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月】Bloody Pledge M1 by 影野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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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羽扬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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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3月02日 12点03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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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羽扬 楼主
  看到海砂疑问的表情时,月差点想扁人,听到流克的答案後,才宽心地吁一口气,点头道:「没错,在那个预告时间之前,他们已经是死人了。由於死因不是『病死』,操控时间只有二十三天,为了蒙混成恐怖袭击,他们才要这麽策划。」   「可是……二十三天的道理我明白了,但他们不是常常说自己不是『恐怖份子』麽?那又怎麽『蒙混成恐怖袭击』了?」   月微微一笑,道:「这就是高明的地方。很多恐怖主意都否认自己是恐怖份子的,恐怖主意只是主流国家对某一种手段的称呼。由第一个戴顿的死亡就可以看得出,第四 Kira 对霸权国家十分反感,他们就用这个国家常遇上的模式去作案,模仿成『真正恐怖主意』,从而掩饰自己是利用跟 Kira 一样的死亡笔记的事实。」   「那麽……这样……就愈说愈胡涂了,他们针对死亡笔记,又……」   「不,Misa,他们针对的不是死亡笔记,甚至可能也不是 Kira。他们为的,只是自己的所谓理想……」说到这里,月顿了好一会,所谓的理想,这个词汇在月心里彷佛因为共震而响过不停一样。「一个没有约束的,自由泛滥的世界。给 Kira 的最後通牒、新的力量甚麽的都只是个晃子,『新的力量』其实就是他们拾获死亡笔记这麽简单而已。」   「为甚麽他们不说自己是第四 Kira?这有坏处麽?」   「唔……首先,经过这麽多次事件之後,人们已经有个印象,Kira 都是为了惩治犯人而存在的,明显地,他们并没有这个打算。第二,他们是一班渴望突出自己的人,简言之就是『标奇立异』,为的都只是『你多看我一眼』,加强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不想再被灌以 Kira 的称号,他们要做独立的『辉』。第三,加上他们稔熟的电脑操作知识,此等空闲时间,可以知道他们绝无可能是穷人或者无业游民,由此也可以推断出,他们是一班年纪界乎高中至大学,性格偏激的学生。」   「那不是跟以前的月差不多吗?」   「……」   「啊…我不是说你偏激……」   月没有理她,随意带过去:「那只能说死神都将笔记跌到这个年龄层的人附近吧。」   “……”   「那我们该怎麽办?」海砂问,「我觉得当前急务还是月你的病…多一点……」愈说愈小声的,最後下巴几乎贴著胸口了。   像是没有听到海砂下半句似的,月答道:「不可以再让他们滥杀无辜。」托著下巴想了一会,月又邪邪地笑道:「或者他们特意说出『新的力量』,要不是对 Kira 的一种暗示,就是太看不起人了……总之,不可以让这种孩子气的作法持续下去,不可能让无辜的公安人员再受到伤害。况且,对方或许只有一个人……」转对海砂,吩咐道:「Misa, 首先拜托你,在我住院的时间,替我做些剪报,也帮我检查名单,以保持 Kira 的制裁。」   「了解。」   「另外……除了来医院探望我之外,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接触,也不要做多於工作上的事,明白没有?」   「当然明白了,我一向也是这样啊~」   「除了第四 Kira,也有人盯上了 Kira 本人,你要小心,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像以前一般轻举妄动。」   「知道~」海砂爽朗地应道。   「你不要答得这麽爽,我是认真的!别忘了你已经……」回复细小声量,月才续道:「你曾经也被抓过啊,那种事情可不能再次发生。」   「月你这麽关心我,我当然知道喔~尤其是现在……」海砂站起来,替月放好枕头要他躺下来:「海砂绝对不会是你的包袱,或许以前是的,但今天、以後,都不会啊,月呢,只要好好休息就成了。」替月盖好被子,海砂再次坐在床边,对月温柔地笑道。   「Misa……」月转过身去,不看著海砂低声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这样……」   「甚麽?」   「困了,想睡。」   「嗯,那好吧,我也回去了,睡好。」海砂轻轻亲了合上眼的月,放下买来的水果、书刊就离开了。   心脏麻痹、心脏衰歇、炸药、恐怖主意、第四 Kira、Kira、活著、死亡……   月的脑里不停地闪过无数的意识和思考群组……   多麽多麽想……有一个人能够分担……   只是凭一句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呼吸……就明了的拍档……   月心里郁闷,觉得自己有很多东西都放不下,大概还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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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ucinated 02 page.02 Encounter   「辉」的行动一直也很小心,他们亦很聪明。   究竟他们的目的是甚麽?对 Kira 宣战了?可是,那跟杀死各国治安机构的领袖又有甚麽关系?如果「辉」够聪明的话,便会知道,Kira 可是个能为了自己理想,宁可杀死阻碍自己的执法人员,也不会贸然露面的人物。因为,毕竟 Kira 还是世界大多数国家的通缉犯。   而如果「辉」是希望借用此等手段,来逼使大国加强对 Kira 的追查,也不见得会成功。以现今官僚制度来说,失去一个机关的重要领袖,要复原不难,可却难以估计新官上任会有甚麽新政策啊。相反,还可能是个费时失事的方案。   那麽,「辉」究竟想干甚麽?   ——只是想向世人宣示,他们的存在吗?   *   夜神月今天向医院请了一天的假,从早上起,他就回到跟海砂同居的公寓去。而当然,他的目的并不会是为见海砂一面,事实上,他只是想跟进一下最近,无论是对 Kira 还是「辉」的调查而已。   「阿月,其实你叫我们到医院里去就好了,用不著亲自出院那麽麻烦嘛。」夜神总一郎一脸担心的神色,正看著拿住仪器在公寓里游走的儿子。   「没有的事,说真的,我根本不觉得自己有病啊。」说著月就走进房间里,亦是海砂和流克的房间。   说觉得自己没有病是假的,化验报告出来後的头几天,月确实是觉得自己跟平日无异的。可是日子久了,很容易就感到困倦,就连多走几步也会喘气。他这麽说只是不想总一郎烦他而已,二来,也可以当作为好儿子的假面具,月跟自己这麽说。   「阿月啊,才回来没一会儿,就别跑来跑去啦。」海砂张开双臂,作势欲抱。月就以要调查另一个角落,而故意避过了。   「阿月,你究竟在干甚麽?」   「没甚麽……」月不认为凡事都要向海砂说明,自从五年前,被某人在自己房间装了64个监视器以来,月就变得很谨慎了。他手上拿著的机器,正是他自己发明的,凭籍微弱的电波差异,就能侦察出家里是否多了不必要的东西。   两周没有踏足这里,不小心不行。   回到客厅,松田等人已经展开了笔记本和电脑,预备跟月报告起来。   「嗯,首先是 Kira, 自从辉出现以来,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杀人,似乎丝毫没有被动摇……」   『当然,因为 Kira 住院了,没空理会那不知所谓的家伙。』月心不在焉地听著松田的报告和看那个图表。   「我不认为 Kira 会放著『辉』不管。」後来才加入的,但也是最正经的伊出道。   「那我们应该坐山观虎斗吗?」松田问。   「蠢材!我们甚麽都不理,那麽这两组家伙就会继续不断杀人啊!这样是可以接受的吗?!」   月是老位置,在背对众人的位置,托著下巴看著电脑,好一会才幽幽地道:「没错,不能放著不管。」不能放著辉不管。「那麽再来说说『辉』的近况吧。」   虽然月还是每天看五份报纸,三份本土、两份外地,然而,总寄望警察内部会有些方间不晓得的重要资料吧。   话说回来,辉自从成立初期的大动作过後,这一周以来可谓完全沉静了。然而,不能忽略的是:辉的网站正在不断扩展中。   大家可能会奇怪,为何美国政府不去调查网路供应商,或者用白色黑客入侵,不过这却不是月的问题。   好歹他本人也是个黑客,所以一看便知现在全世界面对的,是顶尖的电脑高手——或者说是「高手集团」更为正确,而且,他们拥有不能小觑的资本。他们的网站结构复杂,几组机台,再用不同的线路、不同的位址、DNS,并作不定期更改……所以,就算替「辉」注册网名的公司,一度因为重要官员被杀,而要将客户资料披露,还是影响不到她的存在。没有网名,单凭四组数字的位址,只要不断变换那串数字,由会员自行互相流传,那不再需要公开渠道——要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即是辉想见的人,也才能见到他们。   故此,要抓住他们一点也不容易啊。   由模木的报告中,月知道最近资讯科曾在偶然情况下得知辉的新近位址,并赫然发现会员已升至过千,委员也有总数三十一人;可是,一天後,他们又搬家了。   月盯著屏幕,手肘支在椅柄上,食指轻轻揉著太阳穴……暗忖治安机构认真够无能,除了破坏之外就没有建设了。