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创龙传之七仙境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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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4月03日 10点04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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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在龙泉乡Ⅰ  船团化成了无数的流星,接近了水晶宫的上空。  在仿佛铺了黑色天鹅绒的天空中央,绿色的行星就像一颗巨大的宝石一般君临宇宙。现在,这个被称为“地球”或“人间界”的行星前方散布着数千万个光点。那都是天船的灯火。  南海红龙王姓敖名绍,字仲卿。其优美秀丽在天界也是首屈一指。站在水晶宫高楼上的他在听到一个武将报告天军接近中的消息时也没有一丝惧色。他沉稳地问道。  “指挥官是谁?”  “还不清楚,不过,好像是称为讨逆都元帅。”  所谓“讨逆都元帅”就是“讨伐逆贼部队总司令官”的意思。红龙王端丽的嘴巴闪过一丝冷笑。逆贼到底是谁?认同玉帝在天界和人间界的权威,一直竭尽忠诚和礼节,为玉帝立下难以胜数的武动的龙王一族为什么得被称为逆贼?违反天理的不是玉帝和其一党吗?  “假借主上之名,为所欲为,横行霸道,将不顺从之人视为逆贼加以讨伐。这种行为上的丑恶不逊于人界的蛮族。如果牛种支配了人类,一定会假借绝对者之名,极尽邪恶之能事吧?”  这时属下前来报告的声音和红龙王的心声重叠了起来。原来敌将传进了通讯。挂在壁面上,长大的椭圆形镜子摇晃着钝重的光泽。当光泽仿佛被擦拭掉似地消失之后,一个穿着灿烂甲胄的天将出现在眼前。胸甲的部分描绘着徽章——一只白头上有着红嘴,翅膀前端有着像老虎般爪子的怪鸟。红龙王知道,这个天将的名字叫钦鹀。  “哟,所谓的讨逆都元帅阁下就是你啊?我由衷地祝贺你的出人头地。”  钦鹀的两眼闪着红光。因为他知道,红龙王表面上的礼仪蕴含着比叱骂声更痛烈的侮辱。但是,或许不了解还好一点吧?他带着猜疑的视线搜寻着红龙王的左右。龙族之长青龙王不在场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他说出口的不是质问,而是一种威吓。  “大半数的天军都在这里。敖家的军队再怎么强悍,只要我一声令下,都会在一夕之间彻底毁灭。”  “如果你认为你办得到,那不妨试试看吧!”  红龙王再度冷笑着。他的冷笑仍然像兰花一般地艳丽。  “假借玉帝陛下皇威的豪言壮语实在损人听觉。我是不知道你是如何耍诈欺骗天军的,不过,虚张声势也该有所节制。”  “违逆者一律处死,这是玉帝的旨意。龙王们如果再违逆皇威的话,就会在一战之后直落地狱深渊的。还是早点弃械投降吧!”  “弃械投降有什么好处?”  红龙王反问道,这当然只是一种揶揄。钦鹀的太阳穴剧烈地鼓动着。  “如果你们为自己的罪过忏悔,将封爵和宫殿一并奉还以致歉的话,或许还可以保住性命。”  “如果这是玉帝本身的御意,我理当恭敬地接受。可是,我却没有理由听从你这种无礼的要求。如果你有话要说,是不是该尽了礼数之后再提出会谈的要求?”  “我是奉了玉帝的敕命而来。你以为我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当讨逆都元帅吗?”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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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做得出来的。”  言语化成了冰碎片,从红龙王的口中飞进而出。  “说是你,倒不如说是你的饲主。你们滥用权威,主张单方面的正义,助纣为虐。被你们利用,玉帝一定也感到难为吧?你不妨就老实说吧,说你们是因为私欲和私怨而出兵的。”  “钦鹀咆哮了。他忍耐的极限已经到最后关头了。  “我不跟你谈了!叫青龙王出来!”  “青龙王是龙族之长。和你这种小辈没什么好谈的。就以我而言,在这里和你交谈就已经是很勉强的事了。因为对龙族来说,和你们这些牛种的走狗们说话是一件愧对祖先的事。”  钦鹀在镜面中愤怒地跳了起来,由于太过愤怒,泡沫由他的嘴角喷了出来。当他拼命地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想要再说些什么时,他的影像却在一瞬间消失了。原来是红龙王轻轻地翻过袖子,关掉了通讯装置。  “二哥!”  红龙王闻声回过头一看,是么弟北海黑龙王敖炎。他那小小的身体上穿着一件甲胄。那是一件像黑夜中的深潭一般漆黑的黑色甲胄。他急促地喘着气,跑到二哥面前来。红龙王迎接着么弟,脸上的表情和面对钦鹀时有着截然不同的温和感。他用两手抱着么弟小小的肩膀。  “二哥,没事吧?”  “不要担心,季卿。从钦鹀的态度看来,大哥和叔卿似乎还没有被他们发现。”  红龙王轻轻地拍了拍么弟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像钦鹀那种人是破不了水晶宫的。我们就尽可能地瞒住他们,赚取时间吧!如果大哥可以见到玉帝,或许就可以打开商量之路了。”  为了不让温顺的么弟担心,红龙王装出了柔和的表情。可是,在他的内心却早已下定了决心。如果玉帝和他的臣下们打算诉诸武力,那么,龙王一族必定要起而一战。  当红龙王和钦鹀在水晶宫展开一场唇舌之战时,天宫中却起了一阵骚动。一个少年强迫性地突破了警戒线,从着陆的天船上下来。  “是白龙王!”  “龙王一族的老三来了!”  白龙王无视天兵们的怒吼和制止声,走在回廊上。银白色的甲胄凛凛地包住了少年的身躯。他背上背着的剑是众人皆知的爱剑七星宝剑。几天前,他将在众神当中最猛悍的蚩尤断为两截的传言已经传到天宫中了。据说,从此蚩尤就没有出现在天宫中,在遥远的地方疗伤……  白龙王环视着摒住声音和气息的天兵天将们,朗声说道。  “我姓敖名闰,字叔卿,封爵西海白龙王。若重视你们一族的性命,就别挡我的路!”  天兵们因他那充满挑战气息的态度而起了一阵骚动。白龙王的态度是早就被计算在内,可是,天兵们是不可能知道这种事的。白龙王不把这些骚动的天兵们放在眼里。  “我要直接上奏!”  白龙王再度大叫。他是要直接面见玉帝。以他的身份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可是,以前他从不想和玉帝面对面,而现在龙王一族都已成了逆贼之身了。尽管如此,他竟然还提出这种不逊的要求。  “我把剑卸下来,脱下甲胄。如果这样还令你们不安,那就绑住我叔卿的身体吧!”  白龙王的手搭上右肩上的七星宝剑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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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我会乖乖就缚的。在空手又被缚住的情况下,你们仍然这么怕龙王一族吗?”  “不用多说!”  一个天将大吼。他拔起剑一挥,天兵们见到这个信号便架起了光枪,朝着白龙王杀过来。  白龙王往地上一踢,跳了起来。当他在天兵们的头上一转身时,手上已经拔出了七星宝剑,银光在半空中一闪。超过十枝以上的光枪同时断为两半,受到重大冲击的天兵们都昏了过去,旋转着身子倒在地上。以半瞬之差着地的白龙王不要说发出任何声音了,甚至连一点的摇晃都没有。他把七星宝剑立在脸的前面,看着呆然地站在原地的天将天兵们,愉快似地笑了一笑。