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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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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苏子的诗词,精品大多在贬谪的黄州所作。我想从年少的张狂到终成宗师的旷达隐逸,黄州也是其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吧。其实每个人都有相似而又不同的人生。人之相与,不过俯仰之间,既可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亦能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王羲之畅游兰亭,范仲淹魂过洞庭,各自以兴尽乃记游,又何尝真正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迁客骚人,既感死生之大,又知彭殇为妄,先天下忧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境界,又何怪纵酒杨柳岸的晓风残月。茫茫宇宙,斯人无数,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了个可伸可缩的称呼——朋友。鹦其鸣矣,求其友声,传统的观念择友是慎之又慎的,孟母择邻尚且三迁。衍变到现在,朋友的概念已经多了几分轻佻少了几分厚重,社会关系可通称为朋友,于是又往下细分为挚友、损友、酒肉朋友、总角、莫逆,诸如此类。功利社会的心态,于我利者视之为朋友,呼之惟恐不应;于我不利者视之为草芥,避之惟恐不及。欧阳修的总结最精辟,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也。何谓同道?所守者道义,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节也。道义其大难持、忠信其行难笃、名节则更加珍贵。有人说越珍贵的物品越脆弱,确实,越小心的朋友也越容易误会甚至难以弥合愈走愈远。少读沈从文感其侠义,后知胡也频与沈从文友情甚笃,因此当胡蒙难,沈乃有千里送其遗孀之举,后有人检视丁玲日记等文献,不过目沈为一“社会关系”耳,这是信仰不同使然,不为遗憾;昔王国维览尽古今编《人间词话》,感叹人生遗憾如红楼里的宝黛之间,本来天从佳偶,却由于种种近乎儿戏甚至无法想象的误会终于天人相隔,这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啊!年少的张狂往往会让自己忽略很多,沉浸在无益的情绪中只会迷茫自己的理性,当你回头检视,才发现失去已经良多。多少任性妄为已经不是一声抱歉所能挽回,满目山河空念远也。且行且珍惜,一蓑烟雨任平生;渐远渐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朋友,道一声珍重,但愿还能做朋友。===发一篇BLOG的老文,问候各位朋友.
2007年02月27日 14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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