吧?”周围的孩于们马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午饭的宴席一般都设在蒂法妮娅家的庭院里。虽说是庭院,但因为跟森林没有任何界线,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到哪里算是庭院。蒂法妮娅开始往餐桌上摆上一碟碟的料理——是蘑菇炖菜、还有面包。才人这时候才开始发现自己的肚子原来已经饿扁了。“我开动了!”他大叫一声之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蒂法妮娅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就露出了微笑。孩子们也觉得他的样子有趣,纷纷学着发出“嘶嘶”的声音来吃着炖菜。看到孩子们这这副横样,才人不由得红起了脸。然后,他就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很好吃哦,谢谢。”蒂法妮娅高兴地笑了起来。一下子就吃完了饭的孩子们,开始围着蒂法妮娅打闹了。“蒂法姐姐!跟我一起玩吧!”“喂喂,现在还没有吃完饭啊……”“呜哇!蒂法姐姐就跟妈妈一样哦……”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把睑埋在蒂法妮娅那超大的胸不上面磨蹭了起来,才人一看,马上隹嘴里的炖菜也喷了出来。“吉姆!喂喂,俅已经长这么大了,总不能老是叫妈妈、妈妈的吧。”“可是……蒂法姐姐,就像妈妈那么大耶……”在那个名叫吉姆的男接于的眼神中,才人察觉到了某种怪异的东西。“……喂,你那种眼神可不是看着妈妈的眼神啊。你要再长大两岁之后还这样做做的话,可是会被抓去坐牢的啊!”才人刚说完,吉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绝对不会把蒂法姐姐交给你的!”“啊?”吉姆说完就跑着溜掉了。“那家伙在说啥啊……竟然会有这洋的误会。”可是,当他为了向蒂法妮娅寻求同意,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的时侯,她却在膝盖上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蒂法?”“不、不是的!刚才我一直在看着你,是因为你练剑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我看着也觉得有趣,只是因为这样,那个……”她似乎是一直在看着才人练剑的样子,大概吉姆也是因为这样才吃醋了吧。才人不由得苦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对年纪相仿的我做的事感兴趣吧?”蒂法坭娅点了点头。一直被关在房子里长大的蒂法妮娅,从来没有跟年纪相仿的人说过话。“……不过,真不可思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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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才人躺在床上,张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这时候,走廊上的地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接着,又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亚尼艾斯?”他本以为是在起居室里睡着的亚尼艾斯,结果来的却不是她。“是我。”蒂法妮娅那稍带羞涩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门开着的啊。”“咔嚓”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蒂法妮娅走了进来。身上披着用一块薄布做成的睡衣,右手则拿着盛有蜡烛的烛台。在淡淡的烛光中,蒂法妮娅的金色头发仿佛与其融为一体似的反射出光亮。“怎么了呢?”才人以紧张的声音问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可以吗?”“可以啊。”才人是第一次看见身穿睡衣的蒂法妮娅。这件宽松的睡衣,以平缓的曲线包裹着蒂法娓娅那凹凸分明的身体。由于脸上的稚气身体的线条一旦被隐藏起来,看起来就非常像一个小孩子。蒂法娓娅把烛台放在桌上,坐上了椅子。然后,她以极其认真的声音向才人询问道:“那个,才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你说托里斯汀没有亲人,可是托里斯汀的女王却在找你。而且还说‘我已经不是使魔了’……人类当上使魔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不要紧……不过,我有点在意。”才人烦恼了起来。要说明这一切的话,就必然要涉及到“虚无”的事。有一个名叫露易丝的少女,她跟蒂法妮娅一样,同样是“虚无”辩继承者……他还是觉得,对在森林里静静地过着隐居生话的蒂法妮娅来说,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因为这也许会让她卷人不必要的危险。