当他一转过身,便以如飞舞的燕子般轻快的步伐跑了出去。  一个恢复了自我意识的天将大叫“追!”超过一百人的天兵们挥着光枪,尾追在白龙王之后。他们因为被白龙王摆了一道而愤怒不已,所以连去考虑白龙王跑走方向的余裕都没有。  在追逐着白龙王的天兵们最后面,有一个留着颇具威严胡须的天将。而他的部下们是在很久以后才发现到他不见了。从背后被扼住了咽喉,右手腕被扣住的天将被拉到了阴暗处,制伏在地上。尽管再怎么出其不意,太轻易就被制服的天将好不容易才转过脖子看到了袭击者的脸,这时候,他了解到自己败北的理由了。制服他的正是龙族之长,东海青龙王。  “不用怕,我无意杀你。只是有事想问问你。”  青龙王的声音沉静却也充满了力感。  “主上在哪里?”  “那也是我想知道的事。你这无法无天的逆贼!到底把主上绑架到哪里去了?”  天将僵硬的声音已足以让青龙王皱起眉头。天界的主权者不见了,近臣们正在探寻其行踪,这个事态对青龙王而言,实在是一大意外。  “你是说我们龙王一族目无法纪地绑架了玉帝陛下?”  “是的!你应该知道!”  “不!”  在断然地否认之后,青龙王提出了尖锐的质问。  “是谁说龙王一族做出这种恶事的?你们是根据什么证据相信这件事?”  “证据……?”  “难道你们是在没有证据之下,就一口咬定我们是逆贼而派出讨伐大军的吗?”  “……”  “那么,是谁决定派兵的?统帅天军的大权唯有玉帝方能行之。而现在你说陛下不在,那么,又是谁为所欲为专断独行?”  天将的表情出现了动摇。或许在青龙王的质问之下,他注意到了这个事件的几个疑点吧?在一阵嗫嚅之后,天将挣扎着回答。  “我们是这样被告知而服从命令行事的。我并没有参加天宫中最高决议的会议。身为臣下担心主上的安全是理所当然的。”  天将转而为反击。  “如果龙王一族没有叛心的话,是不是该放下武器,把命运交给天宫来公于制裁?可是,你们竟然加强了水晶宫的防御,动员九十四万的士兵,这不是太过份了吗?”  “公平的制裁只不过是骗人的美丽谎言罢了!”  青龙王恨恨地说道。  “如果天宫方面有意做公平的制裁,为什么就先行调动天军?原本可以先派遣使者说明整个事情,可是,却一下子就决定诉诸武力……”  “青龙王大人!”  背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青龙王大吃一惊,松了手。就在这一瞬间,天将在地上转了一转,逃出了青龙王的手中。青龙王也无意去追捕,他站了起来,凝视着走近来的少女。  那是西王母的小女儿,太真王夫人……  ……余睁开了眼睛。他花了两秒半的时间去确认自己所处的场所。  这里是被称为龙泉乡的地方,余醒来的地方是宾馆中的一个房间。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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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聚集在某个地方开会。不要这么轻易地就将它归为怪事件。”  始如此告诫大家。他是一个常识家——他自己是这么深信着的。没有必要惊慌,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就应该慢慢地、正确地将事情查个清楚。  然而,四周却急速地暗下来了。原本就已是傍晚时分,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不知是雾还是云的水气。而每户人家的灯都没有点起。发现余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水气冷冷地濡湿时,始再也顾不得什么尊重礼仪的原则了。当他们正寻找一个可以暂避夜露的地方时,看到在微暗的天色中有一个刻着“宾馆”两个字的二楼建筑。门上没有上锁,四个人进到里面,适当地分配了床铺之后便睡着了。  一开始,空腹妨碍了他们的睡眠,可是,不久之后,疲劳就获得了胜利,四个人相继地沉睡了。始最后入睡,那是因为他身为长兄,要负责警戒周围,可是,终肚子里的虫子发出叫声,还有接下来的梦话也是让他不得安眠的原因之一。终在梦境中似乎为了大量的食物和兄弟们大吵特吵。  竜堂始曾经想过,或许他们兄弟很适合做旅行导游。他们从来不会因为枕头不一样而睡不着觉。老么余原本就可以不垫枕头睡觉的。在第一次到达的土地上,他们也不会为食物或水而感到烦恼。而和当地的居民,他们也都能在不知不觉中与之和睦相处。是的,只要有人的话,就没什么好烦恼的。  然而,这样的状况对竜堂兄弟而言却是第一次的经验。天一亮,终就立外出寻找食物,在吃过—顿水果早餐之后,人家就开始讨论今后该怎么办。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在四处来回走着,寻找当地的居民。四个人于是迈开步伐往前走。  天空还没有放晴,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云。层层叠叠的云层下端包住了周围山岭头部,形成了气体圆顶覆盖着整个山谷。或许云层对山谷的气候和植物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更对来自高空的监视形成了障壁吧?这可不是自然的东西啊!始这样想着。  山谷似于是呈东西长南北短的态势。中国内地西方的大山脉,不论是天山、昆仑、阿尔金、祁连等都是东西走向的,所以,地形形成这样的主要形态是理所当然的吧?四周的山岭都是标高五千~六千公尺级的。谷底大概是一千五百到二千公尺。  当长兄一边观察一边思索的时候,老二和老三也将视线左右移动着。在他们四周,会动的东西只有被风吹动摇摆着的树枝罢了。树似乎以松、柏、枫占大多数,不过,他们在植物学方面并不是那么清楚。  “终,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嘛!不要光在那里发呆。”  “不要忘了今天早上找到水果的是我耶!真是的,怎么讲这种话?!”  “听好,终,我和你不同,打我一生下来……”  “我知道,当我一生下来就是负责教育他人的人,对吧?”  “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是养育他人的人。”  “啊,是吗?不管怎么说,我会变成这样,都是续哥的责任。”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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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这是本人的资质和努力的结果呀!中国有一句谚语——五根手指头的长度之所以不一样并不是因为其他的手的缘故。”  听着哥哥无聊的会话,余在心中思索着——什么时候把昨晚梦见天界的事情说出来好呢?余一向都是有话就说的,可是,这次却因为梦中有让他感到犹豫的场面出现。该怎么说好呢?而且,他认为现在现实的情况比梦境更重要。  续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想事情的余遂撞上了二哥的背。续之所以停住是因为始停下来的缘故。追随着哥哥们的视线,余也注意到了一座写着“书阁”的建筑物。停住脚的始朝着规模相当大的二楼建筑物走去。弟弟们相对而视。  “看来书的女神已经对大哥抛出媚眼了。”  “那么,这里是图书馆啰?”  “大概吧!”  “啊,这可糟糕了。无异是丢金币给猫(不起任何作用)。”  “是丢木鱼吧(立竿见影)?”  “我觉得是丢木天蓼。”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能丢下长兄不管,于是,三人便从后面追了上去,地上铺了被称为砖的中国自古相传的炼瓦,却几乎没有什么尘埃。果然最近还是有人使用的。