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你莫鼠】【聆听脆弱】大家有米有看过这个鬼故事,很好看的
吴建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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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课室,超好看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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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冰彻肌肤,再加上寒风一阵阵地推波助澜,张剑锋不由缩了缩脖子,拉高了衣领。校道上很静,几乎没有什么人,只听得到自己那有规律的踏在青石板上的碎步声。正在观赏这幽雅的夜景,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吓了他一大跳。“喂?”一听就是小兰的声音,张剑锋真后悔刚才没看来电就匆忙接了:“你怎么当男生负责人的?明明说好我们女生九点钟就过去的,你就偏给我们吃闭门羹!”张剑锋丈二摸不着头脑道:“班长大人,我已经遵照您老的吩咐去买了符纸了,留下李庄看宿舍。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更为恼火的声音:“你宿舍里有个鬼人!我们在下面又打电话又叫门,连个影儿都瞧不见。我们九点半再过来,到时别让我找不到人!”“喀嚓”一声那边挂断了。张剑锋合上手机,暗暗咒骂李庄,居然胆小到连电话也不敢接,连累他挨骂。 “李庄,开门啊!李庄!是我啊!”任凭张剑锋在门外如何又喊又叫,门内始终毫无反应。难道他怕得跑出去了?想到这里,张剑锋忙忙地找钥匙开门,一边道:“这死李庄,电话不敢接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出去,要是香灭了或是引发火灾怎么办?”推开门,果然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张剑锋连忙到灵前一看,千谢万谢,香差一点就点完了,赶紧另外拿过三支来拜过插上。正插着香间,张剑锋的眼睛余光突然瞥见遗像上王心军的眼中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来。张剑锋大惊抬头一看,却发现遗像上竟然罩了厚厚一层雾气,刚才受香一熏,眼睛部位的雾气液化成水掉下来。奇怪,这些天天气那么干燥,连滴雨都没下,怎么会这么潮湿呢? “笃笃笃”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剑锋这才从沉思中回醒过来,应了一声:“来啦。”大步向门走去。刚走到门边,他觉得地下有点黏黏的,俯下头一看,只见地上一大片水渍,水渍上赫然躺着一根干稻秸,不知怎地,张剑锋心猛地一跳,这条稻秸似曾相识般非常眼熟。张剑锋不由慢慢蹲下身去,将头贴近地面,细细端详这根稻秸,心想:我明明记得在哪里好象见过它,但为什么总是想不出来呢?这时,门又“砰砰”地响了。张剑锋最讨厌在他沉思时有人打扰,偏头吼道:“懒到连钥匙都不肯掏出来吗?自己开门!”然而,当他吼完这句话时,张剑锋发现喉咙里再也出不了声,因为就在偏头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从门缝中看见,门外竟然是空旷旷的,没有任何人脚或鞋的踪迹。换句话说,门外根本没有人,那么,那敲门声…… “滴答”“滴答”门外传来两声清晰的声音。张剑锋又趴下门缝去看,门口内外交界处早已湿了一大块,同时,门缝上方还不断有零散的水珠掉下来。“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张剑锋一想就明白了,笑道:“李庄你少给我搞鬼,快出来吧,我已经猜到是你了。”一边去开门。这时,怀里突然传来一阵“嘶”的象是有东西烧着的声音,张剑锋吓了一大跳,赶忙两只手伸进内袋乱翻,却翻出一张试冤纸出来,原本是白色的,已经变成了黑色。那是他买符时老板附送给他的,说如果遇见冤鬼,这张纸就会变成黑色,非常好用。当时以为那老板是在推销生意,他只置之一笑,放进口袋里准备扔了了事。现在,它却再也真实不过的,象变魔术一样地变成了黑色。 “啦啦啦,本大人回来了,快开门迎接啊!”陈衷信隔着老大远就在那里喊,走近看见门掩着,连忙推开道:“太好了,不用我找钥匙。”开门一看,却把他吓了一跳:“剑锋你象个木头人站在那里干什么?你的脸色好白啊,没事吧?”张剑锋定定神,勉强笑道:“我……我没事啊。”陈衷信望屋子里望望奇怪道:“咦,李庄那小子去哪了?怎么不见他?”张剑锋“恩”了一声,没有答话。陈衷信看见地上的水渍又大惊小怪道:“哇,为什么地上会这么湿?你拖地啊?”张剑锋回过头来问了一句:“心军他……他是遇车祸死亡的吗?”陈衷信奇怪道:“你怎么问这话?你当时也在场的啊,我们亲眼目睹那个无良司机冲过来的。唉,就这样心军就没了。”“不是的。”张剑锋缓缓地道:“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不是那司机冲过来的。那辆车的速度那么慢,我们所处的那个路口又那么远,如果紧急刹车的话是完全可以避开的。”陈衷信愣愣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那辆车给人做了手脚?有人故意要害心军吗?”张剑锋正要答话,下面传来了一阵大喊大叫声:“喂!403有没有人啊?!!”张剑锋脸色一变道:“坏了,河东狮吼来了。快,你快下去赶在她发作之前接她。她不敢骂你的。”陈衷信手忙脚乱道:“但……但我不是男生负责人啊,等一下她问起你怎么办?”张剑锋已经忙不迭把他往外推:“你就随便编个借口,说我忙着呢,要不上厕所也行。总之拜托了。”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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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也是在这圣洁的白色拱顶下,她接过了“高度腐烂,离奇死亡”的验尸报告,这一次,她就得亲身体验“腐烂”和“离奇”的含义了,话已说满,小兰只好硬着头皮去登记看尸单。