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坑】╭★兰谷幽香★╯真实的谎言(RS)
张英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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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哈哈哈........... 我容易吗我.... 冒着被大家PIA的危险... 居然拾起了一个万年大坑要去填..... 要怪就怪我太HD了........ 总是不忍心让自己的死忠饭伤心啊... (众人:怒!!!谁是你的死忠饭!!!!我还是你的死忠汤咧....) 瀑布汗==|||||||||||| 好啦... 这个坑是我当初答应人家写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开始... 我就会让它结束的... 不要问过另一个坑怎么样了.... 两个字:请稍候.... (众人:晕!!!!这是两个字吗?) 好了不多废话了... 强烈推荐本人的这个大坑.... 那个精彩....那个好看啊.... (众人:恶,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三月....宝贝三月....这个坑你喜欢不?哈哈哈...............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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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教授,可以让我看一下竖琴吗?”英雅的小脸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红了起来,“我想弹一下。” 慧星点了点头,让她坐在了竖琴的面前。李英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拨动了琴弦,顿时,教室回荡起好听的回音。 “为什么要学竖琴?”看着英雅对竖琴充满渴望的脸,申慧星问道,“是因为那位阿姨吗?” 李英雅点了点头。 “北边,也有竖琴?”慧星的好奇心拼命地滋扰着他的心,本来不爱过问太多事情的他,还是问出了这个不礼貌的问题,“那位阿姨……” “您还是认出我来了,是吗?”李英雅收回了手,看着竖琴,“我以为您不会记得我了。” “对不起,我只是……”慧星有些慌乱起来,“我对北边,没有什么太强烈的认识,所以……” “那位阿姨,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李英雅似乎没有太介意慧星的失礼,“她长得很漂亮,还有一个长得也非常的儿子。她喜欢喝咖啡,弹竖琴,不过因为身居要职,这些爱好都没有时间去碰了。我就是从小听着她叮叮咚咚的竖琴声长大的,在她家里和她们家的哥哥一起听着竖琴的声音,我记得,她最喜欢弹的是《绿袖子》。后来,我们全家来了韩国,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慧星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电话打断了谈话。 李英雅站了起来,向他鞠了一个躬,“谢谢您,教授。下次见。” 慧星点点头,“再见了。” ****** 一进家门,慧星就听到了婶婶夸张的笑声。 “是啊是啊,议员大人能够亲自到访,还带着您的女儿,真是万分荣幸啊。” 慧星走进了客厅,看到张议员和张英兰端坐在沙发上,面对坐着婶婶。 “慧星回来了?”婶婶的脸上堆满了笑,“快来见过你张伯父,和他们家的英兰小姐。” 慧星礼貌地鞠了一个躬,“您好。” 张仁奎点了点头,指了指身边的英兰,“这是小女英兰,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没有正式介绍过。” “是,”慧星又向张英兰行了礼,“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你也是在韩国大学的艺术学院吧?”张英兰站了起来,回了礼,“我也准备去那边找工作呢。” “是吗?”慧星淡淡地笑了笑,“二位请坐吧,失陪了。” 说着,他上了楼。 他全然不知道,他的清高的作风,已经让初次见面的张英兰的心里生出了不满。 “凭什么这么骄傲?”她的心里愤愤地想着,“以后,走着瞧好了。” ****** 郑允浩坐在裴涩琪的身边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可是裴涩琪就是不说一句话,还是绷着脸,让郑允浩没了法子。 “说句话嘛,涩琪,”郑允浩哀求地说,“你把我找来,应该有话要和我说吧。” “没有~~”裴涩琪的小脸鼓了起来,“你要走就走吧。” “啊呀,真是要疯了。”郑允浩挠了挠头发,“你要干嘛,说话嘛。” “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我的想法?”裴涩琪嚷了起来,“你看不出,我现在正在生气吗?” “我知道啊,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郑允浩无可奈何地看着裴涩琪,“告诉我啊。” “你猜。”裴涩琪的脸又鼓了起来,“猜!” 郑允浩的手机及时地救了他的命,原来是妈妈打电话过来让他回家吃饭。 “明天再猜吧。”郑允浩拉起裴涩琪,把她塞进了车里,“我现在要回家,我妈妈回来了。” “好,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裴涩琪任性地下了车,想再要胁一下他。可是他似乎也丝毫不为所动,竟然发动汽车,走了。 “郑允浩,你这个大坏蛋!!!”她的计谋失策了,气得跺起了脚,“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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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 十分钟后,ERIC把书送到了申慧星的手上,便转身离开了。 “你同事啊?”申慧星的同学笑着问慧星,“还真是帅哥一名呢。” “怎么你的眼睛里不是只看女人的吗?”申慧星喝了一口咖啡,起身告辞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咖啡厅,申慧星一直没有拦到车,却又遇到了文艾力。 “回学校吗?一起走吧。”ERIC从车窗里伸出半个头来,带着笑看着他。 看了看时间确实又来不及了,申慧星上了他的车。 二人一路无语地坐在车里,似乎车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一样。 “你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就是这样冷冰冰的?”等信号灯的时候,ERIC打破了沉默,问着身边的申慧星,“好像对谁都是很冷淡的样子。” “彼此彼此吧。”申慧星淡淡地说,指了指头顶上的变成绿色的信号灯,“可以走了。” ERIC笑了笑,发动了车子,缓缓地向前看去,二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不觉得你今天有些过分热情了吗?”走进一条隧道的时候,申慧星问坐在身边的ERIC,“其实你安全可以不用理我有没有车坐。” “同事之间似乎应该有些人情味吧。”ERIC的嘴角轻轻上扬,“不对吗?” “你不觉得你用这种方法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过时了吗?”走出隧道,深秋的阳光懒懒地洒在车里,照亮了申慧星那张苍白得如同一张纸的脸。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和你做朋友什么之类的吧?”ERIC笑了起来,“从小到大,我的朋友只有画画的那些工具。我只喜欢不会说话的东西,只有它们,才不会泄露我的秘密。” “可惜,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出卖你的内心。”申慧星冷冷地说,“比如你刚才对张议员一家的举动就告诉我,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倾心与专业的人。当然,得到议员的欢心或者与议员的女儿结婚,也确实是一种可以飞黄腾达的方法。” “别人的事情不是应该与你无关吗?”ERIC依旧处变不惊地笑着,“好了,到了,可以下车了,申教授。” 申慧星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却不下车。 “怎么,怕外面太冷,会冻到你吗?”ERIC下了车,拿着车钥匙,轻轻地晃了晃,“请下车吧。申教授。” ****** ERIC哼着小曲向办公室走过去,下午虽然没有课,可是还有一些杂事需要他过来处理。他想快点处理完事情,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经过音乐教室的时候,一阵竖琴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向教室里面看了一眼,愣住了。一个清秀而又熟悉的身影坐在竖琴面前,弹奏着一首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ERIC的脑子高速地运转起来,没错,她现在是应该在韩国,而且是和她的家人,都在韩国。五年前,他们家偷偷地从朝鲜转道出道了,据可靠消息说,他们来到了韩国。他感到惊愕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小,居然会让他在这里遇到了她。 音乐教室里的那个女孩子抬起了头,也看到了他,表情也怔住了。她也从来没有想到,在离开了朝鲜之后,他们还会再重逢,更没有想到的是,是在她上学的地方。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她敢确定,他绝对就是自己从小认识的那个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他们一家也来到了韩国? “不,不可能。”弹竖琴的女孩摇了摇头,“申阿姨和金叔叔从事着那样重要的工作,他们是不可能会到这里来的。” 