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 荡进眼底深海丶【转】绽放于地狱中的那抹阳光
暗月血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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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绽放于地狱中的那抹阳光(雅柏菲卡主,兼LC黄金【这是全名,标题上写不下】
一篇来自雅柏菲卡吧的好文,作者是star13。文笔很不错。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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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这是授权~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3
这是什么同人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回复 暗月血棠 :圣斗士的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膜拜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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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1736 圣域
通往圣域的山路是崎岖不平的,何况此时刚刚下过一场瓢泼大雨。飘飞的雨线仍旧在空中密密地斜织着,马儿拉着车小心翼翼地几乎是用蹄子蹭着泥泞的道路向前方移动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坠入了左右的深崖。漫长而乏味的旅途,让赶车的中年男子都困乏了起来,许是为了找个轻松的话题,那男子指着前方叫道:“蝶墨,出来看看吧。前面,我都看到圣域啦,那十二神殿,可真清楚啊。”
“是吗?”叫做蝶墨的8岁女孩从马车中探出头,却在还没来得及望向前方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压力自山顶袭来。大约是暴雨的冲刷之下,某块岩石周围的土壤松动了,巨大的石块挟裹着沙尘从山顶以雷霆万钧之势滚落下来,正冲向行走在狭窄山道上的马车。
“大叔小心!”慌忙中,蝶墨一把拉住那赶车的中年男子,跳下马车,却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右手先撑住地面时,她听到了咔嚓一声轻响,手腕传来钻心疼痛,逼出的泪水使得她视线一片朦胧。与此同时,巨大的响声伴着无数粉尘从空中落下,蝶墨擦掉眼泪,惊讶地发现马车安然无恙地停在前方,巨石已不见踪影,唯有两朵娇艳欲滴的黑色玫瑰插在了地上,点缀着雨露,闪烁着钻石般的光泽。
环顾四野,赶车的大叔在一旁兀自惊魂未定地哆嗦着,马车前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着金黄色铠甲的少年,他飘逸的蓝色长发和身后雪白的披风在风中划出了极美的曲线。蝶墨顿时一呆,只感到手腕上的痛楚都像消失了一般。虽是很有距离的那么站着,雨中的少年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渗透出优雅又高贵,空灵而又温柔的感觉,带动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能扩散出一圈圈纯净的涟漪开来。尽管连他的面容都尚未看清,但就是能从那种气场里感觉出什么叫做完美的极致,那种仿佛听到了春天里百花盛开的奇妙声音的感觉。
“你们受伤了吗?很遗憾,我不能靠近你们。伤得不重就忍耐一下继续往前走吧。很快就到圣域了,到了那里,就可以得到救助。”身着金色铠甲的少年开口说话了,声音好听得如同玉石相击,说话的内容却透着一丝古怪。
中年男子慌忙地继续赶起了马车,他只想一早把蝶墨送到圣域就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一路上,蝶墨感觉到那花朵般清俊的少年一直保持距离地走在马车前面,似乎在防备着有可能出现的其他异常状况。蝶墨忍住疼,激荡起体内的某种能量,一股银白色的暖流覆盖住了她受伤的手腕,顿时伤痛大为减缓。这时,她感到前面少年的惊异,便探出头微笑着大声说道:“这是我们药师岛上的疗伤之法,我第一次尝试用来治疗骨折,看来还是有效果呢。”前面的少年听到“药师岛”三个字时,浑身都颤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再说,甚至没有再回头。他们就这样到了圣域。
“教皇大人,双鱼座雅柏菲卡前来觐见。”威严的教皇厅内,响起了少年黄金圣斗士清朗的声音。
教皇塞奇端坐在座椅上,岁月改变了这位曾经的巨蟹座战士的容颜,却更加雕琢了他作为教皇应有的风范和精细:“雅柏菲卡吗?你也听说了吧。一直为圣域提供疗伤技术和药材支持的药师岛派来了信使,说岛上的一位女孩子有特殊的天赋。她从小就生活在铃兰花旁,具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而且学习各样的治疗之术有惊人的悟性。药师岛那边希望可以由圣域加以适当的培养教导,说不定可以作为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特殊的支援。我想来想去,由黄金圣斗士中最精通各类毒材并和药师岛颇有渊源的你来教导这个孩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希望你可以接受这个任务。”
“好的,教皇大人。”
“蝶墨,你右手的伤好点了吗?”雅柏菲卡问候自己的弟子,许是太久没有这种人与人最基本的关怀,他俊美的脸庞微微泛红了。
师父爱害羞,这自然逃不过8岁孩童雪亮狡黠的眼睛。蝶墨高高兴兴地回答:“已经没问题了,谢谢师父。”
“这么快就好了,她在治疗之术这无师自通的悟性果非虚传”雅柏菲卡暗自想着,却不动声色。作为12宫黄金圣斗士,遇见过的聪明之人简直浩若繁星,蝶墨在治愈方面的天赋,于雅柏菲卡看来,便也并不如何了不起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学习种植魔宫玫瑰吧,你和我来双鱼宫。”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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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步入十二宫的阶梯是青色的大理石所铺就,上面没有一丝苔藓杂草,踏在上面很坚硬,没走一会儿蝶墨就感到了一丝疲累。正在这时,一座洁白如玉高耸入明澈苍穹的建筑宫殿,婷婷袅袅地挺立在蝶墨面前,阳光下闪动着美好得如同象牙般的光泽。惊喜间,蝶墨恍然发觉,眼前并不仅仅只有这样一座宫殿,沿着蜿蜒曲折向上的道路,足足有十二座这样的建筑,树立期间,相映成辉,一直蔓延到视线所不能及的远方。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道十二宫吗?蝶墨激动了。第一宫的旁边,立着一座古老如时钟似的塔楼,上面的黄道十二星座图印证了蝶墨的想法。那时是和平时期,十二星座所对应的火苗都没有点燃。
“史昂,有劳了,请让我们通过白羊宫。”雅柏菲卡向站在第一宫内的黄金圣斗士打招呼,他对所有人都是优雅有礼却有距离感。
“少来了,雅柏菲卡,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都是朋友,不要这么客气。哦,这位小朋友就是你的新弟子吗?”望着黑发黑眸的蝶墨,史昂一眼就发觉这孩子有东方人亚裔的血统,这在圣域也是不多见的,思乡的情怀让史昂自然而然热情地把手伸向了她,笑着说:“你师父很少喜欢和别人接近,但你也不必完全像他嘛。”
眼前的史昂看上去比雅柏菲卡更要年轻,茶色秀发张扬地在风中起舞,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奔放着热情和狂野的风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两道圆形的眉,透出一股神秘的来自东方的气息与典雅,让自小出生在异国的蝶墨不禁从心灵深处感应到了来自远祖故国的亲切和召唤。
蝶墨兴奋地和史昂握手:“史昂大人,认识您真荣幸。”
“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找我。”史昂一笑,灿烂如星屑。
步入金牛宫时,蝶墨尚沉浸在这样的情怀里:师父和史昂大人都是这样秀美和善之人,看来黄金圣斗士大人们都会如此吧。现实却不啻于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浓郁的烈酒气味直冲入鼻端,几欲作呕。大殿里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各种喝剩下的酒瓶子,火炉上仍旧热着所剩无几的一碗残酒。旁边,一个留着长白头发的彪形大汉鼾声如雷地伏在那里打着盹儿。雅柏菲卡微微摇头:“阿鲁迪巴,又喝醉了。”他随手把残酒倒掉,从一旁的水罐里倒出清水,洗净了残留的酒滴,又重新往碗里倒入清水,置于火炉上。一挥手,几朵白色的小花飘落,随着冒出的沸水的气泡而上下翻滚着,清香淡雅的芬芳顿时飘荡在了金牛宫的神殿里。躺着的大汉突然说话了:“雅柏菲卡吗?再次谢谢你的醒酒汤啦。”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有抬,好像天塌下来都不能惊扰他这片刻的惬意似的。
走出金牛宫,蝶墨既是失望又感到一丝庆幸:幸亏自己的师父不是这样醉酒大汉。双子宫是空荡荡的一座大殿,双子座的黄金圣衣孤独地立在细碎的阳光投影之下,圣衣的护臂部分失落地伸向着天空,仿佛在向上苍提出某种质疑。让蝶墨最为惊叹的是双子座头盔左右各有两张面具。一张像是流露出无限的悲悯在诉说出某个无奈的故事;另一边却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等到进入了巨蟹宫,巨蟹座的黄金圣斗士并不在,但蝶墨那股不寒而栗顿时化作了毛骨悚然,敏锐的她依稀感到了这里恍若有个通道,通向了那另一个未知的可怕世界。雅柏菲卡回头,注意到了蝶墨的惊惧,于是他微微激荡起小宇宙,那金黄色的温暖所传递出的勇气瞬间稳定了蝶墨不安的心绪。雅柏菲卡安慰道:“不要被巨蟹宫的气息所吓到,守护这座宫殿的主人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相反,他是个很热爱生命的人。”虽然短短一句话,并不能改变蝶墨对巨蟹宫的惧怕,但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她真的认为世界上再无任何东西是值得害怕的了。
