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纱织奇异事件簿 作者: CC 、浓度
黄金圣斗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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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一楼献给度娘,防抽。
正文从二楼开始
2012年07月16日 15点07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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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惊讶]
2012年07月16日 23点07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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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了。
“怎么搞的,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纱织早就出了车子,不耐烦的绕着车子走来走去。
“雅典娜最好再坐一下,节省些体力。”一直端坐在车内的沙加终于开了金口,语声是一贯的清澈淡漠。
纱织怔了下,对方的话里似乎隐含了些别的意思,但一时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车里太闷,在这里视野比较开阔,青田回来的时候我也容易发现他。”纱织讪讪地回答。
和其他的黄金圣斗士比起来,虽然和沙加相处的时间算是多的,但总是有种不知该怎么相处的手足无措感。也曾经一同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战斗,但总是没有办法做到像对待同龄的星矢他们那样轻松随意地调笑打闹。比起自己对年长许多的黄金圣斗士们所持有的那份敬意,更多的原因还是要归咎于眼前人的有些冷淡的性格吧?纱织不期然想起喜欢笑得像一只咧着嘴的大猫一样的米罗来。
“一个小时前我就再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应该已经离开很远了。”
“为什么不早说,我都无聊死了!”紫发女孩终于忍不住很没形象地跳起来。
“我本以为他还打算回来,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已经接近零。”车门打开,室女座战士缓步跨下车子,打量了一下四周。
目之所及,道路两边被绿色的小灌木和青草覆盖,看不到任何人工的建筑,连经过的车子也不见一辆。
“从眼下的情况看,或者是青田迷路了,或者是……”纱织强迫自己咽下了后面的话,硬生生转了话题,“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再过一会就天黑了,难道我们两个就守着这辆车子过夜么?”
“过夜的想法显然不现实。”沙加的视线投向对方的脚下的休闲鞋,“雅典娜的鞋应该质量不错吧。”
“是……什么意思?”纱织突然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从刚才经过的路标牌上看应该离目的地不太远了,既然你这么有精神,我们就步行过去吧。”
“不要啦,拉着那么大的行李箱走七八里路,会死人的——!”纱织惨叫。
“也可以返回机场,路程大约有二十里。”金发的战士已经头也不回地越过她。
“……”
“女神想要一直原地等吗?”对于依然磨蹭着不动的纱织,室女座圣斗士停住了步子,遥遥地转过身,依旧是冷淡而恭谦的语气。
“不,我只是在想……沙加能不能……用光速带着我跑过去呢?”
……
之后,室女座战士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用长篇连赘的专业术语向女神化身描述了那样做将会导致的后果。纱织在听得头晕脑胀之后终于了解到他试图描述的东西:一道金光擦地而过窜向远方,沿途的行人车辆人仰马翻,挡路的岗亭电线杆等物品齐根倒下,所过之处空气中散发着焦煳的味道,地上出现一溜闪着火花的深沟……
完全比噩梦更离谱。
鉴于这种理由,纱织不得不放弃利用圣斗士的异能的“神行太保”计划,“11路公车”现在开始启程。(注:11路公车,即使用两条腿走路。)
这段并不算很长的旅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无聊,公路两旁有许多正在盛开的薰衣草,衬着碧草茵茵,温馨的香气伴随左右。路上看不见别的行人,纱织也渐渐放下了一直端着的大小姐架子,不时因为路上的美景发出几声赞叹。
“沙加,你觉不觉得能在这种地方居住是件很惬意的事?”夕阳映照下,女孩的脸上满是憧憬和满足的神色,“在有美丽景色的地方盖一栋漂亮的房子,然后每天都过着舒适惬意的生活,这也曾经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只可惜,这也只能是一个梦想而已了吧……沙加呢,有没有这样想过?”
“艰苦的环境会更有助于修行。”沙加认真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作为普通人,单纯的居住。”纱织的嘴角有点抽搐。
“对我而言区别并不大。”沙加想了一下后补充,“但这里也不错,安谧的环境适宜冥想。”
在心里无奈地再次叹息后,纱织决定顺着对方的话题讲。

2012年07月17日 00点07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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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沙加转移了话题,“那座‘樱之庭’,难道就是雅典娜要继承的老屋名字?”
“是。”
“为什么被称作不祥之地?”
“我也不太清楚,虽说它以前的主人的经历确实很坎坷,但不祥之人这种称呼他还是算不上的。”纱织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她抬起头来。
“沙加,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
继续向前走去,小路的尽头,是一座规模很大的老屋。小木牌上工整的写着主人的姓氏——“城户”。
面对这块门牌,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请问有人在吗?”纱织终于认命地去按门铃。天色已经黑透,她的体力透支也达到了极限,看起来除了在这被唤作“不祥之地”的地方过夜,已别无选择。
没人应门。
“会不会没人在?”走回原来的位置,她不确定地望着沙加。
“那门应该上锁。”金发男子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院子内几株合抱粗的樱树正在绽放,重重叠叠的花在夜色中也开得炽热而绚烂,流华绯舞,遍地残红。房子里悄无声息,玄关处隐隐透出内厅的灯光。
“是我要继承的房产,我……应该有权进去吧。”纱织回头向同伴寻求心灵上的支持。沙加颔首。
穿过设计精巧的庭院,两个人在玄关处脱下鞋子进入室内。
……
建筑内布置带着几分古意,充斥着一股熏香和陈腐交织起来的味道。空间很大,但灯并不多,为整个房子蒙上了一层昏黄的色调。在巡视完一圈后,他们不得不承认,除了他们以外,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特别是二楼,许多家具都蒙着防尘罩,竟像有好几周没打扫了。
“奇怪,灯开着却没有人。”沙加沉吟着。
“管他呢,我希望厨房里至少找得到泡面。”与黄金战士所考虑的问题完全不搭界,坐在地上休息的纱织认为晚饭才是当下最需要关心的问题,其他暂时要往后放。
出乎意料的是,厨房里的食品储备很充足,这给了少女意外的惊喜。伴随着翻找声,少女不时发出愉悦的欢呼。
“太好了,居然冰箱里面有腌梅干,还有海芽。”
“哇!食品柜里有大米,可以煮饭,也可以做寿司!”
“居然连牛肉罐头也有!”
“而且……”
“……”
“沙加……”
“什么事?”