站在外面等候的张剑锋百无聊赖,看见远处有一个蓝领工人在修剪草坪,计上心来,连忙跨过栏杆,故意在草坪上东游西荡。果然那工人看到了赶忙跑过来对张剑锋横眉怒眼道:“你快给我出来!这里严禁践踏草坪。”张剑锋赶紧跳出来向那工人赔笑道:“对不起,大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来这里开一个朋友的追悼会。”那工人怒气未息:“废话!来殡仪馆还能给自己开追悼会不成?难道不认识路?那也没理由走草地呀!”张剑锋道:“是是,下次不敢了。我不是不认得路,刚才是心里害怕,不敢进去,一时乱了神,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工人狐疑地打量了张剑锋一眼道:“都长这么大了,还怕见死人?”张剑锋摇手道:“不是,不是……”四处望望见没有旁人,才神神秘秘靠近那工人耳边低声道:“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个很恐怖的死人,好象说什么放在冰柜里都会腐烂的那个……”那工人立刻变了颜色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啊,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那个真的是好恐怖啊,我们这些人晚上都不敢提起它。” 张剑锋见对上号了,忙道:“大叔好心,透露点消息,到底那死人是怎么个恐怖法?我见那外面说的也没有大叔这么夸张。”那工人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外边知道什么?这些殡仪馆都不让透出去的。那具尸体一运进来的时候,我刚好瞄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了。不瞒你说,我也在这当了十几年的工了,少说也看了不下几百具遇车祸死亡的尸体,哪有一具是象他那样的?”张剑锋不解道:“大叔是说他不象遇车祸死的?”那工人道:“不是尸体不象,是流的血不象。但凡遇车祸的,车轮子突然碾过去的,那血迸射出来,还很新鲜的那种,不要说颜色是红艳艳的,还会起一大堆的气泡,那气味就象刚捞上的鱼那么腥。可是那具呢,血色是暗红的,还有一股很臭的味道涌了过来,更不用说有什么气泡了。我当时就跟一个工友打赌说,我死都不信他是被车撞死的。他不信,这不,过没两天就出事了。”张剑锋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车祸现场,那血的颜色--似乎也是暗红色的。又笑道:“大叔果然火眼金睛。那个人跟大叔打赌简直是自讨苦吃,那么,依大叔的经验,他象因为什么死的?”那工人被他一吹捧,更加得意洋洋起来,道:“我看他什么也不象,那尸体干瘪瘪的,血又这个样,照我看来,只有死了一周以上的尸体才会这样。”一切与法医的验尸报告不谋而合,张剑锋更无半点怀疑,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道:“去!或许是什么杀人案放了一个星期以上,家人羞于公布拿来骗人的,有什么好怕的?我真是上当受骗了。”那工人涨红了脸道:“你们这些小后生知道什么厉害?杀了人放了一个星期还会有血?”朝四周围望了一望,才附耳对张剑锋道:“我们这边有些老工人看了都说了不得了,听他们上一辈的老祖先说,如果有人死得非常痛苦残忍而又不甘心的时候,他就会化身为厉鬼,并且会施妖法使自己的尸体很快腐烂,一来表明自己决不投胎转世的决心,二来是给置他于死地的人一个警告,告诉他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复仇的机会来索命。不仅那个仇人惨,他周围的人也跟着惨,因为那厉鬼会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杀多几个人来达到目的。那些老工人都说,怕那厉鬼报不了仇,回来找殡仪馆的人的晦气,都害怕得不得了呢!”张剑锋此刻已经了然于胸,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装作害怕道:“真有这么恐怖?那我要快去准备一下,带多几张黄符在身上。” 张剑锋来到了大厅里面,四处找了一找,小兰竟然还没出来,又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小兰踌躇地步出登记处门口,张剑锋迎上去叫道:“小姐,你如果很喜欢这里,可以搬过来住嘛,不用在里面流连忘返吧?”小兰瞪眼道:“我也不知道有这么多麻烦的啊,那登记处的小姐说什么已经被警察局列为疑案处理,不能随便看尸体,要经过警察的批准,所以我才又去跟警察局申请,办好手续。我也很辛苦的。”说着,把手一伸道:“拿来。”张剑锋愣道:“什么?”“费用。我刚才打了好久电话给警察。”“找班费报销。”张剑锋已经快步走向了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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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剑锋做梦也没想到,太平间也有这么多名堂,果然不愧为全国首屈一指的殡仪馆,他还以为是一个大厅,然后里面摆尸体和冰柜就行了。进去之后,发现里面还有十几道小门,门上镶着一个大理石碑,上面分别刻着“福寿司”“殉难司”“屈死司”“枉情司”……刹那,张剑锋真的怀疑他不是在什么太平间,而是走在地狱的走廊上。小兰连头也不敢抬,只是低着头跟着脚步走路。那尸工带他们来到最里面一间房道:“到了。”张剑锋连忙往上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大理石上刻着“冤厉司”。不苟言笑的尸工突然对他们道:“你们是他的同学吧?”张剑锋见小兰吓得发抖,只好代答道:“是的。”尸工面无表情道:“那么,你们最好快点把这具尸体处理掉,要不火化也行。实在已经腐烂得不成样了,都认不出是一个人……”小兰的身体抖得象筛糠一样,后面的话都听不清,只模模糊糊听那尸工呢哝道:“好久没在这间房里放过人了。”张剑锋含混道:“这个问题嘛,我们会尽快解决的。”那尸工开了门道:“里面就是了,你们进去吧。”小兰忙道:“那你呢?”那尸工冷冷道:“按照规定,尸工没有义务陪客人看尸。”张剑锋探头往冷气森森的房间里望了一望问道:“哪一具?”尸工道:“没得选择,只有一具。” 见那尸工说得斩钉截铁,小兰只好随着张剑锋蹭进去了。