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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次见到小张,是相亲时。我妈跟我说她多好多好,某某名校毕业,多少男生跑断了腿,配我这个职专生绰绰有余,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三本分校而已。小张有点圆脸,长发飘飘的,坐在那里知书达理,对长辈抱有耐心的笑,偶尔和我有个眼神接触,也是转瞬即逝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相亲,并没有体会到一见钟情的感觉,连来电都没有。大人让我送她回家,我们并肩在街上走,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尴尬的难以置信。走着走着我就想,难道真的要和这样一个陌生人过完下半辈子吗?于是我就不争气的开始想小丽。
2.吃散伙饭时,都喝多了,大家乱哄哄凑钱去搞成人礼。有人满嘴仁义道德,可见大伙儿来真的,两百大元比谁放的都快,还强辩“我只是陪你们去,我又不玩那个。”后来那个人做了机关领导,令人不可思议。小丽推门进来,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着门框问我,“可以吗?” 我必须故作老练,被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丢脸,很久以后才知道失足的眼才是阅历天下,谁也逃不过。是人是狗,一丝不挂躺那儿,一目了然。我说,“就你吧,赶紧的。” 她就笑,带上门,唤我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的东西在床上,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来,多脏呀。” 我一愣,“很脏吗?”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觉得丢脸,“少来了你。” 她很认真的盯着我看,说,“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3.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恨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我问她。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答,“丽丽。” “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说。她忽然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气开的十足,小丽的皮肤如水一般凉。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4.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老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期间几次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她穿好衣服,把她携带东西的小篮子拿起来准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也恼了,“你看过西游记没?” “看过啊!” “猪八戒吃人参果知道不?” “知道啊!” 我想说我跟二师兄一样委屈,没尝出什么味儿的人参果就吃下去了,突然觉得这样好欲求不满的样子,话到喉咙又生生止住了。 “然后呢?”她站在门边,好奇的问。 “没了,你走吧。”我泄了气,觉得这两百好不值,突然开始心疼钱了,我真没种。小丽看了我几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再做要加钱的。”
2012年11月26日 02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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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门童唱,“三楼贵宾一位——”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觉得三楼和一楼这么一对比,的确有天上和人间的区别。 “小丽,比我大几岁那个。”我比划道。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也行。”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个试试?” “不了,我就等等吧,你尽快。” “好好!先生里边儿请。”
11.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饰布置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的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冷气还是很低,好像故意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可以吗?”她问我。 “不可以。”我回道。她讪笑一下,转身过去的时候变成了厌恶的神情,带上了门。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 “小丽啊!” “此小丽非彼小丽。” “什么?” “对不起,我在等人。” “什么玩意儿,切。”
12.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限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我蹲下来,难过的想掉泪。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水。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一站没。我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我蹲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出来。门又开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问,“可以吗?”
13.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顶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的要死。她想起什么,“你的钟快到点了吧?”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门外服务生敲门,“还有五分钟啊!”