是原要是各国政府不搞小动作,让辉以域名注册的话,要进入调查不就简单得多了?虽然以现在催势,无论政府怎麽做也不可能有大作为的了。   要靠,就乾脆靠自己吧~   *   夕阳时份,「假期」结束,无奈地,月又要回到医院去。由於在医院里能够接触的面孔相对地少,最近月的私人时间也多了,因此就算让老父和海砂送他回去,他还是有很多自己工作的时间。於是,也难得地由得他俩了。   看著总一郎和海砂离去的身影,月有种感觉,父亲接受海砂的程度大增了。或许,看著一位大明星,就是明知道男朋友有不治之症,还是不离不弃,这种态度,感动了父亲吧?   换回病人服装,月第一时间打开L遗留给自己的电脑,还推说已经吃过晚饭而请护士将晚餐送回。   月最近性情变似乎变得有点心急了,想连吃饭也省掉来挣取时间。   刚才的会议里,最大得著,莫过於一个小灵感,就是——无论世界各国政府、执法机关也好,也及不上一个夜神月。好歹,他两周以来就进入过辉八次,而且,也已经登记成为会员了。   ——有甚麽好得过从内部调查呢?   由跟L接头开始,月已经在做著这种东西了吧?   好不容易压下了用「Kira」、「L」等名字的冲动,月用自己写的程式,随机抽了个登录名称,就连密码也是随机的。   “Reuer, what are you doing lately? You seems 24-7 online, high school gal?”   “Ru, u’r genius! How can you solve that kick ass question in 8 minutes?! Are 200 IQ something?!”   每天 Reuer 一登录,都能看见自己的短信箱到达爆棚边缘,其中半数是邀约的,男性占了八成,不过,不是说网路上难以确认性别身份吗?然而,似乎大多数人都觉得 Reuer 是女生来的,月对此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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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ucinated 03 page.03 Eyeshot   和辉直接通牒过後,第二天,月请了海砂过来一趟。   经历昨天的对话,月思前想後,做了一个决定。   假设辉已经锁定 Reuer 为这间医院某病人的话,应该立刻停止使用笠屿的手机户口,并搬去另一间医院为妙,亦即是将 I-mode <日本手机制式>的发射站位置转移。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刻意转移医院,同时却也可能引起了辉的注意,进一步锁定「夜神月」,而不是「文京综合病院的某位病人」。   况且,想深一层,同一间医院里使用手机上网服务的定然不止自己一个,结果,就算辉做到了锁定这间医院,也不能确定是哪位病人等於 Reuer,除非他们来到日本本土截这个区的 I-mode 发射站资讯吧。   也就再一次,需要假定辉已经移动到日本来……或者派人到了日本。   想深一层,能够调查笠屿,数千名会员中之一的 Reuer 的真实身份到这个地步,月几乎 99.9% 肯定,「辉」不可能是一个人。   当然,如果辉根本未做到锁定至文京病院的地步,那月就更没有理由去慌了~   於是,月只是请海砂来替自己转了去私人病房。   私人病房有许多方便,例如附设了有线的上网埠,私人电话,还有更多只要付钱就能享用的服务。   月起初是不想动用L的支产,免得让人怀疑,一介新扎警员如何能付起那麽高昂的费用——「支出与收入不相称」,永远是公务员最要忌讳的罪名。不过,现在就算要被人指为小白脸也好,月也要搬了。   「对了,海砂,我有点东西要跟你商量。」   月竟然难得有东西跟自己商量!「啊!好啊,只要海砂可以做的都会帮月去做!」说著就大跳大叫起来。   月假咳一声後开始说:「首先,关於订婚……」   「啊,不用订婚了,乾脆立刻入籍吧…」翻著包包,「看!我连入籍书都随身携带了!」<影按:日本成年人结婚只需填妥表格,递交到相应部门就即时成婚了。>   月长长地叹了一声,虽然觉得很烦,却又禁不住心里面涌起的谅解和怜惜。   愿意跟一个重症末期的病人结婚,殊不容易啊。   「海砂,别给我压力了,我是想将一切推後喇。」   「月……」   收歛起往日有事相求时「含情默默」的夸张表情,月赔笑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让你帮我喽~」   「啊!好吧好吧,只要月愿意让我同你分忧,万事好商量。你先挨下来吧,不准生气的喔~」扫著月的胸口,海砂还是老样子的容易哄。   「第二,由今天起,别再来看望我了。」   「啥!?」   月用手势制止了海砂的骚动,才道:「『辉』已经盯上我了。」   「辉???」   月又叹了口气,「总之,一个很有能力而又讨厌 Kira 的集团已经在留意我了。」海砂大叫「甚麽!」,月扬扬手,续道:「我不晓得他们在打甚麽主意,但他或他们很可能拥有死亡笔记,既然拥有笔记,就得假定他们也拥有死神之眼,亦即是说,他们看见你跟我的关系,再看到你是笔记持有人,就很有可能完全了解到我的身份了。」   「但是……」   「海砂,如果你明白我,愿意无条件支援我的话,这段日子就不要再来看我,也不要用任何途径联络我。否则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月,不要!」   又坐起来摸摸她的头,月笑道:「所以你要听话喽,况且,如果我有甚麽需要,自然会再联络你的嘛,不是麽?」怀柔高压并用,Kira 能混到今日也不是容易啊。   「……嗯。」最後,海砂鼓起泡腮的还是点了点头。   幸好海砂已经息影了,上次被《Friday》拍到我俩的照片距离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能完全放心,但好歹叫做危机不高。   月沉思一会,最後,执起海砂一只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之中,海砂活泼澎湃的生命气息,从温热的掌心传递过来,却教月的心头忽然一紧。   「……月……?不舒服了?」海砂见月握著自己的手合上眼睛许久,试探著问道。   月摇摇头。竟然有种战斗许久後,终於停下来隐居的安逸感,我是病上脑了。   「海砂。」眼睛再睁开来,褐色里面是无可否定的坚决意志:「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只有这一件,你无论如何都是一字一句的全盘照做,半点不可以违逆,否则……我……唔……我会怨你一辈子的。」   「啊……啊,月啊,月,不要说得那麽严重好不好?」   「那你应允我了?」   「嗯嗯嗯,」连续三个「嗯」,海砂未知内容就急不及待答允了:「我甚麽答应了,一定做到。」   「我不怀疑你,但是……我要你发誓我才信你。」   「甚麽?真的好严重啊~」   「我就说严重嘛。」然後无视海砂的夸张表情,月道:「你跟我说……(海砂:「嗯。」)我弥海砂将会在夜神月过身当刻起,一小时内,写下二十一天份的死亡笔记後,便宣布放弃所有死亡笔记的所有权……」   「赫……!月你不会死的!」   「是的,所以起个誓来也没相干~念吧。」   「……是…   「我弥海砂将会在夜神月过身当刻起,一小时内,写下二十一天份的死亡笔记後,便宣布放弃所有死亡笔记的所有权……」   「「如遗此誓,夜神月将万劫不服、永不……」」   「啊~~~~~~~~我不发啊不发这麽毒的誓啊!月你根本就在诅咒自己!!!」海砂掩著耳朵大叫起来,企图淹没月的声音。   「如果你有遵守誓言,这一段也就不会发生了,慌甚麽?」月一脸优哉悠哉地道。   再用三句「我爱你」加两次「我恨你」要胁过後……   「月,一小时太急赶了,三小时可以吗?」   月暗忖,愈快跟笔记脱离关系海砂才愈安全,没料到二人倒在这个节骨眼上争论起来。   最後,誓文如下:   我弥海砂将会在夜神月过身当刻起,两小时内,写下二十一天份的死亡笔记後,便宣布放弃所有死亡笔记的所有权。如遗此誓,夜神月将万劫不服、永不昭生;死不得安稳,生不得安灵;无情无爱,永远被痛苦折磨。   海砂终於发完誓後,哭丧著脸似乎月已经死了一样。那边厢月却不忘嘱咐流克一句,要他帮忙提醒海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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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还是这麽懂伤我心啊~”CM666 还是一如以往地语不惊人誓不休。   “喔,我倒希望你真的在伤心。”   经过两次这种毫无意义毫无内容的聊笑之後,月已然适应了 CM666 的口径,竟然能照样葫芦地回应起来。   那还是一本正经的夜神月吗?   也就可能因为月是那麽认真的人,才会抵受不住作出「这种形式」的反抗吧。   问题是,这趟对话发生在月开车的途中。   经过三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但对於一个心脏有问题的人来说,还是不轻的负担。加上偶尔要停下来用改良了 pda 来控制医院里的那台电脑,装作 Reuer 一直都在网页上面,而不是登入了却挂个「离开」牌子,其实也挺累的。   “Ru 啊,你回得比平日还慢啊~不是在做检查吧?”   “你有妄想症。”月简洁地回应。   夏末秋初,天气宜人,加上一路上风景优美,游车河应该是个不错的享受,月也就难得的好心情。不过因著 CM666 的介入,月还没开到静冈县,就得在神奈川先停下来,好来回应他以免显得太慢。於是转上135国道後不久,月就转入另一条公路,由更近海的真鹤道路进发。   “我那麽关心你也算妄想?”   “是啊,我说过我不是病美……”被 666 那厮传染了!月暗骂。赶忙说几次「回车」,「听讲模式」再打成:“我说过我没有病,别诅咒我。”   由於真鹤道路是山路关系,每隔一小段就会变成隧道,边谈边走容易走错,所以月宁愿走下高速公路,进入真鹤町的市街去,并沿著市街一路往海边摸去。   