果然,里面只摆放着一张床,上面用白布覆盖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体。那尸工转身要走,张剑锋突然道:“且慢!那床边周围一圈黄白黄白的东西是什么?”那尸工略略望了一下道:“哦,那是尸脓,不过你们放心,已经经过处理的,没有腐蚀性了。”小兰立即尖叫一声:“不要讲了,我好怕啊--”随即躲在张剑锋身后不肯出来。张剑锋只好挥挥手对那尸工道:“没事了。” 望着那长条形好象硕大的香蕉一样的物体,想起曾经同窗共读的音容笑貌宛然,张剑锋心情沉重地来到了那张床前,缓缓地揭开了那匹白布,一股浓郁的福尔马林混合着尸腐味冲面而来,白气氤氲中,张剑锋只看见一只枯瘦的青筋凸现的干手,上面皮肤绽开,夹杂着一道道青黑的印记,手指头已经断了很多截,松垮垮地连着皮,皮肤又白又青,象鱼泡般肿胀着。张剑锋的手掀到一半,突然又盖回去了。小兰一直躲在张剑锋身后偷看,什么都没看到张剑锋已经把白布盖回去了,不禁奇怪道:“你这么快看完了?”张剑锋苦笑道:“不是,好象挺恶心的,都不成人样了。”小兰“啊”了一声道:“连你也怕,那怎么验尸啊?干脆我们回去算了。”张剑锋道:“我们来又不是为了要得知他是怎么死的,我们要确证的只有一件事--他是不是冤死的?王心军死后,你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流言吧?”小兰点点头道:“嗯,很多人说王心军是冤死的,他化鬼之后就把尸体弄烂了。难道这是真的?”张剑锋道:“这是其中一种情况。”说着,从书包中拿出三柱香道:“这三柱香在元始天尊灵前享足了三年香火,已经具有辨别是非的灵力,点燃之后,如果烟雾倾斜,那么王心军必定是冤死的无疑了。”说完用火心符点燃了,供放到王心军的遗体前。小兰几乎是屏息静气地凝神看着,只见从三柱香的香头上缓缓升起了三缕细细的白烟,张剑锋低声叫道:“王心军啊,请将你的冤情告诉道香吧。”三缕白烟顿时起了变化,几乎是直线般向上飘着。不胜惊诧的张剑锋和小兰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失声叫道:“没有冤情?!”那么所有以前可能成立的推测在刹那间全部被推翻了。 “谁在外面?”张剑锋警觉到外面似乎有人偷窥,赶忙收起了道香。门口闪过一张麻木不仁的脸,原来是那尸工,道:“还有谁能够进来这里?”张剑锋道:“好象时间还没到吧?”那尸工道:“是没到,可是警察局局长到了,说要见你们,所以请你们现在出来。”警察要见我们?张剑锋和小兰对望一眼,张剑锋道:“好,我们看完了就去。”那尸工坚持道:“他要你们马上就去。”小兰紧张地扯着张剑锋的衣襟道:“现在怎么办?”张剑锋无奈道:“有怎么办?你胆子大我可怕枪啊。”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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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的警察局长腆着个大肚皮坐在会客室,脸上汗光闪闪,很显然是刚赶过来,此刻他正努力对坐在对面的张剑锋和小兰想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是不知为什么张剑锋总觉得他很象阿扁。只听局长笑道:“看尸的结果怎么样啊,吓坏了这位小姑娘了吧?”小兰望望张剑锋,拘谨地“唔”了一声,倒是张剑锋接口道:“还好啦,刚想看,局长就来了,所以还没看到长什么样。”局长“呵呵”笑道:“小伙子很会讲话啊。不过,按照丧葬的规矩,一般过了忌日都不会去看尸体了,你们怎么突然一反常态了呢?是不是发现有什么不妥?有的话应该报告警察嘛。”张剑锋笑道:“尽管没法告别遗体,可是没一两个代表去看看也不是很好,近来学校课多,抽不开身,而且局长给我们的那份报告也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局长笑道:“好,好。”突然向门外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叫走门外值班的警察,把门掩上。局长见人都退走了,才立起腰来俯向张剑锋和小兰两人道:“两位是聪明人,不会看不出我那份报告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吗?”张剑锋装傻道:“你是说……”局长压低了声量道:“几乎所有的法医都这样跟我说,这个人早该死了。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说,被撞死的是一具死了一个星期以上的尸体,你们跟一具尸体共同生活了一个星期。而我,现在就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纸已经捅到了这一步,张剑锋不能不表态,道:“不可能吧,如果说王心军早就死了,他宿舍的人不可能发觉不到,而且人死了,怎么还能够到处走动呢?”局长道:“这些我不管,其实要证明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非常简单,尸体是吃不下东西的,我想问一下王心军被车撞之前一个星期他的饮食怎么样?”饮食?张剑锋脑子里突然亮光一闪,想起了就在那个星期,他约王心军去吃麦当劳,王心军拒绝了,当时张剑锋挺奇怪的:“喂,心军,你不是很喜欢吃的吗?为什么不去了?没钱的话我请你也行啊。”王心军笑道:“真的不用了。我要回宿舍去了。”然后听见他同宿舍的人抱怨:“都不知他发什么神经,这几天居然在吃冷茶拌饭,一大碗一大碗的,是不是他家遭火灾了?”张剑锋心神一凛,抬起头来正对上局长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道:“怎么样?回想起什么没有?”张剑锋道:“他那个星期好象吃拌饭吃得很香,胃口也比平时好。”局长看上去有点失望,把那肥重的身体又压回椅子上,点了一只烟道:“总之,我认为这件案子非常离奇,决不是什么车祸肇事之类的,我怀疑是一件有预谋的杀人案。你们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张剑锋道:“一定,自然,告辞。”拉起小兰一溜烟地跑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道:“局长,问出点什么没有?”警察局长“哼”了一声道:“万万没有想到那小子这么精明,我差点就叫他牵着鼻子走路了。找几个得力的人看住他们。只要破了这件案子,我就可以升官了。” 一直到公车上,小兰才松了一口气:“那警察局长看起来跟阎王差不多,凶神恶煞的,吓死我了。”