她站了起来,跑出了音乐教室,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 ****** 处理完杂事,ERIC开着车匆匆地离开了学校。他回到家里,不等到他应该汇报工作的时间,便拿出了工具,准备报告起他一天的工作。 他的脑子里很混乱,到底要不要把今天遇到那个弹竖琴的女孩子的事情报告上去在折磨着他,她们一家现在正是组织上重点查找的对象,在来到韩国之前,他就听说过,组织上正在派人找他们,因为他们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隐患。可是因为他们到了韩国之后,一直行踪不定,加上组织的高层经过了一场大的变革,找他们一家人的事情也变暂缓了下来。 现在,他只要去学校的学生档案一查阅,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掌握他们的行踪,而且还可以趁机立一大功。可是如果现在报告的话,一场腥风血雨肯定在所难免,他们一家肯定又会陷入到危险之中。 思想还在激烈地斗争着,他拍了拍脑袋,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他决定暂时不报告自己的工作情况,等到十二点的时候,也许他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走进了画室,想用画画来调节他纷乱的思绪,可是拿着画笔的手,怎么也画不出一副完整的画来。地上不一会儿,便堆满了凌乱的纸团。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不觉到了他应该汇报工作的时间。面对着工具,他却无法操作,直到过了一刻钟,才艰难地发出第一个信号。 在确定对方已经收到自己的信号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不准备把他在音乐教室里看到的那一幕报告上去。他不愿意再看到那些已经脱离了危险的人们再次陷入到危险之中。 做完了工作,他又冲了一杯咖啡。站在阳台上,把自己藏在浅兰色的窗帘后,一个同样穿着浅兰色衣服的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张英兰,女,79年9月19日出生……”像小时候背书一般,他把张英兰的资料全部背了出来,嘴角边浮起一层笑意。 “合作愉快,”他喝光了咖啡,对着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影子说,“张英兰小姐?”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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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 ERIC与张英兰并排坐在张仁奎的车里,看着车窗外。 “总之这次选举的宣传方面的事情就拜托文教授了。”张仁奎坐在
前排
的中间,回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女儿与张英兰,“英兰她什么都不懂,你要好好教教她。” “爸爸!”张英兰不满地叫了起来,“这次宣传小组的组长不是我么?” “是是是。”看着任性的女儿,张仁奎溺爱地笑了,“难道你要让文教授跟你学习吗?” ERIC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笑过,低沉的嗓音让张英兰觉醒不已,“难得议员大人您不嫌弃艾力的才疏学浅,艾力自当全力以赴。” 张仁奎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的画我看过,很有自己的风格。这次就辛苦你们了。” ERIC点点头,“还请议员大人放心。” “爸爸,我们去哪里吃饭?”张英兰对他们二人的谈话不是很感兴趣,“在那里等了您一个晚上,肚子都饿了呢。” “你点吧。”张仁奎笑着说,“我请客。” “那我要点最贵的喽。”张英兰撒娇地看着父亲,又看了一眼ERIC,“不知道文教授你有没有什么……” “交警有家中餐馆的口味不错。”ERIC的兴趣不在于去哪里吃饭,而是能够再把这部车里的情况再细致地看一次,“我们去那里试试吧。” 张仁奎点点头,“金秘书,就去那边吧。” 吃完饭,张仁奎要送ERIC回家,却被他拒绝了。 “我的车还在学校,”ERIC的理由很充分,“没有车去学校很不方便。” “那送你回学校吧。”张仁奎不再坚持,“好吧?” ERIC点点头,“那又有劳了。” 坐在车里,张英兰与父亲谈起了对这次宣传工作的想法。“一定要把您的形象再提高一个档次,爸爸。” “张议员的形象一向是彬彬有礼,儒雅睿智,”金秘书也提出了意见,“还要怎么提高呢?小姐?” “爸爸的画笔有很长时间没有拿起了吧?”张英兰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可以趁机开一个画展什么之类的。看到爸爸这么有才华的一面,好感度应该会提升的。” “我哪儿来的时间?”张仁奎哭笑不得,“天天都要忙死了。” “那……”张英兰泄了气,“这个方法行不通吗?” “也不尽然吧。”ERIC浅浅地笑着看着张英兰,“议员不一定非要现在画,之前画的那些画,都可以拿出来一用。” “那些画?”张仁奎摇了摇头,一丝不安的眼神从他的眼睛里闪过,“都在搬家的时候不见了。” “下个星期有个慈善拍卖会,”金秘书看到了张英兰脸上的失望的神情,也有些不忍心了,“我可以和他们说一下,拍卖议员的画。” “这个主意也不错~~~”张英兰的小脸上又恢复了神彩,“爸爸,您的画子不会一副都没留下吧,拿出一副来就可以了啊。” “还是画新的比较好。”ERIC及时地化解了张仁奎莫名的尴尬,“议员大人其实也未必需要自己动手,艾力手里有几副没有完成的画,想请议员大人指点一下,不知道……” ERIC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英兰否决了,“不行不行,怎么可以用您的画来冒充我爸爸的画呢?这样如果引起误会就麻烦了。” “再说吧。”张仁奎没有过多的表示,淡淡地说,“我再考虑考虑。” 文政赫回到家,迅速地拿出笔把他脑海里的对于张仁奎办公小楼的图,全部都画出来,然后发了出去。 工作结束了,他放松地躺在了床上,思考着下一步自己应该做何打算,是继续向张英兰发动攻势,还是换一种别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起张英兰,他的嘴角边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微笑。那个总是喜欢穿着淡兰色衣服的女孩,似乎非常好接近,对自己也充满好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文政赫总觉得自己不忍心伤害她。做一个议员的女儿的命运,也许真的就是注定的:政治联姻,满足家族利益。这样的女孩子命运是不由自主的,如果让她爱上自己,倒不如让她嫁一个平平安安的大富之家,平淡地过完一生吧。 其实,自己的命运又岂不是注定? 从十岁开始,就开始接受特殊训练,练习体能,练习伪装,练习逃生,练习语言……所有的一切,难道又不是注定的吗?也许从一出生开始,他就注定要成为一名也许会客死他乡的人,注定要成为一个终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人。 想到这里,文政赫苦涩地笑了一下。比起张英兰,也许自己的命数连她都不如。 发报器不知道为何在此时突然发出嘀嘀声,他连忙走到发报器的跟前,利落地修好了机器。 看着安静下来的机器,他突然有一种想要亲手毁灭它的冲动。可是,妈妈和爸爸的那两张日渐憔悴的脸,让他克制了冲动,冷静了下来。 “一定要圆满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上司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这样,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纤长的手指随着回忆,握成了一个刚硬的拳头,原本温和的面孔也变得狰狞起来。妈妈,爸爸,等我。等政赫回家,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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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六)假…期 因为身体的原因,申慧星请假,在家里休息了一阵,回到学校上班的时候,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大作,不一会儿便飘起了小雪。 赶到院长办公室去销假,院长不在,他等了一会儿准备出去,院长和ERIC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申教授,你来得正好。”院长笑容可掬地看着慧星,“我正有话要和你们两个人说。” 申慧星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院长喜上眉梢地告诉他们,说学校里最近要和日本的东京艺术大学做一次教师交流的活动,我们决定派你和文教授二人代表我们学院去日本进行这次交流活动。” 申慧星用余光看了一眼ERIC,他的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一点的感情变化。 “为什么要我和文教授一起去呢?”申慧星不愿意同他一起去日本,“对了,不知道这次要去多久?” “十二周。”院长回答道,“派你们去是想向他们展示一下我们韩国最高艺术学院的年轻老师的风采,你和文教授是学院里最年轻的教授级别的老师,而且你又曾经在日本留学,日语比较好。” “什么时候动身?”申慧星不再坚持,也想趁此机会去日本散散心,“我想我需要准备一下。” “下个星期,”院长递给他们两人一份申请表,“那么就拜托二位了。” 走出院长办公室,ERIC看了一眼申慧星,笑了笑。 “有什么话请直接说吧。”申慧星虽然不是特别喜欢他,可是眼下自己要和他一起在日本呆上三个月,如果一句话都不说似乎不合情理。 “合作愉快了,申教授。”ERIC伸出左手,“我对日本不是很熟,还请你可以多多帮助。” “公归公,私归私,”申慧星握出了他的手,“希望我们私下的关系不会影响到这次工作。” “我们私下,有关系吗?”ERIC浅笑着,同时抽回了手,“下星期见了。” 