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5
樱梦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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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大雁横渡了三个冬末的天空,你看见那繁花似锦的梦……窗外的天空微微亮起,是北风下十二月的天空。晏然把头埋在被子里睡的很香,闹钟却突然响起——“懒虫起床……懒虫起床……”他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把闹钟按掉,继续睡。五分钟之后,晏然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训练要迟到了。一边祈祷着教练今天也睡个懒觉一边抓起毛衣往头上套,随便漱了漱口,也不管脸上会不会结冰直接用冷水抹了脸。走的时候不忘整理下发型。三步两步往门外冲。打开房门,北风夹着雪花灌进来,晏然骂见鬼这种鬼天气还训练。顺手从门背后取下围巾,关了门向楼下跑。跑到后操场却连个鬼影都没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好像六点的天空没有这么暗。想了半天原来被耍了,昨天小本来玩的时候,拿着自己的闹钟笑得很诡异,一定是他把时间调快了。一边愤愤地往回走,想着等下遇到了小本要怎么表示一下感谢。走了几步,发现好像忘带钥匙了。无奈站在原地,冷笑着没有声音。是六点钟的天空,雪花层层叠叠覆盖掉天光泻下的角度。晏然觉得有些冷,把运动服的拉链拉好,小步地跑起来。跑到操场的另一面,呼着雪白的水汽看见有个白色的人影,以为是又见鬼了,仔细看,原来是个女孩子,应该是舞蹈队的吧,在那里压腿呢。走过去。“咳……喂,问一下几点了。”女孩连头也不抬一下,继续压着腿,头发有节奏地在风里抖动,侧脸雪白一片,天色太暗看不清楚。晏然觉得很没面子“不好意思,问一下几点了?”依然没有反应。走过去,走到很近的地方,女孩在哭呢,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喂,你怎么了,我问你时间你哭什么啊……”“走开啊你,我手机在那里自己不会看呀……你走开呀……”她把架起的腿放下来,被转身去抹眼泪。他也不敢再问了,瞥了眼水泥台上的手机,有些细小的雪花融化在屏幕上,借着阴暗的光线看到时间是5:46。靠,小本也真够狠的。旁边的钥匙和校牌串在一起,校牌上的名字,叫什么名字呢?是个很漂亮的名字——安凌雨“安凌雨……”他不小心念了出来。女孩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生,有点桀骜的外表“谁让你看校牌的?”“我没看,那三个字自己跑出来的。”“你怎么可以看偷看我的名字。”“我还念呢,安……凌……雨……”晏然一字一字地念出来,像个淘气的小孩一样笑得轩昂。女孩刚要说话,却咳嗽了。晏然皱了皱眉感觉有点歉疚。把围巾解下来,挂到女孩的脖子上,却发现动作太过亲昵了,不好意思再替她围上。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雪白的围巾就这样悬在脖子上,她不知道是围起来还是还给他说不要。是接受还是拒绝呢。尴尬的气氛,雪花斜斜地飞过晏然的眉宇,下落到泥土上,融化。下渗。她决定说些什么来引开话题,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生,桀傲的眼神很好看。他在假装看着天空。“喂,那个……几点了?”“哦,我看一下哦。”“你刚不是看了的。”“哦,我忘了,五点四十六。”晏然傻笑着,自己什么时候变这么迟钝了。“笨蛋……”“什么?”“没有,我说雪好大,我们到看台上面去。”“哦……” 两个人并排坐着,看遮阳棚外沿的天空,已经有些亮了,北风从彼此间的空隙穿梭过去。安凌雨往手心呼着气,白色的雾从指缝里涣散开来。“你……刚才哭了。”晏然望着天空,说着很淡很柔和的语气。“嗯……”“为什么呀?……”说完,又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她也不会说的吧。“你,是田径队的吧。”果然,她把话题引开了。“是啊,今天来早了。”他笑了笑。“真好,可以在田径队里面呢”安凌雨低着头,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水泥台的边角,指尖上顿出清脆的声音。“那你,不也在舞蹈队吗?”
2007年05月13日 10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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