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5
楔子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苔藓在狂妄肆意的生长……在潮湿隐晦的灌木丛中极力奔跑。脚下的路泥泞黏稠。前面的人仍在逃,身手矫健地在石子上跨越前行……紧紧地追着,不放弃任何希望,腿,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控制,空虚的躯壳在肆意的运动……逐渐听到溪涧溪水潺潺的流声,月光投在水面上的轻柔。太美丽。美丽得让我自行惭愧。转身如同走进时光隧道,6岁那个新月的夜晚――-小雪,听妈妈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母亲温柔恬静的脸庞在眼前浮现,那是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容貌。窗外一轮明月残缺不堪……那是我最后一次在母亲的怀抱里安然入睡,但,预料不及,那――也是最后一次。我是黑暗的孩子,我在被夜的窝里向你伸出我的双手,母亲。又是一轮明月,月光打在灵堂上,父母的笑容仍在延续,只是再也无法触及它的温暖。那一夜,并不属于我的荣耀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放在了我的肩上――烈士亲属!如今,我和你们同样在光明的前线。追逐本不属于我们的黑暗。
2007年04月05日 12点04分
3
level 5
悜地睁开眼。明晃晃的灯,苍白的天花板。一切都宛如被白雪覆盖。哦,是医院。空气中有着熟悉的福尔马林的气味,刺鼻的气味。――还没死啊? 恶毒的语言却带着隐约的担心。――托艾梦萌小姐的福,本人傻人有傻福。死不了。一语不搭一语地闲聊着。圣母玛丽亚保佑,千万不要让她们知道我是被人毒晕过去的,要不我10年几来精心打造的完美形象就在那么一瞬间消逝殆尽。――你还是厉害啊,竟然可以给人下药给毒晕,不像你的作风啊。深呼一口气,还是知道了。――没什么,人难免有一错,对吧! 勉强着对她笑笑。――幸好上面不追究,要不看你怎么办…… 她孥孥嘴。转身就要走出去。忽然转身。――对了,黑局长叫你出院后去找他。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到底是什么事啊?我淡然一笑。未来,只有我知道……3天后。局长办公室里的百叶窗被牢牢地拉上,偶尔有几丝明媚的阳光打在我脸上。――厉娜,考虑好了吗? 他始终没有回头,阳光在他身边熏染出一圈圈光晕……――你真的要接下吗?可能会没命。 语气中难免透露出点点担忧。长长地输了口气。――嗯,黑叔叔,放心。我会尽力的。――真的不后悔?――不后悔。如此坚定的自己,让心里莫明生出一丝欣慰。想必此时,他比我更加欣慰。他倏地转过身来,血丝布满的眼眶延伸出一颗闪闪的眼泪。――娜娜,黑叔叔果然没看错你,你跟你父母一样,就那眼神。那么,李家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后果是怎样。抑或是死,留得生前身后明。抑或是生,受万人赞颂。未来,只有我知道。但愿,一切还好。新的办公室,新的面孔,新的目标。坐在带着陌生气味的办公室里,思绪不安分地四处舞动,端详着里面的每一样事物。这个办公室,我爸我妈坐过,黑局长的女儿黑芯坐过,还有很多很多人坐过,当然,他们现在都在安静祥和的地下静静的睡着……他们的使命,现在由我来完成。李家的资料已经完完整整地躺在我的桌上,等待着我的检阅。在我之前,又有多少人看过这份报告,为此而丧命。今我厉娜又是第几个?李家,恶名远诏的黑帮。杀人放火,枪支买卖,走私毒品。能叫上名来的罪行,它都做过。公安在十几年前早已注意到它的行踪。只是它一直做事紧密,没有任何风声走露。它的老大狡猾多端。年龄身份国籍一切不明。只留得他的义女抛头露面去解决问题。――许飞。 有这么一个人的资料在我手上。身体向后倾,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回想起前几天的她,再回想起前几天所发生的事。宛如一场梦。对了,给我们通风报信,潜入对方巢穴的同仁,已经凶多吉少了。门被推开。一位恬静的女子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进来。我抬起眼看她,她出乎我意料的安静,只是放下杯子就径直走出去了。――我叫厉娜,你呢?她转身,稍微地看了我一眼。就那一45度的斜角,发现她的丹凤眼十分的好看。她呆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我会问她名字。――厄……尚雯婕,你可以叫我laure。――嗯,laure,从今天起大家就是同事了,多多指教!对她扯出一个标准的厉式微笑。――哦,多多指教。 “喀嗒”她关门离去。