月终於在地图上也有介绍的著名寿司店附近停下车来,在里面找个座位,按停了「听讲模式」,握著胶杆子,在 pda 上打起字来。   侍应端来清甜的寿司,面对相模湾,新鲜海鱼不成问题,奶白色鱼片入口即溶,伴随著一口大小的饭团,十分鲜甜。本来应该是趟纾怀开朗的旅程来的……   只是 CM666 那混帐的乱入,月已经不知道虾米叫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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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还很害羞呢~果然,还是近看更加动人。」CM666 也不再戏弄月,一屁股坐到他的身边去。看著月一面开始穿回袜子,看著西斜的太阳,他又道:「夜神月,夜晚的神、光亮的月儿,真是人如其名,美人,是谁替你改这麽个贴切名字的?」   月还是没有理他,开始穿鞋。   「我可以叫你做月美人吗?」   月开始结鞋绳了。   「1987年2月28日在东京都立病院出生,双鱼座,A型血,小学念……」   「拜托,这种东西只要有我的名字就可以查出来啦,你背来干甚麽?」月揉著胸膛,晦气地道。   「我想说,看不出你有22岁,比著我一定以为你只有15。」<某影路过一言:不过说真的,月的样子在我眼中也只有17、8而已。>   「是你们西人长得过度『成熟』而已!」   「哈哈,没关系,那反而刚刚好,我17像24,你22像15~」   「极其量你也只是像20喇,没有那麽夸张。」   「嘿嘿,你终於肯心平气和地答话了~怎样,看你的脚这样子,别要涉水回去比较好。」   顺著 CM666 的手指,月清楚看到来时的道路,现在只剩下一片汪洋和疏落的小岩石三块。   「今晚九点半就会退潮,等一下就好了。」月淡淡地道。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你的脸色一定会以为撞鬼。」   月很清楚他是甚麽意思,也就别过脸去,

著前襟,不想答话。   「来!」CM666 忽然又踩回水上去,用背脊对坐在大岩块上的月道。   「怎麽了?」   「我背你回去。」   「……」月皱皱眉,可不想去猜他有甚麽目的。   「看你的样子身上也没有带药品啦,我背你回去,现在回去岸边的话,刚好可以赶上公车啊。」   「辉想和警察打交道吗?」   「拜托,你是位被撤职养病的警察喇,况且,就算你跟人家说我是『辉』的甚麽人也好,会有人信你吗?新扎师兄。」CM666 回过头来向月佻皮地眨眨眼。   月严正更正:「是停职。」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一脚将他踹进水里。好不容易忍下这个冲动,月才慢慢趴到他的背上去。   「虽然医院资料上写你有 49kg, 但我想问问,你多久没有过磅了?」背起月,CM666 慢慢踩下海水里,月望了下方一眼,少说也有两尺,幸好 CM666 够高。   月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後不耐烦地道:「入院以来都没有啦。」   「喔~那我跟你重新过磅,最多只有 44。」   「……」   「认真的,我除了你想知道的东西很擅长之外,最擅长是用肉眼测三围,双手感体重、皮肤质素等等。」   「简言之是色狼吗?」   「啊?如果你想成为色狼的测量范围的话~想知道自己瘦了之後的三围吗?」调笑的口吻。「我最轻的一个女朋友也有 51kg 啊!Oh my God, 心脏衰歇会让人瘦的话,我想很多女人也想有喇。」   月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海砂看看这家伙,然後将他的名字记进死亡笔记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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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就是你们杀掉各国保安高层的目的吗?——破坏规矩。」   「亲爱的,你别瞪我,先听我说吧~」加贺戏谑地笑了起来,乘机搂著月的肩膊,道:「我知道现在我们在你眼中跟 Kira 差不多,但我绝对能够向你保证,我们跟 Kira 是两种人,毫无交杂之处。是的,我承认『辉』杀过人,但那是我们向世界宣传的手法,况且,那些大人难道不该死麽?」   月交叉起双手,用眼神表示著自己有多麽的不屑。   「你才踏入社会一年未满,你不会告诉我你以前一直是过得多麽的称心如意吧?」双手轻按著月的肩,将他扳过来面对著自己,「难道你的警察父亲没有表示过希望你子承父业?又或者你的母亲没有逼你去甚麽补习班麽?他们有没有关心过你成绩以外的事情?有没有问过你想做甚麽?你的同学除了向你讨教学业、闲来去唱唱K、打一下电动,还有甚麽?有人知道你甚麽时候在伤心、厌倦的时候叫你可以放松下来麽?到最後,你的年轻岁月,愉快麽?不,一点也不!月,不要跟我说你过得好喔!」加贺定睛望著月,誓要观看月的情绪变化一样,然而加贺确实说中了月的过去。最後加强语调的总结一句:「这种生活好悲哀啊!也就是社会的症结所在,我们每个都一样、包括你,月。」加贺最後温柔地凝视著月,一阵厚云掩至,遮蔽了月光,茶褐色的眼睛遂失去高光,变成暗淡的枣红。然而,加贺冰蓝色的眼睛却既像冰也像夏日的湖水,坚定且炽热。   月忽然想起五年前的自己——当天他在跟流克陈述自己的梦想的时候,难道也是做著这种表情?   合上眼,Kira 厚重的围墙可不能轻易被堵破,月静静地道:「你别告诉我『辉』能改变这种事情,就凭辉上面那不足三千个注册用户?那在联邦密探面前要躲躲闪闪的网站。」月听得出在大事件之前,加贺并不会用「我」来做第一人称,不晓得会否这个老外念起来不大准音的「Kagayak」,还是「Kagayaku」的「辉」?   「嘿~这是秘密喔,到你加入辉我自会告诉你的喽~」加贺放著食指在嘴边,调笑道。   『难道我想加入就行了吗?不可能吧~』月心里对此嗤之以鼻:『成为辉的委员,必定需要具备某种条件的,否则他亲自来到日本干甚麽?就为了做说客?别说笑了,这种话在网上说不就行了麽。   『可以肯定,有些东西必需由面对面确认。』   「就算我答应你,我也不可能真心加盟啊。」月嘴巴道。   我可是新扎刑警的夜神月啊。   「哎呀,你真是正直得可爱、可爱到乱七八糟~我要愈来愈喜欢你了,Ru~」加贺走过拨开被海风吹得散乱的秀发,月有些畏缩地缩了一下脖子。   『Daz f@cking sweet. I want to f@ck you more than anything else on this god damn earth!』加贺扫著月一头轻丝,暗忖。『Well… except getting all those kick ass jerks into hell, particularly Kira, that mother f@cker!』<影按:感觉上用英语脏话似乎比较容易、「含蓄」……(瀑汗)>   「好…好了,我要回去了。」装作要弄好头发,月借势拨开加贺的手。「…再迟医院就要找来我的家人喽。」   「好吧~」加贺意外地听话,没有再多废话,便开车回东京去。   小孩子自以为是的理想,可不是能通过建立网络杀几个政要就能做到的。   那麽,为何现在的自己又对加贺的梦想觉得那麽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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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月却觉得他的表情有点眼熟,就像自己在骗海砂时的表情。   「『那个字』和『喜欢』并不一定连合发生的。」拨开他的手,月决定不去回忆刚才在真鹤停车场几乎要发生的事情。   「可我会让它们连合发生啊~」 月噘起嘴巴别过脸去,加贺却还未肯放过他:「你生气的脸也一样好看啊~不过,还是微笑的容颜最可爱,像决定到真鹤岬去时的表情,还真是棒到一绝。」见月不理自己,加贺又迳自续道:「说起来,在那个黑沙滩上时,你在想甚麽?脸色很忧郁啊,看得我心也痛了~在想……心爱的人吗?」加贺愈说愈轻,彷佛真的打从心底担忧一样。   月眨一下眼,牛一样的盯著加贺道:「跟踪狂。」跟著下车,原来说著就到站了。   「亲爱的……Ru 啊!月啊,你听我说啦,我知道我可能直接了一点,但你不要走那麽快嘛,心脏衰歇可不是闹著玩的。」   月还是两步并三步的走,晚上十点的大堂人流还是不少,加贺不能用强,唯有大声嚷道:「你忘了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吗?」   终於,月停步了。   回过头来,没有高声叫嚣,只是一字一吐地道:   「我会痊愈的,绝对。」   「哎呀呀……」   加贺也没有再追上去,就这麽跟月在 JR 大堂分别。   无事可干,铺头又已经关门大吉,加贺坐到不夜的池袋才下车。走到池袋驿大堂内的拉面铺附近,一个染了墨绿色头发,带著尖角一样的凸透镜眼镜老外男生,不过身材恐怕比月还矮上一截,托著眼镜,浑身诡异气息的走过来,低笑道:「你刚才好黄鱼喔~」   「哈,就是这样才有趣嘛~」加贺耸耸肩,满不在乎的。   「不过辉的风衣不是穿在那老小子的身上了麽?」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女孩从楼梯底钻出来,木无表情地道。   「Woah~ Hey man, did you f@ck him?! You did f@ck him don’t you.」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全身作鲜艳松身的 hip hop 打扮,吹著口香糖,这个跟加贺差不多高的男孩,手舞足蹈地全身扭动著,不晓得从那里走过来。