2012年11月26日 02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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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她好像不太喜欢前戏,不喜欢我戏她,也不喜欢戏我。她掏出小树苗,把头发挂到耳后,便俯下身去含了住。往耳朵后面挂头发那个动作,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特别风情万种。然而我又觉得她是在戏我了。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用力,口水声专业的像电视里一样。她察觉到我在看她,便翻着眼看我,额头上挤出一些细纹。她没有停,依然和我对视着。不一会儿我的表情就变形了,她又笑了。小丽平时长得还算可以,但就在这个时候会显得特别好看。又或者是躺在那里,不做作的叫床时,微闭的双眼,盖着淡淡的眼帘。也是好看的不行。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儿,就去做失足了呢。我的小树在忧国忧民的心情中,枯萎在她的嘴里。
35.她捧个水杯漱口,我光着屁股坐在床边,晃着腿。 “姐……” “嗯?” “为什么要做这行啊?” 她没有回头,咕噜咕噜把水吐出来,拿毛巾擦拭,慢条斯理的。 “姐?” 她把毛巾挂上,“因为穷啊。”轻描淡写,然后去厨房找了两个苹果,在那边洗,边洗边嘟囔,“我听人家说啊,男生做这事很费身子的,不能贪多啊,以后你得节制点儿,听见没?” 她给我个大的,“别削皮,那样没营养。” “你家里很穷啊?” “是呀。” “我家也很穷啊。” 她扑哧笑了出来,“那你也去卖啊!” “窝巢,我倒是想,你给我介绍介绍啊!” 她推我一把,“去你的。”用的是我的口气,“以后去考个公务员,当大官去,给姐争争气。” 我刚想说我这种职专生考不了公务员的,可是看她一脸期许的样子,好像真的把我当做她的亲弟弟一样。 “好哇,我考**局失足科,捧你上位做鸡头啊!到时候咱们联手拿下城里的业务,富可敌国啊!” 然后我俩笑的前仰后合。都快笑出了眼泪。小丽喘着气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歪心眼子就是多。姐没那么大志气,我再赚点钱,就要回家去啦。” “回家?” “是啊,姐也一把年纪了,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儿飘呀。” “回去干嘛?家里不是很穷吗?” 她嘿嘿点我脑门,“姐要回家,相汉子,给人当媳妇儿生娃娃呀!” 我突然又不高兴了。
36.见我不说话,她有点慌,想劝我开心,又不知从哪儿说起,冒冒失失道,“哎呀,我会一直记着你啦。” 我还是不想说话。她放下苹果,小跑过去擦了擦手,又快速跑回来,小拖鞋啪嗒啪嗒的。她跳上床来,从后面把我揽住。 “好弟弟,你别这样儿成吗?你那驴脸一掉地上,姐心里没底儿。” “家里知道你做什么吗?” “我有病呀!怎么可能让家里知道!我们村里几个约好了一起出来打工的。” “都是做这个的?” “是呀。” “你们村挺与时俱进的。” “什么啊,一开始都是在工厂和私企,可是难啊,大家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最后赚的工资勉强够自己生活,这哪里够呀。” “然后呢?” “然后我们换了很多工作啊,去超市啊,商场啊都做过事,可是都差不多啊,辛苦的要死,赚的钱还是那么一丁点儿。” “然后呢?” “后来有人牵线,我们就去卡拉ok做陪侍啊。” “坐台?” “哪儿啊,也常有客人要求出台的,一般都是老板的熟人,不去不行。” “毕竟出的少啊。” “可是喝酒厉害啊!我又不会唱歌,又不会玩色子,在那里不是被揩油就是被灌酒。” “所以后来就做这个了?” “是啊,一开始都很抵触啊,谁没个脸皮良心。可是入了行才发现,其实这地方比外面干净多了。” “你还挺幽默。” “是真的啊!这里有硬性规定,每个客人必须戴T,而且不能有任何体液接触,老板明令男服务生一律不许跟我们越界,管的超严的!而且每三个月还组织集体查体,提成也不错!” “那……你跟多少人做过?” “啊?这个……”她掐着指头算,“大概一天三四个的,一年也就千把个吧。” “做了多久了?” “快一年了呀。” “快一千了?” “哎呀我又不是收藏家,哪记得那么清楚呀,大差不差吧。”她装作没好气的样子,“问这个干嘛?” 我若有所思,“那么多次,可是觉得还是蛮紧的……” 她楞一下,扑哧又笑了。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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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很不错的小说,推荐
只不过楼主一次别贴这么多,多分几段,吸引人,骗回复神马的你懂的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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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来人了 我不想要经验 大家看开心就行了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回复 liu19900618mm :好人!