张剑锋瞄她一眼道:“你是班长,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都是我在跟他周旋,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小兰不服气道:“他是问王心军的起居,当然是问你这个男生了,我知道什么?”张剑锋道:“闲话少说,现在王心军的线索可以说是彻底断了。对了,李庄不是说他知道什么车祸的内幕吗?”小兰道:“你信他?那次车祸,他跟人去买饮料了,人都已经撞死了,他才赶了过来,你说他有可能知道什么?”张剑锋轻轻一笑道:“不要说王心军,就李庄这小子自从那天晚上失足掉进东湖以后,也变得怪怪的,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师范大学站到了。”张剑锋进了校门以后,突然拉着小兰往西边拐去,小兰大惊道:“你去哪里?”张剑锋言简意赅道:“东湖。“小兰忙摔开他的手道:“你这条大色狼又想干什么?”张剑锋急道:“是关于王心军的事情,别闹了。”拉起她飞奔而去。 东湖是这所师范大学最大的湖泊,也是重点生物保护区,此刻虽然正逢枯水季节,但是东湖仍然以她一贯的秀丽风景楚楚动人荡漾在西区,波光粼粼,旁边的青竹林伴随着风声发出柔和的“沙沙”声。小兰看了一眼张剑锋,只见他正对着湖面出神,小兰奇怪道:“不是说来谈王心军的事吗?你看湖面干什么?”张剑锋指着湖泊四周围道:“你看见没有?湖泊的三面都是围着房子的,能够靠近东湖的只有这一边。而这一边围上了齐腰高的栏杆,斜坡下面还加修了一小圈坚固的白色河堤。”小兰愣愣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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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剑锋突然脱下外套,从栏杆的缝隙里溜到斜坡上道:“帮帮忙,我现在要假装失足掉到湖里,你在上面留心看我动作。”小兰大惊道:“张剑锋你发什么神经,等下你真的掉下去了我可救不了你!”张剑锋稳稳地站在斜坡的草地上,道:“我正是想掉下去呢,你放心好了,我是班里有名的水鬼,这点小水能淹得死我?”说完,把脚往地上猛地一蹉,整个身子瞬间失去平衡急速向下滑去,小兰尖叫一声,却见张剑锋的脚触到了下面的河堤,被那些凸出的石头挡住了下滑的趋势。见张剑锋没有掉下去,小兰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张剑锋已经爬到斜坡上,重新再来一次向下滑,一次,两次,三次……每次张剑锋都稳稳地在河堤那里止住了,一直到第七次的时候,张剑锋才翻过栏杆,穿上外套,对已经看傻眼的小兰道:“我做了一次又一次实验,你明白我的真正含义了吗?”小兰回过神来道:“明白了,从斜坡上根本不可能失足掉进湖里,李庄他在说谎,他根本没来过东湖。” 张剑锋笑道:“那么你又错了。这几天生物系的老师在搞一项科研项目,向这湖里投放了大量的海藻,那天晚上,我在李庄湿淋淋的头发中发现了这些海藻。他掉进湖里是确实无疑的了。”“但是”,小兰道:“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说,根本不可能失足掉进水的。”张剑锋继续望着湖面出神道:“并非没有可能,既然不可能失足又要掉进水里,只有一个可能性。”说着他回头望着小兰缓缓说出那句惊异无比的话:“是他自己跳进去的。” “开玩笑!!”小兰整张脸因为惊骇而变红了:“他为什么要跳进去?”张剑锋目光炯炯地道:“这正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那天晚上我明明叫他留守宿舍,有什么比得上重诺守信重要呢?就算他是个经常反悔的人,也不应该放下同学的灵位不管,况且东湖周围都是些生物物理的研究室,左不靠店右不靠门,李庄他来这里干什么呢?所以,我想,也许王心军之死的真正秘密可能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小兰反驳道:“他只不过是撒了一个谎而已,我不认为这东湖和王心军有什么关系。”张剑锋道:“话不是这么说。其实不仅他为什么跳到湖里我不明白,他是怎样上来的也令我很困惑。”小兰道:“很简单啊,爬上来……”张剑锋打断她的话道:“一点也不简单,现在是枯水季节,水位距离河堤表层足足一米,壁上攀附了很多青苔,难道你认为在游泳考试中靠作弊勉强通过的李庄有能力爬得上来么?他没淹死就已经是万幸了。”小兰一怔:“对哦,那他是怎么上来的?”张剑锋道:“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性。”这次小兰脱口而出:“有人拉他上来的,一定是这样!”张剑锋蓦地两眼放光道:“对,如果没有人他肯定上不来。这样一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了。李庄之所以会这么违反常理丢下王心军的灵位不管而跑出来,是因为他要出去东湖会一个人,也许是商谈什么秘密的事情,两个人最终取得了协议,要不李庄不会赶回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出去见的是什么人,商谈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我们起码可以推测一点:那就是李庄跳进湖里也是跟这件事密切相关的。刚才我在车上一直在想,他跳进湖里究竟干什么?”小兰不由得听入了神:“那么你想通了没有?”张剑锋点点头道:“我想过很多的可能性,最大的可能是李庄跳进湖里是为了捞起某样东西,某样或许是那个人丢在湖里的东西。”说到这里,张剑锋转过头望着小兰道:“所以我怀疑李庄可能真的握有王心军死亡的秘密钥匙,你还是听他说一下的好。”小兰道:“但是你不觉得他的举动非常古怪吗?李庄是你的好朋友,也是王心军的好朋友,而我只跟他是一般的交情,论理,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也该跟你先说才是,为什么他会第一个找到我呢?”张剑锋想了半晌,摇摇头道:“我也想不出,目前想知道答案的话只有按照他的话去做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回去问问他吧。”小兰点点头道:“那么你呢?”张剑锋道:“李庄那小子刚刚收到家里寄来的钱,肯定不会不请你吃早餐,我就惨咯,如果找不到大款我就要饿死了。”小兰冷笑道:“凭你这么一个帅哥,在路上随便抛几个媚眼,就会有成千上万个红颜知己跑过来请你的,你怕什么?”