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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再起身坐在床头,看三五页书,喝口水,三篇小文章下来,又躺下听书,如此反复一轮用去四五十分钟。加上无聊时的牢骚——四顾茫然地迷惘和压抑,就到了下午两三点光景。这是一个难熬的节点,此刻达到了烦躁的峰值。什么书也看不进去,也听不进书,干站着或干躺着就更不消说了,我没有哪怕一点凭窗眺望的风情。
5——只能求靠自己的舌尖。此时此刻,闷在陋室,只有吃才能化却心头的乌云。午饭刚在肚子里消化完,我就迫不及待地扑向午后甜点。搬出凳子,摆上一堆瓜子、面包、饼干等吃的(也不能少了牛奶或一杯水),再摊上报纸或书本,独个儿坐在床沿边吃边看,这时才心满意足地嚼出人生的滋味来。半个小时,显然与一整个下午而言太过短暂,不吃上一个小时我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就这样,我等于把晚饭也提前吃了。四点了吗?有课?管它呢,在死气沉沉的课堂上呆坐着不比在床上翻来覆去强多少,至少我的自由将受到限制,虽然那从前万分渴望的自由在如今看来是多么得一文不值。
6——窗外吹进的冷风传来阵阵凉意,我仍旧躺在被窝里。这回要用P4看动画了,本来这应该是晚间的消遣,无聊难耐,只好提前看个两集。这是我恍然间似乎有所觉悟,为何不下几个游戏呢,以前我不就是这么干的吗?还因此连饭都顾不得吃呢!以前不常像现在这般苦恼烦闷,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还能有什么游戏,蛊惑得我废寝忘食?
2012年11月27日 02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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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夜幕降临,不经意间已到了晚上六点半。今晚有课,就在七点。哦,不,那是第一节课,第二节要再过一个小时。又稍微吃了点零食,自然还是为了打发时间。披了件外套,出门。这该死的老师,点毛名啊,爱点点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这么想着,就不愿去上课了。外头的一阵阵冷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为什么要挂这么大的风,看不出来。整整头发,哎整得还行吗,不至于太不顺眼吧?我在意的不是老师点到时我在场,乃是点到而我不在场,我还是在场的好。况且我转身回去,不又得“重操旧业”?我坚定了脚步,继续向课堂赶。
8——站到课堂后边,向前一望,前几排空空如也,再往后边横向扫视一遍,基本坐满了人。找个没人能注意的最后一排座位的愿望落空了,只好坐在倒数第三排的空位上。坐下后,倒头就趴在桌面上,我实在不堪忍受背后的视线,而且我的眼睛确实疲劳得很。没一会儿,两颊就缠绕上一股热气,披着一件外套的我的心头隐隐笼起一层烦热之气,这封闭的大课堂竟充满了人群聚集而成的暖气。静,这时的我必须静下心来。
2012年11月27日 02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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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老师在讲台上头一刻不停地讲啊讲,嘴皮子不累吗?我只这样趴在桌上二十分钟就受不了了。呵,讲吧,让你讲个够。内容是北岛、李陀编的《七十年代》,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忽然间,我想到,自己暴露在老师眼皮底下趴着睡的行径,这公然的、持续长久的、默默的埋头,不正是一种无声的抗YI吗?哈哈,我是在抗YI哦,和那些传闻中在(正腐)机GUAN门前静坐或者JUE食的(是威)分子一样。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做着压抑躁动心境抬头的努力。所以啊,台上的老师,不定还会为我的来上课而心满意足呢!耳边围绕着老师的讲课声以及同学们窃窃私语共同营造的嗡嗡声。
10——终于下课了,没有点到,我快步走出课堂。外面落着不大不小的雨滴,淅淅沥沥。我裹紧外套,小跑着一头扎入风雨交加的寒夜。
2012年11月27日 02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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