2012年11月26日 04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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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我问小丽,“客人是不是都很变态啊?” “啊?” “就是——试图让你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啊,招式啊什么的。” “哈哈,哪有。” “那是什么人啊?” “年轻人,中年人,很少有老年人。” “你怎么不说都是中国人?” “一年也会遇到个把老外的啊。” “很大吧?” “啊?还好啦。” “啊?不会有那——么大么?”我夸张的比划,逗得小丽合不拢嘴。 “怎么可能啊,就是中等偏上吧。而且老外汗臭很厉害,又喜欢抹很浓的运动香水,不喜欢。” “不都是洗了澡的么。” “那种味道根深蒂固,好像都长到皮肤里去了。” “不过会很帅吧?金发碧眼的。” “金发碧眼倒是真的,不过都是些大胖子,骨架很大,要是瘦一点兴许不错。” “那你呢?是什么颜色?” “什么什么颜色?” 我笑着指指她那里。 “黑色的啊。你又不是没看过。” “没仔细看过。” 小丽眼睛一转,柔声问,“你想看啊?” 我郑重的点头。 “叫姐啊。” “姐姐姐姐姐……”
58.小丽随手脱下底裤,就像她择菜一样娴熟。她打开腿,我蹲下来,她突然有些害羞,用手挡住了。 “还是不要玩了吧?” “又没有在玩。” “这样多不好意思呀。” “严肃点儿,我们这儿打劫呢。” “啊?” 我趁势拉开她的手,她就顺从的撑在身后。阳光在她背后模糊了她的脸,小风扇嗡嗡的叫着,与窗外的蝉和声一片。气温与空气都凝固了般,静静落在小丽那个地方。她就像一幅油画,神圣凛然的摆在那里。 “好了吧?胳膊都酸了。”小丽这么说,可是没等我同意,还是不敢动。 “好啦。”我帮她拿底裤。 “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啊。” “不黑啊。” “去你的。” “真的,”我拿出专家学者的样子,仔细跟她分析道,“是褐色的,像一块天然的琥珀,被分割出很好看的形状。” “小祥嘴真甜。” “真的啦,我见过黑的,跟放了酱油的辣炒花蛤似的。” “真恶心你。”小丽笑道,“你哪儿见的啊?” “电视上啊。” “电视?” “就是网上,真是的,我对影片类的东西统称电视。” “这样呀。”小丽顿了顿,“那你喜欢不?” 我和她对视几秒,笑的很开心,“喜欢!” 小丽就爱怜的把我抱在怀里。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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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小张躺床上玩手机,被子盖到肚子处,豪迈的露着胸,一点也不避讳我。女人好像一旦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什么都变得无所顾忌起来。先前她去上厕所,门也不关。搪瓷被水呲的声音嘹亮的回荡在我家不大的房间里。我问她,“你谈过几个啊?” 小张眼都不抬,继续拨弄她的手机,反问,“你呢?” “这么大点儿的地儿,我也不瞒你,五六个吧。你呢?” “两个。” “多久啊?” “你呢?” “我啊,不固定,最长的半年,短的个把月。” “嘁。”小张吐一个拟声词,“不专一,我一个两年,一个三年。” “那么久啊?” “高中一个,大学一个。” 不知怎么的,失口问了句,“那你怀过孕没有啊?” “神经啊你!”小张不悦,“怎么可能啊!家里管得很严的!那都是纯洁的感情。” “哦。那后来怎么没在一起啊?” “毕业后就各奔前程了呗。” “呵呵。” 就想起一个笑话:女孩儿依偎在男孩儿怀里,指着墙角的暖水壶对男孩含情脉脉的说,“这几年你在我体**的,也够装满这一暖壶的了吧?” 我上职校那会儿,交女朋友最大的愿望,就是挖空心思找各种借口约会,占尽便宜吃尽豆腐,把暴走的青春与性欲发泄个干净才罢休。不几日,又上头来,再斗智斗勇,千方百计约女朋友出来。小树林,小旅馆。各种苟且之地,留下各种苟且之事。后来问别人时,也大多如此。看来还是大学生素质高。