狮子宫里,蝶墨被一副巨大的壁画所吸引住了。画中描绘的场景是那么地和睦充满着大自然的美,鱼儿仿佛在空中自 在地游弋,各种各样的动物们怡然自得,中间的百兽之王狮子,并没有咆哮发威,而是温和地漫步期间,注视着它的子民们,就像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一样。稍微显得不够协调的是,狮子宫内很随意地丢弃着几件孩童的练功服,是哪个圣斗士预备生这样放肆大胆把自己的脏衣服丢在这样庄严肃穆的大殿里?蝶墨暗想。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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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雅柏菲卡默默地夜行在这孤岛如雪一般的沙地上,惨白的月光把这里的一切都镀上了白茫茫色彩。他的披风在海风的呼啸下飘动得如鼓起的风帆,孤身一人在这样的夜晚从圣域远渡海洋,不是他所擅长的,哪怕是作为黄金圣斗士。往日散发着动人心魄之美的爱琴海,却像上苍降下的一颗巨大的泪珠,横亘在他和曾经最亲近的人之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人还在世的时候,他可以不必去当“雅柏菲卡大人”,也只有那个人会总是慈祥地看着他说:“雅柏菲卡,你真的是很温柔的孩子呢。”
即使是身披过至高无上的黄金圣衣的最高级战士,却唯有双鱼座在逝去后无缘被安葬于同其他圣斗士们在一起安息的慰灵地,供后人凭吊。只因体内含有的剧毒始终极可能构成潜在威胁,历代的双鱼座都被葬于无人的孤岛之上。生前为玫瑰所眷顾的战士,死后却仅仅留下一座光秃秃的墓碑,四周没有任何象征着生命存在的痕迹的植被。那墓碑坐看着风云无常,潮起潮落。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双鱼座的宿命都是——孤独。
飞身攀上高耸入云的山崖,雅柏菲卡终于来到了墓碑之前。此时,依稀可见大朵大朵的云在他身边飘荡着,勾勒出了一个朦胧的亦真亦幻的奇妙境界。不记得有多少次,他都产生过幻觉,仿佛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就真的可以再见到那个人一面。
“鲁格尼斯师父,好久都没有来看您了,真是对不起啊。两个月前的那个雨天,我本想趁着那时来的,却在路上遇到了药师岛送来的那个孩子,她现在成为了我的弟子。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让我不期然想到了和您一起渡过的美好时光。小孩天资不错,学习种植魔宫玫瑰和各项疗伤的技术进步都很快。”
“但是,也许终究是女孩的缘故吧,有一回,她无意中看到了训练生们的打斗训练。回来后,挺难过地向我请求能否让她‘不要去当圣斗士,’她说‘为了争夺一件圣衣,搞得大家伤痕累累的,实在认为不值得。’也许,作为黄金圣斗士,我应该告诉她圣斗士是要为了爱和正义而去不惜付出一切的。我应该指责她的想法太过懦弱,鼓励她勇敢一点。”
“可是,我最终却并没有这样做,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教皇大人只是要我好好培养这个孩子,将来可能作为圣战中的特殊支持,而并没有要求我一定把她训练成圣斗士。反正我最后是这样回应她:成不成为圣斗士都没关系,可是未来的圣战,会让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在这之前,我们都要好好磨练自己,才能有所作为。”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究竟错了没有。在圣域那么接近教皇大厅的双鱼宫附近,我却任由着弟子抱着‘不愿当圣斗士’的想法,而不加以劝导。鲁格尼斯师父,真是抱歉,又让您听我说了这么多,给您添麻烦了。但我还是希望,如果我错了,您能给我一些指引。”
雅柏菲卡停了下来,一向不爱和别人打交道的他,唯有在这座墓前才会说这么多话,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倾吐心事的地方。阵阵海风的呼啸,就像信使一样传达着他的思绪飘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是当浓郁夜色渐渐淡下去,显现出深蓝色时,苍穹快要被初生的太阳所照亮时,就是他不得不返回圣域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在双鱼宫通往教皇大厅的道路上,蝶墨一个人望着火红的魔宫玫瑰的海洋,突然就感到不知所措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昨天晚上不见了。自从开始了种植魔宫玫瑰的学习,以她的体力不可能每天穿越十二宫来到玫瑰园,于是,早就把所有的东西搬到了双鱼宫和师父一起住在了那里。这段时间,和师父是形影不离的。伴着一到圣域就能住进十二神殿的兴奋感,她很高兴地在日记中记录了每天的过往,其中重点是对十二宫黄金圣斗士的感慨,尽管她至今为止都还没有见过全部的黄金圣斗士。她想象着将来回到药师岛上的时候,可以以此为谈资向伙伴们讲述,那些只在他们脑海里神往的黄金圣斗士大人,她曾和他们一起生活过,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每当写到师父雅柏菲卡时,她总是忍不住大肆地描述,师父有多么的强大,容貌多么的“惊为天人”。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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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阳光从海一般蓝的天空中洒下,温柔地抚摸着大地。双鱼宫的玫瑰花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只是能有幸陶醉在这香气中而安然无恙的人并不多。雅柏菲卡直起身,对还在花园里劳作的女孩说:“蝶墨,今天要学的东西都讲完了,就先到这里吧。另外,我有个事情拜托你,你还记得这黄道十二宫金牛宫的位置吧?”
“当然记得,师父有什么事情?”
“金牛宫的阿鲁迪巴,太爱喝酒了,我有点担心他。请你帮我把这包醒酒的草药给他送去,可以吗?”
“那……那好吧,师父。”蝶墨很勉强地答应了下来:一想到金牛宫那令人作呕的酒味她就浑身不舒服,可师父的要求她又不好违背。离开双鱼宫她所照顾的那些玫瑰的时候,她感到不舍,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她就向雅柏菲卡请求道:“
师父,能不能允许我带上一朵玫瑰去呢?”那样子真像一个同年龄的小孩要外出的时候向家长撒娇:让我带上心爱的娃娃一起去嘛。
雅柏菲卡本想拒绝:魔宫玫瑰的毒性非同小可,携带出去很难说不会有某些隐患。但是看到女孩那满眼期待的样子,他转念一想:这孩子做事什么的还是很细心的,多加提醒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更何况,她现在只是学了玫瑰的栽培技术,怎样运用小宇宙把玫瑰化作武器还都没有接触到呢,只带一朵玫瑰,应该还好。
雅柏菲卡找了一朵刚刚生长出来毒性尚浅的玫瑰递给蝶墨:“小心一点,这玫瑰是有剧毒的,千万别给别人接触到。”
有了玫瑰陪伴在手,蝶墨才露出一丝笑意,离开双鱼宫。她不知道,背后是师父担忧的目光。女孩对玫瑰近乎偏执的爱护,打动了雅柏菲卡内心柔软的回忆。可在这柔软的背后,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孤独煎熬。对这份煎熬的苦痛,女孩就像年幼时的雅柏菲卡自己一样,都没有感悟到呢。雅柏菲卡也并不希望女孩有感悟到得一天,既然她本身就不乐意做圣斗士的话。那么,就尽可能地让她在除了学习修行的时光里,少待在玫瑰园吧。金牛座的阿鲁迪巴,不是收了三个弟子吗?让孩子们在一起相处玩耍,说不定她对玫瑰园的感情就会自然而然地淡了,这会比让她成天心事重重地困在玫瑰园要好很多吧。雅柏菲卡想。
蝶墨却并没有认识到师父的用意,踏着十二宫蜿蜒而下的台阶,她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到了金牛宫。这几个月在玫瑰园劳作,已让她的体力有了不小的提升,走过十二宫对她已不是很累的事情了。金牛宫里是如她所料的那片狼藉,却不见那个白发彪形大汉阿鲁迪巴的影子。蝶墨无奈的走过金牛宫,到了白羊宫附近。
“哦,这不是雅柏菲卡的那个小朋友吗?你叫蝶墨,对吗?”白羊宫的史昂迎了出来,黄金圣衣折射着太阳的光辉,茶色秀发飞扬在风中,友好的微笑荡漾在清秀的脸上。
“是我,史昂大人,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啊。”看到这样一张热情而俊朗的脸,谁都不会不高兴的。蝶墨顿时感到精神一振:没想到几个月前才见过一面的史昂大人,还记得我呢。
“你的雅柏菲卡师父最近好不好?你的修行累不累?”史昂热情地问候着蝶墨。
蝶墨高兴地答复着,却很怕耽误了师父交代的事情,就向史昂问知不知道金牛宫的阿鲁迪巴大人去哪里了,史昂说看到阿鲁迪巴带着三个弟子去了竞技场附近的丛林间训练去了。蝶墨多么想再和史昂多聊聊天啊,史昂身上散发出的东方人的气息,让她感到亲切,就像能唤起她在故土上的某种回忆似的。
道别的时候,史昂问:“再过几个月,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蝶墨想了想,却摇摇头。“你真的不知道吗?那可是我们的故国特有的节日哦,那天晚上,天上的月亮会很大很圆呢。”蝶墨眼一亮:“中秋节啊!圣域也过这个节日吗?”“圣域里大部分同伴们都是来自欧洲,他们的传统是没有这个节日的。但这两年被我和童虎带得也对这个节日有点兴趣了。你要是乐意,那天就和大家一起过吧。”“太好了,到那个时候,我一定来找您啊。”蝶墨和史昂许下这个小小的约定时,充满了期待。

2012年08月11日 11点08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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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蝶墨点点头,也暗自为自己救了人而高兴,却本能地对不喜欢的阿鲁迪巴的弟子总想保持点矜持,加上看到玫瑰居然想不到是双鱼宫自己的师父的,也感到不满:“我师父让我把这包醒酒的草药交给阿鲁迪巴大人,请你们代为转交吧。”
提纳奥接过草药:“是吗,谢谢,真是非常感谢,请问你师父是谁呢?也是黄金圣斗士大人们吗?还是白银圣斗士大人?”