看到才人默不作声,蒂法妮娅继续说道:“而且你在我拉竖琴的时候,也哭了起来。”“你察觉了吗?”“嗯,听到那首歌的话,我也会掉眼泪的。因为我很挂念着母亲所出生的那片上地啊。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有去过,但那里一定就是我的‘故乡’。你也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吧。”才人点了点头。先不说有关“虚无”的说明,如果光是自己的事,那么就算说出来也应该没有大碍。“在哪里呢?如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吧。”“……是地球上名叫日本的国家。””那是什么?”蒂法妮娅不由得一脸疑惑地张大了眼睛。“怎么说好呢……是不同于这里的另一个世界,跟这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我就是从那里来的人了。”“我完全不明白你说的话。”“对吧?所以我才不想说啊。”“你是说你从那里来的吗?是怎么来的?”“那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被作为使魔召唤出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是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吗……”“大概有吧。毕竟我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嘛。”“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以人为使魔的啊。”“我当的那个使魔,本来是拥有可以熟练操纵任何武器的能力的啊。”才人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已经不能操纵了吗?”“没错。”“所以你不回去托里斯汀吗?你的主人……这样称呼可以吗……”“可以啊。”“你不想见到按个人吗?”“不是的,是不能见啦。我已经是个派不上用场的、没有存在意义的人了……”大概是察觉到才人这时候的神情吧,蒂法妮娅以同情的声音说道:“你是喜欢着那个人的吧。”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才人的眼睛马上涌出了泪水。至今压抑着的感情同时汹涌而出,才人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蒂法妮娅马上站了起来,一边抚摩一边抱着才人的头。“对不起,对不起呀。不要哭,请不要哭。”哭了一会儿之后,才人向蒂法妮娅道歉道:“我哭了出来,对不起。”“不要紧,我也偶尔会哭的……”在才人哭完之后,蒂法妮娅也还是把才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蒂法妮娅那大大的胸部非常柔软,让才人的新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是这样吗……就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抱有亲近感吗……”“对我?”“是的。你有自己无法回去的故乡,我也是这样。你听我弹竖琴哭了起来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感到这一点了……看来果然是这样。”蒂法妮娅注视着自己穿在身上的睡衣。“这是很少见的服装吧?”“的确是呢。”那是式样跟露易丝她们穿的衣服完全不一样的服装。“这是妖精族的衣服,是母亲送给我是。因为妖精族居住在沙漠……所以就要穿这样的衣服。白天保护肌肤不被太阳晒……夜晚就保护体温不被冷气吸走。因为很温暖,所以我就用它来做睡衣。”蒂法妮娅以怀念的声音说道。“到了晚上,我就会想起妈妈。妈妈是一个很美丽、很温柔的人。穿着这件衣服睡觉的话,就会有一种被妈妈抱着的感觉呢。”“嗯。”“东方之地……母亲的故乡……我好想去,可是却不能去。”“为什么呢?”“妖精族很讨厌人类。他们要是看到了身为‘混合物’的我,也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蒂法妮娅以悲伤的声音说道:“而人类却非常害怕妖精族。不害怕我的人,就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白天是人类,夜晚是妖精。而我却什么都不是,只是个不良品。”“你绝对不是什么不良品啦。”才人抬起头来说道。“为什么?”“你不是这么漂亮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妖精呢。我真的是那么想的啊,所以你要自信一点才行。”蒂法妮娅不由得红起了脸。“……”“对、对不起……我这么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请不要说那么多次,我会害羞的。”“嗯。”“被人家说漂亮什么的,这还真是第一次。你真的是个怪人,又不害怕我,又说我漂亮。”“可是你真的很漂亮嘛……”才人一脸怃然地说道。于是,蒂法妮娅马上轻轻推了他一下。“蒂法?”“……真是的,都叫你不要说那么多次了嘛。”“你、你你怎么生气起来了?对漂亮的人说‘你很漂亮’有什么错嘛。”