“……拜托你可不可以说几句话?”少女一直保持欢快的语气变得有点沮丧,“这幢建筑里就我们两个,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你不觉得别扭么。”
静默三秒,室女座战士回答。“没有。”
“……”纱织很受打击。
摇摇头,纱织专心地捧起罐头左看右看,“真奇怪,看这生产日期,所有的东西都是新鲜的,就像主人刚刚出门一样。”
**********
晚餐是沙加煮的咖喱,纱织被勒令去矮桌旁正襟危坐——凡住圣域之人,皆了解女神入厨之无上威力,沙加也不例外。
纱织有点不满,但因为争取到了饭后整理餐台的机会,也就听之任之了。
饭后两个人一般清理餐具,一边讨论下一步行动的问题。
纱织还想再出去出门探路,沙加不赞成。
“首要问题应该是联络你东京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去向。然后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明天我们最好立刻赶回东京。”
“可我的律师现在依然下落不明啊,而且我和高木事务所谈好这次要办妥交接手续的。”
“如果那位律师真的出了事,你呆在这也于事无补。手续先延后吧,最好通知警方介入调查。”沙加淡淡地扫了一眼被木条封死接缝的玻璃窗,夜风正晃动着树梢,四下无尽黑色,除了庭院一角那一树樱花。“我听说北海道这边的冬天是很冷,不过这所房子的主人显然也太畏寒了点。”
“叔祖父身体不好,或许的确需要比常人更加注意保暖吧。”纱织对此倒没怎么在意。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纱织擦了一下手上的泡沫,按下手机通话键。

2012年07月17日 00点07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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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是很可怕,可星矢说过的,和伙伴修行外宿的时候,越可怕讲起鬼故事来越有气氛啊。”十三岁的女神双目闪亮,一脸的悠然神往。
他们这种情况与“修行外宿”根本不沾边吧。
沙加继续无语。
“我不擅长,你来讲吧。”他无奈地妥协,他是个极其糟糕的聊天对象,但大概可以试着做个好听众。
“好!”得到他的应允后,紫发少女兴致勃勃地坐直了身子,“我在书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在很久以前的平安时代,京都有一位商人出门。天晚将晚,他经过一座桥梁,突然一阵风把他的灯笼吹灭了,于是……”
于是眼前一片漆黑,不过灭掉的不是故事里的那盏。
“……怎、怎么回事?”纱织压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下意识地抓起枕头抱在怀里。
“或许是女神喜欢的某些事物要出现了。”沙加的声音在身边波澜不惊地响起来。
“在这样的环境里请不要吓我!”纱织的话听起来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刚刚吵着要讲鬼故事的是谁来着?女性的心思果然很难理解,沙加如是想。
“或者有另一个可能,我出去看一下。”
衣服悉梭的声音响起,然后纱织听到沙加拉开门走出去的脚步声。
“快点回来。”她抱着枕头,扬声嘱咐。
正如沙加所想的,灯光的突然灭掉只是由于跳闸。简单的合上电闸,屋子里再次有了光源。这样应该就可以了,沙加从走廊尽头走回房间。出乎意料的,他看到纱织抱着枕头退到门口,正以略带紧张的表情仰头望着室内的天花板。
“怎么了?”上面仅仅是白色天花板而已。
“我好象听到……上面有声音。”
“……”沙加止了声,侧耳凝神静听。好一会,他听到一种风声以外的声音,像一个女人在若有若无地叹息和低泣。
“你听到了?”纱织觉得毛骨悚然。
“或许的风声使建筑的一部分发生共振。”沙加安慰对方。
“不会是才进来的人?”
“晚餐前我检查过,也把大门上了锁,而且这房子的窗子不是都打不开么?”
“可是我确认那不是建筑物的振动……”纱织不明白沙加为什么会突然迟钝起来,圣斗士的五感远比常人敏锐,她能听到出的声音沙加判断不出反而奇怪了。
为了让纱织放心,沙加带着抓着把笤帚的她在二楼的所有房间里又走了一圈,连阁楼都没放过。地板上除了一个小时前他们留下的一串脚印外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其他人活动的痕迹。
虽然是打算继续调查,但现在不是妄动的时刻,最好还是天亮再说。
纱织这回很干脆地倒下睡觉。
一夜过得颇不平静。纱织不止一次听到楼上有幽幽的叹息声和低泣的声音,它们纠缠缭绕,像幽灵一样时出时没,若隐若现,模糊不定。这样过了半宿,到后半夜她才合了一会儿眼。
东方的天空出现了曙光之际,所有的一切突然恢复了平静。
简单地梳洗之后,纱织和沙加决定在这所古老的住宅里再细致的搜索一下。按照沙加的说法,找到的线索越多越好。
一楼没什么新发现。
上楼梯的时候,前方的沙加突然停下脚步,仔细的观看起楼梯尽头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幅肖像画。画中的男子穿着白色的西装,斯文秀气,看上去温和而腼腆。昨晚走廊太阴暗,虽然看到却没有留意上面的内容。
“城户香取……这位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了吧?”轻轻读着下面的落款,沙加回头向女继承人求证。
“这是叔祖父年轻时候的画像。他是爷爷的堂兄,一直和外国商人合伙经营建筑业,年轻的时候经常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的。爷爷说他曾经是个和蔼的人,但自从他第一任妻子失踪之后,性情就完全变了。在别人那里,我所听到的对他的形容都是冷酷吝啬之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妻子伤心太过的原因……”纱织跟上来,颇有感慨地叹气。“这么年轻的他,和我印象中的本人相差好大。”
“你见过他?”沙加微微侧了下头。

2012年07月17日 00点07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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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是,很小的时候在扎幌的城户别馆,不过也仅仅是几次而已。爷爷和他谈话的时候,我就在一边自己玩。印象里他是一个怪人,对我也很冷淡。完全没想到他会把遗产留给我,这一片的山林的地价很昂贵的。”纱织转开了目光。
“会不会是没有其他的亲戚可以继承?”沙加设想着另一种可能。
“叔祖父一生中有过三次婚姻。第一任妻子在20世纪60年代失踪,后来还有过两个妻子,各生了一个子女,可惜都在离异的时候随母亲走了。据说他做生意巧取豪夺,还放过高利贷,性格也变得孤僻多疑,很少有人和他来往。”
这份馈赠果然没有什么善意吗?