这一问,蝶墨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发作了,她很想反唇相讥:“阿鲁迪巴大人的青铜圣衣什么时候能穿上啊?”却在她的话未出口之前,又听到一声叫唤:“毒蛇?毒蛇在哪里?让我来对付。”伴着叫喊,一个男孩跑了过来。他跑过的片刻,带动了一小阵清凉的风,让蝶墨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了他。那男孩身材瘦削,一头褐色的短发自然地被风吹动,他的发型本是圣域训练生最常见到的那种,可是在他身上呈现出来的却是说不出的英气。两只深蓝色的眼睛透着灵气,一张小脸上带着可爱的稚嫩。
“毒蛇已经被这位女孩的玫瑰赶走了,雷古鲁斯。”提纳奥解释道。“什么?用一朵玫瑰就能赶走毒蛇?这可是双鱼宫的玫瑰吗?”叫雷古鲁斯的褐发男孩,发现了地上的玫瑰就要拾起来。蝶墨只觉得雷古鲁斯的名字很耳熟,看到他要捡起玫瑰,忙劝阻道:“小心啊,这玫瑰有剧毒的。”她觉得这男孩总算认出了玫瑰是双鱼宫的,顿时对男孩有了一点儿好感。
“呵呵,没关系,不要担心。”淡淡的金色光辉从雷古鲁斯身上散开来:“我一直想亲眼见识一下双鱼宫的玫瑰呢,现在总算有这个机会啦。”
那金色的光辉让蝶墨愣住了,天啊,这股力量,她是见识过的,那是从师父雅柏菲卡身上发出的。眼前的男孩雷古鲁斯虽然力量现在上远不如师父,可是这两种力量的性质却是如出一辙的。几个词从蝶墨脑海里闪出:雷古鲁斯,黄金圣斗士首领希绪弗斯大人的弟子,圣域首屈一指的天才儿童……
“蛇!毒蛇又来了!雷古鲁斯救命啊。快把玫瑰花再向它扔过去。”沙罗的叫喊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果然,许是雅柏菲卡所挑的玫瑰毒性太低了。那蛇又挑衅一般地游走了回来。
“别慌!我来对付!”雷古鲁斯激荡起金色的小宇宙,绚烂的力量在他身上闪动着,拳头击出,如一道闪电从大家眼前掠过。那蛇挣扎了几下,就终于不再动弹了。
“雷古鲁斯,这就是传说中希绪弗斯大人的闪电战斗拳吗?太厉害了!”“雷古鲁斯好棒!”提纳奥三人欢呼着。蝶墨却惊讶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了,是的,刚才那一下快如闪电。可是,她却能肯定那一定不是闪电战斗拳。闪电战斗拳,她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在药师岛,人们怎样用毒物克制毒蛇,她却从来没少见过。看那毒蛇死去的形态,一定是被毒物克制死的。雷古鲁斯身上是不带毒的,难道说他只拿起魔宫玫瑰看了一会儿,就能用小宇宙幻化出和魔宫玫瑰相似的毒性来,一举击杀了毒蛇?
说不出的情绪飘荡在蝶墨内心:人人都称赞聪明的她,真难以想象自己即使进行了圣斗士的修炼,会能够也如雷古鲁斯这般,顷刻之间就能把其他战士的本领学到手吗?怎样都是不可能吧。难道这就是拥有一点小聪明的她和真正天才的区别吗?蝶墨感到内心深处,长久以来,属于自己的那种大家都认可的聪明,以及自己惯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完全淹没在雷古鲁斯的光环之下了。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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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男孩与杂役争执之际,雷古鲁斯和提纳奥等孩子一起加入了劝慰安抚男孩的行列。蝶墨却悄悄走进了病房,昏暗的烛圞光之下,病床圞上躺着的少圞女不停地呻圞吟着,声音越来越微弱,蜡黄的脸色显示出生命正在流逝的信号。蝶墨不由得用手握住少圞女冰凉而颤圞抖的手,闭上眼,药师岛上药材柔和的味道就徜徉在她的周围,仿佛引导她通向一个她能看见的拯救的世界。渐渐地,她身圞体里涌动着一股暖流,在强烈意志的引导下,那暖流慢慢汇聚起来,就像闸门蓄水一般,陡然开闸之际,暖流涌圞向了少圞女病弱的身圞体中,传递着生命力,传递着温暖,传递着爱。
门口争执的孩子们,不知不觉中只感到病房里传出明亮的光辉,惊讶得一起进了房屋。银白色的柔光流淌在蝶墨和生病少圞女的身边,像一层远离尘世的纯净屏障将她们环住。
“姐姐!你怎样啦!”黑发男孩就要向少圞女冲去,被雷古鲁斯牢牢拉住:“别慌,蝶墨的小宇宙在帮你姐姐阻挡病痛的侵袭呢。”
“什么,小宇宙?小宇宙不是圣斗圞士创造奇迹的根源吗?难道和雷古鲁斯你一样,蝶墨也领悟小宇宙了?”提纳奥问。
雷古鲁斯点点头,不再说话,显然他又兴圞奋了起来,他在想这样具有治愈之功的小宇宙究竟是怎样迸发出来的呢。
双鱼宫圞内,雅柏菲卡感应到了一股和圣斗圞士完全不相同的小宇宙,虽然很弱小,却倔强而柔和地燃圞烧着,丝毫不具有破圞坏性,流淌的是充满守护的力量。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小宇宙,他却完全没有陌生感,但是,他却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难道那个女孩子仅仅和他种植了几个月玫瑰,竟然能自发地领悟了小宇宙?
蝶墨从体力透支的昏睡中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她暗叫不好,天色已这么晚了,还没有赶回双鱼宫,师父会不会见怪啊。慌忙起身,却见皎洁的月光被纱窗割裂成片片飞羽,飘落到眼前的身影上。那身影虽然只看得清一个轮廓,却好像看到月光像是从他蓝色的发圞丝划过似的美轮美奂,他正是雅柏菲卡。
“师父,你怎么来了?不好了,刚才有位姐姐病得很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慌张之下,蝶墨语无伦次起来。
“别担心,医官已经赶来了对那女孩进行救治。你累了吧,好好休息。”雅柏菲卡温和地说。
得到师父的认可,蝶墨微感放松,却听雅柏菲卡又说道:“蝶墨,真没想到你能为了救助别人而自发地领悟小宇宙。小宇宙是圣斗圞士的力量之源,圣斗圞士一次次地挖掘自身的潜力,燃圞烧小宇宙才能创造出惊人的破圞坏力。而你的小宇宙却完全不同,那种纯粹的守护的力量,是从不愿做圣斗圞士的你身上发出的,我很意外,也为你感到骄傲。”
第一次听到作为黄金圣斗圞士的师父对自己的称赞,蝶墨不由得喜形于色,随即却想到了顽皮活泼的雷古鲁斯,心底又是一沉,沮丧地说:“师父过奖了,跟真正的天才比起来,我差得太远,我想我是怎样努力也赶不上的。”
“哦?这话听起来像是被别人的出色伤了自尊了。”雅柏菲卡淡淡一笑,“蝶墨,你能告诉我你认为尊严是什么?”
“尊严?我想应该是一个人有很本事,大家都敬佩他都尊敬他。他就很有尊严了。”犹豫着说出了这个答圞案,蝶墨也感到有点不对劲,但却不能发现问题所在。
“这是你的想法?好吧,但是,你能允许我说一点和你的答圞案不同的看法吗?”
“师父请说。”蝶墨真的很想知道问题在哪里。
“尊严是内心的强大和坚韧。很多时候,即使你拥有了别人眼中强大的实力,可是,为了坚持某种别人不理解的正确,你就不得不孤独,不得不游离于世俗。此时,你并不因此而愤懑痛苦,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坚持是
正确的
。到了这一步,你就拥有了真正的尊严,无论是谁都无法夺走的尊严。”
雅柏菲卡说到这一句时,不禁一颤,透过流水的月光,鲁格尼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雅柏菲卡,请你带着双鱼座的尊严生存下去吧,哪怕因此会很孤独。不要为我的逝去而伤感了,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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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蝶墨望着雅柏菲卡,觉得此时的他流露圞出的高贵骄傲,让人不得不为之心折,听到他说“尊严”时,会觉得只有真正经历了什么的人,才能有如此真情流露。
“所以,蝶墨,其实小宇宙的本源也是内心的力量。你凭借自己的天资已经领悟了小宇宙。我期望你能用好这样的力量,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让你的小宇宙保持着清澈,让你的内心拥有别人无法夺走的尊严。”
“是的,师父,我会努力的。”蝶墨承诺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蝶墨依旧每天去玫瑰园劳作。此时,雅柏菲卡已是更多地传授给她燃圞烧小宇宙的技巧了。功课结束后,她就去找雷古鲁斯他们去玩。送姐姐来圣域治病的亚洲男孩叫耶人,也留在了圣域,做了和雷古鲁斯一起接受训练的圣斗圞士预备生。
蝶墨并不太在意自己与雷古鲁斯才能上的差距了,可是,新的矛盾却又来了。
孩子们在一起时,总是忍不住夸耀自己作为黄金圣斗圞士的师父多么了不起。每每遇到这时,蝶墨总是游离在了话题之外。蝶墨后来才明白提纳奥等人在初次见到她带出来的魔宫玫瑰时,对她师父一无所知的缘由:只因终日与毒为伍的师父,因进行耐毒训练,身圞体血液已具备很强的毒性。怕伤害到别人,才一直不肯轻易出来露面,才会让大部分圣斗圞士预备生都不知道双鱼座究竟是怎样的人。就连比较见多识广的雷古鲁斯曾经想要一睹双鱼宫的魔宫玫瑰,都是借由蝶墨所带出的那朵玫瑰才实现的。
可即使蝶墨明白了这些,还是依然对提纳奥曾问她师父是黄金圣斗圞士大人还是白银圣斗圞士的问题,颇为耿耿于怀。对于雷古鲁斯的师父希绪弗斯,她知道那是黄金圣斗圞士的首领,而且雷古鲁斯又是她始终无法企及的存在,虽没有见过,她也始终不敢对这样的黄金圣斗圞士不敬的。矛盾便集中在了提纳奥等三人的师父阿鲁迪巴上。
那个粗圞鲁而高大的过分的彪形大汉,哪里及得上雅柏菲卡万分之一的风华绝代俊美潇洒?
那个成天酗酒搞得满宫邋遢的家伙,对比雅柏菲卡玫瑰园的绚烂华丽,简直说是天壤之别都抬举了前者。
最“过分”的是,这家伙的三个弟圞子成天挂在口边就是“阿鲁迪巴大人如何神勇无敌”之类的的炫耀。蝶墨想偶尔说说自己的师父,都插不上嘴。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越来越深的“真正温圞存美男子无人知晓”,“丑陋的醉汉却被不停称赞”的怨念中,蝶墨终于在某个时刻不理智了:“够了吧,你们一遍遍不停地为个白发酗酒丑男人唱赞歌,考虑过别人会听烦吗?人家有实力又斯文英俊的黄金圣斗圞士大人,从来不需要别人这样阿谀吹嘘的。”
提纳奥愣住了,敦实淳朴的他对阿鲁迪巴的称赞是因为发自内心地对这位大人充满了仰慕尊敬,而现在居然有人在他面前侮辱到这位大人了,他不禁一下握紧了拳头:“你胡说什么!太过分了。”
赛琳娜和沙罗也脸上变色了:“你凭什么侮辱阿鲁迪巴大人?”
