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盘点,那些年,你们是怀着怎样的不舍离开这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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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茶杯][茶杯]@nainai502 [寻死] 有道是:“社稷抱负转头空,枉辜芳心双泪垂。
一壶浊酒洒青冢,两行孤雁断余晖。
惟余伶仃系只影,碧海青天夜夜心。
莫道君生我未生,红颜未老君已殁,
遑论姻缘聚合终有散,造化弄人太可欺,
只恨情太长,缘太浅,时光匆匆莫可追。
[飞吻]谨以此帖献给那些年我们为之遗憾,为之哭泣,曾以惊鸿一瞥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的视界中,却又寂灭于尘世嚣嚣中的男主男配们。
[彩虹] ps:内可能含部分死后转世,投胎,聚魂,不一一注释。[爱心]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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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览
“览,你是觉得好了吗?”我顾不得身孕扑过去。他的面上亦悲亦喜,末了全部隐入平淡。我拉起他的手,仍是冰冷。他笑得那么遥远,让我终于明白,那是他最后的光芒了。他撑着病体,这样立在风雪中迎我,就是要我记住这样的他。我,也应该要他记住我最美的样子。强压着心头的恐惧,我对他露出一个璀璨的笑。
我们坐在昭阳殿谍雨榭,只是靠着熏笼,相依相偎。鹅毛大雪,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
览说:“明年,这里的荷花还会开的。”
明年不会再有他,我知道。可我不想哭泣,让我最爱的人平静地羽化成仙,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王览依依不舍地亲亲我,抬头看着雪花,入鬓的长眉微动,似有无限情意。可他只是说:“慧慧,你看这雪,来自大地山川之间,又归还给这个世界。人的一生,恐怕就是如此,只是自然的轮回罢了。”他微笑道,“刚才,我在雪里等你。想,这世间的人都怕死亡。可是,如果不把死去看作是灭亡,不把活着看作是存在,那么生死的界限是不是就不那么明显了呢?”
我躺在他的怀里,感觉他越来越慢的续,再也伪装不了坚强。含泪看着他道:“不管怎么样,览,你一定要等我。我只愿生生世世和你做夫妻。”
王览长叹一声,答道:“这茫茫人海,遇见过也就是难得了。我这一生,都给了你。至于来生,却也不敢奢求了。帝王将相,终是人类。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可如果辗转红尘中你还遇得见我,我一定会认出你。只要你还想要我,我总是你的。”
他的手抚过我的脸颊和身体,我看得出来,他是太疲倦了。夜黑了,他还迟迟不肯合眼。我如万箭攒心,实在舍不得他,又实在为他的苦熬难受,就笑了笑说:“览,睡吧,我就在这里呢。”
我剪了烛花,浸在水盆中。哧的一声火便灭了,带着一缕青烟,像是断魂前的绝唱。
他这才卧在了榻上,很快就睡着了。他的面容,安详而完美。他一直抓住我的手,我就这样等着,过了很久很久,当黎明的曙光出现的时候,他的手松开了。借着微光,我亲了亲他闭上的凤目,吻去了他眼角的一滴泪珠。
[爱心]风仪与秋月齐名,音徽与春云等润。
君似朝阳君似海,自从君去后,无心恋别人。
于细微处方显真挚动人,夜黑了,他还迟迟不肯合眼。每及此处,莫不潸然落泪。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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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裴铮
这些年,一个知道对方病入膏肓,却装作不知道。另一个知道对方是假装不知,自己也故意装糊涂。两个装糊涂的人只争着朝夕的恩爱欢愉,她只在他面前,才如少女时一般笑容明媚。他去药庐治病的时候,她便远远站在遥望。
凤君四十大寿的时候,太子提议要庆祝,她忽地大怒,把太子骂了出去,太子委屈得很,找我倾诉,让我帮着劝一下,因为陛下对我素来信任。
我却不能告诉太子原因,只能站在宣室殿外,听着里间隐隐约约传来的啜泣声。凤君站在回廊那边,朝我无奈笑了笑,挥手让我退下。
凤君说:“我知道,她只是害怕。”
每一天都像偷来的,她怕这样声张,会让天上神佛发现,把他带走。
她开始迷信鬼神,求长生术,世人赞她节俭,她却一掷万金去求长生。
“说不定真有鬼神呢。”她说,“他们一定是听到我的乞求了。”
直到凤君过世后,她终于放弃了,把那些僧僧道道赶离了皇宫,一个人住在崇德宫,也不要其他人伺候,只留下我和另外两个洒扫的宫女。
她说失明之后,能听到很多声音,崇德宫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都能听到他往日唤她时的声音。低沉的,含笑的,无奈的,宠溺的……
半夜里她偶尔会惊醒过来,摸着床铺喊他的名字。
“铮,是你回来了吗?你在哪里?”
