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江山 (鸣佐架空古风宫廷)BY南小宸nina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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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手别脚地要扶他起来,战战兢兢地揽住了他细瘦的肩膀就往内卧里拖。
2014年02月14日 16点02分 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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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传太医来看!”好说歹说劝佐助安顿了下来,拔腿就要往外跑。
“给我站住!”兀自轻轻揉着右肩,抬起头来仍是微微扭曲的表情,“今儿太医院的各位大人也喝了不少,我可不放心他们……咝……”侧过头去盯着自己的右肩,手上不觉停住了揉

的动作。
2014年02月14日 16点02分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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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眨眨眼,凑过去轻轻按住他盈盈一握的肩膀,见他又吃痛地挣动了一下就抬起了手,复又柔柔覆上去,“这么疼么?该不会错了骨了吧……”眉头不能再紧,长长地叹气。
“不会。”忍着疼绕动了一下肩关,“还能动呢,估计是摔的太重了才这么疼,过几日就好了。”
2014年02月14日 16点02分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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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小心翼翼地把手指覆上去轻轻揉捏,“你跟着我,总这么倒霉……”
“嘁。”任他给自己按摩着肩膀,心知他此刻肯定也不好受,索性不再拿话噎他,撇过脸去不理。
“喂……”
太子爷觉察到什么似的,按着肩膀的手不觉紧了一下,痛的佐助一阵战栗,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一片空白,回过头去吼他,“你干嘛啊……下手轻、轻…咝……”
2014年02月14日 16点02分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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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像肿起来了……”
忙凑到他跟前去,沉着一张脸满是焦急,正要伸过手去拨开他的衣服查看,忽觉不妥,一手堪堪地停在肩膀上,“给我看看……”
佐助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捂着肩膀站了起来,连连退出三步远,龇牙咧嘴却犹不服他,恨恨地盯着他训斥,“耍什么流氓!都说了没事了!”
2014年02月14日 16点02分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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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肿成那样了还说没事?!”适才手掌单单覆上右肩的时候还不觉如何,再去摸摸左肩就能觉出右边早已高高肿起,却仍是失了成年男子的肩骨应有的规格,仍是如此不盈一握,脆弱得不堪一折。鸣人心底又急又气,面色不觉也阴沉难当,不顾他的推拒,凑过去就要一看。
2014年02月14日 16点02分 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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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佐助打死也不肯依,蹬着踹着不让他近身,抽身作势要离去。太子爷气极,手上一个用力上前捉了他的腰箍在怀里,目光闪闪却划过一丝怒意,手上不觉用力,狠狠地掐着他的腰,“佐助!你还是对我什么也不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2014年02月14日 16点02分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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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岁月往事萦绕在脑际轰鸣,那个从来一脸清淡不关己的佐助,那个从不肯在旁人面前露出一丝狼狈的佐助,那个故作声势瞪着一双倔强的眸子却欲盖弥彰的佐助。每每都是太子爷被他吓得心惊胆颤,千问万问也从他嘴里抠不出只言片语,莫名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2014年02月14日 23点02分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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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常常向往人间繁华的太子爷以为那珠涟琉壁的皇城墙是这世上高的不能再高的东西,渐渐的,却愈发地觉得,自己和佐助之间才有着这世间最难逾越的事物。
今夜是大皇子大喜之夜,太子爷却只会无端端吞海一般的灌酒,心里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远远地、远远地,在那一个角落望着他的皇兄,和新娘子扯着同一匹大红色的喜绸拜着天地。香烟缭绕,红烛高烧。傧相满堂的咸安宫里一派欢天喜地,起坐喧哗间觥筹交错,人人都很开心,口口声声“金玉良缘天作地合”。他能看得到长门的唇角仍是一如的弧度,清淡地勾起,可他总觉得那里面是没有笑意的,僵硬地如同是在做戏的傀儡。眼前朦朦胧胧,太子爷看得愈发地不真切,眯眼一望却是一片灯火迷离。
然后他就在想,皇兄都娶媳妇了,那我呢?