雷古鲁斯和耶人一看事态不好,连忙劝阻着,并劝蝶墨道歉。蝶墨在说出那番不理智的话之后,本就有几分后悔,想要道歉。可是,提纳奥握起的拳头却激发了她的倔强任性。
“你有本事打我好了,这个歉我还真不道了。”她扭头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蝶墨始终留在了双鱼宫,不再出去。雷古鲁斯和耶人都感到双方闹僵了,不如缓几天让大家都冷静一下好了。
最先等不下去的是阿鲁迪巴的弟圞子沙罗,他始终愤愤不平:以黄金圣斗圞士地位之尊,阿鲁迪巴大人怎么可以被蝶墨那个小姑娘羞辱,还不道歉。阿鲁迪巴大人的伟大之处,这无知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懂。不行,怎样也要评评这个理去。这样想着,他独自往双鱼宫的方向走去。
进入双鱼宫,沙罗左右环顾着,目光就落在了地上的一本日记本上。也是该着了蝶墨想到最近自己的失态有点心不在焉,无意中把日记本遗落在了双鱼宫大殿的地上。沙罗不知怎的,就对那本日记产生了兴趣,索性就拿起了日记,暗想:你不是不道歉吗?让你丢点东西着急着急,什么时候来道歉就把东西还给你。这样想着沙罗走出了双鱼宫。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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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两个孩子都只敢每天用一点水稍微润胤湿一下喉咙。嗓子里那着了火一般的炽胤热感,煎熬着每个人的身心。在周围的一切,都被高温折射的曲线扭曲的时候,马尼哥特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远处,好像有座简陋的小房,这里会有人家吗?
得到雅柏菲卡的肯定,那里就是有房屋的时候,马尼哥特不顾一切欢呼着奔了过去。不停地敲门,敲门声仿佛可以叩击出希望来。许久,门开了,一位黑人老婆婆探出头来。
马尼哥特愣了一下,随即马上露胤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讨好着:“婆婆好啊。请给我们一点水吧,我们要渴死了。”他边说边比划着,唯恐这黑人婆婆听不懂他的话,再度灭了这燃起的希望。当门终于还是被不客气地啪的一声重重扣上时,马尼哥特听到了心中怒火被点燃的声音,几乎是无法克制地,他体胤内的小宇宙在迅速提升起来,下一步,眼前的木板门就会被震飞的。
雅柏菲卡马上察觉到了,他拼命地跑到马尼哥特身边,手中扣了黑玫瑰,只等马尼哥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同时,用黑玫瑰去阻止。等到了跟前,他发觉马尼哥特的力量已完全被他自己压胤制下去了。马尼哥特露胤出了他一贯的带点坏的笑容:“唉,可惜了,我就是怕把雅柏菲卡渴坏了,没法子和我家老头胤子交待啊。”
这两个孩子不会知道,那个时代白人贩卖黑奴的活动十分猖獗,黑人对白人的痛恨无比强烈。那黑人婆婆看到白人孩子的马尼哥特去讨要水时,自然不会理睬。
雅柏菲卡正决定要离开继续赶路的时候,被马尼哥特阻止了:“这户人家既然能在沙漠中生存,必然知道哪里可以取到水,我们今胤晚就休息在这附近吧。看看他们去哪里找水。这样至少能多一分找到水的希望。”
是夜,大漠还是如往常一般地寒冷,两个孩子内心深处更是冷若冰霜,此刻,他们谁也不知道能否走出这沙漠。一阵不同寻常的风吹过,马尼哥特和雅柏菲卡都是一震,他们知道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两人同时起身,看到一团黑影发出狞笑在向着那大漠的小木屋逼近。
“今天运气真不好,沙漠里找不到什么人。这里有个小屋子?”
“没错儿,虽然不甘心,但只要毁了这小屋子杀了这里的人,上头就不能怪我们偷懒。”
“唉,什么时候冥王大人真正觉胤醒,就不用我们这么杀人杀得这样辛苦了。”
雅柏菲卡只听得惊怒交加,他知道据传闻真正的圣胤战目前还没到时候,但各地魔星的复苏危害人间,却是常听师父说起的。难道此刻真的遇到了复苏的冥斗胤士了吗?不管他们是不是,必须要阻止的。
雅柏菲卡正要出手,却发现马尼哥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挡在了那几个黑影的前面。马尼哥特浑身激荡起金黄胤色的光芒,带着冷酷的笑容望着那几个身着冥衣的人:“怕上头怪偷懒吗?呵呵,你们真是不走运,今天遇到了哥。哥这阵子正不爽呢。就拿你们开杀戒好了。”霎时,无数苍白的火球从马尼哥特身边升腾起来,犹如一团团磷火环绕在他的身边。马尼哥特身上透出的引领向死亡的气息,让人毛胤骨胤悚胤然。
那几个冥斗胤士微微一惊:“什么!这里竟有圣斗胤士?”“不对,不过是个小孩子。”“先把他干掉再说。”冥斗胤士也纷纷进入了战斗状态。
马尼哥特冷笑道:“就你们这能耐,先回去修胤炼胤好了。哥送你们一程。看招!积尸气苍鬼焰!”无数白色的磷火球袭向了冥斗胤士,几个冥斗胤士惊叫着,躲闪不及,纷纷倒下。其中一人,摔落到马尼哥特背后,悄悄站了起来,发动无数银针向马尼哥特进攻。雅柏菲卡看得真切,暗叫不好,黑玫瑰飞出,和银针碰撞,瞬间粉碎了无数银针。
“马尼哥特,你没事吧?”
“没有什么,一点小伤,舔舔就好。哎呀,还是中了一根针。不过,应该没关系的。”马尼哥特满不在乎地从手臂上拔胤出了那根针,他和那个冥斗胤士还是距离太近了,终于中了一招。
雅柏菲卡大吃一惊,他看到了针上闪着绿色的光。他慌忙从行囊里取出解毒的药,要给马尼哥**下。马尼哥特本还推辞,却被一阵头晕目眩袭胤击倒了。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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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咯吱”一声,小屋的门突然开了,几个小黑孩拥着着黑人婆婆走路出来。
“孩子,昨晚的事情,我们通过窗户缝隙里都看到了。我们看到是你们救了我们。但我家孩子太多,水也不够分给你们的。我知道据这里大约有一天路程的地方是有片绿洲的,我可以告诉你们路线。”黑人婆婆脸上这次露出了慈祥的光芒。
雅柏菲卡眼前一亮,忙向黑人婆婆道谢,并仔细记住了绿洲水源的位置。他收拾好行囊只等马尼哥特醒来,就一起出发。
马尼哥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雅柏菲卡故意地问:“怎样啊,昨晚你真危险,你还能走吗?”
