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古装】我们永远在一起!(新人新坑,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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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她到底想要怎样?他可是人人口中的鬼魅,会吃人的啊! 为甚麽她不怕死的老是跟着他,说甚麽她想救他.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她仍在雪地上痴痴的等着他回来. 冻的人像整块冰,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吗? 不可能! 他应该得意成功的赶走她的纠缠, 但他反而把自己关在房里猛灌闷酒,心里想的全是她的身影! 突然,门一开,她竟然没有离开,漫天雪花飞舞---- 他层层心墙顿时全都崩溃!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 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 情真情痴, 何许, 何许, 情之至!
2007年02月16日 12点02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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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子夜,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城郊柯家的废墟上,两座孤坟立在废墟旁,万籁俱寂,显得格外阴森骇人. 许飞孤单的伫立其中,清冷的皓月照出那面容绝美却毫无表情的脸庞. 他终于回到这里,这是早在十年前应该坠崖身亡的他重返人世后,第一次回到这里.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若硬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大概是因为白天吻了那个充满灵气的小女人吧! 他本来不想吻她的.他要的女人应该是安静,寡言,最重要的是要好打发,像他这种人,最不该招惹的就是良家妇女,他给不起承诺,更无法糟蹋一个好女人. 厉娜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好女人,个性温柔,不会给人带来麻烦,也不会绊住男人的雄心壮志.如果他不是人们口中的鬼魅,他或许会娶她吧.平平凡凡的过完这辈子,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但,问题是他根本不是一般人. 十年前,刚过完端午,天气热的像火在烤般,就在那一夜,他被村人指控是鬼魅,爹娘被当众处决,而他在杀了巫启贤后,毅然决然的跳下断崖,自了残生. 原本应该死在断崖深渊的他,醒来时,却发现身处离村庄遥远的下流河畔,浑身的伤口竟然逐渐自我愈合.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庆幸.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竟然没事,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原来他真的是人们口中的鬼魅啊! 那年冬天,他只身一人登上华山之巅,想将这受诅咒的身体埋葬在深雪下,然而他又获救了. 这次,救他的是位江湖前辈,他还记得前辈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眼光相当奇特,似研究也似感叹,他无法探知前辈的心思,但也明白这人对他无害,于是就跟着前辈住在山里,花了三年的时间,学会所有该会的事后,独自
下山
闯荡.用了七年的时间,他累积了足够的财富,名望与地位,但他的心结,始终没有打开. 前辈告诉他,天地生人自有其一番道理,精,怪,神,魔都是因时应运而生,鬼魅当然也一样. 许飞根本听不进去,为什么会是他?他只想做个平凡人,为什么这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拥有? 他们视他为怪物,是鬼魅,那他就做怪物,做鬼魅,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就让这罪恶的身躯陪他们周旋吧! 清冷的风拂面,许飞的唇边微微刺痛着,白天被厉娜咬到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感觉到疼痛.他有些诧异,毕竟他异于常人,这种伤,应该早已愈合才对,但它就像她柔弱的身影般,固执的停留在他心坎上. 他摇头轻叹,勉强自己甩开她的身影,他不认为经过白天的事后,她还会留在山庄内.当时看她为难的眼神,他早已明白她内心的恐惧.他不该感到难过的,因为鬼魅是不会被任何人所伤的. 跟着前辈的那三年,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他在前辈面前没有可以隐瞒自己,前辈也不会拿异样的眼光看他,反而倾囊相授,举凡天文地理,古今逸事,到武功,暗器,剑法等等,三年的时间,许飞凭着自身的聪明才智,将这一切融会贯通. "许飞,你的资质绝佳,日后成就定能登峰造极,成为人中龙凤.不过,你心里到底要什么,你自己可曾想过?'' 下山的那天,前辈的一番话问的他一愣一愣的,他不禁蹙眉思索. "以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言,问这些话有些残忍,但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我以与你相识为荣.'' "前辈,您过奖了,我并不想成为人上人,只想回到从前和爹娘一起快乐的生活.''许飞早熟的心思令人心疼. "你并非池中物,就算没有那些事情的发生,你与亲友的缘分还是不会深远.''这也是尽管前辈相当喜欢这孩子,却只能留他三年的原因. 许飞抿唇冷笑:"因为我是鬼魅?'' "非也,是因为你生来带有血光之星,命中注定众叛亲离,如果你能淡泊度日的话,或许不会孤独终老.'' "说来说去,还不就因为我是个鬼魅.''许飞年幼的心灵已变的残酷无情. "你想追究你的身世吗?'' "不想.''许飞一口回绝了,内心里仍存有一丝奢望.希望他不是鬼魅,而是与其他人一样.不过,他知道那永远只能是个梦. 前辈沉吟了半晌,才道:"这样吧,你用七年的时间寻遍天下的先知,只要其中一位能断言你的来历,你的幸福便已不远.'' 许飞耸耸肩,"鬼魅也能得到幸福?'' "为与不为,在乎一心,如果你自己放弃,那我也无话可说.'' 许飞默然,不是因为前辈已经沉下脸,而是因为他的话.他扪心自问,他也想与正常人一样,如果所谓的先知能解他的心结,莫说七年,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他都愿意去寻找. 前辈知他心意已转,和颜笑道:"先知具有洞彻古往今来的预言能力,他们善于占卜,是既接近神又接近鬼的存在.去吧,孩子.记住,七年间如果不能找到先知,那你终其一生都将在黑暗中度过.'' 自拜别前辈后,许飞便独自闯荡江湖,他以十三岁的少年之姿叱咤风云,成为江湖上最闪亮的一颗新星.七年来,他找遍大江南北,见过的先知无数.可笑的是,世间的先知多是虚有其名,招摇撞骗之徒. 他恐怕要辜负前辈对他的期望了. 许飞再次回到济州城,距离七年之期只剩下一个月了,看来他的一生就要坠入黑暗之中了.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再寻找什么先知,就拿这最后的一个月,让那个村庄的人陪他一起下地狱吧.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果然人们的记忆犹新!他等着人们大张旗鼓的来讨伐他,来吧!复仇的游戏总要慢慢的玩才有趣,不是吗? 去他的先知,他家里不是正有一个吗?不过,也许她已经被他气走了. 许飞缓缓转过身,离开这片废墟,衣衫飘飘,苍穹间悄悄落下今年的初雪,天气更冷了.
2007年02月20日 11点02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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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大清早,好梦正酣,却被人从暖呼呼的被窝中叫醒,再丢到井边把手浸到冰凉的水里,无疑是种生不如死的酷刑. 宁宁已经连续三个早上遭受如此"虐待'',偏偏厉娜再怎么苦都咬牙忍了,主子都那么勤奋,她这个做下人的又岂敢嚣张?只能将这些骂人的话全都丢到肚子里转个两圈,再化为声声叹息,随风而逝,纵有天大的委屈也只有认了,谁叫她跟着一位怪小姐?! "为什么我们要听那个女人的命令?小姐,她还不是真的妻妾耶!'' 说来就让人生气,小姐也太好欺负了,那卖唱女胡灵还是小姐带进名剑山庄的,没想到那女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随便编派厨房缺人手的理由,就把她们贬到厨房当差,好歹小姐也算是闻名天下的先知,凭什么让她这样摆布? "既来之,则安之吧!''厉娜对自己的能力原本是很有自信的,但对许飞则不能以常理论. 他并没有对胡灵动过心,甚至一点迹象都没有,虽然私心里她很高兴许飞对胡灵没有意思,但这和她的感受不符,更奇怪的是,她明明已经告诉自己好几次,但仍然还是会为石亭中的那个吻乱了心. 打从那天起,她的一缕情丝便在他身上打转,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劲,脑子都在想着他的事,想着他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为什么说自己是鬼魅,为什么她占卜不出他的事来,就这一点点感觉都会出错? "小姐,这锅粥我来看着就好了,你去准备菜篮菜盒吧.'' 厉娜拭汗并重新整理好纷乱的秀发,将白色手帕再次系紧青丝,"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就放在你手边了吗?'' 宁宁回头一看,"喔!那我去准备碗筷好了.'' "碗筷也已经准备妥当了,在另一个提盒里.该做该弄的,大都已经准备好了,难道你比较喜欢煮粥?'' 凝神间,粥锅冒出的滚滚热气吓的厉娜手中的木勺掉落锅中,"啊!''的一声,小手已被溅起的粥汁烫红. "小姐!''宁宁气急败坏的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往旁边的水盆里浸泡,"我就知道会这样,才想要你离粥锅远一点,没想到还是----'' "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厉娜怔忪的瞧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 "没这回事!都该怪那杀千刀的坏女人,许公子也真是的,明知道底下的人在捣鬼,却不闻不问的.'' 厉娜也不明白许飞心里怎么想,自从那天在书房不欢而散后,她就没有再见到他了,白天不知道他在何处,只知道夜晚他才回到"落日居'',神秘的很. "落日居''是名剑山庄的禁地,位于庄里最僻静的角落,那里随时都在点着一盏孤灯,除了许飞外,无人能擅自闯进.据建造这宅子的工匠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颇为诡异. "小姐,你为他占卜过吗?'' "没有,他不肯跟我合作,甚至不相信我的占卜能力.''厉娜悠悠长叹. "那天厅上的人说许公子是鬼魅,事后有人向官府求证,十年前当真发生过巫参事惨死一案.若这些事都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宁宁有些害怕.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预感,他不是可怕的人.''所谓的先知者,是能知天下地下及人间三界之事,但她的能力有限,无法将天下事尽收眼底,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几次经验告诉她,她无力替人趋吉避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厉娜相信上天赋予她这种力量,一定有其用意在,也许,她的存在正是为了帮助许许多多不幸的人. "如果最后的结果发现他真的是鬼魅,那又如何?'' 厉娜凝着小脸,灵透晶莹的眼眸黯淡了些,"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莫可奈何,只好随他去了.'' 宁宁猛点头,小姐能这样想最好了,她就怕小姐会想不开.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还不快把早餐端上来,公子等的不耐烦了.''狐假虎威的胡灵推门闯进. 厉娜抽出浸泡在水里的手,烫红的肌肤一接触到清冷的空气,马上感受到热辣辣的疼痛.不过,宁宁的一声惊呼,却让她的魂魄吓走大半. "哎呀!粥----粥焦掉了!''为了将粥烧的更为浓稠,她们把炉火烧的旺盛,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火神竟卷吞噬掉她们大清早的努力. 这下,真的糟了!