或许自己也该像他一样,娶个眸如秋水唇如点樱的女子,和皇嫂一样漂亮,不对,还要比皇嫂漂亮三分。有贤妻,更要有个美妾常伴左右。待我继承了皇位再诞育三两皇儿,叫皇后娘娘坐拥中宫母仪天下。她喜欢我,我喜欢她,枕一张枕头,钻一个被窝,举案齐眉鸾凤和鸣。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该顺理成章。
酒液在喉中呛出了辛辣的味道,太子爷垂首猛咳,咳得泪花都悉数堆在了眼角,眼神一错,就看到了端坐在国相席旁的那个面如冠玉,眼眸似黑曜石般幽黑深邃的男子。鸣人手里握紧了空荡荡的酒壶,移开了视线,看到宫外有人在放烟花。火树银花,桂华流瓦,映在一张似是并不合时宜的落寞的脸上。
那个时候,铺天盖地的醉意逐渐浮上来的时候,太子爷似乎懂得了些东西。
2014年02月15日 00点02分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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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把我当什么?”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以往的平淡冷清被打的支离破碎,再怎么故作镇静也掩饰不了几分惊慌,嘴唇无措地张了张却说不出话。
见他不答,鸣人逼得更紧,鼻尖都快要相触在一起,水蓝的眸子不复清明,阴沉沉的湮上来些暗色,胸口间波涛汹涌,沉重地吐纳着气息,“说!在你心里,我到底……我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心脏嗵嗵直跳,拍打着胸膛,脸上烧红一片,喉咙里似被什么噎到一般,一口气吞不出咽不下,佐助恼羞成怒,却可奈右肩仍是刺痛地用不上力,左手扯着他的衣领把他往远处推,“滚!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干脆松了他,手伸向宽大的袖间,转眼再望去,太子爷指间夹着一张仅有彩绘勾边的素白笺纸凑到了佐助眼前,一双暗沉沉地湖蓝的瞳目死死地盯着他。佐助一张脸霎时白了三分,顿时浑身一阵战栗,连语调都不觉有了一丝颤抖,“哪儿来的?”
“告诉我这上面是什么字?”太子爷避而不答,凑过去又要揽他,却被他迅速躲了过去。佐助听出他并未认出字迹,竟不自觉地长舒一口气,强压了几分慌乱,“我问你是哪儿来的。”
“要瞒到哪一天?”鸣人心里一阵怒火腾腾乱冒,上了脑就不管不顾地把佐助狠狠扑压在屏风上。屏风上尘色墨痕,有寒藤古松,孤零零地伫立在悬崖峭壁上,绝望中却紧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
2014年02月15日 00点02分 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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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气结地哽了嗓子,肩膀的疼痛排山倒海地涌来,闭上了眼缓和着胸中似乎再也停不下来的汹涌,昏头昏脑不知白日黑夜,忽察觉有异,忙睁了眼去看,发觉太子爷一双闪烁的琉璃眼凑在自己眼前,原本暗沉的眸光竟因着些晶亮的雾气而变得分外耀眼。
“你……”佐助讶异,肩膀上的疼痛也顾不得,“这是……哭了?”心下不忍,伸出手来要擦拭他眼角的透亮的泪花。
太子爷咬咬牙,抓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佐助,你能听到么……其实我……”
朗润的嗓音顿时沙哑地暧昧,“其实……”已经句不成章,脑袋里面一片混沌,自己在说些什么也没了意识。其实?其实什么?似是有万语千言涌在心尖,却不知如何说,又从何说起。这是怎么了?一时间连自己的心也看不清,看不透。明明,似乎已经得出了答案,手竟也是颤颤的,手心里湿湿的沁出一层汗,眸色沉沉,直直看进那双满满地盛着惊慌的墨玉也似的瞳目,仿佛是要一直看进他的眼底,看到他的心里去,看透了他的灵魂。
佐助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仰着头抵在屏风上,望见了东宫丹楹刻桷的穹顶,眩得刺目让人禁不住眯眼而望,“我知道。”
“嗯?”鸣人抽了抽鼻子,迷茫地看着佐助。
佐助回过神来与他平视,乌黑明亮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竟然盈着些悲苦之色,“你不愿娶妻,是不是?”
