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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宇文,西无痕
最初遇见她是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夏天,当宇文浅草一边数着自己的脚步,一边悠哉地漫步于街头,经过某个理发店时,她不经意地抬起头,蓦然发现了一抹比太阳光更加明亮的光辉,连天地都因之暗淡。
快到肩的亚麻色浅发之下是一张衬着阳光微微泛着光亮,比男孩更清秀、比女孩更俊朗的面孔,细腻优柔的薄唇,精致漂亮的鼻梁,还有一双宇文浅草所见过的最好看的、透着沁人光芒的双眸。宇文浅草的视线再也移不开,那抹更胜太阳的光亮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就这样默默地观望着那个人,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甚至于那个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宇文浅草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从那一刻起,自己便醉了,沉醉在那抹更胜太阳的光亮里。
一个夏日的早晨,一轮灿烂的红日,一张清秀独特的脸孔,一名在阳光底下看得痴迷的人儿。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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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轮就在宇文浅草不经意的一瞥之后慢慢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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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也在宇文浅草莫名沉醉其中之时悄然开篇。。
2012年12月08日 06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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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亚洲最著名、最豪华的雁过留声贵族学院分为东、西两院,就读于这所大学的学生要么是某个领导干部的儿子,要么是某位富商的女儿,除了优越的家庭条件,他们也都有聪明的头脑和卓越的能力,人人都堪称杰出。因此,要想在全国最优秀的大学里、最优秀的学生中鹤立鸡群是相当困难的。然而就有这么两个人,刚入学不到一个月就轻而易举地成为了这所学院里最卓绝的佼佼者,人尽皆知的风云人物。她们就是东院刑侦系的宇文浅草和西院建筑系的许无痕。学生们近乎崇拜地称她们为“东宇文,西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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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宇文浅草,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她就像温暖的阳光底下一丛悠然惬意的浅草,懒散地耷拉着,尽情享受阳光的沐浴。她总是微笑,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合着有些慵懒的神情,显得独特而迷人。无论面对谁,她都一如既往地浅浅微笑,那时候,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会融化在她的笑颜中,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宇文浅草就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用微笑救赎着人们。然而,处于顶峰的人往往都是孤独的,尽管宇文浅草对任何人都是平易近人的笑容,但这并没有拉近他们的距离,那微笑反而成了她拒人于千里的工具,所以能够真正成为她的朋友的人很少。
传说中的许无痕,有着显赫的家世,爷爷是世界首屈一指的顶级建筑师,父亲是举世闻名的建筑学教授,她继承了两代人的建筑天赋和才华,在建筑界里名声不小,并且已经设计出许多著名的建筑。如果说迷人的微笑是宇文浅草的代名词,那么许无痕的代名词就是那一双冷峻如冬日的星斗的眼眸。一张分不清性别的俊秀脸庞上镶嵌着一双闪着冷光的眼睛,这就是许无痕。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都变得暗淡无光,唯有她闪耀着光辉,凡是被她看了一眼的人,都会痴迷其中无法自拔,特别是女生。
宇文浅草和许无痕,个性截然不同,但相同的是她们都极具才能,都处于顶峰,都有一大批热情疯狂的粉丝,都是T,而且都是帅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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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带着血腥味的碰面
子夜,月明星稀。街巷,寂静无声。
宇文浅草一边懒懒地打着呵欠,一边慢悠悠地游荡在冷风彻骨的街巷。她揉着一头无精打采的小黄毛,眼睛半睁半闭,神游似的走着。宇文浅草的精神之所以如此恍惚,完全是因为她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不吃不睡,集中精力帮助**们破获了某个十分棘手的犯罪集团。宇文浅草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被她那个精力旺盛、干劲十足的**死党林天掀拖下水了,她只知道她现在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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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沉沉的睡意,宇文浅草走到街巷的转角处,忽然一阵吵闹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在静谧的夜晚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宇文浅草出于警觉停住了脚步,她眯起眼审视不远处声音的来源。那边有人在打架,似乎是七八个人围成着一个人,他们把那个人往死里揍,不留一点余地。
“***的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再去找我们大姐!”
