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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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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四维空间 作者:碧草连天 -- 发布时间:2004-7-14 22:43:40 -- [原创]情丝——宋离篇 我和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故事,只能以一缕青丝祭香魂。 “宋气使,你已经醉了三天了。”手下的人都唯唯诺诺的,我有这么可怕吗? 起身,落座,酒气熏天,双眼浮肿,头发零落——我都不认识的自己,被她改变了,就在她的一笑间。 “气使,朱爷来访。” “让他进来吧!” 谁?来这里?几天来,我没有允许任何人来这里,包括主上,闭门谢客,大醉酒馆,我只是想麻痹一下自己。 “宋少侠,”他还是那么客气。 “朱爷来访,有什么事吗?”时至今日,我仍没有打算原谅任何人。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宋气使弄明白一个道理——逝者已逝,要珍惜现有的。” “哼,”我冷冷地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朱爷不妨先做个表率,也不必怀旧到这种程度,至今未再娶吧?!”自己都弄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何况,只有这个时候,是真正属于我和她的。 “朱爷,你恨快活王吗?”突然冒出来的问题,第一次直呼主上名字。 “不恨。” “为什么?” “当他和你爱的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你没有办法恨他。”他和我,爱的,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他不爱呢?” “恨,因为他毁了她。”他的平静,令我难以自控—— “那沈浪何尝不是毁了飞飞?!” 他毁了飞飞,何尝不是毁了我? “如果白姑娘愿意呢?” 什么意思? 她宁愿在他的怀抱里沉沦,也不甘心和我远走高飞? 呵,远走高飞,远走高飞,脑海里又想起儿时的情境—— “娘,你的头发好漂亮哦,长大以后,我也要蓄一头像你这样的长发!”小时候的我,总是这样天真地和娘说话。 “头发长……不一定就快乐。” “为什么?” “发长,情也长啊……”在我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娘就已经起身离开了。 为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娘不敢面对爹灼热的目光,她不再牵着我的手带我去散步,她不再站在庭外的菩提树下等我上完生书回来……她只是低着头,她只是目光散涣地看着窗外,她只是默念着“乍似榆钱飞片片,湿尽烟花,珠泪无人见。”“人世事,几完缺”一些我听不懂的诗句……但我知道,娘不开心。 在我和娇小的娘差不多一样高的时候,娘就走了,永远地走了。那时候,爹没有哭,全家只要我一个人放声痛哭。爹也不阻止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娘,眼里包含了几多深意,我也没太在意。 终于,到我哭累的时候,爹走上前去,在娘的身旁放了一缕发丝,“人生弹指事成空,断魂惆怅无寻处,小婉,我算是完成你的遗愿了。”轻轻地,那缕发丝飘落在娘的身旁。 走上前去,我清楚地看到,那不是爹的发丝——爹的发丝,是黑色的,纯纯的黑,和娘一样,可这个发丝,是黑色中参杂着几许银色,成熟中流露出沧桑,这样的发丝,这么会是爹的发丝?! 我跑过去问爹,他只是摇着头,说什么“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痴的,是爹,是娘,还是他? 这是我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疑团,我只知道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有一个男人来为娘扫墓,他的头发中,也参杂着几许银白。 “朱爷,你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还请朱爷先回去吧!”这时候的我,不需要安慰…… “那好吧,宋气使,保重!” 保重?你叫我如何保重?! 走到镜子旁,看到里面零乱的我,感觉光阴也是这般错杂,走的,回来了;回来了,走了——当年娘的忧伤,终于体会到了。 或许,飞飞也曾经有像娘那样的忧伤吧?! “太美丽的女人,太多的忧伤。” 娘说的对,忧愁,就像一头乌发,太多,太多。 发丝一点一点地落下,落在我面前,像飘扬的彩带般。 “善哉善哉,如今施主遁入空门,出家为僧,实乃人生幸事也!”幸事吗?为什么刚才落下的发丝,又让我想到了她舞动时周围飘扬的彩带? 每天都吃斋念佛,以为可以忘掉她的…… “了空,你真的决定要服洗尘缘了吗?” “是,徒儿早已决定了。” “可是,这样你就会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了……” “师傅不必再迟疑了,我宁愿对过去一无所知,也不愿再守相思之苦了!” “唉,情愁害人呐……” 青丝青丝,情丝情丝—— 情丝情丝,情,丝,—— 剪不断的情,剪得断的丝,
2007年03月06日 12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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