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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补习 刚一升上高一,班主任就会说:“各位,高二很快到了,高一很重要,它是我们以后学习的基础,虽然功课比较轻松,但大家还是不能放松。” 刚一升上高二,班主任就会说:“同学们,高三很快到了,高二是很关键的一年,它是一个转折年,把高一、高二的知识融合,升华,以便迎接随之而来的高三,今年的功课会比较多,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刚一升上高三,班主任就会说:“‘朋友们’,高考快到了,高三是最重要的一年,它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希望同学们好好把握。当然,今年的功课是十分繁重,希望各位同学学咬紧牙关,打下这场硬仗。” 姜真是老的辣,越老越会说话。 的确,高三,一个已经不能再玩的时期,期中考的成绩让我很没有信心,何去何从,前途一片渺茫。期中考后狼整天在嚎叫,说宝刀已老,他的文科还是不错,但理科,哎……他来找我帮他补理科,我也无能为力,发愁之际,我想到恋雨。 “让恋雨帮忙补吧!” “就知道你小子会想到她!”一脸坏笑的他不怀好意的说着。 “为什么?” “美女相伴,何乐不为,不过她理科行吗?” “听老猪说她在美国成绩不错,而且最近的考试她理科都不错。” “那就好,不过她肯吗?” “放心。山人自由妙计。” 放学后,我带着她吃遍了潮州的著名小吃,每个地方吃一点就走,每次她要付钱都让我抢了先。结果我一个月的零用钱就差不多结果了。到要回家的时候,不怀好意的我正要请她帮忙,没想到她先开口:“怎么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道,说吧,有什么要本小姐帮忙的,大灰狼,呵呵。” 奸计被识破,只好娓娓道来:“想请博学多才的、美丽温柔的、心地善良的恋雨小姐帮我和狼补一补理科,不知可否?” “行啦行啦,别给我戴高帽子,明天下午放学起,你们留下来,补习半个钟,两只大灰狼。” “我抗议,只有一只大灰狼,他不是我们这族的,他是色狼族的。” 本来我还不好意思,看到她脸上出现的笑容也就心安理得了,联合国真该找她去当和平大使,她的笑容真有杀伤力。在她的帮助下,许多难题都迎刃而解,有时候我总提一些蠢问题,幸好不是问老师,不然他一定朝我怒吼“你上课在干什么?!”每天总是三人行,因为补习完了人都走光了。一起去停车场,一起出校门,有时狼做东,请我们去吃烧仙草,我和狼同路,到新桥路后,恋雨往开元路那边走了,而我们就懒懒散散地踩回家。狼也变了许多,从洵走后的沉默少语变得开朗许多。而且在补习中也有很多乐趣,恋雨有时也会出些IQ题考考我们,有一次,她正经八百地给我们一道题,说是化学题,叫我们解,题目是这样的: A与B可相互生成,B加热反应可生成C,C久置生成D,D有臭鸡蛋气味, A、B、C、D分别是什么。 我和狼认为应该由D下手,因为有臭鸡蛋气味,所以应该是H2S。 最后答案是:A.母鸡;B.鸡蛋;C.熟鸡蛋;D.臭鸡蛋 这让我郁闷了很久…… 快乐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个星期,从上个星期三我们开始补课的那天算起,正好是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总是有说有笑的,这种日子,我该满足了。但今天的气氛总让我觉得有些怪怪的,恋雨老是讲错,于是我敲了敲她的头:“林小姐啊,今天怎么老犯迷糊啊。”她芒笑了笑,表示没有什么,旁边的狼脸色也不好,这时更黑了,我不知道,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们的友情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这种难熬的气氛中度过了放学后的30分钟,直到篮球场清场的声音告诉全校的人,6点了,该闪人了。路上,大家都没开口,我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但既然他们选择不说,我也不问,倒是狼先忍不住了,恋雨回去后,狼开了他沉默的金口,真是不鸣则易,一鸣惊人。 “枫,我喜欢恋雨。” “看得出来啊,最近你变了挺多的。”即使我可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事实上,我被他吓到了。