“下次你要再说我漂亮的话,我就不跟你说话。我会沉默到底的。”蒂法妮娅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了。被留在房间的才人则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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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快起来。”唔?才人摸着脑袋坐起身子来,发现外面的天色依然很昏暗。“这不还是夜晚吗……”他嘀咕了一句,又钻回到毛桃里去了。接着,那块毛毯马上被掀了开来。“你干什么啊!”才人大声一喝,却发现一把剑巳经刺到了自己的鼻尖。“快起来,我不会再说第三次的。”在昏暗中,他隐约霜到了亚尼艾斯的脸。仔细一看,他发现指着自已韵剑竟然是德尔弗伦格。“还不错嘛,搭档!”“唔?”“这位枪士队的队长,说要从今天开始帮你练剑哦!哎呀,被她这么一握起来我才知道,她的身手可实在不错啊!”亚尼艾斯微微一小笑。“反正也很无聊嘛,就让我来锻炼一下你,当作消闲好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那、那真是多谢了……”正当才人边说边搔着脑袋的时候。脸就被狠狠地

扯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啊?”接着,他的耳朵也被一把拉了过去。亚尼艾斯把脸凑进他,说道:“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回答就只能用‘是’,明白没有?”被这种性质不同于露易丝的气质所压倒,才人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枪士队队长的认真表情中,完全不带有任何年轻漂亮女性所特有的温柔。“是、是的……”“声音太小了。”“是!”“我给你一分钟,快给我穿好衣服到院长里来。”才人慌慌忙忙穿起衣服来到庭院,只见亚尼艾斯正交叉着双臂站在那里。等才人走到面前后,她低声说道:“你迟了十秒钟。”“什么……只不过是秒……”他还没说完,就马上被扯起了脸颊,才人以快哭出来的声音大喊道:“是!我迟到了!”“那就做一百个附卧撑吧。“亚尼艾斯若无其事地说道。才人只好开始做起了俯卧撑。接下来等待才人的,是一系列的地狱式基础圳练。先是在森林里跑了老半天,然后又要借助树木进行体能锻炼。这种训练强度,跟自己的那些儿戏般的训练游戏简直不可同目而语。到了中午,才人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来,可是马上就披淋了一身水。“怎么了,小狗。逸么快就不行了?”“请不要叫我狗好……我是有‘才人’这个名字的。”“想让人家叫你名字的话,你就得先像个人样。”然后,一把用术做成的剑向他刺了过来。“接下来是剑。”才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亚尼艾斯一回头就猛地向着他的腹部次去。“我、我还没有站好中士……你要干什么啊……”才人闷哼了一声,嘀咕道。亚尼艾斯笑着说道:“在实战中,你以为有人会听你说什么‘先等我摆好架势再来’吗?在城里的道场,一般都是先扎扎实实地锻炼半年来提高基础体力,接着才进入正式的剑术锻炼……”亚尼艾斯沉下腰,“嗖”地向前刺出一剑,其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但我只是个不解风情的粗鲁军人,所以姿势和技术都一下子跳过,就直接教你‘剑’吧。”一个小时后,才人又一次倒下了。这次是晕了过去。于是亚尼艾斯又给他淋了一桶水。醒过来后的才人只能一脸茫然地望着亚尼艾斯。在这一个小时里……才人已经被折腾得残破不堪了。才人的剑根本连亚尼艾斯的衣角也没有擦到。自己一挥剑就被对方躲开,同时身体的某处则被对方的剑击中。“你知道为什幺你的攻击完全碰不到我吗?”“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挥剑的套路每次都一模一样。你就只会这样子吗?”才人点了点头。因为以前的话,只要以纲达鲁乌的速度挥剑,就不会有任何敌人能躲得过去。“如果是偷袭的话还可以这样做。可是,如果你面前的敌人懂得一些剑术的话那样是绝对不可能击中对方的。”“是。”“听好了,想要让自己的攻击命中的话,就必须攻敌破绽。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找出对方的破绽。”“要是没破绽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呢?”“那就创造破绽吧。”直到傍晚,才人都没有停止过向亚尼艾斯挥动着手中的剑,可是剑尖依然碰不到她的衣角分毫。于是,他筋疲力尽似的横躺在地上,像是说梦话似的嘀咕道:“为什么……为什么一次也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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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露易斯“啪”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房间之中一片漆黑,看来现在已经到了晚上。