“靠!你丫竟然还敢还手?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被围住狠揍的那个人不时招架住几招,但是由于势单力薄,那个人一直处于下风,雪白的衬衫染上了一层刺眼的红色。不过那个人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愈战愈勇,利落的回旋踢在黑色夜幕中划出一道精致有力的弧线,淡淡的灯光投在那个人的身上,她是那样的耀眼,连天地也因她亮如白昼。宇文浅草不禁看痴了,浓浓的睡意也随着她的惊奇而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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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似乎也感觉到过不了多久形势就会被那个人逆转,于是领头的人把手一挥,其中一人目露凶光,利索地从衣服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砍刀,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个人砍去。眼看那把锐利的刀就要砍到那个人的身上,眼看一桩血案就要发生,就在这时候,原本寂寥无声的街巷里传出了响亮而又突兀的警笛声,似乎还有那一闪一闪的红光。这下子,这群人立刻就慌了,仿佛热锅上的蚂蚁那般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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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会是**来了吧?”
“是啊,老大,我们还是快闪吧!”
“你、你去那边看看,你、你到那边看看。”领头的人心理素质似乎很好,他并不显得惊慌失措,而是镇静地指挥手下到周围打探。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今天他很不巧地遇上了一个极少人惹得起的主儿,他的一生将在不久之后毁于一旦。
过了很久,领头人见迟迟没有动静,心想:或许他们真的碰到**了也说不定,那么就只有先解决眼前这个家伙了。他放弃了与这个人长久的拼打,而是缓缓掏出一把手枪指向那个人的额头,他邪恶一笑,手指慢慢地扣向扳机。说时迟那时快,随着电光火石般地一闪,枪声响彻凌霄。只不过,那一枪是从墨一样的夜幕之中发射而出。
领头人愣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时,有个人更迅速更命中地开了一枪,打飞了他手中稳操的“胜券”。领头人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惊愕地发现从神秘莫测的夜幕之中走出来的竟是一个看起来粉嫩粉嫩的学生,只见她懒懒地微笑着,嘴角自信地翘得老高,明明看起来是如此的温和无害,却让他打心底里感觉到危险,一种破灭性的危险。对,就是她,那个跆拳道黑带,三天抓获棘手犯罪集团,雁过留声贵族学院刑侦系的天才大学生——宇文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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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过来!”领头人被宇文浅草的微笑扰乱了心绪,方寸大乱。他朝着黑暗的街巷四处张望,脸上是由于惊恐而狰狞的表情。
“别看了,没**,刚才的警笛声和红光只是我手机里的一个小玩意而已,假的,骗你的。你的那群手下也被我弄倒了,现在轮到你了。”有些慵懒的声音硬生生传入领头人的耳朵,恐惧再次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知道他今天算是玩完了,在一个连眼神、笑容、声音都如此具有威慑力的人面前,他就只是案板上的肉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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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死我也要拉上一个陪葬的!”领头的人失去最后一丝理智,疯了似的掐住他身后那个已经精疲力竭的人,并且往死里用力掐。那个人一下子涨红了脸,骄傲泛着冷光的眼眸瞬间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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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原谅!”霎时,愤怒的声音响彻天地。
骤然,领头人的瞳孔猛然剧烈地放大,因为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脑袋已经被某个疾速奔来的人狠狠地捶了又捶。终于,他不可避免地倒下了。
“你还好吧?”宇文浅草扶起那个伤痕累累的人,眼里充满了关切之意。
“不要管我,让开!”那个人倔强地推开宇文浅草,一瘸一拐地朝着街角走去。她的身材很修长很匀称,就算受了伤走起路来也显得优雅。宇文浅草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背影,毫无波澜的眼眸深邃无边,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件。就这样,宇文浅草默不作声,眼看着那个人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如此反复,终于,那个人的力气用尽,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终于晕过去了……”宇文浅草低着头淡淡笑道,“你还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啊——”她轻轻地抱起那个人,满脸是未曾有过的轻松的笑意。
“——不过,我很喜欢。”
静静的街巷,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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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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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隐约感觉到有谁在深深地凝视着她,于是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埋在臂窝里的脑袋望向床上那个投以她深沉目光的人。那个人谨慎地打量着宇文浅草,而宇文浅草则默默地观望着她。刹那,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她们互相望着,仿佛要把对方的一切都看透那样,她们一直安静地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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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床上的人儿终于打破了沉寂。
“你还是救了我?”她的眼波微转,透过一丝凌厉的光。
宇文浅草扬起嘴角,露出标准的草式微笑:“是。”
“我不会感激你的。”她的声音很冰冷,如同她的眼神。
“我知道。”宇文浅草依然微笑。她就是这样,在她猜不透的人或事面前,她总是习惯了微笑着静观其变。然而,这次她温和优雅的微笑却让某个人极其烦躁,以至于引发了下面那场“战斗”。
“我讨厌这里,我要离开。”说完,那个人掀起被子就跳下床,她的身体因为受伤显得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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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别乱动。”宇文浅草走到她跟前,直视她。她们两人的身材很相像,同样的瘦长匀称,只不过,宇文浅草稍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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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别多管闲事!”冰冷的眼神,凌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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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宇文浅草纹丝不动,微微笑着挡在她的面前,意思是说我管定了这件事。