2005年06月19日 02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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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不是恋雨,你跟我说了也没用啊。”我调侃他。 “知道啊,我有跟她说。可惜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有点怪怪地看着我,看得我好不自在。 “干嘛老看我,我像恋雨吗?”为了把气氛搞得不至于太尴尬。 “她喜欢你,你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雨柔的事,我不想害了她。” “你和雨柔的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该学会面对了,恋雨是个很好的女孩。” “我不是瞎子,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忘不了雨柔,何况我们现在又是高三,再等等吧,一切高考后再说。” “只怕到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 “算了,不谈这个,找包去,到他家天台喝啤酒吧。”他无奈地说。 我知道中学生喝啤酒是不好的,不过反正我在外面住,爸妈今晚不会知道的。我们骑了半个多钟头去那个不知道什么路,不说了,名字拗口,我也忘了,反正就是踩了很久,买了几块臭豆腐和猪肉圈还有一大堆烧烤。来来回回到包家已经是7点多了。这时候包家应该没人,他爸要上夜班,他妈一定美容去了。 我们骑到那个叶翔曾经在那里打电话到公安局的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包,包是我们这群人唯一有手机的人,不是他妈疼他,是因为她自己想换支新的,所以就把这支过时产品给阿包。 “喂,包吗?你在哪?” “我在家里,刚刚从楼下经过,顺便回家收点东西,今晚晚点再过去。你们要干什么?” 狼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打电话问候你妈而已。”然后就挂了,电话那头传过来阿包最后的骂声。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不能进去…只好拉在裤子里……”狼唱着这悠扬的旋律,愉快地踏着楼梯,好像忘了失恋的不快。 按了门铃,听到阿包的狗的叫声,我很讨厌他那条狗,因为每次到他家它都乱舔乱咬东西,曾经要坏过我一双新的球鞋,那次它差点变成狗肉煲。 “妈的,再叫我把你宰了煮掉。”包的狗每次听到我这句话就知道仇人来了,不大敢叫,倒是包吠了起来。 “又骂我的狗,一听就是你,死疯子,干嘛啊!” “来你家借厕所,快开门。”狼叫着。 “你说开就开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你是开不开?”我们异口同声问道,磨刀霍霍。 “开,开,小的这就开。”这小子就有点受虐狂,不吓吓他他还不开。 “不是说不开的么?开了你的面子往哪摆啊?嗯!”我们的手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啊,开了我会没面子,可是不开我会没命,没面子与没命之间我选择没面子。” “聪明的孩子。” “孺子可教。”我和狼一人说了一句。 进去后我们一直往天台走,包在门口傻站着,我们当他不存在,他回过神来: “你们干什么?” “借你的天台麻醉一下自己。” “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和你们睡一起,no way!” “要是下次你跟小樱出去,你妈打电话问我,你猜我会怎么说。”我奸笑着,坏人永远是社会的主宰。 “卑鄙!” “yes!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不知道晓樱牌卑鄙通行证有没有效,如果没有我可要送给你妈妈做纪念咯。” “靠,那算上我一份,上了贼船了。” 群星闪烁的夜空下,三人版的单身情歌响彻夜空,一时之间,狼嚎遍野,幸好附近无更高的建筑物可为那些睡眼朦胧而又满腔怒火的人们提供可以扔花盆的场所。 早上,狼的小灵通的闹钟把我吵醒,带着那张正不开的眼睛,我顺手使出每天早上扔闹钟的绝技,正抓住狼的小灵通要抛出去的时候,狼及时夺下来,否则,他可能要把我推下去为他心爱的小灵通陪葬。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让眼睛有些刺痛,但还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包的身影。那张笑嘻嘻的包脸还有他手上端着的豆浆油条告诉我们这小子一定做了什么对不住咱的事,非奸即盗。经过一番折磨、摧残、蹂躏,他终于说出他昨晚趁我们俩睡着独自回房去睡的事实。 “为啥不叫我们?”我抓着受伤被蚊子咬了的第n个包。 “我习惯一个人睡一张床。” ~“啊”接着一声惨叫。 突然想起不知道叶翔昨晚怎么办,那小子超怕黑,一个人睡那里,估计他会吓得没魂,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来。 等一切都搞定后,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现在是8点整,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上了半节课,而第一节课是英语,而英语的老师是班主任,而班主任是…… 不敢再想!!!
2005年06月19日 02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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