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落花》
自从小光正式加入『晓』后,零便决定放弃原本的基地,到火之国边境的一座小城镇生根。毕竟,原本处在的地方龙蛇混杂,要养小孩(?)还是到清幽朴素一点的地方好。
他们的新据点是一间日式行馆,是零伪装成富商买下来的,据说之前是某某人的别墅。行馆的前庭有一座花圃,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无论哪一个季节都会有花盛开,彩蝶纷飞;后院呢,则种了两排樱花树。
每当黄昏降临,小光总会出现在后院里,在樱花树下,或坐或卧,或仰或立,享受片刻的宁静。鼬呢,有时也会被这里的清静吸引,不知不觉走到小光身边,静静的看著他,任时光虚度。
「总觉得,有点感伤呢。」一天傍晚,小光和鼬一起在樱花树下乘凉。不知怎麼的,小光说。
「感伤?一个小鬼会感伤些什麼?」鼬调侃著小光。不过老实说,鼬真的很想听听小光会说些什麼,他想多了解有关『念月光』的一切。
「要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小光说,完全没对鼬的揶揄感到生气。「这份平静,能维持多久……」他闭上眼睛,感受微风轻拂过脸颊。
飘落的樱花花瓣,和著晚霞的鲜红,犹如在血海中飘荡,虚幻,却又是那麼真实。
残酷,但美丽。
「作为忍者,平静对我们而言……太奢侈了。」鼬说。
如果人性的贪婪消失,或许,世界就能归於平静,宇智波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想家吗?」似乎是看穿了鼬的心思,小光问。
「想,但是回不去了……」鼬感觉胸口闷闷的,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想回去……那里充满了许多的回忆啊……
「宇智波。」小光柔软细嫩的小手,轻轻地覆在鼬的手背上。「花谢了以后,还能再重回枝头吗?」他抬头望向飘落著纷飞花瓣的樱花树。
「不能。就算明年再度花开,也不是今年的花了。」说到这里,鼬觉得鼻腔内酸酸的。
这是在暗示我,永远都无法回去了吗?
「不是的。」小光笑著摇摇头。「今年的花谢了,它会落入土中,成为养分,使明年的花开得更美。你说的没错,今年和明年的花,并非同一朵,但,它却以另一个形式回归到它初生的地方。落叶终是会归根,游子也会在思乡时返家。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但是,只要木叶还在,总有办法让你回去的。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小光坚定地挽住他的手,紧紧握住,然后——
感受彼此的心跳体温。
「你变罗唆了。」
「闭嘴,宇智波。」
——总有一天,能回去的吧。
——相信我,宇智波。你所期望的那一天,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