鸣人怔了。旋即缓缓凑过去,把脑袋埋在佐助的颈窝里沉沉地笑得开怀,细细听去仍是含着一丝悲哀,“原来,你都知道。”
这些年里,我对你的好,原来你都看得懂。
“我也不愿。可是不能。”佐助眨着眼极力抑制着水汽,黑漆漆一双眼深沉如墨。

“为什么不能……”太子爷隐着哭腔,强作镇定,脑袋在他的颈窝里埋的更深,连声音都是闷闷的,“佐助,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不能忍受第二个人……你明白吗。怎么不能呢……”太子爷
两片嘴皮子掀得轻巧,却早已是非混淆,不复日月经天。
佐助感到颈窝里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不觉抚上了他不停颤抖的后背。“因为你是太子。”
2014年02月15日 00点02分 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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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戏园子的时候雪还未停,冬日里夜来得早,天地早已是一抹沉沉的墨黑色。太子爷依旧地执着油纸伞,雪簌簌地拍在伞纸上,头顶上一阵沙沙声,沉默中欲显清晰。鸣人的手指抚着温润的玉伞骨,小心地瞥过眼角去看身边的人儿,自听完了戏就一直静默如此。
凑过去握住他的手,竟是一阵冰冰凉。指间不觉握得更紧,“怎么了?”
“没什么。”原本被冻的麻痹的手指在他温暖的掌心里渐渐恢复着知觉,指尖指腹均是温温的一阵酥麻。
心知他竟也入了戏,鸣人无声地笑了,“那妙常仙姑不也和小书生喜结连理了么?这是好事啊。”
“不过是一出戏么。”佐助轻轻开口。太子爷立在戏园子门口随口说的一句话,竟也被他听了去记得一清二楚。
说罢,两人均顿住脚垂目不语。鸣人抬眼望去,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如雾如雨迷离朦胧。自这出戏听到一半的时候鸣人就有些后悔带佐助来听戏。看着他痴痴迷迷的样子,再看着台上素雅的仙姑和大胆的书生,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和他们有多么的像。太子爷说过,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不知不觉就偏了神,就想到了两个人虚无飘渺的将来。妙常唱道,“
于今嫁与
潘郎
去,省得僧敲月下门。
”台下一片哄笑,唯独他们扯着嘴角笑得并不开怀。对一些人来说,有的时候,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确只是一出戏罢了,花好月圆终也是戏词里的美好而已。
鸣人凑过去一手执伞,一手揽他入怀,淡薄的衣衫已被寒风冷透,怀中的身躯也略显清冷,于是手臂箍得更紧,佐助整个人都陷在了鸣人怀里。佐助也是难得的没有推拒,乖乖地倚在他的肩头,感受着那人的温暖一点一点熨帖着自己的身子。
“佐助……咱,咱们……咱们也能像戏里头唱的那样……也能、也能一辈子……”一向伶牙俐齿的太子爷笨嘴拙舌起来,声音也是微颤的。
佐助的鼻息里溢出一声轻叹,轻轻一笑,笑他的痴笨,“嗯,知道。”
凑到他耳边低低地笑,就快要咬住他的耳垂,“佐助,你信我?”
“信。”
“怎么呢?你竟然如此信我?”
“是啊,我信你。”
鸣人轻笑,侧过头去,看到他黑亮的眼睛里映着的自己的脸,干脆再往前进一寸,凑到他冰凉的颊边,轻轻地落下一吻,唇瓣在他的腮边温柔地厮磨。佐助只觉得满世界都只剩下耳畔那个男人温暖柔和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暧昧不清地绞缠在一起。玉伞骨的纸伞早已从手中滑落,斯夜平和静谧。细雪飘扬在二人肩头,薄薄地堆起一层。
2014年02月15日 01点02分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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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匆匆忙忙赶到东宫的时候,宫门险些就要下钥。鸣人低头一瞧,见佐助的步云靴上因适才急忙的奔走而撩起些雪渍,在鞋尖上稍稍积起了些薄雪。忙把他拽进内卧坐好,挪来了拢得烫热的火盆作势要帮他暖脚,“快脱下来,冷了脚容易着寒的!”
“等等……”见千乘之尊的太子爷蹲下来就要替他脱掉靴子,佐助也觉不妥,忙张口拒绝,“像什么样子,快起来!”