张剑锋奇怪道:“咦?为什么你对我的事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再说了,有多少个红颜知己是我的事,班长大人为何如此动怒,莫非……”话没说完,一大块带着泥土的草团迎面飞来,张剑锋“哇”的一声惨叫拔腿就跑。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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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来到洗手间,终于洗掉了脸上的那堆泥块,再痛下诅咒保佑小兰在路上遇到几个大色狼和歹徒后,张剑锋步履轻松地走向樱园,准备大吃一顿。 正在此时,隐约听得后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张剑锋回头一看,只见几列队伍浩浩荡荡地举着牌子,拉着横幅向他走过来,原来是示威游行。张剑锋退到侧边,准备瞧瞧热闹,却见横幅上写着“强烈抗议学校无视学生安全”“杂物不除,永无宁日”等字样,张剑锋看得一头雾水,正好瞄见里面有一位熟识的师兄,连忙混到他身边道:“师兄,是我啊,你们在抗议什么杂物啊?”那师兄见是素日钟爱的小师弟,自然直言不讳:“就是那堆放在我们系楼内院下面东北角的什么箱子之类的杂物啊。”张剑锋顿时觉得有点好笑:“这些杂物到处都有,我们那边放得还多过你们呢,不用抗议这么严重吧?我们又不是瞎子,难道还会撞上去不成?”那师兄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一开始也没管这些,直到近来我们才发现这其实是个很严重的隐患,如果没有这堆杂物,宏彬根本不会死。”张剑锋不解道:“宏彬是谁?”师兄道:“我们系的一个同学,上个月底跳楼身亡了。” 张剑锋这才想起上个月31号那件轰动全校的跳楼事件,说是某系的师兄晚上在课室自修期间突然发了疯,张开双手大喊大叫地冲到阳台上,他的同学们还来不及拉住他,他已经跳下去了。后来官方诊断为心脏病突发导致神志不清。张剑锋更加迷惑不解道:“他死是因为他跳楼呀,跟杂物好象扯不上关系。”那师兄冷笑道:“关系可大着呢,我们自修的课室是在三楼,就算多娇弱的人跳下去顶多是个残废罢了,根本就不会死。宏彬他是跳下去的时候脑袋撞到了箱子的边角上,脑壳碎裂而死的。不要说什么还有人跳楼的话,就说我们这些男孩子平时喜欢追逐打闹的,一个不小心翻过了阳台,七楼掉下来是我们的霉运,自然没话说,怕就怕从一楼掉下去也非死不可了。”张剑锋听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学校一定又是封锁消息了,不知者不罪,师兄莫怪哦。”说着退出了队伍拔步向樱园走去。 “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想起窗子后面就放着那些东西,稻秸上还沾满脑浆,我都不敢去那里上课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窃窃私语了这一句,霎时,张剑锋象五雷轰顶一样呆在当地,随后又冲回到那师兄身旁。那师兄见张剑锋去而复返,奇道:“你做什么?”张剑锋急切问道:“你们那堆杂物里是不是有稻秸?”那师兄道:“是啊,那上面还残留有脑浆呢,你问……喂,你去哪里?”张剑锋只摆了一下手,就旋风般地跑走了。 望望四周一片幽静,鲜少人烟,小兰才回头对李庄笑道:“这里少人,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吧。”李庄到处看看,见果然少人经过,才放下心头大石。小兰道:“你也太小心了。说吧。”李庄略一沉吟道:“这句话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怕你会不高兴……”小兰截断道:“你说吧,至多我答应绝对不会不高兴。”李庄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好,我一直想跟你说--我喜欢你。”“什么啊?!”小兰那一瞬间简直不相信她的耳朵,“我说我喜欢……”小兰忙打断道:“但是……但是你不是说跟我讲什么关于王心军死的事吗?”李庄淡淡一笑:“那只是个幌子,你这几天都在为这件事忙着,我不拿这个话题说,恐怕你都不会答应出来的,请原谅我欺骗了你。”小兰此刻一惊一吓,整个脑子一片空白,李庄后面说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见。李庄见她望着地面只是不吭声,不禁走前一步道:“我已经跟你表白了,你的意思怎么样呢?”小兰一悚,抬起头来,刚好和李庄炽热的目光相对,不由脸上一红,讷讷道:“我……我……”李庄又进前一步道:“和我交往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小兰好半晌才憋出话来:“不……你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个……我从来没想过,我……我要想想……再说……” 李庄等了半天,见小兰始终不吱声,突然一笑道:“你若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就明说吧,这些事不能勉强的,我早料到有这种结果了,看来谣传果然是真的,你原来真的喜欢张剑锋啊?”小兰大惊抬头叫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李庄哈哈大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喜欢一个人没有罪,同样拒绝一个人也没有罪,我只是希望我能留下点回忆而已。不知道我能吻你一下吗?”小兰大吃一惊,素日的伶牙俐齿都不见了,只有脸上的红霞顿时象火烧云似的迅速蔓延开来,头越垂越低:“我……你……”李庄轻轻走向她,慢慢俯下头。 旁边突然响起一阵拍掌声,一个人哈哈大笑走出来道:“这段爱情真是惊天地动鬼神,上可媲美天仙配,下可比拟白蛇传,不愧是情场圣手啊!”李庄赶紧抬起头来,小兰转头一看,叫道:“张剑锋,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张剑锋。李庄接口笑道:“我早就算准你会来英雄救美的了,怎么?我们是哥们儿,不会这么小气,连个香吻都不肯给吧?”张剑锋笑道:“如果这样想你可真是大大地错了。我跟她之间简直清白到白纸一样,不要说吻,你喜欢怎么样我都没意见。