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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秋风萧瑟
马车停在狄府外,张环和狄春将已经熟睡的李元芳抬进他的房间,狄公早已准备好了药箱和清水。
“张环狄春,你们都辛苦了,去休息吧。”狄公看看这二人满头大汗的样子,吩咐道。
“老爷,我们不累,倒是您,忙了一天也该去休息了。”狄春一边为元芳清理着伤口,一边说。
“是啊,大人您去休息吧!待会儿我叫李朗过来帮忙。”张环也说道。 狄公看着元芳那被血染红的里衣,心也被刺痛了,而那几个圆洞似的疤痕,让他更加自责,他叹了口气,沾湿毛巾,敷在元芳的额头上,张环二人你也不再说话,不知不觉间,天边出现了启明星,外面的风更加猛烈了,树叶落了满地。
狄公伏在床边,张环二人趴在桌子上,李元芳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起身,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狄公身上,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大人的面庞这样的苍老,鬓边的银丝,不知何时添了这许多,为了这个国家,大人日夜操劳,从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大人付出这么多,最后得到的又会是什么?功名利益皆是身外之物,如大人所言,为官者只要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也就足够了。
2012年12月03日 07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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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芳?你醒了。”纵使动作再轻,还是惊动了并未睡熟的狄公。
“大人,您到床上睡吧,天气越发凉了,可别着了风寒。”元芳道。
“那你不睡了吗?”
“我到您的房间去,大人,天还早,你多休息一会儿吧。”说着,李元芳走下床,叫醒了桌边的两人。然而走出房间的他睡意全无,后院中的落叶很多,李元芳拿出幽兰,挥舞起来。剑身与落叶,犹如彩蝶一般翩翩起舞 ,没多久,院中的落叶便堆积在一处,他自己也是冷汗涔涔,正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身后却传来两声咳嗽的声音,回头一看,是狄公负手站在面前。
“大··大人,您怎么起来了?”
“我若不起来,你还打算在这院中待多久?嗯?你是不是把我说过的话完完全全的忘掉了?嗯?”狄公严厉地问道。
“大人,您别生气,天儿凉,我们进去说。”李元芳满脸赔笑的将狄公拉进房间。 “你呀,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消停一会儿!你说吧,我该怎么罚你?”狄公依然是满脸怒气。 “只要大人不生气,卑职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李元芳见大人真的生气了,懊悔的跪在地上,低着头,想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先起来吧!”狄公的脸上怒气未消,却还是将元芳扶了起来:“之前我曾说过,在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不准练武,不准熬夜,不准喝酒,要按时吃药,不可以耍花招。可是今天,你私自练武,还对我说谎,如果我不罚你,又该如何做这个长辈?狄春,取纸笔来!”
狄春将纸笔放在桌案上,也不敢言语。
狄公继续说道:“我要你将这些话写上三百遍,写不完就不准走出这个房间,还有,一日三餐不准耽误!” 此时一旁的狄春真真是憋着笑,满含同情的看着不知是何表情的李元芳。
“怎么,我说的你没有听到?”狄公见元芳不说话,生气地问道。
“卑职听到了,卑职认罚就是。”
2012年12月03日 10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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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坐在房间中,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舅父的出现不会是偶然,他与武皇并无恩怨,为什么会出现在观风殿?而且据念月所说,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内卫所害,舅父不会武功,怎么会逃出来?一连串的疑问使李元芳再也坐不住了,虽然大人严令自己不准出门,可是···不知道真相自己实在无法安心。
打开房门,元芳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门外竟然站着十几名千牛卫,好家伙,比看守犯人还严。
“李将军,您要到哪儿去?”张环笑嘻嘻的问。
“去茅房,怎么?不准?”李元芳满脸严肃道。
“这··当然不是了,李将军请便。”张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在元芳身后。
“你还要跟着我?”元芳转过身,似乎有些怒气。
“李将军,这是大人吩咐的,卑职也没有办法,您就不要让卑职为难了。”
“好,我不会为难你,我现在要出去,你什么都不必管,一切罪责由我承担!”李元芳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越过墙头,跑了出去,
“张将军,这,这可怎么办啊?”身后一名千牛卫问道。
“将军要出去,我们又能怎么办,若是平常也还罢了,他的身上有伤,恐怕不能支持太久,驾车跟上吧!”张环叹了口气。
天牢,永远是阴暗的,永远看不见光明,也似乎永远没有希望。
关押刺客的监房被重兵把守,内卫手拿皮鞭,狠狠抽打着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可那人只是紧闭双眼,不肯发一言。
尹夜寒手持令牌,奉大理寺丞宋璟之令将此人带走,可还未走出天牢,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天牢回廊中,一柄匕首自上而下刺向尹夜寒,尹夜寒机敏地躲过,却又有两个黑衣人出现,而梁柱之上,一双眼镜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幕。尹夜寒的武功不差,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解决了那些杀手。
“尹将军,你又何必救我?”身后之人竟无感激之意。
“职责所在。南宫云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李将军!”尹夜寒愤恨道。
“李将军?呵呵,那是谁啊?”南宫云天却是一脸冷漠。
“时隔近二十年,也难怪你不记得他,昨夜那位将军,是李元芳,你的亲外甥啊!”