越往内部深入,走廊越发地阴暗,可是还不致于需要灯火来照明。人们似乎从天花板上巧妙地采了光。转过三个弯,眼前立着一扇两开的门。推开了用竹子和藤编成的门,一股古书特有的味道迎面扑来。  “太棒了!都是一些原本应该已经失踪不见的名著。”  踏进室内的始发出了感叹声。  始会这么兴奋也是无可厚非的。原本应该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书竟然像山一般堆积在他眼前。《华夷帝王世纪》三十卷、《魏氏春秋》二十卷、《后魏起居注》三三六卷、《京师寺塔记》十卷、《黄帝蚩尤风后行军秘术》两卷、《天宫星占》十卷、《妖星流星形名占》一卷、《杂漏刻法》十一卷、《万年历二十八宿人神》一卷、《后汉左中郎将蔡邕集》十二卷、《后魏散骑常侍温子升集》三十九卷、《灾祥集》七十六卷、《阴阳遁甲》十四卷……大凡对中国历史和文化有兴趣的人都无法漠视的文献真的是堆积如山。即便是伦敦的大英图书馆在东洋学的质量方面恐怕也远不及此了。这里可以说是散失的知识宝库。  “大哥、大哥,请不要太沉迷了。”  续轻轻地拍了拍始的背部,始这才回到现实中来。他不得不露出了苦笑。有醉心于酒的人、醉心于血的人、醉心于恋情的人,也有醉心于书的人。人是有各式各样的没错,不过,十九年来的朝夕相处,续却很明白哥哥的弱点所在。  “啊,对不起,时候不对。”  “什么时候都对,不过,事情总有个先后顺序的。祖父在几十年前应该也进了这栋建筑物。我们是不是该找找证据?”  这是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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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竜堂家的长男和老二便开始慌张地翻起书架和抽屉。贵重的古书是不容许随便丢置践踏的,作业因此安静地进行着。然而,长兄突然发现人数减少了。  “那两个顽童怎么了?”  “看来似乎不想帮忙而溜走了。”  “是吗?算了,反正这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吧?肚子饿了,他们就会回来的。”  “唉,他们不造成别人的困扰就要谢天谢地了。而且这里又没什么人。”  “如果有人因为他们而遭受困扰,我还得对他道歉呢!”  笑着的始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本来,他们进行的作业应该要花相当长的时间的,可是,万卷多的书几乎都按照时代顺序被好好地保管着。从新时代开始找出的方式是押对宝了。始注意到了一个黑底用金银描绘着凤凰的砚台盒,盒子的侧面刻着,T·R的罗马字,在这个地方、这个建筑物里,这些字格外显得格格不入。始的手再度动了起来,他打开了盒盖,古书的牛皮账册便出现在眼前。  虽然经过了两千年之久,水墨却没有消失,而且五、六十年来也没有变色的症兆。就保存这一点来说,墨是世界上最好的笔记材料。在手册的第二页中有很鲜明的墨痕。“竜堂司”。  “是祖父的笔迹。”  始深有所感似地再度看着手册。祖父司没有刻意地学过书法,可是,笔触却悠然有劲,曾获得来自中国的书法大家赞赏。尽管有三成之多是一种社交辞令。  始正要翻过书页的时候,突然变了脸色。  “刚刚有什么在摇晃……”  “是啊!好像有一点摇晃……”  两个年长组抬头看着天花板,接着又相对而视,这时候,年少组正走在路上。终带着乖乖跟着的余继续走在距离书阁一百步远的地方,并且越走越远。  “说起来,我们的老哥们真是清高啊!如果我们没有认真去找食物,他们—定会被书山围着饿死了。”  老三强力地说服。  “唉,尽管他们再怎么顽固、坏心眼、爱说教,就这样饿死未免太可怜了。第一,如果饿死了,一定会变成妖怪跑出来。这里就跟西宁的街道一样……”  “哥哥,你看!”  余突然指着天空。演说被中途打断固然有损终的心情,可是,他看到弟弟的表情不寻常,便循着弟弟的指尖转动白己的视线。一看之下,连向来大胆勇敢的老三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喂,余!”  终说着,抬头看着天空,将右手手掌挡在余的面前。  “终哥哥,你干什么?”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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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年前。”  瑶姬微妙地加以订正。终惊讶地耸了耸肩。  “真是辛苦。如果有这样的科技,应该有更有效的方法才是啊!”  “十六世纪的西班牙人以枪的威力征服了印加帝国,可是,他们在道德方面并没有优于他人。技术的优越培养了对他人的优越感和攻击性,这是—种可悲的历史实例。”  “可是,牛种的看法跟你不同。”  “是啊!而且在三千年前和你们的意见也不相同。”  瑶姬的话让始和续陷入了沉思。或者事情正渐渐地逼近核心了。  大地仍然鸣动着,房子跃动着崩坏了。飞扬的土烟覆盖住了这个光景,仿佛和上空的云化为一体。然而,不久之后,鸣动渐渐降低了,烟也沉静下来了。  龙泉乡从地上消失了。千辛万苦地到达了这里,竜堂兄弟却只在这块土地上停留了十六个小时,而且没能和这里的居民们见面,只拿到了祖父的手册,此后永远与此地诀别了。  “万卷的书册也都被掩埋了。”  “很遗憾,不过,被掩埋掉的东西只要再挖出来就可以。大概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吧……”  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始重新审视着瑶姬。自昨天夜里以来的疑问似乎也迎刃而解了。  “让龙泉乡的人去避难的也是你吗?”  “是我们。”  又是一次微妙的订正。  “也就是说,昆仑是实际存在的啰?为什么这件事没有让他人知道?”  “这是必然的。让他人知道实情,会有什么利益可言?说得清楚一点,那只会造成更多的困扰。”  瑶姬的手指头敲着宝鼎的边缘。  “让欧洲人知道印加和阿兹特克的存在是一个悲剧的开始。昆仑虽然没有被征服,可是,却被不知节制的人们践踏得不成样子。就是基于这个原因啊!”  续无法完全理解。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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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是认为这其中有问题。打一开始始就带我们到昆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经过龙泉乡?”  “有几个理由在。”  “第一,为了让牛种疏忽,赚取时间。他们按照计划把你们诱到龙泉乡,再利用人工地震将你们深深埋葬在地上。三千年来的大计划一旦获得成功,他们一定会举杯庆祝的。”  续提出了异论。  “他们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吗?我想他们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化身成龙而逃出去了。”  “他们是会这么怀疑的。可是,一来没有确切的证据,二来不晓得你们到底在哪里,所以,目前他们也没有对策可言。再说,在昆仑里也有反对派。”  “反对派?”  “是的。就是反对你们到昆仑来的神仙们。如果不让龙泉乡如此地遭破坏,是无法以说服他们的。”  宝鼎升高了高度,始的头发接触到了云层的下端。飞行速度非常缓慢,如果是在地上,大概就等于和汽车并驾齐驱吧?  “这么说来,在昆仑的人们并没有完全相同的意见啰?”  “昆仑不是以前的社会主义国家呀!