然后便是许久的,让人绝望的沉默。
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她却总以为闭上眼睛,就能梦到他,梦到的,就是真实。
她开始不上朝了,说契约终止了,他们带走了他,她也不用再当那个皇帝了。
元徵二年秋天的时候,逍遥王刘绪进宫看了她一回,她微笑着与他交谈,刘绪说:“阿姐,不如随我去闽越走走吧,出去散散心也好。”
她摇头说:“不了,我在这里挺好的。出去,也看不见。”
或许是因为精神不好,身体也虚弱了许多,虽然有用药,但也不见好。
乍听说下雪了,她才起了点兴致,出去外面坐坐看看,我在一边催着她喝药茶,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忽然说道:“小路子,端些果点来,我口中苦得很。”
听到她这么说,我着实高兴了一下,急忙让人去准备八盘她喜欢的果点来,结果一回头不见了她,吓得我魂飞魄散。
外面正飘着大雪,我提了伞跑出去,她果然没有走远,在园中迎着风雪,一步一步走着。
我忙上前去,撑开伞帮她挡住了风雪。
她睫毛微颤,试探着喊了一声:“铮?”
“陛下,外面风雪大,回去吧。”
“哦……”她垂下眼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我真想他啊……每一天,都很难熬。”
“陛下要保重身体,否则凤君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我就不想让他安心。”她说,“他若安心走了,我一个人多寂寞。他要我念着他,他也不能喝下孟婆汤忘了我。”
她颤了一下,转过头来,用没有焦距的漆黑双目望着我。“小路子,你说他会忘了我吗?”
我只有哽咽着说:“他舍不得的。”
那天夜里,我在寝宫外伺候着,半夜里又听到她的梦呓。
“铮……你回来了……好,我帮你暖被窝,明天不上朝了……悦儿有夫婿会照顾她,熙儿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你比他们更需要我……我很想你……”
不知道真实的是她的梦境,还是她的幻想。
似乎在崇德宫的夜里,他从未离开过。
第二天,雪止天晴,我进里间唤她起身,才看到她脸上带着微笑,已然去了。
她去后,依着她的心愿,一切从简,将她与凤君合葬于皇陵。
[爱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则同襟,死则同穴。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4
level 12
4 云峥
我的妻子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若我能活着,我愿意倾尽所有去爱护她,给她幸福,可是上天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明知道自己不能陪她一生,仍然瞒着她、娶了她,我为了自己的余生能获得幸福,毁了她的幸福……所以,我希望她以后的人生能过的幸福,我的妻子,值得比我更好的男人去爱她……她那样聪慧,会明白我选择转世,不是想违背对她的承诺,而是想让她知道,我不愿意做她的牵挂,不愿意用我留给她短短一年时间的回忆,去束缚她的心,禁锢她的下半生……
[爱心]悠远的寂寞,微凉的手掌,和一份深深的爱恋。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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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九叔叔(高湛)
“长恭……不要走……不要走……”他喃喃地低唤着,

紧了自己手中的小老虎香袋,仿佛连所有的知觉,所有的记忆都一起消失,最后浮现在眼前的,却是那个月色清朗的夜晚。热闹非凡的王府里,那个笑容满面,神情灵动的小男孩,甜甜地叫着,“九哥哥……” 所谓人生若只如初见,最初倾心的那个永远占据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温暖而美好,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不会因为年华的蹉跎而遗忘。 也许那一刻,就是——所谓宿命的开始。 前尘往事和着多年的爱怜,都溶化成了一个旋生即灭的泡沫。 清澈的眼泪划过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生命附骨的孤独隐没在漫长的黑夜,无人能读懂他深藏的心思……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甘心放手? 若是——他还有未来可言,又怎么会甘心放手? 病痛的身体和残存的生命无法给她再多的守护,冰冷的嘴唇和僵硬的手指无法给她丝毫的温暖,他许不起她一个起码的明天。