“啧,”鸣人英眉微皱,硬是凑上去一把拽掉了靴子,“什么什么样子,就是这个样子啊。”把半湿的靴袜扔去一边,握着佐助细瘦的脚腕凑到了火盆前,“好好暖一暖,别再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嘴里叨叨个不停,捏着他的脚踝如同欣赏上好的瓷器金皿一般把玩,“你啊,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指尖触到之处均是一片滑腻,手感如同温润的璞玉,小巧玲珑的踝骨弧线也是珠圆玉润,不禁笑道,“长这么好看,一上手就拿不开了,如何是好?”眯着的湛蓝的眸子里,亮晶晶的一派欢喜。
被他捏着脚踝把玩良久,又被调侃了这么一句,佐助登时面露窘色,羞怒不已,脚上蹬踹两下挣开了他的手就要走开,谁知差点绊倒了锦凳,踉跄了两下刚刚站稳,就有人不羞不臊地拥了过来揽住了自己摇摇晃晃的腰身,“小心点儿,摔倒了怎么办。”太子爷好一把温沉嗓音,一副柔情心肠也是诉说无两,素日里神采飞扬的清逸少年,也唯有这时才会露出能溺死人的温柔。
“好了……快放开……”扭扭捏捏的在他臂弯里蹭挣着想着如何脱身而去,若是被宫奴看到了该如何是好。手指抵上那人的胸膛,触到的尽是一片滚烫,略显冰凉的指尖攀附上来一阵酥麻。心脏似是要跳出胸膛一般,抬头还是盈盈一双琉璃眼,脸上也漫上来一片烧烫。
“羞什么?”太子爷一声轻笑也似是叹息,“谁要是再敢进来,明儿我就灭他的口。”轻飘飘地吐出口,漫不经心。
“草菅人命!”涨红了脸啐他一口,暗骂这个行事乖张的太子,扭过脸去不再理他。垂目敛眉错过他的眼神,余光瞟到了榻上枕角边一本似曾相识的旧书。见他不怀好意地又要凑的更近,忙大着舌头错开了话题,“那那那……那个是什么……”抬起下巴示意他快些看向那边。
太子爷果然当真,旋即扭过头望过去一看究竟。佐助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太子爷笑弯了眉眼就又凑了上来,“咱去看看。”说罢就把他往榻上拖。
2014年02月15日 01点02分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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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涨红着脸挣动不停,被逼急了也学会了掐尖儿骂人,“你这混账败国的东西,快给本大爷放手!”鸣人眨眨眼,抿嘴吃吃一笑,“侍读大人骂的好啊!精准得很。我就是个败国的东西。”手臂上收得更紧,按捺着佐助扭动的动作死不撒手。待到佐助终于闹腾累了,这才安安稳稳搂着他半倚在榻上,扯过锦被来盖好,两手绕过他的腰,拾过那本旧书举在两人眼前。
“啧,还是老相识呢。”却是一本已略显陈旧的诗词簿子,侧棱上的装线已有断处,书角也被折的不成样子,有的还泛了毛边,早不知被翻阅了多少遍。佐助记不得何时曾见过这本簿子,只觉得眼熟得很。“忘了?”见他愣怔着不知所措,鸣人低头去嚼他的耳根,“咱在上书房一起背过的,忘了?”
也不顾他“噌”的一下泛起嫣红的耳根,自顾自地翻开了簿子要读,修长的指尖在细软的纸页上轻点,翻页时也是慢条条的优雅。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鸾漂凤泊,情怀何似?……”温沉的声音夹带些沙哑萦绕在耳边,仿佛还是那些年前,上书房里有个头绾紫金冠的小太子,明黄的衣袖飘摇又扎眼,倚在太师椅里晃晃荡荡地没个人形儿,不知何时就飘到了自个儿跟前,抬眼一看,正对上那双湛蓝澄澈的眸子,“喂,读的什么书?也给我看看。”
“来岁长安春事早,劝杏花断莫相思死。木叶怨,罢论起。”当时的小太子读完诗,骄横惯了,也就咧开了嘴笑话他,不觉话语里也带了刺,“哟,原是无端端思春呐?”话说出口,才觉不妥,还没来得及圆场就被佐助拽过书来一下子摔在了脸上。被千万人捧在手心里的太子爷难得的狼狈,气哼哼的把书揉塞进了自己的布包里,“哼,会背几句诗就了不得了么?”硬是扯着佐助说是要比背诗,摊开了那本诗词簿一页页地比试。
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太子爷哪里比得过,落了个满盘皆输。放课之后就悄悄地把簿子塞在衣袖里带回东宫去背。宫奴侍女个个都暗地里称奇叫怪,偷偷扒着内卧的门缝偷看太子读书背诗。这般的勤勉样子,再不好好看两眼,说不准儿下半辈子也见不着了呢,岂不可惜?