而在半夜里醒来就意味着绝望。虽然即使是早上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半夜醒来的话,疲劳感会变得更为强烈。露易斯已经不会再自言自语说“原来是做梦吗”之类的话了。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都毫无分别,它们都会带来揪心的刺痛,不停的责备着露易斯。不停的责备着那一天让才人离开了自己的露易斯,直到永远。“你在哪里啊?才人……”心里其实很清楚。“那里……是很冷的地方吗?是像拉格德里安湖的水底一样……又冷又没有阳光的地方吗?”才人正站在自己无法直接到达的地方……绝对不可能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但是虽然明知如此,露易斯也忍不住把这些话说出口。“我好想见你……”露易斯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变了调子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我可以去你那里吗?”她已经没有泪水可以流了,全身只是被一种无法克制的疲劳感所包裹。“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就连在梦中也要跟我道别这种事……我实在忍受不了。所以,我可以去你那里吗……?”露易斯很清楚。去那里的方法就只要一个……不过那却是背叛一切的行为。无论是对祖国的义务,还是作为“虚无”继承者的使命……以及梦想、希望、信念和所爱的人们……还有以死为赌注守护了自己性命的才人来说……这都是一种背叛的行为。露易斯很清楚地理解到这一点。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跟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挽救自己性命、实际上对自己非常温柔的使魔相见。“我有一些无论如何也要对你说的话。而且在梦里面也没能说出来……我可以去见你吗?我无论如何也想要说出来,想告诉你。……所以,你应该会原谅我吧。”露易斯一下子就走下了床,光着脚丫向房门走去。现在是深夜。露易斯选择了基本没有人会来的火之塔。她连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走上来的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屋顶上了。这座圆形塔的屋顶,除了通往下面楼梯的圆洞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堵不算高的圆形围墙包围着屋顶。露易斯摇摇晃晃地踩着心不在焉的脚步走近围墙,登上了这个高度大约跟自己胸口位置持平的地方。露易斯站在那里向地面俯视了一下,只见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感觉到才人似乎就在这片黑暗的那一边。“只要到了同一个地方……就应该可以相见吧。”她沉吟着,马上就要向虚空踏出一步了。可是……却踏不出去,自己的脚完全不听使唤。跟自己的意志相反,身体正在拼命的求生。露易斯不由得焦躁起来了。“才人……他明明就在那漆黑一片的地方……难道我还对光明有所留恋吗?”正当她咬紧了嘴唇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瓦利埃尔小姐!请快下来!”回头一看,之间雪丝塔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雪丝塔似乎是一直跟着露易斯走到了这里来,大概那个送料理来的人也是她吧。露易斯没有正视她的勇气,不由自主地背过了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你别管我。”“就算你做那样的事,才人先生也不会回来的啊!”“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已经不能再见了。我试着咏唱过‘使魔召唤(Summon Servant)’,结果传送门也打开了啊。要是不这样做,不就没办法相见了吗……”“‘使魔召唤’的魔法又算的了什么!?”雪丝塔打算把露易斯抓住,向她跑了过来。可是,她却在中途被自己的长裙绊了一下……摔倒了。“啊。”雪丝塔就那样子向前倒下……把露易斯撞了出去。身体一下子飘到了空中,露易斯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许多话语。才人,这样就能跟你相见了……等我到了你那边,你要好好温暖一下我哦。我想那里一定很冷的吧……等身子暖和起来后,我就跟你说。说那句一直、一直没能说出来的话……“我会说的,一定会。绝对要跟你说……”她一边嘀咕着这些话,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身体摔落地面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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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时刻却没有到来。