“我讨厌你的笑。”那个人微微皱起眉头,神情是极其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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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笑,只要你乖乖躺回床上。”宇文浅草一边微笑,一边说出这句话,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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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这个倔强的人似乎急了,一拳向宇文浅草的鼻梁打去。可惜了,她的粉拳被宇文浅草轻而易举挡住并且握在了手心。手上传来的温度使她再次皱眉,神情不悦到了极点,可是她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只缠人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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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她怒吼,举起另外那只手又重重地挥向宇文浅草,毫无疑问的是这只拳头又被宇文浅草的手心紧紧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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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气急,精致清秀的脸颊泛着微微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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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真的生气了,宇文浅草也点到为止,慢慢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她轻轻叹息:“别倔了,快回到床上好好养伤。”此时此刻,宇文浅草的眼里尽是心疼与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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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听你的!”说着,一记标准的回旋踢正正直直地袭向宇文浅草。原本挡住这样一记回旋踢对宇文浅草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如果硬生生抵挡住就一定会扯到她的伤口,于是宇文浅草选择了接住。她挺起笔直的身体,微笑着用肩膀接下了某位伤员那一记有力的回旋踢。
这样的举动让某位伤员感觉惊讶和莫名其妙,她稍稍发了一下子愣。然而,就趁着她发愣之际,宇文浅草二话不说横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病床上,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
“别闹了,好好睡一觉吧。”宇文浅草轻声细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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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睡不着,我讨厌这里的味道。”知道自己打不过宇文浅草,某位伤员只好妥协,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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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宇文浅草利落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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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五分钟之内叫人开一架直升飞机到XX医院第一号至尊病房的窗户那里。”
深夜,宇文浅草的别墅里。
“玲,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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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只是太累了才晕过去的,只需要静养几天就OK了。”温玲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地问道,“浅草,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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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深意地反问道:“你说呢?玲,你觉得我是不是看上她了?”这时候的宇文浅草一点不似平时那般云淡风轻,反而有一些咄咄逼人的幽怨。那种不甘心的幽怨,可以称之为被拒绝后的埋怨与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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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草,你还计较着两年前那件事呢?”这个无比温柔的女人再次露出温柔似水的笑颜,却让宇文浅草感到一阵悲伤涌上心头,就是这样的温柔得让人立刻就会产生保护欲的笑容,让曾经的宇文浅草深深地迷恋着,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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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怎么能不计较?你俘虏了我的心,却拒绝主宰我,这样很残忍不是吗?”宇文浅草完完全全一副小媳妇似的受气样儿,使得温玲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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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草,原因我在两年前就说过了,这段感情本来就是你的误会,你早该放下了吧。”温玲淡淡地说着,温柔的微笑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那迷人的温柔里还有一丝难以察觉无奈的忧伤。说完,她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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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那个被易拉罐砸到脑袋的人花痴般笑着朝许无痕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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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冤家路窄还是上天弄人?许无痕已经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某位她十分讨厌的人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带着那一脸让她十分讨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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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真巧哈!”宇文浅草依旧是一脸欠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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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一点也不想搭理宇文浅草,干脆把她视为空气,臭着脸转过身就要走人。宇文浅草当然不会任凭许无痕就这样离开,她一把拽住许无痕的手,再把她那颗顶着小黄毛的贼脑袋凑到许无痕眼前。许无痕则是满脸怒容,对着“不知好歹”的宇文浅草狂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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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几句话,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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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就快放!我还有事!”