马尼哥特不快地瞪了雅柏菲卡一眼:“少罗嗦,哥是什么人啊。你要是想休息就明说好了。”
雅柏菲卡告诉了马尼哥特刚刚知晓的水源的方位,两个孩子都感到精神大振。几乎是一路奔跑着向着目标冲去。那天沙漠的气温却出奇地高,孩子们只跑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停下来只能用走的了,蒸笼般的空气让两个人都不敢再说些什么了,那股强烈的闷热仿佛一说话就能把体内最后一点水分全部带走的样子。
不知多少次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之后,雅柏菲卡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跌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
“喂,雅柏菲卡,你怎么了,和你说了多少次,要是渴了就喝点水嘛。你非逞强。”
马尼哥特去摸水囊,惊骇地发现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顿时他明白了一定是昨晚雅柏菲卡把所有的水全给中毒的他喝下了。雅柏菲卡一定是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才会此刻体力如此不支吧。
“雅柏菲卡,你这个笨蛋,逞什么强啊。哥就是不喝水也死不了的,你懂不懂!现在,你给哥撑住了。你要是敢死,哥永远都会瞧不起你的,你听到哥说什么了没有!你也就白逞强了,知道不?”马尼哥特嘴上毫不服软,但内心的惊慌已是无法欺骗自己了,他对这个看似柔弱的男孩,自己忍住一点水都不去碰却把全部的水都用来救他的行为,真是说不出的感慨难过了。
最后,结果当然不是两个孩子渴死在大漠里,而是他们重新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和意志一起走到了沙漠的绿洲。这是雅柏菲卡唯一的一次和一个伙伴密切接触的过往。后来想到那个夜晚,雅柏菲卡会对在巨蟹宫害怕的蝶墨说:“守护这里的主人其实是很热爱生命的人呢。”而马尼哥特呢,虽然在提到雅柏菲卡的时候,还是会说:“雅柏菲卡,是个很漂亮的人。”但是,他会继续补充到:“然而,雅柏菲卡可不仅仅是漂亮而已。”
中秋节之夜,雅柏菲卡一个人守在双鱼宫,他察觉到整个圣域都去欢度佳节的时候,却并不感到内心的孤独。他想起了这一段和伙伴的往事,突然内心豪气就起来了:即使被别人因相貌而评价过什么,又能如何呢?相信有一天我会用行动告诉所有人,我究竟是怎样的人。蝶墨这孩子所犯下的错误,我也相信可以和她一起承担,一起走出来的。
双鱼宫的玫瑰花园,每一朵玫瑰都在风中倔强地摇曳着,盛开着。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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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走,对于小孩子来说,本以为两年的时间是一生都不会抵达的另个世界的彼岸,可是,等它真正快一晃而过时,你才发现它已直指住你的鼻尖。处罚令的内容,蝶墨并没有遗忘,当她到了该庆祝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却由衷地感到了惶恐。这两年的时间里,一直和雅柏菲卡生活在双鱼宫,修炼在玫瑰园,天天陪伴着蝶墨的,是雅柏菲卡温柔的目光和耐心的教导,即使在她闯下大祸的时候,这些都是没有改变。而她为了弥补那次过失,已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一切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两年前记录下来的处罚,它就不存在了。
蝶墨知道圣域的一项规定是,受到延缓处罚的人,如果能在延缓期间立下什么功劳,倒是可以将功折罪。她是多么盼望能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去洗刷掉曾经有过的错误呢。她幻想着,能不能再有个像耶人的姐姐那样的病人来到圣域求医,这时的她,一定更能照顾好人家的。如果能有这样的机会,她一定不管自己再怎么辛苦,也会把事情完成得最好。可是,现实却并没有再给她如此“守株待兔”的机会。那个期限一天天逼近了,蝶墨的境遇并没有丝毫的改善,一想到一旦到了那个期限,她将不得已离开圣域,离开日日相伴的师父,不知何日才能见到师父温柔的眼神,她就感到天塌地陷般的痛不欲生。
“蝶墨,这是什么啊?”药房里,沙罗举起了一小方通碧晶莹的药锭。
“哦,这个啊,是能让人提神清醒的药,还可以酿酒呢,这种酒酿出来味道十分香醇,而且不会让人醉的。”蝶墨怀着心事回答沙罗的问题,浑然不觉沙罗的眼神中已是冒着亮光。
“真的吗?蝶墨,太好了,我能不能请你给阿鲁迪巴大人酿一坛子这样的酒啊。”
“啊?这个,我虽然很乐意,可是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酿这个酒,据我所知,至少要半年呢。”蝶墨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说。
“半年就半年嘛。我们等得及的。求你了,我真的很想为阿鲁迪巴大人做点什么吧,你帮帮我嘛。”沙罗脸上充满了哀求的神色。
蝶墨无路可退,只得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那处罚令快要到期了,到了那个时候,她将要被驱逐到孤岛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和大家见面。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都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个都早就过去了,你也向阿鲁迪巴大人道歉过了,不是吗?不行,蝶墨,我不让你走!”沙罗嘴一扁,都带着哭腔了。此时,他已顾不上给阿鲁迪巴酿酒的心思了,这位照顾过他而又日日相伴的伙伴在他心中真的像姐姐一般的感觉了。
日子在无奈中前行,沙罗越发焦虑,却也无计可施,蝶墨都想不出的办法,他更加无能为力。他只能每天更多地想要和蝶墨一起待在医药房里,帮蝶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天,他去搬一袋药材,却发现这袋子里装的像是苹果一样红彤彤惹人喜爱的水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来。好奇中,他取出了一只“果子”。
“沙罗,快放下,他们怎么搞的。怎么把这个当作药材误装来了,这个可是有毒的啊。”蝶墨的叫喊,镇住了沙罗,他吓得一哆嗦,果子掉到了地上。
“这个,真的有毒啊。我刚才拿了它,会怎样?会中毒吗?会很疼吗?”沙罗兀自惊慌中。
“别害怕,这个在我们药师岛上是用来对付猛兽的。如你所见,这种浆果很香,据说也很好吃的。猛兽吃了这种果,就会被麻醉,一开始倒没有什么,但要是时间长了又没有解药的话,会陶醉在某种不切实际的快感中窒息而死的。来,给我吧,我把这些收起来。可别被人误食了。”蝶墨说着就要拾捡起地上的浆果来。
“这样啊。那个,蝶墨,那解药你会配吗?”沙罗伸手拦住蝶墨。
蝶墨眉一扬,高傲的神色立刻浮现:“这解药我当然会配啦,小菜一碟的事。”
“真的是这样啊?”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沙罗的心中冒了出来,他小心探试着:“那么,你看这样行不行,假如你刚才恰好不在,而我恰好偷偷吃了一个这样的果子……”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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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啊!简直胡闹!”话没说完,蝶墨心思一转,立刻也想到了什么,她顿时被这样的想法吓呆了,愣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我没胡闹,我是在制造一个让你留下的机会啊。我们圣域不是有可以戴罪立功,就能撤销处罚的说法吗?如果我中了毒,你来配制解药救我,这完全可以算立功啊。现在已经这么接近那个处罚令规定的日期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说着这话的沙罗,竟是满脸兴奋,仿佛可以去做英雄拯救别人一般的骄傲。
医药房内,飘忽不定的烛火映照在蝶墨的脸上,她亚洲人特有的古铜肤色随着着忽明忽暗的光而泛起了一层诡异的色调。她没有说话,却转过了身去。身后,沙罗天真的声音再度响起:“蝶墨,你刚才说了即使中这个毒,也不会感到疼痛的,对吧,我就是还有点怕疼,呵呵。”
站在光线暗处的女孩子没有再回身,却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双鱼宫,雅柏菲卡站在玫瑰园之侧,微风吹动他的蓝发,望着这无时无刻陪伴着他的花海,宁静和骄傲就像这满园的玫瑰一样滋长了起来。这近两年的光阴中,蝶墨这孩子的努力和自尊,是他感到最为安慰的地方。因这有毒的身体,不能和其他人接触,这个孩子就是唯一能和他多说一些话的人。回想起蝶墨犯下错误时,他之所以没有一个字去责备这个孩子,除了他感到孩子本身就沉浸在了无限的自责中之外,那就是他觉得蝶墨犯错的原因,很大程度都是因为他。是他如此躲避众人的生存方式,让蝶墨和伙伴们产生了那些隔阂,才会引起纠纷的。这些年,看到蝶墨如此背负着沉重负担的“赎罪”,他的心疼和自责也是丝毫不少的。现在,快要到了那个惩罚约定的时间了吗?正好,他觉得是他这个师父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他不会让那个孩子的自尊再受到一点伤害。这样想着,他向射手宫走去了。
从射手宫出来的时候,一个消息却让雅柏菲卡惊错万分。那个前来报醒的男孩惊恐地高叫着:“希绪弗斯大人!不好了!从药师岛来的这批药材被误装了有毒的东西,幸好双鱼座圣斗士大人的弟子,那个从药师岛来的小姑娘及早发现了。可阿鲁迪巴大人的弟子沙罗还是误食了毒药。现在,那个小姑娘正在着急去想解救之法呢。”
没等希绪弗斯出来,听到这样消息的雅柏菲卡就立刻不顾一切地向圣域医药房的方向冲去。他不知道这被误装的毒药有多么厉害,局势有没有被完全控制住,蝶墨虽然具有百毒不侵的体制,但如果稍微不加注意,会不会也有危险。等到离近了医药房时,雅柏菲卡发现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他不由得停了步伐,自己有毒的体质,让他敏感得不敢再靠近一步。
幸好,作为双鱼座黄金圣斗士,修炼“出手必中”的最大奥义bloodyrose时所练就的敏捷视力,帮了他的大忙,找到一处空隙,远远地,他也能清楚地看到了蝶墨坐在昏暗的烛光下,焦虑地翻着什么书,并思索着什么。旁边的人,惊慌失措的议论声,也清晰地传来:“这可怎么办啊。这个看起来可是药师岛上特有的毒物,连我这个在圣域当医官几十年的人,都没见过呢。”“啊,不会吧。难道这就是说要是这小姑娘找不出解救之法,男孩子就会,就会……”
“够了!对不起!但是,能不能请你们先离开出去啊。你们这样吵我实在没办法思考了。”蝶墨突然站了起来,冲着人群很失态地叫嚷着。雅柏菲卡注意到从来没有过的暴躁忧虑出现在蝶墨脸上,不对!除了某些压力似的东西,雅柏菲卡还从蝶墨的神态中读出了什么。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没错,大家别都拥堵在这里,影响这孩子寻求解救之法。大家都散了吧。我们现在只能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这孩子身上。”大家回头一眼看,说话的正是希绪弗斯,为他威严所慑,大家立刻安静了。
希绪弗斯随即温和地转向蝶墨:“小姑娘,尽力而为就好。我们盼望你成功,你一定能行的。”蝶墨却浑身一颤,急忙转过身去,能够看到她在浑身发抖着。希绪弗斯默默地做着手势率先带领众人潮水般地离去了。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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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夜深了,月光照进了医药房,蝶墨的影子被拉得扭曲了起来。一切都被雅柏菲卡看在了眼里,他只感到说不出的诡异气氛从蝶墨身上传来,和她相处两年了,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他正想着要不要自己进去给这个孩子一些鼓励和支持时,只听蝶墨一声叹气,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出。雅柏菲卡不知道她是否仍然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决定还是先不要打扰到她,选择了继续隐藏在黑暗中。看着蝶墨走远了,雅柏菲卡暗自想到不如自己也上前看看中毒的孩子究竟怎样了,能否用类似救治魔宫玫瑰的方法去救助他。