在脑子里转着这个念头,沙加再次打开顶层主卧室的大门,空气中依弥漫着浓重的熏香味,地板虽然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但依然可以看出原来曾经光可鉴人。与其他房间风格不同,这个房间的布置是西洋式的,里面的几件桃木家具虽然陈旧,却十分雅致。
搜索的时候,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沙加发现了一样能引发他兴趣的东西——一本八开大小的枣红色硬壳本,他把它取出来。
“相册?”纱织好奇地接过去一页页翻开,“有好多珍贵的老照片呢。唉?原来叔祖父以前的照片都是很神气的,不过……这两张照片上的神情……”
她从相册里面抽出两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第一张中的男子正是画像中的样子,嘴角含笑,表情温柔。身边是穿着白纱的新娘,那新娘气质高贵恬雅,和纱织竟然颇有几分神似。
第二张中的他则穿着和式的结婚礼服,身旁也有一位女子,相貌比前者艳丽,风韵动人,不过新郎表情僵冷,眼神里透出竟像是一片死寂。
照片背面分别写着“昭和35年,与雅子”、“昭和41年,与百合子”。
纱织很快又发现了第三张结婚照,但这张已经被剪成了两截,只余下新郎的一半……
两人相顾无言。
“他没有儿女吗?”沙加注意到在相册内没有发现任何孩子的照片。
“可能被抽走了,你看这里有些空出来的老式照片的插角……我记得叔祖父有过两个孩子,第二个妻子留下了一个儿子,不过离婚时好象都被妻子带走了,第三个妻子有个女儿,夭折了。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他家中的其他成员我从未见过。”
“还记得什么其他事情吗?”
“我还记得他和爷爷第一次见面起了争执,还很激烈,但已经记不起争执的内容了。后来几次见面他都很安静,总是坐在轮椅里一言不发,有时候他会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问一些爸爸的事情。”
“爸爸?”沙加微微吃了一惊。
“恩,是我名义上的父亲。爸爸是爷爷的独子,喜欢出国旅游,据说是死于登山。爷爷抱回我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说自己的儿子在国外结了婚,而我就是他的遗腹子。不过,说不定爸爸在黄泉有知的话,会笑着问,‘纱织是谁啊?’……”纱织的声音低了下去。
“可你却称呼他为‘爸爸’。”沙加的目光有点复杂。
“十岁以前我真以为他是我的爸爸啊,从照片上很亲切很帅的人啊,虽然不能养育我,可那时我相信自己是被他深爱的女儿,后来才发现……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很傻是不是?……”
纱织微笑着把目光投向窗外,眼睛里却渐渐聚集起某种晶亮的东西。
曾经以为和其他人一样拥有可贵的父女亲情却不过是海市蜃楼一样虚幻的东西,降临到这个世上的全部意义,只是为了不停地作战,永远与鲜血和牺牲相伴,是何等残忍的事情。但眼前的这个女孩,却在十岁的时候,那样坦然接受了命运加给她的重担,不曾逃避。难道从来不会感受到“守护世界”所意味的冰冷沉重吗?
看着纱织抿紧的嘴角,沙加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静寂暂时笼罩了整个屋子。
过了好一会,沙加开口道:“你……还有我们呢。”
如果这样说可以缓解一下你的悲伤的话。
“谢谢。”纱织垂下头,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表情。

2012年07月17日 00点07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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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纪念……是的,这是绝望和痛苦的纪念品。”沉默了一会,百合子缓缓用手蒙上了脸,身形瑟瑟抖动起来。
**********
纱织泡好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百合子身旁的茶几上。
百合子的面纱已经取了下来,她的发色如墨,从保养得宜的脸上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的美貌与风韵。只是这种画着淡妆的脸有些过份消瘦,苍白得如蜡像一般。
“不必费心招待我,我不会感谢你!”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女子冰冷的看着纱织,目光充满怨毒。纱织一直很平静,这使得她有些烦躁。
“厌恶一个人总要有缘由,你的缘由是什么?”
“……你是雅子的后人!这理由足够了!”
“叔祖父的第一任妻子?如果我这样疏远的关系也称得上是后人的话,那我也算得上是百合子女士的后人了。”纱织柔声反驳。
“我懒得和你解释,不过说起来,你运气不错……真的很不错呢。”百合子收敛了怒色,改以冷笑的表情斜睨她,“算了,我没工夫浪费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当我对前夫旧情未泯前来拜访专程送送他吧。”她将茶杯丢下用手绢抹抹嘴站起来。
“恐怕你不能一走了之,特别是在私入民宅和进行了蓄意谋杀之后。”沙加突然冷冷插了一句。这话仿佛无形的钢针,将她生生钉在了原地。
“真是骇人听闻的笑话!”怔了两秒钟之后,百合子重新坐下来,似乎想大笑,“我是香取的前妻,想来祭拜一下他。或许是出于第二任妻子对第一任的妒忌心,我看到雅子的后人难免会觉得不顺眼,所以打算锁起来捉弄一下,哪有这位保镖先生说的那么严重啊,请不要血口喷人啊。”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保镖。”纱织在旁边认真的更正。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一样的……”
“阁下是怎样进来的?我记得大门已经上锁了。”沙加没有理会她话中的讽刺。
“我认识老头子在证券交易所的合伙人江川,他给了我后门的钥匙,你们可以向他求证。”百合子滴水不漏地回答。
“除了那把后门钥匙之外,你身上应该还有另外一套钥匙,而且在这进进出出很久了,至少一年。”沙加不为所动。
一刹间,百合子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的寒光,但很快消失。“我不明白这位先生的意思。”
“那么我从头说罢,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许多意外,先是被冒充接待的人弃在路上,然后看到了错误的指示牌,这显示有人处心积虑地引纱织来这里。不过那指示牌露了一点破绽,杆子的基部周围有新土,说明它刚插上没多久。”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派去扮演指路人与司机的那位同谋化装术的确很精妙,但是有一个细节让我发现了破绽。当我进入这所房子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人的身上都带有这栋屋子里一直飘荡着的异样香气,这气味也存在于他带着的那盏灯笼之上。再加上同样瘦削的身材和身高,这些足以断定那其实是同一个人,而且来过这座房子。”
“……一派胡言!”百合子似乎气得发抖。
“还有半夜你制造的那些奇怪的声音,”沙加继续着,“你或许没想到,我的耳力比常人好得多,虽然相隔很远,也听得到放在二楼的定时录音机按键弹起的声响。”
百合子眼睛里出现一丝动摇,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请问证据在哪里?有精力的话,请去和法官说这些无稽之谈吧,看他是否会相信你。”
“当然,你在进入这间屋子之前或许已经把磁带拿走销毁了,那么我再提醒你一点:你一定很惊讶为什么我们现在的神志依然保持着清醒吧。”
“……!!!”
“难道尊驾一点也不好奇你散放在屋子里面的印度秘药为什么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吗?”