2007年03月02日 12点03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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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呿,别这样啦!” 15$£un@ 怪粗豪地答道。   “那我既然可以进去,你想怎样?”   “我想你帮我下个资料,我在找人。”   月搔搔下巴,意外地目的相同,又或许,并不是单纯的巧合。   “我有没有好处的?”   “(^0^) 呵呵~~看看我说得对否~如果你信任技术,却在闸外游,一定有别的目的。现在,我们都看到,闸里有人,而且待了相当长的时间。本来黑客各自各玩,各不相干,但似乎,你呢,是忌惮他们。”看到那个笑脸,并不是西方通用的表情符号,月几乎肯定 15$£un@ 是东方人了。月笑了:   “嗯,你能替我引开他们?”   “不瞒你说,我最大的长处就是藏匿~ (^_-) 况且我不怕被发现~”   “好大的长处……”   “…………”   “不,我是在夸你的。”   “(=_=)”   忽然有档案传过来,月肯定了不是破坏程式後,打开来,看著一堆天外异文的符号一阵,月知道是蒙骗其他登入者的程式。   “你这样给了我吗?”   “咱黑客讲的是个信字~”   月本来揉著流长前荫的手,放开了,认真地摇头笑了一会,这个 15$£un@ 实在太有趣了。   “好吧,你要甚麽?”   “你有多少我买多少!”   “拜托,老板,我不是在卖贼檽侰。”   “是的,你是的,认吧~ :D”   “……………………………………”月回了她一串点之後,15$£un@ 又道:   “我只知道是一个二十岁前後的男性美国人和一个十七岁前後的女性东方人……有没有看错也不要问我。”   月的手还是揉著额前的头发,这是他对著电脑思考时的习惯。和我的情况叫不叫相似呢?不过 15$£un@ 面对的是两个人,而且,也不可能猜测她为何种原因而要去查看这两个人吧?可是,一般情况有可能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月抚心自问,说不定自己跟 15$£un@ 真的可能有所交汇。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他俩?”   “直觉。”   “……………………………………”   “喂!而且机率很低,这样满意了吧?别点好喎!”   “好吧,怎麽再会?”   “别告诉我你会找不到我,我还会游一阵子的,还要帮你手嘛~Ciao~”英文不好却以意大利文结束吗?月微微一笑,载入 15$£un@ 的程式,再次进入领事部门的网站,今次便直接冲过全部守门程式去。   15$£un@ 证明了自己果真擅於此道,月相信自己并未被发现,九成肯定吧。   月将资料片放入加装的黑色箱子去,下载在 1992 年出生的十七岁美国男性。2009年科技更先进了,染发技巧更细致,隐形眼镜的仿虹膜效果也更出色,但月很清楚那双闪著奇异光茫的浅蓝色眼睛是不可能人造的,将范围缩窄至浅蓝色眼睛的白人,中产以上收入(跟L当初推断妆裕是 Kira 的道理相约),父母健在……嗯,看加贺现在这麽闲,或许截至双亲在一年前还健在的家伙吧。   虽然答应了 15$£un@, 但由於时间所限,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当然,就算今次不够时间,月也会再回来替她找的,因为——黑客讲的是个「信」字。   那小妮子太有趣了,月忍不住想要去帮助她,况且,她可能是盟友。   下载资料的时候,月也不浪费时间地做了一个归纳,这段时间以来,只有以下几点是可能性最高的推理:   ——「辉」是一个集团(姑勿论她是如何成立的),即是成员是众数;   ——她一直都在拉拢更多人加入(因为IQ题是很明显的某种措施,但除了IQ之外,其他条件未明,而需面对面确认的可能性则高唱入云);   ——「辉」是为破坏跌序而存在;而 Kira 则是为了维持跌序——所以本质上两者就存在著矛盾(可不像辉 [Kagayaku] 煌 [Kira] 辉煌的相附相乘);   ——除了死亡笔记之外,「辉」应该还有别的伎俩(这是月的感觉)。   月缓缓叹了口气,以手作枕挨在小几子上,忽然想起眼下的一大堆资料可不是人人能查得出来的,不禁担心自己要是有个甚麽三长两短,那就再也没有人去阻止了,到时岂不是辉的天下?!   半天後,月将 15$£un@ 要的资料传给她,然後就下线了。   看著剩下要用自己肉眼确定谁是加贺,真想叫救命啊~谁叫你要找寻「辉」的真相呢?现在唯一的线索,全落在加贺身上了。   莫说 Kira 不容许自己的理想国度被蚕食,就连夜神月本来的正义感都不会容许。   随手拿了本海砂之前带来的政经杂志(为月带来的当然不会是八卦杂志了,海砂怎可能会想看月的黑脸),让脑部休息一会,霎时间,月心里已有计较。 * 「Aisatsu」,日文,汉字为「挨拶」,现取其罗马拼音作为标题。 大意是中文的「问候」;尤指社交场合,礼节性的招呼、对话。 ====================== 关於今章出现的「美国国务院领事入境部门」,U.S. Department of State Bureau of Consular Affairs, 其实我也不太肯定是不是存放美国国民资料的地方所在(汗),遑论中文译名是甚麽了。
2007年03月02日 12点03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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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通点?」   「嗯,就是,我们的亲人、朋友,都曾经被 Kira 杀害啊。」   『!!』月心头一震,彷佛忽然了悟了甚麽似的。带著试探的口气,月问:「那……你们……所以你们憎恨 Ki…Kira?」   加贺微微一笑,对月似乎受了点打击的表情十分满意,「是啊,所以你别以为我们的『辉』只是不务正业的小孩子玩意,我们深明被 Kira 所害的痛苦,所以才会希望改变世界啊。」   「那也不代表你可以这麽做啊。」   加贺交叉起双手,深觉拿眼前的人儿没法子,难道要两人亲近一点,或者拉 Reuer 进来辉,真的不可能吗?   好了,唯有动用最後杀手晫孋   「知道谁是望月谦朗吗?」   「……哈?」 加贺笑了笑,才道:「他啊,很可能是我们一位准会员的父亲啊~」在一个石阶上坐下来,抬头看著一脸狐疑的月,说道:「也是我们档案中,第 86 位被 Kira 无辜杀害的人啊。」   『无辜杀害?我最近都没有杀过任何公安机构的调查者啊,他们不来犯我,我也不会去动手,这小子究竟想说甚麽?况且,我杀的调查人员,绝对没有 86 个那麽多。』月暗自打量。   「奇怪吗?是的,无辜,但不是公安人员,亦即是说,不是因为调查 Kira 而被杀害的,跟南空大概不一样吧。他嘛,是因为白领罪案——亏空公款被杀的啊。」   「这样……啊,确实罪不致死,虽然视案情严重程度,也可能判上十年牢狱的。」   「喂喂,拜托别用你那警察的眼光来看好不好,我说的无辜,不是指他法律罪不致死,而是在 Kira 的立场上也罪不致死~简直是无罪致死嘛!」   这下子,月真的呆了,一直以来,他自问每杀一个人之前,都有细心打量他罪行的轻重,如果是单纯意外或者情有可源,月也不会滥杀无辜的。故此,在他「笔下」总没有枉死的灵魂!   「怎样?想不通?」   月回过神来,在加贺的身边屈起膝盖也坐下来,跟加贺那死蛇懒鳝的斜躺姿势,优等身的坐姿反而跟L的动物性坐姿比较像。   「说吧。」   「嘿,你知道日本的企业道德的啦~」   「你指的是甚麽?」   「嗯嗯,就是说日本人迂腐喽~」这家伙大概是找打吧?不过月也懒得跟他一个水准,只是阖上眼,待他说下去。加贺啧啧作响,深表失望後才开始:「那位望月,打从他大学毕业就在那间企业工作了,一做就做了二十年,感情深厚之极。适逢现在经济不好,生意愈做愈差,公司已经亏得七七八八了,不过表面上并没有看出来,因为生意依然不少,只是管理不善,赚得来亏得去。总之,就是个只剩下空壳的公司。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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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07 (2) Fall Away   「下次我再约你,你也要出来喔~」   离开墓地之後,加贺就送月回去。老调子加贺就是不会到医院去的,二人遂在车站分手。   其实月也明白原因的,而且加贺也大方承认了,他担心月这个新扎兼停职刑警会在医院里设计他,就算没有,也不想摄进医院的闭路电视里。   *   大概是加贺也没想到月曾经跟雷.彭巴和南空直美见过面吧,於是才会这样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当然矣,因为加贺只是提到南空直美跟自己的关系,倒只字未提到自己这边亲家的事。要调查南空直美生前未婚夫的资料、背境,也已经是接近五年前的事了,还要加上这种简接关系,不可谓不难。除非是直接找上南空的双亲啦,但想必加贺不会对他们毫没在意的,所以加贺并不担心。   然而,意外,或者说错误的事,加贺从来没有想像过月是 Kira。一则是因为雷当年是任务在身,断没有理由会跟弟弟提起调查对像;二则,月跟此二人的遇面,无论是巧合抑或是刻意营造,本来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杀死他们,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再跟第三者透露自己跟月的关系,也就当然谁也不会知道月跟他们曾有所交集了。   另一方面,也要归功於月的演技太出众吧,具正义感的新扎病美人刑警,还真是个既不真亦不假的绝佳掩护。   ……除非是L啦,这个雷背後的上司,也曾经对月调查到很深入的人。   然而,加贺可不是L啊。   他俩人并没有交叠之处。   *   由於知识到加贺跟雷的关系,又经过早前写下 bot 的焌选(挑出红发的人),月在第二天下午就找出——Cole Penber——   Full Name: Cole Terry Penber   Identity Number: XXXXXXX   D.O.B.: 01 August 1992   Gender: Male   Corresponding Address:……   当然,也就是说,月现在要杀掉加贺,就实在是易如反掌,只要挥笔记入死亡笔记就可以了。   可是月并没有这麽做,   因为他很清楚,只是杀掉加贺一个人,对作为一个组织的「辉」来说,并不能就此将他们打垮。不调查清楚他们那对人「异常的了解」,背後的秘密,月是不会满足的。   『果然是个小鬼。』看到资料後月不禁有点不满,啐了一口後,月也就去查看关於 Cole, 高尔的背境资料。   令月意外的事,加贺(高尔)那小子原来自四岁开始就有心肌肥大症,这个在日本年轻一代相当普遍的病。而且病状还不轻,十四岁开始需要长期住院,巧合地於2008年,亦即是加贺在坟场跟月提起,父母过世的一年,加贺的病就突然转好,继承了父母和兄长的遗产,退院後就开始独立生活了。   关於加贺这奇迹一样的复原,让月不禁想起加贺屡次说劝自己加入辉的「籍口」——能治好自己的病。   这会是巧合吗?   又会否是关於「辉」的甚麽重要提示?   这就是,他们除了死亡笔记之外,的另类能力吗?   可是,又跟他们成立「辉」,或者跟月提过的理想,有甚麽关联吗?   尽管得到了高尔的一些背境资料,可是能就这些资料去调查他之後的生活状况吗?并从而得到「辉」其他会员的资料。   似乎有点渺茫邪……   *   之後,加贺隔一两天,又这麽邀月出来,月还是去了。   『好吧,为了拢络他们啦……』月再次勉为其难地偷走出来。   这天,正当月想偷偷地拔掉身上的电线和插针逃走的时候,意外地有人敲门来了。   「谁啊?」同时,月赶紧将电线们胡乱放回病人袍里,除意挽个结,盖上被子摊下来。   「我是冈田护士长。」   『私家病房里的护士长?』月一奇,便请了她进来。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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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起了发髻,板板六十四的面孔,就差一副金丝眼镜,否则这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护士长,跟漫画或者电视剧里那种典型还真没有两样。   冈田手中拿著一个普通纸制文件夹,可是夹著的东西却很厚,『啪哒』一声,将之拍在病床上的小几子上面,打开来,里面是些黑黑灰灰的烧焦纸张。   月心中微讶,护士长交叉上手,绷紧著口鼻,对死命拉著被子只露出脸的月道:   「你又偷溜了麽?」   「啊……啥?」   「别装傻了,夜神,全个私家病部也知道,你这位病人最爱偷走的吧?」冈田冷冷地道。「平日偷溜叫做溜得久也无话可说,但只是有东西要拿去焚化的话,交给护士办不就行了?自己跑下去焚化炉又要拔掉针药,你不嫌麻烦我也嫌麻烦啊,这样你的病历纪录又乱了,你知道麽?」   「啊…啊……对不起。」月拉著被子,连嘴巴也缩在後面,嗫嚅道。   月本来就长得正经乖巧,加上这麽一脸悔咎,并愿意坦白认错,冈田护士长的气顿时消了一半。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依旧严峻地道:「你别来认错而不知悔改,这样子常常偷走,对我们麻烦是麻烦,但对你自己才最没有好处啊。还有,你那些用来接驳心电仪器,假装有人的脉冲装置我找人来没收了,你别旨意可以再偷溜喔。现在可不同学生跷课那麽轻松,你是病人,後果可是是很严重的!」   「哦,嗯。」月睁著圆眼,有点畏缩地点了下头。   虽然月本人并没有去想过原因,但从小到大,他就知道,只要自己摆出这副表情,世上就没人能奈他甚麽何了。   冈田冷哼一声,合上文件夹,拿著那些烧焦的纸片处理去。   「啊,慢著。」月忽然坐起来,叫道。   「又怎麽了?」   「那个……那些纸……啊,是日记来的,烧光了吗?」   「傻孩子,你看不到这些乌溜溜的纸……灰吗?未烧完也不可能看到原文吧?只是因为有几个角落未烧好,我见字迹秀丽,猜猜看罢了,重点是,你那头头发太好认了,当其他护士提到一个『茶色头发的病人』到过焚化炉,我就知道是你了~」看到月一脸错愕,冈田赶紧接上:「不过放心吧,我就是要管束你不要偷溜,你日记写甚麽我可不管。你要是在里面骂我,我也不会知道。」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去看了。   月宽下心来,微微一笑,道:「不会啊,冈田护士长人很好啊,你教训我是为了我好嘛,我怎麽会骂你呢。」 「哼,你就继续休息吧,我帮你再拿去焚化一次好了。」看到月这麽烂漫的笑容,冈田的嘴角也情不自禁扬了起来。   「谢谢你。」月和著被子轻作一揖,待冈田离开後,才换回原来阴沉的表情,吁一口气。   一个人没来由地拿些东西去焚崰籄还要是碍著病人的状态也要去这麽做的话,被焚嶀餏西确实是很可疑的。可是,人间有种最隐秘却又最不安全的私密——叫做「日记」——既想留下痕迹,又不想被人发现的矛盾存在。   故此,有人在留下纪录後,又想将之湮灭,站在人类立场来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说对吗?   而月也很清楚冈田的性格,直来直往,说话算话。要是她不知道那个是日记,大概还可能会查看一下,然而,如果她已知是日记的话,就不会去犯禁,过问人家的私隐了。   因此月这刻才可以放下心来,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暗怪自己匆忙之下,未能完全处理好那份东西——   与其说是夜神月的日记,不如说是 Kira 的历史纪录。   月挨落搁起的枕头上,叹了口气。   我们称之为「白月」的人类,已经永远消失了。   月很清楚,自己杀死了另一个自己。   以後无论就算失去笔记,放弃笔记,多少次也好……无论以後再发生甚麽事,那个会跟L死命争论:「抓人优先、还是人命优先」,又或者以拳头来维护自己清白的夜神月,是再也不会出现的了。   反正 Kira 已杀人无数,再杀一个也不会怎样吧。   *   好不容易应付过冈田护士长之後,月又翻出另一个脉冲起膊器来,将之接上自己身上的电线,至於点滴就让之悬空吧。换过衣服,看著走廊上的护士背著自己的方向,又跑出去了。   其实月很想对冈田说:「我也不想偷溜的啊。」   可是,为了顾存「Ru」跟辉的关系,也为了肃清这个地面上的罪恶,月不得不在某程度上依附「加贺」的话语去做。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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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著无数罪恶的生灵、以及正义之士的尸骨,堆起名为 Kira 的理想国。   绝不容许因为少数低等份子而倒塌下来。   然而,月又有没有留意,这个理想国的地桩,本来就打得不怎麽牢啊。   *   晚上九时,文京驿。   「怎麽了?开始爱上我了吧?」加贺嘻皮笑脸地道。   「不要。」月藏在大毛领里头的嘴巴,毫不留情地道。   加贺看见他这副认真模样,只得嘴角抽筋一样笑起来。   「唉……」月略为别过脸去,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望著加贺才道:「你有甚麽阴谋就快说吧~你弄得我一生人能竖起的毛管最近都一次过竖起了。」秋凉时份,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加上那副发脾气的模样,令他看起来有点像个毛娃娃。   「……」加贺苦笑道:「要追你还真难啊~硬来自然不成,软的也不受落,真惨。」耸耸肩,「就是这样。」   「你追我?难道追到我有助辉的甚麽阴谋吗?」说起来,自己这种毫不忌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有点耳熟。   「啊……难不成你认为我对你一定有甚麽阴谋吗?」加贺苦笑。曾几何时,一个无知的自己也好像问过「难不成你认为只要怎样怎样,我就会是 Kira 吗?」这类问题。   月点点头:「否则我想不到辉跟一个停职警员有甚麽交集。」   加贺无奈地摇摇头,还是苦笑著:「那你说,我阴谋你对辉有甚麽好处?你那麽聪明,一定知道的。」   略过加贺有点奇怪的日文,月圆睁著褐色的眼珠子往天花板望了好一会,正认真地去想:拉拢 Reuer 对「辉」的好处,还未有头绪,就忽然被拉到加贺的怀里去。   感到加贺轻轻扫著自己的背,听到他那难得没有了 hip hop 腔的声音:「我只是想你加入『辉』,因为『辉』以外的就是敌人,我不要 Ru 成为我的敌人啊。」   温热的胸膛,属於生命的鼓动,月忽然很想多依偎在这个状况中一阵,想要一点倚靠……   回忆、倚靠、信赖、夥伴……   是谁瓦解了那种关系的?   好一会,加贺才慢慢松开手,月低垂的眼睑,有点闷闷不落的表情。加贺轻轻扫开他的头发,正想说甚麽,月忽然抬起头,对加贺送出一抹微笑,轻声道:「早点睡吧,晚安了。」   呆呆地目送他离开,加贺连回应的话也说不上来。   第一次看到冰结的月亮表面解封,淡若似无,却是只对自己、只属於自己的微笑。   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加贺不禁自问。   「Wosh~~~!」这个老外忽然在车站里高声疾呼,惹来车站管理员和乘客们的侧目,可是白人在日本就像有特殊地位一般,加贺既不理人,别人也不理他,哼著歌、笑著、往剪票口踏步。   『啊……加油吧,Kagayak!Ru 总有一天会明白你那伟大道理的~』   这时, pda 电话响起来,还以为会是处理另外一个「辉」的可能委员:梵或者迈克,然而,来电显示却表示,来者是说这几天要休息一下的纺锤丝——「Mikrotubulus」。   