走上前的时候,雅柏菲卡突然听到了中毒的孩子在迷迷糊糊地说话:“蝶墨,呵呵。怎样啊,你没骗我,我现在一点都不难受,还觉得挺好玩的。这个法子真好啊,又让你立功不用走了,我还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参加圣斗士训练了,哈哈。”
雅柏菲卡这一惊非同小可,那一刻,他真的希望是自己中了毒产生异样的幻觉,才会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形。
病床上的沙罗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来,眼前却不见了蝶墨,离他颇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金色的光泽在闪耀,那光芒是他并不陌生的黄金圣衣之光。待他睁大了眼睛,却发现那身着黄金圣衣之人,简直让他一见之下再无法挪动目光。他从没见过拥有这样夺人心魄之美的人,如果说,世界上的美有千万种,眼前的人则是一定摘取过这千万种美中最夺目的精华,一望之下,好像世界的一切都因这个人的存在而黯然失色,不值一提了。
眼前,那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人开口说话了:“孩子,请你如实地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中毒的。请告诉我整个过程。”
那男人的话语,像是无声中传递着说不出的尊贵和严厉,让人无法不为之心折。沙罗为这气势所慑,顿时嘴都不停使唤一般地把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蝶墨在溪水边清洗了一把脸,她在内心不断地告诫着自己:“没什么的,冷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就好。”尽管如此,她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泄露着心事一般疯狂地跳动着,突然,一个影子压在她身上,她几乎惊叫出声来。仔细去看,原来竟然是雅柏菲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旁。
“师父,您找我?”声音随着望向雅柏菲卡的目光而惊恐得几乎发不出来了,眼前的雅柏菲卡,他的脸上几乎如同凝聚了一层白色的霜,投影在溪水中的月光,随着水波的流动,时隐时现地把一团青光映在雅柏菲卡身上,照得他全身都像闪耀着青色的锋利的光芒。
雅柏菲卡凝重地开口了:“现在,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别再继续装模作样地寻找解毒之法了,这个方法你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你现在马上去向那个孩子施救去。”
这一句话,恍若飞出双鱼座的绝技黑玫瑰,瞬间,就将蝶墨的心切割得千疮百孔,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落,却只有蝶墨自己知道了,雅柏菲卡说完那句话之后,马上转过身,再不看她一眼,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十天后 双鱼宫的玫瑰花园内
“师父,沙罗所中的毒已经完全解掉了,他现在没事了。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已向希绪弗斯大人禀明了一切。过两天,就是处罚令到期的日子了,那时,我就会离开这里的去那座孤岛去悔悟思过的。据希绪弗斯大人裁定,我将在那里度过三年的时间。”
“我不会忘记您教给我的一切,不会忘记您告诉我的尊严就是内心的强大和坚韧,不要让任何东西去玷污自己的小宇宙。虽然,我这次做得糟糕透了,但我相信我总会有一天能做到您教给我的一切的。”
雅柏菲卡整理修剪着玫瑰,对眼前女孩的话恍若未闻。蝶墨咬了咬牙,话已带着呜咽,但还是强忍着继续说道:“我走后,只能辛劳师父您来照顾这些玫瑰了。它们很孤独的,只有您陪伴它们了。您也要多保重,条件合适的时候,就再找个比我好的弟子吧。我走了,到了岛上……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给您写信的。”
雅柏菲卡抬起头来,蓝色的眼眸中却并不再是熟悉的温存,而像是万年玄冰的冷傲:“是吗?我不认为还有这个必要。”
仿佛被利刃刺空了一切,蝶墨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她捂住脸不让泪水在那个人面前跌落,疯狂般地跑出了双鱼宫。
“师父再不会原谅我了,再没有机会了。”
这样的声音如丧钟一般在她脑海中悲鸣久久,挥之不去。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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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酷圝刑地狱并不像冰地狱那样寒冷得直侵袭肺腑,可是,地面上还未干涸的血污,各式刑圝具像狰狞的怪兽在等待着猎物的血肉将它们喂饱,无论怎样还是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奇怪的是,刚刚来到这里就兴圝奋得讲起了那段两百多年前故事的女孩子,对眼前的一切竟是恍若未见一般,她目光的全部焦点,全部落在了阿布罗迪身上。这样的带着敬意的目光,阿布罗迪几乎已是想不起来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了。
远处,冥斗圝士的脚步伴着叫骂声渐渐离近了。“这帮混蛋,又要来了!”迪斯马斯克愤怒地低声嚷道。
“孩子,你找个地方躲躲,别让他们发现你。”阿布罗迪忙对女孩说。此话一出,阿布罗迪就是一阵隐痛,要不是此时身为亡灵无法发挥出黄金圣斗圝士的实力,他怎么可能面对如此实力低微的冥斗圝士,只能让孩子躲起来呢。
女孩这才慌忙醒圝悟:“好的,黄金圣斗圝士大人们,你们也要小心保重啊。”女孩就躲在了离他们不远的阴暗处。阿布罗迪和迪斯马斯克屏住呼吸,听到了冥斗圝士们的对话。
“什么!双子座,水瓶座,山羊座他们三个竟然敢欺圝骗哈迪斯大人!”
“这还有假?他们还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呢。”
“这帮该死的圣斗圝士,连神都敢骗,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过,活该他们自作自受,他们三个现在已经化为尘埃了。还不是要来到咱们的地盘嘛。”
“可是,想想还是太气人了。那三个去了哪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咱这酷圝刑地狱里可还有两个现成的,我们应该再去伺候那两个一顿更加难忘的,给被双子座他们伤害的兄弟们报仇!”
“暂时还是算了吧,我们要加紧巡逻了。听说雅典娜亲自来到了冥界呢。潘多拉大人可是下令一定要杀掉雅典娜的。这个难得的立功机会不可放过。等杀了雅典娜,还愁没有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黄金圣斗圝士的时间吗?”
冥斗圝士们的声音逐渐远去,阿布罗迪和迪斯马斯克面面相觑。阿布罗迪先开了口:“撒加他们也暴圝露了啊。不知他们会不会也被送到这酷圝刑地狱呢?”
迪斯马斯克暴戾地回答:“鬼才知道!也许,除了我们这样倒霉的,谁都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享受如此待遇呢。刚才那个丫头片子讲的那个什么两百多年前的圣域,我早就不耐烦了。可是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听那个丫头片子讲下去好了。喂,小丫头出来吧,没事了,继续讲你的故事好了。”
鹅黄头发的女孩战战兢兢地出来,阿布罗迪叹了一口气,知道此时自己乱想什么都没有用处,就也对女孩说:“孩子,你愿意的话就继续讲吧。反正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女孩抬起头,眼神中流露的清澈和信任让阿布罗迪几乎不敢直视:“不会的,黄金圣斗圝士大人,您的勇气和力量一直都是地上人们生存的希望啊。我相信您一定会能够打圝倒那些邪圝恶的坏人的。”
1738 圣域
蝶墨那一日从双鱼宫悲伤地一路飞奔而出,十二宫的神殿在她的视野中不住地倒退,透过朦胧的泪眼,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当初雅柏菲卡带着她一起走过这十二宫的情形。
如果时间之河能够逆流,那该有多好啊。
在圣域仅有的逗留的两天,蝶墨再没有勇气回到双鱼宫。于是,她所有的留在双鱼宫的物品是由雷古鲁斯代劳给搬出来的。蝶墨小心地轻圝抚圝着每件物品,现在只有它们上面还残留着她在双鱼宫生活的气息。
蝶墨终于还是要被驱逐圣域的消息传开,这一次居然大部分人都保持了沉默。他们扪心自问,在遇到蝶墨那样的境遇时,自己也是很难抵御这样充满了诱圝惑的机会的。就算没有前面的过失,能够有个毫不费力的机会让自己去立功,从而更加接近获得圣衣成为圣斗圝士的可能,这也是不想轻易就放过的。甚至有人想到,要是蝶墨这孩子稍微邪圝恶一点,故意隐瞒发现毒物的事情不说,而让更多的人都中毒之后,她再来以救世主之姿拯救大家,那她岂不是能立更大的“功劳”了?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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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悠_箫岚 楼主
临别的那一天,蝶墨总算能够强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雷古鲁斯,你们早点回去吧。别耽误你们训练了,我一个人走,没事的。”
雷古鲁斯见状,知道蝶墨内心的那份好强,于是回应道:“好吧,你路上保重。三年的时间很快的,那个时候,说不定你会看到我穿上黄金圣衣了。我们还是把你送出圣域吧。”
“那是当然,要是你的话,我认为并不需要再等三年呢。”蝶墨边说着离别,目光却不停地在送别的的众人中搜寻着。“不对,师父即使来送我,也不会在人群中的,我要多看看远处。”蝶墨暗想着,可是无论怎样眺望远方,唯见群山矗立,神殿雄伟,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没有再出现。
快要走出圣域时,蝶墨突然坚定地停了步:“不行,我还有样东西落在双鱼宫呢。我要拿回来才是。”说罢,她不顾众位朋友惊愕的目光,扭头就往十二神殿的方向跑去。
“什么东西?我帮你去取吧,我速度比你快啊。”雷古鲁斯的叫喊被她抛在了身后。这一次的穿越十二宫,是蝶墨最情急拼命的一次,不知怎的,她猛然意识到了这一别,就真的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师父了。那一刻,她全然抛弃了自己的羞辱感,只想再次来到那个人跟前,和他说一声“再见”,有这两个字就够了。
“师父!师父!”女孩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双鱼宫圝内,急速奔驰之下,她的体力透支过渡,一下子就跌到在了双鱼宫的地面上。可她顾不上这些,她的目光在迅速游走着,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不但没有看到雅柏菲卡,连雅柏菲卡住在这里时所用过的物品竟然全部消失,这里真的成了空荡荡的一座神殿。再无力支撑的蝶墨倒在了地上,神殿光亮的地板映照出她布满泪痕的脸。
“蝶墨,还有个人要来送你的。”再度走到圣域出口的时候,提那奥颇感为难地对蝶墨说。蝶墨的眼神没有亮起来,她再不敢抱什么希望了。
果然,站在一旁的是沙罗。男孩子哭叫了起来:“蝶墨,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真是个坏孩子,我当初偷看你的东西干什么呀。要是没有那件事,怎么会有后来的这些呢。”
蝶墨轻轻地把手搭在他肩上:“别说了,我都明白的。是我先对阿鲁迪巴大人不敬在先嘛。都是我不好才是呢。”
沙罗继续哭泣着:“那天,我真的不知道见到的是雅柏菲卡大人,我从来没见过雅柏菲卡大人的。可是,我真的好笨啊,那么漂亮的黄金圣斗圝士大人除了雅柏菲卡,还能有谁呢。我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把你说出去的啊。”
雅柏菲卡的名字,犹如一阵阵刮过的冷风,蝶墨只感到心都冷得全都是洞了,她反而坚强了起来:“错误的决定既然是我做出的,那么理应我来承受后果,不需要你去隐瞒。”她挺圝直了身圝体,大步向离开圣域的方向走去。
凭着一股傲气,蝶墨一下子就冲到了圣域外围的一座山顶。山顶上微风阵阵,白云仿佛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游弋着,清新的空气直浸心肺。蝶墨喘着粗气,这持续的奔波很让她有几分吃不消了。忽然,眼前一个身影浮现,巨大的金色羽翼翕动着,恍若悬浮在空中,身形矫健得如翱翔的天马。希绪弗斯回了头,望着她:“怎么了?既然都和别人说了犯圝下错误要自己承担,怎么还有什么想不通吗?”