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一些东西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在适当的时间和适当的季节,适时地欣赏。美丽的东西,可以怀念,但不能执着;美好的东西,应当让它在记忆里驻留在最美的时刻。 透明浑圆的雨滴如水晶划破夜幕,纷纷落落,那打着红伞的伊人早已随流年一去不返。 那些流逝的往昔,一抬眼一转眉,是谁错过了谁? 似水流年,什么都留不住的。 留不住的。 他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温柔而怜惜。 看着那个香袋从他的手中赫然滑落,和士开全身顿时松垮下来,整个人,也随之无力的滑落,双膝着地,全身抽动着,双手扶在他的身前,默默无言。 天统四年十一月辛未,太上皇帝高湛崩于邺宫昭阳殿,谥曰武成皇帝。
[爱心]哀,莫大于有所求而求不得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6
level 12
6 东方
“骨头!不要这样!”他悲怆大吼,伸手直往花千骨眉心点去。花千骨双目一睁,周围顿时恢复如常。摩严一击已到身后,再躲不过去。
“东方!”花千骨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
东方彧卿用尽全力将她抱在怀里,周身布满结界,同时飞快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骨头,不要看!”
一声巨大的爆破轰鸣声,仿佛整个天都塌下来。花千骨被东方彧卿捂住眼,只看到一片黑暗,然后就是一片血红,温暖的液体飞溅得满脸,犹如画上的油彩,浓腻得快要滴下来。
不要看……
东方彧卿的余音在空中回荡不息,伴随着花千骨断人心肠的凄厉哭喊。
世界瞬间安静,花千骨身体瑟瑟颤抖着始终不敢睁开眼,白光尽散,她只听到周围的一片惊恐尖叫声,还有糖宝声嘶力竭的喊着爸爸。
能够想见东方彧卿死状之残忍,他连到最后一刻都还不忘捂住的眼,不忘对她说——不要看。
那是他能做到的对她最后的呵护和温柔。
她僵硬在那里,把眼闭得紧紧的。不看,不看,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如果视线里没有了东方,宁愿瞎了眼睛也不要再看。
光是一个死已肝肠寸断,眼睁睁三个字又叫她如何承担?
所有人都呆住了,连摩严都呆住了,他没想到东方彧卿一介凡人之躯,可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更没想到他宁肯自己不得全尸也不要花千骨伤到一分一毫。
白子画垂下眼眸,心头一片冰凉。如果看见杀阡陌和小骨深吻于人前,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怒火和不甘到底是什么。如今,他知道了……
那个人,竟可以为小骨做到那样么?
东方彧卿银色仿如虚幻的身影再次凝结成形。
“骨头……”他轻唤,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面颊,却碎做晶莹的无数片,然后又拼合在一起。
花千骨不肯相信的摇着头,依旧死死的紧闭双眼。
“骨头……可以看了,看着我……”再不看,就没有时间了。
花千骨才慢慢张开满是血丝的眼,直直的盯着他,眨也不敢眨,仿佛只要再一闭上,东方就再也不见了。
不是幻觉,不是幻觉……她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
“骨头,不要死,听我的话,不要死。就算这世上没人爱,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花千骨哭着摇头,想紧紧抱住他却只触碰到一堆晶莹的碎片。
“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不要怕,相信我……”
看着东方彧卿声音越来越小,再维持不了形态,开始在风中飘散。此刻的她,疯狂伸出手想要抱住他又像在攫取些什么,绝望的哭喊着,无助的像一个孩子。
“一直想看骨头长大后是什么模样,可惜我再也等不到了……”东方彧卿温柔一笑,犹如清风拂过草原,然后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阳寿已尽,却非要逆而行,弄得自己不人不鬼。这妖孽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竹染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将已在自己怀中哭到沙哑的南无月抱得更紧。经历杀阡陌还有东方彧卿,他似乎是迷惘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花千骨猛的一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摩严。
阳寿已尽?怎么可能?