看着ERIC离去的背影,申慧星觉得头快要裂开了。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这三个月能相处好吗? 院长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加油啊,慧星。其实文教授这人,很不错。” 申慧星微微一笑,算是认同院长的说法。 张英兰穿着刚买的一件新大衣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虽然天气还不是特别冷,可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住新衣服的诱惑,她还是把新大衣套在了身上。她这副有些超前的打扮,引起了路上学生的注意,不时有学生在她的身后窃窃私语。 走到停车场,她一眼就看到了ERIC穿着薄薄的外套准备上车,看到她,他关上了车门走了过来。 “我下个星期要去日本,”自从上次送画给金秘书之后,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要去三个月,议员大人参选的事情可能暂时帮不上忙了。” “没关系,”张英兰摇摇头,“反正我最近也会带学生去国外参加比赛,也帮不上什么忙。” 感觉陌生的两个人没有了什么可以继续的话题,于是ERIC点点头,鞠了个躬上了车。张英兰也回过身去向教学楼走去。 雪,越下越大。虽然穿着新买的大衣,张英兰还是感到一阵寒意,寒风夹杂着雪花把她的脸吹得冰凉冰凉,而她的心里更是冷得下起了雪,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对自己一点好感也没有,不甘心地回过头去,想看到那个男人会停在车门口看着自己,可是她看到只是他的车消失在冰冷的寒风中。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裹紧了大衣加快了步伐向教室赶去。 郑允浩在学校里看到了那个坏得不能坏的厉害的女人,他当时正在画室里画画,可是脑海里总是乱哄哄的,没有一点的灵感。正当他烦躁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竖琴声从外面飘了进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在琴声中,他的心平静了下来。他向音乐教室走去,想看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申慧星,还有谁会喜欢那种看起来又笨重又奇怪的竖琴。 音乐教室里,那个害得他被爸爸一顿
好骂
的清洁女工,一脸专注地弹着竖琴,似乎根本不知道教室的门口还站着她的宿敌。 琴声结束了,李英雅依旧无视在门口听完了她的演奏的郑允浩,从他的身边面无情的走过去。 郑允浩不能忍受这种熟视无睹的侮辱,拦住了李英雅。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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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回到拍卖会的现场,张仁奎看到女儿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于是关切地问女儿:“怎么了,英兰?你哭了?” 张英兰摇了摇头,“没什么,爸,我想先回家,可以吗?” “一会儿你还要和ERIC一起去拍卖我的作品呢,”张仁奎看到了ERIC也从外面回到了现场,明白了七八分,“这会说走,爸爸怎么办?” “有他,就可以了。”张英兰的眼泪又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英兰。你应该感到庆幸。”张仁奎替女儿拭去了眼泪,“如果那个男人违心地接受了你,你的这辈子的幸福不就只是一个泡沫了吗?” 父女二人的谈话被郑日成携妻带子地出现打断了,他是这次慈善拍卖会的发起人,他怕出现必然会引起众人的眼光。看到郑日成来,张仁奎只能放下还在哭泣的女儿,迎了上去。 “仁奎兄!!”郑日成给了张仁奎一个拥抱,“好久不见了,听说这次还有你的大作要拍卖?” 张仁奎笑着点了点头,“献丑之作,不足挂齿。” “那一会儿一定要好好鉴赏了。”郑日成从身后拉过侄子与儿子,“快向张伯父问好。” 申慧星与郑允浩乖乖地向他行了礼,退到了后面。张仁奎陪着郑日成在现场上转了圈,说了一些不打紧的话,郑日成对于他的这种举动想要表达的意思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这次举办拍卖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他张仁奎而来,而是为了他郑日成以及郑氏企业而来。最近他们公司的形象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了媒体与外界的严厉指责,公司的形象一跌再跌,“暴力与蛮横”几乎成了郑氏企业以及郑日成的代名词,为了挽回自己与公司的面子,他不惜花下大资本要让公司的形象转变成为“仁和”的形象。 晚上九时,拍卖会准时开始了。在主持人极具夸张的介绍词中,张仁奎的作品做为第一件拍卖品被抬了出来,底价为5万韩元,每十万一次叫价。 揭开纱布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对张仁奎的这副画产生了兴趣,运用色彩非常浓厚的这副画上,弹竖琴的女孩的脸一片空白,让人捉摸不透。除了张仁奎与郑日成,没有人知道这副画中的女孩的脸应该长得什么样。 张仁奎对自己的作品满怀信心,以他现在的威望,这部作品被拍卖至50万韩元不成问题。他向郑日成投去示意的目光,郑日成只是浅浅地笑笑,和身边的高玉子交头接耳起来。 台下有人叫出了“十五万韩元”的声音,张仁奎向高呼15万韩元的人看过去,才知道原来是一浩集团的社长的秘书举起了牌子。 张仁奎有些意外,自己与裴一浩从来没有任何的联系,裴一浩一向对政界要人不是很感兴趣,甚至很是瞧不起政坛人物,在每次议员或者总统竞选的时候总是避之不及。可是,这一次他居然公然地帮助自己拍卖作品,究竟又有何目的呢? 张仁奎也看到了这一情况,心下也颇感意外。难道裴一浩那只老狐狸在耍什么花招吗?他一向对政事不太关心,为何今天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呢?本来不想买下这副画的他向身后的申慧星做了个手势,申慧星举起了号码牌:“二十五万!” 秘书的又把价格抬到了三十五万,在郑日成的授意下,申慧星把价格叫到了四十五万,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为了那一张不知道究竟画的是谁的画子而浪费时间了,于是看了一眼叔叔,可是叔叔还是示意他继续叫价。 于是在一片你争我抢中,已经十年没有拿起画笔的张仁奎的画被裴氏的人抬到了95万元的价格。张仁奎深知自己不应该与裴一浩再斗下去,以他现在的经济实力是完全没有办法跟裴一浩拼命的,于是他示意慧星不要再跟价了。 张仁奎的画最后以九十五万元的高价被裴一浩买了回去,这一结果不仅让张仁奎感到意外,就连拍卖师也发出了感慨,感叹一浩集团的裴社长宅心仁厚,为了慈善事业不遗余力。 接下来的拍卖会,裴一浩抢尽了郑日成的风头,几乎所有拍卖的东西都被裴一浩拍卖下来。郑日成得不偿失,花了钱又被人抢尽了风头,心里异常不痛快。在拍卖会结束后,他匆匆离开拍卖会的现场,走了。 做为胜利者的裴一浩走到了张仁奎的身边,举起一杯香槟向张仁奎致敬。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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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来我敬你,张老师。”裴一浩没有向常人那样喊他议员大人,而是用了老师这个词,“您的那副画真的是太美了。” “哪里哪里。”张仁奎的身边还跟着ERIC,他知道到了该自己离开的时候,按照习惯,他又是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回了原处。从他们的身边退了出来。 初冬的风带着寒意刮在ERIC的脸上,吹得他有些疼。他点燃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吐起了烟雾。 门吱呀一声响了,申慧星也走了出来。他似乎也是想抽根烟透透气,可是打了半天的火不是打不着就是被风吹灭了。 ERIC替他打着了火机,把火送到他的面前。申慧星就着火把烟点燃了,深深地吐了一口烟。 “现在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吸烟吗?”申慧星斜睨着眼睛,看着ERIC,“不应该去哄好那个议员家的女儿吗?” ERIC笑了笑,心里明白原来刚才的那一幕被他看到了。他吸了一口烟,又摇了摇头:“女人这种动物,你越追得紧,她就越想跑,现在我的这种处理方式,对我与她都很好。” “卑鄙!”申慧星狠狠地骂了一句,“你原来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说过,议员女儿的命数只有一种,政治联姻的牺牲品。”ERIC没有理会他的痛骂,还是淡淡地说着他的话,“与其让她跟着我这种人,不如让她嫁给一个社长的儿子会更平安。” 申慧星掐灭了烟头,看了ERIC一眼,说了声失陪,回到了拍场会现场。 文政赫把张议员送回家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简短地向上级报告,他将要去日本三个月。 上级很快给了批示,小心行事。 “我妈妈她怎么样?”ERIC很想知道妈妈的情况,自从来了韩国,妈妈的消失一直被他们刻意封锁起来,让他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 对方给他的回答依旧是冰冷的:“完成任务,即可团聚。” 他极力压制住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情绪,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一不小心地被开水烫到,手中的咖啡杯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碎片,手上顿时出现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血,一滴一滴地从他的手上流出。 