2007年04月05日 12点04分
5
level 5
我没有理她,但她依然意兴珊阑地看着我。目光灼热,似乎要把我烧出两个大洞来。终于受不了那样的目光。转过身去,直视她的眼睛。――我说,不知许大小姐有什么事呢?――没什么,觉得你很可爱而已。她笑笑,转身靠在栏杆上。――是吗?那没什么事了吧。不好意思,失陪了。转身准备离开。她却倏地抓住我的手,把我使劲向后拽。那一瞬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贴上的玫瑰花辨似的柔软。 没有辗转,没有深入。只是蜻蜓点水转眼即逝,浅浅一吻,没有任何感觉……恍过神来,发现她已经离去。冰冷的指尖触上柔软的唇瓣。突然一阵脸红耳赤。久久伫立在办公室的窗口前,手握着一杯早已没了温度的咖啡。难,难,难……那次party结束后,发现除了在甲板上的那次之外根本没有怎么接近过许飞。想起甲板……脸突然火烧般灼热,现在我的脸必定是红过猴子屁股了。没什么正当理由接近许飞,还真是是头疼的问题。坐在办公桌,手掌不小心碰到了电视的遥控器。“滴~”电视在预料中的打开了。打算伸手去关掉它,却意外发现很有价值的东西。传来熟悉的播报员的声音――“于今天上午9点50分,李氏集团的少当家许飞在我身后的容安路这里遭受持抢的不明犯罪分子攻击,目前没有人受伤,已转交警方处理……”嘴角不知觉地上扬。
2007年04月07日 04点04分
18
level 5
视线无法移动,只限于眼前豪华绝伦的欧陆式宫殿般的建筑。――还真是有钱啊…… 不能进去,就按她的吩咐在门口等待。远处的阳光打在我脚下,仿佛延伸出一条无名道路。终究通向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还是来个天堂地狱一日游。然后回到人间写一本书,叫《神曲2》。似乎也不错……于是“咯咯咯”自个笑得开心,却全然不知已有一辆车早已停在我身边等候多时。车窗被摇下来,露出她笑得弯弯,如新月般的眼睛。――我说厉小姐,笑够了吗?你是来保护我的吧!打开车门,与她并坐在后排。发现清瘦的她一直都是在穿黑色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留任何的缝隙。深处黑暗地带的她,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要保护自己。虽是一刻钟的软弱,都足以置自己于不复深渊……身处黑帮,就是这样身不由自。虽然对她心生怜惜,但是,证据,我还是要找的。还要亲手把她送进监狱……――到了。一位大汉打开车门,跟随着她一同出了逼仄的车厢。一天上午,无所事事。在她偌大的办公室里闲逛。她没有理会我,低头,专注于她手上的工作。在窗边的书架上放着很多奖状。优秀企业,优秀集团,种种……是啊,打着买珠宝的名义,其实在私底下无恶不作。披着羊皮的狼罢了。半躺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办公室里古老的大钟在滴嗒地走着。走过一次次开始,也走过一次次结局。在旁冷眼地观看着世界逐渐荒芜……无名的日子感触,攀缘在我的心上,正像那绿色的苔藓,攀缘在老树的周身。眼皮与眼皮打起了架。渐渐睡去。
2007年04月08日 03点04分
26
level 5
猝然醒来,发现她半蹲在沙发旁。不声不响地看着我。见我醒来。她拉起我。身子如此单薄,力却非一般的大。――中午到了,吃饭去吧。就是这样,吃饭,护她回家,在她办公室里口水横流地睡觉。日子过得平淡,跟平常没两样。在了最后一天,我执意要多一天,一为的是可以拿到证据,二是以警察的直觉,到了这一天肯定有事发生,她同意了。和前几天一样,跟她并排坐在逼仄的车厢里。她出乎我意料的是个话痨,谈天说地,无所不能。――厉娜,你父母呢? 心头莫明升起一股怅然。――死了……麻木地说出这句话。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亦对上她的双眼。――哦,我的父母很早也过世了。语气平淡,似乎事不关己。――留我一个人到处飘荡,像个无魂游鬼……成天在街头荡啊荡,有空就去酒吧给人唱歌
2007年04月10日 05点04分
36
level 5