却只听白子画缓言道:“东方彧卿向来世借了五年寿,来换取今生多陪你一年。下场……是不得好死。”
花千骨脑子嗡的一下,再次呆住了。
[爱心]情深不寿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7
level 12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8
level 13
不明觉厉[乖]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10
level 12
  可是他却不能够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她几乎没有办法,而他慢慢的离开她,他的唇角还有笑意,狭长的丹风眼,秀长而明亮,烟花还在无穷无尽的绽放,焰火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大篷大篷烟花的盛开在上海的夜空,仿佛千万道璀璨琉璃割裂光滑的黑缎夜幕,那样绚烂,那样美丽,照亮他们两个,彼此的容颜。
  “我这辈子不可以了。所以,下辈子我一定会等着你,我等着比所有的人都早,早一点遇见你。”
偶尔他醒来,剧烈的疼痛令他满头大汗,可是见到她还是微笑:“你走好不好?”
  她知道他不愿意让她看见,于是总是点头,默默走开。
  他一直让她走开,可是她真的舍不得,哪怕多留一天也是好的。
  他却一直让她走开。
  她一天天捱下去,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痛苦,都如此珍贵。
  最后一次她去医院看他,他的精神实在不错,很难得的下床走动了一会儿。
  他已经很瘦很瘦,体重剧减,虚弱的依靠营养液维持,已经有好几天没能下床了。
  但今天他精神出奇的好,在病房里走动了一会儿,又打开窗子透气。
  佳期陪他站在窗前,他看窗外太阳很好,暖暖的,仿佛春天已经来了。
  他说:“真快,上海今年的春天,仿佛来得特别早。”
  她说:“是啊,花又要开了。”
  他微笑:“还是冬天呢,正月都还没有过完,等到再过一个月,才是真正的春天了。”
  上海的春天会比北京早。
  时光在这里,总是特别的匆忙。
  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的匆忙。
  他说:“你今天走吧,我给和平打电话,让他去机场接你。”
  她说:“我明天再走。”
  他说:“你昨天就说了,今天走,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她说:“我明天走。”
  他说:“一定哦。”
  她说:“一定。”
  他微笑伸出手来:“拉勾。”
  这样小孩子气的动作,有很多年没有做过了。她微笑着伸出手来与他拉勾,他的手很凉,因为体重急剧下降,所以瘦得指骨分明。
  她的尾指终于勾住他的尾指,轻轻的摇了一摇。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她似乎并没有听见。
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不知道。他想让她安心的走,她就安心的走。
  他让她安心,她也要让他安心。
  她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一天晚上在医院里,她站在病房门前,从两三寸阔的缝隙里望进去,窄窄如电影的取景,他整个人深深的陷在沙发里,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一定坐在那里很久了,因为他嘴里含的那枝烟积了很长的一截烟灰,也没有掉落下来。她几乎不敢动,只能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茶几上放着她那只保温桶,鹅黄色的桶身,上头还画着两只绒绒的小鸭子,在落地灯橙色的光线下,温暖如两只小绒球。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直起身来,只是掐熄了烟头,重新拿了一枝烟,划火柴点燃。
  一点小小的火苗,照着他的脸,幽蓝的一晃,又被他吹熄了。
  他伸出手去,用食指触摸那保温桶外壳上画的两只小鸭子,动作很轻,仿佛那是两只真正的小鸭,指尖顺着那小绒球的轮廓摸索着,小心翼翼。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来,自顾自微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深斜飞入鬓,唇线抿起,弧度柔和。
  她将头抵在门侧,忽然落泪。
  他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说:“我没有等到你。”
  其实他一直在那里,他始终都在那里,只要她回头,她就能够看见的。
  他一直在等她。