60.小丽给我配了把钥匙,我把它跟我家里的串在一起。我说,“你不怕我偷偷翻你的百宝箱吗?” 小丽呵呵呵呵,笑得很是开心,“我可不是杜十娘呀。” “你知道她啊?” “我看起来就这么没文化么?” “nononono,远远看去像色艺双绝一代优伶。” “去你的,十娘可是业界精英,我辈榜样呢。” “千万提防张生啊!” 小丽依旧笑着,在我面前总是笑着,用心道,“若是张生就如小祥这般好,负心也值得。” 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好,但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61.这天我来的早,小丽并不在家。发短信问了,是在逛街,要我乖乖在家里等。我想做点家务表现表现,可是房间干净的无从下手。厨房里有苹果,便洗了吃了。电脑旁边放着一盒没拆包的南京,小丽不抽烟,专门给我留的。我拿个小凳子,坐到梧桐下面,一边吃苹果,一边等小丽回来。就像小时候,等家长下班那种感觉。充满期望和温馨的。时间走得慢也不会生气,周围的一切都觉得美好。不多会儿,小丽挎着蔬菜水果,便回来了,我慌忙去接。 “诶?不是去逛街了么,怎么去菜场了?” “有逛啊。”小丽嘿呦把吃得都递给我,提起一个小包装袋,“锵锵锵!” 那些水果挺沉的,却看到小丽手里拿的是真维斯的包装袋。 “买了衣服呀?” “是呀!” “我把水果放回去,你换上我看看。” “你把水果放回去,你换上我看看。”小丽说“你”的时候,强调百转千回。 “给我的啊?” “嗯啊!” 我好像过圣诞节的小孩子一样,忽然开心得不得了。小跑着把水果扔回房间,急匆匆赶回来。小丽沿着边线仔细拆开包装,拿出抖了抖,是件素白镜面的T恤。我换上,料子很软,细腻的盖在皮肤上,心情愉悦。 “纯棉的啊。” “是啊,吸汗,还好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镜面的衣服?” “我傻啊,看你平时穿着就知道啊。” “可是我从来没穿过白色的啊。” “所以要试试呀。” “好看么?”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害羞,怕驾驭不了这种颜色,会显得突兀。小丽“嗯”拖着长音,耐人寻味的围着我转了一圈,又
捏
捏领口,理了理肩膀。 “很——帅!” 我就憨憨的傻笑。然后才发现我并没有给小丽买过什么。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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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我以为和小张齐越鸿沟后,感情上和生活上会有质的飞跃。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同学一样,不冷不热的联系。当我在等她的回复短信时,会想她在我身下的脸。虽然很近,却又很远。像微闭着眼睛浅睡眠的人,在失眠与失落之间徘徊,本能的敷衍外界的骚扰,只想尽快进入梦乡。而我却像怀春的小女孩,时不时总是想小张。闲来便给她发短信。她大多不回,或者是在说,“学习呢。” 我就哑口无言。又想起他学长的脸,从容带有风度的,热情中带着不屑的,像礼貌的面对弱势群体的态度。然后他与小张重叠在一起,狰狞的游荡在我的脑海里。落落大方在我身边站着的小张,原来站在他的身边更显亭亭玉立。小张昏昏欲睡的脸,在他身下反而更显妩媚和妖娆。他们激烈的碰撞着,完美的黏合在一起。那黝黑发亮的海鲜,贪婪得张着嘴。我突然觉得,他们像是树上玩耍的猫。而我是地上的狗。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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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给小张发短信,“下周要是没事,我们就请个假,去凤凰玩一圈啊?” 不久小张回,“又没考上,我才不要安慰奖。” “看你傲得,数九隆冬的梅花儿见了你都自愧不如。” “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结婚是结婚,下周是下周。我去联络旅行社,你准备一下请假的事吧。” 小张见我动真的,急道,“那不要跟旅行社啊,我们自己去就行。” 就这样,我俩一起坐上了南下的客车。车子行驶在盘山路上,睁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些葱茏的山和绿油油的田,心情又转而高涨起来。老房与旧屋环抱在山中,街道错综复杂。因是淡季,人不算太多。小张带我去虹桥,到了却又不说话。周遭是淡淡静静的人流,细细碎碎低声说着关于时光的故事。小张望着远处入神,我看她的背影,瘦小又寂寞,却不知这副小小的身躯里,埋藏了多少死在心底的经历。就像我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早已不见的人,我不知小张心里如今还剩下多少空间给我。何事悲风秋画扇?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其实都很可怜,便在后面抱住了她。