“我可以叫你小许吗?”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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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小许,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宇文浅草深呼吸一口气,无比诚挚地说,“我叫宇文浅草,是雁过留声贵族学院刑侦系一年级学生,我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生活态度积极向上……”
“靠,你还有完没完?我对你没兴趣!”许无痕依旧恼羞成怒地瞪着大眼,听着宇文浅草所谓的“几句话”,满脸都是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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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一如既往地温和浅笑,毫无愠色,“好了,现在你也了解我了吧!接下来我要说正经事了。小许,我……”
“***说了这么久还不是正经事?我丫不听了!”许无痕再也隐忍不了愤怒,她紧皱眉头,狠狠地瞪了宇文浅草一眼,然后手一使劲,挣脱了宇文浅草的手,接着紧握铁拳趁着宇文浅草毫无防备之际猛然揍到她英挺的鼻梁上。揍了一拳似乎还不解气,许无痕紧接着又连着来了一拳又一拳,拳头如雨点一样纷纷落在了宇文浅草俊美的脸庞,瘦瘦的肩膀和结实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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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许无痕的拳头确实很厉害,连宇文浅草这样经历过生死斗争的人都会觉得疼痛不已。突然,宇文浅草感觉到有一样很熟悉的东西直勾勾地向她逼近。对,就是许无痕更拿手更厉害的回旋踢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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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宇文浅草闷闷地喊出声,痛苦不已地抱住肚子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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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冷冷地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宇文浅草,铁着脸毫不留情转身走人。不料,宇文浅草这个不怕死的主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再次拉住了许无痕修长有劲的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先别走,等我半分钟。”说罢,她一路小跑到不远处的一辆高级轿车那里,从里面拿出一把伞后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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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拿着,等会要下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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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再一次愕然,她的手紧紧握拳,青筋微显,几乎是吼出声来:“你刚才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抵挡?为什么还要给我拿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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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火气闷在心里会憋出病的,发泄出来会舒服一点,你的身上还有伤,虽然不严重,但淋了雨伤口还是会感染的。”
许无痕无语,静默地观望着宇文浅草,她发觉宇文浅草的眼里没有半分不轨的企图,反而是让人安心的真诚。但是就是这样,许无痕更加的迷惑了,为什么宇文浅草总是以如此饱含情意的眼神看她?自己刚才明明还狠狠揍了她!她为什么还为她着想?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还要忍痛跑去拿伞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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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理还乱。许无痕越想越不明白,她蓦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就在宇文浅草的面前。那张无辜的脸总是让许无痕感到慌乱烦躁,以至于思想的堵塞和短路,她不想再看见那张脸,那张会让她方寸大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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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许无痕冷冷地睥睨了宇文浅草一眼,声音极其冰冷地宣告:“我讨厌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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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许无痕就转身离去,给宇文浅草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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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就出师不利,今天真是倒霉啊!”宇文浅草似乎感触万千,她轻轻叹息着摸了摸严重受伤的鼻子,“这个家伙,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死翘翘了!”随后,宇文浅草自信地扬起头,标准的草式微笑第N次浮现在她的唇角,她目光如炬,无比坚定地说:“这次,我是不会放弃的。小许,你等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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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请问这位帅哥,哦不,帅T同学,宇文浅草同学和许无痕同学你更喜欢谁呢?
T:(轻蔑地瞥了某不知名记者一眼)都不喜欢。
J:啊!是吗?我还以为她们人见人爱呢!帅T同学,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们啊?
T:(再次白了某不知名记者一眼)没有原因,讨厌就是讨厌。
J:啊?为什么呢?她们是如此的优秀,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啊!
T(面无表情地走人)……
J:哎,同学!同学!我还没问完呢!
经过某不知名记者的深思熟虑,他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位同学为什么如此不爽,嫉妒嘛!
T:这位美女!等等,哎,美女!(终于追上某位美女的步伐)
J:(满脸厌烦)干嘛?
T:请问你对宇文浅草同学和许无痕同学的比赛有什么看法?
J:(一脸不屑)没意思,没兴趣。
T:啊?为什么啊?
J:她们每次都会赢,太没悬念了。
T:确实,不过比赛重在过程嘛!你可以欣赏她们在过程中的完美表现啊!
J:切,我才没兴趣。(说完,板着脸以极快的速度闪人)
某不知名记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美女就是前天被宇文浅草同学微笑着拒绝,昨天被许无痕同学冷着脸拒绝的那位,所以才……哎,因爱生恨啊!理解,理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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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请问这位帅哥,你会选择去看谁的比赛呢?还是说你想去拍卖会?
T:拍卖会我肯定去不了,听说那座别墅起价一千万,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只有五百万。所以呢,我决定去看许无痕同学的钢琴比赛。
J:哦?为什么不去看宇文浅草同学的跆拳道比赛呢?
T:(低着头红着脸)唉,说来惭愧,在宇文浅草同学面前,我总会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感,还是许无痕同学好,虽然平时她看起来有些冷傲,但那只是对于陌生人哦!我听说她对朋友态度很好,而且很讲义气呢!还有她的内心很善良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曾经看到她很温柔地哄一个迷路的小孩,那时候的她真是美极了!