2014年02月15日 01点02分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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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去是否还懂?答案早已明了。
手指错进了正被翻着的书页和他的手掌之间,指尖颤颤巍巍,蹭动着粗糙的纸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嗯?”太子爷温柔如斯,缓缓凑过去握住他的手。交握的瞬间,一如当年,偷去围场骑马被太傅大人挥动着戒尺责罚,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覆上来护着自己时意外的安心。
“其实……也没写什么……”相惜。人生聚散浮萍,和千万人擦肩而过,能得到一个爱惜自己的人何其难。有人痴痴找了一辈子,傻傻等了一辈子,孤老终生的时候回首往事,垂暮时飞雪摇曳着寂寞,风声里尽是恩爱情浓的传说。而自己就和刺猬一般,自己怀抱着自己,以刺面世,眼前这人却正是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宠,就算被自己扎的遍体鳞伤也从来都是柔和了一双鎏金眼尽是温情。自己又何曾珍惜过他呢?
“你可曾后悔过?”这段为世人所不容的感情。
“何出此言?”凑过去把他揽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细瘦的肩上环抱着他,“瞎想什么……”
“从来都是如此执着,可曾后悔?”自己哪里顾全过他的想法?似乎从来都是把自己的任性看做理所应当。
“不曾。”太子爷温声细语,满目华光。“可愿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了么?不过是几个字而已,倒也不至于瞒这么久吧?嗯?”
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执着,自己的回应也从来都是躲避。问他为何做到如此地步,太子爷却风采奕奕摇头晃脑,紫金冠的垂穗流苏摇摇荡荡一派明晃晃,“都说了,要娶你做太子妃呢,岂能儿戏?”吊儿郎当咧嘴冲着窘迫的他笑得开怀。
以何挽留住他人的珍惜?也唯有……
2014年02月15日 01点02分 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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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惜”二字出口后,就再没机会出声。唇齿相合,舌尖上你来我往传递着柔情蜜意,绵密的吻从唇际辗转直到额际眉尖,顺滑下来再流连在唇齿间交缠吮弄。在衣内游走的指尖撩开他的亵衣,身下的人一阵激颤,忙上前安抚,却颤的愈加厉害。手中的质感如同上好的玉帛,心中荡漾,放开了他的唇低头去啃噬手下温润的肌肤。
“呀……”好容易能喘一口气,张口却是细密的喘息。忙咬住了被啃得水红的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响。
“佐助……”凑过去继续吻他,撬开他的唇齿把他的一系呻吟都吞吃入喉。“以后,不可再有瞒我的事了。答应?”
“呼……我……”来不及回答,喉间的突起就被男人一口轻咬住舔舐,灵活的五指在他腹间四处挑拨。口中已话不成句,“别……咝…我、我……”鸣人却犹不肯放过,手下愈加放肆,从腰际辗转向下游移,似有若无地触碰着,“答应我么?”