小张在我怀里,懒懒的说着几年前这里还没有那个店,那里还没有这个店,哪里哪里有怎样的物什,哪里哪里有什么样的摊主。她用一种旁观的语气,变相的说着自己的故事。我跟着她的思绪,可以联想到几年前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的小张,在唇上有稚嫩绒毛的男朋友身边,开心的在相机前摆着可爱的造型。那个时候她还是没有钱,可是她比现在开心。我知道此刻小张心情不错,可是她再也无法撅着嘴,在我的镜头前,像过去那样笑了。她挽着我,淡淡的走在河边。我们各怀心事,互不打扰。我此刻眼里,也全是小丽的影子。我仿佛又看见她,穿着翡翠色的裙子,在前面一颠一颠的走,肩膀下的长发跟着一跳一跳。我要是陡然吓她,定会把她弄得一个激灵,继而追着我轻轻的打。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再看小张,也是陷在笑意中。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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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挑了靠江的吊脚楼客栈,窗外正好对着万名塔和那一带轻舟荡漾。夜里小张的呼吸与江面轻轻波涛重叠在一起,刻住了那时的梦。远处有苗女迎客的山歌,飘飘渺渺落在水云之间。你看这暮色蔼蔼西风紧。路过酒吧,我们便去落座。有人抱着吉他唱罗大佑的恋曲八零,听得心里一阵潮湿。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在路边买了一包白沙,吸了几根,把剩下的大半包都放在了桌上。走时,小张看到,提醒我,“你的烟。” 我带着小张往外走,“不要了,搁那儿吧就。” “多浪费啊。” “哪儿会。” 小张就懒得再与我争辩。很多时候,她对我往往是报以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连吵架她都懒得跟我吵。毕竟我只是个职专生。那时候小丽问我,“你呀,整天吸呀吸呀,多伤身体啊!” “总会戒的啊!” “鬼才信咧!” “是真的!”我笑着瞥小丽,她素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比如,我当爹前。” 小丽陪着笑,笑的很假。我以为她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然后顺从得靠过来,低眉顺眼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啊!” 然后我就被鼓起了勇气,冲破了世俗的枷锁,斩钉截铁道,“好啊!” 从此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她终归没有,只是离远了,对我憨憨的笑。现在想来,那么懂我的小丽,当时笑得是多么惨绝人寰。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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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离开凤凰的前一晚,去江边放河灯。小张提前写了个字条,团成团,顺势放在河灯里,慢慢的飘得远了。 “笔呢?” “干嘛?” “我也要写啊。” 小张从包包里翻出笔和纸给我。然后一脸落寞的寻找自己放得灯,河面的烛火映得她的脸红彤彤的。我写下“身体健康”四个字,塞到灯边,小心的放走了。 “写了什么?”小张问我。 “身体健康。” “嘁。” 我就嘿嘿的笑。小张继而懒得理我。若是小丽,一定会咋咋呼呼,“怎么写这个呀,跟个老头似的!” 她一定是那种嫌弃的表情,夸张做作的,几秒钟后又一头扎进我怀里来,嬉皮笑脸的说对不起,若我坚持臭脸,她就会对我动手动脚。小张蹲在那里,姿势仍然很优美。就好像连这个动作都受过高等教育一样。久了,她强撑着站起来,跟我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然后挽着我回了客栈,第二天一早便结束了凤凰行。