他简单地给自己做了包扎,上床睡了觉。可是半夜,他还是被那个纠缠他很久的恶梦惊醒了。 他烦躁地拍拍自己的头,想极力忘记那张恐怖的脸,可是于事无补。 郑允浩和申慧星在拍卖会完全结束后才回到了家,到了家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早他们回家的郑日成坐在沙发抽着烟,而他身边的高玉子也在不停地抱怨他太过不自量力,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实力就去搞慈善拍卖会。 “够了!”郑日成站了起来,“你有完没完?” 高玉子看了丈夫一眼,也来了脾气,摔门回房间了。郑允浩冲申慧星做了个鬼脸,悄悄地上了楼。 客厅里,只有申慧星和郑日成叔侄俩无言以对地站着。 “弼教。”郑日成无力地坐了下来,“陪叔叔坐一会儿。” 申慧星乖乖地坐了下来,想安慰叔叔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先把学校里安排他出差去日本的事情告诉叔叔。“我下个星期要去日本,三个月的时间。” “去那么久吗?”郑日成对申慧星万分不舍,“中间可以回国吗?” “不知道呢。”申慧星回答叔叔,“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回来看叔叔的。” “叔叔会在家里等你的。”郑日成暂时忘却了慈善拍卖会带给他的阴影,“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申慧星回到了楼上,推开房门,就看到郑允浩正坐在他的电脑前上网。 “你的房间里没有电脑么?”申慧星知道他有话要和自己说,偏偏要和他开玩笑,“要跑我的房间里来?” “爸爸对裴一浩是不是还是很生气?”郑允浩从电脑前离开,一脸的愁容,“那我和涩琪岂不是要成为苦命鸳鸯了?” 申慧星没有想到郑允浩居然会是为了这种事情在发愁,笑了笑。 “哥,我们这些所谓的财阀二世是不是真的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郑允浩用难得认真的表情,问出了一个让申慧星难以回答的问题,“我是不是也要娶哪家社长的孙女或者议员的女儿?” “睡觉吧你。”申慧星完全给不了弟弟答案,“想这么多,你累不累?” 郑允浩看了一眼申慧星,默默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申慧星和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晚上拍卖会的张仁奎的那副画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那个面庞一片空白的女孩究竟是谁呢?想着想着,他忽然好像看到那张空白的脸,变成了父亲临死前的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还有鲜血,一滴一滴地从画子中滴在了地上。 他用力地甩着头,醒了。 原来,自己又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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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八)往…事 张仁奎结束了一浩集团的活动,匆匆赶往下一个活动场地。路上经过一片海滩,他叫司机停车,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金秘书已经打电话来催我们了,”司机看着张仁奎,“您还要下去吗?” “我下去散散心,”张仁奎看看表,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不会耽误很久。” 张仁奎走到海边,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仿佛又看到三十年前,三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站在海边起誓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我,郑日浩,对天发誓,与张仁奎、郑日成此生永为好兄弟,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郑日浩的誓言犹在耳边回荡,人却早已灰飞烟灭。 “哥,还用得着加上我的名字吗?”郑日成在哥哥的身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的……” “少废话,”郑日浩生气地地看着弟弟,脸上掩不住笑意,“快一点过来。” 张仁奎也拉着郑日成站在一起,学着郑日浩的样子,对天起誓。 正说到一半,一阵海浪扑了过来,把三个人的脚打湿了。 “好啦,哥~~~”郑日成调皮地从海浪上跑开,“我答应永远和你在一起啦……” 阴冷的海风夹着腥味吹了过来,打湿了张仁奎的脚,而他却浑然不觉。 “张议员!!”司机从车里找了过来,“那边的活动还有半个钟头就开始了。您的鞋,湿了?” 张仁奎看了一眼脚上的鞋,不好意思地冲司机笑了笑。 “车里还有双鞋,”司机扶着他向车上走去,“我给您拿过来换一双吧。” 张仁奎坐在车里,换好了鞋,又接到裴一浩的电话。 “张老师,我是裴一浩。”裴一浩一直刻意地对保持着对张仁奎的称呼,“今天晚上如果有空的话,想请您过来聚一聚,我有几个记者朋友想见您。” “今天晚上是我一个好朋友的生日,我必须去给她庆祝。”张仁奎谢绝了他的好意,“实在抱歉。” “没关系,”裴一浩表示理解,“我们改天再叙好了。对了,今天您能来参加我们的活动,非常感谢。” “我也是你们小区的业主嘛,”张仁奎呵呵笑着,“我也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挂完了电话,张仁奎闭起了眼睛,靠在沙发上休息。 耳边,又传来三十年前的海边的那阵风声,还有郑日浩的起誓的声音。 “我,郑日浩,对天发誓,与张仁奎、郑日成此生永为好兄弟,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张仁奎的眼睛紧闭着,依旧挡不住从眼角流出的两行泪滴。 “对不起,日浩,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今天的我们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这十六年来,我过得并不舒服……” 申慧星关了网页,走出房间。他以为客厅里没有人,所以伸了个懒腰,还小声地吹起了口哨。在倒水冲咖啡的时候才看到沙发上还睡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正是ERIC。 “没有出去吗?”申慧星喝了一口咖啡。 “没有,”ERIC懒洋洋地回答,“我对日本不熟悉,不想出去。” “外面阳光不错啊,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带你去逛逛吧。”慧星向他发出邀请,“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晚上,可以教我煮海带汤吗?”ERIC坐了起来,看着慧星,“我想亲手煮一锅。” 慧星点点头。 张英兰结束了一浩集团的活动之后,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学校,她还要带学生去钢琴房训练,准备参加下个月在日本举行的钢琴大赛。 走到钢琴房,院长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张老师,”院长喊住了张英兰,“请等一下。” 张英兰站住,向院长看过去。院长把身后的年轻人介绍给她:“这是韩鲜快报的记者朴忠载先生,他在帮我们学校做一个专题,我们想请你做为音乐系的代表教师接受他的采访。” 张英兰没有回答院长的话,向他身后的年轻人投去了目光。那个年轻人,高高的个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张英兰,看起来他不像做记者的,倒更像一名警察或者检察官之类的公务员。 “我是朴忠载,请多多关照。”朴忠载向张英兰行了个礼,“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张英兰点点头,带着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给他倒了杯水,请他坐下。 “不知道,您想问什么?”张英兰坐在他的对面,喝着杯里的水,“请开始吧。” “做为议员的女儿,到这所学校来做音乐教师,您的初衷是什么?”朴忠载提出了一个让张英兰非常难堪的问题,让张英兰感到了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拍卖会那天ERIC对她说的那番话,心疼了。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张英兰低下头去,“我是议员的女儿,与我在这所学校里教书,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朴忠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有些不安起来,“我只是想从正面的这一方来写这篇报道。” “对不起,”张英兰站起了身,“今天我可能不适合接受您的采访,我去跟院长交待一下,请他重新安排别人过来接受您的采访吧。” “不必了!!”朴忠载拉住了她的手,“我把我的名片放在这里,如果您觉得您可以接受我的采访了,打电话给我,可以吗?” 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名片,放在了张英兰的手里。 “还有,这是我拟的提问稿,请您看一下之后再回答吧。”朴忠载又放了一份东西在办公桌上,“对不起,打扰了。” 张英兰看着他从办公室里慢慢地退出去,闭起了眼睛。 原来自己还是不能忘记那个叫做ERIC的人。就算,他曾经给自己带来过伤害,心里还是有他的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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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奎回到了家里,让佣人煮了一锅海带汤,放在了餐桌上。 