2007年02月20日 11点02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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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暖暖的冬阳高挂,一抹纤细的人影独自徘徊在落日居外,来来回回的穿梭在长满荆棘的中亭里. 厉娜抬头望着那扇透着昏黄光线的纸窗,他应该在吧.最近很少看他出门,不,打从她住进名剑山庄后,就很少看到他出门.这不合常理,一个腰缠万贯的人,不需要打理商务之事吗? 她绝无意探究他的金钱来源,只是好奇他的交友范围,他的活动空间,但光就这方面而言,他的确贫瘠的很,看来不只这个世界抛弃了他,连他自己也隔绝了这个世界. 背着双手走来走去,摸摸包着纱布的手,厉娜想来好笑,原本以为那天早上一定会被骂的很惨,搞不好会被许飞赶出庄去自生自灭,但后来的情形完全超乎她的预料. 那天,她和宁宁被带到许飞面前,低着头的她,下巴突然被他攥住,被动的抬起眼,耳边净是他嘲讽却非常低沉醉人的声音. "才几天不见,你就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累的不成人形了?''许飞眼眸盈满浓浓的关心,口中却依旧冷嘲热讽. 厉娜摸摸自己的头发,不会很乱啊!手一抬,才被热粥烫到的红肿马上展现在他面前,"我----!'' 话还没说出口,她的手就被揪住了.他胎起眼,俊美的面容顿生波澜,"这伤是怎么弄的?'' "烫到的,在厨房里烫到是常有的事,这只是个小伤口而已,待会上点药就不碍事了.''她腾出另一只小手搭在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手上,"你的手好温暖,和上次不一样了.'' 许飞有点呼吸困难,深深的凝视她秀丽的容颜,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去上药吧.''他假装若无其事的收回双臂,指尖却仍记得他手腕纤细的尺寸和细致的肌肤. "可是,我把粥煮焦了.'她羞愧的低垂着头. "那差人到街上去买不就好了.''这么简单的小事,需要他来指示吗? "你----不生气吗?'' "连煮锅粥都会烫伤手,你说,我能对这样的先知有何期待?我看,以后你不用到厨房去了.''没错,他是鬼魅,可鬼魅也有喜怒无常的时候,难道他非得每件事都展露出他残酷的一面吗?如果真符合她的期望,他会讨厌自己一辈子的. "可是厨房里还有好多工作,我怕宁宁一个人忙不过来.''厉娜委婉的拒绝,而如果他真的有心,就该连宁宁的杂役一起免了. 许飞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你知道吗?你是我碰见过唯一一个我无法读出心思的人.'' "喔!''厉娜对他的一切也是感到茫然. "只可惜刚刚那一刹那,我捕捉到你的心思,你想利用我的同情心,让你们两人不用到厨房工作.''许飞阴沉着脸. "你确定你有同情心吗?''她一语道中要害,灵活的大眼睛明亮有神. 他转怒为乐,哈哈大笑,"有,但少的可怜.''厉娜被他的笑容震呆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笑.''不难想象十年前那个小男孩的模样,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些事,他应该会是最迷人的男子. 许飞立刻敛去笑容,"还真的让你引出了我那微薄的同情心,你们以后就甭去厨房了.'' 就这样,厉娜和宁宁成为名剑山庄的食客,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厉娜的手伤,让他们的关系进入了较和谐的情形. 他收敛起了他的嘲讽,似乎在为自己的粗心后悔,而她终于有机会把时间空下来,专心研究他,虽然两人碰面的次数仍然不多,但已经没有从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这几天,厉娜抽空为他卜了一卦,虽然对他的事始终无法识透,卦象却显示近日内他将有祸事上身,她希望能帮他点什么. 思之再三,她决定上前敲门,手才触到门板,吱嘎一声,门竟然开了,她呆呆的站在门前,视线直对上他的. "会读心术真的很方便,我还没开口,你就已经知道我来了.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自己的想法老是被人一眼看穿,总觉得自己赤裸裸的,很没有安全感.''
2007年02月20日 11点02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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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许飞今天的心情糟透了,投给她一个阴骛的眼神,"我说过,我能读透千百人的内心世界,偏偏就是没有办法读你的,你大可放心.'' 他一脚跨出门,反手甩上,让她没有机会偷瞄到里面到底是何模样. "原来你正准备出门?''她恍然了悟道. "有事吗?''许飞按捺住性子不甚耐烦的问.他的礼貌谦逊早在十年前便已消失殆尽,现在留下来的只是一个令人厌憎的躯壳和愤世嫉俗的心. "你可不可以给我多一点时间?'' "不行!''他已经为她破太多例了. "可是----''她沮丧的垂下双肩. "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准备出门.''他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皱着眉,这令他恶劣的心情雪上加霜,恼火的发现,每当她一皱眉,他的心就跟着扭拧一次. 她突然觉得不妥,"你要去做什么?多久才会回来?要去见什么人吗?'' "就一个食客而言,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吗?''他无所顾忌的逼近她的小脸. "别这样,你让我呼吸困难.我为你卜了一卦,卦上显示你近日有大祸临身,如果能不出去,最好别出去.''她努力抑制住心里的忐忑不安. 许飞凝住神情,漆黑深邃的眼眸不如以往般疏离,反而泛上一片浅浅的迷蒙与惊讶,"你关心我?'' "当----当然,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个寂寞的灵魂.''她被他看的双颊燥热,胸口有股呼之欲出的冲动. "无知!''他不是寂寞,而是绝望. "我不会说谎,我看过许许多多的人,不论他们为了什么前来求神问卜,但他们都是有所执着,有所爱恋,但你似乎什么都不要,这是为什么?''她静静道出心里的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何想要亲近他,或许是被他那凌厉却寂寞的眼神所吸引吧. "别想在我身上找答案.''他的悒郁纠结于心,理不出那团紊乱的思绪,干脆推开她往外走去. "喂!你----''她才站稳身子,便忙着跟上他的脚步,"难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奇吗?不想听听我为什么接近你?或许我希望你答应我什么事呢?'' 既然他不愿来就山,那山就来就他,她换一个方式去了解他,总行的通吧.若不把自己和他的牵连搞清楚,她会很不安的. 他是停下脚步了,"很抱歉,你高估了一个长期与黑暗相处的人,我对这世上所有的事,都不再感兴趣.'' "如果我能替你解开心结呢?''她沉吟道,假设能取得他的帮助,或许她可以尽力探究他的命运的方向,找出他的未来.唉!假如她的天眼已开就好了. "如果我要的是这个呢?''许飞探出手臂勾住她的腰,拉她入怀,缠绵的薄唇一路轻吻至粉颊,最后狂野的落在她淡红色的唇上,疯狂的索求她的吻和她的心. 不自觉的捧着她的粉颊,狂烈的索求她的柔情.过去几年,投怀送抱的女子不在少数,可这平凡的女子,让他难以自制的动了心. 她眨着灵动的杏眸,觉得迷乱,错愕又有点渴望,最后她无助的闭上了眼,心想他为什么又要吻她?是想羞辱她吗?可她感觉不到被羞辱的难堪啊!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稍后,她抚着被吻的红肿的唇,痴痴的问.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飘过一抹怜爱,他所受到的震撼绝不比她少,但也暧昧的开口:"如果你给不起我要的,就不要跟着我.'' 啊!她一下明白了,他要的不仅是她的心,连她的人他都要.她的脸庞顿时火红成一片,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他敏锐的探知一切,冷笑的离开她.他早知道孤独是他今生的梦魇,挥不开也逃不去,他又何必奢求一份不可能的感情呢---- 厉娜浑身像被抽干力气般,娇躯缓缓下滑,最后索性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皱眉苦苦思索,许飞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给不起我要的,就不要跟着我.