这种母夜叉,我实在是无福消受。”“你……”小兰气到想立时上去给他一脚。李庄瞄瞄小兰道:“哦?那不知道你来干什么?打扰我好事,太没义气了吧?”张剑锋突然变色道:“住口!少在那里一口一个‘义气’的,谁是你哥们?谁又讲义气了?”李庄吃了一惊道:“张剑锋,你不是这么翻脸不认人吧?”又对着小兰道:“看,你喜欢的居然是这样的人!”小兰也搞不懂张剑锋为什么突然动怒,对张剑锋道:“喂,你发神经啊?”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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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剑锋突然从身后拿出两根稻秸道:“那么这两样东西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吧?你能否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身上呢?”李庄全身一震,脸色越发深沉了,半晌才冷冷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开玩笑了。”张剑锋上前一步道:“那么我再问你,心军头七那晚你跑到哪里去了?”李庄道:“我掉东湖里了。”“为什么你会掉东湖里?”“我捡手表……”“为什么你的手表会掉在那里?”小兰虽然知道李庄在掩饰,可是见张剑锋居然这么不留情面地步步紧逼,也非常惊讶。这次李庄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有事。”张剑锋轻轻一笑道:“我也料到你有事。看门的老头说看见你一路大呼小叫神色慌张直往外跑。只是那晚是心军头七,大家人手不够,只留了你一个看香火,你如果有事该告诉一声,一声不响就跑掉不太好吧?”李庄道:“我事先并不知道。”张剑锋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道:“你去年的游泳要补考是吧?”小兰知道点到正题了,心一阵揪紧。李庄却摸不着头脑,半晌才道:“好象……是吧。”张剑锋道:“你现在的脚又伤了,能够挣扎着从枯水的东湖爬上来,你真该做我的老师了。”此话一出,李庄的脸色顿时比金纸还白,小兰已经在一边又清又脆地接了口:“我们刚才做了个实验,那里的草坪阻力很大,根本掉不下去。你还是坦白跟谁在秘密约会,捞了什么东西上来吧。” 李庄刚松了一口气,张剑锋又在那边不紧不慢地道:“是啊,我原本想应该是这样。”小兰惊异道:“原本?”张剑锋道:“假如没有那两根稻秸的话,所有的环节都可以完美无缺地组合在一起,你就可以把所有责任和注意力都引向那个莫须有的人物上,可惜啊,偏偏是这里解释不通。先是宿舍里面莫名其妙地出现一根,你又湿淋淋地带回一根,我总觉得似曾相识一样,可是我想啊想啊,总是想不起来。”说到最后一句,张剑锋近乎是自言自语了:“刚才我遇见了师兄在为他同学不明跳楼死亡的事件请愿,提及楼下有大量稻秸,我才突然想起了记忆中的稻草所在。”张剑锋的声音再平淡不过,可是李庄全身却剧烈一震,随后太阳穴酸疼不已。小兰忙问道:“是什么?” 张剑锋缓缓道:“你没有料到我早就对王心军之死起疑,是你的一大失误。心军死前一个星期曾有一晚也是全身湿地回来,问他怎么了,他说上厕所时不慎被坏的水龙头喷到,喷成这么湿我真是佩服他了。当时正好是我手忙脚乱地帮他拿换的衣服的,那湿衣上就黏着几根稻秸。李庄也是全身湿地回来,还有日期,终于让我恍然大悟了。验尸报告早就揭开了谜底:王心军早死了,就死在全身湿的那晚,回来陪我们玩笑的不过是具尸体而已。同理,李庄也死了,死在了掉到东湖的那晚上。这就是你玩的把戏--借尸还魂!” 小兰第一时间控制不住惊叫出声,连连后退,张剑锋目光紧逼着李庄道:“关于回魂夜的另外一个传说--冤魂回复,听过吗?知道为什么给冤死的人举行回魂夜形式大不相同吗?因为那一天,冤魂将会回复到冤死时的状态,由窗户进入。例如一个被火烧死的人,当它进来时,人们会闻到浓重的焦肉味,冤重的还可以发现地上有灰。王心军全身湿,李庄又全身湿,这实在太巧了,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稻秸都彻底暴露了你的面目。” 说到这里,张剑锋悠悠道:“我没有说错吧,李庄,不,我现在是否应该改口叫你王宏彬师兄呢?说起来我真没记性,你死的那天刚好下着大雨,我还打着伞挤了进去看见你的尸体七歪八倒地躺在杂物上。作为一个新死的枉魂,只有在头七那晚法力达到最大时才能杀人。王心军死在你的头七,李庄死在王心军的头七,然后……” 小兰怔怔地听着,忽然反应原来她是作为后一个牺牲品的,捂着口低声呻吟了一声,连忙转到张剑锋的身后。李庄突然哈哈大笑,打断了张剑锋滔滔不绝的讲述:“不错,你真聪明,说得好象是亲眼看见的一样。王心军和李庄是我杀的。”蓦地,他换上了一种狰狞的脸孔,恶狠狠地瞪着张剑锋,粗声粗气道:“你既然那么聪明,你猜不猜得到我为什么要耗费这么大工夫去借尸还魂?我为什么不去投胎?我为什么不去安安分分地以冤鬼的形式存在?”张剑锋一愣,自己倒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问道:“为什么?”王宏彬冷冷地道:“你当然猜不到。今天看上去是你赢了,其实你输得很彻底,我总会找到办法打开石门的,石门一开,全校浩劫,你们两个当然也逃不了。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跟我一样。”讲到这里,王宏彬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同时他的身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扭动着。张剑锋目光一闪,猛然跨前一步道:“什么石门?什么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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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时间了。”王宏彬哑声道:“刚才晒了一会儿太阳,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泡过水的尸体毕竟不容易保存,我……我必须找另外一具……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咳咳……如果你想知道石门的真相,就将你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我吧!”