我发誓我要爆种(高达用语)~~跳出深坑!!!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猝然醒来,发现她半蹲在沙发旁。不声不响地看着我。见我醒来。她拉起我。身子如此单薄,力却非一般的大。――中午到了,吃饭去吧。就是这样,吃饭,护她回家,在她办公室里口水横流地睡觉。日子过得平淡,跟平常没两样。在了最后一天,我执意要多一天,一为的是可以拿到证据,二是以警察的直觉,到了这一天肯定有事发生,她同意了。和前几天一样,跟她并排坐在逼仄的车厢里。她出乎我意料的是个话痨,谈天说地,无所不能。――厉娜,你父母呢? 心头莫明升起一股怅然。――死了……麻木地说出这句话。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亦对上她的双眼。――哦,我的父母很早也过世了。语气平淡,似乎事不关己。――留我一个人到处飘荡,像个无魂游鬼……成天在街头荡啊荡,有空就去酒吧给人唱歌,挣钱什么的……然后就遇见义父,就进了李氏,做着做这,就成现在这样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把眼转向窗外,看窗外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形形色色的人来去匆匆。车窗上倒映着她的笑靥,笑得妖冶。――因为你跟我很像啊。不是吗?心中瞬即怒气升腾。一样,我什么时候跟你一样,同样是幼年丧父,你却走向黑道,而我,则是一直在老实做人。一样?什么时候一样。用力地将自己甩过身,刚想反驳她。车缓缓驶入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静谧的黑暗在旁边簌簌地过。寂静得不像人间。这样的环境,最好作案,不是吗?听到一阵尖锐的枪声,跟着就是保镖的慌张……事,终是要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2007年04月11日 05点04分
39
level 5
数位黑衣男子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包围了小小的车。迅速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枪,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把她拉到我身后,听到
前排
玻璃破裂的声音,把她压下。车子一阵剧烈的摇晃,便歪歪扭扭地继续前行。――他们把轮胎给射穿了。一直在我保护下的她镇静自若地说。――估计走不了多少,跑吧。俯下身对上她坚定的明眸。――好!与她那两位身材魁梧的保镖组成一个黄金三角,把她包围其中。手中的枪被紧紧地握着。警惕地注视着身边。毕竟是三对N多人,寡不敌众。忽然,有位保镖在耳边说,――快带少当家走吧,这里有我们挡着,快!明白他的意图,抓起许飞纤细的手,开始一连串的狂奔。――你们要小心!听到许飞在大哄。声音有少许的变调。――大家在一起多少年了?后面传来轮胎的声音,幸亏已经逃到了人潮涌涌的市中心。但他们还在追赶,而且似乎已经进在咫尺。被她拉进了一个酒吧,这是2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的事情。
2007年04月12日 06点04分
41
level 5
酒吧里人潮一浪接着一浪,镁灯在头顶上旋转。她拉着我挤进了一个阴暗的小角落。看着门口的一举一动,他们没有追来,我和她都同时地呼了口气。警惕有时是很好的麻醉剂,以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后面穿了个洞,黏稠的鲜血一直在络绎不绝地流,流过脖子,有点痒痒的感觉。――他们追来了,小心点。她拉着我,又向后缩了缩。眼睛看着在人群中穿梭的黑衣男子。――好,现在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了,也是最后一个环节。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台上的主持人热情澎湃地说。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随即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爱人,虔诚相拥,胶着的嘴唇没有罅隙。