2007年02月20日 11点02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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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她的天眼未开,即使她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却总是没有办法看清那团环绕在自身的迷雾下,到底藏着何种命运? 刚过立冬时分,她一向沉寂的心竟然起了莫名的骚动. 或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怪梦,梦中有个孤寂的男子救了她,她看不清那男子的容貌,只感到他的孤寂,而梦中的他,有种说不出的痛苦,悲哀的令她从心底难过,但那男子的出现,奇异的温暖了她的心. 第二天她便为自己卜了个卦,卦上仍如以往般,无法显示她的一切,但她已得知那个男子将落脚济州,她没有迟疑,甚至没有向宁宁解释,就不顾一切的来了. 抛弃原先的生活,毅然决然的把一切赌在许飞身上. 但她发现她竟无法窥视他的真实身份,世间一切本就一体多面.不过,她一定得设法知道,就算不为自己,她也不希望看他孑然一身,她心底依旧藏有一丝奢望,她不想在他未展欢颜前离去. "小姐,''宁宁见她出来老半天了一直没有回去,不假思索的便往僻静的落日居找来,"果然被我料中了,我老觉得你对落日居很好奇,没想到你真的跑到这里来.'' 她看看这四周,非常不能苟同的皱了皱眉,"这里环境倒是清幽,只不过主人刻意营造这般残破诡异的景象,好杜绝外人好奇的眼光.'' 可是,这样只会让大家对他更加猜疑,难道他没有发觉吗?厉娜在心中叹息着. 宁宁狐疑的瞧着她,"大冷天的,你怎么坐在地上?'' "我累了.''厉娜笑道,一想起刚才那火热的一幕,她的俏脸立刻布满红晕,心思又飘远了. 宁宁扶着她站起来,"既然来了,你可找到要找的人?''回首再望一眼落日居,她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摇摇头,心知自己很难对这里产生好感. "见是见到了,但没有进展.''厉娜在她的陪伴下,徐缓的踱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每位上门找她的人,都是有所求,有的为名,有的为利,有的为亲人,有的为挚爱.当她发觉自己的预知能力能对人事有所助益时,一度,她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自己是不凡的,所以尽管为了避开杂乱的气息,而只能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她也不以为苦. 但后来,经验让她体会到,就算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又如何?该死的人还是会死,会失去的事物永远也找不回来,有预知能力并不是神,神有能力替人改变命运,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什么也不能做. 她开始厌倦占卜的日子,当她探知自己的命运将和一个男子结合在一起,她放弃原有的一切,四处寻找这个男子,她甚至愿意倾尽一切换取生命的奥秘.如果许飞不只要她的心也要她的人,她会给他,只要他真的是解救她的命定之人. ----- ----- 白茫茫的一片断崖残壁,雪积盖在林间树梢,空气似乎也被冰冷寒意给冻结了. 许飞站在断崖边良久,如果不是那一身黑衣在这样一片白色世界中太过显眼,任谁也不知道在这样的天气,在这样恶劣的地方,竟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时至今日,他仍没有忘记那日跳下断崖时的绝望和愤怒,众人欠他的,他要一并讨还.这世间本就不公平,他爹娘与他从未害过人,他们不该杀了他爹娘,更不该让他备感孤寂的独自一人存活在天地之间. 他静静的站着,面无表情,只是隐约中带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沉重悲哀. 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足音,许飞斜眼瞥向来者,嘴角带着可以吓死人的冷笑. "你又跟着我干什么?''
2007年02月21日 08点02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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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什么疯啊,害我又发重了.
2007年02月21日 17点02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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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咳咳咳----'' 宁宁一听到屋里传来的咳嗽声,马上加快脚步,"小姐,我来扶你.'' 厉娜撑坐在床边,接过她递来的药碗,皱了皱眉,"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这不算什么.不过,小姐,你这病倒真奇怪,莫名其妙的得了风寒,还相当严重,吃了好几贴药也不见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宁的话让厉娜红了脸,那天她在落日居外,呆呆发愣了半个时辰,怎么都难以相信许飞的绝情残忍至此,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连她怎么回到房里的都不记得了. 宁宁早就在奇怪了,那天发现小姐的时候,衣衫不整,问她什么都不说,看样子怕是让人给欺负了. "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宁宁问的好小心. "没----没有.''厉娜咬着下唇,是她自己送上门让那人占了便宜,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那事了. "没有就好.小姐,你昏睡了好些天,都不晓得济州城近来又发生好多大事.'' "哦!是什么?''她边喝药边听宁宁诉说. "先说说庄里的吧!胡灵教许公子赶出去了.'' "哦?''乍听到他的名字,厉娜的内心仍不免悸动,不禁暗骂自己不争气. "前些天,听说许公子每晚都喝的酩酊大醉,胡灵以为有机可乘,便借着送酒进落日居的名义,摸上许公子的床,还在酒中下了药----'' 厉娜握紧拳头,"后来呢?'' "那天早上,许公子醒来后大怒,要胡灵马上离开这里,胡灵心有不甘,大肆嚷嚷许公子不是人,是鬼魅,住在鬼的地方,过着鬼的生活,只要是正常人,谁也受不了他.''宁宁缩缩肩. "她怎能这样胡说八道!''厉娜的小脸绷的死紧,整日面对人们这样说他,许飞心中究竟有何感想? "事情还没完呢,胡灵在外面到处散播许公子是鬼魅的传言,再加上断魂崖的传说,外面把许公子说的很难听,就连庄里的下人,也有很多人信以为真,渐渐的都不敢住下来了.'' 厉娜心疼的咬着下唇,"许公子他----难道都不制止吗? "谁知道他怎么想,整天把自己关在落日居,不少人已经在传说他就快变成鬼怪了.''宁宁咋咋舌. "我----我想见他.'' "小姐.''宁宁骇道. 厉娜皱紧了双眉,"你别嚷嚷,这药让我昏昏欲睡.'' "那就睡下吧.宁宁知她甚深,连忙扶她躺下,盖好被褥. "可是,我觉得他好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姐,你坦白说,把你留在落日居外的,是不是他?''宁宁低头探问. "我----''这让厉娜怎么说嘛. "你不用明说,看你这幅模样,我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但他这样对你,你还不怪他?'' "他误会我了.''厉娜垂下沉重的眼皮,脑袋不听使唤,近来宁宁听信大夫的话,多休息对病人身子有益,所以在煮药时,总喜欢加点助眠的药材. "小姐,别管那么多了,他是鬼魅呀!''宁宁的声音听来模模糊糊的. "不----他不是----鬼,你们不要----这么说他----''不行了,她的意识飞散,倏地一下飞向天际. 宁宁满意的笑笑,吹熄烛火,掩门离开. 寂静的夜里,她颤抖着身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留意到身后有抹黑影推开房门,走进厉娜沉睡的房中----
2007年02月22日 04点02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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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了,以为没发的发了两遍,以为发了的没发上,这抽的什么疯啊!
