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3
鱼的生日又到了。
那天她打电话来,我们聊了好久的天,一年未见,从说话的方式看,她已变了好多。不是说不好,但在她那样的学校,不变也是不可能的吧。
我有些自嘲地勾勾嘴角。
她主修了美术,说画了件文化衫,打算生日那天卖掉。好像又看见了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极富感染力。
她的生日还是只请了我们五个人,和初中毕业那年暑假一样。妍,逸,庚,我和她。
鱼上了师范专院,打算画漫画。逸上的是美术特长班,学成后肯定能一展其长。庚因为高考制度,回他老家又上了一年初三,被鱼一口一口小学弟叫得直瞪眼。妍这次考的也不错。我呢?感觉自己无所事事,看着周围的好友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却不知道我自己要干什么、应该干什么。
妍和我在一个学校,天天都见面,没有什么疏离之感。
其余的人呢?
逸瘦了好多,身材很是苗条。本来逸的绰号是鹅,是因为她有些胖,走路会自然的左右晃,像鹅一样,才得到的。当我们用调侃的羡慕表情说她瘦了,越看越美了时。她小模样一脸得瑟,然后用极为痛心的语气说:“其实瘦了不好,以前胖胖的,挺好的。”被我们鄙视到地底下去了。
庚去w州,住宿,他说那边的活动挺多的,而且很好玩,还得意洋洋地刺激我们一群又要开始上课的,那边的试卷太简单了,你看看像我这种英语垫底的啊,上课也没听什么,这次考试就作文扣了2分。他考上了那边的二中。逸感慨,看不出,那边教育蛮好的嘛。
鱼变色了,一见面,除了我,妍和逸就遭到了她的袭胸,以前她只摸班长的。同时也成熟了不少,以前不经意间的幼稚动作没有了。我和妍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大家都说妍变胖了,她连翻了几个白眼,我淡定:“所有见过她的初中同学都这么说。”庚一副了然的表情:“我懂。”鱼眼神在她的胸部猥琐地转了几圈,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玩着手机。
他们说我没怎么变,我笑笑,不语。他们的变在外表,在行为,而我,早已糜烂在心里。我一直表现出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没心没肺,说的或许就是我这种人。
妍请客去K歌。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不喜欢那个地方,隔音效果有些差。逸窝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手机,安安静静地看小说,庚和妍一副鄙视的表情看她。
我其实不喜欢聚会,也不是很喜欢唱歌。抱着作业坐在点歌台旁,写作业。妍一脸无奈:“就你最认真。做完借我抄。”鱼和庚立刻调侃她。
鱼只喜欢日文歌,我们一群人又不会唱,她也就在每首歌高潮时跟着哼。
妍和庚是麦霸。庚是真的唱得好,从头嗨到结束,然后回家就改了个签,再也不和你们去唱歌了。
妍在回去的路上被庚嫌弃:“你就是个跑调大王。”
喧哗时人不会有太多的想法,等到寂静了,一切都成沉淀了,慢慢地,便会品味出一种感觉。
其实大家都在变,相互间的调侃有些生硬,几个人之间仅存的默契,几乎看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总之感觉一切都陌生了。
有些害怕。会不会以后在街上偶然遇见,相互间打个招呼,有时间的话可能去咖啡厅坐坐,谈谈近况,相互交换联系方式,然后便是尴尬的沉默,之后也不会再有牵连。
那一段回忆只能藏在心底,永远回不到过去。可能会在闲暇时,翻看同学录,然后追忆那些年的往昔。
回忆,只是回不到过去的记忆。
2012年07月20日 11点07分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