女女相拥相吻,才发现这里是个les酒吧……――怎么办?她转过头,苦笑地看着我,眼睛还是很往常的一样漂亮,只是在灯光的照射下增添了几分妖娆。像有水会从潺潺里面流出……这小妞的眼睛比我还漂亮啊。拉过她纤细的手腕,她和我平高,似乎我比她还高个几厘米。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嘴唇是件不难的事。她似乎有点惊讶,也带着小孩子般的小脾气地看着我。我冷眼看着黑衣男子在我们几米外擦过。心跳得剧烈,我还不想死。我本没有深入的意思,但是她却完全误解了。灵巧的舌头在我温热的口腔里细细蠕动,温柔地撬开禁闭的牙齿,迫不及待地伸了进来,像是品尝红酒般典雅,唾液相融化身为甜蜜的花密,一点一点地摧毁用意识构建城墙。忽地,她加剧了进攻,与我的舌头缠绕,不留任何余地,在口里旋风似得搜刮。实际只有那么几分钟,但我感觉自己的脑子缺氧不是那么几分钟的事。她的手指伸进我的头发,母亲般温柔地搓捻,细小但粗糙的手托住圆滚滚的脑袋。当她意犹未尽地分开胶着的嘴唇,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打量着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弥补刚才失去的空气。她发现了后门,拉着我走出去。那里已经有一辆车做好准备了。坐在逼仄的车厢里,有种实在的安全感。脖子还是痒痒的,血还在流。在长长呼出一口气后,脑袋开始晕眩,柔弱的脖子支撑不住。仿佛那时,整个城市就在我的脖子上,巍巍欲坠。头一歪,靠在旁边的窗上,有种很舒服的冰凉感。光明从我眼里慢慢谢幕……
2007年04月13日 05点04分
44
level 5
镌刻在脑海里的记忆微微泛黄。如同年代久远的无声影片,一节一节,间断地播放着。没有任何轨迹可循。走在那条记忆模糊的走廊,一排一排上了安全网的窗户像监狱的门,禁锢着所以的快乐自由。一个教室里,传来小小的啜泣声。早已是傍晚。偌大的教室里空荡荡,啜泣声在一圈一圈地回荡。宛如一条粗糙的麻绳,环绕上心房,一种摩擦般的痛苦。那是个女孩,短短的头发,倔强的嘴唇。脸上是一道一道的泪痕……有着令我感觉熟悉的脸庞。刚想走进教室……空间快速旋转,门框,黑板,课桌,那女孩的脸在一瞬间被扭曲得面目全非。旋转渐渐地停小来,脑袋有点小小的晕眩。熟悉的警校,我坐在空旷的操场上。眼前,血红的夕阳把一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强壮的身体彻底挡住了后面的耀眼。他问,厉娜,想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吗?我咬牙切齿地说,想。他说,好,你来找我,我叫黑楠。从梦魇中醒来,发现争先恐后地转进鼻腔的还是那股福尔马林的气味。又是医院。从小到大都对医院没什么好感。不只是因为福尔马林的味道。门没有关紧,有一条小缝隙,可以看到走廊的灯光和她的身影。她在旁边听电话,声音压得很小。闭上眼睛,继续睡。――货什么时候来?那么就按照约定的时间送去吧。心里咯噔一声……
2007年04月14日 05点04分
49
level 5
在浑身的酸痛中醒来,看在床头的钟指着下午8点,看来我又睡了10几个小时。许飞不在。身体已在不知觉中倦缩成婴儿在子宫里的姿势,被子不知去向。暴露在空气的肌肤感受到一阵微凉。不冷,但还是感觉到自己在微微的颤抖。渴望温暖……把头探过床沿,发现被子就在床下不远的地方。想下床去捡。在脚触及冰冷的地板时,无力的双腿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向前倒去。“啪”,整个人与大地母亲来了场亲密的接触。知道在不远处的被子是可望不可即的,也就放弃的捡被子的念头。艰难地爬上床。再次倦缩在床上。把自己抱得更紧,想要自己温暖自己。小腹的温暖一步一步地渗透到大腿。这种姿势带给我眷恋,带给我满到冲破胸腔的安全感。我陶醉在自己给予自己的安全感中。厉娜即使不依赖任何人,也能活下去。我想。“嗒”门开了。随着轻微的脚步声。
2007年04月15日 03点04分
65
level 5
“嗒”门开了。随着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床沿凹陷下去。听到她微叹一声,在冰冷的手指触上肌肤的那一秒,忽地睁开眼睛,用疲惫的眼神看着她。――你醒啦。 背后荧光灯发出的淡蓝色灯光在朦胧中勾勒出她轻轻上扬的嘴角。温柔得不像样。――哎呀,我跟你说,不要这样子睡,会驼背的。她用手一点一点地扳开我倦缩得紧紧的身体。先是大腿,再是手臂,最后是身体。脑子在快速运转。母亲的脸又再次出现在眼前。――娜娜,不能这样睡哦,要不长大后会驼背的。细长藕白的手指轻柔地扳开我的身体。母亲果然是最温暖的……这样的温暖,被泯灭在时光的流逝中,此时竟又重生,真真实实在我身边。