这小子,这两天不晓得在忙甚麽,忙得连我的终身幸福(入侵各国公安网站)也无视了……   「喂,贱人说话吧。」   『梵说过中国人有句说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是真有其事。』   「本少爷今天心情好,陪你玩一下吧~阁下文彩风流,只是不晓得想表达虾米?」   秋凉的天空提早变黑,那边纺锤丝一个人踏著轻松的步伐,右手拿著电话,左手挟著笔记电脑,大摇大摆地走过千代田区日比谷的高尚住宅区,那是很多名星的集中居庭,问狗仔队就知道了。   纺锤丝冷冰冰的脸上,难得地嘴角轻扬,是发生甚麽好事了麽?   *   「月——!」加贺忽然跑回来,向著刚走到出口的月嚷道。   月一奇,才要回过头来,手腕一紧,已经被人扳过身来,并迅速封住了嘴巴,那是温暖而软润的触感。   月呆呆地圆睁著茶色的大眼睛,睫毛疑惑地扫拂著加贺一边的颧骨,良久,加贺扶著月的肩,含情默默地问:「月,今晚可以请你跟我到一个地方去吗?」   嘴巴没有做声,月的心里可暗暗叹道:『这种嘴脸真的很讨厌,为甚麽海砂会相信(自己)的?真不解……』   所以月很清楚,自己连半刻也没相信过眼前的大男孩。 ========================好了, 不知不觉就到这个阶段了, 算是正式踏入「下盘」阶段...补充一句:7(1) 的题目 Avengers 是「复仇者」;7(2) 的 Fall Away 约莫解作「消失」 (可不是 `Fade Away´ 啊 [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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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lucinated 08Page.08 The Speech of the Writer, the Plot of an Author 「你们好,我是纱织啊,这本书的撰稿者,但我并不是作者。  作者,  大概是那个被俗世称之为『神』的存在吧?又或者,我将会形容为『冥冥中的主宰』。  这位神秘的主宰,操控我们的生命,在我们走得好端端的时候,将我们推倒;在我们跌进深渊的时候,又拉我们一把……  然後糊里糊涂,发觉自己曾走访人间。  就像这个故事,并不是由我来撰写的。  我被『神』打进地狱的深渊,又得他将我从火坑中拉出来……一切一切,其实并不是『神』的意思,包括神自己,和神的他。  那天晚上,当我还是只得十七岁的一个初冬,世界变迁了,无论是你还是我的世界。世界由於他的步调改变了走向,也改变了他的世界。  被『神』从此改写、  就像『神』的一生,也同样由浅入到淡出,而後……再生。」 ——择自 望月纱织《真实的杀人》第一版 《自序》   「啊……梵啊,你叫我这麽晚跑出来干吗?」柔顺如丝的枣红色头发,在黑夜中跳脱灵动,像有弹性的纱罗。红色纱罗掩映下是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面反照出远处的星空,是充满生命力的灵魂之窗。「哎呀,我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弄乾啊。」   「你少骗我,鬈发是不用吹乾的。」梵拨一下略长的黑色秀发,鲜有地露出微笑。   「你今晚心情似乎很好耶~是我通过了甚麽测试麽?」纱织左手挠一束自己的头发,轻松地道。   「我们从来也没说过有甚麽测试啊,不过,今晚一定可以让你看见我们都很想见到的东西……哇!」   「哎哎!你没事吧?」   「赫…啊……吓死我了,没事,多得你扶住我。」梵抚胸口道。   「不客气,不过半夜三更走进这种鬼森来干吗?捉鬼吗?我会怕的啊。」不过纱织的表情却有点兴奋,并异常矫健地又跳过一困树根。   但梵并没有留意纱织的表情动静,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女孩子的关系吧,梵对纱织似乎少了一点戒心:「没法子,我们做事总得隐蔽一点,你是明白的吧?」   「大概啦~说真的,跟只碰个三两次面的你们到这种地方来,尽管明天不用上课,我还是会紧张的耶。」纱织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噘起嘴巴道。虽然头发没能吹乾,可是她却用九秒一轻轻画了个妆(虽然来不及黏上假睫毛,以及只能涂上单色的眼影),还穿上了新买的深桃红色大衣,还有长靴子。   日本的女孩真神奇,本来就是梵的感想。   「我想我们快到了。」打开 pda, 梵看发光的地图,照明了前路。   「喔,是吗?」纱织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抬头望上天空,是月圆。   啊啊,今晚是「望月」吗?最适合观望月光的十五夜,也就是望月纱织的望月——本来的意思。   <影按:也就是日文「望月」的意思,这是真有其姓啊。>   *   结果,两个女孩走进了一间看不出面积的单层石屋之中,里面,只有一个戴一副呈三角形眼镜的西洋男生坐,正在打电脑。   「先等一下吧。」头也不抬,纺锤丝劈头第一句就道。   「唉~他们……他们又要搞甚麽了?」梵不耐烦地问。   「连同药师、兽医,全都跑进去了。」头轻摆,示意是後面的门。   「不是吧,连兽医都……唉,这里不会听到甚麽吗?」梵坐下来,可是脸色已全黑了。   「嘿,你见到我坐在这,你说呢?不过就算听不到,你也可以用那个来看看。」   「呸,不要!」   「好了,望月小姐,你也坐下来吧,那几只禽兽还要耗呢,跟我打个游戏好吗?」他们方才的谈话,本来就是用英语的。   适应黑暗之後,籍电脑屏幕的唯一光源,纱织才看到这位由眼睛到头发俱是绿色的男生。在一片漆黑之中,射出青光的眼睛就像猫头鹰一样,似乎能看穿别人内心。   「唔……你看得我毛管直竖……」说还捏了捏手臂。   「哈,你很老实,很有趣。」纺锤丝将手边一部 pda 递给纱织。   无数张人像照片闪过纱织的眼前,她倒想问问这算是哪门子的游戏。   「这里的照片以一定的规律重覆,重覆的也是某几张照片而已,其他的照片都是随机的,看看你能否找出来。」   「不是吧?这样不会眼花作呕吗?」   纺锤丝耸耸肩,从头到尾都含微笑,没有再说甚麽。   纱织啐了一口,开始了游戏。   *   不玩还好,一玩起来,这个游戏确实有让人忘记时间的威力,不知不觉,已经三小时了。   夜更深……   薄薄的灰黑色云朵,掩上了月光,让本来就幽暗的屋里,更加漆黑如墨。   「呜哇~不玩了,眼都花了。」   「不啊,你的隐形眼镜耐性不错。」纺锤丝道。   「当然啦,难不成整天戴两片瓶底麽?我这副可是度身订造的镜片啊,绝对贴合角膜形状,这样才可以长时间不戴眼镜啊。」   「弄了多少钱?」   「不少啦~」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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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羽扬 楼主
  就在他怒吼的同时,「砰磅」一声,月忽然眼前一黑!被人撞倒後脑,脸被压在地毡上。 虽然月现在身上有病,谁都可以轻松推倒他,不过压在头上的大手,却足以让他知道对方的力气好大。   跟著传来细碎的门锁声,从方向和声音较远,月推测是酒店房间门打开来的声音,只听加贺颤抖著声音道:「药…师……快、快……」   同时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道:「哼,知道好色累事了吧?」并拾起月的大衣来。「看看里面还有甚麽好东西。」   「梵你不用搜吧,用眼看不就行了?」大概是压著月的男子道,正是大块头跟加贺同是美国来的迈克。   「我才不要浪费体力。」中国裔的梵道。   「小心摸到针啊~」   「啊……这……」梵犹豫起来了。被刺到岂不是要吃药师的药,她可不愿意。   「不会有第二枝吧,多巴胺这种东西。」远处,大概还是门口位置,传来极端懒洋洋的男子声线。   「药师,你又说甚麽高深莫测的东西了。」迈克问。   「唔……脉搏加速、手抖、瞳孔收细……Kira 有心脏病吧?」那把慵懒声线的主人,正在替加贺把脉。   「咳…咳咳……快,解药……」然後是加贺强烈的咳嗽声。   一个有一把蓬松黑发的男生在月眼前掠过,由於月的脸贴在地上,所以不是看得很清楚,只见到他拾起了针筒。   这位黑头发、吊著两个紫色眼袋的男生就是药师,他舔了舔针尖,然後伸手到口腔内摸索一阵,手里就多了两颗药丸来。   「这是 GHB, 能有效抑止阁下脑部的多巴胺排放,现因为你体内有太多多巴胺,我才用这个方法让你脑里的东西平衡些。但 GHB 并不能停止多巴胺分泌,为了……」   「别唠唠叨叨了,药师,先给辉药吧!」是梵终止了药师节奏缓慢的解说。   「哈哈哈~」月的後脑只是传来迈克的笑声。   「……甚麽嘛……服食方法和剂量不清的话,反弹作用可比现在要糟。」药师嘀咕,不过声音倒听不出情绪来。「辉,你之後还要分段减低剂量服下去。」   「嗯。」一阵静默之後,大概是加贺吞下了 GHB 吧,不过声音还是抖著:「迈克,给我绑起……绑起 Kira 来。」稍顿,「Mk 呢?」   「他在大本营。」梵道。   「哼,臭小子……敢…给我不来!」   「他说他来了也没用啊~」迈克一面拉起月,并将他的手拗到後面去,一面笑道。   「哼!」看见月痛苦的表情,加贺又道:「你轻力点,那家伙是玻璃骨来的~……还有别给我在这儿放肆!」   听到加贺的话,迈克的左手立时从月的衬衣下摆里抽回来:「啊?我…我没有啊……」『辉难道也有透视眼?』这是迈克当时心中的疑问。   加贺慢慢走到已双手被绑到背後,身上只披著一件单薄衬衣的月面前,蹲下来,托著他的下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这是……为甚麽?」   只见月绽起一丝媚美之极的笑容来,答道:「刚才的既不是天堂,现在的也不是地狱啊,不是?」   加贺挤下了眉,对其他人道:「拿个手拍甚麽来吧,朦上这小子的眼。」   「不用啊~」迈克爽快道,一下手刀劈在月的後颈,加贺大喊一声:   「Ru!」