“……恩?”露易斯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这时候……她看到眼前是被月色照亮了的主塔。但是上下的方向却颠倒了过来。她继续看下去,发现雪丝塔正拼命地抓住自己的脚踝。“雪丝塔?”“啊、啊呜呜呜……”仔细一看的话,这并不是可以放心的状况。雪丝塔原来是用脚钩在石造围墙上,很勉强地悬挂在那里。“快、快放手!”“我、我我、我不放!”“会连你也一起掉下来的!你别管,快放手吧!”“我绝对、不会、放手的!”雪丝塔以坚决的语气说道。“要是瓦利埃尔小姐死了,才人先生就会很伤心。他……就为了让你逃生……才用上了我送给他的睡眠药啊?我明明是叫他用这个来逃生的啊!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因为才人先生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你死!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你、你别管我啊……”露易斯以毫无气势的声音说到。雪丝塔继续大喊到:“请你不要误会!说真的,我根本不在乎瓦利埃尔小姐怎么样!可是,我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流眼泪……呜呜呜……”“什么眼泪啊……才人他已经不能再流泪了!”“为什么?难道你有他已经死了的证据吗?”“我不是说过吗?用‘使魔召唤’魔法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懂魔法什么的!‘使魔召唤’算的了什么?比起那种东西,你怎么不去相信一下自己喜欢的人!”听到了“相信自己喜欢的人”这句话的时候,露易斯的内心突然点燃了某种光亮。这是躲在床上哭泣的时候完全没有萌生过的感情。雪丝塔大声反问道:“你不是喜欢他吗!既然那样,又为什么不能相信他?”“可、可是……”本来以为早已哭干了的泪腺……又再次涌出了泪水。因为现在是倒挂的姿势,眼泪就向着额头的方向流去。“我也是……差点就要受不住了。可是,要是我们不相信他的话,那还有谁去相信呢?没错吧?”“呜、呜呜……”“才人先生,他在亚尔比昂说过了。当我说‘感觉才人先生身上好像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他就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到学院之后,你就再给我做炖菜’。我虽然不相信神,不相信始祖,也不相信国王,什么都不相信……但我就是相信这句话啊!”对啊,雪丝塔说的没错。才人不是跟露易斯说过吗?他不是说过“我会保护露易斯”吗?那样的才人,不可能一个人去了不能保护露易斯的地方。因为才人一直遵守着自己说过的所有诺言。在关键的时刻,他总是挺身而出帮助了自己。所以……露易斯满满地用手擦去了泪痕。她实在羞愧的无地自容。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软弱呢。那不会魔法、什么都做不了的雪丝塔不是还比我强多了吗?就算是懂得使用传说中的系统也好……如果内心这样脆弱的话,就跟拿着金碗讨饭吃没什么分别了。看到露易斯哭了起来,雪丝塔就以柔和的声音说到:“……那个,瓦利埃尔小姐,我说了这么多自以为是的话,对不起。”“没关系,没关系的。应该道歉的人是我……”“真的、那个……很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恐怕也是多余的了。”“那并不是多余的话。你告诉了我很重要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 ,你放心吧。”“不,那个……”“咦?”“我的脚已经到极限了。”拼命支撑着的雪丝塔的脚“唰”地一滑,离开了围墙。两人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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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们是背着沉重的行李来到这里,所以身体也开始支持不住了。“真是没出息。”“因为在船上也是一直站着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也已经入夜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夜,明天再出发吧。”“你还真有体力呀。”露易丝看着雪丝塔背着的旅行袋说道。那个袋子,几乎有露易丝那个的三倍之大。她毕竟背着这样的行李,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因为我是在乡下长大的呀,这点重量并不算什么。”雪丝塔若无其事地说道。当然,这里是根本无法租到房间的。结果她们俩只好来到住不进旅馆的人们聚集起来的空地,在那里铺上布来睡了。总觉得这片空地在哪儿见过,后来才想起是被戈利亚舰队轰飞了的司令部的前庭,被炮击轰落的红色砖块显得非常刺眼。可是,人类毕竟是一种坚强的生物,尽管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在这里架起帐幕来生活了。