给学生上完特训课的张英兰回到家,闻到海带汤的香味,不禁奇怪地问父亲:“这是做什么?今天有谁生日吗?” 张仁奎点点头:“你的一个阿姨的生日。” “是申阿姨吗?”张英兰直接地问父亲,“爸爸,您不记得当年妈妈是为因为什么才不要我们离开我们的吗?” “英兰!!!”张仁奎向女儿投去制止的目光,“不要再说了。” “我没有胃口,不吃了。”张英兰直直地看着父亲,收回了目光,“我上楼了。” 张仁奎看着女儿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回到房间,拿出以前的影集,对着上面的照片发呆。 英贤,其实,也许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可是,这么多年了,我改不掉了。今天是你多少岁生日,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是你的生日。 ERIC跟在申慧星的身后,认真地学习着海带汤的做法。 “煮汤的时候,一定要煮得久一些。”申慧星搅动着锅里的汤,“这样海带的鲜味才会出来。” “久一些?那是多久?”ERIC一脸严肃的表情问申慧星,“十分钟?二十分钟?” “这个……”申慧得把挡在眼前的长发拂开,头发还是不听话地挡在眼前,挡住他的视线,“没有什么具体的时间啦,看个人口味了。” ERIC自然地伸出手,把挡在申慧星眼前的头发轻轻地拂开,看到申慧星一副不自在的样子,笑了笑。 “长头发很麻烦,”申慧星语无伦次起来,“啊,汤好了……” “可以吃了吗?”ERIC轻轻地笑了,“我去拿碗筷。” 吃完饭,申慧星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打扫桌子,被ERIC用手拦住了。 “我来吧,”他收起碗筷,“今天麻烦了你一天。” “为什么你来了日本之后,感觉上变了好多?”申慧星看着他刷碗的背影,“在韩国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你变得也很多。”ERIC一边刷碗一边说,“在韩国,你似乎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是吗?”申慧星笑笑,“直到现在,我对你的印象也不是特别好。” ERIC停下洗碗的手,回过头来,笑了。 “今天是谁的生日吗?”申慧星替他拉开放厨具的柜门,“你的生日?” ERIC摇摇头。 “难道,是张英兰?”莫名其妙地,申慧星说出了张英兰的名字,“不会是她吧?” “是我妈妈。”ERIC的回答让申慧星感到了意外,“从小到大,每次我的生日,她都会煮海带汤给我。” 申慧星的脸暗了下去。他想起了他的妈妈,二十六年来,一直没有消息生死未卜的妈妈,就连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都不知道。 “你很幸福。”申慧星羡慕地叹了口气,“还有妈妈煮海带汤给你喝。” ERIC苦笑了一下。 这就叫做幸福么?明明知道自己的妈妈身陷囹圄却无能为力,这也叫做幸福?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怀着心事地回到房间,怀念着自己的妈妈。 郑日成坐在房间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今天,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个女人的生日。虽然他对她的感情完全就是不伦之恋,可是,那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夜晚,她带着醉意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哥哥,他不要我了。”她的手里还拿着酒瓶,“他要娶别的女人了。”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日成,我再也受不了了。”她趴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为什么我和日浩只能是这种结局?难道他真的只能娶那个女人吗?” “他也只是身不由己……”郑日成只能这样替哥哥辩解,“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现在我们家的公司遇到了困难,只有这样才能救回公司……” “公司?”她抬起泪眼,看着他,“多好的借口!” “别这样了,你这样会让我哥哥他很难办的。”他的心已经碎了,“英贤。” “抱紧我,日成。”酒后寒让她浑身都在发抖,“我好冷。” 他完全失去了抵抗和判断的能力,只能紧紧地搂住了她。 “吻我。”她抬起了脸,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迸发的东西让他意乱情迷,毫无招架之力,“吻我。” 他低下头,然后迅速地缩了回来。 “胆小鬼!!!”她笑着骂他,“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敢吻我?” “英贤!!”他近乎哀求地叫她的名字,“别这样了。我不能对不起哥哥……” “爸!”郑允浩从门口探出半个头来,把郑日成的思绪完全打乱了。 “什么事?”郑日成整理好思绪,看着儿子,“是不是又想来说不去美国上学的事情?” 郑允浩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说过了,公司迟早要交给你的,你不学习管理怎么接管公司?”郑日成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与儿子纠缠不清,“你能不能接受都好。” “我接受您的安排。”郑允浩的这句话,让郑日成颇感意外,“不过,我有个要求。” “说吧。”郑日成点点头,“我可以考虑一下。” “请您同意我与涩琪的交往。”郑允浩认真地对父亲说,“可以吗?” “谁?”郑日成愣了一下,“谁是涩琪?” “裴一浩的女儿。”郑允浩告诉父亲,“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 郑日成烦躁地摆摆手:“不行,这个条件我不答应。” 郑允浩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郑日成的电话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什么事情?”是朴查礼打来的电话。 “我刚刚收到消息,裴一浩准备支持张仁奎的这次选举。”朴查礼在电话告诉自己的老板,“社长,我们是不是应该也有什么行动?” “先等等再说吧。”郑日成淡淡地说,“最近公司的奖金太紧张了,银行的贷款还没有到位,哪来的钱去做这些事情?” “可是……”朴查礼劝说着张仁奎,“如果支持了张仁奎,会对我们公司将来的运作有很大的帮助的。” “缓缓再说吧。”郑日成疲惫地闭起了眼睛,“我累了,先挂了。” 电话的那头,朴查礼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线的信号,摇了摇头。 郑日成,你是不是有些太狂妄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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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迷…乱 经过两天的休整,ERIC和申慧星到了去学校上课的时候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家门,向学校走去。 他们的宿舍离学校很近,步行过去只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二人悠然自得地走在小巷中,看着四周的风景。 “以前来过日本吗?”申慧星问走在身后的ERIC,“这次是不是第一次?” “算是吧。”ERIC长长地吐了口气,“你呢?” “我在日本留学三年。”申慧星淡淡地说,“不过一直不是很喜欢这里。” ERIC刚要回他的话,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影,他的脸色一沉,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人影的速度也在增快,不等ERIC从巷口中转弯,二人还是相遇了。ERIC回头看了一眼申慧星,迅速地一闪,拐进了隔壁的小巷中。 “我已经汇报过自己会来日本三个月了。”文政赫转过身去,对身后的人说,“为什么还是会跟着我来到这里?” “不是想尽快见到你的妈妈吗?”对方的语调冰冷,比这冬天的寒风更让人不寒而粟,“组织上派我来向你转达,你妈妈她身体很好,让你放心。” 文政赫没有说话,眼睛向巷口外面看过去,只见申慧星正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他。 “还有,有人在你的学校看到李英雅了。”对方冷冷地说,“组织上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情报不是从你那里传出来的。” “我没有见过她。”文政赫简单地回答他,“谁看到了她,就让谁负责到底好了。” “文政赫,你这是带着情绪和我说话吗?”对方的脸色沉了下来,“加入组织的时候,我们对着党旗和国旗发过誓的!” “我还要上课,没有时间了。”文政赫看了看手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告辞了。” “文政赫!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了吧?”对方的一句话让文政赫愣在了原地,“你不是所谓的大学教授,你是朝鲜人民解放军特别报情部队的一员!” “最近我们要在日本搞几次大的活动,”见ERIC不说话,对方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会需要你和你的朋友的帮助,我会再联系你的。” 说完,对方匆匆地走了。 而文政赫又变成了ERIC,从巷口中慢慢地走了出来,却看到申慧星还在四处地找他。 “你去哪里了?”申慧星看到他出来,连忙走了过来,“日本小巷很多的,容易迷路的。” “是啊!”ERIC勉强地笑笑,“我刚才就是迷路了。” “那你跟紧我吧。”