70.起秋风那天,小丽屋里十足的冷。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是对的,我在瑟瑟发抖中只盼着快点开饭。 “你玩儿会儿电脑呀,我去买菜。”小丽刚起来不久,睡眼惺忪的。 “这么冷,还出去干嘛,吃个泡面不就得了。” “没有啦——再说哪能一直吃那个呀,你等等呀,一会儿就好。” 见她执意要出去,我也跟了出来。小丽催我,“你不用跟着来呀,我自己就可以。” “别买菜了,出去吃吧。” “哎呀,我来做就行。” “我们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小丽沉默一下,又道,“也行,不过你不许请客。” “那我就不去了。” “哎哎哎,你看你!” 我很认真的说,“我呢,钱不多,能吃得起啥就吃啥,你别争别抢,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不好吃下回咱不吃这个了,成吗?” 小丽见我硬争,只好点头。路口不远有个小店,挂着横幅:自助火锅48元,两盘肉,四个青菜。店里人很少,大概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老板帮我们支上家伙,我点颗烟。 “又吸!空腹吸烟不好!” “什么时候吸烟都不好!”我嘿嘿的笑。老板端上来肉和菜,锅也热了起来。我和小丽涮火锅,是那种很难吃的锅,没有底料,像清水煮菜,肉也不新鲜。可是记忆中,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一餐,再没有这样经历。隔着雾蒙蒙的锅,小丽吃着吃着,就抬起头,对我笑。几绺碎发荡在她额前,她把它挂在耳后,样子特别美丽。我终于憋不住,问,“不工作了好吗?” 我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小店里破旧电视里的新闻变得格外清晰,火锅咕嘟咕嘟吐着泡泡,青菜在小丽腮帮子里更是清脆。我一直等她嚼完那片菜。许久,她慢悠悠的说,“好啊!” “真的啊?” “吃菜。”小丽把那些肉,挑些好的,都夹给了我。我觉得我们好像过家家的两个小孩子,而我是率先打破游戏规则的那个。
2012年11月26日 03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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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回来的路上,我们第一次逛街。顾及我的心情,小丽懂事的只在窗外瞄一下,从不带我进去,怕遇到熟人。我也想勇敢一点,牵起她的手,可是每次冲动前,都觉得满世界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沿途走了一段,小丽忽然慢了几秒。她在一户落地窗前犹豫一下,被我发现了。 “喜欢这双鞋啊?”我看,是个小牌的鞋店,一双翻毛绒的系带皮鞋,小巧玲珑的。 “是呀。” “喜欢就买啊?”我摸口袋,只有几十块了,看样子豪爽不起了。 “买了就不一定喜欢了,还是这样好。”小丽拽了拽我,“走吧。” “起码也要知道价格啊。你等我一下。”我把小丽放门口,进去问了一下。两百八十块。差不多是我三个礼拜的零花。我吐吐舌头,小丽问,“很贵呀?” “是啊。” “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嗯嗯嗯,快走吧,清冷清冷的。” 我没告诉小丽,其实不算太贵。要是戒了烟,三个礼拜就可以买到。我觉得我像是亟待做某件撼天动地的大事,充满了期待与兴奋。大概每半个小时一次想抽烟的欲望上来时,便会引起这种喜悦。两个小时后我在家里到处翻,找到小半包剩了许久的红金龙。烟叶都酥了,点上以后死命的呛。戒烟的第三天,我浑身上下都是报复社会的想法。看到谁都觉得仇恨。为什么只有我忍痛割去了自己唯一的嗜好,而你们却活得那么开心?又不敢让小丽看到,还怕她老是给我买烟,破了我的斋戒。两天没去找她,她小心翼翼的给我发短信,“小祥没事儿吧?” “没大事儿。” “啊?怎么啦?你别吓姐!” “嗓子不舒服,有点上火吧。” “哎呀,我给你煮梨水喝好不好?” 犹豫了半天,小树苗又高昂了。 “好啊!”
72.小丽把整只梨放在锅里煮,断生后捞出来给我吃,梨水则加了冰糖继续熬。我哪有什么嗓子不舒服,见桌上有南京,迫不及待拆开吸。 “哎哎?你嗓子不舒服还吸!” “就一根。” “一根一根一根!给你收起来啊,好了再吸。” 她就熟视无睹的放过我嘴里这根,把那一包藏起来了。吃过梨水,吃小丽。 “那个……” 小丽把树苗吐出来,“啥?” “今天可以进去不……” “我想想啊。” “还要想啊?” “不想的话那就不用了。” “快想快想!” “那么今天可以呀!” 我就满心欢喜。把她摆弄一下,让她转过身站着,忽然一个激灵。 “姐————” “呀?干嘛嘴巴突然变甜了?” “你吃过肯德基的鸡肉卷没?” “当然啊。” “哪个味道的?” “老北京啊。问这干嘛?” “墨西哥味的吃过没?” “吃过啊,没老北京好吃。” “我没吃过诶。” “带你去吃啊!” “呐——我的意思是,你这里呢,还有这里,就好比是墨西哥和老北京——我通常只吃老北京了,偶尔我也想试试墨西哥是啥味儿的。” “啊?” “我想进后面——”我撒娇。 “多脏啊?” “不脏不脏。” “去你的!”
