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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去了美国,其实我知道她根本不想去,可是爸爸硬说要她去那里去锻炼一下。她走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说爸爸总是不顾她的感受,她说爸爸一点也不喜欢她。我就一直笑着说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然后拍着她的背告诉她,你去美国的这段日子我一定会很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种,她也笑得很灿烂地说她也是。送她去的机场的时候天竟然下起了雨,姐姐说老天也不同意她去美国,所以哭得像疯子一样,然后大笑着问我是不是。我用大包包挡住头,点点头说是,想着又不是很对劲,然后补充一句,眼泪还是浇花的水?可能他觉得用这种混有泥巴的水浇下来会更有效果吧。我们几乎是挤进候车室的,人山人海的闷得透不过气来。她上飞机的时候跟我说。一定要想我,知道吗?我把行李递给她,说会的会的,快点上去,别磨蹭了。这就是那年暑假我唯一的记忆,姐姐去了美国,我忽然觉得很没劲。马上就要开学了,可是我一点也不紧张,因为我知道自己可以很轻松的考上那所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达腾高中,不费吹灰之力。于是我在这几天一直坐在电脑前等着姐姐上线,跟她说我的确一直在想她。可以都几天了,姐姐的QQ头像却一直是灰色的,而跳动的那些头像都是些无聊的人,他们总是问我准备报考那个班,或者是有没有时间出去玩。我总是发一排句号过去,以至于他们打了成页成页的字,而我这里仅仅只有一排句号。大姐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还坐在电脑旁,就问我:“是不是又想逸谣了?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顾。”然后倒了一杯咖啡,走到我面前,“马上要开学了,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不知道,考得什么样就什么样呗。”我说这话时她用手敲了一下我的头,然后转身离开,又转过头来说:“还是好学生呢,考得什么样就什么样?”我向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就下了QQ,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大睡起来。天知道我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妈妈和大姐坐在客厅里研究公司里的事,而爸爸就在书房里看着那本关于管理的书。我从大抽屉里拿出那个箱子,打开锁,把里面的石头放在床上,很认真的看着。窗外的星星在月亮的怀抱安然入睡,渐渐闭上眼睛;而我就像听到了一首摇篮曲,温柔而缠绵。忽然想起那个站在油菜地的女孩,把一个包装过的盒子递给我,然后笑得很灿烂地说,我们还能见面吗?那年爸爸带我和姐姐去了乡下,一路上我都很兴奋,而姐姐就躺在车上睡觉。爸爸好几次都摇着头说这孩子,就知道睡觉。为了让场面不那么尴尬,我就吵着让爸爸给我介绍沿路的风景,其实我都知道,可我还是装得很稚气地问着听着。到柒县的时候夕阳已经回家睡觉了,而我们的车子旁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我们和我们的车,就像看稀奇一样。司机驱散了人群,我们才从车上下来,姐姐竟然到现在才醒,她揉着眼睛说这是哪。“柒县。”我说,然后抛下姐姐和爸爸一个人向前面走去,天知道我想去哪。“喂,你去哪?回来,回来!别乱跑。”我听到爸爸在叫我,才猛然醒过来,转身向他们走去。我看到这里的黄昏就像油画一样,点缀着五颜六色,夕阳留下的痕迹在天际汇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不时有鸟从头上飞过,但它们却没有叫,只是静静地飞过。反倒树丛里的昆虫叫了起来,很顽皮的那种声音,我猜那是昆虫小宝宝。我见到那个女孩是在一个阳光很奢侈的早晨。空气弥漫着那种乡村特有的气息,鸟无声地从头上飞过,树在风的吹拂中沙沙的响起来,原来树真的可以发出这种响声,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描写,却不怎么相信。现在亲耳听见,觉得很奇妙,也很兴奋。我看一群很高的男生围住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看起来和姐姐差不多大,看上去也很像,只是穿着粗布衣服,戴着草帽。她看起来好象很害怕,于是我走过去,朝那些男生大吼:“你们干什么!几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你们算什么!”我说完后看到他们都用很惊异的眼光看着我,其中一个人说:“小妹妹,有你什么事。”我瞥了他一眼,“什么有我什么事,你们干什么!”我听到有个人在另一个人的耳朵边说:“她好象是城里的,我老爸说城里的人很凶,不知道她什么来头,咱们走吧。”于是他们就真的走了。
	