申慧星加快了步伐,“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ERIC点点头,跟在申慧星的身后向学校赶去。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ERIC早慧星一步回到了家里。 他今天没有什么课程,只是带着学生画了几画素描。早上遇到组织上派来的人的事情让他的心里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几天应该会出一些大事。 果然,在晚上看新闻的时候,电视里出现在繁华闹市区一辆国会议员搭乘的大巴的轮胎突然爆裂,车子一时控制不住冲到了路中央,造成十几名放学途中的孩子不同程度的受伤。 他关掉了电视,躺在了沙发上。本以为会在日本渡过轻松的三个月的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如此幼稚,也为自己对现在的这种生活产生越来越强烈的依赖感而后怕。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发生那么大的心理变化?难道真如早上的那个人所说,自己对当初加组织时的信仰产生了怀疑吗? 冬天的夕阳洒进了房间,把整个房间照得看起来更加阴冷。 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感的声音。ERIC警觉地竖起耳朵,确定声音是约定好的暗号,立即冲到门前,把门拉开一条细缝,从细缝里看过去。 早上来找自己的那个人一脸的焦急站在门口,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受伤的人。 ERIC放开了门,把两人放了进来。 “快,帮他检查一下伤势。”早上的那个人说,“他受伤了。” 文政赫把伤者背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见他的后背染满了鲜血,似乎是中枪了。 “下午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ERIC压低了嗓音问对方,“为什么还会有我们的人受伤?” “这不是受伤,这是为了国家献出了自己的鲜血!”对方豪言壮语的样子让文政赫倍感讨厌,“你不要再问这么多了,快帮他处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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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李成真诊所的手术室的门,借着门外微弱的灯光,申慧星看到脸色尤如一张白纸的ERIC,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昏昏地睡去了。虽然李成真一再要求让自己把他带回宿舍,可是申慧星还是没有忍心叫醒ERIC,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申慧星的心里也感到了一阵难得一见的平和与安心。一阵脚步声在慧星的身后响了起来,慧星知道一定是李成真。“赶紧带他回去吧,”果然是李成真那特有的声音,“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把他带回去,我也可以关门回家了。”“你要回家的话就先走吧,”申慧星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在这里陪他醒过来,等他一醒我们就走。”李成真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真是被你打败了,你在这里看着他吧,我去先休息一会儿。”送走了李成真,手术室里又回到了一片寂静的状态,除了两个人轻柔的呼吸声,便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在这片寂静与黑暗中,慧星已经紧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神经也放松了,他趴在了ERIC的床头,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说话声音吵醒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却听到那声音不是从别人,正是从ERIC口中发出的。“妈妈,妈妈……”没有别的语言,他只是在不停地喊着妈妈的名字,“妈妈妈妈……”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会做恶梦。申慧星想着,嘴角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场景,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阵浓浓的暖意。那个不可一世的文艾力,在睡梦中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吧。文艾力的手突然伸向了空中,在不停地挥舞着。申慧星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而他似乎也恢复了平静,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他在梦中,又梦到了什么呢?疲惫不堪的申慧星带着这样的想法,握着他的手,又一次进入了梦乡。ERIC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被从窗帘中间射进的阳光刺得睁不开了眼睛。他问自己,这是在哪里?慌乱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似乎是在医院。而头顶上那顶硕大的无影灯告诉他,他确实是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他只记得自己勉强撑到家里的情景,后面的事情他是一概也不知了。他想坐起来,却感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紧紧地握着。那个人趴在自己的枕头,头埋在弯曲的胳膊中间,略长的棕色的头发凌乱地盖住了他的脸。尽管这样,ERIC还是认出了那个人正是申慧星。ERIC有些明白了,原来自己是被申慧星送进了医院来,也正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吧。ERIC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看到申慧星熟睡的模样便放弃了。他重新躺了下来,窗外的阳光明媚让他再也睡不着了,可是他还是闭起了眼睛,直到那只手松开了,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张带着惊喜的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你醒了?”申慧星又惊又喜地问,“感觉好些了吗?”ERIC点点头。“我去找医生来。”不等ERIC说出谢谢,申慧星已经出了手术室。不一会儿,一个睡眼惺松的男人跟着慧星走了进来。“你醒了?”看样子,那个人正是救了自己的医生,他不停地打着哈欠,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过来,“觉得怎么样?”“还好。”ERIC简短的回话让李成真非常的不痛快,他草草地重新检查了一遍,对慧星说:“没事了,带他回去吧,”“这次真是麻烦你了。”申慧星客气地向好朋友道谢,“有空请你吃饭。”“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李成真拍了拍申慧星的肩膀,“毕竟还是靠你的血救了他一命啊。”ERIC顿了顿,看了一眼慧星,他似乎很不介意地笑着说:“还是你的功劳最大,总之这次真的麻烦你了。”“麻烦我真的无所谓,”李成具恢复了他的本性,“大不了回韩国做我的财阀二世去。我们家人还等着我回去和他们抢财产呢。”申慧星被李成真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拥抱住了李成真,“没事的,以你的实力,他们争不过你。”“那允浩那小子,肯定也抢不过你吧。”李成真笑着推开了申慧星,“行了,你真的可以走了,我马上又要上班了。让你朋友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每天按照我开的药服用,别忘定时给伤口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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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暧\昧ERIC一直在等着申慧星问自己究竟是为何受了伤,可是他等了足足有一个星期,申慧星对自己的伤病一字不提,只是每天准时替自己换药,然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上网或者做些别的事情。自己受伤的事情,上级似乎也知道了。他们没有再派人过来与他联系,也算是让他过了一段比较清静的时光。这段时光,让ERIC有一种意外的幸福感。每天早上醒来,与慧星一起吃早餐,然后目送慧星出门上班,直到晚上再等慧星回来给自己换药,然后再一起吃晚饭。虽然在餐桌上,他们依旧交谈不多,可是ERIC深切地感觉到,就算他们不多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会让对方看清自己的想法。ERIC知道,这是自己工作上的大忌。自己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性格真实的想法的,不仅不能暴露自己,还更应该把自己埋藏得更深。可是他不愿意这样面对慧星,所以在他的面前,他慢慢地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而自己也渐渐地掌握了慧星的一些特性,两个人终于不再敌视,有了相当的默契。在一个突然下起大雨的傍晚,ERIC的心里第一次有了牵挂。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已经到了慧星下班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要去给慧星送伞的冲动。