2007年02月22日 04点02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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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叫我的名字!'' "飞----''她紧紧抱着他,跟着他直到天崩地裂. 一声狂野的怒吼在她枕边的棉被里猛然爆发着,他惊讶于自己的自制力竟然荡然无存,"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出口,习惯藏于内心的心事向来无人能解,但耳边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的嘶吼,竟来自于他自己. 她得用尽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在令人晕眩,沉醉的震撼中抬起手,温柔的抚着他俊美的叫人好生心疼的容颜,"我不会走,我永远都是你的!'' 这一句话就已足够了.他二十年来的孤寂冷漠,因为背负着人见人怕的鬼魅传闻而不得不冷酷傲慢的个性,此刻全因为她的一句话,在刹那间觉得好满足,他的心被阵阵暖流融化了,整个人崩溃似的重重压在她身上,紧紧抱着怀中的瑰宝,不肯放手. 他空虚寂寞的内心向来不容人亲近,也不屑别人亲近.如今,他愿意为了她,释放自己禁锢已久的激情,就让炽火狂潮将他整个淹没,把人鬼邪说,名誉地位全都抛在脑后. "我把自己给了你,你可会珍惜?''她已经很累很累了,眼皮好沉重,但小手仍抚着他的脸庞,低声呢喃.没有求宠,但她那脆弱的笑容与无悔的神情却令他万分动容,"会.'' 获得允诺后,她终于放心的沉沉睡去. 依稀仿佛间,她似乎听到他轻笑的说我爱你,然后魅惑的贴紧她的身子,继续与她柔情缱卷---- ----- ----- 厉娜只知天已亮,慵懒的抬起手,大病初愈再加上昨晚的彻夜沉醉,让她只想昏死在床上,再也不要醒来.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床畔早已不见他的身影,她困盹的眼立刻清明,坐起身,拉着丝被裹着未着半缕的身子,心顿时揪痛起来. 他在昨夜之后,竟然没有留下来与她共枕? 不!她不能这么想,昨夜的情景如此鲜明,她似乎听到了一句很重要,很重要的话,但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 她缩着身子坐在床上,不断的回想,她这一生不曾主动要过什么,也一直以为自己会为他人指点迷津,且清淡无欲的过一辈子,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她渴望的不过是有人能爱她罢了. 那天,在嘈杂的茶楼里,乍见到许飞淡漠冷酷的面容时,她就已经被他勾去了魂魄. 她一心想为他做些什么,只为能抚平他眉间的忧愁.其实,早在她能察觉自己的情感前,她就已经深陷了.她想拥有他的爱,所以,昨晚才会如此的沉醉. 奈何,许飞还是离开了,他终究还是嫌弃她,或者认为她配不上他,以至于在得到她之后,便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了.火热的身子逐渐变冷,眼眶凝聚湿意,生平唯一一次爱恋,不仅交心还把人都送出去了,没想到他却不要,原来他那深沉的心始终不曾对她开启.可是,她依稀记得他说爱她啊! 突然间,一个极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有个脚步声缓缓走来,但在见到埋首膝间,坐在床上哭泣的身影时,脚步慌乱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许飞的心弦大受震动,见到她无助的哭泣模样,神态不再从容,他连忙搂起她,紧紧拥入自己怀里. 厉娜偎在他胸前,强忍心如刀割的感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不解,"说清楚点.'' 她拭去泪水,小手悄悄的环住他的脖子,吸取些须温暖,"我醒来后没见到你,以为你抛下我了.'' "所以才哭的这么伤心?''他隐含笑意. "我以为你在得到我之后,便对我没有兴趣了,你----''偷偷抬眼瞧他的反应,没想到他深邃的眼竟直直的盯着自己看.她觉得纳闷,低头一看,才发现早已春光外泄,一番忙碌后,索性遮住他的眼. 他嘴角带笑,轻柔的拿下她的小手,握在掌中. "想要你想的心都发疼,刚才见你睡的正沉,怕你再受到我的侵扰,也为管住自己不安分的心,我到外面吹吹冷风,冲个冷水澡,这样还叫对你没兴趣吗?'' "对不起,只是----这一切太过美好,醒来后又看不到你,让我以为这只是一场美梦.''她不好意思的涨红双颊,满足的偎着他. 他万般怜惜,突地扯开她盖在胸前的被褥,重重的吻着她的左胸,在心脏的位置留下一个吻痕. 厉娜皱皱眉头,颤动的柔美抚上他的脸庞,"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看着她胸前的吻痕,轻抚着那个印记,"还不明白吗?这个吻代表你是我的,我爱你!'' 那不是梦!狂喜的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庞,"我也爱你!'' "饿了吧,来吃点东西.''他替她穿上中衣,屋内够暖,只用薄毯包住她的身子,抱起她在桌旁落座,"今后你除了有我在地方外,哪儿也不许去.'' 她轻轻叹息,"你好霸道,可我就是爱惨了你这个人,怎么办呢?'' "我只怕你不要我呢.'' "真傻,我还怕你嫌我没有用呢!'' 两人相视一笑,这种推来让去的谦逊让他们备感有趣,厉娜发现心情一好,整个人也很有精神,原本的风寒也好了大半,"我好饿,咦!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 他含笑的将她搂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些都是我要宁宁弄的.'' "宁宁?惨了!那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厉娜有些发慌,宁宁每天早上都服侍她起床梳洗,今早不知道有没有进来瞧见他们----
2007年02月22日 04点02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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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谁要进宫?''厉娜捧着一个水晶盘走进大厅,盘中四色瓜果,新鲜多汁,煞是诱人. 许飞连忙起身,惊喜的接过果盘,眼神闪闪发亮,"你怎么来了?'' "宁宁说你有重要的客人,我掩不住好奇,便自己闯来了.''厉娜眨眨眼笑道,她想多了解他的朋友,他的内心世界,如果能分担他的喜怒哀乐就更好了. "来见见这位挺照顾我的兄长,春春,她便是我跟你提过的女子,厉娜.'' 厉娜好奇的打量着春春,能让许飞如此放松心境的人,必定是个不凡之人. 春春也对她感到讶异.乍见时,他震慑于她的平凡甚至不起眼,但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始终停留在许飞身上,他为许飞感到高兴. "是我听错了吗?你们在谈进宫的事?''她望着许飞,不明白两人为何沉默. "没什么,李兄是宫里的人,太久不曾回去了,刚才正在说,''他搂着她的腰,"怎么还是那么瘦?'' 春春看着许飞轻描淡写的转移佳人的注意力,他不认为厉娜会认同许飞的做法. 这天,春春待在名剑山庄,受到许飞的极力款待,两人把酒言欢,半夜才各自散去.春春发现许飞和厉娜早有夫妻之实,却旁若无人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矛盾啊!如果不惧怕旁人的眼光,又何必求取名望呢?看来许飞还不明白自己最真的心意啊! 离去前,他语重心长的劝道:"试着把你的想法告诉她,别将她保护的太过,她不像是脆弱的女子.'' "我不能,她对我而言太重要了.''许飞宁可选择在她面前当个强者,也不愿让她失望. "难道你不打算让她明白你的过去吗?例如你的事业在湖南江西,你在江湖上有个响亮的名号叫"夜魅'',你为什么能躲过济州官府的追查,这些你都不打算告诉她吗?'' 见他一脸挫败,春春便明白他真的这么想,"你不可能要她一辈子住在名剑山庄里,她总有一天会想出去走走,还是每当你离开的时候,她就得独守空闺等你回来.'' "我不会离开她的!''许飞感到头好疼,他不想面对这些麻烦. "那就放弃你在长沙,南昌一带的事业!''春春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道:"你以为你能在济州待多久?这里有你最痛苦的回忆,想复仇又不能,大家又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莫说是你了,你认为她还能忍受多久这样的日子?'' 许飞慌了,他从没细想过,所以也忘了倾听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 留在济州城,过去的阴影依然存在,但带着她离开,等于要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赤裸裸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如果她不接受,他将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自己好好想想,济州城里我会帮你留意着,至于你跟她的婚事,尽快办一办,毕竟拖累女子的名声会遭天谴的.''春春转身离开,却留下一大堆问题等待解决. 许飞沉着脸,悄立风中,俊容却满是忧愁. ----- ----- 名剑山庄又开始人声鼎沸了.前天,官府在城墙上贴了一张告示,澄清十年前巫启贤一案纯属意外,他的死与任何人无关,只不过是旧疾突发,暴毙而亡. 断魂崖附近的居民早已迁走大半,留下的多为老人幼童,平日少到城里来,加上十年前的事众说纷云,没有人再追究这件事,而其他不相干的人,见名剑山庄又恢复往日的盛况,鬼怪之说终属飘渺,不禁又往这里靠拢. 山庄主人终究舍不得娇客吃苦,据说将重新雇佣一批佣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娇容,据传这位女子将在三个月后嫁给山庄主人做庄主夫人.这个传说在街坊之间盛传着,每位进城的人都可以听上好几遍,至于有心想打听的,也不免混在人群中细细打探. 厉娜乘着马车,穿过城里最繁华的大街,心里想着该准备什么样的衣物,好让许飞过个温暖的新年.他最爱黑色的衣服,不过年节时分,还是穿点鲜艳的颜色好添点喜气. "小姐,我看姑爷对穿着挑的很,说不定看不上这些花色.''宁宁不忍浇息她的希望.不过说真的,小姐不肯向许公子伸手要钱,仅靠自己身上那点银两是不可能买不到好东西的. "说的也是,老板,麻烦你再给我看看别的式样.''厉娜笑脸盈盈,稍瘦的脸庞近来调养的晶莹圆润,皓腕上戴着一串黑色佛珠,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皮裘丝缎,俨然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样. 老板以为贵客临门了,连忙奉上全店里最好的货色. 厉娜笑颜如花,连忙细细挑选,宁宁怕她真的挑上什么,赶在前头道:"小姐,这些东西哪能入眼,根本不值一看,我们走吧.'' 老板怪叫:"这些还不好,小杨,去把店里最贵的那块湛蓝色料子拿来给两位姑娘看看.'' 唉!宁宁这回变了脸色,主仆两人身上就这么一点钱,谁要看他的镇店压箱宝来着. "这布料的价钱怎算?''厉娜一见到这块布料就爱不释手,想象英挺俊美的他,若穿上由她亲手做成的这件衣服,不知有多迷人. "不贵,不贵,只要十两银子就好.''老板脸上堆满笑容,推开算盘算了算,不多不少就开价十两. "十两?''宁宁瞪圆了眼,"就这块布也值十两,你狮子大开口啊!'' "姑娘,十两已经算是很便宜了,这块料子我保证全济州城找不到第二块,买回去裁成衣裳,既特殊又很值.''老板唾沫横飞的说着. "不行,不行,这么贵我们不要.''宁宁作势要走. "不然卖你们九两好了.''这小姑娘精的很,老板只好忍痛降价. "还是太贵了,我们不要.''宁宁哼了声,瞧厉娜恋恋不舍的眸光,很难不心软,但她们没这么多钱啊! "再不然八两,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限了,不能再少了.''老板再度降价,这年头生意真难做! 厉娜满怀歉意的道:"我这里只有六两多,可不可以再降一点,我真的很喜欢这块料子. "才六两多,姑娘,这也差的太远了吧!''还以为是个凯子娘,原来只不过是外表唬人. "拜托你----''她的话还没说完,腰间一紧,马上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依稀察觉来人淡淡的怒气. "十两拿去,东西包起来,会有人来拿.''许飞摔在柜台上一锭银子,不等老板巴结,便抱起厉娜转身离开. 他一走,宁宁和随后跟上的仆人自然也跟着离去.