有反对的意见,将之公然地表达出来都随个人自由。”  始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件好事。那么,那些人为什么反对我们前来访问?”  “持反对论的人当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不想干涉地上的治乱兴亡。这本来就是昆仑的方针,也是天界的规定。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管地上变成什么样子都一样?即使出现了像希特勒和史达林那样的独裁者也一样?”  “就算再怎么严重的状态都一样。”  瑶姬毫不犹豫地断言。始沉默不说话了。他无意指责昆仑的方针有误,但是,他的表情或许已经罩上了一道不愿苟同的色彩了。  “因人力而引起的灾厄是必须靠着人力去收拾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人类就不是一种值得存续下去的种族了。人类毁灭或许对其他的动植物有利些。”  瑶姬缓和了一下严厉的语气,对着竜堂兄弟笑了笑。  “啊,此事以后再谈吧!总之,就让我来带路!带领你们前往仙界中心昆仑的中心处吧!”  “那是什么地方?”  始一边问着,一边预测着对方的答覆。  “到西王母的宫殿去,到我们母亲的家去。”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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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前往昆仑Ⅰ  透明的壁面从宝鼎的边缘往上紧贴,在搭乘者们的头上接合了起来。透明的圆顶将宝鼎密封了起来,外气完全被阻断了。  “这是用脑波起动的。氧气供应很充足,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宝鼎就没事了。”  瑶姬说明道。  “从现在开始的飞行,就请你们把地理知识抛在脑后。因为地上的地图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这个云海是前往另一个世界的通路,同时也是一个障壁,是吗?”  “是的。所以,监视卫星和火箭都没有用。牛种也得从地下才能攻击。”  宝鼎继续安静地飞行着,越过了云海。偶尔可远远地看见雷光的闪耀,可是,从白到灰一直到黑,没有尽头的云群却占领了整个视界。很快就感到无聊的终发现弟弟陷入沉思,便问理由。   “嗯,从刚刚我就一直在想,可是,还是不懂。”  余歪着头说。  “我们刚刚是用什么话在交谈的?我认为瑶姬小姐是说日本话,不过是不是因为我们只听得懂日本话?或是瑶姬小姐是用其他的语言在讲话,而我们是透过脑波在沟通的?”  “大致如此。”  瑶姬点点头。事实上她说的是天界的共同语言,透过一种相互感应而翻译过来。  “率直而聪明的孩子最先发现事实。黑龙王好厉害。你跟你的哥哥们不同,他们只会在口头上逞能,鼓吹自己的议论,却甚至没有发现到自己到底在讲哪一种语言。”  被瑶姬这么贬低,始也不感到生气。事实上,他一直深信么弟是个大器之人,而且瑶姬的语气又是那么阔达而爽快。不愧是茉理的姊姊,从性格上来说倒是无庸置疑。  可是,没想到茉理竟然不是个普通人。身为龙种的始会感到惊讶固然是一件奇妙的事,不过,现在一听茉理是西王母的女儿,本名叫太真王夫人,这实在叫他难以置信。他们的家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始曾对瑶姬说“多多少少累积了一些知识”,可是,始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只不过是一些片断罢了。在质方面没有什么系统可言,而光从量方面来说,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远比知道的多得多。他们虽然来到了龙泉乡,却扑了个空,现在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昆仑了。前往昆仑是不是就可以把一切事情搞懂了?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确信,不过,他们也只有期待了。至少,认识了瑶姬这个不可思议的女性就应该是一项收获了。  “有什么东西从旁边经过!”  终报告道。危险比无聊更能吸引终的好奇心。与其在浩瀚无涯的云海中无聊地飞行,不如出现一些怪物或妖魔要来得有趣些。而现在,真的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云海的正中央了。令人想像不到的是那是一条蛇。身体有一个人那么粗的大蛇扭曲着有着花纹的身体,慢慢地,鼓着像蝙蝠翼一般的翅膀飞着。   “是腾蛇。不要担心,它的形状虽然怪异,却很乖顺。”  巨蛇仿佛听到了瑶姬的声音似的,蜷曲着身体,鼓动着翅膀。始和终无言地交换了视线,轻轻地摇了摇头。有翅膀的飞行巨蛇。不应该有这种东西存在的。可是,就像地理知识一样,他们现在最好也把生物学常识束之高阁的好。原本竜堂兄弟的存在、被称为宝鼎的飞行物体、龙泉乡和其崩坏等都是超乎常识之外的事情。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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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那不是出现在墨西哥神话中有翅膀的蛇吗?”  始想着,不由得再度看着那条被称为腾蛇的生物。腾蛇悠然地拍动着翅膀,在云海中游着泳,带着好奇心在宝鼎的四周绕行着。看来就像在船的四周盘绕的海豚一般。终和余不断地挥着手。这时候,腾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满足了好奇心,它慢慢地扭转过身子,消失在云海的深处。  终和余感到有些遗憾,不过,过了不久,云海中再度出现了飞影。那不像是腾蛇般细长的形体,而是竖着厚角的身影,看来像是另一种飞行生物。只见影子似乎朝着宝鼎直飞而来,体形越来越大,轮廓也因其逼近而越发地明显了。  余的声音中满含着期待。  “这一次又是什么?瑶姬小姐?”  “那是……皴(555,又一个读不出音的字,请各位读者自行把此字的右半边‘皮’字替换为‘鸟’字)。”  瑶姬的表情闪过微微的紧张。竜堂兄弟把目光转向那个飞行生物。云流走了,对方的身影显现出来。那是一只有熊那么大的鸟。位在头部左右方的羽毛竖立着,看来像是耳朵。两眼中闪着金黄色的光芒。像是木菟,可是,体形却差太多了。翅膀前端有弯曲的爪,仿佛被血染红了似地泛着红光。当它拍着翅膀露出背部时,那鲜艳的黄色斑便显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皴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空域?”  从瑶姬的反应看来,皴似乎不像是腾蛇那般无害的生物。“小心!”瑶姬的声音被巨大的冲击给掩盖了。皴展开了翅膀,朝着宝鼎撞了过来。宝鼎在空中摇晃、倾斜,坐在上面的五个人也随着晃动了起来,身体撞在宝鼎边缘。  覆盖在宝鼎上部的透明障壁出现了白色的龟裂。是皴用它那钩状的嘴啄出来的。皴再举起了脚,用力一踢,宝鼎歪歪斜斜地转了起来。怪鸟发出了像是夸称胜利的叫声,拍打着翅膀,离开了宝鼎。  “喂,别逃!回来!你这个卑鄙小人!”  终的呼叫声好像没有获得什么反应,可是,皴却在云层中画了个大大的弧线,再度袭击过来。宝鼎被它的一边巨翅给撞得剧烈地摇晃,嘴的一击更让障壁的龟裂扩展开来了。  “被猫头鹰啄死还真不是味道哪!”  余发表了身为一个龙王憾恨的感想。终愤愤地回答。  “别开玩笑了。在被它吃掉之前,我就把它给吃了。”  “你又以自己为基准考量事情了!它不见得就想吃我们。”  续说道,不过,这只叫皴的怪鸟带着敌意来攻却是不争的事实。一直处于被动的不抵抗主义是有违竜堂家的家训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不要多管闲事”的家训。  “好,就这么决定了!交给我来办。我有一个法子。”  终大喜。他已经经历了从传奇动作的世界到怪兽电影的世界、政治业界内部的世界,而现在,渐渐有进入英雄幻想世界的气氛了。终的内心没有一丝丝的恐惧感,只有一股急躁。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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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终伸出手,敲了敲头上的透明障壁。原来是想将之打破,瞬间,他似乎想起了这是别人的东西。他问瑶姬是不是可以打开障壁?  “嗯,既然是腾蛇出没的空域,打开也无妨。”  “就交给终去办好了。他会找出不会比现在更坏的解决方法。”  续提出不吉利的保证,终刻意不去理会哥哥话中揶揄的部分,对瑶姬提出要求。  “那么,请你打开吧!”  老三的要求如愿的时候,一阵带着湿气的强风便发出了声音吹拂了过来。终让在长途的旅程中长长了的头发随风飞舞着,探出了身子。  皴展开了黑黝黝的翅膀袭击了过来。凶暴的两眼睨视着终,钩型的爪撕扯着风。换做是一般人,一定会发出尖叫声,用两手覆着头部躲避,可是无敌而勇敢的老三却睁大了眼睛,备好了架势。就在凶恶的爪扑上他的脸部的那一瞬间,终沉下了头。几根散乱的头发飞舞在半空中。然后,终的两手巧妙地避过了鸟爪,紧紧地抓住了皴的两脚。  “皴的爪可以将老虎和熊一击毙命的!”  瑶姬大叫。这是她出于好意的警告,可是,终现在已经不能改变战法了。皴企图甩掉终,粗暴地摇动着身子,终隔着宝鼎被甩着。  宝鼎剧烈地摇晃、旋转着,就像陀螺一样在空中舞着。身体被撞击在宝鼎边缘的续感慨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让情况比刚刚更坏的呀!”  “再好好努力一次吧!”  终不管兄弟们的指责,仍然紧紧地抓着皴的两脚。危险的鸟爪一边闪着光一边朝着终的手腕和脸抓过去。终以一张纸厚度之差避开了攻击,看似在等待时机,可是,突然之间却发动了反击。他弯曲着如弹簧般柔软的身体,以铁棒倒插的要领,两脚一跳。沈痛的一踢踢中了皴的背部。被人从背后这么重力地一踢,想必是皴这一生中以来的第一次经验吧?  痛苦和愤怒的叫声从皴的嘴里进发出来。只见其巨体在空中翻转,翅膀激烈地拍打着。终一点都不在乎。他抓着皴的两只脚,再次奋力将两脚一跃,踢向皴的身体。皴在空中狂乱地飞舞着,仿佛发狂般地往上攀升。终的鞋子离开了宝鼎浮在空中。皴再急速地往上升,于是,终的整个身体就飞到宝鼎外面来了。始急忙伸出手去拉,可是,以数寸之差扑了个空。   皴在空中猛然一回转,挥动着脚。终的手一滑,瞬间,终的身体失去了支撑,朝着云海往下堕落。始的心脏在体内剧烈地鼓动着。  “终!终!”  续和余拼命地拉住将身体探出宝鼎边缘的长兄。  “大哥,你看那个!”  “哪,是终哥哥耶!他坐在蛇身上!”  以建筑物的高度来讲,大概有七、八层楼的差距吧!只见在宝鼎的下方,有翅膀的蛇影在翻腾着。在它身体长翅的部位有个人影。这个人影跨坐在蛇的身体上,朝着宝鼎挥着手。他的兄弟们见状不禁都打从肺里松了一口气。   “是刚刚那条腾蛇哩!白龙王,你运气真好。”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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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啊?”  “不是运气好,以他的情况来说,应该是说恶运太强了。”  瑶姬观察着始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容,和茉理像得令人惊讶。  “啊,各位,你们挤在那么狭窄的观众席实在太可怜了。”  终在腾蛇的背上胡乱地动着。始大声骂道。  “笨蛋!小心点!”  “是啊,你的恶运也只有到这里了!”  虽然没有人对终丢出这句话,可是,皴确实又带着猛烈的恶意朝着腾蛇飞过来了。腾蛇在空中扭转着身体,避开强烈的一踢。终根本无能反击。他只能两手两脚拼命抓住腾蛇的身体。  腾蛇很明显地处于不利的境地。鹤有嘴、爪、翅膀三种强力的武器,可是,腾蛇只有翅膀和身体,再加上它的背上又坐着像终这样的麻烦人物,也无法把身体卷上对方的身体。腾蛇只能拍着翅膀,拼命地不让皴接近。  “青龙王,借你的肩膀一用。”  始还来不及回答,瑶姬就跳了起来。一瞬间之后,她就站在始的肩头上了。她拔出了剑,巧妙地取得了身体的平衡,测好了自己的呼吸频率。宝鼎切进了皴和腾蛇之间。  皴黑色的影子挟着惊人之势逼近。  剑光一闪,皴要扭断终颈子的右脚被断为两截,拖着黑色的血尾飞在空中。同时,瑶姬的剑也断成两半,在风和云卷起的漩涡中飞舞着。皴咆哮着,强烈地拍打着翅膀。瑶姬的姿势也失去了平衡。被皴所卷起的强风拍打着,头下脚上地就要落到宝鼎外头去了。续以飞跃的姿势抓住了穿着长靴的瑶姬的脚踝。  瑶姬倒吊在宝鼎的边缘,不过,总是避免滚落的命运了。如果她穿的是裙子的话,一定会出现—副不该有的景象。余也伸出手帮忙,三个人合力把瑶姬拉回了宝鼎内。倚在宝鼎边缘,瑶姬用一只手的手背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落下去的话就没救了。不过,还真多亏你们相救。”  “彼此彼此,我们还要谢谢你帮了终的忙。”  始郑重其事地回答。  另一方面,失去了一只脚的皴发出了咀咒和憎恨的声音,流着血飞离了宝鼎。由于失去了一只脚,平衡感大受影响,皴只得左右摇晃着巨体渐飞渐远。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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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有一只。如果它带来了同伴,那可就不好玩了。”  “我们是太大意了些,不过,我们也无意招惹这种事。这个宝鼎是没有攻击的兵器,可是以后可不一样了。”  宝鼎微微地,但仍然继续地摇晃着。看来好像是控制姿势的系统有些损毁了。  “没关系,以我们目前的距离,来自昆仑的诱导波可以传达,就交给诱导波控制吧!”  于是,宝鼎继续在云海上端飞行着。终似乎很喜欢待在腾蛇的背上,并无意回到宝鼎内来。他仍然跨坐在腾蛇背上。飞行在云海上头。他的两脚深入云海中,被湿气给濡湿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现在神仙们都因为要召开会议而被召集到昆仑来了。”  瑶姬说明事情的状况。这一次,瑶姬奉西王母的旨意前来迎接竜堂兄弟是非正式性的。纵然是西王母,也不能凭一己之意就决定公然地举全昆仑之力支持龙王一族。这个行动是必须透过正式会议来决定的。  “这么说来,神仙们集会之后,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针对我们和地球做出结论来啰?”   “这个嘛,大概是吧。”  瑶姬似乎无意藉着乐观的预测来激励始他们。  “结果是这三千年来没有讨论出个结论。那么,现在再召开会议,我不认为马上就会决定出方针。”  “慎重固然好,可是事有缓急啊!这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只有束手以待吗?  “我的妹妹,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鸟羽茉理是不能等到会议出现结论的。她自己立刻就下了决定。她跟你们一样,是经过了三千年时间的转世。”  始正想说什么,瑶姬却轻轻地举起了一只手制止了他。  “有话等到了昆仑以后再说吧!我想母亲会告诉你们一些事情的。”   宝鼎降低了高度。云层也随之变薄,视线顿时大开。没有色彩的画布相继涂上了天然的颜料。宝鼎掠过散飞着的云彩碎片,地上的风景终于映人眼帘了。  “那就是昆仑山!”  瑶姬用她柔软的指头指着。看来不像一般的山,倒更像广大的台地。四周是像大理石柱般的白色断崖,几道瀑布长长地直泻谷底。峡谷沉落于深深的黑暗中,很难以想像有多深。  山的高度以周朝的里程来算是一万一千里。四周的峡谷是无底的深渊,被称为弱水。“  弱水中的水不是一般的水。比重非常地轻,即使在普通的水里可以浮起的东西,在弱水里一样浮不起来。就因为支撑物体的力量很弱,所以才叫弱水。  台地遥远的北方可以看到黑压压的高山。尖锐的山峰就像剑一般直刺天际,仔细一看,各处都有银色的光点散布着,好像是冰河。将视线往右移到东方,拥有流线形线条优美棱线的大山重重叠叠有四层之多,闪着温润的紫色。再往西一看,在弱水的彼方有闪着银色波涛的湖,四周是苍郁的巨木林。南方则是一片缓和的丘陵地,绽放着花朵,仿佛铺着虹彩般的绒毯一般。  “很不简单吧?”  “好棒的视野。欠缺表现力实在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北边的山是诸毗山,南边的山是恒山,而西边的湖是稷泽……”   瑶姬一边指着,一边为大家说明。南边广大的自然花园称为“元圃”,是鸟儿们的天国。  “太真常在那边玩。弹琴吹笛给鸟儿们听。”  在详尽地说明之后,瑶姬提到了茉理的名字。续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竟然要女神为我们做饭、洗衣,真是大不敬啊!”  “续哥该受罚的行为太多了啊!”  “只差没你多!自己反省反省吧!”  尽管分别坐在宝鼎和腾蛇背上,老二和老三的舌战仍然没有终止的时候。  宝鼎继续降下高度,接近台地,载着终的腾蛇跟在后面。台地的模样随着每一个瞬间变得愈发清楚了。可以看到森林、宽广得足以称为湖的池子、花园。池子的名称就叫瑶池,瑶姬的名字就是从那里取来的。   “这块台地有多宽?”  “这个嘛,比东京二十三区合起来还大。”  或许是希望让余也比较容易了解吧?瑶姬的说明有些散文式。  始想起了宫殿的宏伟壮丽。城壁连绵不断,门和高楼的数目多得让人数不胜数。光是被城壁围起来的庭园就有数百座之多。每一座都有名字,都有负责管理的神兽。里面茂密地长着人间界所有没有的树木。有琅玩树、沙棠树、文玉树、仟琪树等。  瑶姬每一个说明的名词似乎都强调着异世界的不同存在,让竜堂兄弟有一种晕醉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宝鼎又降低了高度,相对的,建筑物的比例也越来越大,最后,宝鼎终于落地了。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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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拿着筷子的续把难逃终的征服行动的石头鱼挟到小盘子里送到哥哥面前。  “大哥请用。”  “啊,谢谢。”  “昆仑似乎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可是,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老实说我是很想待在这里,可是,这不可能的吧?我们要考虑到那些置身于危险场所的人哪!”  始并不想像那些高叫着“拯救全人类”却蓄意欺骗大众的宗教教祖一样。他也不想否定昆仑的神仙们避免干涉外界事情的态度。首先,始本身认为能跟弟弟们和茉理一起过日子就好了,所以,他不认为羡慕龙泉乡或昆仑是一件荒谬的事。身边围着百万本的古书,研究历史和考古学、人类学过日子,这对他而言是一大享受。   可是,始所面对的现实生活并不能让他一头就栽进理想生活中。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啰嗦得令人难以相信的人,这些人在不请自来的情况下擅闯别人的家,将睡着的人挖起来,抵上刀子叫嚣着“我要好好调整你的本性!”  这种狂人在权力圈内外都有。当他们没有权力的时候,就寄威胁信函给想法和自己不同的人,或者打骚扰人的电话。一旦有了权力,就打压言论、焚烧书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反对派处以刑责、废止报纸和杂志的发行。  “如果说这种作法就是牛种文明之毒的话,染上这些毒素的人可不在少数哪……”  想起来,这件事实在叫人不愉快。  地球上有六十亿的人。想像这么多的人都带着同一张脸孔,那种景象任谁都无法接受的。况且,应该也没有人企图“让所有的人都带同一张面具”吧?可是,说到思想和信仰、价值观,那么,企图“让所有的人都一致”的人一定很多。这种人是不允许有着和他们不同想法的人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这种“牛种的尾巴”族群就像在看一本书。一般而言,一本书的内容如果不合我们的意,顶多就是不看而已,可是这种人就不这么做。他们会企图让作者停止写书,或者不让出版社发行书籍。他们不是守护自己“不看书的自由”,而是去侵害他人“写书的自由”。而当事人往往都相信那是一种正义。他们是“正义病”的患者,狂信的、反社会的宗教团体信徒中常常有这种人。当然,盗取他人的作品或侵害他人版权都不能说是言论的自由。  始对身旁的续说道。  “我们小时候被逼着看世界伟人传记吧?”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爱迪生、福特、爱因斯坦、莱特兄弟……”  续屈指数着。  “看了那么多书,可是内容都只写好的一面,这样反而让读者有虚假的感觉。”  “伟人传记就是这么一回事啊!不过,总而言之,他们都是人类的楷模。”  福特和莱特兄弟都抱着使人类进步的崇高目标,不断地努力、辛勤地下工夫,在流了那么多血汗之后,终于制造出了汽车,完成了飞机。成就了伟大的工作。  而结果又怎么样呢?因汽车而产生的事故,光是在日本一年内就造成了一万名以上的死者。而飞机则被转用到军事上,以“战略轰炸”为名杀死非武装的市民,而这种事还被正当化了。很多科学家先将追求无限能源梦想的核能用在兵器上,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而在和平用途上也因为事故的发生污染了大气和大地,制造出了放射能废料,而至今人们都没有找出可以将之完全处理干净的方法。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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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始不禁想到:或许一开始,机械技术文明就被设下了陷阱了。努力、创造、向上心、求知欲、勤勉等,这些优点现在似乎都威胁到人类本身的生存了。而即使人们发现到了这一点,却也没有办法停手了。人们没有办法回到那种没有汽车、没有电气的生活。那么,该怎么办好呢……?  一声像猫一般“喵”的声音中断了始的思绪。终把右脸贴在桌面上。脸颊呈现樱桃色,眼神涣散。再仔细一看,余也一样。  “啊,你们喝了酒?!”  “嗯,喝了。”  “怎么有人喝酒?!”  “可是,酒本来就是用喝——的,哪有人用咬、咬——的?”  这句话虽然加了逗号了,可是,听起来已经够怪了。瑶姬的脸颊染得艳丽无比,不断地笑着,看来她是跟终他们混在一起了。  “伤脑筋啊!怎么让未成年的人喝酒呢?”  续睨了瑶姬一眼,用指尖挑起了浮在银杯冷水上的冰片,然后把它放在终的颈子上。终发出了奇怪的叫声跳了起来。余也因为这个声音瞪大了眼睛,睡意顿时全消了。  “或许让余做做梦会比较好些。”   续微微地怒道,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接着就是余在龙泉乡梦到的情境。  在余的梦中,玉帝不在天宫中。如果说梦就是将事实正确地再现的话,那这又代表什么意义呢?  “玉帝不在?这是想都没想过的事。”  “如果事实像终想得那么单纯就好了。那么,为什么玉帝会不在那里呢?”  “我知道了!是被牛种绑架了。”  终明快地下了决断。始和续交换了一下视线。这个说法可不能一笑置之。  “那么,终认为今后该怎么做好呢?”  “这个嘛,当然是把玉帝什么的从牛种手中救回来呀!不过,姑且不说救可爱的公主啦,要去救那种长了胡子的欧吉桑实在叫人挺不愉快的。”   “玉帝什么的”是一种非常失礼的表达方式,而且竟然斩钉截铁地就把还没有见过面的玉帝形容成“长了胡子的欧吉桑”。始原本应该要加以叱责的,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很快地就压抑住了笑。玉帝不在所代表的意义一定很重大。  女官出现了,站在瑶姬和玉扈中间低声地说了一些话。两人都点了点头,瑶姬对始说道。  “母亲要见你们。请准备一下。”  始等人有些微的紧张。不过,那种紧张感毋宁说是一种喜悦,或许该说是一种期待的心情吧?
2007年04月07日 11点04分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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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塞车时间超过了十分钟,当在车内的日本人们再也没有办法悠然地坐在位子上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虹川坐在驾驶座旁,巨大的身躯不快地动了动。  “是不是有奇怪的笑声?”  “是谁按响了自己设计出来的喇叭吧?”  蜃海毫无根据地回答。由于塞车塞得心浮气躁,他也无意去深思事情。蜃海打开后门下了车。前后方有无数大小新旧的车海把路面给掩埋住了。  “啐!干脆用跑的去吧!这种速度走下去,明天也到不了机场。”  “少来!你会落得心脏麻痹的下场哦!最近你的生活太不健康了——”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虹川的声音和奇怪的笑声重叠在一起,这一次连蜃海也注意到了。喇叭的响声、怒吼声和惨叫声,再加上仿佛撞到什么东西的异样声音。蜃海的视线一转。他是在将视线固定于距离他们的车子一百公尺之后时看到了那个景象。  好像有一个发着光的巨大东西飞在半空中。仔细一看,那个东西是在阻塞着的车顶上跳动着。每跳上一辆车的车顶,就发出了“咚”的怪异声音,车顶也随即陷落下去。蜃海哑然失声,再次定睛一看。当他确认了那个正在移动的怪异物体的真面目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是一副像是在欧洲古城或是陈列在博物馆内的中世纪甲胄。不,正确地来说,那应该是穿着甲胄的人吧?可是,那究竟是不是人呢?  “香港什么时候成了异次元魔境了?”  蜃海想起了先前电脑中传进来的情报。看来那个情报既不是误报也不是开玩笑的。甲胄人每一秒钟都在前进,朝着蜃海他们逼近。随着蜃海下车的茉理和虹川在知道事态之后,不禁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朝着这边来了。是不是该挡住他?”  “我有同感,可是,怎么挡他?”  驾驶人一个一个从阻塞中的车子里跳出来。原本是想对着踩踏车子的暴乱者大吼一阵的,可是,看到那前所未有的景象,每个人都只发出了“哎呀”的叹息声,根本没想到要去加以制止。就在车子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下判断逃命的时候,甲胄人来到了他们三人面前。看来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这三个人。他的手上握着巨大的电锯。   “乖乖就范吧!小姑娘。”  声音听来像是中年女性的。  “哦呵呵呵!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要拿你当人质,好把那些邪恶的人类公敌竜堂兄弟引来。”  茉理不禁又吃了一惊。这个怪异不堪的甲胄女似乎和竜堂兄弟有什么关系。是渡海前往中国内地之后认识的吧?  “哪,你有话就问吧!否则我怎么继续我们之间的交谈呢?小姑娘。”  “有话就问?”  “就是我和竜堂兄弟之间的关系啊!”  “嗯,哦,你和竜堂兄弟是什么关系?”  “问得好。”  怪女人撞起了罩着甲胄的胸膛。
2007年04月08日 09点04分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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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会面Ⅰ  ……看到太真王夫人,青龙王敖广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才对。想想她现在到这里来的意义,他就不能因为可以和她相见而感到高兴了。  “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不是在昆仑吗?”  “母亲说过,青龙王为了避免天军相残所以一个人潜进天宫和玉帝见面。”  “在下实在远不及你的母亲啊!”  想起西王母的温雅美貌,青龙王不禁摇了摇头。这时,弟弟满脸疑惑的脸映在他视线中。白龙王回来了。他为了帮哥哥达到面见玉帝的目的,自已志愿当钓饵。他把天兵们引到别的地方去之后回来和哥哥会合。他很想问哥哥在这里磨菇什么?可是在听了太真王夫人的说明之后,他也劝哥哥照太真王夫人说的话做比较好。照他的意见,姑且不论和牛种作战,如果要讲和的话西王母出面远比大哥要来得恰当。  “母亲是站在龙王这边的,可是如果立场太鲜明的话,就没有办法扮演调停的角色了。母亲先保持中立的态度,尽量避免流血事件发生,青龙王是不是可以先交由母亲来负责?”  “这样固然好,可是你自己呢?”  “我当然无意妨碍母亲,也不想欺骗自己。我是青龙王的同志。或许会增加你们的麻烦,不过我还是要求让我加入你们的阵营。”  “无上欢迎!”  白龙王高兴地拍着手,可是青龙王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不,我们不能让西王母感到为难。我怎样都无所谓。”  唉!好个顽固的人哪!太真王夫人欲言又止地看着青龙王,可是眼光中却没有丝毫的厌烦,有的只是无限的好感。  “不要放在心上,因为母亲都知道。目前她正积极地和玉帝取得协调。”  突然青龙王注意到一件重要的事。他受到的冲击之大几乎要让他停下了脚步。青龙王是听过玉帝的声音,可是却从来没见过玉帝。  从殷周革命之前不就是这样吗?他从来没有被允许过抬头看着高高阶梯上的人,只是低着头听着上头传来的声音。  尽管只是个臣民,但龙王一族一向被视为天界的皇族。“王”的称号是皇族男子被赐与的。光是这个称号就受到了天界众人的尊敬。同时也让人对他们敬畏三分。他们虽然谨守着避免无谓纠纷的礼仪,但也不用刻意地卑屈自己。如果这样的态度还要被批评为傲慢的话,那他们还能采取什么的态度?  在事情演变到这种节骨眼之前,青龙王从来没有想过要求和玉帝面对面谈话。可是或许他应该尽早有这样的行动吧……?  包围着水晶宫的防护罩发出了彩虹的光辉,承受着惊人的热量。在头上炸裂的光球闪光下,红龙王秀丽的脸忽而显得白皙,忽而又沉进黑影当中。