月闷哼一声刚好倒进加贺的怀里,搂著月,他对迈克怒吼:「你再给我乱来我就宰了你!」   「哦……」迈克只有莫名奇妙地抓抓头。   轻轻抚著月的後颈和发尾,加贺的眼中充满了怨恨、不忿,还有怜惜……「可恶……」咬牙切齿。   看到这个场面,梵一脸不屑地别过脸去,药师则已走到玄关,再度将门打开来,懒洋洋地说:「走吧。」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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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傻了,Ru…Kira 怎麽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运他来的时候他可是晕的耶!」   「我知道,那麽,酒店呢?」   「……啥…」   「酒店附近呢?你们坐的计程车呢?」   「甚麽意思……」加贺犹豫了。   「我是说,刚才你们在酒店房内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已被 Kira 以某种手法录起来,甚至发讯到某处去了。」   加贺托著下巴想了想,哧一声冷笑道:「不可能吧?他哪里有甚麽空档去装收发器了,难不成他跟那位司机是一夥的?这更不像话了~」   「没错,听起来挺荒谬的,但我不认为——如果 Kira 是这麽大意的人(真的被你骗倒,到酒店去),他能做到今时今日的地步。试想像,就连L也被他杀死了,但他却可以安然无恙,可想而知,Kira 是个甚麽人啊?心狠心辣、对自己凡事也留一手的人!」   加贺没有做声,握成拳头的手轻轻击著下巴,不晓得在思索甚麽。   沉默一会,坐在墙角的药师率先开口道:「Kira 是这样的人,那又怎样?」   「怎样,就是要预先防范他喽。」   「唔……」望著天花,想了一会,药师呆呆地道:「那 Mk 你不找出来了麽?而辉也给他『彻底』搜身了,不是?连那个 Death Note 的书套也从直肠里挖出来了嘛~那麽……啊……窃听器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又做好防守了~所以……这样……唔……我们其实要做甚麽的?」   药师虽然被药物弄得痴痴呆呆的,但有时候却能察觉到一般人不为意的症结所在。   纺锤丝望望看著空气冷笑的加贺,又望望药师,最後叹了好气,认命似的道:「也对,笔记。   「根据弥海砂的记忆,Kira 放弃了所有权,所以才死神之眼也不看得出端倪。但为了保留记忆,Kira 需要将死亡笔记贴在身上…   「刚才辉为了…『方便』拿掉了那家伙的笔记封套,现在塞回给他吧,否则怎麽能问得出话来?」   『没有 Kira 记忆的 Ru…』加贺心中闪过一会这个想法。眼尾转过来看著纺锤丝,冷冷地道:「甚麽,你没能看出来吗?」   「没看成啊~」纺锤丝摊摊手,坐下来道:「夜神月的恋人看来……不,是肯定——不是弥海砂。」   「……欸?」   「记得我的能力吧……?」纺锤丝拿起窃听器,用两个指头压爆它後,又道:「只要目标是未开发的『原始人』,我就能单凭他恋人的姓名和面貌,再加上看住目标的眼睛,就可以读取到他的记忆了。」   「哦~~~对呢,因为弥海砂不是 Kira 的恋人,所以不能达成全部三个读取条件……哦,我明白了……」药师一只食指指向上方,眼睛跟著盯住指尖,一点也不像明白了甚麽。   「不过……所有可能性我也试过了。」   「甚麽意思?」加贺问。   「所有 Kira 的可能恋人啊~」纺锤丝说这句时,特别凝视著加贺。   「那即是辉也不是恋人了~看来辉的计划没能成功呢。」药师朗声道。   「…这……」有点害怕加贺发飙的纺锤丝犹豫了一阵,道:「嗯。」   在场其馀二人也看到,加贺的眼睛立时暗了下来,「……是这样吗?」稍顿,像忽然想起甚麽似的,又道:「那麽,或许 Kira 是个没有恋人的人吧(,也就没有恋人的脸,即是说能力发动的三个条件根本没可能达成)。哎呀,真可惜喔,怪不得不能直接读取死亡笔记的位置了。」 纺锤丝看著加贺那一忽尔又容光焕发的脸容,歪歪嘴,正要开口,药师就道:   「不啊,辉你不知道,唔……我想想……是啊,是啊,Mk 的能力有新进展了~不,啊……是该说,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新发现才对。啊……是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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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羽扬 楼主
  半扶半拉著月的右手,二人快步走出石屋所在的位置,很快就走进密林中了。昨晚在梵睡著以後,她已用手机附设的全球定位图确认了无数次,路该怎麽走。   「这……这要走多久……?」月没气力地道。   「啊……那个……昨晚我来的时候,约走了半小时啦!」   月苦笑了一下,自己这个状态,怎麽走也得比昨晚花上更多时间吧?   岂料纱织像会读心一样,爽朗地又道:「所以今天也大概要走半小时喇~」   月愕然,盯住了纱织的脸好一会。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孩姿色一点也不逊海砂,要比的话,轮廓更加深邃而且身材也较为高佻。   「嘻嘻,我有这麽好看吗?」   「啊……没…没有……」月知道自己要不是失了那麽多血的话,现在一定脸红了。   稍顿又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怕且我不答你都不会甘心的吧?」纱织望了月一眼,笑道:「你是 Kira 嘛,先不管我并不太相信~」   因为虽然满身脏污,但眼前人的眸子还是琥珀色的澄明一片。   很洁净清纯的澄明。   「其二嘛,就算你是,没错~Kira 是害了我这一生,却也救了我这一生啊,我对他……只算,啊……又恨又爱。」纱织意外地正经的脸。   月眼神闪烁,有点在意起来:「怎麽说?」   纱织望了他一眼,苦笑道:「Kira杀了我其实无辜的老爸,然後…唔……又杀了我的臭姑父,救了我啊,救了我的……清白啊。」吐著舌头,「嘿,很老土吧?」   看见月没有做声,纱织最後才道:「而最重要的是,无论你是耶不是也好,我实在看不过眼那班人渣的做法,虐待人就好快乐了吗?!简直是白痴!有本事就找出证据将人拉上派出所去啊~干这种偷鸡摸狗动用私刑的勾当,算甚麽英雄好汉?!报仇、替天行道?我呸!神经病!」   看到那时代剧<日:古装>式的侠义腔口、气愤填膺、鼻孔出气的样子,月不禁笑了起来。虽然月并不认同正义必需由警察来规定,但觉得她的这种想法,就某种意义上看来,跟某人的观念有点像,至少不是他 Kira 反感的一套。   「你的脚还好吗,早知我应该脱下他们的鞋子来给你穿上!我竟然忘了这个……」   「…没关系…不痛……」月慢慢道,全身的疼痛经过昨晚早已麻木,那双腿老早已不是自己的了。「有些事完成之前……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月喘著气,同时,没有被纱织牵著的左手探进耳窝里去。   「耳朵痛吗?」纱织也发现了。   「不……」终於,月从耳朵拿下一件细小的事物来,趁纱织又瞻望了一下前方,确认方向的时候,将之放进桃红色大衣的口袋去。   纱织再回头的时候,可吓了一跳,因为月的下巴正有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於是也没徵求月的同意,就像他整张脸扳过来看,赫然发现月的左耳流著血:「你的耳朵!」   「没事,还听到……」月以温柔的笑容安抚纱织,有点尴尬地掩起来:「没…没甚麽大碍……」   「这样还会没事吗?」看著月那张像经历暴风雨,本来应该俊秀但此刻已伤痕累累的脸,纱织旦觉心头一紧,忍不住便要骂了出来。「头有没有痛?有没有晕?!不舒服就要扬声啊!如果支持不住我可以抱你…背你的。」   「不、不用……只不过…是…小事……没事的……」月也不晓得她为甚麽会突然生起气来,只是掩著耳朵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正是这张小孩子做错事,害怕母亲问罪的脸,让纱织的气顿时消了一半。月啊,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唉……我干麽像你妈似的?」   「噗哧……」这麽一来连月也忍俊不禁了。   而一路以来,这个就是纱织第一次看见月的笑容了——还真的,很好看啊~   「呿……笑甚麽啊?」纱织只得苦笑起来,眼睛还有点发烫,「……人家是,关心你啊……」   尽管连月自己也不明白为甚麽,然而跟这位女孩确实有种认识了许久的感觉。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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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羽扬 楼主