2007年04月16日 06点04分
72
level 5
――怎么了吗?――没。――你想干吗?不穿衣服。 诡谲的眼神在来回闪烁着。用力扯下她手上的被子,包在自己身上。她莞尔一笑……递给我不知从哪里来的衣服。――喏,穿上,要不着凉了不好。她起身向浴室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后天可以走了……――哦。离开她的别墅,只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对于她来说。当自己伫立在宿舍前,对面的花店飘来熟悉的茉莉花的花香。过往的人小跑过来跟我打招呼。说着习以为常的问候语。呼,回来了。在一次奇异的冒险后又回到原点。
2007年04月18日 05点04分
88
level 5
将之前的整理了一下,因为它们本来就是同一章,只不过是被我拆开了。整理后重发,还有新了,但很少。--------------------------------“嗒”门开了。随着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床沿凹陷下去。听到她微叹一声,在冰冷的手指触上肌肤的那一秒,忽地睁开眼睛,用疲惫的眼神看着她。――你醒啦。 背后荧光灯发出的淡蓝色灯光在朦胧中勾勒出她轻轻上扬的嘴角。温柔得不像样。――哎呀,我跟你说,不要这样子睡,会驼背的。她用手一点一点地扳开我倦缩得紧紧的身体。先是大腿,再是手臂,最后是身体。脑子在快速运转。母亲的脸又再次出现在眼前。――娜娜,不能这样睡哦,要不长大后会驼背的。细长藕白的手指轻柔地扳开我的身体。母亲的温暖,被泯灭在时光的流逝中,此时竟又重生,真真实实在我身边。――怎么了吗?――没。――你想干吗?不穿衣服。 诡谲的眼神在来回闪烁着。用力扯下她手上的被子,包在自己身上。她莞尔一笑……递给我不知从哪里来的衣服。――喏,穿上,要不着凉了不好。她起身向浴室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后天可以走了……――哦。离开她的别墅,只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对于她来说。怅然伫立在宿舍前,对面的花店飘来熟悉的茉莉花的花香。空气中有点温馨的气息。过往的人小跑过来跟我打招呼。说着习以为常的问候语。回到家,仍是那种熟悉的气味。简简单单地洗了个澡,就匆匆往警句赶。推开沉重的门,发现laure正坐在唯一的窗口边,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laure。 我踮起脚,轻轻地走过去,她没有发觉我,还在继续地发呆。――laure?在想什么?情人?我拍拍她的肩膀,她猝然回头,苍白的肉脸上迅速升起红晕。她期期艾艾地解释,没有。脑袋瓜低下去,留给我一个拥有好看弧度的后脑勺。――你这几天去哪了?黑局长找你。她闷闷地跟我说――哦,是吗?谢谢。我又一次触上冰冷的手把。“吧”门关上了。――有什么事吗?与他对话从不拖沓,直截了当,兴许,这也是他喜欢我的原因之一。――嗯,是。有线人的资料,说李氏会去法国进行一场重要的交易。李氏的上层都会去,如果这次掌握证据,或许能把他们一举打获。他说的义愤添膺……我却意兴阑珊。――是吗?――还有,在法国的FBI也想借此机会与中国警方合作,捣获当地的一个黑社会。――哦,是吗?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去?想要匆匆结束这次谈话。――一个月后,在这段时间内好好准备一下,还有选择一个人跟随你去。――哦,好。那就尚雯婕吧。――她,行……――行,她会法文。打断他的话,我兴趣缺缺。――那好吧。还有,不要经常不来上班,会受处分的。――嗯。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个上午的电视,这次法国的资料就在手边,但觉得很累。没有什么兴趣去看。电视的画面的不停地切换,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节目。也诧异自己可以玩电视遥控器玩一天。