后背上的伤口在隐隐地作痛,却没能阻止他去送伞的决心。撑起伞,他冲进了雨中。就在快要到学校的路上,ERIC看到了浑身湿透的慧星。他把价值不菲的西服披在了头上,也在雨中狂奔着。看到ERIC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了雨中。“傻瓜!!”雨太大,ERIC不得不用尽全力地大声地叫了起来,“你这样会感冒的!”慧星摇了摇头,“没事,我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而且,想到要给你换药,我就回来了。”忽地又想起什么似地,质问着ERIC:“你怎么跑出来了,淋湿伤口怎么办?”“你没有伞,”ERIC的心被申慧星的回答与质问满满地包围着,“我就来了。”两个人都站在了雨中,似乎忘记了要去哪里。“回家吧。”申慧星冲进了ERIC的伞底,“我给你换药。”那一夜,淋了雨的两人都发烧了。他们躺在各自的房间里,被高烧折磨得死去活来。申慧星挣扎着给自己服了一点退烧药,摇摇晃晃地进了ERIC的房间,想看看ERIC的伤处有没有被水淹到,却看到ERIC的脸上一片红云,发烧了。“你没事吧?”申慧星自己的头疼的快要裂开一般,“我去拿药给你。”服了药后的ERIC睡去了,而慧星也倒在了他的床边,睡去了。张英兰在凌晨时分准时醒了,不用看表她就知道,现在的时间一定没有超过五点。打开床头的床头灯,闹钟的指针指向了四点三十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失眠了,自从ERIC拒绝自己之后,她便似乎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她沉浸在巨大的哀伤之中,虽然有繁忙的工作可以缓解她的悲伤之情,可是一到夜晚,她的心里就会不可遏止地莫名其妙地悲痛,然后便彻夜的失眠,就算睡去也只是浅浅地睡着,稍微有一丁点的动静她便会醒来。下了床,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有看着窗外发呆。从隔壁房间里传来父亲的鼾声,让她更觉得心烦意乱。她轻轻地走进琴房,按响了钢琴,却弹不出一首完整的乐曲来。门“吱”地一声响了,是父亲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今天又没有睡好吗?”张仁奎心疼地看着女儿,“怎么又这么早起来了?”张英兰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回答父亲。“什么时候去日本比赛?”张仁奎问女儿,“准备的怎么样了?”“差不多了。”张英兰从琴凳上站了起来,“我的琴声吵到您了吗?”张仁奎摇摇头,“装修这栋房子的时候,选用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怎么会吵到我呢?”虽然父亲说的是实情,可是张英兰还是感到了一阵悲意。父亲在用尽全力给自己最好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他给不了自己真正的感情?“爸爸,这次比赛结束后,我想回英国读书。”张英兰告诉父亲自己的计划,“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合适读书。”张仁奎点点头,“只要你愿意的,爸爸无条件地支持你。只不过不要再这么愁眉不展了,行吗?爸爸看着都心疼啊。”张英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父亲。她走到窗外,用手把窗户上的雾气擦去,透过那一团小小的清晰的玻璃,她看到外面已经在下雪了。“明天,我就去日本了。”张英兰回过头告诉父亲,“晚上我陪您吃顿饭吧。”许久没有和女儿在一起吃饭的张仁奎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地点随便你选。”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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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再见张英兰搭乘的航班因为天气的原因,整整延误了两个小时才起飞,到了日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首尔的时候还是漫天大雪,到了日本却变成了晴天。张英兰带着学生走出了机场,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把学生送到事先订好的酒店,把行李放下后,她又带着学生去比赛的场地熟悉一下比赛用的钢琴。比赛的场地就在东京艺术大学的钢琴教室里。张英兰带着学生走在东京艺术大学的校园里,因为也是初次来的原因,她迷路了。她让学生先在花坛附近不要乱走动,然后自己去问人,可是自己的日语实在不怎么样,说英语日本人也听不懂,于是她连问了好几人都没能够成功。她叹着气站在了校园里,一眼看到好久没有见到的ERIC和申慧星一前一后地向这边走过来。她连忙背过身去,估计他们走了才回过身来,谁知道,他们竟然正走到自己的身后。三个人相见,不知道为何,脸上都觉得有些尴尬。张英兰极力装出大方的样子,笑着打起了招呼。“这么巧,二位?”ERIC点点头,“是,这么巧。”“申教授最近还好吧?”张英兰故意不看ERIC,只是一个劲地和申慧星说着话,“伯父、伯母还有允浩都还好吧?”申慧星淡淡地笑笑,“我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呢。”气氛又冷却了下来。“对了,”张英兰夸张地大叫起来,拿出握在手里的纸条递给慧星看,“我带学生来比赛,可是找不到钢琴教室了。”申慧星把地址告诉她,然后又详细地给他画了一张地图,和ERIC走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张英兰也慢慢地回过身去,找到了学生。“走吧。”她背起自己的背包,“找到地方了。”本来还是晴天的天气,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刮起了北风,不一会儿,东京市也和张英兰离开之前的首尔一样,变成了昏昏沉沉的灰暗之城了。带着学生练习了一会儿,张英兰把学生送回了酒店,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打了个电话给父亲,告诉他自己现在已经到了日本。“是吗?”听起来,父亲似乎很忙,“我在你裴伯伯这里,人很多,信号不是特别好。”“我知道了。”张英兰也没有太多的话要和父亲说,懒懒地挂了电话,躺在了床上。到了晚上,东京居然也下雪了。雪花飘荡在城市上空,整座东京不一会儿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张英兰的房间在顶楼,看着楼底那一堆堆的火柴盒一样的车与房子,禁不住叹了口气。下午与ERIC见面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冷淡。虽然不奢望他会选择自己,可是,自己还是在意着他的反应与举动吧。如果当初,他愿意用谎言来欺骗自己,那么现在的自己最起码还是快乐的吧。看看表,已经午夜时分,张英兰上了床,拉灭了灯,闭起了眼睛。“明天还有比赛。比赛结束后,我就自由了。”她想着,进入了梦乡。ERIC和慧星无声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日本的无聊的综艺节目。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她瘦了。”许久,ERIC回过头来看着慧星,“瘦了不少呢。”“是吗?”慧星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我也觉得,看起来受了不少的苦吧。”“不是说在减肥吗?”ERIC的话音刚落,申慧星才意识自己原来和他说的不是一个话题,他笑笑,“是吧?很成功。”“该换药了。”申慧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拿药。”“不用了。”ERIC突然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起来。“我觉得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许是二人同时想起了什么,不觉得脸都红了。“我回房先睡了。”申慧星不再坚持,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一眼ERIC,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晚安。”ERIC收回了目光,又看起了电视。“晚安。”慧星走进房间,拉上了木门。一切,又如平常一样了。韩国,首尔,郑氏建筑。郑允浩和父亲来到了郑氏建筑的大楼里,再过五个小时。他便要去美国了。“机票,护照都带好了吗?”郑日成不停地追问着儿子,“衣服带的够不够?”郑允浩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带齐了,不够的话再买吧。”“一会儿我让老朴送你去机场。”郑日成处理完一些文件后,告诉郑允浩,“我要开会就不去了。”“好,那我出去了。”郑允浩走出了办公室,走进了电梯。要去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早上他打电话给裴涩琪,告诉他自己要走了,去美国那边念书了。谁知道她竟然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挂了电话。“这叫什么事!”郑允浩在电梯里想起来还是觉得非常生气,“难道我辛辛苦苦追了她那么久,她不应该表示一下吗?”电梯到了一楼,郑允浩走了出去。一出去,便看到李英雅弯着腰在擦电梯旁边的花瓶。李英雅也看到了他,点了点头,继续忙自己的去了。“我马上走了。”郑允浩跟在她的身后,大声地说,“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没有。”李英雅回答得干净又利落,让郑允浩觉得下不来台面。“你这人也太狠心了吧。”郑允浩嚷了起来,“怎么说,我也是要去美国四年也回不来的人,说一声您慢走也可以吧。”