甚至还有人把从里面捡来的砖块冠以“终战纪念砖”的名堂做起了买卖。雪丝塔从袋子里拿出布片,开始手脚麻利地架起帐篷来了。她竖起了棒子,盖上布,一会儿的工夫,就做好了一个可以让两人睡觉的空间了。露易丝只能在一旁楞楞地看着。雪丝塔接着又捡来一些砖块砌成了临时的炉灶,从旅行袋里拿出了锅子,开始做起了炖菜。做好了之后,她就把炖菜盛在木碗里,递给了露易丝。“请吃吧/”“谢、谢谢你。”露易丝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递出来的炖菜,那颜色她从来也没有见过。感觉有点浑浊,散发出混合了野菜和肉类的独特香味。正当露易丝很担心似的注视着木碗的时候……“没事的,这是我村子里流传的乡土料理,名字叫什锦火锅。”“什锦火锅?”“恩,那是我的曾祖父做出来的料理。”“哦……”露易丝诚惶诚恐地吃了一口。“真好吃!”“呵呵!能合您的口味就好。”接着,雪丝塔又小声嘀咕道:“听说我的曾祖父,是跟才人先生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呢。”露易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是这样的吗?”“恩……他是乘坐那个‘龙之羽衣’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是吗。”露易丝对雪丝塔跟才人竟然有这样的意料之外的联系感到有点惊讶。“您不知道吗?”露易丝点了点头。于是,雪丝塔就得意地笑了起来。“你这样笑是什么意思?”“赢了一场!嘻嘻嘻!”“什么赢了嘛!喂!”面对挺起身子的露易丝,雪丝塔以奇妙的音调唱了起来。“曾祖父跟恋人~是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国家~”“谁是恋人嘛!喂!”露易丝挺直了身子喊道。雪丝塔则以大获全胜的声音说道:“我们接吻了嘛。”“你、你说什么—?”“而且还吻了很多次。”露易丝紧握着拳头,很不甘心地咬着嘴唇。要是自己在这时候发怒的话,就正中敌人的下怀了。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摇了一下头,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拼命地装出游刃有余的态度,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交叉着双臂说道:“我、我也吻过很多次了嘛。不,应该说是被吻才对。”“哎呀,是多少次呢?”雪丝塔冷眼问道。“恩,那个……首先第一次,是跟使魔订立契约的时候,必须接吻。”“那只不过是契约吧,应该不算数的。”被雪丝塔如此轻易地否定了这个说法,露易丝不由得秀眉直竖。“那么第二次!那是在龙的背上!那家伙竟然强行吻了睡着的我!”“是强行吗?才人先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露易丝得意洋洋地辩驳道。“说起那家伙呀,一看我睡了就大胆得不得了!他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我这个主人看来看去。无论是在床上、在餐桌上、在教室里,无论在哪里都是这样啊!而且还是用狗一样的眼神!好像快要流口水似的盯着我看呀!真是的,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嘛!看他那样子真像格傻瓜,所以我就以这个态度来对付他!就是这样啦!”露易丝还真的示范出把脸扭向一旁的动作给雪丝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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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丝塔冷眼看着露易丝添油加醋地说了好一会儿,然后向她施以冷静的反击。“为什么您在睡觉,却会记得这么详细呢?”露易丝马上就语塞了。“这根本就不是‘强行’吧?我看是在明明可以抵抗的情况下却完全任由他摆布了吧?”被说中了。可是,露易丝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这种事的。她把脸扭向一边,很难为情似的低声说道:“我、我当时全身麻痹了,动不了。”“为什么会麻痹?”“是、是被蜜蜂扎了一下……真是可恶的蜜蜂。”“请不要随便乱撒谎!”露易丝眼看没办法掩饰下去了,就决定继续说下一次。“第三次!”可是,第三次似乎是露易丝主动吻上去的。她看见睡着的才人,不由得控制不住冲动,结果自己主动吻上去。所以露易丝决定跳过不说这一次。“第四次!”“等一下!第三次怎么了?”“不说!”“什么不说嘛!请好好说明一下呀!太狡猾了!”第四次似乎是在小船上。要说那时侯为什么会接吻……那就是因为露易丝说什么可以随便摸一个地方的缘故。露易丝开始烦恼起来了,要是说明得那么详细的话,就会被女仆瞧不起。所以露易丝又决定跳过这一次的说明。“第五次!”说完之后,她才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搜寻了起来……可是没有第五次。为了掩饰,露易丝就用手指指着雪丝塔,说道:“就是这样了!我可是被吻了五次呀!真讨厌呢,明明也不是喜欢他!真让人困扰呢!”露易丝仿佛要用眼神来杀死对方似的狠狠盯着雪丝塔。可是雪丝塔也不是好惹的。她若无其事地抵守住了露易丝的视线,说道:“我呀,吻了七次那么多呢。”“什么?”“虽然是同一格晚上。”“那么算一次好了!那是一次!从太阳升起到