“希绪弗斯大人……”蝶墨想要向这位黄金圣斗圝士的首领行个礼,但是,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噎住了,与此同时胸腔里那被抑郁的不平之气已是酝酿得如暴风一般急速而至,被透支消耗的体力更让此刻的她再无暇顾及理智:“是的!我犯了错!我不也认罚了吗。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就那么讨厌,那么让他丢人了吗!给他写个信,他说没必要。好吧,他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了,我也认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连我去道个别,他都避而不见!我就这么丢他这个黄金圣斗圝士大人的脸了吗!”
希绪弗斯听着蝶墨的歇斯底里,皱眉道:“虽然理解你现在挺委屈的,可是,也不能这样说自己的师父吧。”

2012年08月11日 12点08分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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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雅柏菲卡大人的弟圝子,我现在是万万不敢当的。人家多半也不许我当了。”蝶墨冷冷地回应。
希绪弗斯突然道:“是吗?你真的这么想?那么,你既然不要那个师父了。你乐不乐意拜我为师啊?”
这一问,蝶墨顿时清圝醒了许多,虽然对雅柏菲卡一腔怒气,可是要说到拜希绪弗斯为师,她是意识到现在不是发脾气胡说八道的时候了。
“哼!你这个小姑娘,实在太不识好歹了。你可知道阿鲁迪巴的弟圝子中毒那个晚上,雅柏菲卡先找我做了什么吗?”希绪弗斯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目光中威严乍现。蝶墨睁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己正在接近一个未知的真圝相。
希绪弗斯本就料到雅柏菲卡会来找他,当这一预料成为现实之际,他自然丝毫不感到意外。进入射手宫的雅柏菲卡再次在距离希绪弗斯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这实在并不是那么舒服的谈话距离,希绪弗斯像上次一样皱起了眉头。
“雅柏菲卡终于要来为他的那个小姑娘说情了吗?按道理说,犯过错误处于待受罚期的孩子,如果在这期间确实有很大的悔悟改过,并有师父担保说情,是可以考虑撤销原来的处罚令的。且看看这个平时不和人来往的雅柏菲卡怎样说这个情吧。”希绪弗斯暗想,脸色却不动声色:“雅柏菲卡,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雅柏菲卡却并没有注意到希绪弗斯的脸色,他颇有几分犹豫:“希绪弗斯,有件事情我考虑了很久,才下了这样一个决定,这一次,真的要麻烦你了。”
“好说,好说,如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似被希绪弗斯的话所鼓励,雅柏菲卡终于像下了决心一般:“是这样的,那个从药师岛上来的小姑娘,这两年受教圝皇大人的托付,都是我在带她修行。孩子本性良善,天资又很不错,进步奇快,现在已学会了种植魔宫玫瑰的全部技巧。这样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如教圝皇大人所料,会大有一番作为的。所以,我以为无论如何要让她得到最好的教圝导。”
“一上来就步入正题啊,果然直接。”希绪弗斯并不吭声,却示意雅柏菲卡继续讲下去。
“可是两年前,我这种回避众人的生存方式,让她和同在圣域修圝炼的孩子发生冲圝突。如果不是因为我,生性不喜争斗的她一定不会把事情闹到那步田地的。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这么长的时间来,我能教的东西她已经全部学会了。剩下的,引领她将小宇宙发挥到一个新层次的修行,不一定由我来做,我想其他任何一位黄金圣斗圝士都能教圝导她的。她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一起度过游离于伙伴之外的孤寂生活的。远离了这样的生活,她一定不会再和其他孩子产生隔阂了吧。
“希绪弗斯,这就是我要麻烦你的事情。我想请你来继续当她的师父,让她把潜能全部激发出来,不要让她埋没自己的才华。拜托了。”
雅柏菲卡说着,俯下圝身去,对希绪弗斯深深一鞠躬,生性高傲的他,连对教圝皇赛奇都未行过这样的大礼。
“啊!”希绪弗斯完全没想到雅柏菲卡竟是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是想让那孩子成为他的弟圝子以趁机躲避惩罚吗?
却听雅柏菲卡继续说道:“至于那孩子曾经犯圝下的错误所招致的处罚令。我希望可以这样执行:那个事情主要是因我而起,而且我身为师父本身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就由我去代替她离开圣域去孤岛上渡过那三年吧。这样,对私斗就要受罚,对维护圣域的秩序仍然具有警示作用,不是吗?”
希绪弗斯一呆,终究是冷傲的双鱼座,没有一丝一毫地乞求怜悯宽恕,却在冰冷中流淌出那样浓浓的人情味。对希绪弗斯本人而言,已是被雅柏菲卡这番决定所触动。可是,他毕竟是未来教圝皇的候选人,他肩上的责任让他不能轻易感情用事,长久以来,对雅柏菲卡的质疑,此时,他要弄个清楚了。哪怕,这样的话,他希绪弗斯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尽人情,多么的刻薄。他就是不能把黄金圣斗圝士竟有可能是不可靠之人,这样的隐患遗留下来。
“是吗?雅柏菲卡,你这个决定真是让人意外啊。但是,这种自我主动放逐的方式,该不会是你想趁机躲避什么吧?如果有些东西,你永远不能正视。那么,我很担心在未来的圣圝战中,一旦魔星觉圝醒侵犯圣域,即使你是守护最后一宫的黄金圣斗圝士可能都不会有太大的机会接圝触敌人。但我还是担心未来战况多变,你这个样子,也会给教圝皇和雅典娜大人的安危带来很大隐患的。”
此话一出,希绪弗斯知道自己是过分了,可此时,如不严重地敲打,他想自己永远不会对这躲避众人的雅柏菲卡有所实质的了解。本是以为对方可能的反应已尽在自己意料中,希绪弗斯还是感到周围的空气都骤然紧张了起来,雅柏菲卡并没有燃圝烧小宇宙,可是却能从他身上察觉到升腾起强烈的盛气,宛如火山欲喷薄之前的巨大压力横在他和雅柏菲卡之间。
在希绪弗斯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之前,那气势竟慢慢地被一种力量所急速控圝制,渐渐趋于平缓,直到最后恍若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一丝涟漪。
“希绪弗斯,你我都是男子汉。记住我今天一句话,如果真有敌人侵犯圣域,我,雅柏菲卡,不会待在最后一宫里面的;我,绝对会成为第一个迎战他们的黄金圣斗圝士,把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希绪弗斯一凛:“你说什么?”
雅柏菲卡不再说话,他冰蓝的眼眸透出的决绝甚至都没有再看向希绪弗斯,真正言出必践的人,最讨厌重复。
望着眼前仍然是少年的黄金战士那俊美得近乎柔圝弱的脸孔,难以让人相信那样掷地有声当仁不让却又充满自负的话语,是这个人说出的。然而,那一刻,希绪弗斯却体会到了和平年代的战士绝难体会到的豪情和霸气,热血在沸腾着,远处似有杀伐声阵阵传来,体圝内的小宇宙被点燃,绽放出一个个奇迹守护着爱与正义的奇迹,如不朽的星座在天际永恒……
希绪弗斯释怀了,他露圝出久违的惺惺相惜的笑容:“明白了,你的想法容我好好考虑下吧。你不是还想我做你弟圝子的师父吗?别生气了。”
尽管希绪弗斯在复述那夜的场景时,并没有和蝶墨谈及对雅柏菲卡的质疑那段,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尽管如此,蝶墨已是听得五脏俱焚,跪倒了下来,支撑着她去任性去抱怨的那股怨气已消退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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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海边了,远处传来海鸟的声声鸣叫,雪色的浪花在碧海中翻滚。几天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让雅柏菲卡很疲惫了。现在闲暇了下来,他不禁有几分想念起那个孩子。过去种植魔宫玫瑰的时候,总是有个小影子跟在他身后,不停地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黑色的大眼睛中闪动着灵动的光芒,累得满头大汗都不肯停下来休息一下。虽然明明知道这孩子今后可得严加管教了,但他忍不住还是担心起来:怎么这么久她还没到?该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吧。这样的想法,让他走到海边想去迎迎蝶墨。
海面看起来还平静,没有什么大风浪,夕阳更把海面度上了温暖的橙色,让人看了就感到安心舒畅。忽然,海平面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白线,一艘不大的船从远处快速驶过,雅柏菲卡视觉好生敏锐,一眼就看到了船头站着的那个焦急得四处张望的孩子。
蝶墨站在船头,迎着呼呼而过的海风,听到旁边的白银圣斗士说:“终于快到了。”立刻紧张了起来,她竭力地挺身远望着,映入眼帘的小岛,岛上似乎白茫茫的一片,依稀能看到有座高耸入云的险要山峰立在那里。“师父真的会在这样的岛上吗?怎么可能?有师父在的地方应该有大片的火红玫瑰才是啊。师父啊,你到底去哪里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捕捉到了她的视觉焦点:那熟悉的身影正在向海边缓缓走来,他蓝色的长发在海风吹拂下飘荡出很柔和的曲线,他雪白的披风和金灿灿的圣衣十分相得益彰,他每走一步似乎都扬起了雪一般的沙子,他身上披着晚霞落下的余晖,使得这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亦真亦幻。
蝶墨唯恐看到的是幻觉,船还没有停稳,她就跳到浅海区,冰凉的海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服和鞋子,可是她毫不在意,她不顾一切地向那个身影冲去,她渴望投入那个人的怀抱来确认真实感。
“师父——”
却扑了一个空,正要摔倒时,被横空挥过来的一股力量像只伸过的手一样扶住。原来,雅柏菲卡一看她平安到来也感到欣慰,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热情地跑来。就是以前日日住在双鱼宫的日子里,他们都没有过如此亲昵的接触。这的确让不轻易和人打交道的雅柏菲卡有点窘迫而不禁要躲避,待见到她要摔倒才忙挥出披风带出一股力量将她扶住。
蝶墨却还是一跤坐倒,呆呆地望着昼思夜想的师父,突然就大哭了起来:“师父!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再见到你,这是不是在做梦啊。那就让我不要醒来吧。”
雅柏菲卡端详着蝶墨,发现之前很讲整洁的这个女孩子居然此刻衣衫不整,衣服被擦破了好几处,脸颊上隐隐还留有碰撞的伤痕,布满泪痕的脸上肤色暗淡甚是憔悴。他微微一酸:这孩子怎么几天不见就这幅模样了,唉,看来也许是圣域的那些朋友们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谁都没太关心她,包括我。
护送蝶墨来的白银圣斗士把蝶墨的行囊搬下船:“雅柏菲卡大人,我已按希绪弗斯大人吩咐的把这个孩子带给你了。您看我可以回去了吗?”