2007年02月23日 07点02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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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许飞哼嗤一声,"我不相信所谓的先知.'' "那在下不打扰两位了.''刘立扬悠悠步下凉亭,彻底忽略背后追随的杀人目光."夜魅''的缺点,他已一目了然,复仇将指日可待. 许飞凝望着刘立扬的背影,"他不怀好意,以后离他远一点.'' "总不能赶人走吧.快过年了,他一个人在外流浪,挺可怜的.'' 厉娜柔柔的撒娇,不信夫君真的打算把他丢出去. "你的心肠太好了.''他叹口气,在她脸颊上轻吻着,"只可惜我心里阴暗,见不得世人美满幸福.'' "你又来了!''厉娜瞪了他一眼,"不过,刘公子的言谈举止温文有礼,说出来的话也都颇有根据,我想----'' "你什么都不用想,我不会同意的.'' 世人要怎么看她,都无所谓,他只希望与她白首偕老.莫非,她仍在意那回事? "娜,莫非你仍惦记着我是鬼魅的事?''她的一字一句皆牵动着他的思绪,问出口的语气轻颤不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笃定与淡漠. "不是,我心意已定,无论你是什么,我都跟定你了.''她痴痴的凝望着他的俊容,低声呢喃:"别忘了,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他倏地闭上酸涩的双眼,这一阵子长沙,南昌的来回奔波,商贾世俗的尔虞我诈,痛恨世人却不得不虚与委蛇的应付,因为她的一番话,所有的辛苦都变成值得. "可是你为何----''他不解,既然不在意他是鬼魅,为何与世人一般见识,信那鬼怪之说,命运之数? "夫君,你可曾记得你我初识时,我曾告诉过你,我从小便拥有预知能力?''厉娜咬着红唇,悄悄摒退身旁服侍的奴仆. "记得.''他爱上她就爱上了,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的容颜,只因为她就是她,不带任何条件,没有任何理由.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你,而且显示我们的命运是纠结在一起的,''她蹙着眉峰,深怕他难以接受,"是真的,批命论术者通常不知自己的命运,我向来也不能参透自己的命数,那个梦依稀是个警示,又仿佛是未来将发生的事.说真的,我对那个梦感到不安.'' 他沉吟的望着她好半晌,"小傻瓜,那个梦不是告诉你我们终究会在一起,有什么好不安的呢?'' "可是,我觉得那个梦给我的感觉好悲哀,好沉重,我又无力排解,所以----''她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嘟着红唇道:"我瞧刘公子人不坏,我们听听他怎么说,好不好?'' 他缓缓摇头,"我想明白的事,世间不会有人能解.''因为那是个连他穷极全部心力都无法查知的事. 拗不过她,许飞闷闷的抱起她的娇躯,让心情好过一些,才悠悠谈起. "听我爹娘讲,我从小是个弃婴,后来被爹娘捡回去扶养,对于这些我其实都没有印象.脑海中记得的,都是爹娘疼我宠我的回忆.家里生活并不宽裕,但只要过的去,爹娘便让我读书识字,将来好光宗耀祖,出人头地.'' 厉娜直觉的回抱着他,他的声音平板空洞,用如此淡漠仿佛在谈论他人般的口吻叙述自己的过去,她可以体会到他的心此刻有多痛. "如果那晚不发生那件事,我可能会循着十年寒窗求取功名的路,一步步往高处爬,然后娶个贤惠的妻子,奉养双亲,直到终老.''他冷着脸,眼神变的幽暗,不管他回想多少次,都不免心中有恨.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熄了烛火,因为隔天一早要到邻村求学,.那是我第一次上私塾,爹要我早早入睡,隔天上学千万不能迟到,我既兴奋又期待的入睡.'' "半夜,我突然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都是血,却没有伤口.我害怕的惊叫,接着村人都赶来了,并发现隔壁邻居柯一敏一家皆死于非命,他们全认定我就是凶手.'' 回忆这事令他疲惫,但他愿意讲出来让她知道. 厉娜浑身发颤,不是因为亭外漫天飞舞的雪花,而是因为他声音里浓郁的化不开的哀愁. "我无法肯定柯一敏一家被杀的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但杀死巫启贤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是他先动手杀我爹娘的,只是我一直挂心是谁杀死柯一敏一家的,若真是我杀的,我会痛苦一辈子.所以,从断魂崖返回人世,我寻遍奇闻逸事,并且试着运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想找出能知道当时真相的办法,但始终没能解开那个谜.'' 天下之大,他遇到的能人异士不知有多少,但他们都无法帮助他. "这些年来,我已经放弃了.巫启贤的死,让我亲眼见到自己失控的模样,如果照这样推想,柯一敏一家的死很可能与我脱不了关系,毕竟不为任何目的而杀人,只有鬼魅才做的出来.我死心了,只求能报仇就好,于是我回到济州城,原本打算让所有村民为我爹娘的惨死付出代价后自了残生,''他轻叹,"没想到竟遇上你,我发现复仇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可以不追究一切,放弃所有仇恨,只愿为你重新活过.''沙哑的声音里,字字深情. "我爱你.''厉娜的眼眶悄悄润湿了,她大胆的用唇堵住他抿紧的唇. 她无法不感动,甚至在心底悄悄发下誓愿,如果可能,她愿倾尽所有,只求一解他心头的疑惑. 厉娜认为,惟有没有顾虑,没有迟疑的将来,才真正的属于他俩,不是吗?
2007年02月23日 07点02分 28
level 2
这是古代的?