李英雅继续忙着自己的活,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郑允浩说什么。“算了算了,”郑允浩觉得自己算是体会到什么是人情淡薄了,“当我们从来不认识吧。”李英雅还是无动于衷,郑允浩终于没了脾气,回到了电梯里。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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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郑允浩坐在朴查礼的车里,看着窗外的雪景,一言不发。“怎么了,舍不得离开首尔?”朴查礼从镜子里看到了郑允浩的表情,知道他心里有千百万个理由不想走,“其实去美国不是挺好嘛。”“是吗?”郑允浩收回眼神,看着朴查礼,“朴叔,你说爸是不是太过分了,这家公司明明我哥他也份,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承担管理公司的责任呢?”“他是你伯伯的孩子,你爸没有这份权力管那么多吧。”朴查礼笑着回答他,“别孩子气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嘛。”“其实我也就只是想做一个画家,一个可以去四处写生的画家。”郑允浩叹着气,“现在看起来,什么都没了。”“这样可不行啊。”朴查礼加快了车速,“其实你现在是不知道,现在社长有多么需要一个人来协助他的工作。”“所以我就成了牺牲品了?”郑允浩始终觉得自己是被牺牲了,“真是过分啊。”“算了,和你怎么说也不明白了。”朴查礼摇了摇头,“等你到了做父亲的时候,就明白了。”郑允浩叹着气躺在了车里,“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我不是都乖乖地听他的话了吗?”看着儿子上了车,郑日成回到了办公室里。他的秘书告诉他,韩国银行方面回电话了。他知道,一定是上次请他们做贷款的事情回话了,虽然不抱什么希望,郑日成还是带着期待接听了电话。“郑社长,上次您和我们公司说的事情,经过我们的商谈,我们还是决定放弃这次与你们合作的计划,请你们另请高明吧。”对方一说完,便挂了电话,连一个让郑日成试图解释的机会都没他。郑日成拿起笔,在所有拒绝给他们公司贷款的银行名字划去,还没有拒绝他们贷款的银行已经廖廖无几了。他无力地放下笔,突然想找谁倾诉一下自己心中的烦恼,掏出手机,习惯性地按下一系列的号码,谁知道竟然是张仁奎的。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张仁奎似乎也很意外。“日成吗?怎么,终于想起来老朋友了吗?”这话中有话的意思,郑日成听的非常明白。他是在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对他的选举事业进行支持吧,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公司的处境呢?“没事,只是想和你聚一聚,这么久没联系了,想和你喝两杯。”“好啊,”张仁奎爽快地答应了,“晚上老时间老地方,我们不见不散吧。”晚上,郑日成推掉了所有的约会,自己开着车来到了当年上大学的地方,停好了车,他看到张仁奎也到了。“这么守时啊。”张仁奎似乎也是自己一个人,“果然还是老同学老感情。”郑日成笑笑,走进了他们当初最喜欢光顾的一家路边摊,坐了下来。看着昏暗的灯光,周围零散的人群,郑日成竟有一种回到三十年前的感觉。“没想到,这里还是没有变。”张仁奎也坐了下来,感叹着说,“可是已经三十年了,这里居然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我们不是变老了吗?”郑日成递给张仁奎一双筷子,“还有,老板娘也从大妈变成奶奶了。”“说吧,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张仁奎喝了一口烧酒,“是想关心我的选举情况吗?”郑日成这才知道,原来张仁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找他来,其实只是想随便地叙叙旧,与别的任何事情都无关。“是啊,你的选举怎么样了?”郑日成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和裴社长合作愉快吧。”“其实也没什么,”张仁奎给郑日成也倒上一杯烧酒,“还是和熟悉的人合作才会比较有默契。”“哥,”郑日成喊起了三十年前他们用到的称呼,“其实我,没有要和你合作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吃吃饭。”张仁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但是很快地消失了。“没事,没事。”他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呢,裴社长这人其实挺好。而且他们最近又买了一块新地皮,准备盖高级公寓了。”郑日成笑了笑,这个消息其实他早已经知道了,而且那块地皮,一直是他想要的。谁知道竟然被裴一浩占得先机。郑日成也知道,张仁奎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张仁奎一直和负责拍卖土地的头头脑脑们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裴一浩想获得那块地皮,自然是易如反掌了。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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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玉 楼主
六点钟不到的时候,申慧星便起床了,八点半的飞机让他不得不那么早便起来。他轻手轻脚地拉开门,不想因为自己太大的动作而影响了别人的休息。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却看到ERIC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早。”ERIC似乎没有回头也知道他起来了,“快去洗脸吧,可以吃饭了。”慧星说了声好,匆匆忙忙地洗了脸,回到了客厅。“吃饭吧。”ERIC端了碗粥给他,“吃完去飞机比较好一点。”慧星拿起勺子,低下头去,粥里冒出的热气蒙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见了四周,耳边是ERIC的声音传了过来。“谢谢你。”他抬起了头,挤出一丝微笑,“谢什么?”“很多。”ERIC淡淡地笑了,“比如说海带汤。还有……”慧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他:“还有什么?”“血。”ERIC挽起了袖子,竖起了胳膊,“你救了我一命。”慧星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放下了勺子,站了起来。“我走了,记得有空覆诊。”“好。”ERIC低低地回答,“不送了。”慧星点点头,从房间里取出行李,向门外走去。拉开门,他才知道,原来已经下雪了。雪花伴着寒气向屋里飘进来,看着漫天的大雪,慧星停在了门口。他的心里,有种暗暗期待的喜悦与紧张,他总觉得。那个人,一定会走过来,然后跟他说些什么。可是,他等了足足五分钟,那个人还是没有过来。他有些失望地回过头去,却看到那个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自己。“来个美式拥抱吧,”慧星笑着说,“做为离别的礼物。”ERIC点点头,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背。“回韩国再见了。”拉着行李的手松开了,慧星用它紧紧地围住了ERIC的后背,“我在韩国等你。”“一言为定。”ERIC抱得更紧了。“一言为定,”说完,慧星便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拉着行李箱,冒着大雪离开了。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ERIC抬起了头,看到天上的雪花正一片一片,一朵一朵,从天上飞了下来。“申……慧……星”他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脸上浮起了一层微笑。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41
level 6
哈哈我偶像的文....一定要来顶...玉J啊,你不是一般的HD哈,开N多坑,然后不辞辛苦的一个个填完...关键就在这儿啦,厉害啦,就是玉J每个坑都会填完!先撒个金在中!!!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42
level 5
小树来做夹心了...8知道善良玉J今天还更8更新...哦呵呵~...玉J完全Fighting啦~!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43
level 9
莹莹玉 楼主
乖啦小树////////我今天良心发现了一下......其实这个坑还没填呢.....只是先搬过来一下.........
2007年02月27日 09点02分 44
level 6
我晓得啊,你现在是在搬啊...但我晓得你一定会填滴....哈哈不填你素不会搬滴...对不?...嘿嘿加油哈!
2007年02月27日 10点02分 45
level 5
乖啦小树//////// 我今天良心发现了一下...... 其实这个坑还没填呢..... 只是先搬过来一下......... 作者: 莹莹玉 2007-2-27 17:58   回复此发言 -------------------------------------------------------------------------------- 哈哈~...我刚才也在搬文儿...哦呵呵~...
2007年02月27日 10点02分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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