  过了这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早在那一刻起,她遇见他。
  他的字迹飞扬流畅:“佳期,终于等到你回家。”
  他说:“我这辈子不可以了。所以,下辈子我一定会等着你,我等着比所有的人都早,早一点遇见你。”
  她却不能说,她其实已经遇见他,在他等着她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爱上他。
  这么多年,她花了很漫长很漫长的时光,才学会结束,才学会重新开始爱上一个人。
  可是他却不能在那里,他却没有时间给她。
  在最后的时候,他以为她爱的并不是他,所以,他安心的离开。
  就这样,她让他安心的离开自己。
  当我终于爱上你,我却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怕你觉得来不及,怕你觉得对不起。
  怕你会对我内疚,怕你会觉得不安心。
  你一直等着我,而我,会用这一生来记得你。
[爱心] 这一生她再不会允许自己落泪,因为有一个人,他会心疼。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11
level 12
9. 孙少晏
 孙少晏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他拿起小冬随手放在那儿的DV ,打开刚才录下的视频……
  天已黑透,风渐渐冷了起来。在小冬拼命阻拦无果的情况下,他们二人登上了埃菲尔铁塔最高层,站在二百七十四米的高空。
  “二哥我们回去好不好?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站在巨大的观景台上,小冬丝毫没有俯瞰
巴黎
的心情,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晕,直接扛走。
  “小冬,比起仰望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我更喜欢俯瞰夜色里的万家灯火。”
  “二哥,我求你了,以后你想来看多少次都可以。现在我们回去吧,我也玩累了。”
  “巴黎的圣诞是灯的海洋,过了今晚,就算站在埃菲尔铁塔上,也看不到这种比烟花更绚烂的美景了。” 孙少晏轻轻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放在胸前,“在欧洲念书时,我一直有个心愿……”
  小冬不解地仰起头,静静望着他。
  “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带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站在这里一起欣赏夜色下的巴黎圣诞……”
  妹妹……小冬脸色一白……
  “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孙少晏长舒一口气,手轻轻从胸前垂落,松开,身体慢慢倒下……
  不可能,不可能……
  小冬拼命地摇着头,她看错了,她一定是看错了……
  二哥说那种药很有效果,二哥说他今天一次都没有发作……
  二哥今天一张照片都没有跟她一起拍过,二哥说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慢慢拍的……
  二哥说他一定不会食言的,他们的戒指还没有买……
  二哥明明在微笑着……
  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为什么不跟她说话……
  为什么身体会越来越冷……
  站在埃菲尔铁塔顶端,俯瞰着世界上最浪漫的夜色,二哥为什么连一个吻都不肯留给她……
  十二月二十六日零点十三分,孙少晏的心跳停止。
  在心跳停止前的那个瞬间,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悄然滑落……
几秒钟后……
  悬挂在T台上方的巨大投影屏缓缓亮了起来……
  当看清屏幕上那张笑意融融的面孔时,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
  “小冬,我答应过你,要给你设计一套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婚纱。当你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已经穿着我亲手为你设计、为你缝制的婚纱,站在了木头身旁。当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他时,他许诺给我的时间是五年。小冬,五年的时间,有他陪在你身边,我相信当你再看到我的面孔时,就算流泪,也是幸福的泪水。幸福,就是我赋予这套婚纱的含意。小冬,二哥祝你们……白头到老,永远幸福……”