方才还软绵绵地躺在地上的王宏彬突然跳起身来,张着十指象饿虎般朝张剑锋插了过去,小兰惊叫一声,拔腿就跑,却绊到了一块石头摔在地上。 “嗷!”一声痛苦的嘶叫,小兰悚然回头,却见王宏彬抱着头在地上乱滚一通,张剑锋仍然立在当地,不同的是手中多了一张黄符。王宏彬捂着脖子上的黑印,又惊又怒道:“为……为什么你会……”张剑锋冷冷一笑道:“承教了。在下是终南山弟子,捉鬼是我的老本行。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不要垂死挣扎,乖乖把什么石门、浩劫的事说出来,我可以让你超度升天。”“哈哈哈,没用的。终南山又怎么样?”王宏彬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一对红红的眼珠子闪着寒寒的光:“就算你有本事请得来道教老祖也是没用的。不进石门,我就永远超度不了,永远痛苦地存在在世上。所以,我倒宁愿跟你一拼。”话虽这样说,却不见他动手,只是站着不动。张剑锋心道:“不好!”快如疾风地向小兰冲过去,那边身影同时一晃,,张剑锋刚好来得及把小兰拉开。 “哇啊啊啊啊!”王宏彬突然仰天长叫一声,身体慢慢向后倒去,只见迎面却站着浑身颤抖的警察局长,手里拿着一根电棒。原来他得到属下密报,想独吞功劳,就自己偷偷地跟了来,不料刚探了个头,就见一个肤色青白的人呲牙裂嘴向他冲来,大惊之下他顺手拔了随身携带的警棒送了过去。王宏彬倒在地上,一对眸子兀自死死盯住张剑锋,喘着粗气道:“你不该拦我,石门一开,你们都跑不了,等着和我做伴吧。”瞬时,几缕青烟从身上袅袅升起,尸体也迅速变了颜色,一股厚重的尸腐味渐渐弥漫开来。 警察局长手足无措地望望尸体,又望望二人,茫然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剑锋道:“你电死人了。”局长眼皮子一跳,忙辩解道:“可是这根电棒电压很低,不可能……”张剑锋道:“李庄同学本来就有心脏病,刚才又在激动中,就算低压电也足以致他于死地了。”说完,见局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不无讽刺地道:“局长真是英明,王心军果然是被谋杀的。”局长忙把手一挥,慌乱道:“唔,不是这样的,是……他刚才阻碍了执行公务,我出于保护国家利益误伤了他,等会儿我……我会找人来……来……处……处……“说到后来,局长已经语无伦次了。他胆怯地望了一眼张剑锋,见他面无表情,丧气地转身走了。 直到这时小兰才松了一口气,蓦然发现自己竟紧紧搂着张剑锋,“呀“的一声忙不迭放开手,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张剑锋却不注意这些,忙上前去查看尸首,只见七窍流血,果然是溺水死亡后的症状,正思量这“石门”不知是何怪物,转眼见小兰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遂笑道:“想不到我们的母夜叉也有人追求啊。”一大团草块立刻挟着风声飞来,张剑锋偏头躲过,怒道:“你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小兰道:“那你想怎么样?谁叫你笑我?”张剑锋道:“我为了救你,已经饿得肚皮扁扁的,这样吧,我委屈点儿,你连午餐一并请了吧。”“叫你的红粉知己请!”“你刚才一个老大的草团飞过来,就算有一堆红粉知己都吓跑了。我现在抓不到人,可跟定了你。”“……” “警察局长的事怎么办?”小兰见张剑锋只是闷闷地低着头吃饭,跟先前的谈笑风生判若两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张剑锋有气无力道:“肯定假装不知道,除非你想坐牢。”“那么石门的事呢?”张剑锋叹了口气道:“我正为这个头痛呢,本来想着把它收伏了就没事了,半路又杀出个石门来。现在铁门、防盗门倒是挺多,石门没有一扇。你有没有听师兄师姐说过这所学校有什么石门?”小兰摇摇头道:“没有。会不会是它唬我们呢?”张剑锋道:“应该不会。它明知斗不过我,这样做对它没有任何益处,恐怕王宏彬的死真有莫大的隐情。况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到这里突然默然不语,二人心里突然想起李庄的死,不禁一阵难过。张剑锋勉强咽下一口菜,起身道:“我要找师兄详细问一下王宏彬死的事情才行,现在也只有从这条线索着手最快,最可恶的是那个什么烂局长,一个棍子打得它魂魄分体,要不直接抓它来问就可以省掉这么多麻烦了。”小兰吐吐舌头道:“还想抓它?我吓都快吓死了。那我呢?我干什么?”张剑锋瞪她一眼道:“傻瓜,你当然是回班里去编一套谎话哄住他们。人是你叫出去的,现在回来就变成尸体了,不先声夺人的话你迟早会被当作凶手抓起来的。”小兰一听果然着了忙,连忙结清饭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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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过作者同意还是不要转载的好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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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纯种波斯猫 2005-6-10 09:17   回复此发言 -------------------------------------------------------------------------------- 19 回复:★★★灵堂课室~~~(好看~~~~~~希望大家来看看吧~~)★★★ “自己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还顾什么浩劫不浩劫呢!我不顾一切的上了王心军的身,摸遍学校的每一个角落,踏完后山的所有土地,不要说石门,连石壁都没找到。王心军的头七到了,于是我转移到李庄身上,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让你识破了。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再不打开那扇石门,我会永远卑微地存在在鬼界里。” 