下山
这段时间里就只能算一次!”雪丝塔很悲哀地看着这样的露易丝。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神包含着一种胜利者的态度。“那么,请冷静一点听我说,千万不要使用魔法哦?”“我不会用的,你说吧。”“那个……”“恩。”“我、我把舌头伸进去了。”露易丝马上连耳根也红透了,怒火令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两人互相瞪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雪丝塔沉吟道:“他一定……还活着吧。”露易丝低下了头,可是马上又抬了起来。“要是连你也不相信的话怎么行啊?”“说的也是呢。”正当两人陷入了沉郁的气氛时……后面传来了一阵欢呼声。“恩?”回头一看,只见一堆人正围在那里。“到底是怎么了呢?”走近一看,只见在看热闹的人群脚边,有一些小人偶正在跳舞。骑士、士兵、亚人、鹫狮还有龙……看来是一场人偶表演剧。“亚尔维……?”露易丝小声嘀咕道。“亚尔维是什么呢?”雪丝塔一脸惊讶地问道。“是一种魔法人偶啦。”“魔法人偶?”“对。跟魔法师直接的人偶不一样,这是会以自身的独立意志行动的魔法人偶。其中比较小型的人偶就被称呼为亚尔维。对了,学院饭堂周围不是有很多小人像吗?那就是亚尔维了。到了晚上,施加在它们身上的魔法就会发动,它们就会跳起舞来……”在小魔法人偶跳着舞的另一边,可以看到表演者的身影。那是一位用风帽深深盖住了脸的美丽女性。在风帽之下,可以窥见她的黑色长发。她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注视着跳舞的人偶。人偶的舞蹈似乎模仿的是战斗的场面。每当那名剑士大发神威把龙和魔法师干掉的时候,看热闹的观众就发出一阵欢呼声。看来是为了让平民容易接受,采用的是剑士大显身手的内容。在把龙打倒之后,那个剑士的小魔法人偶就向观众行了一礼。充当被打倒角色的魔法师和龙也站了起来,同样向观众行了一礼。围在一起观看的人们纷纷扔出钱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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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被树根绊了一下,马上摔倒在地。“好痛……”从深深的黑暗中,自远而近地传来了魔法人偶们践踏着森林草地的脚步声。恐惧马上包围了全身。在这个时候……她脑海浮现出来的念头,既不是“必须要马上咏唱虚无魔法”,也不是向神灵祈祷。她脱口而出的……“才人。”是应该已经不在人世的使魔的名字。露易丝一快要哭的声音低声唤道:“快救我,才人,快救我……”那些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内心的冷静部分……一直抑着的理性,正在否定着才人的存在。无论自己怎么样不相信也好……才人毕竟是已经死了。放弃吧。露易丝,放弃吧。你的使魔已经死了啊!露易丝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什么嘛……”那种事我当然知道了。露易丝用哭泣的声音大叫道“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理性在轻声对自己说“才人已经死了”。“一个个说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我知道啦!他已经死了,行7吧!”露易丝站了起来。开始咏唱出咒语。从露易丝的嘴里吐出来的咒语,却并不是古代文字的咒语,而是所有的魔法师都会使用的普通魔法。“我的名字是露易丝·弗朗索瓦斯·卢·布朗·德·拉·瓦利埃尔……”我知道。我并不是这种时候应该咏唱的魔法。我应该咏唱的,不必多说……自然就是“虚无”了。不过,这样已经下定决心要相信他了。所以,才这样子依靠他。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依靠他。在露易丝的心中,已经完成了某个信念。我相信。因为我已经那么说了啊。露易丝以怒吼般的声音吟诵出让自己跟才人相遇的“召唤”咒语来。“掌管五力之权杖啊,遵从我的命运,为我目唤使魔吧!”接着,她挥出了魔杖。在抱着膝盖苦苦思索着的才人面前……一道光门打开了。那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光门。才人茫然地注视若那道传送门。“这是……”德尔弗伦格以平常的声音说道:“……哈哈,看来你还是命中注定要成为那个小丫头的使魔啊。”“可是……”“没错,‘使魔契约’也不一定能顺利完成。”“看来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哦。”亚尼艾斯指着那道门说道。从里面传来了露易丝的尖叫声。“来了!来了来了!救命!呀啊啊!”“……看来是这样了。怎么办呢?搭档。”德尔弗伦格话音刚落,就被才人抓了起来。“嘿,我想也只有这样啦。