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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汉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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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西里是美丽的,特别是可可西里的无人区,那里的夜晚,繁星点点,高山被睬在脚下,天空仿佛触手可及,繁华喧嚣仿佛都将离你远去,灵魂在某一刻洗尽 铅华。到了清晨,站在海拔 4800 米的地方沐浴晨光,稀薄且纯净的空气充盈你的肺,远处,涓滴的雪水汇成滔滔河水,大地仿佛被开膛破肚,大自然的粗暴之美足以让你震撼不已。这是我的外甥二宝对我说的。他清甜的话语总在我的耳边萦绕,他青春的音容笑貌总浮现在我的眼前。可是今年11月22日,中央电视台全国各大网站都报道三名去可可西里沱沱湖勘探测绘人员2人遇难,一名失踪。其中就有我的外甥我的学生田春达(二宝)。他年仅24岁的青春年华就这样在天堂般的可可西里消失了。
今年9月,我送我的女儿上大学路过北京到他工作的公司看望他,两天的时间,他总是喋喋不休的诉说我们之间的往事,话语之间总是留露出对我感恩和感谢之情义,闹得我曾经给他辅导课程时对他发的无名之火那份愧疚和不安。两天里他对我们的生活起居照顾的非常的细腻和体贴,领我们去看鸟巢、水立方、博物馆···似乎他对每个景点都有独特的见解和看法,他说:“鸟巢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建筑,它的流线型在视觉让你感觉到一种亲和、柔美、高大但不空旷,但是能在心理上产生一种震撼。特别是我国传统的中国红让人感觉到一种像初升的太阳一样蒸蒸日上恢弘气势,这个建筑不仅让中国人感觉到一种精神上的豪放更让老外感叹古老的中国传统的建筑艺术和现代的建筑风格完美的结合综合体现”。几年不见,这个满脸稚气的孩子,满腹学识让我感觉到我的老迈和无知。晚上我们在宾馆里说起他去年在可可西里勘探的生活,我对他说:“你们勘探可可西里是为了啥呀,再说现在的科学技术用卫星一探测啥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何必用人工去勘探测绘呀”。他诡秘的一笑:“我们是用步去量用眼看,这是目前的现代技术无法达到的,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有的时候眼睛看、手摸都不能揭开它神秘的面纱的,至于为何去勘探测绘,这是我们的工作机密”。小小年纪,腹中道承载着国家机密的使命了,他成长、成熟的速度实在让辈汗颜。“老姨夫我还是说说哪里的风土人情吧,去年我们把一个受伤的藏羚羊治好放归大自然了,我抱着藏羚羊还照张相那,那藏羚羊的绒毛太柔软了,我用手抚摸它的绒毛,感觉到我的心都在享受着一种上天恩赐的柔软的抚摸,传说藏羚羊是个神圣的精灵,它会唱歌的······”笑声里,他孩子的天性和顽皮性在我的面前暴漏无疑,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份天真和那样的可爱。“老姨夫:我在野外勘探测绘的时候捡到一副藏羚羊的头角”。“奥!那你为何不把它带回来呀,那可是贵重的中药,再说它的收藏价值是不可估量的”。我故作神秘的问他。“贪婪的财迷呀,老姨夫你可知道:藏羚羊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它的药用价值和收藏价值我当然知道的,再说那是一种有灵气的动物,只有人烟稀少的可可西里高原气候和环境才是它生长、生存、栖息、安息的地方,它饮的是天河之水,食的是露霜洗浴的洁净之草,它的命、根和魂都在那里的。我不忍心去打扰它安静,我让它魂归大自然,魂归故里”。他的表情和语气让我不由得增添一份敬意,我对我的贪婪的欲念惴惴不安,好在他在尽兴的讲述可可西里的所见所闻,没有发现我难堪的窘相。“老姨夫哪里的野生动物太奇特了:野驴、高原狼、野熊好多的,这些动物都是世界上我国独有,近些年来政府加大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力度,那些动物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感到吃惊的,我还照了许多它们的照片那,那些动物蛮可爱的······我和居住在营地一个藏族的房东相处的可好了,他家的藏獒都不咬我,哪里是属于高原地带,所以水果和青菜奇缺的,我时常把我们带去的水果和蔬菜送给他们,藏族的大哥和大嫂好客,他们回敬我们的土特产我们婉言谢绝的,我们说你们的心意都收下了,水土不服我们吃不了的。藏民的淳朴、善良、厚实、好客你是永生都不能忘的”。“哎——二宝你学会藏语了吗”?我好奇的问他。“学会啦”!你说一句。“扎西德勒!哈哈——”。你看他是个优秀的民族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