2012年11月26日 04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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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后来我们并着肩,抱着腿,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外面起了风,带的门框哗哗做响。稀薄的阳光被刮散,卷进细细碎碎的尘土中,兜过玻璃窗,粒粒轻响。小丽的电脑唱着罗大佑的恋曲八零。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暑假也过完了,小祥也去找份工作吧。”小丽沙哑道。 “哪还有什么暑假,我已经毕业了啊。” “嗯,那就去找点事做。” 我非常不喜欢她这样郑重的与我,说这些老生常谈的话。我不接话,环顾房间。耳畔似乎又可以听到夏日淋淋的大雨,不绝的从梧桐树上灌进院子里。小风扇也放起来了,它的嗡嗡声被秋天送走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快乐的热天,好像过去了。同样的房间,异样的心情。我眼里都是十几天前,或者几十天前,我坐在如今同样的位置,一手夹着烟,一手摸着小丽黝黑的长发。有时梦中想到,那手中的长发,会像粉丝一样好吃。
“在这个社会里呀,很多人都没有良心——可能以前是有的,但是被别人吃了后,自己也就学会了吃别人的良心。”小丽拉着我的手叮嘱,“没人会管你是不是家里的独子,是不是大人手里的宝贝,是不是情人心里赖以生存的寄托——所以如果有人欺负你,攻击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和热天下雨,冷天下雪是一样的道理。”
“我知道。” “——所以,小祥你要好好的,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的生活。” “顶天立地不就顶雷子了么。” “顶天立地是胸怀要大,像大海一样。” “你这不是矛盾么。”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哎呀我唱不来,你唱。” “爱在风暴里逞强,哭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然后小丽与我轻声合唱,“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 她凑过来,吻我的嘴,揽住我的头,埋在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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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开始下雪了。只是这边的气温一直不能得偿所愿,无法看到白雪皑皑,只会把道路弄得泥泞肮脏,若是走路,会溅的裤腿后面许多泥点。我跟小张出去吃饭,打了车,我说,“去湖边。” 小张打断,“干嘛去啊?” “旋转餐厅吃饭啊!” “你就这一个心眼儿啊?” “啊?” “师傅,麻烦您去小吃街。” 我调侃,“你还会用敬语啊?” 小张轻语,“滚。” “干嘛去小吃街啊?” “你是富二代啊?吃一辈子西餐啊?”小张嫌弃的嘁我一声,别过头看窗外,懒得搭理我。我嘿嘿赔笑,司机不时从后视镜里瞄我们。 “看么斯?!” “冇得,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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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我本来想去浴场,暗暗的想去小丽原先工作的那里,但是被小张立马打断,去了大众浴池。排了半天队,要了个单间。小张红着脸,不满道,“整个破事儿还费这么大工夫,家里要是准备了,现在一人开个淋浴不就完了?真是!” 胜利的果实没有吃到嘴里前,我对任何攻击性语言都报以谄媚的笑。就好像建国前隆重召开的郑智协商会议似的。一个浴池,两个花洒,一对光着的人。我过去给浴池放水,小张警惕道,“你干嘛?” “泡澡啊!还能是喝酒不成?” “你有病啊!这多脏啊!” “开水一煮就不脏了啊!” “滚,傻了吧唧的!要泡你自己泡,泡了别碰我!” 我跪下的心都有了,赶过去抱她,却被硬邦邦的小树苗戳到她大腿顶了一下,咯得生疼,猥琐的蹲在一边。小张把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去瞄她,胸前两滴桑葚紫油油的上下乱颤。笑得够了,小张一边嘟囔,一边穿衣服去了外面,不一会儿拿了块搓澡巾回来,又脱了衣服,混着沐浴露仔仔细细的擦浴池。我在一旁装作洗淋浴的样子,望着小张一摆一摆的白花花的屁股,几欲爆体而亡。终于忍不住,嚎着冲过去,趁她没注意就钻了进去——原来她也很期待了,一下子就到了底。面子还是要的,小张被从后面推着,一只手带着搓澡巾撑着浴池沿,另一只手腾出来拍我大腿,“诶你干嘛啊你?套子呢?” 鬼才管你套子呢。
