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生与死 - 纲云吧

level 11

一片青茶叶楼主

发疯的东西，渣，慎入
苦中苦的最后一篇，今天受刺激的产物。

2012年11月30日 09点11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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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青茶叶楼主

生与死
冬天一到，空气中就充满了粉尘，吸气时带进鼻道口腔中，粘膜总是沾满了灰尘的感觉，格外的难受，好像脖子被扼住，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云雀站在窗户前，俯视空荡荡的校园，哈出的气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凝结出一片白色的水雾。
“老师，你在看什么？”
许是见他在窗前站了不短时间，身后的学生开口好奇地问道。
“
……没什么
……”
云雀捂了捂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
……啊，老师，你感冒了啊
……”年轻的学生惊了一下，“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云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
金发的学生还是迟疑：“就到校医室好了
……“
云雀皱了皱眉，他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个学生这么聒噪。
纲云
11+，老夫老妻模式，诡异风，慎入

回家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浓浓的粉尘侵入肺中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皱起飞扬的眉峰，忍住肺叶传来的疼痛，想了想，还是转去了医院。
去医院并不是因为听从了学生的建议，而是因为今天是他的抚养人，那个一生命途多舛却生性淡泊的有着少将军衔的老人——是的，老人——例行到医院检查的日子。
人总是会老的，就算阿诺德看起来并不显老，但是苍老的痕迹已经爬上了他的眼角。淡色的发中已经有灰白的发丝，视力早已经下降，那双眼睛已经开始浑浊，皮肤开始起皱，还好的是，没有老年斑在那张严谨的脸上肆意蔓延
……也许不久之后，他就会开始遗忘，甚至会老年痴呆
……
想到这儿，云雀揉了揉脸，吸了吸气，又
捏
捏鼻子方才走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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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快一步的是沢田纲吉。到达三楼的时候，那个俊雅的青年已经靠在了医院雪白的墙上。走廊上来来回回的护士不是的偷看着这个带点忧郁气质的青年，脸上染上一抹酡红。
“怎么样了？”
云雀见他这模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
身上还有着淡淡的烟草味，沢田纲吉捏了捏鼻梁，摇摇头：“情况不妙。”
心漏跳了一拍，他学着沢田纲吉抵在墙上，微微迟疑了一下，将头靠上对方的肩，低声呢喃：“让我靠一会儿。”
沢田没有回答，却分明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穿透布料，打湿了他的皮肤。
吸气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云雀低声道：“把风和尤尼他们叫回来吧
……阿诺德肯定也想热热闹闹的。”
知道这个人一向讨厌吵闹，而今却这般妥协，沢田点点头，双手捧起那张清俊的脸，被濡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瞳中满是不安与迷茫，微微叹了口气：“恭弥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
……我知道
……”
云雀闭上眼，不再去看那张温柔的脸，轻声回答。
他三岁的时候双亲过世，被转到阿诺德名下抚养；五岁的时候入学，是那人一笔一画教他写字；三十岁的时候，八十岁的外婆去世；而就在今年，沢田家永恒的光辉沢田家康去世，那个说要一直陪着他的男人当天晚上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现在，是不是
……他转头看诊室，迷茫不已，阿诺德也要离自己而去？
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自从沢田家康安详的离去，阿诺德身体一直不好。他们在年轻时太苦，随后又有各自的家庭，到了生命的一半才开始他们年轻时的梦想追逐，走过那些山山水水，看过那些世间百态，最后的是沉寂。
把阿诺德接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云雀小心翼翼的将围巾给他围好，倒了一杯温水，抬起泪水氤氲过的双眼：“阿诺德，来，水。”
坐在沙发上的人笑了笑，风轻云淡的感觉让云雀发慌。抬手附上他的脸颊，那人的声音有些厚实：“恭弥哭了是不是？别忙着否认，我啊，看着你长大，刚刚回来的整个人都是空的，老是在想，他为什么不愿意抛掉一切跟我走呢？那个时候在军队也是丢了魂似的，好像天地间就没有光了，是一片黑色的，这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那段时间痛得不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勇气
…然后你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
…你不知道当时看到你的时候我是则哪有那个的喜悦
……那时候你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蜷成一团，像一只小虾米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认定了你会延续我未完成的幸福
……果然
……事实上，我并不赞成风和里包恩在一起
……那个男人不好惹
……可是，风笑的那么的幸福
……让我不敢直视
……恭弥
……”阿诺德轻轻拥住他的肩，他默默地靠在阿诺德怀中，听着他低缓的讲述，“
……我一直在想，要是我走了，你是不是会很伤心
……甚至是孤单的
……但是我也舍不得他
……最后的十几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有人会照顾你一辈子，而我
……那个人愿意陪着我度过剩下的生命
……这大概就是我要的幸福了
……他走了之后我一直在想死亡
……死亡究竟是什么，这么让人害怕
……死亡仅仅带来的是悲伤么？原来人死之后，就再也看不到熟悉的音容相貌，只能任由自己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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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妄想
……可有时候，死亡似乎也并不可怕
……因为我好像就要见到他了
……是他年轻的样子，聪明，决断，有着温柔的笑容
……”
阿诺德望着虚空，脸上的笑容带着满足
……
死亡可怕。但我们都要经历这一切
……
等到阿诺德睡着了，云雀才静悄悄的出去关上房门，转身扑在沢田纲吉的怀中，任凭泪水肆流。
“好了，恭弥，我还在这儿
……”
拍着他的背，沢田纲吉低声安慰，“我说过
……我会一直陪着你
……”
不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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