回到家,天气已经暗了,淡薄的星辰在远方柔弱地闪烁着……街灯突兀地亮起,但挣扎着地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是烧了吧……,我说。在街上的人渐渐地减少,因为没有街灯。四处黑暗,眼睛就像瞎了,不安如洪水般冲来。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瞎着眼,找到灯柱,靠了上去,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寄托在它的身上。闭上眼,感受秋夜如水般细致流动的宁静。忽然,眼前一阵刺亮。一辆豪华的小车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因为强光使我睁不开眼睛。眼睛开始接受突如其来的强光时,发现,她站在我跟前不足10厘米的地方看着我。――一起去山顶吧,厉娜。
2007年04月19日 05点04分
97
level 5
上面一堆乱码,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要跟着你去? 我调头就走,不料,她拉住我的手。――因为你想去。她的一句话塞得我哑口无言。山脚下人潮涌涌。黛色峰峦绵延逶迤。天空水濯过般的透彻明朗。她没有在山脚把车停下来,而是继续开。一直开到山顶。气温越来越低,人也越来越稀少。直到山顶,已经空无一人,只听得远处回响来的汽车的马达声。一荡一荡。一打开车门,就感觉到一股砭骨的寒冷……正值深秋,山上的风也越发的大,吹得我的衣服猎猎作响。望向远处,一轮团孪明月高悬于墨蓝的天空中。――怎么?没介绍错吧……很漂亮,对不? 她“吧”一声关上车门,向我走来。然后靠在车上。――嗯。――还真有情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你说应该干些什么?净是看月?她看着我,眼神里是说不尽的期待。但我装作不见。――不好吗?我觉得不错也。我转头,用一句话把她的期待给碎得七零八落。她无谓地耸耸肩。说,好吧,随你。竟扁着嘴,和我一样,看向空中。――啧啧,还真是漂亮呢。见我什么也没说,就兀自地在那边自言自语。――我眼光还真是不错。――好像有回声也。玩不?――喂,厉娜,你看那边有蛤蟆。――有没有想我啊?――有,天天都在想你。见我突然回答,她也笑得诡谲。――哦,是吗?天天都在想我啊。为什么啊?喜欢我,还是其他的。感觉到她的话里带着强烈的企图,这番继续下去肯定会对自己不利。就没有再回答了。――如果你说是工作,我会很不高兴的哦,机密调研科的厉娜厉警官。呼吸骤然停止,只听到从远处山峦回荡回来她的那一句话。 「机密调研科的厉娜厉警官」
2007年04月20日 23点04分
123
level 5
{第十六章}车内的空调的呼呼地吹着,发出撕扯般的声音。我和雯婕并排坐在小甲虫的后排。力扬在驾驶座上,而我们那巨大的行李们,就在力扬的旁边,用安全带死死扣着。但还是因为车辆的不稳定而左右危险地摇摆着。巍巍欲坠的样子,看着真够心惊肉跳的。终于,雯婕受不了此般折磨,拉开安全带,伸手去护着。“哗啦”,还是倒了。――下车再收拾吧,现在很危险的。
巴黎
的交通很挤……,这个你……力扬的嘴唇一开一合,猝然停下来,深呼一口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雯婕。那丫低着头,颦角旁边垂下来的头发遮掩着了她大部分的脸。可是小手指的摆弄还是出卖了她极力想掩盖的心情……看着她把手指扳来扳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手指有这么多的玩法。啧啧啧,这两只小东西。冷笑一声,偏着头,靠在车背上,看着各种光怪陆离的灯光,人的千姿百态,偶尔路过几个小公园,都在艾菲尔铁塔下面巴黎特色小公园。似乎彻夜不眠。摇下车窗,好奇地探出头去。初秋的巴黎有水汽沆瀣,突明的街灯带着橘黄色的浪漫的朦朦胧胧。四周阒然,时不时有情侣路过,十指相扣。“啪”力扬关掉暖气。――到了。
2007年05月02日 00点05分
160
level 5