2007年02月24日 22点02分 30
level 1
当然
2007年03月01日 11点03分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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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三更时分,济州城早已灯火隐灭,万籁俱寂,更夫打着呵欠走进东大街,心想再过一条小巷就可以收工回家了.天寒地冻的,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济州城近来好热闹,出外的游子大都赶回家团圆,此时,早就躺在自己家里温暖而熟悉的被窝里. 更夫搓着双手,带着浓浓的困意走着,心早已飞到家里,想着温暖的炕火了.突地眼前一花,更夫眨眨眼,啥影子都没有,可是刚刚的错觉如此明显,他真的好象看到一个黑影在面前急速晃过. 提高手中的灯笼,四下仔细照照,还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夫不禁变了脸色,"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许多,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释迦佛祖,诸天神佛赶快来帮帮忙,他只是个可怜的升斗小民,家有高堂妻儿,一个月也不过拿几两银子,偶尔做做小奸小恶的事,是好兄弟的千万别来找他啊! 愈想愈怕,平常走惯的路,今晚显得特别长,他不禁想着其他事分散心神,免得自己吓自己. 对了,城里最气派,落成一个多月的名剑山庄又传出喜讯,听说那个年轻的山庄主人要在年后迎娶新娘,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可是,据说那庄主是鬼魅,每天都会吃掉一个奴仆,所以庄里的下人很可怜,几乎都是被买进去的.这么可怕的主人谁敢服侍啊! 去,想点有趣的,鬼这个字已经够吓人的,还自个儿想个没完. 更夫在敲自己的脑袋,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划破黑夜,凄厉的令人战栗. 娘啊!更夫被吓了好大一跳,一转过身,双脚不断发颤,突地,眼前又是一个黑影过去,他吓的瘫倒在地,"鬼----真是鬼!'' 去还是不去?最后,责任与人性的光明战胜了他的怯懦.握紧灯笼,右手抓牢打更的棒子,往发出叫声的地方走去. 那是栋破烂的民宅,大门敞开,一片漆黑之中,更夫念着佛号,一步步的挪移.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牙关碰的咯咯响,更夫自己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房子静悄悄的,更夫推开厅门,走了进去,提高灯笼一看,还好,什么也没有.这是一间三房的格局,一目了然,更夫的胆子也因为没见到什么而大了些,遂往右手边的主卧房走去. 才刚踏过门槛,更夫踩到一滩水,湿答答的令更夫皱起眉头,灯笼往地下一照,哇----更夫霎时魂飞魄散,咚的一声跌坐在门边,吓的爬不起来. 是血,一大滩的血,更夫鼓起勇气将灯笼往前一摆,天啊!一具尸体倒挂在他面前,死不瞑目的与他对看,甚至那简直不能称为尸体,因为已被支解成数块,支离破碎的散在客厅里. "天啊!有----有鬼啊!'' ***** ***** ***** 有人轻声踏入房门,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仍惊醒了床上浅眠的人. 厉娜睡眼惺忪,撑起上半身,"是你吗?飞.''她挤出一个慵懒的笑容,缩起光裸的双臂.窗外夜色深沉,依稀记得三更已过. "我回来了,''许飞脱下外衣,仅着贴身中衣上床,挨着她温热的娇躯
躺平
,"说过别等我睡觉,现在天气冷,你的身子骨又弱,怎么还是不听话?'' "我喜欢等你一起睡.''她拢紧棉被,蜷缩进他怀里,"因为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私下见面,不被任何人打扰的时候.'' 他的心开始抽痛,"对不起,我这阵子实在太忙了,等过完年后,我一定待在庄里,陪你一起准备婚礼要用的所有东西.'' "我才不要那么早成亲,多羞人,好象人家赶着嫁你似的.'' 他轻笑起来,"本来我也愿意依你,不过,我等不及将你娶进门,好向所有人证明我拥有你,拥有幸福.用不了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能统一湖南一带的商行,并且将事业中心移到这里,我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你!'' 她愣愣的看着他发光的眼眸,他一定不知道他笑起来多温柔,像个多情的恋人. "你猜我今天晚上见到谁了?''他兴致勃勃的问. 她蹙眉想了想,"我猜不出来.'' "我碰到十年前救我的江湖奇人了,当年天门山一别后,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没想到她竟为了我再下红尘,并且来到济州.'' "怎么不请她来庄里住呢?'' "我请了,可是她不肯,我也不好难为她,''许飞顿了顿,释怀道:"在我的生命中,她是贵人,她说的话我不敢不从,他这次下山似乎也不光是为我而来,所以她不肯来庄里.'' 厉娜恩了一声,"这位前辈真是随性.'' "我们聊了许多,这些年来,我很少这么畅快过,她知道我的所有打算,也知道我爱上你,她很替我们高兴.'' 她也感染到他的兴奋,自从认识他以来,就属今夜他最快乐."恩!他也算得上我们的长辈,我们成亲的那天她可会来?'' "会,一定会,她亲口答应我的,娜,我今天真的很快乐.''他握住她的小手,翻身与她面对面的躺着. "我知道,你不会在我面前掩饰你的情感.''她抬起下颚,轻声回应. "以后也不会,我要让你明白我在想什么.那位奇人一见到我,便说我跟从前不一样了,我学会跟人亲近,哪怕他们接近我是有目的,但我总算是已经跨出一步了.'' 厉娜空出一只手,抚摸他俊美的脸庞,"与人亲近不是你最讨厌的吗?'' "我从小就不喜欢与人亲近,但情形逼的我不得不如此,下山后我发现空有仇恨填不饱肚子,即使我再愤怒,但没有崇高的地位与权势来保障我的安全,我还是无法达到复仇的目的,说不定时候未到,我便屈服与人们对鬼魅的恐惧与厌恶,死在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她绻首偎向他,传递无言的慰籍.他明白,感到窝心不已.
2007年04月06日 05点04分 32
level 7
"所谓夜魅者,是这几年来名震湖南江西一带的怪客,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他总是戴着面罩,只在夜晚出现,夜魅的个性难以捉摸,行踪也不定!但每次出现,都会引来极大的争议.'' 茶馆中,说书人和三两位客人在闲嗑呀牙,话题从城里近来发生的几桩命案,延伸到传奇人物夜魅,说书人见大家听的有味,说的也更加起劲. "你们猜怎么来着?夜魅拥有一身好武功,但似乎对人没兴趣,据说他曾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他面前断气,也可以单枪匹马闯进土匪窝里降伏土匪头,只因为他们犯了夜魅的大忌,在夜魅面前提到鬼这个字.'' 此时,茶楼里步入一对出色的男女,男子一身黑衣,英挺俊美,眉眼见略带冷漠冰霜,他在仔细倾听女子的话语.那一瞬间,大家都感觉到那男子以极温柔的眼神注视着那女子. 那女子有一双澄清美眸,让整个人看起来飘逸出尘,两人一白一黑,顿时让茶楼亮了起来. 这对男女旁若无人的选择靠街的位置坐下,众人只听见男子用低沉的嗓音点了一壶龙井,三碟干果,大概是逛街累了在这歇息. 说书人续道:"夜魅不仅人怪,连行事作风都很独特,据说他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提到鬼,凡是在他面前大谈鬼怪的种种,事后都没有好下场.'' "有这么神?''大家感到好奇,但也觉得疑惑. "当然哪!大家还记得湖南首富韩大爷一夕之间家财散尽,逃到陕西保命的事吧.据说韩大爷就是因为得罪夜魅,这才怕的连家财都不要,举家迁移,为的是怕自己会死于非命.''说书人喝一口茶喘喘气,济州城虽大,但往来讯息的管道不够,几年前发生的事,他们现在才听闻. "既然夜魅如此嚣张,官府怎么不派人抓他呢?'' 说书人叹道:"没凭没据的,你叫官爷怎么抓人?而且夜魅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到现在没有人敢确定,就算夜魅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 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高谈阔论的许飞似笑非笑的扬眉,"想不到这么快夜魅的事就传到这里了,''想起曾经的年少轻狂,他不禁轻叹. 厉娜很难不想起另一件事,"他们口中的夜魅可是指你?'' "不错,但不全然像他们说的,我对不相干的人,根本不会花半点心思.''难得陪她逛街,不经意间听闻自己的风光往事,他笑了.他会据实以告,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厉娜放心了,学着他悠悠闲闲的捧起茶杯,品位芬芳沁人的香津,笑着世人的愚昧闲扯,并且从容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样子听起来,夜魅只能算是怪人,比起城里最近发生的几件案子,我倒觉得夜魅没那么可怕.'' "说的也是,老兄,夜魅的性格再怪,但从不伤人命,只是说跟他作对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吓破了胆,就是被收去累积大半辈子的财富,要真说起来,大家怕这个人,是怕他可能会对自己作出不利的事,所以一再逃避退让,倒真没听过夜魅下毒手害过谁.'' "这就是啦,城里出现的那几件命案才吓人呢!''那人压低声音,深怕大祸临头似的,"两天前,城里有户人家的男主人一命呜呼了.'' "很寻常啊,城里哪天不死人哪!''店小二看多了世事,忍不住插口道. "死了人当然没什么稀罕,不过,你们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砍断了手脚,倒吊在天花板下死的.'' 原本听的津津有味的众人皆瞪大了眼睛,难道城里出现了杀人魔? "不只如此,昨天夜里又发生了,这回是街上卖豆腐的寡妇唐大娘,她的死法和那男人差不多,大家要小心点,晚上没事千万别出门,我猜今晚又有人会出事了.''那人再三提醒. 当真邪门,济州城从未发生过这种怪事.