J:……可是帅哥,你别忘了,许无痕同学是T哦!你没机会的啦!
T:(目光坚定状)没关系,我最喜欢的就是变弯为直了,我愿意挑战极限
!
J:真是伟大的献身科学事业的精神!可歌可泣啊!那么祝你好运了!
J:这位同学!我想问一下,即将在本周六举行的这三件大事,你对哪一件更加关注呢?
T:你是在问我吗?
J:对啊!同学,你会去看许无痕同学的钢琴比赛还是宇文浅草同学的跆拳道比赛呢?咦?啊!你……你是宇文浅草同学?
T:(露出传说中的天使般的微笑)是啊,我就是。
J:(一手擦汗,一手颤抖着拿着话筒,没办法,紧张啊!)抱歉抱歉!我竟然问你这么白痴的问题!
T:(高深莫测的笑,自信的眼神)其实你这个问题挺有价值的,如果我回答了,今天的校报应该会卖得不错。
J:(半信半疑状)真的吗?
T:(突然笑容带上了一丝戏谑,反问道)我有说过假话吗?
J:是啊,是啊!那么宇文浅草同学,你会去看许无痕同学的钢琴比赛呢,还是去看,啊不,去参加你自己的跆拳道比赛呢?(问出这样奇怪的话,某不知名记者都觉得此时的气氛是如此的诡异)
T:(笑得格外灿烂,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我会去听许无痕同学弹钢琴。
J:???
T:至于原因嘛,就不可奉告咯。
某不知名记者正处于思想短路状态,还未发现宇文浅草同学已然走远。
正如宇文浅草所说,今天的校报卖得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好,毕竟,这样的标题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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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放弃比赛只为听许无痕弹钢琴》
2012年12月08日 06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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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再次失败的告白
“无痕,你看了今天的校报没?”许无痕的室友小月一脸八卦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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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停下了正在摆弄钢琴的手指,抬起头,一脸漠然地回答说:“我从来不看学校的报纸。”接着,她又低下头,专注地弹起钢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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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着急了:“天哪!发生了这种事情,当事人竟然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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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许无痕似乎还是不冷不热,依旧专心致志地调弄着她所钟爱的钢琴。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小月着急得一蹦三尺高,飞快抓了一团皱兮兮的报纸扔在许无痕的面前,口气有些凶:“出大事了!你快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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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分钟,许无痕才缓缓抬起那颗精致的脑袋,像是完成任务似的将眼睛凑到皱皱的报纸面前盯了几眼,接着,她又不感兴趣地偏过头,继续投入到了钢琴演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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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停顿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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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小月用力一拍桌,眼光冒着火,酣畅淋漓地冲着许无痕大吼:“许无痕同学!你看了就不能发表一下意见或是感受吗?我这么着急你却轻松自在,你……你叫我情何以堪啊?”
久久,许无痕似乎发觉小月真的生气了,而且是为了她而生气,于是她暂停了手上的工作,不解地问道:“呃,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说,不如你来问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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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同志见机会如此难得,便不再生气,而是两眼放光,八卦地贼笑道:“好啊,那么我开始问了哦!无痕你和宇文浅草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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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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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弃比赛去听你弹钢琴,你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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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
“那你觉得她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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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去。”
“什么?那还叫过得去?那你觉得你们俩谁更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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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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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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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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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为什么宇文浅草还要为了你放弃跆拳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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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事,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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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你们之间不会是发生了一系列秘密的事件吧?难道宇文浅草看上你了?”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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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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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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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她开始追求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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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
2012年12月09日 13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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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在心底默默地为宇文浅草
捏
了一把冷汗,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无痕,那就有得她受了,无痕一直都是说到做到。呵,宇文浅草被许无痕无视,这个场面一定很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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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过留声贵族学院全体学生的集体盼望之下,时间不负众望过得飞快,终于到了星期六晚上七点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这时,天色渐渐变黑,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开始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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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夏氏音乐厅的门口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比期待的神情,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荧光笔和许无痕的海报。经过某不知名记者的辛勤采访,发现这些人中除了许无痕的粉丝之外,还有大批量的宇文浅草的粉丝。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具体就不再复述,若还不知道者可以查阅前几天雁过留声贵族学院的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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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一片热闹的光景,然而,在夏氏体育馆那边,却只有寥寥数人。
“我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没错啊夏氏体育馆是这里!”
“那怎么没人啊?”
“老大,你的比赛对手呢?那个叫宇文浅草的怎么还没来?”
蓦地,一阵阴冷的凉风缓缓掠过,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一个字:冷啊!
