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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ths
楼主
※〓〓〓〓〓〓〓〓〓〓〓〓〓〓〓〓〓〓※ 这是我看过的第一篇昂殿的文 是高一的春节,一个人在电脑前哭得厉害 外面的爆竹响得刺耳※〓〓〓〓〓〓〓〓〓〓〓〓〓〓〓〓〓〓※文 微雨海棠我又到这里来了。夜空像钉满闪闪碎钻的深蓝天鹅绒幕布,把大地盖得严严实实。远山显现出清晰的轮廓。大抵是因为今晚星光灿烂吧。晚风有点凉,带着夜的潮气。我不禁轻轻拉了一下披在我身上的法衣。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慰灵地最偏僻的角落。粗糙的石碑大半已经被荒草所掩埋,有的甚至只在土中歪歪斜斜地露出一角。当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将汹涌的野草扒开裂缝,刻在墓碑上有点模糊不清的文字就会像妖魔的眼一样冰冷刺骨,冷不防能让人的心房一颤。不管怎么说,那下面的人,曾经和我们一样。我在一段断柱坐下来,把脸上的青铜面具取下。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在我脸上,我精神一振。虽然,这空气带着让人厌恶的发腐的腥味。然而比起面具中的浑浊逼仄,不能不承认,已经算得上很好,很舒服了。凝视着夜色笼罩下的慰灵地,我陷入了无边的迷思中。慰灵地是战士最后的归宿。一代又一代的战士留下的墓碑,让这里显得分外的空旷与广阔。如果白天到来的话,会看到望不到边的一模一样的石碑被茂盛的野草与妖艳的野花族拥着的景象。夜晚,当然就能看到点点的磷火在草丛中闪烁了。曾有摄影家为之狂喜,说可以作为表现生死的绝佳题材,还可以取一个诗意的名字,如地狱之华云云。雅典的诗人也曾经为此作过壮丽的诗篇,赞美这里长眠的英雄以及由这墓地引起的有关生死之类问题的感叹。我对此往往只报以一丝不带感情的微笑。我能有什么想法? 其实,别人看到慰灵地所引起的这种联想是很自然的。除了我,大概没有人知道这个角落埋葬的圣斗士,他们的音容笑貌。是啊,243年太长了,长得足够将一切人世灾难化为尘烟,沉淀成河床底部一枚枚鹅卵石,波澜不起。但是,无论如何,生命中有些记忆始终会如影随形。正如我无法忘记在这里长眠的圣斗士,那曾经都是我的同伴。 243年前的圣战将他们鲜活的生命之花粗暴地折断,从此,他们就一直躺在这里。 我被死亡仁慈地留下来。但这不知该称为饶幸还是不幸。 十八岁那年,留下来的我坐上那间到处垂着厚厚幕布,铺着厚厚红地毯一把叫“教皇”的椅子上,直到如 今。由充满朝气的青苹果渐渐变成成熟的红苹果,然后慢慢地干枯,失去水份,孤零零地挂在岁月的枝头上,虽然散发出浓重的腐烂味道,却不曾掉下来。刚开始时我还有兴致计算时间的流逝,计算下一个200年还有多少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因为过于漫长而让我失去了耐性。我只知道当阳光穿进高高的窗子洒在室内,就是白天来临。当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阴暗,灯光亮起来,我知道那是夜晚来了。签在文件上的日期在我眼中,只剩下数字的功用。我已经没了时间的准确而清晰的概念。当然,教皇的工作冗长而繁多。多得让我有时不知道白天是怎么过的就到了夜晚。我很喜欢,而且总是很勤奋。整个圣域被我治理得就象计算精确的公式一样,没出什么差错。但夜晚就不同了。我会常常在梦中惊醒。梦中,清晰无比。我的周围全是同伴们与敌人的尸体,他们以各种古怪的姿势相互交叠。有的瞪着空洞洞的已经凝滞的眼睛,仿佛还在仰望星空;有的安祥地闭上眼,似乎已经非常疲倦只愿熟睡;有的皱着眉头,痛苦地用手抓着地面…………绿的发,紫的发,蓝的发,红的发……混杂在鲜红的血泊中。只有一点他们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身体全以一种断了的枯枝似的姿态僵硬着。那晚的夕阳很红,余光惨淡地照在他们的脸上,但再怎么映照,也照不出一丝鲜活的血色。那脸,灰白得像搁在案上死鱼那没有一丝光泽的肉。四周只有风声,一片寂静。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我醒过来,睁开眼睛。空荡荡的宽阔房间里连我的呼吸声都变得非常清晰。
2007年02月21日 10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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