百合子的脸一点一点地白了下去。
“这种秘药极其罕见,只有极少数的印度神庙里才有,但是我却对它很熟悉。它的原料来自于一种古柯碱树的提取物,具有和麦角酸相同的致幻作用,却具备挥发性。施加足够强的分量,配合一点惊吓,它可以让人产生连串的幻觉,使人在恐怖中精神失常,发生意外,甚至活活将人吓死。”

2012年07月17日 00点07分 20
level 13
看完,俺射了[睡觉]
然后正色,俺以前没有想过SS人物也可以出现在这种推理类的剧情中,作为推理小白,俺对事件本身不发表什么评论,但是最后一段仍然把俺治愈了,如果说这一世的城户纱织已经没有任何亲人,那么每一个圣斗士都是她的亲人,无论是她还是他们,都值得拥有更多的幸福和欢乐
最后实在憋不住吐个槽,女神的恐怖厨艺为啥会成为同人设定的主流呢,俺觉着不会做饭说得过去,会做饭也同样说得过去[不高兴]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24
希腊神话里我记得雅典娜好像是全能吧,小熊猫灰过- -[HI]
2012年07月17日 10点07分
level 9
正色:关于厨艺的问题找楼主就对了!
WS脸:最后一段我也觉得很治愈,不过如果把“他们”两个字去掉就更荡漾了……
2012年07月17日 09点07分 25
不不不,亲,乃错了,圣域就是雅典娜内小妞的后宫啊后宫!【掀桌】
2013年02月06日 05点02分
level 5
cnzone7526 楼主
希腊神明里没有全知全能的神。就是强大如神王,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
关于厨艺的问题,瀑布汗,我交代,这是鄙人早期不小心造的孽。
当时想的是十三岁的豪门千金大小姐不会做个饭很正常,而雅典娜作为神明的力量又是很恐惧的,这两点都是构成料理恐怖系的重要原因,于是诞生了《雅典娜暴力烹饪室》……8过写到后来才发现……不查资料就写文害死人啊!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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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第二个故事 彭都斯的叹息

慢慢走上绿草茵茵的山坡,远处出现了城堡宏伟的黑色轮廓。橘黄色的灯光穿透了白色的水汽,投射在细雨霏霏的林荫道上。
湿漉漉的水汽沾湿了象牙白的肌肤,波浪边的衣裙下摆已经开始滴水。少女愁眉苦脸的看着导游地图,徒劳的再次确认着自己的方位:“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来法国观光偏偏遇到下雨,然后车子莫名其妙的翻了,接着迷路,手机信号不通……这附近到底有没有人家啊。卡妙?”
“不知道。”背后传来了清朗无机质的声音,青色长发的男子正以完美的礼仪举着一把雨伞,站立于自己背后的一步之遥。
自然,这种回答只会起到加重同伴心理不适程度的作用:“拜托!我提问后,你不要总是用那三个字来回答好不好?好歹换句话……”
“……我不知道。”换为四个字。
“你……总有一天我被你这个性活活气……啊,前面有灯光啊!看到人家了,我们去借一下电话。”看到了希望,少女一反刚才的沮丧,脚步变得飞快。
但是被称作卡妙的男子却一动不动。
“你在做什么呀~~~”发现自己毫无遮掩的冲进雨水之中,少女带着几分生气的表情又冲回来了。
“……不要去那里,雅典娜。” 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望着灯光透出的地方。
“为什么?”对于卡妙的回答,少女莫名其妙。
“因为,那似乎是传说中的彭都斯庄园。”卡妙仿佛十分谨慎,斟词酌句的说道。
“又是什么不祥传说吗?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干脆你用瞬移把我移动回旅馆去吧。”少女开始拧绞裙子下摆上的雨水。
“所谓瞬移,要在知道自己和目的地确切方位以及周遭状况的情况下方可进行。在迷路的情况下进行瞬移,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概率会发生掉到诸如房顶河沟之类之危险地方,或者是窥探他人隐私之尴尬境地,或者是突然冒出致使他人之精神混乱,或者是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之不良后果……”
“……卡妙……”少女背对着卡妙开始发抖。
“很冷吗?”
“不冷。我是被你气的!!!不管你了,我自己去借电话!”
少女提着裙子,开始大步流星的朝山坡上走去。背后的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默不作声的走了两分钟后,女孩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喂!”
“?”卡妙以疑问的目光看向她。 ‘
“你刚才说不祥传说什么的?到底是指什么?”
“临来前我翻了一下旅馆赠送的旅游手册,上面记载了关于鬼宅彭都斯庄园的事情。上面讲,这个庄园在十九世纪曾经发生过一起在当地非常有名的怪案。”
“奇怪的案件?”
“恩。在短短数日内,彭都斯伯爵夫人被人谋杀,伯爵的幺子坠马身亡,仿佛是受到诅咒一般。”
“这样啊?听起来的确很惊心动魄的,但是那么久远的历史,和我借电话有什么关系。迷信!”叫做纱织的女孩开始用力敲打大门上的门环。
“我的话还没结束,老伯爵在不久后也因病去世,继承这个伯爵头衔的长子终身未娶,孤老一生,彭都斯家族的血脉从此断绝。 将近两百年过去了,庄园一直处于废弃状态。但奇怪的是,经常有人在远处看到过庄园里有灯光,走进去却发现里面结满了蜘蛛 。更奇怪的是,那些出于好奇前去调查的人会不明原因的昏迷几日。”
“……哇!卡妙,想不到你也会吓唬人。”
“手册上是这么写的。”卡妙一脸严肃。
“……不会是真的吧。你别吓我呀!”少女像被烫着似的松开了握着门环的手,躲到他的后面去了。
这时,吱呀……门开了。
**********
“欢迎欢迎,两位客人,我是这里的主人柯林斯爵士,你们的到来使我这儿蓬壁生辉!”一位身材高大满面红光的男子迎了出来。他身穿式样繁复的古典式礼服。
纱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但是那位男子却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把她引向了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大厅:“最后的客人终于到场,先生们,女士们,现在舞会开始!”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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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zone7526 楼主

这是一栋非常古典的法式建筑,大厅内布置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投射出蜡烛的光亮,恍然是另一个时空。
纱织

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回头看看卡妙,也是一脸迷茫。
“可以赏光么?”那个疑似主人的男子优雅地行礼。
纱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觉得自己的样子并不适合跳舞。”她指了指自己湿淋淋的外套和沾满泥水的皮鞋。
“啊呀,实在是我们招待不周!”一位同样古装打扮的贵妇急急走过来拉起纱织就走,“小姐请随我到楼上更衣。”
“卡妙——”纱织死死拽住卡妙同样有些潮湿的衣袖。
贵妇发笑:“又不是要吃了您,您这位小姐何必如此慌里慌张的。这位英俊的先生,也请随我一起上楼吧,您也需要换身衣服。”
那女人带着狡黠的神气朝卡妙眨了眨眼。虽然衣饰华丽,但是她的举手投足都带着暴发户式的张扬和轻浮,这让卡妙感到不解。
十五分钟后。 穿着白色小礼服的纱织带着迷惑的神情冉冉走下楼来,但是不等她找到卡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邀舞的人包围住了。
不是上流社会风行的优雅交谊舞,这个大厅里的舞蹈更带着下层社会的粗犷和野性。乐器敲打着欢快热烈的节奏,一大群绅士淑女打扮的人高兴的拉着手跳来跳去,飞快的用脚敲打着节奏,人群里不时有人哈哈大笑,还夹杂着口哨声,桌子上的葡萄酒竟然不是男子的专利品。
一切都透着几分古怪。
纱织试图向周围的宾客婉转的打听宴会主人的确切身份以及招待自己的原因,但是男男女女或者笑而不答,或者劝慰她只管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不要在乎其他。
一无所获的她只好无聊的把眼睛转来转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卡妙,他穿着黑色丝绒的礼服,表情严肃,墨玉色的秀发沿着俊美的脸庞垂下,长而卷翘的睫毛半掩着深不见底的眸子。只是那样灯台般的伫立着,就足以使那个阴暗的地方变得明亮起来。几个拿着扇子的女性正围绕着他,以热烈的神态谈笑着什么。
对身边纠缠着的人说了声“失礼”,纱织立刻双手拽住裙摆一路小跑来到卡妙身边:“卡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说这个地方是空宅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想我们是迷路了。失陪一下,夫人。”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身旁的女子说的,卡妙引着纱织走向楼上的化装间,在确定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之后,把门关上。
“我承认目前我没办法解释眼前的状况,你怎么看?”
