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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献忠的,鲁迅对张献忠恨之入骨,但是后来看了满清的禁书,推翻了他之前对满清没有酷刑剥皮罪恶看法的文章,我在这里贴一下
2012年11月30日 1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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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辫子挂在铁杆上,慢慢的吸烟献本领;变把戏的不必动手,只消将头一摇,劈
拍一声,辫子便自会跳起来盘在头顶上,他于是要起关王刀来了。而且还切于实用:
打架的时候可以拔住,挣脱极难;捉人的时候可以拉着,省得绳索,要是被捉的人
多呢,只要
捏
住辫梢头,一个人就可以牵一大串。吴友如画的《申江胜景图》〔3
1〕里,有一幅会审公堂,就有一个巡捕拉着犯人的辫子的形象,但是,这是已经
算作“胜景”了。
住在偏僻之区还好,一到上海,可就不免有时会听到一句洋话:Pig-ta
il——猪尾巴。这一句话,现在是早不听见了,那意思,似乎也不过说人头上生
着猪尾巴,和今日之上海,中国人自己一斗嘴,便彼此互骂为“猪猡”的,还要客
气得远。不过那时的青年,好像涵养工夫没有现在的深,也还未懂得“幽默”,所
以听起来实在觉得刺耳。而且对于拥有二百余年历史的辫子的模样,也渐渐的觉得
并不雅观,既不全留,又不全剃,剃去一圈,留下一撮,又打起来拖在背后,真好
像做着好给别人来拔着牵着的柄子。对于它终于怀了恶感,我看也正是人情之常,
·不·必·指·为·拿·了·什·么·地·方·的·东·西,·迷·了·什·么·
斯·基·的·理·论·的〔32〕。(这两句,奉官谕改为“不足怪的”。)
我的辫子留在日本,一半送给客店里的一位使女做了假发,一半给了理发匠,
人是在宣统初年回到故乡来了。一到上海,首先得装假辫子。这时上海有一个专装
假辫子的专家,定价每条大洋四元,不折不扣,他的大名,大约那时的留学生都知
道。做也真做得巧妙,只要别人不留心,是很可以不出岔子的,但如果人知道你原
是留学生,留心研究起来,那就漏洞百出。夏天不能戴帽,也不大行;人堆里要防
挤掉或挤歪,也不行。装了一个多月,我想,如果在路上掉了下来或者被人拉下来,
不是比原没有辫子更不好看么?索性不装了,贤人说过的:一个人做人要真实。
但这真实的代价真也不便宜,走出去时,在路上所受的待遇完全和先前两样了。
我从前是只以为访友作客,才有待遇的,这时才明白路上也一样的一路有待遇。最
好的是呆看,但大抵是冷笑,恶骂。小则说是偷了人家的女人,因为那时捉住奸夫,
总是首先剪去他辫子的,我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则指为“里通外国”,就是现
在之所谓“汉奸”。我想,如果一个没有鼻子的人在街上走,他还未必至于这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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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假使没有了影子,那么,他恐怕也要这样的受社会的责罚了。
我回中国的第一年在杭州做教员,还可以穿了洋服算是洋鬼子;第二年回到故
乡绍兴中学去做学监,却连洋服也不行了,因为有许多人是认识我的,所以不管如
何装束,总不失为“里通外国”的人,于是我所受的无辫之灾,以在故乡为第一。
尤其应该小心的是满洲人的绍兴知府的眼睛,他每到学校来,总喜欢注视我的短头
发,和我多说话。
学生们里面,忽然起了剪辫风潮了,很有许多人要剪掉。我连忙禁止。他们就
举出代表来诘问道:究竟有辫子好呢,还是没有辫子好呢?我的不假思索的答复是:
没有辫子好,然而我劝你们不要剪。学生是向来没有一个说我“里通外国”的,但
从这时起,却给了我一个“言行不一致”的结语,看不起了。“·言·行·一·致”,
·当·然·是·很·有·价·值·的,·现·在·之·所·谓·文·学·家·里,
·也·还·有·人·以·这·一·点·自·豪,〔33〕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一·剪·辫·子,·价·值·就·
会·集·中·在·脑·袋·上。·轩·亭·口·离·绍·兴·中·学·并·不·远,
·就·是·秋·瑾·小·姐·就·义·之·处,·他·们·常·走,·然·而·忘
·却·了。“不亦快哉!”——到了一千九百十一年的双十,后来绍兴也挂起白旗
来,算是**了,我觉得**给我的好处,最大,最不能忘的是我从此可以昂头露
顶,慢慢的在街上走,再不听到什么嘲骂。几个也是没有辫子的老朋友从乡下来,
一见面就摩着自己的光头,从心底里笑了出来道:哈哈,终于也有了这一天了。
·假·如·有·人·要·我·颂·革·命·功·德,·以“·舒·愤·懑”,
·那·么,·我·首·先·要·说·的·就·是·剪·辫·子。
2012年11月30日 1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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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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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为,张献忠替满清背了一部分黑锅,就认为张献忠是东西了。
2012年11月30日 15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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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还不把某些人急死?张献忠可是黄汉的英雄嘞
2012年12月01日 01点12分
回复 :呵呵,张献忠替满清背黑锅,没看出来么,鲁迅之前一直以为是张献忠的恶,后来发现了满清的文字狱,满清的文字狱不就是喜欢妖魔化敌人,美化自己么
2012年12月02日 14点1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