	2007年03月24日 14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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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孩突然笑了,她说:“谢谢你。谢谢。”我恍然间觉得她很像姐姐,是很像很像,于是我也很友好地说:“不客气。”事实上除了对家里的人好,我对别人一直都是很冷淡的。她说:“你是城里人?”“恩。”我答到,我看到她眼前闪过一丝犹豫。于是问她:“怎么你们认为城里人很恐怖吗?”她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我叫韩凝绮。你呢?”“苏逸晗。”我说完又向她笑了一下。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个在油菜地里戴着草帽的女孩,她总带了很多的果子给我吃,然后跟我讲一些村里有趣的事,我记得有一个是说她隔壁的云大婶错喝了别人擦在身上治虫咬的药剂,接着就吐了一个星期。记得那天我们坐在草垛子上啃果子,她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怕你们吗?”“什么?”我没明白她的意思。“我是说,城里人,怕城里人。”我摇摇头,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可是她停了好长时间,才说:“我们村里有好些人到城里去打工,结果回来的时候都坐了牢,其实我们都知道该坐牢的不应该是他们。”我突然觉得很诧异:“那是谁?”我停顿了一下,“城里人?”“恩,你知道吗,他们的老板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就拉他们去抵罪。”“拉他们去抵罪,这不可能,难道他们不知道反抗吗?”我用力拽着手里的果子,感到异常惊奇。“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人有律师,而我们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吃哑巴亏。”她说完就静了好久,我看到阳光撒到她身上,她的脸上显得很红,暗暗的红。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么一直静着。我最后一次见她是我要离开的那天下午。她站在油菜地里,手里捧着一个彩色的盒子,看得出这是她精心设计的。我闻到油菜的香味,沾在我身上,我向她跑过去,告诉她:“我要走了,我要回家了。”她看起来很不高兴,但她尽力掩饰,勉强着笑着对我说:“这个,送给你。”我接过盒子,抬起来对着她笑笑,“谢谢。”她也笑了,像姐姐的那种笑。“逸晗,你还在干什么。我们要走了,司机和爸爸在等我们,快点。”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快点,走吧。总算可以回家了。”然后她把目光移到那个女孩身上,说:“她是谁?你怎么跟她在一起。”“我叫韩凝绮。”她很友好地回答姐姐。“没问你叫什么。逸晗,她是谁。”看得出姐姐不怎么喜欢她。“她是我朋友,这几天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朋友,你怎么和这种人交朋友。走,快点。他们还在等我。”我不明白姐姐所说的这种人是指哪种,但肯定不是那种自己犯了罪就拉了别人去顶的人。我几乎是被姐姐拽走的,走的时候我回过向她笑了下,做了拜拜的手势,她也摇摇手,忽然大声说:“我们还能见面吗?”“见面,鬼才跟她见面。别理她。走。”姐姐用很轻蔑的语气说。我朝她用力的点点头,希望她能看见。其实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就因为她是乡下人?我觉得不是。那一年,我6岁,姐姐18岁,那个女孩也18待续...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
	
	2007年03月24日 14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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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一个很文静的人端着一大叠书走进教室。她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然后站在讲台上,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韩。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可是似乎大家都没什么反应。“那好吧。我先认识一下你们吧,有谁主动上来介绍一下你自己。”她打破了僵持的场面,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着。“我!”有一个男生从座位上跳起来,走到讲台上,“我叫方允卓,大家多多指教。”台下有一片嘘声,夹杂着女孩们的笑声。张菲忽然也站起来,“我叫张菲,你们好!”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大。“哦!张飞,哈哈。”那个和数学老师讲话的男生突然插嘴说。“这位同学,你叫什么,起来介绍一下吧。”那个人坐在位子上说:“我?我叫什么他们都知道了,不用介绍了。”“就是就是。”有个女孩附和着,“他叫唐寒,天开初中的校草啊。有谁不知道啊。”然后就是一片笑声。老师也笑着,“哦,是吗,那他可是名人喽。”我忽然觉得她跟一般的老师不一样,很像姐姐。其实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送石子给我的女孩。突然我听到她喊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说:“苏逸晗,是哪位同学?”结果所有人都望着我。那个唐寒诡异地笑着说:“原来老师认识云博初中的校花啊,哈哈。”我总觉得校花这个词不怎么好听,很像笑话。“哪位同学啊。我听说你是以全校第二的成绩考进来的,对吧。在我们班可是第一哦。”原来她喊我的名字是这个原因。可是我丝毫没有觉得第二有什么了不起。就这样她认识了我,她的学生,一个在她成绩优秀的女孩。后来的情况我几乎忘记了,只记得那个很腼腆的男生叫刘砂。回家的时候大姐已经坐在电视机前看那个连续剧了,她问我:“怎么样?还好吧。”“恩,不错。”我答到,“我们班有个女孩叫张菲,个水浒里那个同音。”说完我坐下喝了口可乐。“什么?水浒?张飞是三国里的人物,你怎么连这个也搞错了?还成绩优异呢。”事实上我经常把这些人物弄混,缘故大概是我对它没什么兴趣吧。
	
	2007年03月25日 10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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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03月27日 01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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