“而且这里的人也都好奇怪!”纱织接下去小声说,“我连着和四个家伙跳舞,足足被踩了六脚!这些人对华尔兹一无所知,他们跳的到底是什么舞?”
卡妙:“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纱织:“你又想起了什么?”
“我只是怀疑。”
纱织:“拜托!你要担心什么就明说出来好不好。”
卡妙:“现在的情景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一个细节……”
卡妙的声音刻意的低了下去。
“什么细节?”
“当年伯爵夫妇出门,他妻子的表弟却正好在家做客,据说他是个荒诞不经的人。一日,他叫来了一群狐群**和交际花,冒充贵族在家里开宴会,还随便拉路人进来做客,搞得家里乌烟瘴气。夫人回来后发现了这一切。勃然大怒,在驱赶了所有不请自来的客人后,发现丈夫家的祖传珠宝被盗……”
“你讲这些……是什么意思?”纱织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只是想起来罢啦。”
“难道……你是说我们闯入的这个宴会是当年案件的重演吗?”
“……也许。”
“卡妙!你又吓我!”
“?”对方回以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疑惑的表情,简直让纱织欲哭无泪。
“拜托你不要总是一脸严肃的和我说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好不好,这里已经够奇怪的……”
砰!!楼下突然传来的奇怪声响打断了纱织的话。
音乐、嘈杂的人声于一瞬间停止下来。一个女人清冷而优雅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似乎吩咐了什么,听不太分明。接着是人们三三两两出去的脚步声,庭院里接着响起了车夫的脚步声,马车声……只过了一会,整个宅子就变得静悄悄的。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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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显然她想错了。
仅仅过了一刻钟,夫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她戴着饰有鸵鸟毛的帽子和手套,似乎要外出,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定:“……很抱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必须到镇上走一趟……所以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真是太抱歉了。文森!”
“是,夫人。”
“伯爵大人回来的时候,请你代我告诉他,我去一下镇上的……牧师家里。晚上我住在卢平司夫人那里,明天早上回来。”
管家面无表情的鞠了一下躬。
夫人带着遗憾的表情看着纱织和卡妙: “请暂时安心的在这住下来,我想这雨很快就会停。请恕我暂时的失陪。还有……外子回来后……”夫人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却是个慈善的人,祝你们过得愉快。”
纱织:“谢谢,也祝您一路顺风。”
卡秒欠了欠身。
匆匆丢下一个微笑,夫人背影消失在门外。
几分钟后,纱织透过窗户看到夫人乘坐的马车朝林荫道深处驶去,马车上,由乌鸦和盾牌组成的族徽在雨中闪闪发亮……
“等等,那是马车?”
“是夫人专用的轻便马车。”一旁的应答声使纱织想起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啊,您还在吗?”
“我是管家文森,请问两位有什么吩咐。”
“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否借用一下电话?”纱织迟疑地问。
“……电话?小姐,请问电话是什么?”管家看上去非常迷惑。
“……!!!”
一个炸雷在脑子里炸开,轰轰作响。燃烧着无数支蜡烛的吊灯,脱离了时代感的法语,梳妆台上奇怪的化妆品,完全以手工完成的精致服饰……一切的暗示都指向一个方向。可是理性却一再的告诫自己,那个方向并不存在。但是现在,她潜意识里害怕的东西正在慢慢变成事实。这让纱织几乎丧失了站立的勇气。
卡妙及时踏前一步,扶住了她,靠在他胸前,纱织虚弱的对管家微笑了一下:“请……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或者你愿意告诉我,现在的确切时间?”
“现在是晚上九点,您若觉得刚才在宴会上没吃饱,我可以为您准备夜宵……”
“我想问的是日期……”
“后天是复活节……今天是4月14日。”
“哪一年的?”纱织急切的追问。
老管家以相当惊讶的表情看了纱织一眼:“1827年,你没事吧,小姐?”
天旋地转之后,纱织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想……喝点……可以让人……镇定的东西。”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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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请多住几日。您似乎有东方血统,我一直对东方的事情很好奇,却没有机会去,很想从您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呢。”彭都斯伯爵点头。
“刚才失礼了,不过我们的确想尽早离开……”卡妙已经平静下来了。
“您这样不肯赏光,难道是在责怪我刚才的失言吗?”伯爵父子似乎对纱织都颇有好感,极力的挽留。
“那……多谢你们的招待。”似乎不得不留下了,纱织有着很严重的挫败感。
**********
没能走成,大失败。整整一上午,纱织都闷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考虑到女神的安全,卡妙也只好陪着她在屋子里静坐。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但灰色的阴云仍然笼罩在庄园的上空。
“啊啊啊啊啊~~~~”纱织用力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中,“我不过是想偷个懒出来玩两天,怎么就跑到19世纪来了呢?我要回家啊。”
这时有人敲门:“城户小姐在吗?”
