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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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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脱离 星期六,一个灾难性的日子--考试终于来了,该死的闹钟又把我从梦中狠狠地揪了出来,它也不好过,被我摔断了一只手,到现在为止,它已经是第n个死在我手上的闹钟了。我拖着不曾轻松过的残躯走进学校,但感觉总像走进坟墓。虽然考试可以晚点上学,但我却仍然没有充足的睡眠,因为前一天晚上实在睡不着,明天要打战,今天还怎么安下心睡觉,一夜翻来覆去,想着考后要怎么向家长说,想着明天要怎么考,就像没死就先挖好坟墓。总之到了很晚才睡。第二天,就是今天,整个人都没精神,早上睡过头,早餐都没吃,衣服也匆匆套上就跑来,真是饥寒交迫。还好,进了教室就暖和了,毕竟人多力量大,散发出来的热量一多,空气也变得温暖。 考试铃响了,老猪以很快的速度发下试卷,这与她平时的作风--拖拖拉拉不像。但也不难理解,早点做题,多给同学们一点时间,考得好就可以把上次让我坏掉的奖金扳回来。答得好没几个,大部分脸上的表情都是眉头紧锁,一霎时间,愁云满布,他们的神情就像上大号时,功力不够,逼不出来一样。但还是奋力一博,希望可以捡点残羹剩饭,勉勉强强把分数补到60就算了,正所谓“分数不高,及格就行”。老猪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逛了一大圈,才发现自己的奖金很难再扳回来,就像赌马的人发现他买的马跑在最后一样,无药可救,最后无奈地走到走廊仰天长啸。其实这也是最后一招,就是睁只眼闭只眼,让那群猴子偷看去吧。 叶翔看到她出去了,偷偷从裤带中掏出一包东西,害得大家以为是什么宝物,最后打开是几颗骰子。他趴在桌子上,口中还念念有词,说什么上帝保佑,猜中了他一定多烧几次香。上帝又不吃香,再说,就算上帝吃香,它懂中文吗?他还在继续,结果掷出六,选择题就a.b.c.d,他掷出六,很明显,他要有一个痛苦而又两难的抉择。不过相对包,他这样轻松多了,包在我前边,不断地挠头发,他的头发早已像堆杂草,他也像个捡垃圾的,这大概是所有学生的悲哀。但狼那小子就轻松多了,周围的女生拼命地给他递纸条,那小子,走到都有女生跟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社会都有它不好的一面,而这个社会的不好或多或少在学生身上也能得到体现,对于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学生来讲,这对他们来说太沉重了,这整个社会多多少少有一点病态。 很快,时间像块抹布擦过桌子一样,很快地过去了,考试结束了,大家的心情一下子都轻松了许多,因为考试后大家都力求忘记它,记得上次有个王八蛋考完试老在班里叽哩呱啦地讲个不停,还说什么:“哎,考得不好,最多就90拉。”结果被人群欧,那个王八蛋好像是猴子,记不得了,不过我记得从此之后没人敢在考试后在班里谈论刚刚考试的事,谁也不想成为公敌,所以都心有灵犀一点通。说到猴子,我还没仔细介绍过他,他人很好玩,只不过像曾志伟(当然是身高),可是他居然立下宏愿,交很多的女朋友。这与他的相貌成反比。 还没结束,一切刚刚开始,horse,语文后马上就是政治,然后是数学,最后一大堆,像大便出来一样,拦都拦不住。这次期中考后,期末考,然后还有一模(模拟考),二模,三模。最后是最最最残酷的高考,高考就像产品进检查站一样,好的会被出口,不好的就被扔掉,被分成次品。 当了学生已经这么多年了,可能早已忘记什么是快乐,知觉也已经麻木了,痛,当初会痛,但现在不痛了,记得第一次考不及格时很伤心,但现在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那么多科,像个漏水的袋子,堵了这头那头漏,不及格是正常的。我承认自己没有办法像别人一样,用健康、睡眠去换取成绩,我想这可能是我唯一清醒的象征,等哪一天我连这个也失去的时候,那么就是我消失的时候,因为那时已不存在自我,没有知觉的人是行尸走肉。我不能同流合污,我不愿同流合污,所以我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老猪对我更是讨厌,特别是我在上次思想课上发表了那番反动言论之后,对我更是恨之入骨,好在我对她也没什么好感,更不想要她的同情。真不敢想象,如果哪一天我对她的态度变了,那么我每天晚上要咒骂谁?要拿谁当发泄对像?真怀念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听妈妈讲故事,原来让人疼的感觉是那么好,现在已经不会再有那样的时光,你妈看到你的成绩单,她连认你都懒得去,是考试把原来血浓于水的亲情拉出一条代沟。
2005年06月19日 02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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