七点十分,夏氏音乐厅里二十万座位已经满座。
七点二十分,夏氏体育馆里只坐了不足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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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件事情你们绝对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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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现在在哪?
她既没有在夏氏音乐厅的准备厅里,也没有在赶往夏氏音乐厅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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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时候许无痕正在飞机场里并且即将乘上飞往伦敦的飞机。
飞机的起飞时间是七点三十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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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啊!你怎么还没到啊?你的钢琴比赛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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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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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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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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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你发烧了吗?这是全亚洲的总决赛啊!”
“我马上上飞机,要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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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喂!许无痕!你……”
2012年12月09日 13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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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手机,许无痕踏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嘴角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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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你不是很精明吗?你能不能算到我现在在哪里呢?呵,大侦探,名**,这次算我赢了吧。
飞机升空,直冲云霄。许无痕的心情也随之雀跃,等十几个小时之后到达了伦敦就可以见到举世闻名的钢琴仙子——夏紫竹了,并且还可以得到她的指点,想着想着许无痕不禁开心地笑出声来,那笑容比阳光更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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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吵啊!”慵懒的声音传入许无痕的耳际,想不起来却似曾相识。
许无痕审视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奇怪的人一番:明明不是冬天,那个人却带着厚厚的帽子将头发遮住,明明是晚上,那个人却带着一副墨镜,明明开着暖气,那个人却披着又大又厚的毛毯。突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许无痕的心头,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极为眼熟。她冷静地闭上眼,在脑海了细致地想象着、勾勒着这个人的轮廓:高挑修长的身段,不小心露出一截的小黄毛,白皙却隐隐有些青紫的脸颊和说话时独特的懒懒的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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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
那个人的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弧度,她缓缓地摘下帽子和墨镜,一头随意却不张扬的小黄毛、一张笑得贼灿烂贼欠扁的泛红泛紫的脸,不是宇文浅草那还是谁?
“我很荣幸能被你在三分钟之内认出来。”
很久,许无痕一直没有说话。
“小许?你没事吧?”宇文浅草关心地询问,可是此刻,这样的关心对于许无痕来说就是一种嘲笑,胜利之后的嘲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比冰渣子还要冰冷的声音。
“因为你在这里啊!”很白痴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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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要去伦敦,不坐飞机难道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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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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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坦白吧!其实,你参加那个什么全亚洲的钢琴比赛只是去玩玩吧,你已经是世界级水平,又怎会在乎亚洲的比赛?”宇文浅草顿了顿,看了许无痕一眼,察觉没有异样,于是接着说,“你一直想的就是得到钢琴仙子夏紫竹的指点,然而现在这两件事情重合了,那你当然是去伦敦见钢琴仙子了。”
“我想见钢琴仙子的事你是从那些杂志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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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早知道我就不该在采访里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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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别这样嘛!我保证我会很乖地听你弹琴,绝不废话!”
“你故意告诉那些人说要去听我弹钢琴,让他们认为你要去看我的钢琴比赛是为了转移他们的视线?为了不让他们得知我会去伦敦?”
“呃……小许,你怎么知道?呵,是啊,这样的话那些人就会更多地注意你在国内的钢琴比赛上而不去关注其他的,因为你要去伦敦接受钢琴仙子的指点的事在一些外国报刊上有登嘛!谁叫你这么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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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突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宇文浅草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看穿,然而后者则一脸坦然地正视许无痕,毫不畏惧。片刻,许无痕面无表情,幽幽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2012年12月09日 13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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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淡淡微笑,她的眼眸闪着熠熠亮光,她轻轻问道:“小许,你确定要听吗?我的原因很简单,只有几个字而已,你真的想听吗?”
许无痕毫不退却,大胆迎上宇文浅草的目光,她的眼眸如星斗般耀眼,闪闪的光芒洒在宇文浅草的脸上,化作今晚最美的星辉。终于,许无痕简洁有力地回答:“你说,我听。”
宇文浅草再次笑了,这次的笑容不再是习惯性的微笑,不再是带着一丝邪气的坏笑,不再那样欠扁的傻笑,而是很开心很开心的笑。可是,笑过之后,宇文浅草却说不出话了,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没有准备好,话到了嗓子眼突然停住了,她索性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一番后她鼓起勇气说:“小许,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
宇文浅草很虔诚地说了一大堆话,可是过了大半天,她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疑惑地望向许无痕,不禁笑了:“呵,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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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轻轻地给许无痕盖好毯子,看着旁边熟睡的人儿,俊秀的脸蛋,细腻如瓷的肌肤和微微张着的细唇,她又一次犯花痴了。
哎哎,你说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啊?细皮嫩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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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说你的睡相怎么这么可爱啊?像个娃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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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说你的一切怎么这么吸引人啊?我都移不动眼球了。
哎呦,你说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啊?你是T,我也是T啊!还是说,现在流行TT恋?