“嗯……好,答应…”睁开一双恍惚的点漆也似的黑玉瞳,那人温柔如水的眸子就映了进来,下一瞬就埋首叼住了自己的耳垂柔声细语,“佐助,我真想……和你一辈子啊……”
“又胡说八道了!你……哈……”身躯交叠缠绵,情欲一波涌过一波,佐助死死地抓住了那人宽阔的脊背。东宫之内是一如既往的金碧辉煌,丝丝缕缕的络拢垂帘后面,暧昧的韵味在两人绵长的亲吻间荡漾了一室。
或许有一天,碍于现实抑或流言,你要君临天下坐拥江山,后宫佳丽三千如云,而我要在大殿之侧,握着白玉笏板,和群臣一起山呼万岁。那时的你我也不过是几台龙阶之距,却已是咫尺天涯,不得厮守,但至少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曾经,于我而言,其他任何憾事便也不过两两。能遇到你,能遇到一个如此珍惜我的你,垂暮老矣时回忆少年往事,既不会有好事者一笔一墨宣诸笔端,也不会有史官一字一句载于史册,权作为你我的年少轻狂,一点一点沁润到彼此的心里,也不枉我在这世上走过一遭。
这真的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了,鸣人。
2014年02月15日 01点02分 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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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清上一次回府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那府里冰冰冷的没有太多的生气,虽是雕栏玉砌亭台轩榭,终究人心是冷淡的,连带着周遭的氛围也是一片漠然。父子情、兄弟情,在官场利益纠纷面前一样的黯淡冷清。此次归家,自然是商讨他那天纵英才的大哥的状元酒的事宜。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终归是不甘心。再怎么肆意欢笑也是勉力强撑,恭贺的词语终不是内心所言。
一担担彩礼堆砌了起来,堂堂国相府一整个的后花园都不够用。才送了来还没来得及架到花园去的礼箱仍堆在堂前,黑棕漆木红绸系缎,素日里不苟言笑的国相爷此时眉间虽是添了两分喜色,却仍是面如青山一般威严。呷着茶望着堂下前来请安的佐助,“近几日去哪里了?”
佐助一愣,“都……都在宫里了。”平日里父亲极少谈及自己的事情,如今竟然关心起了自己的去向,不觉受宠若惊,只得在心里暗道“大抵是父亲心情好罢了”以宽慰自己。却也不知为何,偏偏按下了“东宫”这一节未提。
富岳大人缓缓合了茶盅,“既回来了,就帮你大哥打点打点吧。”说罢起身要走,又回过头来望着堂前的礼担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句,“何时能吃上你的状元酒?不提状元,中榜也好啊……”
佐助躬腰拱手行礼之时,听罢愈发的觉得力气不支,银牙咬了咬唇际,堪堪挤出一句,“儿子不才。”起身再望去,哪里还有国相爷的影子?旋身回望院内,御赐的良驹正被驯马者准备牵至马厩,不日,状元郎就要骑着这匹高头大马打街头巷陌走一遍,风光无限。
适才往东宫一路走,心中回想着这些事,也似压了秤砣一般沉重不堪。此刻与他同坐在榻上,正窝在那人怀里,原想推开以避嫌,然而心情不顺之时任谁再心肠冷清,也愿意寻他人来安抚,一时贪恋,安安静静的并未抵抗,却是沉闷的不愿说话。
“若是不愿去,咱们就不去了。”见他不语,鸣人的手指插进佐助墨蓝的发中,一下一下轻缓的顺着,如同安抚一只烦躁的猫,“大宴小宴哪个没去过,还缺了他这个不成?”
“不行,要去。”近几日帮着府里打点得忙碌,神色还稍有些恍惚,缓缓吐纳着胸腔中闷住的气息,趁着还能理智行事之时先把话给他挑明。
顺抚着墨发的手指稍稍凝滞了一瞬,“好,那我陪你去。”那人的嗓音一如的柔和,低沉,略带几分沙哑。
佐助听罢,见他依了,便省下了说话的力气再去噎他。连日忙碌,此刻竟觉倦意不可抑制地泛了上来,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也顾不得避嫌,在那人的怀抱里寻摸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几欲沉睡。似比卧在各色锦榻云被中间还要舒坦几分,温温绵绵的体温让人贪恋不已。
平日里凌傲于人的面具也不由得稍稍卸下了几分。掉进梦中之前,还在想,其实掰着手指头细数数,天下之大,能遮风避雨的港湾,数来数去却也就此一个了。也只是想想罢了,大概…是不会亲口说给他听的吧。唇角略略勾起自嘲的弧度,淡淡的一转即逝,下一刻所有所想便被潮涌的睡意席卷覆盖。
2014年02月15日 01点02分 161
level 9
原作者暂无下文[呵呵]
2014年02月15日 01点02分 163
你是好人,能给我原帖链接嘛[乖]
2014年06月22日 04点06分
@男神是张家起灵 原帖好像已经被作者删了 只有存档
2017年08月05日 22点08分
level 11
停了吗,唉莫有了[黑线]
2014年08月17日 07点08分 164
level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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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6月19日 12点06分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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