  再者,看著眼前这个女孩热泪盈眶的样子,弄哭女孩可不是夜神月爱做的事,勉强站直了身子,拭掉脸庞的血迹,并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有活力一些:「快走吧,否则要追来了。」 「喔?嗯!!」   *   二人已走了二十五分钟之多,纱织白色的毛衣里面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不过,进道比她想像中还要理想,没想到经过了一个那样的晚上以後,身边的人还能走得不慢。   尽管自刚才的对话之後,那位 Kira 到现在也没再说过一个字,只是垂下头,默默的走著,也不知道他还好不好。虽然他偶尔会失足跪倒,但很快又会扶著纱织再度站起来,渐渐,纱织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有点佩服起来。   要不是看到小腿上还有鲜血继续流淌的痕迹,还有急促的喘气声,纱织真的会以为他不会有事。   「啊…」月又一次踩到了树桠,这次纱织抓不住,绊倒地上。   「你怎样,没事嘛?」纱织立时蹲下来慰问。   「…咳、咳咳咳……」月跪倒地上,双手支在已然擦破了许多的白皙膝盖上,咳过不停。   纱织扫著他的背,又道:「该死……」发觉自己失言,赶忙澄清道:「我是说我刚才又没留下一瓶半瓶没下药的果汁啊,这个意思,我实在忘记大多东西了。……怎样,不如休息一下啦。」   「…不…不成……我要走…我还有事……哈…未做……」   「不过……」   忽然背後传来『窸咯、窸咯』,树枝枯叶被践踏的声音,虽然极端轻微,对方似有意回避似的,但纱织还是听到了。心里暗叫糟糕,压低声音又问:「真的走得动吧?」   听到纱织忽然一百八十度改变了态度,月立时会意,知道是辉追到来了,「你走吧。」   「哎呀!」也不理会月有没有气力,拉起他拔足就跑。枯叶乾枝踩在脚下时发出『劈雳啪喇』的声音,像拉拉队吵杂的打气声一样,「我以为你还没放弃的!」   「…哈…哈……」後面只传来月喘气的声音,哪里有空答话了。   「望月,给我站著!否则我就杀掉你!」是辉的声音。   「糟糕喇……丫!Kira 你怎样?!」   话没说完,月又倒在地上了,左手支著身体免致扑倒,右手扪住胸门,脸如金纸。   「喂?」   「…乍……走。」月厮哑的声音,挤出肺内一丝空气,吐出他的愿望。   「我?」纱织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能置信。   月无力地点点头,不一会加贺他们已追到五米范围,来者还有药师,却不见迈克和纺锤丝的影踪,大概分头追截吧?   「Ru,说出笔记的所在地吧,否则我连你也一并杀掉!」   同时,『呼啸~』一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月这五年来听到腻的声音——竟然是流克!在这个时候来到月的身边来。   “月,对不起啊。”   月抬头看了天空一眼,流克的大嘴鲜有地没有在笑……   『是来接快死的笔记使用者吗?流克说过,会在我死前将我的名字写到他自己的笔记上去的。然後……我会上不到天堂、下不到地狱……那麽是说,我要…死了?』   然而,更意外的是,辉跟著竟然:「庙~~?这就是你的死神麽?Kira。」   没有碰过流克笔记的人,怎麽会看到它了?!   月呆呆地望著来到两米前的辉,条件反射对天空大喊:「流克,快跑!」   「太迟了!」只见辉举起单掌,月甚麽也看不到,只听到『咈——』一声,正往回头飞的流克,翅膀上忽然多了个大洞!   「哦……啊?很久没看到你的『死神杀手』了,颜色又不一样了耶?」药师还是那睡不醒的声音,望著天空道。   「甚麽,你们在说啥米啊?」纱织是甚麽死神、甚麽死神杀手都看不到的一个。   「流克,快点飞啊!」月说著同时一把扑到辉的身上去,叫道:「够了,杀了死神对你有甚麽好处?!」   「那救一只没用的死神又对你有甚麽好处,夜神月!!!?」辉整夜未睡,布满血丝的眼睛像红色一样,向月吼问。一手抓起那瘦削的手臂,将他摔开,可是已找不到流克踪影了。於是回头一把箍起那幼细的脖子,将月压到最近的大树上去:「Ru,原本我可以不杀你的,但你为甚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   「咳…我……和你之间,根本…根本就没有背叛可言,因为…从来……就没有…承诺。」月几乎窒息了,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来。   「说!我给你最後一次机会,笔记在哪里!?」   月嘴角向上扬起来,看著辉,摇了摇头。「我没说过我是 Kira…怎麽…知道~」   「你……!」可是他很清楚,是自己将笔记的封套塞回月的身体里去的。   「药师!」辉回头,看到药师还在看著天空,叫道:「别看了,将夜神月三个字写进笔记里去!!!」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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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羽扬 楼主
  「……甚麽?啊啊,你是认真的?」   「当然要有死前操控,要他说出笔记的所在!」   「好、好、好~唔……我找找看…笔呢……」正当药师在身上摸索之际,刚才趁月发难的时候,不知躲到哪里去的纱织忽然从他身後冒出来,一脚狠狠踹向後膝,再一下手刀凿向他後颈!   「药师!」辉大惊。   可是,他只是「哎呀。」了一声,大出众人所料。纱织就更意外,因为中了自己手刀的人应该晕倒才对!   药师的人虽然是扑倒了地上没错,但是只见他摸摸後颈,一脸不痛不痒的抬起头,像人偶一样陡地扭头望向身後:「啊啊,现在这样子是晕不了的……」 「变态!」像普通高中女生一样,纱织娇嗔一声,可是之後却是一下格斗家一样的膝撞,中正药师下巴,二话不说,打不倒也先摆脱才算。   「混帐!」那边厢,辉见势头不对就丢下月来,在口袋里掏出纸片,月眼巴巴看著他手中的动作,碍於身体状况实在无能为力。心里记挂著还在跟药师缠斗的纱织:「……纱…纱织……」   「写你条命!」纱织见有异状立时冲过来,双脚像蒙面骑士的必杀技一样跳起来踹向辉,那边药师回复自由就往反方向逃去。   辉滚到地上,对他叫道:「也杀掉望月纱织!」   「杀你全家!」纱织抬腿,以肾部为支点,後腿飞向辉後脑门,脚踝一撞辉一阵晕眩,纱织之後在他身上踩多两脚才过去看月的情况。   只见他依旧跌坐地上动弹不得,只是向纱织摇手:「别理我,快去……快去阻止那…小子……咳…」   「我…哎……啧!」一面是自己的命,一面是月的危机,虽说是素眛平生的陌生人,但在这段时间好歹叫做过命之交啊~发飙地猛抓头一阵,跌落无数红色发丝,纱织才往药师的方向跑去。「Kira 你要等我回来!」拜托一定要比药师先一步啊!   「这边!」可惜说时迟那时快,迈克竟然现在杀到,背後还跟著脚步虚浮的纺锤丝。   「Holy shit!!!」这时纱织也忍不住吐了句西洋脏话,拉起月,也不再理会药师,甚或自己的性命,立刻往马路方向走去。   「啊……啊!」才走出两步,忽然,纱织掩住胸口就倒了下来。   「望月小姐!」失去纱织参扶,月也顿失平衡,在她的身边倒下。只能咬著牙,看纱织的脸上一忽尔紫一忽尔青,月首次恨死亡笔记、好恨……这个女孩——明明是这麽善良这麽无辜,却为了自己丧命,月第一次认清死亡笔记并不如他所理解的一样、一样的正义。   只见纱织由掩住胸口变成抱住了头,凄厉的声音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望…望月小姐!」但纱织的反应并不像心脏病发,月愣然地停下了咬嘴巴的动作,只是呆看住纱织的状态,不明所以。   当然月并不知道,现在的纱织像极了自己放弃笔记失忆後,再次拾回的一刻,记忆涌回归时,脑袋几乎承受不住的模样。   「这…这是怎麽回事?」那边迈克也停下来,在两人身後约十公呎奇道。   「……哈…是药师动的手吧?可恶,那臭妮子真的是新人类!」纺锤丝一跛一拐地走过来,大概是「蒙汗药」的效力未过吧。   「甚麽??」   「因为我再也看不到她的名字了。」   「啊?用死神之眼!!?」   纺锤丝啐一口道:「废话,这样得到的新能力,谁也不会晓得是甚麽来著啊。」   月听到二人的对话,早已痛到麻痹的心脏,忽然重重地撼动了一下,流克方才的到来,果然不是偶然啊。   然而他的脑袋还是清晰得很:显然,将死者是不能被笔记操控的。因为那位药师在写纱织的名字同时,应当也将月的一同写下去,可是自己却没有失去意识(被操控),由此可想而知。   「……月…月……」<影按:这里纱织叫的月是月亮的月——;而姓氏望月则念。>   「…赫?……望…望月小姐?」这时月还以为纱织干麽叫起自己的名字来。
2007年03月02日 13点03分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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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羽扬 楼主
  反而是纱织先放开抱著头的手,忽地转过头来盯著月,说眼神空洞可全然不对,只是那个眼神缺少了原来的少女媚态,竟然像是被鬼神附身一样——擳擳有神。   沉默一会後,纱织抄起月的腰,扶起他来,叫道:「姬<日音:Hime>,啊,不,你……」甩甩头,「Kira 你先走吧,我来截住他们!」   「甚…麽…?」   月还没弄清纱织是怎麽回事,她已经回复过来:「快走,还在呆甚麽,你不是说有未完成的事情吗?!」   「…但……你……?」   「你看不到他们用笔记也杀不死我俩吗?他们那麽需要笔记就证明他们自身缺乏『杀人』的力量,否则不会那麽逼切渴求死亡笔记吧?所以笔记对我无效的话,我就很安全喽!」捏高两袖,高举单拳道。   月犹豫一阵,说真的他很想走,可是好歹是纱织救他出来的,这是夜神月报答别人好意的态度吗?尤其是当对方还要是个女的。   「喂,我可是空手道黑带二段来啊!」   「说笑的……吧?」   「认真的!」看见纱织暴跳如雷的样子,月不禁苦笑,怎麽这个世上的女人好像都特别喜欢帮助自己似的?还要统统都是自动请缨。   旦见纱织背过身去,前腿屈曲,右腿支撑,上下手摆出架势,严如一派大师的模样:「走!」清脆宛如命令的单字,月听话地再次拉动痛到早无知觉的大腿,跑过那最後的五分钟去!   「望月小姐……危险……就逃啊!」   听到月远去的声音,纱织蹙起半边嘴角笑了:「还有空来关心我,也不枉了~」换个姿势,叉起腰拨拨手,变成挑衅动作。又挂上宛如偶像少女一样的俏丽笑容,对眼前的迈克和纺锤丝道:「还是这样自然,不过修正,我其实是黑带五段,等於持有攻击性武器,可要领有牌(照)的呢。不过,『太真实』那小子可能反而不会相信!喝~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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