花痴够了,宇文浅草托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第一次告白被当事人粗暴打断,第二次告白很顺利地说完了,结果当事人却睡着了。失败啊,我告个白容易么我?怎么一次二次都出问题啊!郁闷了一大阵,宇文浅草突然抬起脑袋,帅气有神的眼眸迸发出自信闪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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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家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听到我亲口说的——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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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仙子or 魔鬼
“小许,你英文说得挺溜嘛!”
“是吗?”
“小许,你说那个人是在看你还是看我啊?”
“不知道。”
“小许,你干嘛板着个脸?笑一笑嘛,像我这样。”
“你那是面瘫。”
“小许,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站在一起很般配呢?好多人都在看我们耶!”
“配你个头。”
“小许,小许……”
“你有完没完?”
许无痕被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宇文浅草弄得烦躁不已,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宇文浅草,然后不再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开始加速向前走着。宇文浅草倒也很知趣,乖乖闭上了嘴巴,跟在许无痕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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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钢琴仙子夏紫竹的家门口,宇文浅草望了望面前那座优美素雅的小洋楼,突然一丝狡黠的笑意在她的脸上稍纵即逝。可惜,许无痕并没有注意到那一抹特别狡猾的笑容。
“铃——”门铃毫不偷懒,扯着嗓子大声唱着清脆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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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扯着嗓子大叫,里面的主人却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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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的,电话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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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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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吗?我是夏紫竹!你应该到我家门口了吧,我现在有急事抽不开身,不好意思委屈你翻进大门咯!正门的备用钥匙放在南面的第二个窗户上的那个花盆底下,你先进屋休息一下啊!我一会儿就回来!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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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13日 06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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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让客人等,这位仙子还真没礼貌啊!”懒懒的调调又开始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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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不满地瞪了宇文浅草一眼,带着一脸不许你侮辱我前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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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耸耸肩,摆摆手,似乎有些无奈地叹息:“哎,别瞪了,想想办法怎么进去吧!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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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没理她,轻轻拍了拍手,然后扶着外面的大铁门,双手用力一撑,双脚再用力一跳,她便腾空而起。在空中,她的双手支撑着身体,接着她轻轻松松地翻了个身,手又利落地一松开,整个人便稳稳当当地站立在铁门之内。整个过程用时不超过十秒,动作精炼简洁,而且还很优美。宇文浅草不禁感叹:“漂亮!”
当然了,宇文浅草也不甘落后,凭着不凡的身手也顺利越过大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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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无痕在花盆底下找到钥匙,宇文浅草满脸黑线,“这位仙子胆子真大哈,竟然把钥匙随随便便放到花盆底下,就不怕小偷歪打正着发现了?”
许无痕又一次向宇文浅草投出极为不满的目光,一脸不许你讽刺我家前辈的表情。轮到宇文浅草郁闷了,她嘟着嘴小声嘀咕:“你说这钢琴仙子和你非亲非故的,干嘛这么维护她啊!”
“爱屋及乌。”许无痕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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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宇文浅草笑了,并且笑得特别奸,她话里有话道:“原来是爱屋及乌啊!那你既然对那位仙子爱屋及乌了,会不会对她的亲戚朋友也爱屋及乌啊?”
似乎因为这个问题很无聊,许无痕没有回答,而是白了宇文浅草一眼,转身就进屋去了。
整个屋子都是白色的调调,雪白的墙壁,纯白的天花板,乳白的沙发家具……让人感觉置身世外,来到了一个纯洁无瑕的仙境。看着如此大胆、富有创意的装饰和布置,许无痕不再板着脸,微微露出笑意,发自心底地感到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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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这片白色感觉很好吧!”
