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测是人心!!!(各种短篇心理故事)
广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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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zmt 楼主
  易光耀听着陈大军颠三倒四的描述后心里知道了个大概,自己昨天刚刚撞鬼,今天徐维莱和陈大军又遇到这样的事,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于是先让陈大军找写字楼的保安一起去办公室看个究竟,至少得把徐维莱弄出来,不然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但陈大军死活不愿意再回去15楼,没办法,易光耀只好让陈大军先回家,然后自己打电话给写字楼物管,谎称办公室似乎忘了关空调和锁门,麻烦保安上去看看还有没有人在。
   15分钟后,物管回复电话给易光耀:办公室的门确实没有锁,空调也开着,不过没有人在。
   听到这个,易光耀赶紧从手机里翻出徐维莱的电话拨过去,依然是空洞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这个晚上,易光耀和陈大军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徐维莱依然没有出现,桌子上摆着前晚半杯没有喝完的咖啡,和一个黑色的脸谱面具,没有人知道徐维莱去了哪,他的手机永远不在服务区。而对于古冬冬,易光耀和陈大军已经失去了与之对视的勇气,完全没有当初对待胡燃时高高在上的优越,取而代之的是时刻紧绷的神经,仿佛怕稍不注意,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古冬冬就会把去年他们犯下的秘密摊开在阳光下,又或者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像徐维莱一样,消失。
年会过后,易光耀和陈大军双双递了辞职报告,虽然公司尽力挽留,开出加薪的条件,二人都不为所动。外人只以为是徐维莱的事情让感情甚好的其他二人不想睹物思人徒增悲伤,谁知道易光耀和陈大军辞职报道交上去的第二天便人间蒸发,不仅电话停机,甚至连未结算的几大千的薪水都没有拿,公司找到易光耀家里才知道,他前几天就匆匆退了房子,陈大军也是一样。
   正在蔡诺为易光耀二人留下的一堆未交接的工作而焦头烂额时,徐维莱回来了。
  徐维莱为自己消失的一个多星期做了解释:加班那晚突发疾病,一度很危险,当晚便住进医院里,这段时间一直在接受治疗,也是因为治疗的缘故需要和外界隔离,所以没来得及联系大家。
   虽然蔡诺对这个理由半信半疑,但正是用人的时候,便也不计较许多。好在徐维莱对设计部的工作了如指掌,即便只有他和古冬冬两个人,也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重新上了轨道。后来重新招了三个设计师,论资历和能力,徐维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设计部总监,古冬冬成为他的副手。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对于这个答案,徐维莱嗤之以鼻。只有愚蠢又自大的人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只不过,有时候准备期会异常漫长,就好像徐维莱。自从大半年前看见古冬冬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着。私下卖了人情,把古冬冬推荐到北京分公司,又在成都总部需要人的时候,让古冬冬写调动申请过来,原本就是四川人的古冬冬自然想在家乡工作生活。于是,一切就很顺利了。而作为对古冬冬有知遇之恩的徐维莱,只需要私下里悄悄演一出戏,便让刚毕业一年的古冬冬死心塌地追随着自己。
   徐维莱说自己被易光耀和陈大军暗地里欺负得很惨,设计的创意被他们剽窃,只是做着没有尊严的跟班,这让崇拜和感激着徐维莱的古冬冬异常气愤。面对易光耀和陈大军的时候,本来性格就有点孤傲的古冬冬自然也就没什么热情可言。
   电梯惊魂是徐维莱提议吓吓易光耀出口恶气的恶作剧,当然古冬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甘愿配合,戴上脸谱面具化好妆卖力演出。那脸谱是徐维莱在西安时从胡燃的杂物里找到的,原本想留做凭吊的纪念,不想却派上大用场。
   停电事件则是徐维莱精心准备送给陈大军的礼物,一项充满逻辑的精细的设计!徐维莱事先给电脑安装好UPS电池,趁着冲泡咖啡的时候,在电源插座上做了手脚,然后打开咖啡机,等待运转一定时间后烧断电源造成短路停电,最后,隐藏在茶水间里的手机给了陈大军致命一击,预定好时间的闹铃音就是那诡异恐怖的笑声,不远不近,飘渺阴森。剩下的只需要煽风点火,借助自己的表演来渲染一下恐怖气氛,徐维莱知道陈大军外强中干的个性,所以他会抛下自己逃开也在预料之中,不然,自己又怎么会有机会收拾残局,摆放面具,继而消失?
