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7
向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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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点往南16度 在苏州是一段平静的时光。从窗外吹进来潮湿的风,总是能够让我迅速地从回忆中解脱出来。晚上天刚黑便关灯睡觉,总是感觉疲倦,一夜无梦,醒来外面早已经是天光大亮。 从来没有看到外面的天空是怎样一点一点亮去来。以前听人描述过这里天亮的过程,像是一点点擦干净的玻璃,带着潮湿和缓慢的过程,到最后的晴朗。 在这里很意外地接到了表哥的电话,问我是否愿意一同去越南。 这是个问题。表哥是自由工作者,画油画,比我大将近10岁,和我一样不喜欢被人约束,比我更加坚强的毅力和定力。我曾经在西藏的时候偶然遇到他。他现在供职于一家先锋摄影网站和杂志社,属于另类中的正常人。 我一直喜欢这样像飞鸟一样的人。 但是这次是去越南。我没有打算去对于我来说过于遥远的地方,况且我忍受不了那里的炎热和聒噪。我告诉他我现在在苏州,他说那正好,你去上海等我,我去找你,你的护照和签证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仿佛知道我肯定会同意的。 因为我的上半年学校安排的是社会实践学期,所以不必去上课,我也不会去什么法律事务所实习,考验耐力和交际能力的体力活我不去尝试,我的出版社公司和光线会把任务交给我,我按时完成就好。798的工作也要推后。我计划的是要利用一个月的时间来旅行。然后回家画油画写文章,再认真准备我明年的研究生考试。 所有关于功利和有明确的目的的事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表哥说,你一定要去越南看看。那是个特殊的地方。 原点往南16度。原点是我生活的地方。 或许我在以后就不会有这样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的那仅存的一点意志和喜好可能在我工作之后会被城市泯灭。表哥知道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同意只是和我一起前往和返程,旅行的过程还是各自行走。 说不定会在某一个地点彼此遇到。在陌生的地方遇到亲人会不会是个惊喜。他哈哈大笑。 我说好的。他说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我也笑了。 于是我便到马上动身离开苏州去上海,给父亲打电话,因为时间的仓促已经来不及做任何的准备,父亲和上海一家酒店的老总素有来往,于是能省去许多麻烦的事情,况且我并不是去那里旅行,只是做个中转的地方。 父亲问我,你还有钱吗。我说,有。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总是这样一个回答。 坐着汽车从苏州来到上海已经是深夜,酒店有车来接,小心应付着和来接我的人问好拜年,便从车站一路开了过去。 我看着车窗外面,神秘的,闪烁的,无法捉摸的。我凝望着外面无法言语,把自己完全置身于这个叛逆的南方城市,能够感觉到看得清它细碎的脉络,时光在脸上沉重的潜伏,我内心的欲望仿佛在一瞬间膨胀一瞬间破裂。 我一直感觉我和上海有着暧昧和冷漠的距离。在这个城市,我是平静和敏锐的,一如生活在这里的人。 酒店比我想象中还要奢华一些,我不必去想象这里面包含着父亲和这里有着什么样的交际和关系,况且这也是我不能驾御的,而我只能心安理得地利用这层暧昧的关系。 客房里有温暖和干燥的白色床单,不像在苏州,总是潮湿和阴冷。暖色调的窗帘阻隔了这个城市的黑暗。 在小冰柜的下面竟然发现一套组合音响和许多的碟片,除去现在流行的唱片,还有小红莓和U2,还有几部经典的歌剧。 于是开始听小红莓,第一首是
。 可能就是有些暧昧地无法说清楚的东西,变得难以被表达或者称述,于是开始犹犹豫豫,眼神游离。感觉到了一种由残存在头脑中的情调所滋生出的伤感。它所表达的意思,我似能够理解,要将这些全部封存,不再去触碰。 我始终不能断定自己要以怎样的姿态去迎接我以后的生。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直要选择自己的姿态,尽最大的努力来应对它,不能屈服任何一种载体和媒介。而这种反省就意味着我与旁人不同,我不经常做这种外内探询的工作,但是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旁人不得知。那些搅拌在头脑之中的欲望或者是灰暗的东西,并不会因为我的反省消失,这只能让我更加清醒地看清楚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灰暗。 是一种类似双重身份的释然,其中昭然若揭的是我们丰盛而庞大的内心世界。 我们都知道,无论是怎样的姿态,都要走下去。 人的身体感觉总是要等到精神开始崩溃的时候才姗姗来迟,那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坠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是冰封在海洋中一把斧子,瞬时钝开的不是天地,而是身体和神经。好似想要自己想要的某种理想的气息,又不知该从哪个出口走出去。又仿佛是暗红色的情欲。一瞬间膨胀开来,又暖又美。 时光在这个时间开始苍凉。眼睛里清澈。 表哥明天下午到这里,我们会去一个新的天地。 这些都是我在这个陌生的酒店的客房里慢慢溢出的小情调。耳边响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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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2月25日 10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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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就是有些暧昧地无法说清楚的东西,变得难以被表达或者称述,于是开始犹犹豫豫,眼神游离。感觉到了一种由残存在头脑中的情调所滋生出的伤感。它所表达的意思,我似能够理解,要将这些全部封存,不再去触碰。 我始终不能断定自己要以怎样的姿态去迎接我以后的生。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直要选择自己的姿态,尽最大的努力来应对它,不能屈服任何一种载体和媒介。而这种反省就意味着我与旁人不同,我不经常做这种外内探询的工作,但是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旁人不得知。那些搅拌在头脑之中的欲望或者是灰暗的东西,并不会因为我的反省消失,这只能让我更加清醒地看清楚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灰暗。 是一种类似双重身份的释然,其中昭然若揭的是我们丰盛而庞大的内心世界。 我们都知道,无论是怎样的姿态,都要走下去。 人的身体感觉总是要等到精神开始崩溃的时候才姗姗来迟,那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坠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是冰封在海洋中一把斧子,瞬时钝开的不是天地,而是身体和神经。好似想要自己想要的某种理想的气息,又不知该从哪个出口走出去。又仿佛是暗红色的情欲。一瞬间膨胀开来,又暖又美。 时光在这个时间开始苍凉。眼睛里清澈。 表哥明天下午到这里,我们会去一个新的天地。 这些都是我在这个陌生的酒店的客房里慢慢溢出的小情调。耳边响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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