[爱心]爱一个人无关生死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12
level 12
10.夏木
站的笔直的夏木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闭上眼睛,看着他再无声息,看着看着,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手中的铁棍慢慢松开,掉在地上。额头的鲜血不停地流着,他蹒跚的往前迈步,他忽然很想见她,想回到她身边,他要回到她身边,回去,他离不开她。
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猛地跌坐在地上,他的嘴里不时的呕出大量鲜血,他俊秀的脸上已经满是鲜血;他的手脚微微地抽搐着,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又无力地倒下;他清冷空洞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渐渐的,他不动了,他的眼神涣散,瞳孔开始放大,他像是一只濒死的鱼,嘴巴一张一合的,混合着血液,呢喃着:“雅望,雅望……雅望。”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的眼睛轻轻合上……
眼前,像是电影里的黑白镜头一样,一幕一幕地放着。
那熟悉的军区大院,那二十分钟的上学路,那灿烂的艳阳天,那三层楼的别墅,那次初见,那一个深爱的人。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夏天,那次初见,他扶着古木栏杆,顺着楼梯向下走,她听到响声,抬起头来,望向他,扬起嘴角,柔柔微笑,清雅淡丽。
于是,他也笑了,缓缓地牵动嘴角,轻轻地望着她,笑了。
她说:“你好,我叫舒雅望,你可以叫我雅望姐姐。”
那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可他从未叫过她姐姐,从未……
[爱心]这美丽的天堂,没有他,又如何能称之为天堂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13
level 12
11.容垣
容垣问她可知晓什么是君王之爱,她回答他君王大爱,爱在天下,雨露均撒,泽被苍生。他却不能认同,想那怎能算是爰,只不过是君王天生该对百姓尽的职责罢了。那些只懂得所谓大爱的君主,他同他们不一样。高处不胜寒,他看到她,便想到应该要有人同他做伴,那个位置三个人太拥挤,一个人太孤单,他只想要唯一的那个人,那个人脆弱又坚强,隐忍又莽撞,曾经是个杀手,误打误撞嫁给了他。他知道她想离开,千方百计将她留下来,除了自由,她想要的什么他都能给。他也知道,她心上结了层厚厚的冰壳,即便给她自由,她也不能快乐,那些严酷纠结的过往,让她连该怎样真心地哭出来笑出来都不晓得。这个人,他想要好好地珍惜她。她应该决乐无忧,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让他放在手心里,拢起手指小心翼翼对待。
  可他算好一切,唯独漏掉命运。在计划中她应是与他长相守,他会保护她,就像在乱世里保护他脚下的每一寸国土,而百年之后他们要躺在同一副棺椁里,即使在漆黑的陵寝,彼此也不会寂寞。
  但那一日命运降临,让他看到自己的一生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长,说什么百年之后,全是痴妄。
  容垣非是足月而生,幼时曾百病缠身,老郑侯请来当世名医,大多估言小公子若是细心调理,约摸能活过十八岁,若是想活得更长久,只有向上天请寿。老郑侯没了办法,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干脆送他去学刀,妄图以此强身健体。也是机缘巧合,在修习刀术的师父那儿,让他遇到一向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药圣百里越,不知用什么办法,竟冶好自小纠缠他的病根。从此,整个郑乇室将百里越奉为上宾。
  自老郑侯薨逝,他与百里越八年未见,再见时是莺哥被封为紫月夫人这年年底。忘年至交多年重逢,面色凝重的百里越第一句话却是:“陛下近一年来,可曾中过什么毒?”
  到这一步,他才晓得去年除夕夜制服那只发狂的雪豹时所受的毒虽不是什么大毒,可唯独对他是致命的。百里越当年为冶他的病,用了许多毒物炼药,万物相生相克,服了那些药,这一生便绝不能再碰三样东西——子葵云英、霜暮菊、冬惑草。传说九州大陆冬惑草早巳绝迹,天下人不知其形为何、性为何,可那雪豹爪子上所淬的毒药里,却含了不少冬惑草。
  御锦园寒意涔涔,溶月宫在枯树掩映中露出一个翘角,他望羞那个方向,半晌,缓缓问面前的百里越:“孤还能活多久?”
  “大约再过三个月,陛下会开始呕血,一年后…”
  “一年后?”
  “……呕血而亡。”
  他脸色发白,声音却仍是平静:“连先生也没有办法了吗?”