2007年04月08日 09点04分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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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之下红龙王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可是那全然是为了将怒气和斗志一股脑宣泄出来。越是压抑,怒气和斗志越是往内高涨,爆发力越是惊人。  “那些假借天军之名的可恶牛种私兵!你们就尽情地横行吧!堆积出够你们一千年之后仍然要后悔不已的尸山血河吧!”  当凄绝的笑容浮上红龙王的嘴角时,彩虹般的光芒消失了。天军的攻击中断了。完完全全中断了。一个影像出现在通讯镜上。是号称“讨逆都元帅”的钦鹀。  “再抵抗下去就没什么意义了。你们就干干脆脆地投降,乖乖地照天界的秩序走吧!”  “什么是天界的秩序?对忠良的臣下发动不义无道的战争就是天界的秩序吗?天界的秩序就是再怎么没有法纪,也得对僭称天军的叛逆者卑躬屈膝吗?”  红龙王的毒言毒语简直可以用“舌端喷火”来形容了。对方的反驳大概就像被用冰刀斩碎一般不成形了。钦鹀虽然没有因为红龙王的话而退缩,但是脸上的微笑却颤动着。再怎么骄矜的人看到红龙王的微笑也不能不感到恐惧。  挽救钦鹀的颜面,使其得以不致丢人现眼的是来自天宫的通讯。西王母的小女儿太真王夫人以母亲代理人的身份要求双方停战。于是,钦鹀得以透过通讯镜和青龙王敖广面对面。打一开始,钦鹀就无意认真交涉,只是为了赚取时间,目的是要让龙王的阵营松懈。  “青龙王,我觉得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不过,你还是值得人钦佩的。即使天兵只流了一滴血,即使我想饶了你,玉帝陛下也不可能放过龙王一族了。”  “没有必要要求赦罪,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罪责。”  青龙王实在很想这样吼回去,可是,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愤怒,冷冷地看着钦鹀。青龙王这种和红龙王大异其趣的冷寒之气重重地击垮了钦鹀,他很辛苦地维持住自己虚张的声势。  “玉帝陛下的耳根子也未免太软了,竟然会听信你们这种人的谗言。”  “是我们的忠诚受到嘉奖吧?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一瞬间,半空中仿佛散起了火花一般。太真王夫人睨视着钦鹀。  “那么,我以西王母代理人的身份告诉讨逆都元帅。这里就交由西王母负责,你们马上退兵。”  “可是这种要求太突然了,要知道士兵的一鼓作气是最重要的。”  “那么你是打算对西王母一族开启战端了?牛种不但对上龙王一族,甚至不惜和昆仑为敌吗?”  “唔……”  钦鹀不禁瑟缩着身体。太真王夫人两手插腰放言道。  “如果以你个人的意见就可以决定大局的话,我也不在乎。怎么样?”  以钦鹀的立场来说,他原认为昆仑会摆低姿态求和的吧?到时候他就摆出高压的姿态,激怒青龙王,由龙王一族扛起破坏和议的罪责。自己的好意被轻视,昆仑的怒气应该会对着青龙王发作吧?  可是,太真王夫人的态度却充满了连红龙王和白龙王都要为之臣服的挑战意味。钦鹀是失算了。昆仑是西王母统治的仙女根据地,其武力远不及龙王一族。假如开战当可轻而易举地将之击垮吧?可是,和昆仑作战,与西王母刀锋相向却与原来的目的背道而驰。孤立龙王一族的策略也将随之付诸流水了。不但如此,原先采取不干涉态度袖手旁观的天界各势力或许就会因而加入龙王和西王母的联合势力中了。把西王母逼入龙王的阵营是愚不可及的事情。  “事情若演变至此,我是担不起责任的。”  钦鹀的表情说出了他的态度。  “西王母可以保证龙王一族不和天军抵抗,在不流血的情况下解除武装吗?”  钦鹞说出口的却是这些话。  “你这么不相信西王母?”  太真王夫人带着嘲讽的语气回道。  “那么借问一下,你能保证你们不会破坏解除武装的水晶宫、不加害龙王一族吗?”  钦鹀骨碌碌地转动着两只眼球,用力地清了清喉咙。  “一切听凭玉帝陛下的旨意。”  好个狡猾的回答。青龙王不禁怒火中烧。  “既然如此,我认为你们和我们龙王一族打一开始就没有争斗的理由。原本应当在陛下御前公开审问,然后才颁下敕令,动员天军,这是天界的法令,可是天军竟然无视于法令的存在,擅自攻击水晶宫,理由何在?”
2007年04月08日 09点04分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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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天军的一名小将,只是奉命调兵遣将罢了。这种高阶层的判断不是末将所能知悉的。”  钦鹀看着远处,佯装不知情地这样回答。看来到这个时候他仍然想回避责任。  青龙王也无意去追问钦鹀。使主干枯绝比折断小树枝重要。青龙王得把躲在这家伙背后的罪魁祸首揪出来才行。  青龙王回过头命令白龙王。  “传达虹、蜃、蛟三位将军,反击天军是无益之举,当然,你也一样。”  青龙王举出的三名将军是敖家军的重臣。虹、蛟两位将军各指挥统率十万名左右的部队,而蜃将军则在青龙王的本营中担任长史之务。所谓长史就是辅佐官,帮助总帅管理营运本营之事。虽然有将军的称号,却是不折不扣的文官之职。  白龙王那充满生气的年少脸庞掠过了失望的阴影。这个太过年轻的骁将原有意将事情交给西王母来办。可是看到钦鹀无礼的态度,他不禁火冒三丈,不但想打垮部将们,还想打头阵将天军杀个片甲不留。他向哥哥抗议。  “大哥的意思是不战倒戟,降伏在牛种的军门下?”  “不是降伏牛种的军门下,而是与天军讲和。讲和首要避免无谓的流血,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吧?”  “大哥要我们去接受您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这未免太无理了。敖家九十四万军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这种事!”  这个反驳让青龙王感到痛心。他一向把白龙王当孩子般对待,常常对他说教要他修习学问。可是他很清楚,白龙王的智慧是鲜明而锐利的。现在自己的痛处被白龙王戳到,青龙王有一种苦不堪言的感觉。  “哟!”  钦鹀在通讯镜中歪着嘴角嘲讽道。  “看来白龙王是无意对天军表现出恭顺的态度了。这样一来,和约……”  “住口!畜生!”  “什、什么……”  “闭上你的臭嘴巴!”  白龙王大吼一声,钦鸥简直就要气炸了。这时候半空中出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有人用透明的手挥着透明的笔画着画一样。那是一个生物的头颅。  “蚩尤……!”  一瞬间,青龙王以为是幻觉。可是不然。现场并没有实体出现,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只见头颅张着那足以咬碎铁石的血盆大口,流着口水带着嘲笑睨视着现场的人。那是一个浮在半空中的铁公牛的头。  钦鹀发出了惨叫似的声音,匐伏在地上。两个龙王和西王母的么女儿侧眼看着钦鹀的丑态,呆立在当场……
2007年04月08日 09点04分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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