84.白驹过隙般,我的威风就不在了。可怜兮兮的泡在池子里,被在一边冲淋浴的小张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小张骂我很有特点,一个脏字都没有,像个小学语文老师似的,拐弯抹角的从一些稀奇古怪的角度,蚕食鲸吞的抹黑我。我必须要做出一副快哭的样子,这样她才满意的放过我。 “进来泡泡吧?”我摇尾乞怜道。 “不要!脏死了!” “你不是洗干净了么!” “那是骗你的,我只是胡乱擦了一下——还被你个混蛋偷袭了!我能洗的干净吗?” “好,好,别生气——可是真的很舒服,你不想试试么?” “不想!” “草木一秋,人这一生什么都得尝试一下,才不枉此行啊!” 小张冷笑,“谢谢,没您那么博学。”说着擦干了身子就往外走。我“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带了池子外都是水,小张给吓一跳。 “好话说尽你也不识抬举,看我怎么……”我一边怒指,一边大跨步出池子,忘了刚才自己猛站起来弄的外面都是水,刺溜一滑,以诡异的姿势劈叉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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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我和小张蜷缩在池子里,膝盖抵着膝盖,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小张的脸有些模糊。我胯下还阵阵生疼,瞄一眼小张,恰好她也瞄我,瞄了个咪的,她又吭哧要笑。 “舒服吗?”热水烫着下巴,我看绿水下面我俩曲折的腿。 “挺好的。” 小张下面的头发像湖面的芦苇,从这个角度看,仿佛我置身水底,在阳光的折射下,看游游荡荡的发丝飘在那方。忽然想吃海鲜。我两手抄下去,捧小张的腰。小张吓一跳,“你又搞什么啊你?” 我一脸倔强,不屈的告诉她,“我要吃你那里!” “滚!” “不给就死给你看!”我用力扳她,不知是她怜悯,还是屋里太热,她象征性的骂了两句,就被我摆弄好。我用身子抄下去垫住她,把她两腿托在我胸前,膝盖支起撑住她后背。那只牡蛎,微微闭合着,湿漉漉的芦苇,无精打采的盖在上面。黝黑发亮的外壳,包裹着鲜美可口的扇贝,混着浴池热水的味道,与它本来的味道,像是腌过菠萝的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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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你吸烟了,真戒了呀?好孩子!” “是啊,每天很早就睡觉,怕犯了烟瘾扛不住。有时候自己委屈的都想哭,就这么个爱好,还给戒了。” “那就不要戒呀。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久而久之也习惯了,现在看到别人吸烟,就觉得他们好像是被大麻荼毒的败类一样。” “啊?” “就是很看不顺眼啊!” 小丽披着衣服把烟搁远了去,“那就不吸!”再钻进被窝时,冰凉的脚冻了我一下。 “冬天回家……也挺好,总不比这边这么冷。” “我家那边更冷的!” “诶对了,你到底是哪儿人啊?” 小丽眼珠一歪,还是不想说。 “窝巢我又不实名举报你。” “不是,小祥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我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以后都牵肠挂肚的。你是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人,将来该有很好的日子。” “你就这么确信?” “还有,我如果嫁人了,就得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胡乱生活——可是如果是小祥,我怕自己又会乱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丽呃一下,张口欲言,迟钝了半天,也没想起该说什么好。 “不知道,就是很亲切。就像有时候在街边会遇到小猫小狗,如果身上有零食,就会给他们一点啊!” “你这么勤俭持家身上还有零食啊?” 小丽啪的拍我一下。 “等等,我怎么吃流浪狗了我?” “狗狗乖,吃牛奶不?”突然又想到什么,两手交叉护在胸前,“开玩笑的。” 我茫然的看着她,她也茫然的看着我。 “让我吃一次吧。” “不行。” “又不脏!?” “不行!” 我就强行推她,她也很用力的抵抗,好像武师过招一样,两人架在那里,僵了住。我凑过去吻她,她把头别过去。我心里一阵懊丧,挣开了她。小丽赶忙给我掖被角,眼前晃着一对脂肪。我去摸,她浑然不觉似的,依旧专心弄被子。好了,便缩到我旁边。我手顺着下去,她也不反抗。 “客人也不能摸的吧?” “那当然了!” “为什么可以做不可以摸啊?” 小丽被问蒙了,“店里的规矩啊,不干净。” 我手指陷进那片温暖,小丽表情有些走样。然后她凑到我的颈间,轻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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