  百里越是药圣,不是神。冬惑草溶进他体内近一年,要化解已无可能。他第一次自欺欺人,希望从未出过错的百里这次能出错,他并未中什么夏惑冬惑,只是一场虚惊。可直到三月后,在批阅文书时毫无征兆地呕出一口血,他才相信这所谓的命运。他性子偏冷,从懂事起喜怒就不形于二色,这一夜却发了天大的脾气,将书房砸得干干净净。但事已至此,所有一切不能不从头计较。
  十日后,借欺君之名,他将莺哥锁进庭华山思过,次日即拟定讣文昭告天下,称紫厅夫人病逝。百里越与他对弈,执起一枚白子,道:“到最后那一日,陛下想起今日,必定而悔。”
  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他想,待他归天后,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殉葬,另一条是孤老深宫。假如让她选择,依她的性子必定刀自刎在自己床前,她看上去那么复杂,却实在是简单,爱上一个人便是誓死相随,而假如那一夜他见她时妄心不起,她是否就能活得更好一些。他锁她十年,庭华山与世隔绝,十年之后,她会忘了他,即便青春不在,还可以自由地过她从前想过的生活。而该将郑国交到何人手中,怎样交到那人手中,他自有斟酌。
    最后一次见到莺哥,是星夜里一处荒凉街市。听到她闯下庭华山的消息,他心中担忧,不知她有没有受伤,称病取消了好几日朝会,领着护卫匆匆出宫。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终于见到她,这个女孩子伤痕累累站在自己面前,提着刀,脸色苍白,裙角处渗出或深或浅的血痕。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14
level 12
  他想,他应该不顾一切将她揉进怀中,可,怎么能呢。她伤心欲绝地质问他:“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你们这样的贵族,哪里能懂得人心的可贵。”他看到她微乱的发鬓,泪水从蒙着双眼的手底溢出,顺着脸颊大滴大滴落下,下唇被咬出深深齿印。他想说些什么,喉头一甜,半口血含在口中。她的伤心,就是最能对付自己的利器。可他还是将她送了同去。看着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他想唤她的名字,莺哥,这名字在心中千回百转,只是一次也没能当着她的面唤出。“莺哥。”他低低道。可她已走出老远。
  不多久,容浔果然逼宫。这一场宫变发生得快速又安静,因他原本就没想过抵抗。就如传闻所言,容浔压抑着怒色将随身佩剑牢牢架在他脖子上,沙哑问他:“我将她好好放在你手中,你为什么将她打碎了?”而他微微抬头,淡淡地:“即便是碎,紫月她也是碎在孤的怀中。”容浔的剑颤了颤,贴着他颈项划出一道细微血口,他却浑不在意:“这许多年,你做得最令孤满意的事,一件是两年前将紫月送给孤,另一件,就是今**宫。”冷清双眼浮出揶揄之色:“但孤知道,你这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将紫月送进了孤的王宫。”容浔看着他,良久,整个人都像是颓败下来,半晌,苦涩道:“她走时,是什么样,可受过什么苦?”他淡淡同他:“即便痛苦,她这一生,又有什么是忍不得的。”
  此后,容垣禅位,容浔即位。禅位后容垣避往东山行宫修养,正是五月,樱花凋零。一切都被写入史书,属于郑景侯的时代就这样过去,徒留给世人两页薄纸。
    眼前是冒着腾腾热气的碧色温泉,温泉后种了大片樱林。冬惑草似乎没有如何折磨容垣,至少他看上去气色不错,只是身形消瘦。但我很快就否定这种想法,这是最后一日,他面上那些不寻常的神采,想来是回光返照。落日余光在天边扯出一块金红的绸子,笼得温泉后的樱林璀璨如同赤雪。他淡淡吩咐身后的小童子:“今日好多了,去拿两本书,我想泡会儿温泉。”
  小童子哒哒朝书房跑。他合衣迈进池水,靠着池壁时,从浸湿的衣袖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骨骰。
  莺哥送给他的那枚骨骰,原以为被捏碎了,化在那座荒凉街币的夜风里,在这个傍晚,却静静躺在他手中。他认真地看着它,漆黑眼眸似汤汤春水,缱绻温柔,良久,将它紧紧握住,闭上眼睛笑了笑。近旁不知什么鸟兀地哀叫一声,温泉后的樱林里猛地撩起山火,火势如猛虎急速蔓延,顷刻漫天,林木噼啪作响,红色的樱花在火中翩翩起舞,如一只只涅盘的红蝶。火光映得容垣的脸别样俊美,可滔滔热浪里,他的眼睛却没有再睁开。
 [爱心] 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2012年11月26日 11点11分 15
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好喜欢
2012年11月26日 12点11分
level 12
作者想怎么的就能怎么的
2012年11月26日 12点11分 16
level 15
太长了,嗷呜,看的眼睛疼
2012年11月26日 12点11分 17
爪机无力。。。。直接复制的。。。爪机爪机嘛
2012年11月26日 12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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