2012年12月01日 08点12分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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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zmt 楼主
   去年在秦岭处理他们的秘密时,徐维莱趁乱偷偷拍下一些照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也许,是为了自己最终没有能伸手拉住胡燃的愧疚,又或许,是他潜意识希望给留下一些底牌,因为他知道,牌局才刚刚开始。
   为什么会做这个局,徐维莱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为了赎罪,也有一己私欲,用自己的消失和古冬冬无形间给易陈二人的压力,辞职也在清理中,只不过比他预料的快一些。随后徐维莱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出现,设计总监的位置自然非他莫属。
   其实,更深一层的原因也许是他告诉古冬冬的那个,在“三人组”里,即便他的才华最出众,但没有易光耀的老辣,没有陈大军的强势,他只是一个唯唯诺诺声音低微的小人物,就好像胡燃一样,像是被易陈二人圈养的宠物,带着乖顺的面具生活。而胡燃的死,让他彻底看清了面具下的自己,是继续,还是反抗?
   徐维莱庆幸自己选择了反抗,不然,他不过就是一个活在面具下的人而已。况且,他们罪有应得,不是么?这个秘密没人知道,而古冬冬嘛,他说知道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恶作剧般无伤大雅的玩笑。
又是一天深夜,徐维莱和古冬冬加完班在电梯间等待电梯。
   “电梯来了,走吧。”徐维莱一边招呼着古冬冬一边踏入电梯,转过身,古冬冬却没有动。“诶,冬冬,快上来啊。”
   古冬冬站在电梯门外,对徐维莱一笑,“徐总,你听说过么?如果带上一个人的面具,那么他的灵魂就会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徐维莱一愣,电梯门缓缓关闭了。
“完了?”
   小黄老板点点头,“讲完了。”
   “那……古冬冬是人是鬼啊?”最后那个算是开放式结局么,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人是鬼啊,这关系到徐维莱最后的结果!
   “你觉得他是人便是人,你觉得他是鬼便是鬼。”小黄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我,“相信因果有报就好。”
   “那就是鬼咯……”哎呀,好不爽,那这面具里未必也有鬼,不过还好摔坏了。
   “呵呵。”小黄老板大笑出声,“看来你是一个好人。喏,这个面具,外加这个面具,都送你了!”他一手拿着摔坏的面具,一手摸出一个完好无缺的脸谱,一起递给我。
   “啊!你不是说什么只有一个的非卖品啊!怎么会!!!”
   “哈哈哈,我是生意人嘛!”
   心里暗暗不爽小黄老板那生意人的小“奸诈”,不过能免费得到两个面具(其中一个黏吧黏吧应该还能用)还是不错,不过让我心里打鼓的是:那面具上不会“买一送一”得附着什么东西吧,不会吧!俺可是宇宙无敌大好人啊!
2012年12月01日 08点12分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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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zmt 楼主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着不为外人所体会的辛苦,比如我。房子和办公室分别位于这个城市对角线的两端,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往返要3小时。还好有班车接送,柔软 的高靠背椅、凉爽的空调,倒也舒服。不过车上无聊的空闲时间却颇难打发,足足一个半小时诶,于是,只有睡觉了。上车睡到下车,多美好!
这天下班刚刚坐上班车,固定倒数第三排靠窗的老位子,塞上耳机准备开睡,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旁边座位一屁股坐下一个女生。面熟人不熟。
“又睡啊?”我拉上车窗拉帘,那女生颇大声音得问了句,还特强调“又”,还好没人八卦滴把目光落我这儿来。
“挡太阳罢了,哪个说我睡啊。”算了,还是等等再睡吧,我暗想,拿出手机开始上网看帖子。
“诶?你看恐怖故事啊?”这位同学的声音还可以再大点,生怕全车人听不到。我点点头算表示肯定,心里默默盘算着她可千万别让我给她讲啥鬼故事,那我会当场石化。
出我意料的是,这位同学见我果然是在看恐怖故事,来了兴趣,压低声音问我:“你有没有听过关于班车的故事啊?就是……像我们这样的班车。”
2012年12月03日 01点12分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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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zmt 楼主
张林脑子里转过很多画面,甚至想到SAW系列,致命ID……以前看电影时的爽快情节轮到自己头上时,就变成了冷汗。“我是谁?”他念叨着,随即对着大家说。
   “不然,我们来玩这场游戏吧?”