“什么?他是元芳?可是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被人骗了。”南宫云天脸上终于露出懊悔之意。 “事到如今我也帮不了你,待会儿见了宋大人和狄阁老,你实话实说便是。”尹夜寒叹了口气。
大理寺外,一条蓝色的身影闪过,守卫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身影落在屋顶之上,他轻轻摇了摇头。
审讯的过程也算是很顺利,南宫云天说,二十年前萧月云晕倒在他家门前,第一眼见到她时,自己便有几分动心,可是见她怀有身孕,也就打消了了念头,并且将她送到墨理青岚的身边。之后,内卫突然出现,萧月云将刚出生不足半年的女儿交给自己时,南宫云天没有犹豫,谁成想几年之后内卫再次出现自己虽然逃过一劫,却被弄得妻离子散。
刚刚出事的那几天,风声很紧,南宫云天四处躲避,有一个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人找到他,告诉他如果和对方合作,就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南宫云天也是走投无路,才答应那人。同他来到城外,南宫云天才知道那人属于江湖组织暗影,这个组织的名声并不算好,可是已上贼船欲罢不能。而前一夜的事情,他自己都蒙在鼓里,原本是十几人一同行动,最后却只剩下他自己。
屋顶上的人听了这些事情,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揉了揉太阳穴,此人不是李元芳又会是谁。
都说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李元芳看着公堂上的舅父,又想起幼年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男儿应保家卫国,不可背叛君主。”这些道理讲了太多,可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一切都改变了。红颜祸水,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差。他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离开大理寺,他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背上的伤又痛起来,渐渐地,他的视线模糊了。
梁王府。
武三思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说李元芳去了大理寺,却站在房顶上?尹夜寒二十年前救过南宫云天,这是真的?”
“王爷,这都是小的亲眼所见,暗影派出的人都被尹夜寒解决了。”一个武夫打扮的人说道。
“好,你做的很好,去休息吧!”武三思露出一点邪恶的笑容:“吴三,备轿!”
狄府。
狄仁杰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这个李元芳,真是不像话!”
“大人,您别生气,都怪我们没把差事办好。”一旁的张环低着头。 “不怨你们,不怨你们!狄春,去准备一把铁锁来。”狄公又叹了口气,对狄春道。 “是。”虽然有些为难,狄春也不敢违抗,心中只是盼着元芳不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2012年12月06日 08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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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某地。
“轩主,南宫云天果然还活着。”一个声音说道。
“他毕竟对月儿有养育之恩,如果他真的是被骗,就算了,如果他真的投靠了暗影,决不能让他活下去。”另一个声音透出令人刺骨的冰冷。
“是,属下明白。”先开口的那个声音答道。
再说李元芳,他晕倒之后,被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所救,那男子见他痛苦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将他送回了狄府,也没有留下姓名,便离开了。而狄仁杰看到元芳正在发热,怒气也散去一半,照顾了他三天三夜,才是松了一口气。
夜间,狄公坐在书房中,想起武皇今日的表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李元芳轻声推开门,将茶杯放在桌上:“大人,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狄仁杰冷冰冰地问。
“说··说什么,卑职知道的事情,大人都知道,卑职不知道的,大人也都知道。”李元芳满脸无辜,眼镜却不敢和狄公对视。
“南宫云天是念月的父亲,他加入了暗影,这些事你应该很早之前就知道吧?”
“大人何出此言?若真的早就知道,卑职怎敢期满大人。”李元芳听了狄公的话,心中说不出的惊讶。
“你不敢?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你到天牢中去,就是为了南宫云天吧?”狄公生气的站起身,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什么?天牢?卑职不曾去过天牢!”李元芳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狄公。
“三天之前,你翻墙出府,去了哪里?”狄仁杰缓了缓,说道。
“我,去了大理寺,我不明白舅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观风殿,想搞清楚。”元芳知道再隐瞒也没有用。
“你想搞清楚?你明知道我与宋璟一同审讯南宫云天,你认为我不会将他的情况告诉你?有必要去大理寺公堂的屋顶上?啊?”
“我··我··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
“大人既然不信任卑职,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此刻李元芳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他是个聪明人,早已猜透狄公的心思。
“狄阁老,您就不要再责怪李将军了,您要找的人是我。”一个身穿玄色衣裙的女子走进来。
“你是何人?”狄仁杰问道。
“在下丹枫轩玄月堂堂主溪水。”玄衣女子答道。
“丹枫轩?是你救走了南宫云天?”
“不错,狄阁老,此事与李将军无关。”溪水说道。
“无关,呵呵,若真的与他无关你又是如何来到狄府?就算你的轻功再高也不可能不引起千牛卫的注意,我想一定是有人将千牛卫巡视各处的时间告知与你。”狄仁杰的一番话,让原本是前来送消息的溪水也吃了一惊:"“阁老认为你府中的千牛卫很厉害?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和我们江湖中人所学并不相同,而且李将军跟随您十余年,您竟然会怀疑他,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狄阁老,您在百姓中的口碑那么好,轩主才会才我来告诉您一些线索,我们不想参与官家的任何事,却被官家所害,想不到,轩主这一次是失算了。”
“大人,您真的不相信卑职?”李元芳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
狄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可事实并非如此,你走吧!”
“溪水姑娘,丹枫轩可需要我这样的人?”李元芳转过头,对溪水说道。
“李将军,你,你别乱想,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狄阁老是神探,你,可不要···”溪水经他这一问,有些语无伦次。
“也罢,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狄阁老,您对元芳的恩情,元芳不会忘记,”说着,李元芳跪在地上,向狄公磕了三个头,而的哥老三个字
,也深深地刺入狄仁杰的心中。
。 见李元芳要离开,狄春等人彻底慌了神:“李将军,您,哎呀,平时您挺聪明的,这会儿反而糊涂了!”
“狄春,你说什么呢!李将军,那个你瞧,今晚是圆月。”张环拉住他,指指天空,屋旁的梧桐上,一条身影闪过,这自然逃不过李元芳的眼睛,他彻底明白了今夜所发生的一切。
2012年12月06日 08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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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很抱歉的说,都没有回应你的呼唤,工作有些忙。~努力哦
2012年12月06日 10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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