卡妙开门,是早晨在书房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彭都斯伯爵的长子迪亚拉.德.彭都斯。
“原来您在这里,打搅了。”迪亚拉笑了笑。“我来是想邀请纱织小姐出去散步,看看附近的风景。既然卡妙先生也在,不如一同前往。”
面对着主人殷勤的笑脸,两人实在无法拒绝这种邀请,不得不穿上外套一起出了房间。
“我们要去哪里?”纱织不解地问把自己和卡妙往庄园后面领的迪亚拉。
“去看美丽的风景。”迪亚拉狡黠地笑笑,把前面一扇没有上锁的木门指给纱织看。
推开木门,一条蜿蜒在树丛中的石子路出现在眼前。
因为下了很长时间的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仍然残留着一些积水,不时会有非常细小的水滴从头上的枝条间落下来,溅起小小的水花。
不一会小路便走到了尽头,呈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场。再往远处看去,隐约可以看到茂密的树林。在昏暗的房间里闷了很久后突然见到这样一大片绿色,纱织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真是——太漂亮了——!”纱织兴奋地提起裙摆向前跑去,高兴得又蹦又跳,“我最喜欢这样的地方了——!”
对此情景卡妙早已见怪不怪,但从来没有和纱织接触过的迪亚拉却着实有些诧异。现在的纱织和早晨见到的那个淑女简直判若两人,这还是有生以来不曾遇到过的。
卡妙注意到了迪亚拉的表情,刻意咳了一声,提醒纱织注意自己的形象。
“啊,对不起。”纱织一路小跑的回来,条件反射性地向迪亚拉鞠躬致歉,“我因为太高兴而有些忘形,实在是失礼,请原谅。”
迪亚拉无法掩饰眼睛中的笑意:“没关系,纱织小姐这个样子很可爱。我很高兴您能喜欢这个地方。”
“真的么?谢谢。”纱织的脸庞笼上了淡淡的红晕,眼中泛出了多日不曾见到的光彩。女孩子天性喜欢别人的赞美,即使是智慧女神转世也无法避免。
“这片草场也是彭都斯家的财产,面积不是很大,除了偶尔用来跑马外其余时间基本都闲置不用。我猜纱织小姐大概不喜欢老闷在屋子里面,所以就带两位到这里走走,看来是做对了。”迪亚拉对两人说。“如果纱织小姐会骑马的话我们可以改天骑马来这里逛逛。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还可以到附近的森林里去打猎,不过因为是初春,大概猎物不会太肥。”
“打猎?可是现在是春天……”
“春天打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春天正是万物生长的时候,现在动物们正在繁衍着自己的后代,如果现在去打猎,杀死的就不仅仅是那只动物本身了啊!”
迪亚拉惊讶地挑了挑眉:“请原谅,我以为您会喜欢这个提议。您真是位善良的姑娘。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从一位小姐的口中听到这种观点。”
“我只是觉得那样的话动物们很可怜……”纱织真诚地回答。
“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里散散步吧,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总是有好处的。”迪亚拉对两位客人点点头。“卡妙先生认为如何?”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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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请问,这位女士是您的亲戚吗?”卡妙突然开口问道。
他正前方是一位年轻女子的画像,褐色的头发,气质沉静而安详。下方有小字:罗莎丽.德.彭杜斯,于1804年7月。
“……是我的……亲生母亲。”
“那您现在这位母亲并非您的亲生母亲了?哦,抱歉。”
迪亚拉大度的笑了笑:“没关系,我的生母是十七年前过世的,一年后,父亲娶了继母。他给她更加高贵的姓氏和地位,她为他带来了600万法郎的嫁妆,大家都说这是一门好亲事。”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点嘲讽的味道。
“这些肖像都是您的家人?”卡妙的目光转到了旁边的一幅画上,“那这个孩子是……”
“这一幅不是,这是我少年时期的肖像,画像完工的时候正好是我的生日。”
果然,表情严肃的褐发男孩画像的一角,有“迪亚拉.德.彭都斯,1812年4月”的字样。
“这边还有我父亲年轻时候的画像。这是祖父的,这位是我的姑妈……这是老柯林斯爵士,继母的父亲。”
“典型的英伦学者风范,夫人有英国血统吧?”卡妙似乎对最后一幅画中的人很感兴趣。
画中的男子和夫人有几分相似,不过衣着朴素,面容消瘦。
“继母是英法混血。”迪亚拉微微一笑,“老柯林斯爵士的确是英国人,据说他生前是个严谨的清教徒,也是一位研究历史和语言的学者,我家的书房里至今还保留着几本他写的关于英国姓氏学的小册子。”
“您的书房里的书种类很齐全,我上次还看到那还有医学专著。”
“那是伏盖医生送我的。他是一位名医兼绅士,也是我家世交,时常过来做客。要不是我要继承家业,他满希望我能成为一名有作为的医生呢。”
“有机会我希望也能拜访他一下。”卡妙变换了话题,“纱织身体不太舒服,可以送她回房间休息吗?”
“哦,那太遗憾了,我想请她去花园散步呢。”
卡妙看向纱织,后者马上很配合的咳嗽了几声,显出一副娇弱的样子。
“那就快请快点去休息吧。”迪亚拉风度翩翩的笑着让开了路。
“卡妙,你怎么突然对别人家的亲戚关系那么感兴趣?” 出了走廊,上了楼梯,纱织终于忍不住提问了。
“我是真的感兴趣不行吗?”
“少捉弄我了,我认识的卡妙啊,喜欢一言不发,是会用这种脸色说‘别人的事和我无关’的人。啊~~~~~~~~”少女忽然欢呼一声,开始摇晃他的胳膊,“我知道了,你愿意对这件事进行调查了,对不对?”
“……调查,”卡妙无力的按住自己的额头,“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
“告诉我吧,你发现了什么?”
“……果然瞒不过你,突然对一个地方产生疑问而已。不过现在完全清楚了。”
“什么地方很奇怪?”
“只是忽然觉得,柯林斯……”卡妙手臂挽着纱织,眼睛却看着远方。
“他怎么了?”