雅柏菲卡点点头,那个少年行了个礼就匆匆登上来船离开了。雅柏菲卡拿起蝶墨的行囊,对女孩说:“好了,来了就好。起来吧,晚上这里天气凉,这样坐着容易生病。先和我回去休息吧。”
那一夜,躺在床上,听着四周的海风呼啸,蝶墨却睡得无比安详,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这样甜甜地睡着过了。
天刚亮的时候,蝶墨就醒来了,总是因为惦记着什么而无法睡得特别安稳。她走出简陋的小木屋,发现雅柏菲卡正在离小木屋不远的地方侍弄着玫瑰花。走近一看,却不是盛开得如火一般的魔宫玫瑰,而是黑色的玫瑰。玫瑰的花瓣上带着晶莹的晨露,与壮阔的魔宫玫瑰花海相较,另有一番特别的美丽。
“师父,早上好。这个是黑玫瑰?”蝶墨好奇地问。
雅柏菲卡回了头:“你醒了?对,这是黑玫瑰。与魔宫玫瑰不同,这是没毒的。”
“哦,这样啊。”蝶墨想起自己是见过黑玫瑰的,第一次去圣域的路上,山间滚落下的大石砸向马车,眼看悲剧就要发生。两朵娇艳的黑玫瑰却如暗夜突现的精灵,瞬间就将那庞然大物粉碎,无数粉尘从空中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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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蝶墨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看似娇弱的黑玫瑰,触手所感却非常柔软,和普通花朵并无两样。
“这黑玫瑰平时看起来和普通玫瑰并无不同,但是在我的小宇宙驱动下,可以粉碎万物,无坚不摧,所以就又叫食人鱼玫瑰”雅柏菲卡似乎看出了蝶墨的困惑,向她解释着。
蝶墨一听,虽然对师父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没想到师父能把如此娇弱的花朵使用得胜过世间任何兵器呢。却还是对打斗之类的事情并无十分的兴趣,并不渴望雅柏菲卡能把这项绝技传授给她。她又想到一件事,顿时焦虑了起来:“师父,我们都离开圣域了,那圣域双鱼宫的那玫瑰花园岂不是完全没有人照料了吗?这可怎么是好?”
“哦,这你倒不用担心。临走前,我给那片玫瑰园施展了自生自长之术,这样,几年内,没有任何人照顾,它们也能生长得很好。”
“啊,还有这样神奇的办法啊,太好了。不过,这门技术我还不知道呢。师父,请你把这个教给我吧。”蝶墨总是这样,一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两眼放光,欲学会而后快。
雅柏菲卡直起身来,凝重地看着蝶墨,没有说话。蝶墨被他那双冰蓝的眼睛看得发毛,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想多学一些东西是件好事。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学会的越多,越应该怎样使用你的本领?”
蝶墨低下头:“明白,师父,是我错了。我那样做骗取立功,真的很不对。请相信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雅柏菲卡森然道:“我也不喜欢说教,但是这次的事情,无论如何,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我们所接触的毒物,真的可以致别人于死命。我们断不可以为了任何原因去坐视他人中毒而不加制止,更别说自己参与其中故意让无辜者中毒了。你听着,如果我发现这种事情还有第二次,我一定取你性命,免得你留下来危害人间。你听清楚了吗?”
蝶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冷汗已浸湿了后背,她从没见过温和如玉的雅柏菲卡也能对她说出要“取你性命”的话来,虽然事情是自己做错了:“师父,我知道了。其实,其实……如果真有下次,也不见得需要师父来动手。只要师父从我眼前消失,再也不理我,我也活不长的……”
雅柏菲卡一惊,他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份量,也从中体会到了为什么几天不见,蝶墨就憔悴成了这幅模样。这也不见得是圣域的朋友们对她关心不够,而是她内心伤感无人可以相助才会致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希望她真能够引以为戒吧。这样想着,他又温和了起来:“好吧,这次你也受了很大的痛苦,希望你永远记住。我看你现在身体不是很好,要不先休息一天吧?”
蝶墨摇摇头,她回到房间翻出自己的行囊,那里有她带来的从圣域医药房挑拣出来的各种药材的种子。原本她想象的是,如果自己被独自流放于孤岛,也要好好发挥在双鱼宫学到的种植技术,把这些药材的种子播种下去,宛如播种下无数希望一样。这个孩子并不曾因受到挫折和委屈,就想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堕落下去。现在能和师父重逢,她觉得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师父都那么强大了,却一到岛上就种上了黑玫瑰,丝毫不放松自己。她这个当弟子的,又怎能够去休息呢?
这岛上的沙地随着太阳的升起,而逐渐变热了起来,蝶墨怕高温会烫坏了药材的种子,决定先松松土,让这里环境稍微好一点再下种。她还是相信植物都是有生命有感情的,就像她会心疼魔宫玫瑰的孤独一样,她也会像呵护孩子一样地呵护任何她所照料的生命。酷热的高温,她并不觉得辛苦,但边干着活,内心却有几分不平:这次事情我是错了。不论别的,这样骗取功劳的方式,的确本身就是在侮辱自己的尊严。教导我尊严是内心的强大和坚韧的师父,为此而生气愤怒,我都能理解。可是,我再怎样不堪,也不会故意拿沙罗生命去换取我自己留在圣域吧?我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沙罗啊。可师父却觉得我是故意漠视沙罗的生命了。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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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盘般的月亮终于从深蓝大海的另一端升起来了,蝶墨忙端起做好的月饼往雅柏菲卡所住的屋子走去。“师父!刚才史昂大人来了,他说我们这岛上现在真漂亮,可以叫做‘海上花园’呢。先不说这个,今天是中秋节,您看我做了……”
话没说完,一进屋子,蝶墨的视线立刻被桌子上的东西牢牢吸引住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梨:明黄如玉色的雪梨,端正地坐在精致的礼品盒里,上面点缀着翠绿的叶子,神奇的是,那梨上面竟然隐隐冒出缕缕莹白的霜气。
雅柏菲卡视觉何等敏锐,他一看蝶墨的神色就明白了,他知道蝶墨这么久以来并不曾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如此短的时间,原本荒芜的孤岛,现在变成了“海上花园”和她的努力是不可分的,而女孩子现在却瘦了很多。于是,久违的温情浮现在他一贯颇为冰冷的脸上:“这个是史昂送来的,我的那份已经吃过了。这个是你的。”
“是这样吗?那我不客气了啊。唉,师父,虽然您说这个是给我的。但这个要不是梨,而是其它水果的话,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分吃这份啊。但是,我们民族有个奇怪的传统,要是分吃梨,那就意味着‘分离’了。”蝶墨不好意思地嗫嚅着。
“没事,你吃吧。”雅柏菲卡简短地回应。 轻轻地一口咬在那嫩滑多汁的水果上,蝶墨只感到一股琼浆玉液流向了喉间,那一刻的奇妙感觉,恍若步入了天堂,在聆听着极乐世界的鸟儿的歌唱。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甜蜜得让人想哭的味道?!
陶醉在这样的享受中,不知过了多久,蝶墨突然莫名地伤感了起来:“师父,你知道吗?今天中秋节这个节日,意味着和亲人一起团圆呢。您还有其它的亲人吗?” 雅柏菲卡望着月亮出神,很久之前,他和鲁格尼斯不也是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开始的血之羁绊仪式吗。他幽幽地回答:“我只有师父,但他已经去世了。”
蝶墨微微一愣,随即连忙扭转话题:“那师父,我是这样想的。和您在一起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您,我才能取得这么大的长进。您……您乐意一直教导我下去吗?每一年,您会和我一起来过这个节日吗?”女孩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紧张极了,那个时候,找不到雅柏菲卡的阴影还存在着。
雅柏菲卡一时怔住,火光电石之间,往事的片断浮起:
“如果我离开了,师父又会回到孤独中吧。所以,我要留下来,和师父您一起生活下去,我们来完成血之羁绊吧。”
“我要和师父一起生活下去,这份感情超越了父子之情。”
“我们这个玫瑰园多么地美啊,哦,起风了。”
…… 雅柏菲卡并不想欺骗这个女孩,他又想起了即将到来的圣战,据说上届圣战活下来的黄金圣斗士只有教皇赛奇大人,战斗之惨烈,可想而知。而他,雅柏菲卡,并不是对希绪弗斯,而是对他自己许下了诺言,要成为第一个迎战冥斗士的黄金圣斗士,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命运,他是了然于胸的。
于是,他这样做了回答:“就我的意愿来说,在我能做到的情况下,很愿意教导你,愿意和你一起过这个节日。”
蝶墨一听,在她心中雅柏菲卡还是无所不能,他都说了他的意愿,那还能有假吗?说不出的乐观充溢着她的身心,她眺望着远方皎洁的月亮,暗自许起愿望来。
永远生活在美丽的花海之畔,永远和身边的人渡过每一个中秋佳节,永远能这样惬意地望着灿烂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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