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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的巷子
楼主
已经发过,因为格式不对被T出来- -毫无言情的文,看到这句感觉不对的亲们先逃跑吧。 她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乖孩子。坏这个字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有挺拔的鼻梁,普通但不难看的五官。偶尔这个面孔还会出现在校庆等活动上。 如果仅此为止,这会是个完美的杰作。可惜完美是不存在的。那双扶过铮铮琴弦的手,曾经悄悄摸索过什么。 可以这么说,她是个小偷。---------- 六年级的时候是第一次,书店附属的文具店里有些造型可爱的橡皮擦,但她并没有带钱。 同行的女孩说:“拿吧,我帮你挡着。”午后的工作人员都昏昏欲睡,没有人注意他们。就这一句催眠般的话使她伸出手,步入深渊,无法自拔。 当她们缓慢的脚步离开文具店的门口,仿佛只有狂奔才能宣泄飞快的心跳。她们一直跑到了文峰路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看着手中小小的橡皮已被汗水洇湿,收获的还有难以言喻的兴奋与刺激,平常的不快在狂奔后得到释放。 那一段时间她们两个疯狂的在书店里偷着,将夹有美丽画片的图画书插在裤子的松紧带间,再放下衣服掩好,捂着肚子一路小跑出保安的视线。 最惊险的一次是她正走着,一本哆拉A梦的漫画忽然从她裤脚滚落,有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捡起它。 “这是谁的?”工作人员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们,她攥着一角紧张的只会说不知道。工作人员拿着树有些怀疑的走开了。那一刻她脑中不断闪过,老师的责骂,同学的鄙夷,大人们的指指点点,画面飞快,闪得她眼花缭乱难以思考。她唯一想到自己已经是个小偷! 对,自己是小偷。她不能恨那个拉她下水的朋友,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意志软弱,轻易的被诱惑吸引。 这次以后,她因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好久没再出手。在小时候其实也偷过钱,但那是小时候,大人们只当你嘴馋,“拿”了钱买糖吃。父亲装作凶狠地抓着竹竿打几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直到中学,即使是从周一到周五都穿校服,学生之间依然攀比成风。比谁脖子上偷偷挂出来的项链好看,比谁衣服上别的花针(绣有动物或草莓等东西的别针)可爱。父母是决计不会给她闲钱去买这些连自己都觉得毫无用处的花哨东西,但虚荣心犹如一根圆头的针,不断硌着她的心,一下下戳着,不得安宁。她还是去了原来那家店,手飞快地伸到架子上抓了个小猴子挂饰,夹在外衣的左胸偏手臂的地方,又绕了几圈离开。她能感觉到脖子出的脉管抖动着,世界空白一片只有巨大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她拍着心脏想让它平静下来,生怕这巨响被人发现。其实声音并不大,旁人根本不可能发觉。只是在她自己体内心跳不断延伸、回荡,听起来很骇人。 她把猴子挂在书包上,第二天一上学就有一群女生又羡慕又妒忌地说:“好可爱呀。”她脸上装着无所谓的平静其实心中早已得意洋洋。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样得来东西、得来别人艳羡的目光太容易,有些使她飘飘然。她当之是一场游戏,而她就是早已能够脱身却在享受被追捕的乐趣的逃犯。 也会后悔,会反省,可这忏悔就像刚刚得到满足的吸毒者痛心疾首的宣誓,那样软弱无力。 有时在无人是独自端视着自己的手,那洁白柔软的手指在迷蒙中开始蠕动,五根手指变成五条不断扭动的蛇,吐着鲜红色的叉子向她的脸袭来。她惊叫着挥舞手臂,从梦境中醒来。一开始她也当这是梦境,这样想便不当作一回事。依旧读她的书,在老师面前保持好学生的形象,继续当她的乖乖女。偶尔出入琳琅满目的精品店,牵走一些缀满亮片或水钻的耀眼小玩意。 但渐渐这样奇怪的梦多了。 她穿着白色裙装校服,踮着脚走过泥泞的土地。雨刚下过,地上有长着绿毛的生物一朵朵在移动。两旁是荆棘丛。不知是不是她眼花,竟有些手像浮木沉上沉下。她躲避着一只只满含怨念的手,正要跳过一个沟,沟中忽然抽出一只粗壮手臂将她沉溺进去。粘稠的浆液淹没她,令她不能呼吸,她被憋醒了。
2007年05月20日 10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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