很普通的一个小旅馆,就在艾菲尔铁塔的不远处。很静谧的一个小街道上,铺着有点点碧绿苔藓的石板路。 古色古香的味道浓郁馥馨。 放好所有的行李后,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往法国FBI的总部。时差的驱使使我昏昏欲睡。 以至于后面那个金发碧眼高鼻子的警官讲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到,但了听不懂。而雯婕则在认真地点点头。力扬站在旁边,心照不宣地看着雯婕。暧昧的眼光。 我不是尚雯婕,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受到如此炽热的目光。总之我看着就已经感受到一浪接一浪的热潮。 啧啧啧,尚雯婕真有你的。 昏昏噩噩终于听完那个鬼佬莫明其妙的叽哩咕噜。被雯婕推醒的那一刻还在做着面前有无限量法国大餐的美梦。哗啦哗啦。口水流成河。 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擦去嘴边的口水,又是一个光鲜美丽的厉娜。接住鬼佬伸出来的手。礼貌性地握了一下。那个鬼佬瞠大了眼睛,看着我,又看一下在身边笑得灿烂但有点尴尬的雯婕。估计是完全把雯婕当成是我厉娜了。 没好气地笑笑。心里默念出门在外。不要丢脸丢到外国去。说了一句byebye,是扬长而去。雯婕的脸涨红着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我后面出了门。 喂喂,尴尬的人是我吧!! 力扬在我们备受行人目光后出到门口的0.000001秒冲了出来。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一连串的数字和我根本看不懂的法文。头皮像是被小虫子的麻痒。 ――你们有什么事就找我吧。上面有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她的目光错过我,看着我后面的雯婕。不是“我们”吧,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雯婕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无奈地看着这两个,调情也要看看有没有小孩子在场啊。 雯婕以要好好收拾一下将来寄居的房子为由。拉着我,脚底抹油地跑了。看着逐渐缩成一个小点的力扬。 再看看拉着我,像看见了什么怪兽一样奔跑的雯婕。雪白的颈后微微泌出一丝香汗。 一边被雯婕拉着溜,一边抬头看着天上高高挂的太阳。今天太阳还真明媚啊。
2007年05月09日 05点05分
166
level 5
小考完,明天是高考,我在临死之前还有点点时间喘气。所以就上来更一下段。--------------------------------{第十七章}那位蓝眼睛高鼻子的警官似乎一看见我就没有话说,把嘴张得老大,“咿咿哦哦”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最主要的原因是严重的语言障碍。因此比起我,他更喜欢雯婕多一点。所以一去到那里,就给雯婕扔下一句话“一切你搞定哈!”。然后象征性的晃晃。接受着那些洋人异样的眼光。然后“扑秋”一声,不负责任地溜出了FBI的总部。在前几天,大胆地在旅馆旁晃晃,街边的小路灯,给路人歇脚的小石柱,彻夜不熄灭书店的灯火,似无旁人在街边深情热吻的情侣。巴黎的闲适惬意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就能体现得淋漓尽致。突然萌生了要好好欣赏一下巴黎的想法。然后就邪恶地把工作推到了我可怜的苦力雯婕身上。手提包里有相机,地图,基本法语的介绍书。我是铁定心要把这次出差当成去旅行了。书上详细地写着种种值得去一看的景点,用笔在上面圈的几个。就出发了。 直到离开旅馆好些路的,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为白痴的错误。――我没带钱和手机。先前还是考虑要不要折回去拿。最后凭借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摇摇头,继续向外走。在路过巴黎铁塔下的小路时,街灯已经“腾”的一声。一个接一个地亮起,绿色藤蔓似蔓延至远方。然后盛开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夜色中的老树,静静淌过的流水,抑或是巴黎铁塔上瑰丽的灯饰。仿佛臆想中的世界――巴黎的浪漫。臆想中的断层是巴黎的现代化,这个城市太美,站在街头,看街头的艺人吹着萨克斯锋。巴黎的地图画的很详尽,我看得很认真。因为早在先前就听雯婕说,在巴黎独立行走要小心,尽管地图绘制师很负责任的把巴黎的一砖一瓦都画了进去。但是巴黎的小巷是真的错纵复杂,四通八达。她在之前来巴黎实习法语的时候,也因为一时的大意,在巴黎的小巷里转了大半天,直到有人来找她,才能走出去。那时我还笑,说什么我不会之类之类吹牛皮的话。如果见到雯婕,我一定回跟她说,巴黎真是个大型迷宫。可惜,现在我看我是不太可能的了。我站在巴黎某个小巷的开口。惊愕地看着周围陌生但又熟悉的一草一木。这不是刚才才走过的路吗?