2007年04月06日 05点04分 33
level 7
阴暗的斗室里,两个人正在密商中. "你的妙计真是高啊,城里的人被最近的这两件案子吓的有如惊弓之鸟,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大家都会往那个方向想.''左边的男子神情颇具威严的道. 坐在右边的男子低沉的笑了起来,"不错,这就是我要造成的效果,让城里的人再度恐慌,提醒他们十年前发生的事.'' 昏暗的烛火,隐隐透出这个男子面容清瘦,浑身散发出杀气. "巫贤,你这点真让我既忏悔又佩服,想当年你兄长巫启贤对我照顾甚多,我竟无以回报,就连知道凶手是谁,也无法将他绳之以法.''左边男子觉得有愧. 被唤作巫贤的男子冷冷一笑,邪佞之气不下窗外诡异绝冷的天气. "巩兄,你有你的顾虑,我哥不会怪你,任谁也不敢小看了鬼魅的力量,但我不同,我没有家累,要传宗接代也有大哥留下的一双儿女.只要能为大哥报仇,我死不足惜.'' 巩贺担心道:"巫贤,话虽如此,但你也不可太过轻贱自己的生命.'' "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等这一天,巩兄,你不明白,从小我便相当崇拜我哥,他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获得各方赏识,刚满三十便官拜参事一职.'' "那几年我都以他为榜样,想象他一样的成功,谁知道他竟然惨死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村庄,下手的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巫贤想来便有恨,人们很容易遗忘,不是当事人,谁都无法体会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他要唤醒人们的回忆! 借众人之手,讨回他巫家的血债! "我明白,所以当时正在他乡提亲事的你才匆匆赶回,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年迈的双亲受不了这个打击相继过世,大嫂也遭遇不幸,只及时带走了那双儿女.''他岂会不明白巫贤为此做了多么大的牺牲,放弃自己的婚事,将全部心力放在两个幼小的侄儿女身上,如果这几年不是因缘际会让他找到那个人的下落,也许他不会执意的想报仇. "这不算什么,是我分内之事,追查许飞的下落才是我最挂心的事."巫贤的双眼发着光,几年来的狂热全写在脸上."当年我曾到那村子彻底查访,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许飞是被冤枉的,柯一敏一家四口不是他下的手,大家都冤枉他了.'' "不是他?'''巩贺骇道,这该如何是好?身为官差,他下意识的认为应该为许飞翻案,但大错已铸成. "不是他,''巫贤冷冷一笑,"世人总是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推为鬼怪之类,好安自己的心.当年在那个村子里接连发生的怪事也是如此,村民将难解的情形都推到许飞是鬼魅的猜测上,其实那个村子出现了一个杀人魔,他杀了柯一敏一家后,凑巧惊醒了离的最近的许飞,这才让大家都以为那个案子是许飞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我始终都不死心,在那个村子里待了好几个月,终于等到那个杀人魔再度出现,在他还来不及犯下其他的案子前杀了他,那个村子自此才真正的平静下来.''巫贤背着手在斗室内踱步,"那个杀人魔是从外地来的流浪者,受到刺激便会发狂杀人,村民没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是流浪汉,连吃的东西都要靠乞讨而来.'' "所以,许飞根本不是鬼魅!''巩贺惊道.照这样推想,原来大家从一开始就错了. 巫贤讥诮的干笑了两声,"什么是鬼魅?如果说无恶不做,恶贯满盈的人才是鬼魅,那街上的人又有几个不是鬼呢?许飞的确拥有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他会读心术,能在赤手空拳的时候将全身力量爆发出来,像利刃般穿透人身,他的特殊能力甚至可以压制厉娜的预知能力,但是他杀了我哥,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你正面跟他交过手了吗?巩贺为他发起愁来,他只知道巫贤化名刘立扬已住进名剑山庄. "还没有,我在等待最好的时机,等到他被众叛亲离.''巫贤认为已经不远了. 许飞最大的缺点就是他对人世仍有眷恋,等到他心爱的女人也背叛他时,他肯定痛不欲生. 巫贤无意间从师父口中问出许飞没有死后,便下定主意要找出克制他的办法.他知道许飞的心结,于是读遍天下奇书,无师自通,练出一套观命探运的本事.当他化名先知住进名剑山庄后,一眼就看出许飞的矛盾,因为许飞爱上厉娜,偏偏他们之间夹着一层无形的隔阂,而厉娜又因为自己的预知能力丧失而感到不安. 用不了多久,等大家都认为许飞是鬼魅,厉娜必会离去,因为侍奉神的占卜师是注定无法跟鬼魅结合的,那时,就是许飞的死期了. "巫贤,我现在劝你什么,你大概也听不进去,不过,别再杀人了.''巩贺叹息道. "你都知道了?''巫贤神色一变,双手不再悠闲的背在身后. "本来还不知道,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我不赞成你的做法,有仇冲着许飞一个人,不需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他没想到巫贤为了报仇,竟在城里大开杀戒. "你不懂,如果不能凝聚大家的力量,凭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将许飞逼上绝路的.''巫贤手一挥,表示这事绝无转圜的余地. "县太爷虽然贪财又好色,但并不昏庸,如果事后被人查出真相,你兄长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别说了,我自有主张,你只要将那两兄妹照顾好就行了.''巫贤摔门而出,在他心中悄悄升起杀机,若不是念在大哥的小孩还寄养在巩贺家中,巫贤是不会放过知道内情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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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7
"我们明晚还要举办宴会?''她愕然的瞪圆眼睛. "当然,若不办,不等于承认那些案子是我做的.''许飞郁闷的想,他真的被困住了,如果这事发生在以前,他肯定不顾一切,非要将济州城闹的天翻地覆不可,但如今他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 现在的情景竟让他想起当年的事,他怕厉娜与他的爹娘一般的下场,一想到这儿,他的手搂的更紧了. 厉娜仍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飞,我觉得大家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对我们怎么样,如果要断绝后患,离开这儿会是个好办法.'' 他还是摇头,卸下冰容,悲伤的问:"你真的这么想?可是你知道吗?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我还记得当年我娘曾在唐寡妇婆家帮佣洗过衣服,而死的那个男人与我家恩怨更深,我家的地就是被他转手卖给官府充公的,我不知道那人设下这计谋的最终目的何在,但他一步步想将我逼到绝境,这样的人,不会因为我们僻居他乡就放过我们的.'' 报复的手段,许飞自认为没有如此高超,也不得不佩服那人心思缜密的程度,他挑两个与许家有极深渊源的人下手,好让许飞百口莫辩. 厉娜震惊不已,心却反而定下来了,"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是她的天眼开了就好了,许多事她能一目了然,也不会惶惶不安.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许飞吻着她,柔情全倾注在她身上. 就某种程度而言,许飞是信心满满的,这些年,他学会囤积所有可供自己变强的力量,当初回到济州,原本以为此生无限,所以带着他全部的财产来向世人讨债,没想到债还没讨,却将整颗心陷落在她巧手编织的柔情里. 他不想死了,想跟厉娜好好的活下去,建立一个温暖的家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哪怕他真的是鬼魅,他也有索取幸福的权利,任谁都不能阻止,为了这个心愿,他已累积足够的势力,他要除去所有妨碍他们的人,即使会见血,他也在所不惜. 人们皆道夜魅绝情,他要让大家试试夜魅专情的滋味. 翌日傍晚,许久不见热闹的名剑山庄忽然又涌进众多宾客,富商巨贾们虽也听闻近来的市井传言,但碍于名剑山庄的主人事业庞大,资金周转方便,不得不硬着头皮赴会,但无不带着大批护卫随行,深怕宝贵的一条命葬送在这鬼山庄里.' 直到济州城现任县太爷尚雯婕姗姗来迟后,大家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原来县太爷也和山庄主人有交情,大家不禁喜上眉梢,因为只要今日赴会,政商两边的重要关系都打通了,将来赚钱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 "各位,今日请大家前来实在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许飞环视众人一眼,睥睨群豪的笑道:"各位大概也都听说近来城里发生的事了.'' 涉案关系人要自白吗?大家不禁心下一紧. 厉娜站在后头,因为目前名未正,所以她没有站在许飞身边,只是远远的瞧着他,一双美目满是浓浓的关切. "说来也真冤枉,在下无辜被卷进这些谣言里,而且不堪其扰,为了证明在下的清白,在下愿拿出万两白银悬赏捉拿真正的凶手归案.'' 许飞双眉挑动,利用人们爱财的心理,明为辟谣,实则逼迫真正的凶手出面. "许庄主能这么做,尚某颇为佩服.''尚雯婕笑眯了眼,因为很显然的,他又会有一笔油水可捞了. "县太爷何出此言?在下只求在此安身立命,不希望家眷受到打扰,更何况要破这些案子,县府那些兄弟出人出力,在下也应有一番表示才是.''许飞识的人心的贪婪,拉拢这批城内精英,要比在市井辟谣来得快些. 其中有人甘冒大不惟,"庄主,听说这些人与你是旧识?且还有些恩怨?'' "这些人?哦?唐状元,您受市井的流言影响太深了.''有人出面笑道. "既然说是市井流言,老夫想再一问,庄主可是大家口中所传的鬼魅?''唐状元倚老卖老,颇有读书人的傲气风骨,偏偏不受钱财所诱. 这个老匹夫!许飞暗骂在心里,但脸上仍然露出那个无辜的笑容,只要他想,他可以迷倒天下人. "你看我像吗?'' 众人慑于他既温和又性感的笑容,即使都是男人也会被他这股雍容华贵的笑容吸引,这个人仿佛高高在上,该是个位于人上的权贵子弟,说他是鬼魅,倒不如说他是被贬入凡间的仙. 此刻,宴会上突然出现了一位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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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7
