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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冰雨
楼主
终于是赶在5月12日之前把贺文写好了。给HAO SAMA。今年该是第三年了。时间很匆忙，自己觉得写得很粗糙……希望那个孩子能过得好，能原谅下我在中考前不尽美的生日礼物。至于文题，太赶了没时间想，日后添上。正文——————[我的手上只剩下剑。我还有什么可以握住。还剩下什么是想要的。还剩下什么是必要的。还剩下什么是重要的。]夜未深。玉阶生白露。他修长的指间幽绿的鬼火，式纸的遗灰，仿如未愈的疤，从细微的视角刺目着颜色。垂手，任风从袖侧凛凛呼啸而过。落叶跌撞的声音细碎而颓然。待到天明，便徒剩一地苍老。会有人为它们叹惋，以及悲伤。人们总会对已定的结局如此，对着无法挽回的定局，或怒或伤。那么过程呢。是不是没有几人曾知道，只途经已死或待亡的末尾。这次，他要所有人不得不看到。全过程。怎样的血肉怎样的尸骨。所有的残忍，加倍奉还。他轻笑无声，眼底有不称的柔软温和，残缺了边角苍凉。没有什么是无辜的，没有什么是可怜的。还有很长很长时间。用来清醒着醉底，用来撕碎，用来看什么东西慢慢破裂，消失殆尽。他伸出手，却也只是伸出手，停滞着术的动作，没有抿出一点火光的亮。什么东西只有一滴，涌溢成密密麻麻的细隘支流在灰暗的空间里扩散，淹没他眼里无尽的洋。[那不是报复。那是，我只能做的。]——[虚假的东西总是能更长久地保存着。不是么。就像虚假的梦。被繁重的锁链层层荆棘禁锢包裹，却肆意横冲直撞，破裂开血肉浓稠。那或许来得更真实。]缺月初弓，血影凌乱。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鬼蜮在半透的月色阴影中游弋着声息，死神的袍缘暧昧明灭与血刃边境。他的嘴角，微弧薄凉。整个世界都晃晃地虚伪起来。目之所及，阴霾颓靡，流光轨迹清冷。仿若有夜墨如针，冰寒彻骨。数不清是多少年前坠叶纷纷琴音清越的秋日里相似的落寞，如今被扭转颠覆，扩成数倍彻底窒息的麻木。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么。一路远远的迹辙。荒芜是另一种生命，单调是另一种纷杂，残冷是另一种余温。什么都零落了，又像是什么都纷繁起来。什么是虚假的。什么又是真实的。他的眼里仍有着多少年前的静如止水，却又深邃成冷讽的死寂。不复当初。不复当初。记得的忘却的埋没的预示的空。像是突然忘了如何勾唇浅笑得云淡风清。天遥地远似梦非梦。千年，那是怎样的岁月。[或许谁都不在了，包括我。]——[给我一个梦让我永远沉睡不再醒来。悲哀的是我连个梦都吝啬被施予。]也许他并不是只嗜血的夜蛾，只是在无尽的暗夜里无路可去。这是不是个可笑的比喻。彼时他于万人之上火焰之巅，桀骜不羁。他的残忍他的冷漠，浓得滴血。却有苦涩味。谁看见他固执了千年，只为哪一缕虚无缥缈。他连眼角都伪装得轻描淡写。抬眼杀戮落指即命，目光掠过人们的愤怒与悲伤，像个孩子般笑着说无趣。他说他会成为王。眼里的狂傲翻飞，铺天盖地漫漶了从未喧嚣的冷寂。终究是在骗他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想要，明明什么都不屑夺。明明沉重得伤痕累累。微微仰头，黎明的落墨衰败得点点凌夷。他转身去看身后孤旷的大地，很久以前这里的曙光也有孤傲的味道。穿越过时间的洪荒物事的数迁，等待里的执著终究成了纸背被刺透的字痕，向着哪个方向颠倒。抚过那些细小的凸起的破裂，才发现什么东西已经腐败变质却一如从前的素淡。梦想……[呵，那是多久以前的梦呓……了啊。]
2007年05月12日 11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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