2007年06月05日 10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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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5
{第十八章}(上)想是俗套的电影情节,站在分叉路口,踌躇不定。向左?向右?唉,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找准一个自己一个人的法国小女人,气势冲冲地走过去。――exc……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那女人就像见鬼一样,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一边走了。留我一人尴尬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我有那么像鬼吗?我嘴上开始抱怨。后来仔细地想了一下,刚才我的确很像鬼,有谁见到一个类似一个打劫的人冲过来还不逃。是我的错。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靠自己吧。于是在小巷里走走逛逛,在第101次走到一个陌生的小道上,我彻底地放弃了。有了刚才一次“惨痛”的经验,我不敢轻易的去问人,要不又被人误会成打劫的。中国人的脸往哪搁!我深知这个笨蛋想法会整得我很狼狈。但还是不想重轁复撤。在路边找到一片空荡的空间,里面有一张石粗制的小横椅子。把整个人的重量抛在座椅上,锤锤酸痛的小腿,稍微的小憩一下。
2007年06月05日 11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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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经过昨天的事件后,雯婕就死死地盯着我。去一趟厕所都可以让她神经紧张。我有点嗔怪,这家伙,神经绷得也太紧了吧。我站在窗边,看着她姣好的侧面。力扬走过来,在我身边停下。像我一样,靠着窗台。――她从小就是这样子,对谁都是特紧张,特在意。她失去的太多。追随着力扬怜悯的眼光,我看到了雯婕,在世界上鲜明存在的另一个自己。是吗?身边突然离去的人太多。所以对现在能活奔乱跳在自己身边的人,要好好的珍惜。甚至不惜牺牲她自己。这个话题太危险,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悲伤,已经籍着契机,寻找机会喷薄出来。――你怎么那么理解她?力扬徒然转头,对上我笑意不明的双眸。我则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看着她。――只是刚刚才认识,这个借口说不过去。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吧,而且关系不一般。我的推理没错吧。她愣一愣,随即蹲下去,抱着膝盖,肩膀一颤一颤,笑的开怀。抬起头,眼眶中有水波潋滟。是笑出来的,还是回忆起某些辛酸过去而为自己的悲伤。――你啊,本来以为你是借着你继父的权力坐上这个位置的,所以一直对你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可以坐上这个位置了。你这小妞,是披着羊皮的狼啊。力扬停下,使劲地抽抽鼻子。――跟她之间所发生的事,如果简单得可以用三言两语来解释。某些感情会在你不知觉的时候根深蒂固。吃蛋糕时,会想到她曾经亲手做一个蛋糕给自己,下雨时,想到她慌慌张张地收衣服……――为什么还要离开她呢?――彼此失去了信任的同时,爱情也会随着逝去。情,建筑在彼此的信任之中。厉娜,我希望你能好好记住这句话。
2007年06月20日 14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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