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7
“嗯哪……”
雏田无意识嘤咛一声,从甜睡中悠悠醒转。犹带三分迷蒙的视线随意垂落,觑见一缕乌丝自肩线披延至胸前。
——……好美的头发……是我的?……跟宁次哥哥的一样呢……一样——啥!
脑内一闪而过的事实惊破迷思,她彻底回复清明,双瞳惊吓大张,偏头将宁次倚着她肩窝沉宁安眠的姿态清楚无遗地摄入眼、印入心。
受到强大冲击的头脑无法顺利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羞赧之下她直觉弹起身子往一旁躲缩,不意撞上坚硬的某物,发出老大一声“砰”。
痛痛痛……
她揉搓着被撞得厉害的后脑勺,泪眼婆娑看着因为她弹开的举止而同样磕到了后脑勺的宁次茫然向自己投来视线,兀自对得到这样的待遇不明所以。
当然担负天才之名的宁次总归敏捷性高那么一些,片刻便聚神探查周遭以判明当下情势。
——嗯,可活动范围不过方圆五步,可见我们应身处一个狭小空间里。但正常视物状态下就能看到数十米以外的景色,说明封禁的屏障是透明的,而且触手光滑冰凉有实感,应该不是忍术结界之类的设置。那么,是玻璃?!
宁次猛地仰首向上望去,发现头顶不过一米来高处受光折射缘故而隐约显露出的圆形玻璃口子圈着一截形似圆木桩的什物。
怎么看,约束他们行动的都好像是一个封口的玻璃瓶子?!
宁次立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虽然于时不宜。
雏田怯生生扯了扯宁次的衣袖,有些不安地问:“宁次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宁次安抚地拍拍雏田的肩,回道:“嗯,应该是被某些人暗算了吧。你对醒来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雏田点点头,“我们对练完在一旁休息,然后我觉得累就闭上眼眯一下,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宁次哥哥,你呢?”
“我……呃,我跟你情况差不多。”回想起某事的宁次别扭避过雏田探询的目光,“你睡着了,我想做下冥想,没想到也跟着睡过去了。”才怪!他哪有做什么冥想,是意淫才对!趁人家姑娘睡着了偷摸嫩脸牵小手到抱着人家一起睡,根本色狼行径!宁次因着记忆里依然鲜明的画面暗暗臊得脸庞微烫。
幸而雏田并未多加疑惑,宁次清清嗓子稳定心神,继续道:“刚才我探查了一番,现时我们应是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玻璃瓶子里。至于是何人及为何将我们掳来关在这里,我一时之间也难以厘清。不过久待在此等对方现身绝非良策,敌暗我明不宜使用拖延战术,再者这空间狭窄又未见通风口,氧气有限经不起长时虚耗。”
“要逃出去是吗?”听着宁次一番镇静有条理的分析,雏田也像受到了鼓励般镇定下来,“宁次哥哥有什么计划?”
“我刚才试着提用查克拉而不能,想来这里也设了限制查克拉的忍术结界之类。为今之计,只有从头上那个塞子下手。看那高度,我想你踩着我肩膀可以够得着。也许我们可以用力推开那个塞子,博得一线生机。”宁次有条不紊说出他的计划。
于是两人便努力叠起罗汉,当然期间因为“不得不的肢体摩擦”导致绯色漫肤的情形两人自是都抵死忽视。
好不容易雏田在宁次肩上稳住身形,抬手奋力试图将木塞顶开。而在雏田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木塞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雏田大喜,“宁次哥哥,奏效了!”
语音未落,宁次握扶着雏田腿部的手蓦然一松,雏田猝不及防沿着宁次肩背滑落,她慌忙抱住宁次头部以免摔跌。而反应过来的宁次也及时扶住了她,阻停了她下滑的趋势。
“宁次哥哥,发生什么……”雏田被眼前诡异的影像惊得吞回了后半截话。一只硕大得张翅几与他们等身的蝴蝶正舒缓地停落在瓶外壁上休憩。
——为何?!
不只雏田心底有疑问,宁次也一样。刚刚他便是被此扰乱心神而无意松了手。
物种变异?幻术?宁次苦苦思索,却不得其解。
不对!刚刚他看出去的那些树丛,难不成是——
宁次急急抬眸远眺,印证了心底不可置信的猜想。
那是草丛!不是蝴蝶变大了,是他们变小了!
宁次收回目光,与雏田一起愣愣盯视外壁上优哉游哉的蝴蝶。
怎么办?留是死,出去也难保不变任何路过小鸟的口中美食。
宁次不由在心底哀嚎:你妹的!难道要绝我不成?!我还没推倒我妹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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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8月12日 09点0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