  张林的话刚刚出口就有人反驳,“玩什么游戏,那张纸就这么一写,就算我们按照他说的回答上来问题,然后呢?这个车就会自己开走么?”一个人很不服气,“幼稚,又不是拍电影!”说完,那人把脸扭向一边,表情上写着不屑,不再说话。
   “嘿,反正闲着,咱就当打发时间不成么?”熟睡男大声说,“再说了,不做,怎么知道结果,对不?来,兄弟,我加入这个游戏!还有人跟我们一起不?”熟睡男边说目光边扫着大家,陆陆续续有七个人表示愿意一起“解密”,还有五个人不置可否的沉默。
   并不算宽敞的车厢里分成两派,张林和熟睡男他们在车上尾部集中着解答那张纸条上的谜团,其余人分布在车厢前半部门,默默地看着。时不时的,车外传来“嘭嘭”的拍击声,没人敢问是怎么回事,只是暗自在心里猜测和忐忑着。
   “这是什么鬼提示啊,我死了,还什么有相同的下场!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死的啊?”几个人琢磨了好一阵子也没答案,熟睡男有些不耐烦了。
   “别急,答案应该就在和纸上。”虽然张林这么说着,但心里也没底,这行纸条上寥寥几句话已经被他们嚼烂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别不是谁真的在给我们开玩笑吧?”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细声细气地说。
  张林摇摇头。
   “妈的!什么鬼玩意!老子怎么会知道他是谁!”熟睡男焦躁地骂着,手狠狠锤了一下窗户,接着马上又弹回来,哎哟哎哟地叫着痛。
   “你们不要再猜了,我知道是谁。”说话的是刚刚那个不屑男,“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谁。”
   不屑男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张林原本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示意不屑男继续讲下去。
   不屑男从口袋里拿了包烟出来,眼神询问了下大家。虽然在密闭的车内吸烟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没人拒绝他。于是,点起烟,不屑男慢慢开口了。“去年公司曾出过件事情。一个同事,在班车上猝死了。他早上上车时坐在最后一排,可能是歪着睡着被椅子遮住,总之,到了公司后,他没有下车,也没有人发现他没有下车。车子在偏僻的露天停车场暴晒了一天,等下班的时候,人们打开车门,就看见趴在过道上的他。那段时间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给的结论是,窒息。”
   不屑男说到这里,停住看着大家:“你们很多人是今年才进公司的吧,这件事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但看纸条上的提示,我只能想到是他了。”狠狠吸了一口烟,他接着说:“如果等油用完了,空调就没了,那在这车子里的我们很可能也会窒息而死吧。”他把“死”说的很轻,但还是在每个人心里都丢下了一颗炸弹。
   “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他呢?那么大一个人!”一个女生问。
   “呵呵,谁知道呢?当时的班车上,大家就只能乘客,上了车睡觉,到站了拍拍屁股就走,谁管那么多。”不屑男挨个看了一下正盯着自己的人们,“我们不也一样,这个车上,要不是这件事,可能这辈子都说不了这么多话。”
   “但是他不是死了么?”终于有人提出了重点,“那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事情呢?”
   “难道……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女生用发颤的声音说了一半,把另外一半又吞回嘴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他……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张林问。
   不屑男沉默地回忆着,“我记得,是当年的大暑节气,因为后来大家都议论,大暑那天地气最盛最热,不然他也不会死吧。对的,没错,是大暑。”
   张林翻了翻手机的万年历:“2009年大暑,大暑……嗯……找到了,7月23日。”车厢里的空气随着话音凝固了起来,张林又喃喃地重复了一次,“7月23,大暑。”他抬头看着大伙儿,“就是今天,7月23号。”
2012年12月03日 01点12分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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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zmt 楼主
你们这个小区真麻烦,送个快递还要在这里晒半天!”