“很大胆、创新而且很有效果。”许无痕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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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浅草不动声色地慢慢贴近许无痕,然后把那颗贼脑袋调皮地凑到许无痕面前,嬉皮笑脸道:“你知道这是谁设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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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会是你。”许无痕满脸厌烦地推开眼前这个快要贴到她身上的人,然后转身离开客厅。她没注意到,那张嬉笑的脸上呈现出明晃晃的失落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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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厅内,夏紫竹与许无痕边吃边聊,有说有笑。这让一路跟踪而来的宇文浅草很郁闷,她顾不了什么风度,哭丧着脸一个劲喝着血一样鲜艳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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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你不惊讶吗?我和我家浅草是亲姐妹,却不同姓。”夏紫竹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道
“你同父姓,她随母姓吧。”许无痕熟练地晃了晃酒杯,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嗯!”夏紫竹眼里闪着欣赏的光芒,她接着说:“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和浅草是姐妹却没有问关于姓氏这个问题的人。”
“我仅仅是猜测而已。”许无痕抿了一口红酒,笑得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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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浅草不愿随父姓吗?”抛出一个问题后,夏紫竹饶有兴趣地望着优雅自如的许无痕,眼里除了期待还有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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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吧。”
“对。”夏紫竹笑了笑,“还有一点,浅草从小就爱钻研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她的理想一直是想当**,她从来都不想管什么夏氏,可是没办法,她是夏家人,她就必须承担起整个夏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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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一样?即使再热爱钢琴,也必须承担着对夏氏的责任,所以钢琴只能是你的业余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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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你一样,钟爱音乐却因为生在建筑世家而要去学什么枯燥的建筑。”
许无痕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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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竹似乎很满意许无痕的表情,她顿了顿,然后说道:“不是我看出来的哦!是我家那个死家伙啦!我记得有一天,浅草叫我见一见一个热爱音乐,热爱钢琴的人,她说那个人叫许无痕。我就诧异了,因为那时候我所知道的你只是一个在建筑上有非凡造诣的人,可是浅草却皱着眉,用很低沉的声音告诉我说你根本不喜欢建筑那死玩意儿,你爱的是音乐是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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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挑眉,似乎有些着急:“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别急。”夏紫竹给许无痕倒上半杯酒后,接着说,“我也问了浅草她是如何知道的,我记得当时她很肯定地告诉我,她发现你所有的建筑都很有创意很有水平,但是却少了一样东西,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感情。她说,没有投入建筑家的感情的建筑只是一个空壳,没有灵魂。然而,她说你弹出的曲子里不仅有技术,还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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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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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你也很吃惊吧,为什么浅草这家伙能了解你内心深处的东西。原本我也很吃惊,第一次看见浅草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不过,我现在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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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许无痕闷闷地喊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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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竹则如过来人一般明白地笑了:“我不会说,还是留着以后浅草自己告诉你。好了,我们还是来聊一点有关音乐的话题吧!不好意思我把气氛弄得这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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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许无痕低下头喝酒,当她抬起头来时,又是一脸优雅洒脱的迷人表情。
作为一个偷窥者,宇文浅草可是郁闷的紧啊!她看着许无痕脸上变化多端的丰富表情,心里暗暗抗议:为什么这个家伙和我姐聊天就可以变化这么多表情啊?为什么对我她总是板着一张脸,冷得要死的表情啊?难道我真的没有我姐长得好看?不会吧?我们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耶……
骤然,在某间安静的西餐厅里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阵悠扬却突兀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啊,该死!忘了调成静音了!宇文浅草顾不了周围的人的奇怪眼光,迅速按下了接听键,“Hello?”
“哈什么楼啊!你丫这小子又跑到哪个乱七八糟的国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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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大洋对面传来的不满声音,宇文浅草哭笑不得,什么叫又跑到哪个乱七八糟的国家去了啊?她压低了声音:“天掀,有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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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次的案子你一定会很感兴趣,怎么样?快快飞回祖国的怀抱吧!”电话那边的声音貌似很兴奋。
“可是……”宇文浅草下意识地看了看不远处的许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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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回不回来?一句话!”
“当然!你先把案子的资料传给我,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在夏氏咖啡厅见。拜拜!”
宇文浅草深深地望了许无痕的背影一眼,然后,飞快地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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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浅草那个家伙,这是她第一次跟踪人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呢!这次,她确实是着急了吧……”夏紫竹玩味地盯着许无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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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痕则一脸无所谓,继续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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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竹不禁暗想:浅草啊,你的眼光很好,可惜就是目标太难追了啊!得加把劲了!
2012年12月13日 06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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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一脸淡淡慵懒的迷人草式微笑,唇角自信地扬起一个刚刚好的弧度,那双闪着熠熠光亮的眼眸仿佛有无穷的魔力,把台下几乎所有的女生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她优雅地走到舞台中央,潇洒地甩甩那头小黄毛,右手拿起麦克风,左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瞬间,台下所有人像是收到了讯号,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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