碟子越转越快,要不是张剑锋对八卦盘异常熟悉,根本来不及临摹下这一大段话。可小兰、小清两人已经累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张剑锋见她们快支持不住了,忙道:“知道了,你先归位吧。”碟子忽然疯狂地移动起来:“我是冤死的,我是冤死的!”指来指去就这么几个字,小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手指渐渐有脱离碟子的趋势。张剑锋知道手一离碟,碟仙就会上身,到时候要请下来就麻烦了。张剑锋再无犹豫,用香挑起张定鬼符狠狠拍向罗盘中央,喝道:“恶灵归位!” “嘭”的一声巨响,碟子猛地撞飞在墙壁上,罗盘中央有两股白气袅袅升起,小清尚且还支撑得住,见小兰呼吸急促,忙扶她上床休息,转头见张剑锋正对着那一大段叙述若有所思,便道:“我可以去查一下这些天有什么学生伤亡的事故。”张剑锋摇摇头道:“根本不用查,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些出殡的不是人,而是地缚灵。”见她们茫然不解,又解释道:“简而言之就是鬼,不过又不是一般的鬼。”又放缓了语气道:“如果王宏彬没有看错的话,引魂灯的出现远比那些地缚灵让我吃惊。据我终南山道学史卷记载,引魂灯早在清初就失传了。”小兰怔怔地问了一句:“引魂灯是拿来干什么的?”张剑锋眉头一皱道:“一种很邪恶的法器,我也知道得不多。看来事情挺严重的,我正想着该不该上终南山问问师父。”说着,张剑锋在房间里急躁地转了两个圈,小清正要答话,张剑锋已经下定决心道:“出殡的是十多年积怨的宿鬼,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兰你留在学校想办法问问师兄师姐以前有没有关于一课的校园传说,小清和我一起上终南山问引魂灯的来历。小清吃了一惊:“为什么要我去?”张剑锋道:“我一个人无端端跑出去肯定惹人生疑,找个人说出去开会就比较掩人耳目,小兰现在跟我有私奔嫌疑,而且她在学校人面广,认识的人多,她留下来再好不过了。还有异议吗?”小清委屈道:“我可不可以不去?”“不可以!” 终南山掌门室里,师徒俩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对坐默然不语。张剑锋望着才几月不见就衰老了很多的师父,一阵心酸,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孤星寒因为在年少接任掌门时曾发下宏心大愿:“终生静修不出山门,直至羽化于观”。如今身体愈发虚弱,大不如前。此刻他见徒弟感伤,倒觉得可笑,拈着须岔开话题道:“你确认那灯是引魂灯吗?”张剑锋垂首道:“据弟子看应该不会错。”孤星寒的神色凝重起来:“这灯非同小可,你知道它的来历么?”张剑锋恭恭敬敬道:“请师父训示。” 孤星寒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子,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线装书翻到某页递给张剑锋,张剑锋忙接过看时,只见上面写道:“灯名引魂者,以其光曳而摄人魂魄,积宿怨之精,取深恨之华,遂成此器。” 正看得没头没脑,孤星寒已经开口道:“为师之所以从没跟你提过这个,不仅因为它失传已久,而且因为引魂灯是佛道两界之禁忌。你知道吗?引魂灯并不是人界法器,而是鬼界法器。就如同鬼用了人界法器会魂魄全消一样,人用了鬼界法器也是必死无疑。”“……”孤星寒见张剑锋吃惊的样子,笑了笑道:“引魂灯于明代中期失踪,所以资料不多,这本书算是讲得比较详细的了。引魂灯是借助烛火明灭来动人心智,摄其魂魄。一般是由多年积怨的老怨鬼修炼而成,用以增加法力,残害人类,其它的为师也不甚知,只听我师父曾经提过,明代中期夷族入侵,东厂日盛,冤死的人很多,怨气越来越重,引魂灯开始大规模地出现,民不聊生,遍地死尸。当时佛道两界因为惧怕鬼界力量超过法术界,于是开始大规模的镇压,终于将引魂灯的持有者全部扼杀。引魂灯的修炼方法从此失传。如果是这样,引魂灯不应该再现于世上才是。除非当时扫荡并不彻底或是……”孤星寒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口,沉吟了半晌道:“不过你也不必对它太过畏惧,引魂灯功力要视它的持有者而定,如果是一般冤鬼,只可以加害平常人;若是百年冤鬼,只要你心志把持得定,还是不会有事的。” 张剑锋见师父看出自己的心思,脸红了一红道:“师父训诫的是,都因为弟子太过毛躁。不知师父认为接下来该如何办?”孤星寒道:“现在据你所讲来看,引魂灯尚不敢太过招摇,只是我们不知如何克制它,若让它继续为非作歹下去,法力日渐增强,也是件麻烦事。你不妨去道佛各处名山见看看有无典籍记载。”张剑锋踊跃道:“弟子怎么没想到这点?过几天弟子便北上少林、五台再去龙虎和罗浮一趟。”孤星寒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叹口气道:“五台山方丈禅空大师早已不问世事,这处地方就免了吧。张剑锋道:“是。普陀呢?”孤星寒身子微微一颤,道:“普陀乃女尼清修之地,玉慧师太不喜欢外人打扰,也不必去了。”张剑锋知道五台山和普陀山所藏典籍最多,师父却偏偏不让去,虽然奇怪之极,仍只是答道:“是,师父还有什么训示?”孤星寒想了一想,才道:“没有了,你万事小心。遇事不可勉强,多问问人。退下吧!”张剑锋本来还想劝他多走动,见状只好先退出去了。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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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就会吓人以后你等着
2007年03月09日 06点03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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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长的~~~
2007年03月09日 07点03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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