   我一边签收着快递,一边听着快递大哥的叨叨,也是啊,38度大太阳的天气里等了20分钟还真的有点悲催的说。可是也没办法,小区物管规定的就是这样,除了业主以及业务家人朋友以外,其余任何人是不能上楼,说是安全,但也还是有很多不变。就好像今天,刚刚洗完澡就接到快递电话,找衣服弄干头发等电梯外加走到小区门口,足足花了20分钟,更郁闷的是,俺当初为了安全期间还专门选择一定本人签收。所以,就算快递大哥咆哮,那我也认了,毕竟耽误了别人的时间呗。
   好不容易签收好,说了七八句“谢谢,辛苦”,忍受了来自快递大哥包括后脑勺在内的全身散发出的不屑气息,目送他叨叨着离开。我满腔的郁闷啊,没有地方发泄!
  眼睛余光就扫射到门卫室里一脸猥琐笑容的保安大叔,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保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猥琐表情看着俺——这个业主,因为他们婆婆妈妈的规定而被快递大哥叨叨。
   保安大叔似乎看出来我在想什么,呵呵一笑,抢先替自己说话了。“你别生气,我们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小区也是为你们好。对吧。”
   “哼!死板!”原本想说“迂腐、教条”的,担心太文艺的词保安大叔不懂。
   “死板是死板了点,总是为了业主们的安全着想啊,就拿你这快递来说吧,我这里就有个听来的故事,讲给你,你就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了。”
   “我不听,我回去了。”
   10分钟后,我坐在门卫室,听保安大叔讲故事。不然能怎么办呢,1号楼一部电梯照例检修,另外一部电梯竟然在这个时刻坏掉了!虽然我晓得爬到23楼是做么燃烧脂肪的一项运动,但为了明天早上不至于走不了路,我还是放弃这个自虐的想法,老老实实来有着凉爽空调的门卫室听故事。
  
2012年12月05日 01点12分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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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zmt 楼主
番外:电梯
   别人都说我沉闷得有点可靠,这种可靠不是来源于我庞大的身躯,也不是我向下90°斜视的谦恭目光,更不是性格中包容一切人对我的指指点点,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说我可靠,可能,他们觉得给我贴上可靠的标签,我就真的会给他们安全感吧。于是,我任劳任怨工作从不喊累,当然,很辛苦的时候我也会叹口气哼哼一声。
   什么?你问我是谁?
   呵呵,我是一台好脾气的电梯。即使那些顽皮的孩子在我身体里蹦蹦跳跳,我还是好脾气得安全把他们送到家门口。所以,我是一台好脾气的电梯。
   什么?你问我有没有发火过?
   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次。只是那么一次。
当那个男人和散发着勾人香水味的短发年轻女孩一起进来时,我觉得有哪里不对。
  男人叫女孩宝贝。男人说自己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男人说再也没有人跟他分财产。男人说外面人的叫他节哀却不知道他内心是多么。男人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欢喜男人说原来死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男人的手抚摸着女孩的屁股。男人的眼睛肆无忌惮瞄着女孩裸露在外一大片的白嫩胸部。
   哦,我想起来了。曾经的两年多里,陪在男人身边的,是一个有着好看栗色卷发和清新气味的女人。
   两星期前,她躺在我面前,脸色宁静又恬淡,白色的单子遮住她好看的却毫无血色的身躯,只有圆润的肩膀裸露在外面。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这个卷发女人的脸,或者说,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一个人的脸。
   我的眼睛,就是你们说的电梯顶部的照明灯。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出于对平生第一次看到正面的女人有着莫名的好感,所以,我对那个本应该守在她身边的男人有着莫名的厌恶。他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于是,我有点生气。
   于是,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又长长地出了口气。
   于是,那男人和他身边的女孩,挂着惊恐的表情眼神僵硬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二次正面看到人。也是最后一次。
   不知道第二天的报纸会不会出现一条新闻:某小区电梯发狂,突然上升至顶楼后跌落。
   现在,我沉睡在一个巨大仓库的角落,回味着那些我见到过的面孔。
   我是一个好脾气的,电梯.
2012年12月10日 03点12分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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