“这是一个英国的姓氏。”卡妙推开了门。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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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尔果然还是和传说中一样的死去了。
纱织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一只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是卡妙的声音。
纱织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但卡妙感觉到手心里湿湿的……
看多了生离死别,但每次遇到时都会心痛,特别是自己曾经试图阻止后。那是属于生命的沉重的无力感……
人群不知何时散去了。
“这不是你的错。”看着站在窗边一言不发的纱织,卡妙只能如此安慰。
“我想起了从前的很多事情。”纱织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窗台上划圈。“似乎每一次我希望阻止什么发生的时候,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也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卡妙沉默了半天,方才回答,“对于我们来说,这毕竟已经是一段历史。” 不过从他的语气可以判断,卡妙的心情,沉重的不亚于她。
雨丝淅淅沥沥打到窗玻璃上又流下来,恍如谁人的泪。
**********
因为小公子的意外死去,整个彭都斯庄园都罩上了一层沉重的黑纱。入夜,卡妙躺在床上反复想着发生的一切,白天所发生的片断一直在眼前摇晃着。
……
应纱织的请求追过去时,马蹄印早已被倾盆的雨水冲刷得踪迹不见。卡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猜想着男孩可能跑去的方向。这个时候,两声沉闷的枪响撕裂雨幕从庄园后面草地那边传过来。卡妙心里一惊,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远处的人们也同时转向了枪声响起的方向。
大雨在地面上激起白色的泡沫,草地变得分外泥泞难行。当卡妙和彭都斯府的仆人们一脚深一脚浅跑到草地尽头时,看见的是抱着艾瑞尔呆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满绝望的迪亚拉。那匹名叫追风的白马一动不动的倒在兄弟俩身后碎裂了的栏杆上,另一匹栗色的马低着头蹭着追风的脖颈,发出阵阵悲鸣。
卡妙在迪亚拉面前蹲下身,抱着微弱的侥幸心理想要察看艾瑞尔的伤势,却徒劳的发现男孩的呼吸和心跳早已消失,只有身体还是温热的。显然,脊柱折断是他的致命伤。由于直接直接撞到栏杆下面的碎石上的缘故,艾瑞尔的整个脊柱完全扭曲了,甚至还有一小段骨头戳破皮肤龇出来,露出白惨惨的颜色。背部的白衬衫完全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惨状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回去吧。”卡妙对目光失去焦点的哥哥说。
“……”迪亚拉嘴唇颤抖着想嗫喏的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卡妙发现迪亚拉的手也被碎石割出了几道口子,正在流血。他叹了口气。“回去吧,你手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啊啊啊啊啊——!”迪亚拉紧紧抱住已经失去生命的弟弟,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叫声。脸上纵横交错的,是雨水还是泪?
人们簇拥着迪亚拉站起身,低声的说着些什么,却被雨声和风声全部吞没。
卡妙去牵迪亚拉那匹栗色的马,马儿向自己同伴的方向甩着头不肯离去。死去马儿倒在残破的围栏碎片上,额头和腹部各有一个弹孔,仍然向外流出殷红的鲜血。骨折了的骏马再也无法奔跑,只有被击毙的命运,卡妙轻轻摇头。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从追风身上解下的马鞍。
纱织小宇宙的波动从隔壁传过来,打断了卡妙的回忆。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大概很难睡安稳吧。
不过这样的夜晚,彭都斯庄园里又有几人能够安然入睡呢?唯一能够无动于衷的,或许只有那个棺材中的少年而已。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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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妙很快找了个借口溜掉了。纱织本来陪伯爵父子坐着,后来也受不了室内的低压气氛,借口散步退了出来。她想起已经不在人世的两个人,心情分外沉重起来,发了好一会呆,才慢慢戴上帽子,走向庭院。沿着草坪中的小径走了大约一刻钟以后,她远远看到了巨大梧桐树下的那排木头护拦。护拦的庭院内的一侧是绿毯般的平地,外面有一带是碎石突兀的向下倾斜的地段,大约几米宽,之后是缓缓升起的柔软草坡。
卡妙骑着马伫立在绿地的那一面,望着护拦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纱织向他招手也没看到。过了一会,他忽然带过马头向回走了一段,然后又折返跑了过去,速度越来越快。
“卡妙~~~~~~~~~~”纱织失声叫了起来。
那匹马突然腾空一越,从护拦上方飞了过去,平稳的越过那段碎石密布的地带,安全的降落在另一侧草坪上。
看到纱织,卡妙兜转了马头,朝她慢慢小跑过来。
纱织定了定神,朝他跑过去。
来到她身前后,卡妙翻身下马。
“你在做什么啊!很危险的,昨天艾瑞尔才在这里出事。”
“你忘记我是一个圣斗士了吗?”卡妙露出了让她安心的微笑。
“为什么要这样做?”纱织歪着头问。
“因为觉得有疑问。”
“什么疑问?”
“从围栏那里起跳的话,应该可以越过那道碎石密布的地带。我骑的是普通的马,如果艾瑞尔骑的是追风的话就更没理由跳不过去了。”卡妙指着后面的山坡。
“也许他已经跳过去了,但是不幸滚落,他毕竟是个孩子,技术肯定不高明吧。” 纱织猜测着,想起那早夭的男孩,心下一片黯然。
“昨天我到达这里的时候,发现部分围栏坍塌,马的前腿骨折,说明它是没及时跳起来朝向前方倒向碎石的,而不是越过去之后向后倾倒,否则折断的应该是后退的脊柱,所以应该是绊在了围栏上。而且这一段中间的木头的确被踢断了。”
卡妙指给纱织看,在栏杆最上面的一根木条断裂了,露出白色的木茬。
木条很细,中间一段显然是重新装上的,两头的钉子是新的,柱子的基部泛着新土。
纱织:“这么不结实,与其说是围栏,不如称为篱笆更合适。”
卡妙:“恩,关于这一点我问过仆人,他们说小少爷喜欢骑马来这边跳跃护栏,所以为了害怕他出危险,这边的栏杆特意选的细木条,也不结实。”
“经常过来啊,那动作应该很熟练才对……”纱织喃喃的说。
“大概是因为精神受到刺激吧。马在这里被绊倒后,他身体前翻,马也随之倒下来,因为脚还插在马蹬子上,整匹马的重量压过来,再加上他颈椎受到撞击,完全错位,几乎当时就毙命了。”
卡妙冷静的分析着。
纱织只觉得一股寒意透上来:“你……你应该没有看到事故过程吧?怎么会那么清楚?”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马鞍带子和马蹬子显然被解开了,而米歇尔右边手臂和腿骨都骨折了,背部严重受伤,说明艾瑞尔被压在马下面,为了解开他的脚,救援人员不得不那么做。不过按说如果仅仅是摔到接着又被压到的话,他的脊椎即使断裂,应该不会扭曲的那么可怕,还有马的……”卡妙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卡妙,你是什么意思!”纱织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卡妙摇摇头。这种不够成熟的想法不要说出来为好。“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久留。”
两人的衣服已经微湿,再待上一刻必然会湿透。在这种天气里感冒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卡妙把纱织拉上马,两人策马向庄园的方向而去。
**********
对马车夫的审问很快有了结果。19日一早,探长已经带着几分得色来向都彭斯一家宣布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了。