“一辈子?”厉娜愕然的对上他凝重的脸,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告诉他。 “厉娜,我们是一体的,这辈子我不打算错过你!如果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会非常难过的。”许飞摇头轻叹,面带忧伤。 厉娜咬着下唇,再三挣扎,终于败在他的柔情攻势下,期期艾艾的开了口,“你一向轻蔑我的预知能力。不过,我终于知道有个方法可以帮助你了。” “我先声明我不是轻视你,只是憎恨天下的预知占卜之说。”他为自己辩解。 她有感而发的笑了,“都无妨,在你怀中,我本来就是个平凡女子,我也只想做个平凡女子。飞,在占卜论命的世界里,有着属于神的禁忌,凡人是无法超越,也无法窥探的。我虽然从小便拥有预知能力,但我却无法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无法占卜你的。” “我知道,你曾告诉过我。”他闷闷的想,或许因为他是鬼魅,江湖奇人不也说过,只有真正的先知才能道出他的来历。但是,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放弃寻找先知了。 “但我的预知能力在跟你----的那天晚上,便已消失,现在的我,无法为人占卜算命,以后的事我也无法预知了。” 她的脸红成一片,因为想起两人的亲密,但语气中无一丝后悔。 他不无惊讶,扳正她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她说不出来,也怕会伤到他。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变化?”他疼惜的看着她,早该想到的,近神的占卜师怎能委身于鬼魅呢!若违背禁令,隶属于神的力量当然会被剥夺。“你快告诉我!” 她坚定的摇着头,“这是我的事,本就不该让你操心,何况除了没有预知能力外,我一切正常,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 他放心了,额头抵着她的,“下次不可以再这样,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 “我的预知能力虽然消失了,但只要能打开天眼,还是可以知道很多事的。十年前的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凶案又是谁干的?说不定困扰你很久的事情,都能找到答案。”她兴致勃勃的试图说服他。 “怎么才能开天眼?”他犀利的找出关键所在。 厉娜嗫嚅道:“听说----是要放弃肉眼。” 他许久不出声,凝重的气息回绕在他们四周。她偷偷瞧他冒火的眼睛,哦喔!他气炸了! “你打算弄瞎自己的眼睛,好去开那个什么天眼?”而且还是背着他偷偷去做! 她垂下双眼,小声道:“你别生气嘛!我原先也以为刘公子今晚的态度很可疑,可是冷静下来一想,他的话不无道理----” “恩哼!”刘立扬的态度确实很可疑,“你就那么相信那个混蛋说的话?” “刘公子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有预知能力,也知道你的身份,我也对他这个人很怀疑,如果能打开天眼的话,我不也知道他的来历了吗?” 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勃颈,分析开天眼的好处。 “宝贝,我不会要一个瞎了双眼的妻子!” 他无情的话霎时夺走她脸上的光彩。 “宝贝,相信我!我不需要什么天眼,也不需要你牺牲什么来帮我,相反的,我希望我拥有一切的力量来保护你。听着,不许背着我擅作主张,我不要一个开什么天眼,却无法看清我面貌的女人做妻子。” 他说的话很重,惩罚的重重吻着她的双唇,似乎要将她的决定彻底打从心地抹去一般。 厉娜迎合着他,内心的恐惧在这热吻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他说的对,自己必须学着相信他,相信他能为自己遮风挡雨。这么一想,满心的歉疚油然而生,愈发缠绵的回应他的爱抚。 他俩不知何时上了床,当他翻身罩住她时,“宝贝,记住,我是为你重生的。你若有什么意外,我绝不独活!”要死要生,他们永远在一起,荣辱祸福皆与共! 她被情欲染红的小脸,双眼笼罩着一层幸福的水雾,“我爱你,飞!” 够了,有这句话已使得他的生命再无遗憾,两具火热的身躯缠绵温存在一起----
2007年04月06日 05点04分 40
level 5
《我们永远在一起!》 “出城十里,断魂崖上见。” 断魂崖边,北风肃杀,许飞依约来到这里,没惊动任何人,甚至是他的枕边人。崖边的村落愈加破败,居民迁走大半,但多半许飞已不认得,而他们也没有认出许飞,以为不过是城里的哪位贵公子碰巧路过这里罢了。 “你到底是谁?”他见到巫贤早已站在崖顶,没有过多的寒暄,劈头就问。 “看来厉娜什么都告诉你了。”他到底是轻估了爱情。“你妖言惑众的帐,我们等会儿再慢慢算。不过,你在城里犯下的那两件案子,我必须管。”犯在谁手上,都与许飞无关。但卯上他,就要有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 “哦!你怎么肯定那两件案子就是我做的?”巫贤被恨意染亮的双眼闪耀着无比犀利的锋芒,他好恨,万全的准备被毁于一旦,巩贺虽未出卖他,但城里已无他立足之地。官差到处在追查他,这一切,全都因为这个鬼魅,他就不信斗不过这个鬼魅。 “不是你难道还会有别人?打从你住进名剑山庄,我便觉得你不单纯,如果乖乖做个客人也就罢了,偏偏极尽妖言惑众之能事,让我忍无可忍。”许飞找人调查他,意外的发现城里命案发生的那两个晚上,他都在案发现场徘徊。这个意外,让许飞怀疑他是杀人主谋,于是听从春春的提议,交给官府处理,刘立扬见事迹败露,慌忙而逃,许飞才确定他真的是这个案子的真正凶手。 许飞所不明白的是,刘立扬的目的何在?他们之间有过恩怨吗?他不记得曾得罪过这样的人物啊!“哼!我做事尚不及阁下的残忍。十年前,你在这个村子里杀了巫启贤,让他支离破碎,家破人亡。你这个杀人凶手现在还蒙骗世人颠倒黑白,你有什么资格讨伐我?”巫贤等了十年,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 突地,许飞敏锐的心思猜出了他的来历。“你是巫启贤的兄弟?”“不错,我叫巫贤,巫启贤的亲兄弟。”他认了。 既是如此,许飞也无话好说。“你为兄长报仇,可是我也有我的立场,巫启贤不该对我的双亲痛下杀手。” “我哥是无心的。”巫启贤为官以来,从不曾滥杀无辜,当年一定另有隐情。“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许飞冷冷的抛下一句。 “那你呢?当年杀害柯一敏一家四口,怎么不引颈就戮,躲在双亲背后,算什么男人?”“我没有!” 许飞如遭棒喝,脸色顿时阴暗不定,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真的无辜,连驳斥的语气都软弱许多。 “不是你干的?你是鬼魅,杀人不眨眼的鬼魅,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化身夜魅在江西横行霸道的人不是你吗?捉弄宋族长一家的人不是你吗?会吃人害人的鬼魅不是你吗?” 巫贤节节逼近,右手紧握暗藏衣袖里的三寸短剑,他必须挑最有把握的时机一击得手。许飞迷茫了,“或许我真的是鬼魅,但我两度求死不成,我已经不想死了。”痛苦的往事浮上心头。 “只怕由不得你,还我兄长的命来。”巫贤趁他分心的时候,抽出短剑,一时间,逼的许飞不得不往后退,没有还手的机会。 许飞的武功不弱,但这些年来,他花在寻找先知的时间上多,琢磨武功的时间少,对峙一久,他渐感不支。突地,短剑横过他的胸口,单薄的黑衣马上开了道裂口,鲜血不断涌出。 他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眼前的狰狞面孔,让他回想起十年前自己痛下杀手杀死巫启贤的景象,现世报来得好快。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复仇,但他就要死在这个人的手里了。不过,他现在还不想死,厉娜还在庄里等他回去,他不能抛下她,他们甚至还没有成亲呢!许飞赤手空拳终究难敌复仇心切的巫贤,一个转身,许飞摔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背上又挨了一掌,胸口真气沸腾,他急的想施展体内的强大力量,但怎么做都施展不出来, 此时心中只剩下爱怜厉娜的柔情,无一丝恨意,眼看就要死在巫贤的短剑下了。 “住手!你今日杀了他,就算你得偿所愿,他日必有人为他寻仇而来,你又将如何化解?”一位老者风尘仆仆的赶上崖顶,正好阻止住了巫贤的那一剑。
2007年04月15日 03点04分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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