不过搭档,可别忘了现在的你是普通……人”才人紧紧挥着絮絮叨叨的德尔弗伦格,跳进了传送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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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接二连三地飞过来了。啪!啪!啪!啪!啪!“一片平坦的真是抱歉呢!”露易丝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扇着巴掌。“啊啊啊……”通过这种痛楚,才人终于意识到这就是现实。对,这并不是梦。……可是。“哎呀,真是真是非常抱歉!”啪!啪!啪!啪!啪!啪!啪!要确认是不是做梦的话,不是还有其他更好一点的办法吗?等他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等一下!就,就算是小,也有小的独特味道……”“住嘴!”露易丝飞起一记膝撞。这次正好击中了腹部,才人马上晕了过去。在蒂法妮娅的睡房里,雪丝塔正酐睡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一个葡萄酒瓶。一直陪着雪丝塔的蒂法妮娅则拿起竖琴,走出了屋子。她来到中庭的椅子上,开始用竖琴奏起曲子来了。始祖的望乡旋律……融入了夜风之中,包裹着这条小小的威斯乌德村。亚尼艾斯正靠在椅子上喝着酒。从中庭里传来了竖琴的琴声。亚尼艾斯闭着眼睛,陶醉于蒂法妮娅的演奏之中。“怎么了啊?队长大人。”被当成是喝酒伙伴的德尔弗伦格这么一问,亚尼艾斯就张开了眼睛。这个仿如铁块般的枪士队队长在眼神中罕见地流露出了少女般的忧郁。“不……我只是回想起故乡而已。真糟糕……一旦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回去不就好了!”亚尼艾斯自嘲般的低声说道:“已经没有了,现在就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隔了一段时间……德尔弗伦格说道:“没什么,所谓的故乡,也只不过是内心的精神支柱罢了。只要找到新的故乡就行了。”亚尼艾斯默默地倾听了一会儿曲子,然后就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浮现出了柔和的微笑。注视着晕了过去,直接进入了梦境的才人,露易丝正气恼地想着,这可不是对我胸部说三道四的时候吧!就在这时——“……曲子?”她察觉到了从窗外传来的竖琴旋律。到底是谁呢?是蒂法妮娅在演奏吗?这是一种非常令人怀念的旋律。听着这种旋律……露易丝就想起了自己的系统“虚无”于是,她感觉到在意的是……刚才的那个密斯尼特伦。虽然不知道理由,可是她的目的似乎是冲着露易丝来的。并非是站在自己一方的虚无使魔的存在……而且除了才人之外还有别的虚无使魔存在,那就是说,继承者也……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但是还不能就此安心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正存在一个巨大的旋涡流。自己只不过是这个旋涡流里的一块随波逐流的浮木而已。“不过……”她注视着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的使魔,想道。我还有才人在。无论任何时候都会保护自己的才人就在这里。没错,自己也许真的只是急流中的一块浮木。可是……却是被绳子紧紧地系着的浮木。这么一想的话……露易丝感觉到一直挡在自己心中的“贵族的名誉”开始逐渐溶解了。希望为了更重要的事来使用这种神赐的力量。就如这个……稍微有点迟钝的自己的使魔一样。露易丝轻声地向着才人说了起来。首先是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在那时候,我就把无法说出来的话告诉你吧。因为要不是这样……自己所说的话,对才人来说也许就会成为一条绑身的锁链。竖琴的乐声依然在持续。……那个蒂法妮娅到底是什么人呢?她好像隐瞒着什么似的,总是戴着深深盖过头的帽子。也好像治好了将死的才人身上的伤.明天要仔细问问她才行……露易丝一边这样想,一边闭上了眼睛.“嗯……”挪动了一下身体, 才人醒了过来.露易丝正睡在自己的身旁.她似乎完全放下心来似的,毫无防备地贴在才人的胸口上熟睡着.看着这样的露易丝……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继承了妖精族血统的美丽少女.她跟露易丝一样,是虚无的继承者……这件事应该还是要对露易丝说一说吧.明天找个机会跟她说好了. 才人心想.在月光洒进来的窗户另一边……正传来那位半妖精的少女蒂法妮娅演奏的竖琴声.在不久前,自己听着这个曲子就回想起故乡,心情也变得很难受……到底是为什么呢……现在听起来似乎就是一种不同的感受.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想的全都是露易丝的事情.怜爱之情在心中越发膨胀起来.在天空开始发白的时候……蒂法妮娅的琴声也依然没有停下来.宛如洗涤着受了伤的心灵一般的望乡旋律,就如在梦中思念恋人一般的小夜曲,听者以整理感情的余韵……久久回响在桑斯戈达的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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