“确切的说,马车夫的口供揭开了所有的谜:
“都彭斯夫人于14日贿赂了马车夫,要他驾车到达镇上,然后以假名住进旅馆,并且命令他第二天一早立刻到学校去接贵府小公子。岂料当他到达学校的时候,发现小公子已经被伯爵及其长公子派人接回庄园。15日中午,当他返回镇上时,发现夫人精神状况很不好,连他向她报告小少爷的情况时都心不在焉。后来他悄悄向旅馆的侍者打听过,得知夫人上午收到一封信以后情绪突然变坏。”
“我可否冒昧的问一声,那三封信上提到的三个人找到了吗?”迪亚拉在旁边插口问道。
“我们没有找到那三个人的任何消息,我想也许是夫人在英国的朋友。不过看来那三封信件和本案毫无关系。请听我继续讲下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十分奇怪,夫人让他陪同她前往一家声名狼藉的酒店,然后夫人独自进去,十分钟以后带着一包东西出来。他返回旅馆后待命。半夜,夫人又要他驾车来到都彭斯庄园附近,在小路上等候。接着就一去不返。后来夫人宣告失踪,马车夫怕受牵连所以一直躲在旅馆里。旅店的侍者,酒店的老板都可以证实,马车夫的口供是真实无误的。不过由于那家酒店声名太差,进出人员又很杂,没有人注意到爵士是什么时候把那个包裹放在自己预定的专属包间的。
“综合所有的迹象来看。其实凶手正是下落不明的柯林斯爵士。他在14日的被夫人撞破了那场宴会的闹剧,因为失了面子而恼羞成怒,偷走了府上的珠宝逃走,后来夫人没有追到他。您曾经说过那些珠宝多是都彭斯的传家之宝,夫人害怕无法向您交代,于是准备带着小儿子离家出走。
“不过柯林斯爵士居然对夫人心存妄念,于是派人向夫人送信约她见面,希望夫人和他一起出走。那酒店正是他寄存在一部分珠宝的地方。夫人因为想拿回其他的珠宝,所以答应在16日一早和他单独见面。两人见面后发生争执。于是夫人被杀,爵士带着珠宝逃掉了。”
伯爵沉吟了一下:“那我的小儿子……”
“从现场的痕迹看,令公子的身亡显然只是一个很恰巧的意外。我感到非常遗憾。”
伯爵叹了口气,点点头,不说话了。
真相似乎已经大白。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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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来临,夫人和艾瑞尔的葬礼在彭都斯家族的墓地举行。
“这里埋葬着年仅33岁的安娜.德.蓬都斯夫人和年仅11岁的艾瑞尔.德.彭都斯……”牧师开始以沉重的语气念着悼词。
彭都斯伯爵和长子迪亚拉.德.彭都斯穿着丧服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失去儿子的父亲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只是嘴唇比平日里抿得更紧;失去弟弟的兄长也企图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却不幸失败。
“我很难受。”纱织和卡妙一起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观看葬礼的进行,“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按照旅行手册上的说法,这就是结局了,可是我知道,一切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
“我昨天晚上偷偷去灵堂查看了一下艾瑞尔的尸体。”
“有什么发现?”
“……你很快就会知道。”卡妙以严峻的表情看向黑色的葬礼队伍。
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宣告着两个生命的结束。
**********
已是黄昏。雨慢慢小了下来。
“也许明日就可以放晴了。”迪亚拉看着窗外喃喃的说。
“是啊,我想我们告别的时刻很快就到来了。”卡妙表示同意。
迪亚拉迅速从窗前转过身来,用忧伤的眼神看着纱织:“你也要回去吗,纱织小姐?”
“……我想……是的……”纱织看了卡妙一眼,回答道。
“就这样离开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是啊……四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情……”迪亚拉苦涩的笑了。
“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发现了一些事情。”卡妙接口说。
“您发现什么了?莫非和我母亲和弟弟的事情有关?请告诉我。”迪亚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问。
“……我在想,要不要请您的父亲一起来听听。”
“……还是不要惊动他了,父亲最近很累了。可怜的父亲。”迪亚拉喃喃的说。
卡妙点了点头:“今天难得停雨了,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3个人安静的沿着小径走着,纱织是有点迷惑,卡妙似乎是在下着什么决心,迪亚拉则是带着一脸的疲倦。
“对不起,卡妙先生,我不想去那里。”
发觉卡妙的目的地是小路尽头的栏杆,迪亚拉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
“……卡妙先生,您是个残忍的人,您明明知道就在前天,我在这里失去了亲爱的弟弟……”迪亚拉脸色惨白,身体微微的发起抖来。
“是很痛苦的场面,您对当时的情形还记得吗?”
“……历历在幕,但是您为什么要再让我回忆起那可怕的场面?”迪亚拉用手指按住眉心,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发现您的弟弟——艾瑞尔少爷的真正死因。”
空气在一刹那间仿佛凝固了。
2012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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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您的继母、弟弟全部死于谋杀。”
“什么?我的弟弟?您……您是说我的弟弟也是被柯林斯所杀害?”迪亚拉仿佛惊呆了。
“不,这件案子的真凶不是爵士。”
“可……可是警方不是已经得出了结论了?”
卡妙:“如果按照的警方的结论逆推回去,这个案子就有了一些看似合理但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小细节。”
“哦?”
“不过我想我已经基本推敲出事件的大致真相,所以我想说出来听听你的意见。”
“我认为这起不幸事件已经结束了。”
“我不这么想。”卡妙的声音里有着无法形容的冷漠。
“……既然您想猜测一番,好……吧,我愿意做一回您的忠实听众。不过如果您讲到了一些让我感到痛苦的东西,那么先请您原谅我的失态。”迪亚拉闭了闭眼睛,艰难的开口说。
“好。让我们来回想一下夫人在旅馆行李中的那三封没送出的英文信件。一开始,我们把全部精力放在追查收信人身上,结果发现那不过是夫人以前的闺中好友。”
“这一点我记得。”
“第一封信中有这样的句子:‘代贝亚德.希尔达 (Bayard. Hilda)问候你,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第二封提到艾福瑞尔. 格林. (Averill.Green) 第三封提到蓝森.威廉姆斯.(Ranson.Williams)。奇怪的是关于这三个人,身为夫人的家人——你们,却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这三个人,警方开始的时候认为这是破案关键,后来又得出了于本案毫无关系的结论。”
“或许是母亲和通信者共同的朋友。只能这样解释。”
“可是夫人身在法国,这三个名字却都是英文名字,而且还要代三个英国人问候远在英国的朋友,而附近毫无这三个英国人的线索,这不有些奇怪吗?”
“……是吗?”迪亚拉似乎初次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所以这三封信或许是夫人故意留下的线索。我记得谁曾经说过她喜欢和儿子玩猜谜游戏,所以制造暗示应该是她的专长。信笺的日期是一周前,都彭斯夫人没有寄出这些信,把它们妥善的保存在行李箱里。这说明什么?”
“……我不明白。”

2012年07月17日 13点07分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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